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泽时若
源自温飞琼的那份《补天神诀(残)》已经因为耐久归零而化成飞灰,孟瑾棠将自残本上所得的内容,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用金属材料记录了下来,最后的成果就是这份在起名风格上特别敷衍的东西。
这份心法不是残本的残本,而是残本的解读版,没有布帛上原始内容那么强的精神震慑效果,就算陈深跟卫重辞两人境界不如她,也不至于因此彻底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卫重辞只好奇地打量了一眼,便感觉自己的视线牢牢黏在铁板之上,如痴如迷,不多久,眼前隐约有血色泛起,她下意识拔刀在手,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就听到&
当&
的一声悠长清响。
孟瑾棠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她用的力道并不大,但敲桌子的声响似乎径自绕过了所有幻觉,直接响在卫重辞耳中,仿佛是晴空中突然打了个霹雳。
卫重辞哆嗦了一下,猛然惊醒,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汗透重衣。
孟瑾棠温和道:&
师妹若是觉得不对,便不必强行继续往下看。&
卫重辞想起,当年父亲也曾叮嘱自己,倘若境界不够,莫要强求高深武学,想来并非是担心自己学了本事后外出惹是生非,而是因为高深武学的学习门槛太高,很容易触发走火入魔的负面效果。
雪花拂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师妹打坐了一会,将真气走过大小周天后,便离席回房,自行消化方才的所得,而陈深则依旧保持着看铁板的造型,不管是神色、姿态、动作乃至于经脉中的气息流转,都没有丝毫异常。
孟瑾棠本来觉得这是因为师弟悟性好,但现在看来,又觉得不太对劲。
就像她自己,对《寒山剑法》拥有特殊悟性一样,陈深对于《补天神诀》所衍生出的武功,似乎也有这特别的悟性。
陈深看了很久,慢慢蹙起了眉头,然后越蹙越紧。
孟瑾棠笑:&
师弟怎么了?&
陈深想了想,摇了摇头,迟疑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份武功有些不对。&
孟瑾棠微微扬眉。
她跟陈深讨论了一会,发现了一件事——由于《无名(残)》是孟瑾棠个人对《补天神诀(残)》的解读本,里面的很多内容,都是经过了二次理解的重写状态,有点类似于白云居的《太微心经》之于原始的《补天神诀》,但还有些内容相对来说更贴近原文一些。
对于原始度越高的内容,陈深的个人观点就越发与孟瑾棠表现出极大的差异。
而且这些在意义上完全相反的解读,也并非没有道理。
孟瑾棠隐约想到了昔年七星子、白云居士还有罗浮散人的事,但并未猜到陈深是天然适合学习《补天神诀》逆解版本的好苗子,只觉得外面的许多大事发生的很不是时候,要不是中原门派马上就要因为血盟会个邪尊的事情派人前来掖州,都恨不能在门派里继续写作闭关读作死宅一段时间……
*
随孟瑾棠而来的江湖人士好几日都没再见到那位青衣少女,他们听永济外院内的人员闲聊,说掌门自从将裴向舟等人送来后,就暂时返山了,不过为保安全,特地将原来寒城那的陈掌院给派了过来。
&
……&
由于陈深太久没露面,对掖州情况不够熟悉的江湖人士还是想了一会,才回忆起对方究竟是掖州王麾下哪一员大将。
有人担心孟瑾棠不在此地,其他寒山派弟子会不会镇不住场子,他们还没从理论的角度讨论出结果,就遇上了能够实践的机会——近来有不少邪鬼孙趁着孟瑾棠不在,悄悄潜入城内,并谋划了好几起刺杀事件。
这些邪鬼孙的实力比江湖上常见的要高出许多,显然经过系统性的训练,而且彼此间配合默契,他们数人结为一组,瞅准护卫的空隙,自侧面翻墙而入,结果一部分被斩落于两位厨娘的菜刀之下,一部分在针线房内充当了临时插针板的作用,还有一个在逃走的时候,为了威胁闻声而来的护卫,一把抓向边上的清洁人员,打算将对方充当人质,那一抓劲道沉浑凌厉,认穴极准,颇具高手风格,结果忽然眼前一花,那位清洁人员倒持扫帚,将扫帚柄直刺而出,这一招后发先至,迅捷无伦地捅穿了邪鬼孙的心脏。
当然能跪在永济外院内部的邪鬼孙还算是刷出了一点存在感的,他们的同伴里头,有些人直接连城内居民区都没能冲出去,就因为误入了某位拾荒老者的工作场地而被拍碎了脑壳……
南家堡知晓此事后,额外加强了城内城外的戒备,并给花蝶谷那边去了信,青蛾宫少主阿卓很快派宫内弟子带了九药花虫过来,表示若是再有宵小胆敢在掖州作乱,便让人见识见识花蝶谷教训人的手段。
随着裴向舟一块来的部分江湖人士有幸观摩了一下九药花虫的使用场面,回去的时候两条小腿的腿肚子就开始抖得不住转筋——早就听闻掖州王麾下多有凶狠残暴的能人异士,他们本以为江湖传言未免不尽不实,没想到今日一见,才发现传言何止没有夸张,简直含蓄得像被打了一层柔化滤镜。
不管怎样试探,都难以得到损兵折将以外后果的邪尊终于选择偃旗息鼓,没继续派炮灰来送人头,但他并非放弃了与孟瑾棠为敌,而是由原本明面上的武力斗争,转为阴谋诡计。
*
邪尊控制的某处据点当中。
铸造成人骨形状的铜灯镶嵌在山壁当中,摇曳着昏暗的火光,风里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气息,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人坐在寒铁打造的宝座上,凝视着面前传来的信件,表情木然一片,不像活人,倒像是风干了的腊肉,一看便知是戴了面具。
这人气息阴沉,真是血洗于家庄上下,并重创江湖正道的邪尊。
原本邪尊的出现,算是打破了武林正邪两道多年来微妙的平衡,但温飞琼莫名其妙的暗算在前,掖州王派人不断找麻烦在后,导致计划开展得并没有预计的那般顺利。
但邪尊在刚开始的失望之后,便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作为一个惜命之人,他没打算亲身前往维摩城或者寒山找人麻烦,但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后手。
原先的于家庄并非位于武林盟所在之地,然而历代的武林盟主都担负着守卫别有洞天的职责,必须搬到指定地点居住,这也是白云居等大门派的弟子很少成为盟主的缘故之一——门派里不够优秀的弟子镇不住场子,太优秀的,又多半在师门中身负要职,很难兼顾两份工作。
于盟主的前任姓谈,那位谈老盟主生性暴烈,待人待事都寸步不让——此事有好有坏,虽说谈老盟主手段狠了一些,但威仪甚重,令出必行,如今的江湖人士能不受朝廷的闲气,他老人家实在是居功甚伟。
谈老盟主本也有妻有子,但在职期间内得罪的人太多,便有人趁他妻子带孩子回娘家时,联络邪道势力将两人杀害。自此之后,谈老盟主便心灰意冷,虽然没辞职不干,但没再成家,也没收弟子,直到晚年遇见后来的于盟主,想着自己一身本事总不能付诸流水,才将武功传给了对方。
于盟主此人性格比谈老盟主温和得多,在他治下,朝廷与武林之间没再起冲突,双方很是修生养息了一段时间。
这些事情,江湖上基本人人都晓得,但极少有人知道,当年那位在传言中惨遭杀害的谈老盟主之子,并未死亡,而是被人偷偷养了起来,这孩子长大后,渐渐察觉到不对,本来想逃走,却被敌人及时出手困住。
那些人威逼利诱不得,便想方设法让谈老盟主的孩子先留下了一条血脉,再将人杀死——他们这样做,并非出于善心或者愧疚,而是打算利用此事,找机会重创江湖正道。
谈老盟主的孙子一出生就落在敌人手中,一言一行都受敌人影响,那些人在这孩子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告诉他其父母乃是被武林盟之人杀害,然后又想方设法,让人拜入到于盟主座下,成为他的弟子。
只嵌入一个暗桩,还不足以将武林盟连根拔起,但由于别有洞天的位置是固定的,加上昔年谈老盟主因为心灰意冷,所以对山庄的管理有些疏漏,敌人便在盟主下人里安插上了自己的人马,经年累月之下,便在山中挖出了足够的密道。
邪尊既有内应,又有通路,挑了个合适的时间,带着人长驱直入,打了于盟主一个措手不及,将对方格杀当场,接着血洗山庄,却有意放过了一些人,一方面是因为暗桩混在其中,一方面是还要他们去通知江湖其他正道势力,不过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原因。
谈老盟主没有直系血脉,但旁系血脉中,还有高手活着。
那位高手性格偏执且护短,邪尊不肯自己亲手将谈老盟主的孙子杀害,是打算用这人的小命,来挑拨江湖正道间的关系。
当年武林正道因为谈老盟主吸引了太多仇恨值,曾经与之盟约,除非其后人犯了无法饶恕的大罪,都只能禁,但不能杀。
邪尊的面具下,浮出一丝酷厉的冷笑——若是那位掖州王不够聪明便罢,若是她当中如传言中那般心细如发,成功把暗桩尽数找出,并将之处死,在真相大白之后,就必定会引来谈家高手的滔天怒火,他也正好趁机看一看,寒山派中究竟有多少高手坐镇?
第104章
此时已近年关,江湖各个门派原本不愿在外多多走动,奈何于家庄的事情牵扯太广,又不知怎的把净华寺弟子给卷入其中,不得不派人去掖州跑上一趟。
众多武林势力中,万宝楼最占便宜,他们在掖州本来就有分舵,立时便派人过来,同时表示,若是寒山派需要什么准备什么待客的东西,也务必托他们采办,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南家堡那边,也给掖州同道们传了信去——随着门派名望值的提高,加上掖州武林局势一直十分稳定,本地的门派也乐意服从寒山派的调配,不过数日功夫,百胜掌、大悲拳、竹马帮便派了弟子过来,让他们帮着一起迎接外客。还有怀慈寺,这座寺庙坐落在永济以北,人丁不旺,但也是佛门一脉,听得净华寺会派人过来,也派寺内弟子过来搭把手。
*
如今江湖中最有名的门派,分别为白云居、七星观还有净华寺三大门派,以及有常、锦绣、自得以及乐吾四大山庄,其中乐吾山庄近在掖州,当时送裴向舟过来的那些弟子就直接没走,后来又派了一队人过来,算是除万宝楼之外最早抵达的那方势力。
乐吾山庄的大弟子名为汪杜雨,名字倒有些清丽,为人却木木讷讷的,与身上的衣裳有些不相衬。
——丹州与掖州接壤,与靠近中原的地区相比,衣着纹饰要更加鲜明一些。
汪杜雨带着一群师弟师妹们走到永济外院的门前,还没开口跟人打招呼,身后的二师弟鹿鹤英就状似无意地大大迈出一步,超过师兄半个身位,边上的三师妹程裳雯也不肯落于人后,目光一转,一把拉过身边一位少女的手,两人一齐快步行去,又将鹿鹤英甩在身后。
这位少女就是卢乘闲的女儿卢垂云,她听见掖州这边十分热闹,就央求父亲让自己出去瞧瞧,卢乘闲捱不过求肯,只得同意,出发前千叮万嘱,要求女儿在外行走时,必须遵照师兄师姐的嘱咐。
——旁人闻言,觉得卢庄主倒是考虑了女儿行事不成熟,奈何这些年来,他女儿的师兄师姐们办事也没周全到哪去……
在乐吾山庄之后,维摩城那边居然也有弟子前往。
马车无声停在门口,安静得像是一缕幽影,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车门中滑出——来人长裙曳地,看面目并非温飞琼本人,而是崔拂云的侍女。
散花主人崔拂云乃是上一代武林人士中有名的高手,他的侍女,年纪自然也轻不到哪去,但观其容色,却宛如二十许人。
这位侍女姓兰,怀中抱着一把琵琶,从下车到入内的整个过程中,都保持着双目紧闭跟一语不发的状态,她身后还跟着个小丫头,帮着与人寒暄。
正好在门口闲逛的裴向舟,看见来人,动作微微一顿,走上前拱手为礼道:&
原来是‘哑师’前辈。&
那位姓兰的姑娘闻言停下,向着声源处半侧过身,同样安安静静地还了一礼。
——她姓兰,名水山,江湖外号为&
无目哑师&
,本来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自从年轻时,连续拒绝了不少家资豪富的江湖俊杰的求亲之后,便有些刻薄的无赖用其中的&
无目&
二字,嘲笑其有眼无珠,居然甘愿一直散花坊中做一个侍女。
裴向舟不肯出口伤人,便只提&
哑师&
二字,他以前在师门曾听长辈说过,维摩城那边的弟子多是性情古怪孤僻之辈,与外人不大合得来,其中有些由&
痴&
入&
迷&
,再由&
迷&
入&
执&
,那些为执念所困之人,或许终生无法勘破,也或许一朝顿悟,就此冲破桎梏。
也是因着维摩城中弟子脾性与外界不同,崔拂云本人也久不插手江湖闲事,所以外人提起温飞琼,多半着重在他自己身上,然后才是其身后势力。
裴向舟道:&
没想到此事居然会劳动前辈亲至。&
&
哑师&
兰水山抿嘴一笑,轻巧地打了几个手势:[其实是公子有些好奇。]
带着作弊码穿游戏 第74节
裴向舟笑道:&
那怎的不见温兄过来?&
兰水山安静回应:[公子也想出来,但是老先生不许,只好派人外出打听。]
她习惯了目不能视,如今已完全能做到用听力代替势力,平日里行动自如,若非一直闭着双眼,几乎与寻常人别无二致。
&
哑师&
昔年名头极大,南洛与高冰弦亲来迎接,为人安排住所,并在寒暄中,领悟到了维摩城中人平时不外出是一件多么照顾江湖人心情的事——温飞琼本人曾与血盟会短暂联手过,但在殴打邪尊上又出了大力,对于成分相对单一的江湖正道来说,就很难拿捏与之来往的分寸……
*
早在约期五日之前,便有宾客陆续前往,还有些本地帮会,像大成门竹马帮等,更是早早到了,他们也是掖州的江湖势力,听从寒山派调配,在南家堡的安排下各种奔走,帮着接待外客。
永济城内人来人往,从早到晚,车马声跟人语声都没有半刻停歇,也让人着实佩服这座城池的建筑布局——如今整天整天地下雪,要是道路维护得不好,非得被马蹄践踏得如烂泥坑一般,如今还能保持着基本的整洁,显然是下了不少功夫。
到了今日,江湖上大小门派帮会,已经来了越有三百余人,其中大门派多是派遣弟子前往,至于豪鹰堡一类的江湖势力,则是副堡主亲自带人前来。
这些日子高冰弦都在门口相迎,旁人素闻此人虽然长袖善舞,但是武功平平,然而今日一见,发觉她步履轻盈,且呼吸绵密,可见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永济外院中多植松柏竹梅一类,还有几株桂花,如今正值寒冬,叶片凋落了许多,更显出三分苍冷韵味。
有人好奇询问:&
怎么只见高掌院,却不见孟掌门本人?&
边上人回道:&
听他们说,孟掌门现下似乎并不在此。&
不少人听见后,叹了两声,表情虽是有些失望,却也像是松了口气。
他们素闻孟瑾棠此人武功高强,行事狠辣,加上隐世门派出身,行事风格与中原武林难免有些格格不入,虽然遗憾没能亲眼目睹对方的风采,却也庆幸不会得罪这位大名鼎鼎的掖州王。
锦绣山庄李家的人也到了,他们家的弟子穿着一身灿烂绸衫,风格与万宝楼有些相似,嘴里一半江湖话,一半生意经,寒暄时,尤其以不能在掖州开一个分舵为憾,表示若是寒山弟子外出,也可以光顾光顾他们的商号,以便货比三家。
在李家弟子之后,是自得山庄的人。
自得山庄的谢绿萝谢庄主派了五位年轻女子过来,每位都是一身的江南水乡之气,淡衣窄袖,步履轻捷——自得山庄所在之地多水泊,庄内弟子站在船上便如站在平地一般,但站在平地上,反倒露出些些飘摇不禁的姿态来。
江湖人皆知谢绿萝只跟鱼叟关系尚可,平日难得与旁人往来,所派弟子中也无未成名好手在其中,显然是对邪尊之事兴趣有限。
自此,四大山庄里已经到了三家,剩下的那一家来的虽晚,但来人的名声却最响亮,带队之刃,居然是有常山庄石庄主的亲侄儿。
此人姓石,名叫石立顷,带着师弟师妹们大步走来,一路目不斜视,直到南洛面前才骤然停下,与之寒暄:&
南堡主好。&
南洛:&
原来是石公子。&
石立顷微一点头,淡淡道:&
南堡主。&
此人目光如电,身材虽然瘦削却高大,手掌更是如两把蒲扇一般。
石立顷又道:&
怎么不见那位孟姑娘?&
南洛道:&
掌门现下不在永济。&
石立顷皱眉:&
天下英雄往掖州赶,怎么本地的主人却不肯不露面么?&
南洛微笑:&
周围许多江湖好汉,都是掖州的武林同道,想来是不在石公子眼里了。&
石立顷目光一凝,片刻后冷笑道:&
石某在来路上听说,永济这边,就算一位听差的普通仆役,也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石某素来钦佩好汉,自是要与掖州的兄弟们多亲近亲近。&
他说话时,忽然身形向前一蹿,欺近一名侍卫的身材,一掌忽的一声自上方急拍而出,明明不怀好意,却像是像跟人勾肩搭背似的——这一掌用足了三成力道,若是被他拍实,那侍卫不至于身亡,但少不得得当场吐血,在宾客前丢个大脸。
南洛面带微笑,身形轻轻一晃,拦在那侍卫身前,同时将手掌藏在袖子中,隔空切向石立顷肘部。
石立顷担心穴道被人点中,立刻变拍为扫,南洛也随之改切为托,两人动作极快地连续交手数招,最后手掌对手掌,硬拼了一记内力。
两人劲力一撞,具感一股大力袭身而至,各自退开半步,石立顷被打得胸口烦恶,但看南洛只退半步便不再后退,自己便也不肯靠后退化解对方内劲,硬生生将这一记掌力抗下,虽然面色不显,但实则已经受了些内伤。
南洛笑道:&
不过流言而已,多有夸大之处,掖州偏远之处,不值当被石公子放在心上。&
边上的人见状,只觉那位南堡主甚是谦和,将石立顷的三分傲慢,衬托出了十分的咄咄逼人,唯有高手才晓得,就在刚刚那一个照面间,石立顷已然吃了暗亏。
——南洛这人虽然成名已久,但据说其人功夫比之中原高手,要差上一些,不料在短短一年之间,竟然这般进步神速,以此想来,掖州王本人,又是怎样一位了不得的高手?
第105章
就在约期到来的前一日下午,净华寺的人终于抵达掖州。
为首的老和尚是宗了大师,他进门后与众人见过礼,然后拉起裴向舟的手,一摸脉门,便知裴向舟此前受伤不轻,幸得高人相助,又对高冰弦等人连声道谢。
石立顷见状,缓步走来,也与宗了大师说了几句话,等高冰弦又去迎接旁的客人时,笑道:&
大师可知,维摩城的‘无目哑师’也过来了,石某早有听闻,维摩城与寒山派关系不差,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维摩城名声极大,却是正邪参半,这一代的弟子温飞琼更是令人头痛不已,他这样说,显然没什么好意。
只是石立顷不晓得,宗了大师外貌不佳,言行也颇严厉,但内心慈和,加上孟瑾棠行路途中救了裴向舟两人,更是意存感激,想着纵然那位年轻的女施主真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也得帮忙圆场,此刻闻言,点点头道:&
看来孟施主为人必定心胸宽广,气量不凡,才能和温施主相处融洽。&
又道,&
只是没想到温施主也有意与人为善,倒是大大出乎老衲预料,果然人皆有向善之心,是老衲昔年看得不够透彻。&
石立顷:&
……&
这理解力就特么离谱。
净华寺之后,是七星观弟子,为首的是老熟人左陵秋,他其实也住在掖州,但身为道门弟子,不太爱凑热闹,所以反倒来的不早。
南洛刚道了声好久不见,还未多招呼几句,门口便传来一阵骚动。
白云居的弟子到了。
而且是杜静若亲至。
这年轻姑娘神色平和,眉目清丽中透着一股英气,她穿着一身颇为普通的布衫,背上则背着一柄长刀,左边站着一个穿着道袍,扎着道士头的女子,右边牵着一位有些黑瘦的小女孩。
那穿着道袍的女子腰上还系着个酒葫芦,上衣虽然华丽,裤脚却有些破烂,显出一种混搭的风采。
至于那个小女孩,则一直低着头,像是很怕生似的。
南洛知道那系着酒葫芦的女子并非出家人,而是杜静若的师姐袁去非,至于边上的小姑娘,暂时不晓得姓名,但想来也是白云居的弟子。
师姐妹三人的气质各不相同,若非彼此间的距离极近,几乎要以为是三个不同门派的弟子。
有人好奇,询问杜静若那小姑娘是谁,得到的回答果然与南洛的猜测一致——小姑娘名叫明荷衣,乃是白云居居主新收的徒弟,近来很有些闷闷的,便让杜静若带着出来走走,正好掖州这边有事,两人便顺便过来了一趟,碰巧遇见了已经快没钱喝酒的师姐袁去非。
不管杜静若跟明荷衣两人有什么想法,但袁去非明显很乐意跟两位师妹们搭个伴,一块到掖州来。。
——无论在江湖传言里,那位掖州王的名声有多可怕,肯定没有哪一条跟&
不给客人包吃包住&
有关,袁去非没怎么犹豫,就毅然跟着两位师妹过来了,而且还振振有词,说连裴向舟那等高手都被血盟会追杀得一身是伤,作为一个体贴的师姐,她一定要随行护送自己的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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