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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与悍匪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但若是再想活一二十年,有些难度,但若是再活个七八年,倒也还有希望。”
听到不同以往毫无希望的话,玉棠眼眶顿时湿润了,哽咽地问:“那都要准备什么药材,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准备!”
赵太医淡淡地笑了笑:“先别着急,我这两日再仔细的琢磨琢磨用药和医治的法子。”
闻言,温玉棠收敛了自己激动的情绪,“那就有劳赵太医了,需要用到什么,尽管吩咐,无须客气。”转而对初夏吩咐:“你去厨房让人把做好的吃食送到赵太医的院子。”
赵太医一路奔波,温玉棠也不好一直询问。
待赵太医去休息后,她进了屋中,把赵太医所言告诉了父亲。
虽说已经看淡了生死,但知道自己的病情有所转机,却还是露出了几分喜意。
看着父女二人,管家在一旁感慨道:“这回得好好谢谢云寨主,若非是他,也请不动宫中的太医。”
温成闻言,点头:“应该的。”随即看向自己的女儿,“你问问他缺些什么,再让人送过去。”
温玉棠抹了抹眼角的眼泪,也没多想,随即点了点头:“我一会就去问问。”
坐了好一会后才从屋中出来,云震还候在屋外。
她问:“去荷院走走?”
云震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乐意的。
二人走在巷子,身前两个婢女提着灯笼。





美人与悍匪 第19节
“父亲让我问问你还缺什么,明日我让人给你送到北院去。”
云震看了眼身侧的人,略微思索了一息,随即快步上前,从一个婢女手中拿过灯笼,转身看向她。
“你与我单独二人到荷院走走,我便告诉你,我缺什么。”
云震的话一出来,提着灯笼的两个婢女都是一愣。
就是温玉棠也是怔忪,随即反应过来他有可能想说什么,脸色顿时露出了几分赧然。
这人可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
他们可没成亲呢,在这大晚上的,单独二人去院子中,在外人眼中可不就是幽会吗!
极想拒绝这男人无礼的要求,可转念一想他对自己有极大的恩情,就犹豫了。且她更怕他在旁人面前,说出让她想要找个洞钻进去的话。
相处几日,在外人面前与他说话,她都觉得自己走在那窄小的独木桥上,心悬得很。
思索过后,玉棠走上前,拿过婢女手中的另外一个灯笼。吩咐婢女在荷院外候着,莫让旁人进去,更不要多嘴告诉旁人后。
并肩走入院中。荷院平时都是种些花花草草,待入夜后也没有什么人。
除了虫鸣声,安静得很。
二人并肩走了一会,她开口道谢:“多亏你,父亲的病才有了希望,谢谢。”
云震勾了勾嘴角:“只是道谢?”
玉棠沉默了一晌:“那你想要什么?”
走入亭子中,云震把灯笼放到了桌面上,转过身看向她,“你聪慧,自然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想了想,她提议:“若不然我这几日给你物色两个貌美的通房,你看如何?”
省得他邪火大,常想着怎么来缩短圆房的期限。
听到她说要给自己寻两个通房,原本还勾着嘴角的云震,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身遭的气息似乎都沉了下来。
温玉棠似乎也感觉到了,愣了愣。看向那微微眯眸,脸色不是很好的云震,她心里头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怎觉得他似乎生气了?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怪渗人的。
云震眯着眼眸朝她走进,有些吓人。吓得她心里慌慌的,他近一步,她退一步,直到背部抵到了亭中的柱子,无路可退才停了下来。
神色慌乱的问:“你、你做什么?”伸出手,想要抵住他,但又不敢放到他的胸膛。
云震在离她仅有半步就停了下来,可二人的距离也极近。衣物相熨,让她感觉到了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就是他呼吸出来的气息都落到了她的脸上,尤为烫人。
“你要替我收通房?”低低沉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明明他的体热让人热得慌,可她却觉得背脊凉飕飕的。
第21章 说白 只要你一个!
因云震实在离得太近了,近得让她感觉到了窒息。一惊惶,也顾不得其他,双掌猛朝着男人结实紧实的胸膛猛的一推。
可几乎是用尽了力气,男人依旧纹丝不动。
云震低眸看了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一双柔荑。抬起眼眸,再次逼问她:“你当真要给我纳通房……”话语略微一顿,变得更加的深沉:“而且还是两房?”
玉棠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从未与异性这般靠近的玉棠,再沉稳到底也是个十六岁的姑娘,不然第一面见面也不会被吓得那么的厉害,现如今更是慌了神。
“你、你若是不想那么快纳通房小妾,那就往后挪挪,你若想了你就直接与我说。”许是因为慌促,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
听闻她这么说,云震的脸色更黑沉了,也几乎被她给气笑了!
天底下有哪个女子像她这么大方的!?还没成亲呢,就为自己的未婚夫婿操心通房小妾!
若是有,那定然就是不在意!
云震越发的低下头,鼻尖几乎都碰上了她的鼻尖。呼出的热息落在那透红的脸颊上,热得她的脸发烫。
玉棠紧张得用力的撰紧了灯笼的长柄。一边担心被人发现,一边又害怕他现在的举动。
“你觉得我像是稀罕美色的人?”他忽然沉声问。
因他的脸色着实可怕,她忙摇晃着小脑袋,非常坚定地说:“不像!”
云震却是沉着脸色嗤笑了一声:“可我是。”
温玉棠愣了一下,又慌又怕的试探:“那你是嫌两个不够?”
“不,我好美色,但暂且只好你这一味。”他说。
温玉棠瞳孔微缩。虽然早有所察,可当亲耳听到他承认,还是惊得心头“呯呯呯”地跳。
有些吓人。
不可否认,从第一面到现在,她确实对他有所改观。但有一点,她必须得承认——她还是有些怕这个人的。
“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声音更加的危险。
玉棠僵硬地点了点头,脑子里边一片空白。
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喉结滚了滚。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几分沙哑。:“那我便讨个赏。”
话一落,猛地低下了头,在她瞪大的双眸之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握在手中的灯笼“啪嗒”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温温热热的触感只是一瞬间,但却让她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地瞪着一双眼眸。
四目相对,云震的目光火热,似乎要把她烧得灰渣都不剩。
云震嗓音依旧带着几分沙哑,低低道:“我不想听到你说给我纳通房小妾的话。”
目光落在始终僵硬如木头的姑娘脸上,昏暗之中隐约看到她脸红得似滴血。不仅脸红,耳朵脖子都红透了。
他上一瞬间以为她是羞的,但下一刻察觉不对,立即提醒:“呼气。”
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如在噩梦中初醒,急促的喘息。
有那么一瞬间,温玉棠宛如溺水,差些窒息。
目光渐渐浮现惊恐,但逐渐也多了几分委屈。
红了眼眶,憋了半天。她用力的憋出了“骗子”二字,然后用力推他。
但见推不动,她从一侧挤出去。想要逃跑之际,云震却蓦地抓住了她的手。
强势的把她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就要你一个,你明白?”
强势霸道又直截了当的言明,省得她再琢磨有的没的。
被轻薄了的玉棠听到他的话,却是很惊恐,“你、你放开我!”
云震见她似乎真要哭出来了,也知自己似乎又吓到了她。所以抓着她的手腕,在半弯下腰捡起了灯笼,放到了她的手中之际松开了她的手腕。
“拿着灯笼,看……”路字还没有出来,她就窜地一下转身跑了。
云震:……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云震抬起手,指腹落在唇瓣上。
嘴角微勾,眼神中倾泻出了几分笑意。
意料之中,也出乎意料的香软。
但想到自己似乎又把人给吓了,顿时笑意全无,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因温玉棠脑海中只有“逃跑”一个念头,所以也不管守在院子外边的婢女,红着脸,张皇失措的一路跑回自己的院子。
关上房门,谁也不让进。
进了屋子后,用茶水漱了好几次口,还用手背用力的擦拭,擦得嘴边的肌肤泛红。可无论怎么弄,她都好似感觉到云震的气息还停留在上边!
浓而不散。
气得扑到了床上,直接蹭掉了鞋子躲进了薄被之中。
又想起方才在荷院被轻薄的那一幕,脸上依旧热气腾腾,咬牙骂道:“登徒子!”
既羞赧又委屈。
都还没成婚他就这么轻薄她,他哪里有半点尊重她样子?!
委屈委屈着,忽然觉得好像自己也不逞多让。
近来用他也用得顺手,而有求于他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肉麻至极的“云震哥哥”。且还是自愿跟进的荷院的,这完全是自己在招惹他!
她这算不算是活该?
反正迟早都要圆房的,当时就应该允他提前两个月就好了!好好的,她还多什么嘴,干嘛提起给他寻女人的事情!
懊悔的一双脚在床上乱蹬。
蹬床的声音传出了屋子外边。初夏刚从赵太医那边回来,听到屋中的响声,疑惑地看向门外边的两个婢女。
“小姐这是怎么了?”
婢女俩面面相觑,然后都摇了摇头:“小姐不让说。”
初夏愣了一下。小姐不让说的话……那应该和未来姑爷有关?
初夏听着隐隐约约的蹬床声,再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
***
夜深了。
温府中有人做了噩梦,有人做了美梦。
云震的梦境,多年来始终如一。每个月有好几日都会做着同一个梦。
梦中依旧是一样的新房,一样的新娘。
喜烛一夜未灭,帐内的交颈鸳鸯更是一夜未歇。




美人与悍匪 第20节
梦到深处,那股子火始终撒不出来。憋在身体内,像是有一股火在烧,浑身滚烫。
出了一身热汗,热得睡不下去的云震自梦中醒来,睁开双眸,在黑暗之中死死的瞪着帐顶。
坐了起来。目光往下看了眼,视力极好的云震脸一黑。半晌后下了床出了屋子。
院中一片寂静,月色清冷。云震走到了井边,自井中提了两桶冰凉的井水直接就从头冲下。
……
做了整宿噩梦的玉棠,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面容很是憔悴。
她有心想避开云震,可他一早就在父亲的院中了。她心系父亲,自然不可能为了避他而不去看父亲。
昨晚的事情荒唐,而她又未出阁,皮子薄得很。着实不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所以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他。
屋中云震也在,温成问他们:“你们的婚期也近了,可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玉棠坐在一旁,特意不去看云震:“该准备的,管家都已经准备了。”
温成看向云震:“你父亲定然是来不了的,但还有什么人来?”
狼牙山九寨十八沟,避免其他人报复,云老寨主得坐镇牧云寨。
云震:“还会有些弟兄会来,来了后大抵不走了,除此之外,小妹也会来。”
长期在扬州城,他需要多些人手。
听闻云震还有个小妹,玉棠微微诧异。
见女儿面露疑惑之色,温成解释:“那是云震的堂妹。”
云震接着补充:“她父母早逝,便养在了我父亲的名下,与亲妹无异。”
说着,云震看了她一眼。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玉棠把脸一转,同时脸上露出几分不耐,显然不欲搭理他。
温成看出了两人的端倪,心中很是疑惑。昨晚女儿离开之时还说着好好的谢谢云震,怎一个晚上态度就不同了?
思索之间,赵太医过来了,说是要给温成施针。而屋内不便有人,所以都出来了。
云震跟在玉棠身后出来的,开口问:“你要去……”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头都不回。一跨出门槛,脚下生风似的,急匆匆的走了,连她身后的婢女都差些没跟上。
云震:……
院子外的荣旺见了,待云震走出屋子时跟了过来,纳闷道:“小的怎觉得大小姐比刚来那会还怕寨主了?”
云震沉默许久。
许久之后,淡漠的开口:“她不是怕,约莫是生气。”
荣旺一愣,随即想起昨晚二人出去的时候,寨主也没带上他……
该不是寨主趁着月黑风高做了什么吧!
目光顿时露出了闪烁的光芒,他们家个寨主可以呀!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莫不是趁着月黑风高,四下无人之际,把大小姐拉到阴暗的角落……
本想询问该如何让女子消气的云震,收回目光,瞥向荣旺,在看到他脸上那猥琐笑意,脸色顿时一沉。
黑着脸一斥:“脑子给我放干净。”
荣旺:……
他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第22章 妥协 当是被狗啃
还有七八日就到成亲的日子了,但那温家姑娘对云震的态度却越发冷淡了。
往前她就是再慌乱也还会装模作样,可这几日连装模作样都不装了!
也不知该说她是胆子大了,还是胆小如鹌鹑。
虽然还是会在温成的院中见到面。可一在其它地方见到,她便早早避开了,若避不开,就是低着头不与他说话。
他堵了她几回,她皆如此。
因此云震这几日的心情极差。
大家伙都不知道自家寨主做了什么讨人嫌的事情,只认为是那未来压寨夫人卸磨杀驴。
用到寨主的时候,日日送甜汤过来,用不到寨主了,连一个眼风都不给寨主。
大概是因为有几分同情自家寨主,所以寨主就是再折腾他们都忍了下来。
莫说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就是管家都是这样认为的。
大抵是觉得自家的小姐这么做不厚道,所以待温玉棠从温成的屋中出来后,便委婉地说道:“近几日似乎都没有看到小姐和姑爷说过几句话,姑爷免不得会多想。”
温玉棠抿了抿唇。管家不知那云震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也不便多说,只好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心中也有数,管家你莫要担心,好好照顾父亲。”
她本就想着冷云震几日,让他明白她虽有求于他,可也并非完全不是没有脾气的。若她第二日还一如既往的与他强颜欢笑,他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到时候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现在也过了几日,也该给他个台阶了。
所以等出了院子后,便让初夏准备糖水送到北院去。
初夏应了一声,但随即迟疑地问:“那还要预留一碗给小姐亲自送过去吗?”
温玉棠在心底轻哼了一声。她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还想她亲自送过去,想得美。
“不用,全部一块送过去,你送过去后再去准备还神所需,明日一早我要去普安寺还神。”
父亲生病时,温玉棠不知求了多少的神佛。如今父亲的病有了希望,自然是得去庙里还神。
初夏记在了心里,然后才把糖水送到北院去。
荣旺一见糖水送过来了,麻溜地去告诉了正在把弟兄们当成沙包的云震。
“寨主寨主,海棠院那边送糖水过来了!”
声音一传来,云震拳头蓦地一停。拳头停在了手下胸口前,只余一指的距离。
猛地收拳,转身大步朝着门口迈去。
看着寨主离开的背影,那紧绷着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汉子瞬间呼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膛:“可吓死老子了。”
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兄弟们,咧嘴一笑。今天他成了唯一一个没挨揍的。
大概是他笑容太嘚瑟,几个兄弟对视了一眼,都点了点头,在眼神之中达成了一致。
约莫觉得大事不妙,汉子蓦地转身逃跑,但还是被抓回来,拖到角落里边被揍了一顿。
大家伙的心情忽然就好了。
一个字就是爽!
云震拿起巾子随意的擦了脸上的汗,大步走到了北院的门前。
刚好遇到把糖水送到了北院院外的人,目光往巷后边看,半晌也没看到想见的人。
沉默许久,看向外边送糖水过来的初夏:“你们小姐呢?”
初夏福了福身,回:“小姐没有过来,只让奴婢把糖水送过来。”
云震闻言,眉头紧蹙。目光落在送过来的糖水上。
现在他的待遇也和其他人一样了?
但云震也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如今去寻她,她也不会躲着了。
思索了半晌,他转身走回院子。
荣旺凑了上来:“大小姐没有过来?”
云震“嗯”了声,随即吩咐:“抬两桶水到澡间,我出去。”
***
再说自前几日惩治了胭脂铺的张掌柜,再让云震把人绑到了衙门后,陆续有几个掌柜写了信过来自首。
说二爷三爷从账面上贪了不少银子,之前不敢言,着实是因为二爷三爷的威胁,如今大小姐已然能与之抗衡,他们便把所贪银子的账册送了过来。
温玉棠让他们之后不用露怯,等二房三房催交银子之时,就是不给,他们硬要的话,就让他们来找她拿。
正在看着送来的账册,初夏从北院回来,端了糖水进屋子,放到桌面上。
看到桌面上的糖水,温玉棠愣了一下,然后放下账册,问:“方才送糖水到北院,云震说了什么?”
初夏:“云寨主问了小姐,听到小姐没有过去,似乎有些不高兴。”
玉棠闻言,撇了撇嘴。都做了那么无礼的事情,还想她亲自送糖水过去,他倒是想的美。
不过他也应当明白他的意思了。不出意外的话,过一会他就会过来。
若他过来诚心认错,承诺不会再像那日在荷院中那么放荡,她就假意原谅他。
如此想着,她继续看账册。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过去了许久也没有人通报。
手中的账册渐渐地也看不进去看了,目光反倒频频的望出书房外。
怎么回事?
这人怎么还不来?
难道他不懂她的意思?
再过几日也要成婚了,也不能闹得难看,且还要他来镇宅,所以再三思索后,玉棠放下了账册,站了起来出了书房。
去父亲的院子有两条道,一条要从北院经过,较近。这几日为了躲云震,温玉棠都是走远的那条道。
如今气劲也过了,那就从北院前经过。到北院外时,假意让初夏去传话,说是父亲喊他们一块过去,待他们一块走的时候,她与他说上两句话,话语中表明他不再轻浮了,那她就不气了。
这么一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如此计划着,但才出院子,就在院外的巷子遇上了云震和荣旺。
荣旺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玉棠前几日都避开云震的视线。现下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深邃的茶眸,心底蓦地一颤,忽然就想起了那晚被禁锢在柱子前被他蛮横的亲了一下的画面。
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还有些滚烫。




美人与悍匪 第21节
现下温玉棠不得不承认,她躲云震,并非只是因为生气想给他个下马威。而大部分是因她从未被这么轻薄过,不知怎么应对。
就,臊得慌。
两人相隔几步开外,云震目光落在她红艳的脸上,猜测她也应该是气消了。
从荣旺的手中把食盒拿了过来,带着一分笑:“前几日是我错了,所以特意去买了小食来给你道歉。”
说着提了提手中的食盒。
温玉棠心中暗暗地劝自己,小不热则乱大谋,不就是被亲了一小嘴儿么,这有什么?
就当是被狗亲了一口!
莫慌,稳住!
安慰好了自己,说笑就笑,一点都不带虚伪。
微微笑道:“我也有过错,扯平了。”
云震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微微挑了挑眉。
这是又开始装模作样上了?
但转念想想,其实装模作样也挺好,起码比不搭理人要来得好。
“那去荷院?”云震问。
提起荷院,玉棠好不容易维持的温婉笑意有了一丝丝的裂痕。
说什么她都不会和他一块去荷院了!
把那丝裂痕磨平,淡淡的笑道:“荷院太远了,就去我院中。”
海棠院中种有几棵海棠树,她喜爱在海棠树下喝茶,所以设有石桌石椅。
即便是海棠花还没开,也有下人把这一块打扫得干干净净。
食盒放到了桌面上。云震也不假手于人,打开了食盒,一样样小食从食盒中端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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