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诡案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两
“意思是,我们困在这这里了?”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小方白着脸站在门口看着白夜,刘原脸色也阴沉得可怕。
“恐怕是的。”唐泽回身站到白夜身后,挡住刘原的视线,说道,“看来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我们凭什么信你的话?”刘原站出来,目光殷殷的看着唐泽,“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人在遇到困境的时候总是容易对周围的人产生恶意,猜忌,和盲目的恐慌。
白夜能看得出来,刘原和小方正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那种恐慌要比唐唐的不知所措,田文涛的压抑,和程炳文的胆怯更加的深刻。
“我稍早前去了解地形时注意到了。林子地形确实很复杂,如果没有指路牌,很难走出去。”唐泽漫不经心的说,刘原冷哼着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主卧。
小方欲言又止的看了白夜一眼,也跟着回了主卧。
田文滔和程炳文都不想在这个夜晚单独出去,索性拽着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唐赖在客厅不走,一脸讪笑的看着白夜,“姐,要不,咱俩一个房间吧!”
众人不欢而散,谁也不愿多提徐薇的死。唐唐拽着行李住进了白夜的房间,两个人拥着棉被挤在一起,偶尔低语几句。
夜半的山林总是格外的静谧,如果没有了那一桩血淋淋的案子,这趟旅行将会是一个美好的假期。
白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唐唐倒是沾到了枕头便沉沉睡去。
白夜哭笑不得的看着唐唐,刚想下床喝杯水,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别墅的走廊都是实木底板铺就的,夜深人静的时候,如果有人从走廊经过,会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谁?”
那人在门口徘徊了大概三秒中的时间,脚步声在此响起,并渐渐远去。
白夜提着心,一边穿鞋一边拉过床头的外套披在肩上往外走。
门口的小夜灯亮着,惨白的灯光照着门缝里塞进来的一张小纸条。
白夜打开纸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
后院小花园。
这是谁留给自己的信息?
白夜狐疑的看着纸条上的字迹,笔力浑厚,字体洒脱,肯定是男子所写。
是谁?唐泽?施博?还是程炳文?
她暗自思索着,转身从茶几上拿起水果刀插在裤腰里,拉开门走了出去。
经过二楼的时候,小方房间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隐隐的说话声,听得并不真切,大抵是两个人又在争吵了。
白夜愣了片刻,刚想下楼,一只大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呜呜!”暗叫一声不好,伸手去摸后腰插着的水果刀。
“是我,别出声。”唐泽凑到她耳边,伸手按住她探到后腰处的手,反手把刀抽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黑暗中,白夜脸红得一阵阵发热,抬起后脚跟狠狠朝他脚背踩下去。
明显地感觉到唐泽的身子僵了一下,白夜满意的抬起脚,摇摇头示意他赶快松手。
“你可真狠。”唐泽凑到她耳边咬牙切齿道。
白夜咧嘴一笑,“活该。”
唐泽不予置评,率先下了楼梯,白夜紧紧跟了上去。
别墅的后院有一个不大的花园,院子里原本栽种的珍贵画中已经被茅草吃掉,偌大的院子里只零星开出几朵非洲菊,风衣吹过,带了一阵淡淡的幽香。
院子中间有一个木质小凉亭,上面挂着块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松涛两个字。
做听松海涛,闲情山水间。
好一个松涛!白夜在心里暗叹的同时,已经随着唐泽进了凉亭。
山里的夜风有些微凉,吹得人浑身鸡皮疙瘩飕飕往出冒,白夜拉紧了衣襟,微微仰着脸看夜色下的别墅。
二三楼的灯光都亮着,大抵上这将会是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忘记的,漫长的一夜。
唐泽在她对面坐下来,目光看着三楼的某一个方向。
“我闻到了杀戮的味道。”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淡淡的砂纸磨砺过的沙哑,停在白夜耳里却有一种莫名的颤栗感。
徐薇的死,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的开始,也许从她们踏上火车的那一刻,这场阴谋就已经开始了。
贝尔的死姑且说是徐薇死亡的暗示,那么施博呢?
施博被葛云飞安排住进了这里,又曾接到过那枚子弹型胸针,那么是不是表示,也许还会有第二个受害人,且跟胸针有关?
白夜一下子就想到了某些侦探小说里的情节,一群人聚集在一个封闭的山庄里,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杀掉。凶手总能找到她们之间的联系,然后用审判的态度开始杀戮。
“想什么呢?”唐泽侧头看她,不知何时变出一块巧克力,剥了皮塞进嘴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以为我解释的很清楚了。”唐泽咧嘴一笑,白夜翻了个白眼,“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现在你我的处境一样,你想抓住凶手,我想找到葛云飞。”他笑着揉开她眉心的褶皱,塞了颗巧克力在她手里。#####二更送上
白夜诡案录 第九章枕畔的人头
老旧的笨钟发出沉闷的钟声,小方动了动身体,感觉整个人仿佛被马车碾过一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她揉了揉眉心,感觉指尖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过。
是谁打翻了水?
“刘原,刘原,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别总在床上喝水,容易。”她缓缓转过身子,对上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刘原瞪大了眼睛,眼白被红血丝占满,苍白的皮肤上有着一块块浅淡的黑色斑纹。
小方下了一大跳,“刘原,你怎么了?”她伸手去推,刘原的脑袋向后一歪,整个从棉被里滚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沉重的实木地板发出咚咚的声响,人头滚出老远,最后停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
唐唐陪着小方坐在客厅里,田文涛从昨天开始已经吐得胆汁都快要出来了,整个人疲软的瘫倒在沙发里,目光隔着镜片看向二楼。
施博坐在他对面,身旁是脸色苍白如纸的程炳文。
如同经历了一场噩梦的洗礼,每个人的神色都格外的消沉,他们互相凝望着,不敢轻举妄动,甚至不敢去谈论刚刚发生的一切。
二楼主卧室里,白夜脸色发白的看着长矛地毯上的狰狞头颅,整个人仿佛沉浸了冰水之中,那种即将要被灭顶的感觉太过于深刻,仿佛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唐泽站在她身侧,目光越过人头看向血迹模糊的床单。
很显然,从床上大量的出血量来看,刘原是被人直接在床上砍掉头颅的,然后身体被带走了,留下了一颗头颅。
凶手的手段比之徐薇的作案手法更加的凶残。
“伤口参差不齐,撕裂伤严重,估计至少砍了三刀,人头才被砍下来。”唐泽回头看了眼白夜,叹了口气儿,“下去吧!”
白夜腿肚子有点转筋,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几乎是被唐泽搀扶着出了主卧室。
大厅里的气氛已经紧张得仿佛是一条拧紧了的发条,只要轻轻一拨,就会‘碰’的一声断掉。
白夜看着呆滞的小方,赶到嘴边的话终是没有问出口。
“我要回去,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们都会死的。”田文涛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喂,田教授。”施博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田文涛已经跑出别墅,透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可以看见他跌跌撞撞的冲进密林之中。
客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白夜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目光沉沉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小方,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问出口,“小方,不管怎么样,请一定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么?”
小方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是他,是他,一定是他。他要来杀了我,杀了我们。快跑,快跑。”说着,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转身就往二楼跑,“是他杀了刘原,我杀了他,杀了他。”
“快拦住她。”白夜惊呼一声,唐泽已经两个跨步冲了上去,一击手刀下去,小方“嗯”的一声,仰面栽倒在地。
唐泽招呼施博把人抬起来送到三楼白夜的房间。
主卧室是不能住了,又接连发生了两起凶案,唐泽建议剩下的人最好都住在一起。
唐泽和施博,程炳文住在唐唐的房间。唐唐和白夜留在白夜房间照顾小方。两间客房是比邻而居,如果一方有什么动静,隔壁至少可以有所照应。
唐泽从房间出来,折回二楼主卧室,将房间的门锁好,保存好犯罪现场,等待警方的到来。
上午的阳光从虚掩的窗棂照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折射出不一样的光景。
施博始终沉默无声坐在长矛地毯上,程炳文啃着一块干巴巴的面包,就着白开水往嘴里咽。白夜坐在唐唐和唐泽中间,目光落在在场的几个人身上,“现在,我有一些话想要问大家,希望大家不要有所隐瞒,这也许会帮助我们尽快找到凶手。”她侧头看了眼唐泽,把从徐薇身上找到的子弹形胸针放在面前的地毯上。“这是我在徐薇死亡前从她的包包里找到的,对应的是贝尔被割喉。”
“这是施博在来浮梁山前,曾经收到过的。”唐泽把施博收到的那枚子弹形胸针拿出来摆在徐薇的胸针旁边,“对应的是施博家的宠物犬被吊死在大门口。”
白夜快速的扫了在场的几个人一眼,发现出了唐泽和施博之外,其他人在听到子弹形胸针和对应宠物的死亡提示后,脸色几乎在一瞬间全部惨白一篇。
唐唐咬着牙,欲言又止的看了白夜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当然可以不说。但是凶手显然是在按照特定的规律杀人的,且手法及其凶残,我不能保证大家不会在警察到来之前继续受到伤害。”她扬眉看着唐唐,“唐唐,你能告诉我,昨天在火车上,我换到徐薇的车厢后,你们的车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唐起初可肯说,白夜就那么一直瞧着她,两只大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看得唐泽心里暗自发笑,心说,姑娘你是审问排查呢?还是大眼瞪小眼呢?
白夜当然不知道唐泽心里腹诽,自己还挺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的,心说至少也有三四分姜沪生的气势吧!
唐唐动了动身体,双手下意识的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整个人抖如筛糠。
“唐唐!”白夜挑眉看着唐唐,终于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她伸手推了推唐唐,发现她脸色苍白得仿佛一张白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
唐唐重重的喘息着,一边抬眼看着白夜,一边抖着手从兜里逃出一只白色的小药瓶,拧开盖起,到处两颗白色的药碗塞进嘴里。
白夜担心的看着她,连忙递过水杯。
大概过了几分钟,唐唐才缓过来,常常出了一口气儿,虚弱的说道,“对不起,刚刚老毛病犯了,我小时候得过癫痫。”说到这,微微低着头,也不说话。
“唐唐。”白夜叹了口气儿,如同泄了气儿的皮球一样,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唐把整个身体都缩在沙发里,瞪着一双美目看着对面的白夜,许久,才讷讷道,“姐,你会保护我的是么?你是警察,你办过大案,你不会让我死的,对么?”她茫然的看着白夜,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她果然是隐瞒了些事情。
白夜暗自叹息,如果自己不是警察,如果这是自己的亲妹子,她一定一顿排头下去,打得她爹妈都认不出她是谁。
她压了压火气儿,“唐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包括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可是前提是你们要说实话。这次的旅途,真的只是因为喜爱浮梁文化么?”
几个人的表情各异,却没人开口说话。
唐泽捅了捅一旁的施博,胖子心领神会的说道,“白警官说的对,我确实不是因为要旅行才来这里的,说实话,我就是这栋别墅的老板。我也是被人逼着来的,有人杀了我家的狗,给我留下了这个胸针和来浮梁山的机票。”说完,胖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扭头看了眼程炳文,没有再说什么。
程炳文推了推眼镜,目光在白夜和唐泽身上扫了几眼,终是把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白夜诡案录 第十章一场预约的旅行
时间退回到一个星期前。
程炳文是华阳市一家网络信息公司的技术员,三十岁,单身。
程炳文住在距离华阳科技网络公司不远的一栋单身公寓里,从公寓到公司乘坐两站公交即可,地点还算黄金。
那天下午,程炳文正好完成了一套程序的编写,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路上的路灯有些昏暗,他下了公交,快步的往家里走。
这是一条略微有些昏暗的巷子,平日里人不多,偶尔会有夜猫野狗流窜,听说上个月还在这里咬伤了人,好像还是个几岁的孩子。
程炳文抱着公文包快速的走着,前面拐角处突然走出一个男人。他穿着墨绿色的夹克,头上带着鸭舌帽,走路的速度很快,走过来的时候与程炳文正好撞在了一起。
公文包被甩出老远,新打印好的文件洒得到处都是。
男人连忙道歉,蹲下身帮程炳文把文件都捡起来。
回到家的时候,程炳文习惯性的先开启了电脑,人工智能的电脑会自动调节好空调的温度,在浴缸里放满水,并启动微波炉,把早上就放在里面的食物加热。
这是一套很不错的人工智能,程炳文公司新晋开发的项目,他作为主创人员,虽然署名和功劳都被上司掠夺了,但他还是感到与有荣焉,并在自己家里装了一套改进版的。
吃了千篇一律的晚餐,程炳文马上就要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一个新的程序当中。他坐在电脑桌前,虔诚的和他的亲爱的问好,然后打开公文包。
一枚造型怪异的子弹型胸针从公文包里掉出来,砸在电脑键盘上,砸出几个乱码。
他咒骂一声,捡起那枚胸针,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跑进他的公文包里的。
“也许是那个人的。”他呢喃一声,把子弹型胸针放下来,这时,手机里突然传来一封简旭,信息内容很有趣,是某风景区的宣传广告,说他的电话号码被选为了幸运号码,可以免费获得一趟浮梁山旅行的全程赞助。
程炳文只把它当成是骗子无聊的小把戏,点击删除键,把短信丢进垃圾箱。
第二天,程炳文刚刚起床,便发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焦糊的问道,就像电线短路烧着时发出的气味。
难道是家里着火了?
程炳文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一看,自己的宝贝亲爱的电脑已经被火烧得焦黑一团,孤零零的躺在电脑桌上散发着一股股黑焰……
“被烧毁的电脑啊!”白夜一边呢喃,一边看着程炳文,“那然后呢?”
程炳文苦笑着推了推眼睛,说道,“公司里所有的文件资料都在里面,其中新完成的程序原件也在里面,我理所当然的失业了。”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略带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像似再说;我说呢,程序员这工作忙得昏天暗地,怎么就有时间十一小长假来旅行了呢?原来是丢了工作。
“那你又是如何想到要来浮梁山旅行的呢?”
程炳文尴尬的笑了,“其实,这也不是我做的。还记得那天撞到我的男人么?后来我又遇见他了,攀谈了几句,他说他是做旅行社的,十一有一个挺便宜的团,是去浮梁山,如果我想去,他可以三折给我办理,而且,如果我拉满八个人,还可以给我一部分提成。”
“那一切行程,包括火车上的卧铺位置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白夜诧异的问。
程炳文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客厅里陷入一阵阵沉默,程炳文从口袋里套出一枚子弹型胸针放在地毯上。
“姐!”一直沉默的唐唐突然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走到白夜旁边,弯身跪在地板上,把手伸进衣领,拿出来时,胸口的项链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吊坠,一枚子弹型的胸针。
“你怎么会有?”
“一个朋友送的。”多讽刺,一件预示着死亡与杀戮的胸针,她宝贝一样的戴在胸前十几天,这简直是一场极大的讽刺。
她猛地扯下胸针,扬起手想要丢掉,但大抵是舍不得的,便颓然的垂下手臂,交给白夜。
白夜拿着那枚拴在链子上的胸针,轻轻放在地毯上,陷在已经有四枚胸针出现了,那是不是代表,将要有四个人死亡?
“唐唐,给我讲讲送你这枚胸针的朋友。”她侧头看着唐唐,总觉得她还有什么话没说。
唐唐脸色微微发白,整个人都卷缩成一团,目光寥寥的看着窗外白花花的日光。
“半个月前,我认识了一个网友,颇为谈得来,他说他在浮梁山淘到了件宝贝,卖好了能在市里换一套房。我问他是什么宝贝,他说是墓里的东西,前几年浮梁开发,古董瓷器明的暗的,有不少流进市场,若是能随便淘到一件就能发了。”她讷讷的说道,“然后我就上网百度了一下,发现了程炳文在招募来浮梁的团员。”
白夜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那你见到过那个人没有?”
“没有。我们从来不视频,但我知道他是个很靠谱的人。”唐唐不愿在多谈,凝眉看着白夜,“姐,说点案子的事行么?我不想谈他。”
白夜看着她,“他叫什么?”
“姐!”
“唐唐。”白夜突然站起来,一把揪住唐唐的领子,“你还不明白么?你们,不,我们都被算计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屠杀,如果不想被杀掉,最好说实话,你懂么?”
唐唐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如同灰锆。
“他叫左加一,他说他是个喜欢流浪的人,有时候在西藏,有时候在新疆,有时候也会在上海,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她茫茫然的说,好似陷入了回忆。
那是个极其迷人的男人,他有风趣的谈吐,博学的知识,区别于城市里的男人,他自由,洒脱,像一只翱翔在天际的雄鹰,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让人向往,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的跟着他一起去旅行。
她喜欢这个男人,即便是没有见过面,可她知道,真正的喜欢与容貌无关。
下意识的,她想要寻着他走过的脚步,想要去他去过的地方。
她想到了浮梁,他说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充满着历史沉淀过后的沧桑和兴荣。只要你身处在那个地方,你就会感觉自己在历史面前只是一粒沙尘罢了。
这是唐唐美好的爱情,就像藏在奶酪下面的陷阱,越美味,下面的陷阱便越凶险。
白夜长长的叹息了口气儿,“你根本不是来找宝贝古董的,你是来见左加一的,是么?”
唐唐脸色丕变,终是失落的点了点头,“可是他并不在这里了。”#####
白夜诡案录 第十一章七枚胸针上
白夜不懂得唐唐所谓的爱情,那甚至是个连一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你们约好了要在这里见面么?”
唐唐摇了摇头,“他说回来浮梁买一样东西,但是在火车上我打给他,人已经不在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留下来。”唐唐这样的姑娘,本身就与这里极不相符,她更适应那些繁花的都市,而非这中荒僻之地。
唐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极了。
“说呀。”白夜急得推了推她,“唐唐,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的掌控,如果不找到凶手,他很可能继续杀人。包括你。”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唐唐身上,里面有渴望,愤怒,以及难以言喻的惊恐。
偌大的别墅里是空寂的,所有人都挤在一间客房里,而对面房间还放着一具泡在浴缸里的尸体。
死亡的恐惧永远可以战胜一切情绪,唐唐仍是不能避免的。
她缩着肩膀,整个人往后缩了缩,目光防备的看着对面的田文涛和程炳文,不,也许还有施博好唐泽。
“唐唐?”发现她情绪有些不对,白夜连忙拉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唐唐扭头看着她,神情说不出的古怪,她指着床上的小方说,“姐,她,也有。”
白夜一愣,“有什么?”
“子弹型胸针。”
“你怎么知道?”程炳文突然出声,隐在镜片后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唐唐。
“你也有不是麽?”唐唐突然尖锐的朝着程炳文喊,“都有,大家一定都有的,谁也,谁也逃不过。”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推开白夜,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唐唐。”
白夜连忙追了出去。
施博也想起身,被唐泽按了下来,“让她们自己谈谈。”
施博挑眉看了他一眼,没出声。
程炳文沉默着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小方,突然小声朝唐泽说,“其实我觉得,小方和刘原之间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唐泽好笑的看着程炳文。
程炳文尴尬的推了推眼镜,“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种直觉。”
“直觉通常不太准。”唐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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