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平江府
清扬说什么也不肯,拼命伸手去推:“别弄脏了格格的衣裳!”
宁樱简直要被她气笑。
她按住清扬的手:“衣服重要还是人重要?”
小佛堂门口负责看守的小太监大约十三四岁年纪,瘦瘦弱弱,见状,他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张薄薄的草编小软垫,双手捧上,低声道:“宁格格,这是奴才们有时在院里做活计用到的垫子,东西小,衣裙下一藏,也不打眼,倒是能勉强抵上一用——格格若是不嫌弃,便先让这位姐姐先垫着。”
清扬没犹豫,一把抢过来就塞在自己膝下,抬头对宁樱道:“格格这下放心了吧?”
宁樱冲着那小太监感激地一笑,问他:“这位小公公,怎么称呼?”
小太监红了脸,道:“格格折煞奴才了!奴才只是个做粗活儿的……”
他话没说完,外间便传来一阵动静,几人转头看去。
天色已黑透,李侧福晋的屋里灯火通明,廊下灯火晃动不休,倒更衬得院子里光线忽明忽暗。
李侧福晋从台阶上春风满面地迎下来,微微侧了身子,对着来人就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福身:“妾身给四爷请安!”
不远处,四阿哥胤禛走了过来,一手背在身后,身姿异常端正挺拔,神情中透着一股肃然之意。
院里满院繁花,他一路走来,目不斜视,肩上皆是星星点点的落英,他也并不抬手拂去,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扰乱不了他的眼。
走得近了,夜色的暗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宁樱只看得见他冷白的肤色,笔挺的鼻梁和线条优美的下巴。
还有袖口繁复的暗金线刺绣,伴着夜色,正溢彩流光。
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第4章 当真得宠?
四阿哥终于抬起脸来。
宁樱震动了一下。
长成这样,要是放在现代,简直分分钟可以出道当明星!天生一张古装剧大男主脸,亦正亦邪,几个镜头就能秒杀万千少女的那种。
最关键是,气质还很干净,毫无油腻感——这就很难得了。
李侧福晋有身孕,四阿哥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这一扶,李侧福晋仰头看着四阿哥,顿时笑靥如花:“四爷,今晚的锅子,妾身都让奴才们备上了,四爷先进去洗个脸吧。”
四阿哥“嗯”了一声,似乎不大想多讲话的样子。
清扬看着,暗自奇怪,拽了拽宁樱的袖子,凑在她耳边,怕被那小太监听见,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蚊子哼一样问宁樱:“格格,府里不是都说这位侧福晋是最得宠的吗?”
果然,四阿哥“嗯”完了那一声,就再没有下文了。
宁樱心道:……性格倒挺闷,跟个锯了嘴的小葫芦似的。
眼看着四葫芦目不斜视地就要进屋,李侧福晋伸手就想挽住他的胳膊。
谁知四葫芦把李侧福晋往两个婢女怀中送妥当了,自己自顾自地往屋里去了。
李氏紧紧跟在后面,自觉一张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十分尴尬,并且这尴尬中,又夹杂着收不到回应的心酸。
她心里滋味虽然不好受,却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快——前阵子她闹腾得紧,四阿哥看来多少有点反感。
这些天也不大乐意往她这儿来了。
幸亏她肚子争气,自二格格之后又怀上了一个孩子,总算有了紧紧攥在手里的筹码。
所以她今天早上再派人去活络,才有晚上四阿哥过来这么一趟。
四阿哥这人,虽然还年少,心思却是清正端肃,不像宗室里有的多情子弟,满袖风流。
但正因如此,李侧福晋的心里反而隐隐更有着一层不安。
如今她肚子里怀上了孩子,不方便服侍四阿哥,后院里的女子这么多——个个都像春日里绽放在枝头的娇艳花朵一般,眼巴巴地等着主人来摘采。
她怎么可能放下心思,高枕无忧?
这府里,人人都说她命好,自从到了四阿哥身边,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怀了二格格。
甚至连宫里的德妃娘娘也夸过她福气深厚——生的二格格体格健壮,活泼可爱,和宋氏的大格格一比,反倒像是长幼次序倒过来一般——大格格随了她亲生母亲宋氏,人小,整日病歪歪的,身子也弱,当年光是月子里就险些夭折了,可把宋氏吓了个失魂落魄。
而二格格呢?打从落地到现在,只有偶尔的几场小病消灾,几服药膳哄着灌下去,便也就好了。
两个小格格的体质仿佛是两个极端。
李氏有时候甚至难免会怀疑:四阿哥之所以往她这儿来得多,是不是也和德妃娘娘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有关系?
“只有身子强健的额娘,才能诞下健康茁壮的孩儿。”
扪心自问,李氏不得不承认——四阿哥待她不差,万事无忧,有求必应。
但似乎总缺少些热情。
四阿哥再端肃也是少年——少年人的情感,总是格外灼热而真挚的,是喷薄而不可抑制的,和爱人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沉默不言,爱意也会从眼睛里透出来。
可她从来没有和在四阿哥的眼睛里看过。
……
李侧福晋在夜色里难得地静默了。
她眷恋地看着四阿哥的背影——四阿哥身段是一等一的好,随随便便往那儿一站,堪称龙章凤姿,直教人转不开眼去。
从前宋格格还说过四阿哥身姿像皇上,一身雍容气质却像佟佳皇贵妃——当然,这都是私下里拍的马屁,出了阿哥府是断断然不敢说的。
呸,她不过一个格格,那身份连进宫一趟都困难呢!再加上佟佳皇贵妃去得早,她哪里能真正见到?
睁着眼睛说瞎话罢了。
李氏一边胡乱地转着心思,一边被奴才们拥进了屋子里。
屋里陈设花团锦簇,虽然是暮春时节,冬天里铺上的锦毯却一直没撤掉。
李氏就喜欢这个图案——盛开的花朵欢欢喜喜地挤在一起,泼天富贵,花好月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热闹,直将她心里的不安与寂寞也驱逐了几分。
彩凤齐飞的细纱宫灯,影影绰绰,灯下的婢女们匆匆来往,衣香鬓影;北宋院画装饰在墙上,插架的宣德铜炉里袅袅吐着青烟。
伺候的奴才们一叠声请了安,送上热手巾帕子、皂角、洗手洗脸的温水、熏香等。
四阿哥一语不发,将脸和手都洁净之后,才在桌旁坐了下来。
热腾腾的银镀金锅子很快送了上来。
天潢贵胄,帝王之家,饮食用度不成问题。
所以“怎么吃”,才是膳房最花心思琢磨的问题。
相对于繁缛的上菜,锅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可以慢慢涮煮,中间倘若来了兴致,停下筷子,无论说话谈天多久,都可以一直吃着滚烫的热菜;还可以想搭配什么,就让奴才往里涮什么,各种菜应有尽有。
其实四阿哥府里,吃锅子的次数还不算多。
要是换了宫里,从过年开始,足足有三个整月,桌上都会弥漫着锅子的香味呢!
当然,宫里的贵人们之所以喜欢吃锅子,也是有原因的——前明的时候,永乐大帝朱棣将都城从应天迁到了如今的京城,此后,宫廷里的厨师便大多来自山东,因此,明宫里鲁菜盛行。
之后,清皇室基本上延用了前明御厨的班底,再结合自己的民族饮食特色,比如冬日里喜吃热食,涮煮肉类——这就成了御膳房的“暖锅”,又叫“锅子”。
虽说四阿哥很少表露什么,但是李氏看得出来——他一点儿也不讨厌锅子,或者说,还挺喜欢!
李氏也喜欢——不是喜欢锅子的美味,而是喜欢吃锅子的氛围。
每逢吃锅子,她总能找到话题,和四阿哥好好说上几句话,再让奴才把二格格抱出来助力。
二格格像个玉雪团子,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咿咿呀呀地让人心都化了,往四阿哥怀里一送,难免一番父慈女孝。
最后夜已深,四阿哥可不就宿在她这儿了吗?
不过,四阿哥今儿过来的晚……二格格早就已经睡下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睡熟了罢?
李侧福晋虽然有点不忍心,还是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舒蕾。
舒蕾会意,转身就往后面小快步去了。
李氏接过侍膳婢女手中的筷子,亲手给四阿哥夹了一片羊肉,沾上酱料,送到了四阿哥面前的碟子里,笑着道:“四爷,再尝尝这种料,膳房新制的,味道不腻!”
四阿哥摇了摇头,放下筷子,用奴才送上来的热手巾帕子擦了擦嘴。
他静默了片刻,忽然道:“我去趟小佛堂。”
……
小佛堂后门口,清扬正在月光下跪得笔直,宁樱在旁边陪着她。
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第5章 又不是傻子
小佛堂里倒是有些经卷典籍,有些还是从前四阿哥丢下的,放在这儿说是随时方便取看。
只不过这都多久没提了?怎么好巧不巧的,今晚就有了兴致呢?
四阿哥要去小佛堂这话一说出口,李氏一下就站起来了,脸色也变了,勉强笑着道:“小佛堂……奴才们疏懒,没好好收拾,怕是有些乱。”
四阿哥也没怎么接话,只是道:“无妨。”
李氏脸上还笑着,手里的帕子却攥紧了。
呵呵,小佛堂……宁格格还在小佛堂呢!
眼看着四阿哥理了理袖口站起身,转身要往外走,候在门边的太监连忙跟上。
二格格正好也被抱了出来。
来的正好!
胖嘟嘟的二格格趴在乳母的肩膀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淌着口水。
李侧福晋狠了狠心,偷偷伸手在二格格的胳膊上用力一扭——小娃娃正沉浸在美梦中,骤然胳膊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哇!”地一声就嚎了出来,一张小脸挣得通红,挥着小拳头打在乳母肩头。
李侧福晋疼得心尖都在打颤。
四阿哥足下一滞,转了身。
……
夜色渐深。
春暮夏初,不远处又是莲池临水,已经渐渐有些蚊虫飞扰,眼看着侧福晋屋里的灯火终于熄灭了,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清扬有些支撑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宁樱捅了捅她的胳膊:“走吧!”
清扬不敢起身:“格格,侧福晋说要跪半个时辰,这估计还没足,若是贸然走了,万一一会儿侧福晋……”
宁樱低声道:“差不多了。没见着她已经歇下了吗?人家都睡大觉了,咱们还这么一直苦苦受罚——不是傻子么!既然她让你罚跪,便是这事儿到此为止的意思;她若是不肯善罢甘休,你就是跪足了时辰,也一样没用!”
清扬听傻了,满脸却还是犹犹豫豫。
宁樱道:“你不走?你不走我可走啦!”她一边说,一边就抬腿往外。
清扬看自家格格真的要走,吭哧一下就爬起来了,也不磨磨唧唧了。
宁樱点头道:“这就对了嘛!你若是再这么跪下去,折腾病了,谁来照顾我呢?你放心旁人么?”
回去的路上,虫声寂寂,繁星满空,抄手游廊里空无一人。
清扬跪久了,走起路来难免一瘸一拐,脸上也红肿了起来,好在李侧福晋没戴护甲,虽然被打肿了,到底没有破相划伤。
她倒是不记挂自己伤势,一路跟祥林嫂一样的自责:“格格,都是奴才自作聪明,去拿那什么劳什子鸡汤馄饨,连累了格格!奴才想着格格这些日子总是头晕,定然是吃喝不好,膳房那帮人,格格也是知道的,向来只顾巴结着福晋、侧福晋,格格这儿,想吃的好点儿补补身子,就得塞银子才行!
可奴才万万没想到,都塞了银子,反而还好心办坏事,撞上了侧福晋的什么青骨鸡汤!奴才活了十几岁,还从来没听过什么青骨鸡!”
宁樱目不斜视,一边走路一边道:“本来就没有。”
清扬一滴大大的眼泪还悬挂在睫毛上,望着宁樱:“……啊?格格怎么知道?”
宁樱抱手一笑,清清脆脆道:“我猜的!”
清扬:……
宁樱眨了眨眼:“就算没有今天的青骨鸡,明儿也会出来个赤骨鸡、金骨鸡。李侧福晋不过是想借题发挥,在我这个新人面前立威呢,今日她打的不是你,是我;罚跪的也不是你,是我。”
清扬紧紧地咬紧了嘴唇,不说话了。
虽说格格的阿玛是个正五品京官,但天子脚下、皇子府内,区区一个通政司参议算个什么呀?
皇阿哥的福晋、侧福晋们,哪个母家不在朝中举足轻重?
说话间,清扬又牵涉到了脸上的伤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宁樱背着手在前面走,心道今日之事,若是李侧福晋不肯收手,哪里是宋格格劝上几句,清扬一个耳光便能善了?
只不过自己如今是新人入府,李氏也不知这位新格格的前景如何,虽有心立威,倒也不敢做事做绝罢了。
呵呵,才刚刚穿越过来,人都没完全认识清楚呢,老天爷已经直接给她开启了宫宅斗模式。
直接进入剧情了。
宁樱不由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说一个富翁在海边散步,正巧看见一位渔夫在晒太阳,富翁问那个渔夫:“你为什么不打鱼呢?”
“打鱼干什么?”渔夫反问他。
“买大船呀!”富翁说。
渔夫又反问富翁:“买大船干什么?”
富翁耐心地给他解释:“打很多鱼,你就是富翁了——就不用天天打渔了,可以悠闲地晒太阳了!”
渔夫不屑地白了富翁一眼,反问他:“难道我现在不是正在晒着太阳吗?”
这个笑话,宁樱刚听到觉得好笑,再仔细想想,就品出了另一层意思。
没错,渔夫是可以躺在海边,尽情晒太阳,可以晒一天、两天。
但是他能晒一年、两年吗?
恐怕连一个月都不行吧!
倘若渔夫的鱼已经卖完了,家里的妻儿老小都等米下锅,他就必须爬起来,去风里浪里搏斗,为每日的生计而苦苦挣扎。
所以他和富翁的晒太阳根本不一样。
一个是有的选择,一个是没选择。
强者选择想要的生活。
弱者只能被生活选择。
走着走着,主仆两人忽然都听见道旁的草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宁樱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没多一会儿,从草丛里摇摇晃晃地钻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小狗,耳朵上还粘着草叶。
小狗看见宁樱和清扬,也吓了一跳,前爪顿了一下,摇了摇脑袋,乌黑的眼睛瞅着她们,一时间不知道是进还是退,神情怯生生的。
小狗狗!
宁樱一下子眼睛都亮了!
她穿越之前,最喜欢小狗了,可惜她妈不让养,说怕家里到处掉狗毛,影响卫生。
宁樱只能看着别人家的小狗过过瘾——她家小区门口的水果店老板养了一只柴犬,宁樱每次过去买水果都要蹲在门口,和那只小狗玩好一会儿。
还会自掏腰包给小柴犬买好吃的。
最后那只小柴犬都认识她了。
别人经过,小柴犬都懒得理,但是只要见到宁樱过来,小柴犬大老远地就站起来直摇尾巴,还咧着嘴冲她笑。
清穿后她用厨艺攻略了四爷 第6章 自律的四爷
宁樱不太懂狗狗的品种,眼前这只小狗,虽然宁樱不认识是什么狗,但是瞧着模样……倒很像柴犬!
她蹲下来,先伸手让小狗狗闻了闻自己的手背,熟悉了一下自己的气味,然后轻轻挠了挠小狗的下巴。
小狗轻轻颤抖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
但是它很快感受到了宁樱的善意,于是没有躲开,乖乖地让宁樱挠着。
宁樱试探性地挠了好一会儿,小狗终于惬意地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宁樱知道它已经放下戒备了,这才伸手去摸着它的脑袋。
摸着摸着,她发现小狗的脖子上拴着一圈绳子。
绳子有点紧,陷进了小狗的皮毛里,脖子上已经有一道小小的伤口了。
宁樱试着动了动绳子,小狗疼得颤了一下,小爪子也哆嗦着伸了一下。
真是的,这主人也太粗心大意了——这绳圈估计是小狗小时候给它栓上的,现在长大了一些,绳子的长度不够,自然就勒进脖子里了。
要是照这样下去,一直不调整,等这只汪星人再长大一些,岂不是要把它活活勒断气?
两三点冰凉的雨滴打在宁樱的额头上。
下雨了,春夏之交的雨,势头并不大,但仍然淋得这只虚弱的小狗颤抖着小身体,直往宁樱怀里钻过去。
小狗的肚子瘪瘪的,真可怜。
清扬看着小狗,忽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嗫嚅道:“格格,这小狗好像是……好像是……”
她一脸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的样子。
宁樱抬头问:“你知道它是哪院主子的?”
清扬点头:“知道是知道……这是从前陈姑娘院子里养的,那陈姑娘,奴才也听旁人说过一些她的事情……”
“姑娘”这个称呼在四阿哥府里,其实指的就是侍妾。
说到这位侍妾陈氏,也实在是坎坷。
她有一手好棋艺,巧的是,四阿哥也是个棋迷,还专门为了下棋,去过她那儿好几次——无关风月,只是点烛高照,棋盘上黑白子厮杀到天明。
第二天,府里面就传遍了。
一个侍妾而已,能被阿哥这样青眼相待,那还不是要大大得宠的意思?
府里巴结陈姑娘的人顿时如过江之鲫。
大概自认为大好前程就在眼前,陈氏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居然还敢当众顶撞了李侧福晋好几次。
过了一阵子,也就是上元节前后,陈氏好巧不巧地染了一场风寒。
也并不是没有好好治,却偏偏请的大夫越多,病情越缠绵不起,整天都在咳嗽。
再后来,陈氏娘家将她接了回去,用土方子将养着。
这只小狗就这么被陈氏遗弃了。
别院的主子都怕它身上带了病气,不肯接受它,这只小狗只能在后院里东躲西藏、风餐露宿,有心肠好一些的奴才们拿给它一些剩饭残羹,才把它的小狗命勉强维持了下来。
宁樱心疼地摸着小狗狗。
“汪!”小狗小声叫了一声,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宁樱,眼睛里闪着泪光,好像在苦苦哀求:“收留汪星人吧,不要把汪星人丢到外面去~o(╥﹏╥)o”
宁樱的心都要化了——这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啊。
清扬叹了一口气,有心想劝格格别管了,人都顾不过来,还管狗啊?
可是看着小狗那可怜样,她开不了口。
回了居处,宁樱先让小丫鬟婷儿拿了冷毛巾给清扬的脸敷上,又找了药膏,等到把清扬这头安置好,婷儿倒了温水端过来,喂给小狗喝。
那只小狗大概是渴坏了,吭哧吭哧,不一会儿就半碗水下去了,又狼吞虎咽地吃了宁樱喂的东西,吃得太急,差点噎着。
吃饱喝足之后,它赖在宁樱身边不肯分开了。
婷儿打来了热水,宁樱用手巾帕子蘸着热水,一点一点给小狗把身上擦干净了。
有的地方沾了脏东西,狗毛全部都粘成一团,她就用热水加皂角,多擦几遍,难免会扯到狗毛。
小狗的身体轻轻颤抖着,一声不吭。
清扬用冷水帕子捂着脸,跑过来看热闹,还手贱地拽了拽小狗的尾巴。
过一会儿,清扬咧嘴笑了:“格格,是只小母狗。”
“不疼了?”宁樱抬头问她。
“不疼了!”清扬吸溜了一下鼻涕,满不在乎地道又道:“格格,给小狗起个名字吧!”
宁樱被她一提醒,捧起来小狗,盯着它乌黑的眸子,轻声道:“给你起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汪~!”小狗狗发出了一声叫声,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脖子上的绳圈又晃了一下。
宁樱一拍脑袋,赶紧吩咐婷儿去找剪子和药膏。
等到把小狗狗脖子上的绳圈解救下来,宁樱摸了摸它的小狗头,想到今日鸡汤馄饨一事,忽然灵机一动道:“小馄饨……就叫你小馄饨吧!”。
小馄饨抬头看了新主人一眼,似乎是很满意这个名字,“汪!”地叫了一声,抱住宁樱的腿,将脑袋在宁樱腿上蹭了蹭。
……
四阿哥书房。
这地方虽然叫“书房”,却是由高高阔阔的几间屋子组成,有看书,也有小憩休息的地方,亭台高旷、花木清朗。内间一张大方桌上,一大堆书卷,旁边点着极粗的灯烛,照得满室通明。
除了去后院,四阿哥胤禛在府里的大半时间,倒都喜欢在这里消磨。
他方才看过了二格格,却没宿在李氏那儿,径直回了书房。
然后,睡到半夜,他饿醒了。
在李侧福晋那儿吃锅子的时候,他就没什么胃口,没动几筷子就放下了。
李氏猜他喜欢吃锅子——其实没猜错。
但就是因为猜对了,李氏开始过分发挥——什么珍奇奢靡的食材都往那锅子里加,最后搞的羊肉的味道也不伦不类。
清宫之中,撇去野味珍馐不谈,最主流的肉类,除了鸡鸭鱼以外,便是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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