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逆袭:女主师尊不好当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Z无边落沐
花落蘅抬头,就着他的话应道:“御倾枫,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御倾枫捻住她的一缕头发,用手指轻轻摩挲,“哪种喜欢?”
“不是徒弟对师父的那种喜欢,是想要嫁给你的那种喜欢。”
“从何时开始?”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御倾枫心口骤然苦痛,脑子在这顷刻间像是疯魔一般,恍恍惚惚忆起和萧棋第一次见面所述之事,他那离奇的身世,他曾一次次做的那些个噩梦。萧棋说原作烬阳要杀他,更多的缘由就是因为他的身世。
如果花落蘅,知道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会否像现在一样喜欢他?会否因为这个,而离开他。又会不会,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还有他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离世的,魔族和天宫之间又发生过什么。
御倾枫眼中光芒散尽,渐渐黯淡,脸瞬间僵住,整个人也止不住在发抖。
他害怕失去,但更害怕她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他变得突兀,花落蘅错愕不已,用力抓住了御倾枫的手腕,几乎是颤声问他:“师尊,你怎么了?”
御倾枫忽的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略微有些用力,那些他一次次想要说的话就要吐出:“落落,如果......如果我......”
他好容易心下一横就要问出来了,却不想意外瞬间冒了出来。萧棋那破天荒的嗓音顿然响彻————“御倾枫!”
御倾枫当即的心境是几近崩溃的。
他松开了手,任由花落蘅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站在原地没说话,心里却是恨不得将此人给一榔头锤死。
萧棋走近,手一下指着御倾枫一下指着花落蘅,“你,你们!”
御倾枫斜了他一眼,此刻并不是很想理会他。
“要谈情说爱也选个好一点的地方行不行?这凡界人多口杂,最近又常有妖物出没......”
“萧岛主,你今年贵庚啊?”
萧棋冲他翻了个白眼,“什么?”
御倾枫忍不住吐槽了句:“这还没上年纪呢,怎么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开始喜欢啰嗦了。”
花落蘅捂嘴嗤笑一声,顺带也吐槽:“舅舅,你这是让我三叔给带坏了吗?净学他!”
她一提花沇,萧棋瞬间就炸了:“闭嘴!闭嘴!不许说这货!”紧接着他才开始进入正题:“我方才经过一家酒楼,看到门口挤满了人,进去一看才知,死了个姑娘。”
御倾枫完全没听出他是想要表达什么,“......凡人经历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的事?很稀奇?”
“哪儿能不稀奇?”
御倾枫反驳他:“哪儿稀奇了?”
花落蘅忽然间开口:“我猜想,那位姑娘,应是死的很蹊跷,不似寻常凡人的死法吧?”
萧棋点头,“对,有些许惨,就像是被妖物吸干了精元和气血。”
御倾枫凑近他,多嘴问了句:“干尸?”
萧棋忍不住踩了他一脚,低声喝斥:“能不能正常一点?”
难得萧棋也有比别人正常的时候,御倾枫索性闭了嘴,静静听他说下去。
那家酒楼是这京中比较偏僻的一家,平日里来来往往的人也比较少,可近半月来,就怪事不断,夜半总能听见女子的说话声,时不时散发浓烈的花香,经久不会散去。
就这半月,已是惨死了三位姑娘,虽是报了官,可这终归不是寻常凡人作案,官府自是没法查出凶手,只得请了一位位修道之人,但结果是连所谓妖物的影子都没见着。
反派逆袭:女主师尊不好当 第65章 会咬人了
那酒楼老板急的不得了,一次次人命出在自己的地方,闹得人心惶惶,生意愈发惨淡,更是有人说他同那妖物是一伙的,刻意将人送给妖怪吃。
枉死之人多了,即使是明知同自己没有关系,却还是会在午夜梦回之时惧怕怨魂会因为自己这个地方而找上自己。
这可不,碰见一见尸首就多嘴的萧棋,那酒楼老板拉着他高呼这位道长道行高深,赶着求他帮着抓住妖怪,好为民除害。
御倾枫一路走过去真是听得耳朵疼了,终是走到了那家酒楼,明明此刻别处都是风和日丽,走哪里都是缓缓的微风刮过,可到了这里,只能感受到有些许凛冽的寒风,耳边净是树叶被刮得沙沙作响的声音。
周边寂静无人,酒楼门可罗雀,冷清到了极点,这样的感觉着实是诡异。
花落蘅是个实打实地心里存满了好奇,一路上就认认真真听萧棋说着,眼下到了这,二话没说就跟着萧棋走进了酒楼,想要再多了解下情况。
御倾枫眼下脑子还有些乱,想着自己对花落蘅没有问出来的话,不知下一次他再能问出口会是什么时候。方才都没怎么仔细听萧棋说话。
不过他心里确实是有些慌,偏生就这么巧,这两次来凡界都没好事儿发生,上次不就是碰到清荷,花落蘅差点用断魂铃杀了清荷,自己也受了清荷那一剑,虽说是无性命之忧,可、、他的的确确是被利器刺到了骨肉里,疼的要死。
他不自觉就觉得此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片刻不到,萧棋慢悠悠从里走了出来。
他拉着御倾枫又面色镇定地说了一大堆,到最后才开口问了句:“现在的妖魔鬼怪,都这么猖獗吗?”
御倾枫难得瞧他这般正经模样,一时间都不知应该要怎么接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萧棋如小孩吵闹般幼稚地踩了他一脚,有些恼:“你笑什么?”
御倾枫摇头:“没什么。”只不过是见你盘事认真起来,有些好笑。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萧棋直言,却没拆穿他,忙着又正经了起来,“这是正事,既然碰到了,就要解决掉。”
“不知萧岛主,了解了这么多,寻了个什么样的解决法?”
御倾枫话音刚落,花落蘅这厢就走了出来,她恰好听到这句话,忙凑到萧棋和御倾枫中间,出主意:“我方才听他们说,那害人的妖物,只会抓年轻漂亮的女子,不若......”
“对,就这么办。”萧棋打断,难得的是和花落蘅想到一处去了,“不管是哪方的鬼怪,先将她引出来再说。”
御倾枫眉头一紧,听出了这俩的意思,瞄了眼花落蘅,继而问萧棋:“你去变作女子?”
他不过就这么一问,萧棋立马就炸了,白眼翻上了天:“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怎么让我做!”
御倾枫不禁又瞄了眼花落蘅,吐槽他:“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总之上回变作樱弦来骗他是装的有模有样的,眼下去骗个妖精又有何妨?反正他也爱好这一行。
萧棋双目横向花落蘅,一脸不怀好意,冲着御倾枫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还用得着我?”
御倾枫脸一沉,险些没一恼一下将眼前这个人给一棒槌给敲死。他方才故意那般问,不就是在委婉地告诉萧棋不要打这个鬼主意,这萧棋还真是敢说出口。
御倾枫轻轻一把将花落蘅扯到自己身后,整个人挡在她身前,冲着萧棋喝道:“不妥!”
“怎么不妥?你心疼个鬼啊!”萧棋啧啧着,话说完,忙着又伸手要将花落蘅拉到自己身侧,御倾枫横手拦住他,这顷刻间像是在避讳瘟疫一般,不让他碰到花落蘅。
萧棋:“......”
花落蘅:“......”
“呵。”萧棋清冷的笑了一声,许是觉得自己在花落蘅这里面子彻底没了,稍稍有些怒意,却又不想和御倾枫争吵,转而再次朝酒楼里走去。
花落蘅怕极了萧棋会恼,忙叫道:“哎,舅舅!”萧棋走的快,压根没理她,脚步都没顿一下。
待萧棋彻底没了影儿,花落蘅拽着御倾枫的手臂晃了晃,似是有些讶异:“师尊,舅舅似乎一直在让着你?”
不是让着,可能只是怕自己会胡说八道。御倾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索性一通胡言:“许是看在你的面子。他怕和我结怨太深,回到昆仑山后我寻法子训你。”
花落蘅沉寂了会儿,半响后才小声嘀咕了句:“只要你愿意多和我说几句话,训我我也乐意。”
御倾枫怜惜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侧脸,温声说:“我哪里舍得。”
花落蘅轻轻笑了笑,又道:“但是这件事情我可以去,不管是什么妖怪,一定伤不到我。”
“......万一,你受伤了呢?”
“不过是将其引出来,岂会受伤?”花落蘅顿了顿,微微抬眸盯着御倾枫,轻声说:“师尊......会护着我的。”
“我也总不能......”御倾枫恍然间一顿,那句说惯了的话差一点就要脱口。
从前他是觉得花落蘅不可能6一直都陪在他身边,便总是将不能永远护着她挂在嘴边,可如今情景,早已不是昔日。想到这,他立马又改了口:“对,我会一直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花落蘅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我去跟舅舅说了。”
“嗯。”
花落蘅往边上走了两步,不知怎的又折了回来,她盯着御倾枫,欲言又止的样子。
?
“怎么了,你还有话要跟......”
花落蘅倏地靠他更近了些,嘴角含笑,轻轻踮了踮脚,双手抵在他肩上,便如表明心意那晚,温和地覆上了他的唇。
没说完的话被咽了回去,她这动作来的突兀,御倾枫脑子在这一下彻底乱了。他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花落蘅已是转身迈步再次要走。
她、、、她主动吻我......
哦,好像也不是第一次。
御倾枫脑子一震,一只手下意识地往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又重重扯了回来,另一只手快速搂住了她的腰,微眯着双眼和她对视,双手都没放,不让她离开。
花落蘅.....那是他曾经的妄想,是他毕生最爱。她总能有意无意地撩拨自己的心,就像是一颗毒药,渗入到了他的骨血里,让他在这个陷阱里,越陷越深,完全没有办法抵挡住这份诱惑。
御倾枫回过神来,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轻缓地扣住了她的脑袋,低下头去顾自凑近了她一些,在她嘴角轻轻啄了几下,细细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她呼吸间的气息。
花落蘅瞳孔放大了些,虽没推也没躲,嘴唇却是在那顷刻间抿紧了一点,轻轻喘息着,话也不敢说。
好罢,此次终是没舍得推开他了。
御倾枫心里深松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温和地吻了上去,手愈发用力将她扣在怀里,生怕他一直以来捧在心上的宝贝会消逝一样,欢心地体验着与她唇齿相依的美好。
花落蘅有些迷糊,脑袋渐渐晕眩了起来。
此刻她没喝酒,他也没喝酒。
她长这么大,活的这几百岁,若说做过的真正让她心慌无比的事,便只有两件,两件都是关乎御倾枫。
第一次在烟雪筑前,望着他的睡颜,情不自禁吻了他。那么不美好不合时宜的第一次,还被南风给瞧见了。天知道当时她的心境是怎么样的,怕极了南风会来问她,更怕御倾枫知道。他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待自己。
再一次便是那晚喝了许多的酒,她尽了最大的努力、佯装着不慌不乱,强行淡定借着酒意吻了他,告诉他、自己喜欢的是他。
她花落蘅,从来不惧任何事,可只要关乎御倾枫,她都会害怕、会忧心,她怕极了自己只是一厢情愿,怕极了当日御倾枫只是和樱弦说了句玩笑话,怕极了她以后连待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掉。
索性,天神一直都在眷顾她。
眷顾他们。
——天神在眷顾他们。
御倾枫心里也这般想。
他的落蘅,是这尘世间最好的女子,他如何能不疼她爱她护她,给她自己所能给的一切,将她捧在心头去宠着。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花落蘅弱弱的“嗯”了一声。
御倾枫心头猛然间一颤,放开了她,顿时只觉得焦渴难耐,浑身上下骨血一同在发烫。
他视线落到花落蘅脖颈处,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继而又紧紧篡住了她的衣裳,重重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呐呐着唤了她一声:“落蘅。”
花落蘅面色无任何异常,在他开口之后,骤然间将头往他肩上一埋,二话没说张嘴就是一口。
她咬完,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乖巧地冲着御倾枫低低笑了笑,“谢谢师尊。”
“......”
御倾枫楞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勾唇一笑。
这算是哪门子的谢礼。、
倒还学会咬人了,从前在他面前可是连说句话都小心翼翼的。
他的落蘅,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反派逆袭:女主师尊不好当 第66章 妖女玉裳
....我不会写打斗剧情,复杂一点的也不会编,本来说好是个无脑洞只谈恋爱的甜文,结果中途跑偏了...作者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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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去女子的尸身,皆是在房内被发现的,都是死于晚上。花落蘅晚间便如同寻常人一般独自来去,在那酒楼住了间房,静静等待着是否真会有妖物来要自己的命。
萧棋还怕她会真的伤着碰着哪儿,给了她一瓶毒粉,让她逢见不对劲的东西直接就撒上去,管他是鬼是魔,毒粉上身必定灵力尽失。
御倾枫之后才从萧棋口中得知,花落蘅从前跟着花沇来凡界,碰见些奇怪事的时候,可没少自告奋勇去抢着帮花沇解忧。她胆子向来大,面对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不惧不怕的,事成了还能向花沇多讨些好处。
可是此次倒是怪,一连五日,连个妖怪的影子都没见着。
萧棋等的不耐烦,第六日终是忍不住了,一早就来御倾枫耳边聒噪,说花落蘅没有佯装好,定是那妖女看出了花落蘅并非是寻常凡人,以至怕自己落了陷阱、不敢露面。
御倾枫当即听得眉头一皱,“你怎知一定是个妖女?”
“我猜的。”萧棋摊手,像是在回避什么,纵身跳上了后方院子的屋顶,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小坛子酒,开始一口一口往嘴里灌。
莫名其妙。御倾枫想。
花落蘅午间过来的时候,身侧还跟了一位看着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说是她这几日在京郊茶馆结识的。御倾枫没仔细听她还说了些什么,亦是没有注意那姑娘具体模样,准备再去找萧棋刨根问底的时候,听见那姑娘唤了花落蘅一声“落蘅妹妹”,惊得他险些就没站稳。
他的落蘅,可是有五百多岁了啊。
御倾枫冲着花落蘅抬眼笑了笑,并未多言,叮嘱她好生注意她朋友,别让人磕着碰着了。
直到傍晚,萧棋才舍得从屋顶下来,跳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注意到花落蘅和那位姑娘一同在捣鼓些花花草草。
萧岛主约莫是诧异的,忍不住发问:“你何时,竟也喜欢上了种花?”
“师尊门口的那些狐尾百合,还都是我种的呢,你可曾瞧见?”
御倾枫背靠一棵树站着,低头看着地面,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萧棋轻哼了一声,一面朝里走去,一面冷声道:“不曾。”
花落蘅一脸茫然地看向御倾枫,御倾枫冲她温和一笑,说:“我去看看他。”
萧棋这几日一直都不正常,和人说话说不到三句就冒火了,御倾枫越来越觉得这只炸毛猫脑子有包了。
御倾枫快步跟上他,一路走到酒楼最里边的院子里,踏进了那座小凉亭里。
“家里房子塌了,无缘无故就发火?”御倾枫坐到他旁边,恰逢石桌上有一坛酒,直直推到了他手边。
萧棋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在诅咒我的蓬莱岛塌掉?”
“......岂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萧棋冷哼一声,不愿再多言,又开始给嘴里灌酒,生怕自己会喝不醉似的。
御倾枫:“......”这是遇到什么煎熬的事儿了,忽然间也学会借酒消愁了?
想他当初一心以为花落蘅喜欢烬阳自己同她毫无可能在一起之时,虽是伤怀的紧,却也不曾终日抱着个酒坛子。
话说那时候......终日都抱着酒坛子的,是花落蘅才对。
花沇责她时要醉酒,表白那晚要醉酒,表白过后、依旧是要醉酒。
他盯着萧棋静看了半响,这人平日里没心没肺性子欢脱,实在是想不到他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萧棋不言,御倾枫索性就开始瞎猜:“怎么,向心悦之人表白被拒绝了?”
“还是遇到了几朵烂桃花,甩不开?”
“之前得罪过的人来找你寻仇了?”
“你姐让你回去蓬莱,再也不要胡乱瞎跑了?”
萧棋终于忍不住,怒道:“你有病吧?论起来,我也有八千来岁了,我姐在丹穴山闲的没事非要来管我?”
御倾枫着实是无奈,“我也只是随口猜猜罢了,问你你又不说。”
萧棋拿起桌上的杯子往里倒酒,递到御倾枫嘴边,不耐烦道:“喝酒喝酒,反正整日无事。”
......怎的喊他喝酒,就是这么个态度。
罢了,看在他是花落蘅舅舅的份儿上,就顺着他这一回。
御倾枫想。
不知不觉天色透黑,一杯接着一杯酒下来,喝的御倾枫头有些晕,往边上探了探,没有见着花落蘅的身影,又将视线重新落到了萧棋身上。
萧棋神色仍是很不对劲,综合先前所想,御倾枫忍不住多嘴又问了句:“那个害人的妖女,你是不是认识?”
萧棋还未来得及接话,外头骤然间传入一阵急促的叫声,赫然叫的就是“萧棋”的名字。
可这是花落蘅的声音。御倾枫眸光一凛,万般嫌恶地瞪了萧棋一眼,匆忙往外奔去。
奈何到外之时,就只瞥见了一道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连个正脸都没瞧见。却闻得浓烈的血腥味。
花落蘅不知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妖女离开的方向,她脚下掉落了一把长剑和一把匕首,剑上满是血。
幸而伤的不是她。
可再次一瞧,却见她右手手腕还在滴血。
御倾枫心里一抽,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侧,温声问她:“落蘅,你没事吧?”
“你瞎担心个什么鬼,没看到受伤的是那个妖女吗!!”萧棋活像是受了极大刺激一样,因为酒意而散去的怒火不知怎的瞬间又被点燃了。
御倾枫无暇理会他,盯着花落蘅受伤的那只手,又问:“手怎么流血了?”
花落蘅似是才察觉到自己手腕在流血,轻轻抹了一下,接话道:“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不小心划伤了。”
花沇说得对,这丫头真是感受不到疼。
亦或许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他御倾枫才会怕那所谓的疼痛。
花落蘅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拿着凑到萧棋眼前,问他:“舅舅,这不是蓬莱岛的匕首吗?怎么会在那妖女手里?”
萧棋皱了皱眉,接过那匕首微微看了看,随即扔到了一边,“鬼知道啊,蓬莱岛那么大。”
他转而又问:“花落蘅!毒粉撒了没有?”
御倾枫听不惯他如此态度,将花落蘅轻轻往自己身侧一扯,有几分恼他:“你说话能不能温柔一些?”
萧棋给了他一记白眼,语气却是松了不少:“我又没问你。”
花落蘅握住了御倾枫的手,接萧棋的话:“毒粉我来不及撒,不过她被我刺了一剑,又扎了一针,灵力受损,定是走不远,循着血迹去找就好了。”
这动辄就给人扎针的毛病,该是谁教的?
花离?花沇?萧晚?还是萧棋本尊?
丹穴花家都疼爱花落蘅,却也没有将她养的像只金丝雀一样,教得她知道如何自己护着自己,不被人所伤。她聪慧、机敏、果敢,不管遇到何事,都能淡定自若,平静对待,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法。
倘若当初她去昆仑山,没有将自己认作是烬阳,那她又会以什么样的办法去接近自己?
如若不是他来到了这里,在这里的花落蘅,往后会如何被自己所爱之人一次次伤的彻底,甚至眼见他杀了自己的叔父。
那个原作的花落蘅,到最后、自己的心是彻彻底底倒向了烬阳的。
御倾枫眼下可以信誓旦旦说花落蘅爱的是自己,却终是不敢保证、以后的以后,她心里还是只会有自己。
他必要对她千般好,万般好,不让她离开自己。
思绪飘离许久,御倾枫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到了京郊外一片树林中。
血腥味渐浓,花落蘅紧握着御倾枫的手,倒是显得会怕他受到什么伤害一样,惹得御倾枫忍不住想笑。
走在前方的萧棋骤然间停下了脚步,御倾枫回握住花落蘅的手,将她轻轻往自己身侧拽了拽。
受了伤的妖女坐靠在那棵树下,紫黑色衣裳穿在身上,有些看不清她到底流了多少血,只见她嘴唇发紫,一只手用力捂着胸口,整个人哆哆嗦嗦。
萧棋凑近了些,那妖女顿然间瞳孔放大,嘴唇直抖,轻轻吐出了两个字:“萧棋......”
持着剑的手颤了颤,萧棋咬牙:“玉裳,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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