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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快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禾息宁的小说
「一十掿酥」
东京高等学校南门口美食街39号。
“听起来像甜品店。”伏黑惠收回目光,给出一个简单结论。
最后,事实证明这还真的是一家提供甜品的下午茶餐厅。
入座后,同班的两人开始就着新学期的事情聊了起来,伏黑惠靠在沙发背上听着,时不时插嘴两句,只有遇上感兴趣的话题才会多说几句。
“说起那个拿了满分的学神,我听说他跟虎杖长得很像,伏黑,你看过他的脸了吧?是不是真的很像?”钉琦野蔷薇顺着之前的话题聊下去,提到学神时,满眼好奇。
虎杖悠仁‘诶’了一声,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我吗?跟我长得很像?”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很像。”
这回轮到虎杖悠仁好奇了,“真的有这么像吗?”
“有。你们之间的像,等同于双胞胎。”
说完之后,伏黑惠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据脑中的记忆而临摹出刺青的线条,“如果他脸上没有刺青,我会以为这是你。”
“有那么夸张吗?”钉琦野蔷薇不太相信,偏过脸,她问虎杖悠仁:“你该不会瞒着我们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怎么可能啊!”虎杖悠仁觉得她的说法更夸张。
“说不定呢。”钉琦野蔷薇说。
她是这样想的,虎杖悠仁家庭特殊,属于离异家庭,可能他还在襁褓之中,双胞胎哥哥就被妈妈带走了,然后把他留给爸爸带大。
越想越觉得有些道理,钉琦野蔷薇抬起头正要开口说时,却见伏黑惠突然望着某一处停了下来,神情诧异。
“他怎么会在这里?”
伏黑惠明明记得出门之前他还在睡觉,怎么一来就刚好来到他在的店?
真是诡异的缘分。
“他?”两人不明所以地异口同声,紧接着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点单台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生,个子很高,背对着他们。一头粉毛倒是显眼,跟虎杖悠仁的发色一模一样,挑不出区别,除了发型炸了一点,看上去刺刺的。
这会儿钉琦野蔷薇和虎杖悠仁还没什么大反应,直到宿傩转过身来。
“淦!”钉琦野蔷薇瞪大眼睛,激动得直接拍桌而起,“这他妈也太像了吧!”
不能说太像了吧,只能说一模一样吧。伏黑惠默默在心里补充。
因为她动静太大,其他人忍不住纷纷投来目光,就连宿傩也不例外。
伏黑惠本来就在看着他,这会儿突然四目相对,于是沉默无言间,气氛略显微妙。
与此同时,心里还有一种在别人背后说人家坏话时,刚好又被那人逮了个正形的感觉。
尴尬。
心虚。
又羞愧。
急匆匆移开视线,伏黑惠有些脸热,心跳不禁微微加快。
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这会儿钉琦野蔷薇刚好弯下腰身,压低声音偷偷问他道:
“不过……你确定这是学神吗?看着好不良啊。”
伏黑惠回过神来,花了几秒记起她说的什么,刚要开口时,虎杖悠仁却摸着下颌喃喃出声了,“我不会真的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哥哥吧……”
伏黑惠:“……”
“也不是不行。”钉琦野蔷薇笑了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我以前都没看过他?”虎杖悠仁感到奇怪极了。
伏黑惠默了默,方才开口:“我听说……他是上学期转来的,除了开学和考试以外就没去过学校。”
这样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以前没看过了,否则这么出众的长相,不可能那么令人没印象。
“要跟他打个招呼吗?”虎杖悠仁屈起手肘,轻轻推了一下伏黑惠。
伏黑惠闻言,顿时撇了撇嘴,脸色臭得很,一想起这人在厕所那会儿故意对着他吐烟圈,心情更是糟糕极了。
“不熟。”于是他这样回道,算作明显的拒绝。





伏黑惠快逃 英雄救美

午后蝉声鸣耳,拉长的声调像是奏响到极限的单音节,尖锐又不甚添烦,然而声声的重叠起伏,又会令人感到困乏。在平淡无味的教学课中,困在绿林长夏的梦境,乏在无法逃离的现实。
宿傩又伏台睡觉了。
耳朵还戴了一对红色的蓝牙耳机,似乎不想被打扰,疏离的意思也很明确。
没有同学搭理他。
任课老师也不管他。
伏黑惠撑着下颌,目光慢慢,从头到尾又将他打量了一番。
依旧是个糟糕的印象。
看着也不好相处。
移开视线,伏黑惠看向写满字的黑板,一时间有些失语,完全跟不上老师的思维。
拿起笔,他无意识地用笔头戳了几下自己的脸,心想道:只要这家伙别招惹他就行了。
时间弹指一瞬,放学之后,原本早就停了的雨,这会儿又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
淅淅沥沥,甚至愈来愈大,大得将整个黄昏都下黯了,黯得仿佛入夜。
钉琦野蔷薇将伞面撑开,转头对着俩人提议道:“我们去吃火锅吧,庆祝开学。”
虎杖悠仁往前走了几步,于是雨珠浇落,不停地啪嗒作响,以至于他的声音听上去不是格外清亮,“我今晚不行哎,老爸出差了,我得回家去照顾爷爷。”
钉琦野蔷薇瞬间耷拉脑袋,然后又悠悠转开视线,看着伏黑惠。
“兼职。”伏黑惠从包里拿出折叠伞,语气平淡,毫无起伏。
“差劲,太差劲了——”被同时拒绝干饭请求之后,一个钉琦野蔷薇失去了梦想。
虎杖悠仁安慰她,下次一定。
钉琦野蔷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走出校门后,因为伏黑惠回家以及兼职的方向都与他们相反,所以回回都是在这里道了别,又说声明天见就散了。
只不过今天不一样。
伏黑惠没先去兼职,也没先回一趟家,而是走到半路那会儿,被一群不良堵进了小巷子。
“伏黑惠是吧。”寸头踩着旁边的铁罐子,双手插兜,下颌抬起,神情倨傲得很。
伏黑惠把伞收了回来,没有出声。巷子虽说露天,但有一半被封了顶,于是刚好挡住渐大的落雨,免去撑伞造成的累赘。
他不答复,寸头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样,瞬间不耐烦地踢了一脚那空荡荡的铁罐子。‘哐啷’一声,那罐子骨碌碌地便向着他的方向滚来,在地面拉出深浅不一的水渍。
“以为自己是学生会的就很了不起吗?”
“你他妈的是个什么!敢没收老子的东西,还扣分,害老子下不了台!”
他一开口,就是不停数落,间或辱骂。
伏黑惠站在另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看着他激动到脸色通红,又愤怒到呼吸急促。
眼前画面,仿佛一个被人渐渐吹鼓起来的气球。
骂了好一阵子,寸头见伏黑惠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云淡风轻样,不禁怒火中烧,又觉得刚才喋喋不休的自己肯定很丢脸!
像是挽回尊严一般,寸头顿时撸起袖子,转头就喊人一起教训他。
伏黑惠把背包放在角落,起身时,又漫不经心地松了松手骨,“早这样不就行了吗?”
“你很狂啊,待会儿就不知道会不会跪下叫我们爷爷!”寸头咧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伏黑惠皱起眉头,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对方一共十四个人,赤手空拳互搏的话,伏黑惠还是能够应付。毕竟他自幼习武,习来的柔道不说很强,但面对小混混那种三脚猫功夫,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基本可以说是轻松应对。
寸头那一帮被撂倒几个后,也渐渐意识到伏黑惠的不简单,于是纷纷警觉,甚至换了战术,不是前后夹击,就是突然搞偷袭。
伏黑惠避开了几次,奈何对方人多,又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武器——当铁棍偷袭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那是拳头。下意识就抬手格挡,不料打下的那一棒,在巨大的痛楚彻底炸开时,夹杂的骨头碎裂感又让他冷汗涔涔,眼前晃了一阵黑,差点站不住脚跟。
晃神的那一瞬,就像一个密封的空间突然被撕裂出一道缝隙,他们见状,就趁着机会而攥起伏黑惠的领子开始殴打。
“啪——”
一个拳风落下时,一个泡泡瞬间破开了口子。
可是没人关心泡泡的存在,或许是不知道有这样的声音,直到——
“咔嚓——”
快门声响了起来。
宿傩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伞面微微往后撑着,右手举着手机,仍旧对着巷子里面的场景,“有意思……你们是在切磋交流吗?”
早在快门声响起的时候,他们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甚至敏感地瞬间往后看去,眼睛瞪大,布满红血丝,满是藏不住的戾气。
很奇怪。
明明泡泡吹破的声音跟快门声同样不大不小,可没人在意前者,反而听闻后者就像踩到尾巴的猫,几乎是条件反射。
寸头目光不善地瞪着那人,见他个子高大,手中撑了一把红伞,浑身上下比他们还不良。
霎时间,寸头以为他也是来找伏黑惠的麻烦,于是不禁放松警觉。
只是下一秒,那人说出的话顿时就引起了众怒——
伏黑惠倚靠在灰白色的墙壁上,迷迷朦朦间,看到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话声含笑道:“我录像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帮你们发到论坛上面,让更多人都了解到这次的交流。”
声音穿透雨声,又并着寒风而不可错辨地落到众人耳畔。
他的嗓音很有辨识度,低沉,磁性,像是钢笔划过沙沙的纸面,经笔尖带起的音色,颇有质感。
伏黑惠微愣,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宿傩。
“操!臭小子!你他妈还想英雄救美吗!”寸头骂骂咧咧,也不劝删了,直接招呼自己的小弟去教训这半路杀出来的男生。
并不知道宿傩什么水平,不过多管闲事的态度实在令人不爽。
伏黑惠认为自己虽然伤了左手,但打趴这些人仍旧不在话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所以他不乐意宿傩帮他。
不……
确切来说,他是不乐意宿傩因此受伤,又不乐意自己因此欠下不必要的人情。
但是无论伏黑惠说什么话,他们都不愿意理会,因为对他们来说,当务之急就是销毁证据。
只是宿傩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即使单手撑着一把伞,又在手机收回之后,他也能轻轻松松撂倒一帮人,仿佛喝白开水一般。最后还搞起了人体叠叠乐,然后一屁股坐在人家的背脊上,简直放荡不羁。
他踩了踩寸头的小腿,话声轻缓:“你刚刚说…谁是臭小子?”
寸头早就没了先前的气势,此时鼻青脸肿的,态度简直软到了底,“是我是我!”
宿傩‘哦’了一声,又耐人寻味地笑了起来,“那我是谁?”
“爷!大爷!您是大爷!”
“那爷救下的‘美’又是谁?”
寸头怔了一瞬,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只是很简单地从‘爷’字联想到与之匹配的身份,于是张口就答:“奶奶!”




伏黑惠快逃 你真的很有意思

谁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寸头是。
宿傩是。
伏黑惠也是。
总之年少来孙,离谱。
事情解决之后,原本还有些光亮的天色,这会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道路两侧的灯光已经打开,光色迷离,置身在一片烟雨朦胧中,像是弥漫薄雾的万花筒,亮得细碎。
宿傩撑伞挨着他,还在笑着,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戳中他心里的某个点,以至于都翻篇了还是念念不忘着。
伏黑惠无法理解,但是他已经笑了一路,甚至看着自己又忍不住笑,正常人都不能容忍吧?
“喂,适可而止这四个字你不懂吗?”他紧锁眉头,声音似是淬冰般的冷。
宿傩压了压唇角,尽力憋着笑,但是一转头看到伏黑惠,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实在是寸头那句“奶奶”说得太孝敬了,他现在一看到伏黑惠的脸,大脑就会不受控制地往奶奶模样去想象。
“你够了啊!”伏黑惠没好气地吼他。
然而话音落下,宿傩不仅没有收敛,甚至还笑得捂起了肚子。
伏黑惠攥了攥拳头,恼火极了。
过了一会儿,宿傩才稍微站直,算是缓了过来,起码看着伏黑惠的时候不会再动不动地就笑出声。
“我也不是嘲笑你。”宿傩清了清音,解释道。
伏黑惠闻言只是鼻音一哼,气得腮帮子微鼓,不愿意多么搭理人。
宿傩握着伞柄轻轻转开,伞面水珠尚未接连滴落,顷刻便飞溅出去。他勾唇笑了笑,看到伏黑惠一个人生闷气,于是稍微扬声,问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总之不像奶奶。”伏黑惠冷言冷语道。
宿傩不可置否,撑着伞离他更近几分,“我告诉你啊…”
“不听!”伏黑惠见他主动挨过来,顿时像遇上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连忙往旁边避了避,硬要拉出距离才感到安心。
动作不小,伤害极高。
宿傩单手微摊,有些无奈,“我都没对你动手动脚,你害怕什么?”
“你该庆幸你没动手动脚。”伏黑惠依旧很警惕地看着他,仿佛他要再走近一步,自己就会再后退一步。
其实他也没怕宿傩,就是觉得这个人奇怪极了,完全猜不透。
就像早晨那会儿,好端端说着话,宿傩却忽然贴着他的脖子闻了起来,还说出那么令人羞耻的一句话!
伏黑惠现在想想,都觉得脖子有些热,痒痒的,不舒服。
宿傩本来打算放弃了,结果他这么一说,自己反倒又想做了。
傍晚七点的街道,雨意不减,行人几乎不会遇上几个。
伏黑惠走在靠右边的位置,那里有一带风格迥异的涂鸦墙,彩灯嵌在其中,微微泛着亮光。
宿傩转身看着他,猩红色的眸子被映入其中幽光,微微闪烁间,显得神秘,又耐人寻味,“我真是要告诉你,就不好奇吗?”
说话时,他正向着伏黑惠靠近,后者见状,下意识就往旁边挪了几步,一点点,慢慢地就要挨上墙。
“别再靠近了!”伏黑惠出声,愈发觉得他不怀好意极了,非要形容的话,就是童话书里面的狼外婆。
宿傩不以为然,甚至在靠近之后直接上手捏起了他的脸颊。
原本也是带着逗弄的心思,然而意料之外,伏黑惠的脸蛋十分柔软,肌肤细腻,捏起来的感觉宛若棉花糖一般,反倒让人爱不释手了。
他也没有捏过其他人的脸,只是在他的固有印象中,男孩子都是皮糙肉厚,只有女孩子才是细皮嫩肉的……
他还在愣神着,下一秒,人霍地就被推开了。
伏黑惠捂住被捏疼的脸,又羞又恼地对着他骂:“你真的有病!”
宿傩却在想:为什么他的脸这么嫩?
然而在想的时候,嘴上却将它说了出来。
伏黑惠闻言更生气了,想起之前这人说自己身上有甜甜的樱花味,这会儿忽然又说自己细皮嫩肉的,于是他狠狠地踩了宿傩一脚,“变态!”
“嘶……!”平白无故挨这一踩,宿傩痛得回过神来,低头一瞧,即使是黑鞋也有了明显的脏污。
再次抬头时,伏黑惠已经快步走远了,宿傩忍着脚趾疼痛而追上他,“至于吗?”
“至于。”
宿傩哎了一声,“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像什么。”
听到这句说辞,伏黑惠冷笑了一声,全然不信,“那你捏我的脸干嘛。”
提起捏脸,宿傩下意识擦了擦指腹,仿佛这里还残留有先前触碰过的柔软感,然后夜风徐徐,回神时,这里明明只有冷意和粗茧。
垂眸看了一眼他,宿傩如是回道:“你左脸肿了。”
“…………”
“所以生气的时候,右脸鼓起来像河豚,好玩。”
伏黑惠一时间竟无言以对,甚至觉得动手比言语更有意义。
在说完上一句话之后,宿傩似乎因此想到其他事情一般,继而又道:“我帮了你,你不该对我表达感谢吗?”
“……感谢?”
宿傩点了点下颌。
伏黑惠撇了撇嘴,一点也不想领情,虽说宿傩确实帮了他,但他也不是不能应对。
于是在宿傩饱含期待的眼神,他稍微偏脸,冷哼了一声,“我感谢——感谢你为我平淡的生活增添了几分怒火。”
宿傩闻言,愣怔片刻过后,下一秒就大笑出声,“伏黑惠,你真的很有意思!”
伏黑惠皱起眉头,稍微加快了脚步,心里估计觉得这人真的病得不轻。
走了一段路之后,可以看到前方有一家药店。
伏黑惠这时顿了一顿,面色明显有些犹豫。
手指无意识勾了勾兜里面的手机,想自己的vx余额还剩多少。毕竟开学前置办了许多东西,而且搬家的钱也有他出的一部分,虽然不多,但也是出了血。
再说了,家里欠的债还没还清,自己去兼职的工资都是月末到账,最近的生活依旧拮据,没必要的东西倒不用买。
不过万一伤口发炎了,不必要的费用大概还会更多……
左思右想,快要经过药店的时候,伏黑惠咬咬牙,还是走了进去。
宿傩见状,十分自觉地紧随其后,走路姿势大摇大摆的,简直将大爷这个身份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是伏黑惠对他的姿势并不关心,只是对他的行为产生困惑,又很是无语。
“你一直跟我干嘛?”他问道。心想这人不用回家吗?难道就没有一点需要做的事情吗?
宿傩双手插着兜,唇角轻勾,回话得理所当然:“不跟着你,我怎么知道你未知的有意思?”
伏黑惠听完之后沉默了,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后,他开始想念家里的两条狗,如果它们在的话,指定能帮主人咬走这个变态。
医生见他们进来,惯例询问了一些事情。伏黑惠懒得说清,毕竟进来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无非买些消肿水和棉签。
先前被棒子打到的手没什么大碍,他之前试着感受了一下,起码是没有骨折,这算好事。
现在再感受的话,除了被痛麻了,还是痛麻了。
“你的脸这么金贵吗?”宿傩挑了挑眉梢,有些诧异。
伏黑惠没懂他的意思,“什么金贵不金贵的。”
“脸啊,脸肿一般要冰敷。”
这回伏黑惠听懂了。
宿傩可能来得稍晚,并不知道他的手受伤了,况且他今天穿的还是长袖衬衫,要是不将袖子挽起,很难看出什么不对劲。所以听到他要消肿水,才下意识就以为这是要拿来擦脸的吧。
只不过……药店又哪来的冰?
宿傩没回答,只是催促他结账,然后攥着他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伏黑惠当时的第一想法并不是要甩开他,而是庆幸他抓到的不是自己受伤的左手,不然接下来就不止是痛麻那么简单了。
刚走几步没停,下一秒,他就被拽得踉跄。
因此,伏黑惠才后知后觉:“喂,你要带我去哪?”
话音刚落,他下意识就要甩开那只手,但是刚有动作,就被宿傩单手攥得更紧了。
“带你去消肿。”
闻言,伏黑惠翻了翻眼,他明明更需要回家。
于是到最后没去成“消肿”——
说起来也是因为伏黑惠太坚持,而宿傩不太坚持。
雨慢慢停了,两人恍若不觉,依旧撑着伞。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细细长长,时而弯折,时而笔直,流淌在路面的积水上。
伏黑惠好几次想问他要跟在自己身后走多久,但每一次都是硬生生憋了回来,觉得他可能是顺路也不一定,不问至少还能免去尴尬。
只是莫名其妙的,当他终于回到家的时候,宿傩却停下了脚步,状似打量一般,抬头看了他家好一阵子,然后淡声道:“我知道了。”
伏黑惠疑惑.jpg
你又知道什么了?




伏黑惠快逃 父慈子孝

不再搭理宿傩,甚至也不关心他什么时候离开。
伏黑惠开门进去后,还没看清屋内情况,黑犬和白犬瞬间向他怀里扑来。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他还是被撞得向后踉跄几步。
“你今天回来得有些早。”室内传来低哑的男声,平平淡淡,毫无起伏。
伏黑惠没出声,只是看了一眼过去,见他坐在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上还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苹果没削皮。
黑犬和白犬依旧在摇着尾巴撒娇,伏黑惠收回目光,随即微微蹲身下来,分别揉了几下它们的脑袋,“今天早上没怎么下雨,爷爷有带你们去公园吗?”
话音落下,白犬蹭着伏黑惠的手心呜呜叫了几声,状似撒娇一般。则黑犬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抬起前肢按到伏黑惠的腿上,舌头吐着,眼神澄澈至极。
伏黑甚尔看了一眼过来,然后又默默移开,回到播放着玛丽苏神剧的电视机上面,“我今天遛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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