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诡案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七两
而另外一个嫌疑人的妻子也有嫌疑,但案发时,死者的妻子正在和几个上流社会的太太们喝了下午茶,根本没有离开过。警方核实了所有有嫌疑,甚至有动机的人,但却一无所获。
两个案子拖了将近三十年,直到三十年后,案子已经过了追诉期,其中一个受害者的丈夫遽然离世,他的儿子才在父亲留下的遗产中发现了一只铁盒子,里面装了一本日记,日记几乎是详细的记载了当年妻子的死亡真相。
原来,他和另外一个受害人的妻子合谋,由他出面杀了另一个被害人,而另一个被害人的妻子则会杀了他的妻子。
两起凶杀案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联系,并非连环杀人案,也不是同一个凶手,两个被害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的联系,社交圈也完全不一样,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窜连在一切的线索,可事实上,这只是一个交换杀人的游戏。
没有动机才是最大的动机。
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唐泽身上。
他慢条斯理的讲完,抽出嘴里叼着的烟,在手里把玩一圈,目光寥寥的对着施博,说道,“我这样说,对么?”
施博肥胖的脸上肌肉急促的抽搐了两下,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挪了挪身子,微微喘息着,“我说,唐老弟,你讲的这些太玄幻了,我不懂。”
“你懂,你怎么不懂呢?”唐泽突然欺近,修长的身躯戳在施博身前,几乎高了他半个头。他低头看着施博,他的鼻尖已经渗出微微细汗。
施博已经四十几岁的年纪了,因为肥胖的原因已经快要看不出他年轻时的模样了,臃肿的五官挤在一张大饼脸上,没有什么特色,唯有右眼角下方有一小块淡得几乎快要看不见的疤痕了。
他神色恍然的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肥胖的身子往后挪了挪,试图从唐泽的视线里移开。
唐泽回头看了眼姜沪生,笑道,“大队长,剩下的该你了。”说完,扭身退到白夜身旁,状似疲惫的揉了揉眉,整个人靠在她肩头。
“喂!”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白夜不敢动,擎着他半个身体的重量,目光在他和姜沪生之间转了转,好奇道,“你和他这是和好了?”
唐泽闷声笑了笑,“我们不好过么?”
白夜被他这一问,真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感情着这两个人还是相爱相杀不成?难道最后还会来个剧情大翻转,哥俩好的你侬我侬?
被她灵动的表情逗乐,唐泽笑道,“这世界上本就没有长久的敌人和长久的朋友,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在什么情况下选择和什么人站在一起。”
他说得不无道理,是她被自己的想法狭隘了。白夜红着脸点了点头,侧头看着姜沪生高大的背影,挺拔的身姿被黑色的皮夹克包裹着,显得格外的精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姜沪生自从她离开刑警队之后,短短半年不见,身上那股子威严的气势好似越发的凌厉了。
听说这几个月里,刑侦大队先后又破获了几起大案,姜沪生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奔赴各个案发现场,偶尔几次看法治新闻,还能看到他的身影。
想到此,白夜又有种做了一场梦的感觉,曾经,她也出过案发现场,也曾见识了血淋淋的人性,虽然时间短暂,但她却那么真实的感觉到肩上的担子。
不是你今天入了几个户籍,不是帮人寻到了丢掉的钱包,那是生命的承重,很庄严,就像曾经警校毕业时的誓言。维护正义。
“想什么呢?”唐泽突然出声,把白夜从思绪里拉出来,猛地回神儿,才发现自己正目光囧囧的看着姜沪生,仿佛要把他的后背盯出一个打洞似的。
她尴尬的红了脸,连忙别开眼,“管你什么事儿?”
“你看上姜沪生了?”唐泽皱了皱眉,看了眼姜沪生,不悦的抿了抿唇,“他不适合你。”
你妹!这都什么跟什么?
白夜气得直喘粗气儿,一把推开他,“你说什么呢?”
“不是么?”
白夜懒得搭理他,这时,姜沪生已经走到大厅的正中央,他身材高大,又一身正气,站在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尤为的凸出,总能让人忍不住畏惧。
施博抬头挺了挺肚子,凸起的腹部鼓胀得仿佛要挣脱皮带。
他沉着目光看着姜沪生,与刚刚还胆怯的模样反差极大。直到此时,白夜才真正体认到,一个企业家,即便是他再和蔼可亲,看起来憨厚无比,可毕竟是在商场沉浮多年,骨子里的狡诈圆润又岂是一般人可比拟的呢?他或许就像是皮球,你不碰,它就安静的摆在那里,可一旦你用力去击打,它是会反弹的,你用的力度越大,它反弹的势头就越猛。
她突然明白唐泽不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毕竟他不是警察,糊弄小方还可以,如果是施博,对方不会上当的。
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别担心,咱们姜大队长可不是省油的灯。”唐泽笑着说,整个身子往她身上倾了倾,几乎把整个身子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了。#####
白夜诡案录 第四十一章审问施博
姜沪生走到施博的身前,整整比施博高出半个头。
他朝施博点了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烟圈徐徐上升,模糊了他的五官。
他让小麦拉了两把椅子,仿若无人的示意施博坐在他对面。
施博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弯身坐下来。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众人纷纷好奇的看着姜沪生和施博。
“咳!”姜沪生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唐先生把你来浮梁山的原因始末都说清楚了,你是受到了威胁,继而才在那封神秘书信的指引下来到这里的,是吧!”
施博侧头看了唐泽一眼,也不知道是埋怨还是讥讽,总之是让人极其不舒服的,像似被一条毒蛇盯住一样。
唐泽朝他笑了笑,“总是要配合人民警察的。”
白夜看见施博脸上的肉抖了抖,扯出一抹冷笑,而后扭头看着姜沪生,又换上另一副面容。
他把双手交叠在双膝之间,神情冷淡,看着姜沪生的眼神带着一丝嘲弄。“是的。”他轻声说道,并从怀里逃出那封信。
姜沪生把信接过来,展开来,看了一会儿,又按照原来的痕迹折了回去。
“你觉得,葛云飞还活着么?”
“我不知道,以前我以为他死了,一个人不可能长时间没有消息,而且这个时间跨度太大,他在我公司也有股份,但是人不见了。”施博沉声说道,“可是收到这封信之后,我觉得他还是活着的,甚至可能有了一些什么误会,所以才会累积我的家人,所以我带着我的朋友。”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唐泽,“来浮梁山,就是想见他,顺便当面解释一些误会。”
“什么误会?”姜沪生问。
施博苦笑道,“自然是生意上的一些事。在他失踪很久以后,我曾经动用了公司本该给他的粉红。这几年,公司里确实盈利了不少钱,但是一个企业要发展不能固步自封,要与时俱进,我去年打算投资一个环保公司,但是资金紧张,就把这几年一直帮他存起来的股东分红动用了。”他慢条斯理的说,侧头看着唐泽,“这个项目适合唐先生有些合作的,你可以找他核实。”
姜沪生扭头看唐泽,唐泽点了点头。
“你来了浮梁山之后,见到了葛云飞?”姜沪生继续问。
“没有。甚至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痕迹。”施博说道。
姜沪生点了点头,“林威是你女儿的男友,你知道么?”
“知道。”
“对于林威的死,你有什么看法?”姜沪生问。
施博微微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本来就看不上那个穷小子的。”
“那田文涛呢?”姜沪生突然问道,施博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龟裂,他下意识的扯了扯有些紧的领口,仰头看着姜沪生,“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姜沪生一笑,把田文涛的那本书和夹在书里的报纸拿了出来,“这是田文涛在火车上留下里的,报纸上拓印的密码是他在银行里的保险箱密码,保险箱里面有一本日记。”又拿出日记,姜沪生一边翻,一边看了眼手表。“里面记录了他和你的女儿施蕊之间的恋人关系,还明确的写明了,施蕊与林威交往,是为了帮助他拿到林威的一个科研成果的资料报告。”
施博脸上的表情不咸不淡,紧抿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挑了挑眉道,“然后呢?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好,即便是施蕊和田文涛之间有关系,但我并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和林威在一起,并且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姜沪生冷冷扫了他一眼,说道,“可是施蕊为了田文涛自杀,你不会不知道吧?”
“姜警官。”施博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巨大的力道把椅子都撞翻了,“我想,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好了,咱们就到此为止,抓凶手是你们警察的事,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我不希望您再提及我那个可怜的女儿,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谈的,可以找我的律师。”他抖了抖西装的外衣,迈着略显笨拙的步子就要往外走。
“施先生,恐怕你还不能走。”吴悠走过去拦住他,施博恶狠狠的扭过头,瞪着姜沪生怒道,“姜队长,你是什么意思?”
姜沪生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走过去,“施先生,你的手表很别致啊!”说着,低头看了眼施博的手表。
施博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就收敛了,但还是被姜沪生锐利的视线捕捉到了。他朝唐泽看了一眼,说道,“田文涛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听说是意大利的奢侈品。”他说道奢侈品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有志一同的想到唐泽那辆拉风又骚包的山地车。
“那是我女儿送给我的,我不知道他也有一模一样的,只是块表而已。”施博淡淡的说道。
姜沪生藏在胡子下的嘴唇微微勾出一抹清浅的笑,对施博说道,“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据我所知,这种表出自意大利名家,是私人订制表,每一块表的独一无二,订制时,工人会把这块表的拥有者的名字缩写刻在机芯的机轴上。”
姜沪生的话音未落,施博的脸色便微微有些变化,整个人像一颗不安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开来。
他沉默着,等着姜沪生接下来的话。
姜沪生不负众望的继续说道,“田文涛手里的那块表,我们已经做了鉴证,机轴上面的缩写是,sb。我们也联系了这家奢侈品店,查到了你和田文涛的身份信息。在订做前,店里会询问和记录客人的身份信息的。”话音刚落,大厅里一下子静默了,窗外的夜风吹进虚掩的窗棂,厚重的窗帘被吹得呼呼作响。
姜沪生鹰隼一样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施博,如同两片尖刀直直的插进他心里,在里面一阵剧烈的翻搅。
施博沉默了片刻,可对于他来说,却经历了很多,他紧紧握着双手,浑浊的眼中染了几分血丝,把眼白部分装点得有些诡异。他不安的挪了挪身子,终于还是平静下来,他看着姜沪生,忽然就笑了,“那又如何?也许是我女儿把手表弄混了,这有什么呢?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搞错了也没什么的。”
姜沪生咬了咬后槽牙,暗道了一声;老狐狸。#####
白夜诡案录 第四十二章双生疑云上
“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抽掉嘴里的烟,姜沪生抖了抖手,目光阴郁的看着对面的施博,“我们一直不知道田文涛为什么会来浮梁山,但显然他知道自己此行会有危险,所以他在火车上就已经像白夜发出了暗示。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在浮梁山上遇见你。刘原死后,他第一个从别墅里离开,他在林子里听见了汽车的声音,我们在林子里也找到了这个。”姜沪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只mp3,“里面录放了汽车启动,碾压石子和行驶的声音,它被埋在徐薇给贝尔挖的坟墓里。”
施博一阵冷笑,“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姜沪生冷冷的说道,“你在打昏田文涛后,把自己的手表和田文涛的交换了。”
施博脸色一黑,愤怒的指着姜沪生,怒道,“姜队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且先不说我跟本没有离开别墅,就算是我离开了,并跟踪了田文涛,我为什么要和田文涛交换手表?就算是一只名贵手表,可我不会缺这点子钱。我不知道警方到底什么意思?但是,我没有杀人,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继续胡言乱语,我要离开这里,公司里有很多公事等着我,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那好,你可以等我的律师,我想你会和他谈得很愉快。”说完,一转身,晃动着肥胖的身体往外走。
“葛云飞。”姜沪生突然开口唤道,施博的脚步一顿,姜沪生冷冷的看着他转身,那张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那感觉就像似刚吞了一只死苍蝇。
“葛云飞,都到了现在,你以为你还能狡辩么?”姜沪生冷笑着道,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施博,抬起手,从夹克兜里掏出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照片里是两个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竖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偏分发型,一个穿着呢子料的西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拘谨,另一个穿着蓝色的劳动服,头上带着安全帽。照片里的两个青年肩膀贴着肩膀,两张脸凑在一起,竟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年轻时和施博和葛云飞长得很像,去调查葛云飞背景的时候,吴悠几乎走遍了当初两人合作过的一些厂商,记得他们容貌的不多,只说两个人张得很像,关系很好,那时候葛云飞从台湾来,回大陆投资房地产,与那时候还刚刚起步的施博一见如故,很快的达成合作关系。当时的许多人都还笑说,这两人该不是孪生兄弟吧!
后来两人开发了浮梁山景区,再后来,葛云飞就几乎不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了,过了几年,便有人放出风声,说葛云飞在台湾的亲人出了些问题,回台湾了。
葛云飞的线索到这里彻底断了,直到吴悠在偶然间去查了一下施蕊的病例时,见到了施蕊。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清瘦的女孩,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医院外的草坪上的木椅上,神情有些茫然,在看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滞,但很快的又露出一种胆怯。
她缩着身子,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头抵着膝盖,目光惊恐的看着吴悠。
“别怕,我是警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吴悠生得本就有些清俊,温柔细语的时候,整个人倒显得格外的温润。
许是没有感觉到他的恶意,施蕊安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就那么看着他,他问什么,她就乖乖的点头,不说话,也不离开。
当吴悠说出田文涛的死讯的时候,施蕊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开始疯了似的抱着头尖叫。
吴悠立马联系了施蕊的主治医生,胡子半白的老医生抓着吴悠数落了好一阵子,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就算是警察,你们也不能不经过院方的许可就随便的审问病人啊,我们这里的病人都是有特殊性的,也许你们随便的一句话就能让之前的治疗都前功尽弃。”
吴悠耷拉个耳根子听了老半天,好不容易老医生说完了,想问问能不能再看看施蕊,被老医生那注射器丢出了诊疗室。
吴悠沮丧的打道回府,上了28环路,从兜里掏硬币的时候,才发现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年轻人正是年轻时的施博和葛云飞。
照片的背后用钢笔的字体写着几个字,大抵上是照片的合影日期。日期下面有一块血液的痕迹,已经有些褪色,但当时溅上去的时候必然还是很浓的,不然不会这么多年了还如此清晰。
吴悠拿着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照片里的两个人都带着同样牌子和款式的一块表。
“那两块表就是这个意大利品牌的,是‘葛云飞’送给他失散了多年的孪生弟弟的。”姜沪生说道,目光阴阴的看着施博。
肥胖的身体已经看不出当年的样子,也许是岁月的无情摧残,也许是故意为之,总之,现在的施博,已是不是当年的施博了。
“也许真正的施博那时并不知道这两只表的含义和重要性,和特殊性,但只要是在这家场订做的表,厂家都会有记录。那时‘葛云飞’在表里的机轴上刻下的名字缩写是,sb,sy.施博和施云。”姜沪生沉声说道,吴悠拿出一只有些古旧的手表,正是照片上施博手腕上带着的手表,“这是后来施蕊交给我们的,她爸爸的遗物。”
施博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白交加,他晃了晃肥胖的身体,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好半天没有反映。
“施蕊并没有真的疯掉。”姜沪生淡淡的说道,“也许可以说,从你顶替‘施博’的身份活下来后,她就一直怀疑你。因为怀疑,所以才想尽办法离开,那如何离开呢?那个时候的少女大抵也只有叛逆一途,不停地叛逆,忤逆,然后被发配到意大利。
在意大利,她并没有与田文涛断绝联系,而是拜托田文涛调查当年葛云飞离奇失踪的原因。”姜沪生一字一句的说,施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像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庞大的身躯几乎是无意识的后退。
“要想证实你是不是‘施博’,很简单,只要你和施蕊检验一下dna就可以了。”#####
白夜诡案录 第四十三章双生疑云下
“是,我是葛云飞,我是。”施博突然出声,猛地抬起头,目光寥寥的看着姜沪生。
姜沪生没有说话,一旁的吴悠走过去,目光讥讽的看着对面的施博,“施,不,是葛云飞先生,我现在以涉嫌杀害施博逮捕你。”
施博看着吴悠伸过来的手和手铐,神情恍惚的摇了摇头,“不,不,我没杀人,我,我没杀他。”
“我们已经找到了施博的尸体,这个案子会回到华阳市分案审理,现在,让我们说说你是如何杀死田文涛的。”
“不,我没有杀人。”施博一把推开吴悠,疯了似的往外跑。
姜沪生身手利索的一个擒拿将他笨重的身子摔在地上,小麦麻溜的走过去将他双手反剪,“卡啦”两声,戴上手铐。“别动,再动告你袭警。”
“我没杀人,你们没有证据。”施博冷冷的瞪着姜沪生,“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我要投诉你们。”
“田文涛收到手表后一直戴在腕上,因为要做许多实验,所以表面上会有些微的化学试剂腐蚀的痕迹,就像你手上带着的那块。如果表是从一开始给错了,那么你手腕上的表不可能会有被化学试剂腐蚀的痕迹。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换掉田文涛的手表,一开始我以为你想要制造时间差,可事实上并没有。后来我们取了田文涛的表,打开后盖,在里面找到了一样东西,才真正知道,你要换它的原因了。因为你当时送给施博两只这种手表,知道它们的来历,所以当你收到施蕊的手表时,你大概心中也有所怀疑了。
所以,当你见到田文涛也有这样一只手表的时候,你便猜测,田文涛的这只手表里面会不会有你想要找的东西?所以,在林子里打昏田文涛后,你把自己的手表换给他了。”姜沪生低头看着施博,眼中带着一丝厌恶。“田文涛查到了当年你杀死施博的真相,所以施蕊回国了。为了不让你起疑心,施蕊假意和田文涛纠缠不清,又与林威相恋,松懈你的注意力。当你的注意力都在林威身上的时候,她与田文涛竟然真的找到了你杀死施博的证据。一切就等着揭开你的真面目了,林威却因为施蕊偷了他的研究成果而自杀了。林威死后,田文涛饱受争议,施蕊有假意疯癫。最后,他决定用你得的个秘密和你交易。于是你便设计了这一场浮梁山之旅。并虚构了葛云飞给你写威胁信这一系列事件,目的就是想要让人们以为葛云飞是杀人凶手。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占用葛云飞和施博两个人的钱和股份。同时又可以除掉田文涛。并从田文涛手中拿走他口中的证据,你一定翻过了田文涛的行李,但是没有找到,所以你最后把视线落在了田文涛的手表上。”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葛云飞满眼血丝的看着姜沪生。
“葛云飞,你还想说什么?这世界上但凡是你做下了什么事,就必然会有所痕迹留下来。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可事实上并不可能。”姜沪生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烟盒,“田文涛的衣物上找到了蜂蜜干粉的残留物,之所以被杀人蜂袭击,是因为他的身上被人撒了蜂蜜干粉,引来了林子里的杀人蜂。而据当地旅游局的工作人员称,浮梁山景区从开业至今仍旧没有发现过有杀人蜂袭击人的案例。”
“你认为是我撒的蜂蜜干粉?还是杀人蜂是我放的?”
“是你撒的么?”姜沪生反问。
“不是。”
“田文涛离开的时间是旅行团到达别墅的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左右,直到第三天早晨七点半左右,田文涛的行踪成谜。”姜沪生说道。
“我从没有离开过别墅。程炳文可以作证,我们两个在刘原遇害后就住在一个房间里。”葛云飞竭力说道,赤红的眼睛亦然毫无神彩,却仍旧死咬着牙关。
姜沪生一笑,“他并不能为你作证。”他侧头看了一眼始终沉默的程炳文,继续说道,“徐薇遇害当晚,小方在徐薇房间点燃了有迷药成份的熏香,到刘原遇害时,几乎所有人都沉睡了,你是趁着这个时候离开了别墅,你找到了徐薇埋贝尔的地方,埋了事先录好了汽车启动声音的mp3。然后拆掉了林子里所有的指路牌。”
“不对,指路牌是刘原死之前就没有了的,那时候大家还都没有睡。”白夜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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