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齐木2异域杀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早安夏天
“可是,沙鲁克先生。”
而这时,有个记者举起了手。“你口口声声说和平。但反对派说隐之犯罪师是巴基斯坦方面派来的,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既然对方已经点燃了导火索,一味地忍气吞声对国家真的好吗?”
面对敏感问题,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期待着沙鲁克的回答。
人群中的齐木对政治不感兴趣,他警惕地审视着现场的每一个人。突然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宛如无声无息的毒蛇,游入了他的视界内。齐木赶紧盯向左侧45度,那个人隐匿在人群背后,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这就是上次银行爆炸案的那个风衣男!
只见它悄悄地穿过人群,朝宣传车越走越近。一种强烈的不祥直觉猛然冲破齐木的内心,他挤开人群,向那个风衣男靠过去。
而此时站在宣传车上的沙鲁克对迫近的危险毫不知情,仍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然后才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睛:
“我们敬爱的总理仍在失踪当中,无论是何方指使,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情是查清真相,总理救回来。虽然有很多证据指向隐之犯罪师是嫌疑人,但一天没捉到它问清楚,我们就不应该贸然卷入战争。”他顿了顿,双眸渲染着慈悲,叹息道:“两国交战,受苦的是老百姓啊……”
沙鲁克言语动情,这句温暖的回应得到了民众的共鸣。众人的热烈掌声顿时如潮声般响彻天空,连记者们也不禁感动拍掌。所有人高呼着沙鲁克的名字,激昂的人群开始向前涌动,想要亲近心目中的偶像。可怜人潮中的齐木被挤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逆流而上,继续朝风衣男前进。
而那边的风衣男不动了,它已经站在离宣传车不远的距离。不好!齐木的目光正好捕捉到人群中无声伸出一枝黑色的枪头,黑洞洞的枪口宛如野兽的眼,盯住了车上的沙鲁克。
来不及大叫示警,只听“砰!”的枪响,凶手下手极快,枪法准确地打在沙鲁克身上,他发出惨叫捂着手臂缓缓倒了下去。这一幕来得十分突然,人群哑了数秒,紧接着风衣男抬枪朝天空又是“砰”地一发,人们才哗地回过神,惊慌地四处躲避。
“有刺客!”几个保镖同时冲上去掩护住沙鲁克,那些助威的后援团青年们吓得四散下车。为了捕捉到头条,宣传车前的记者们冒着生命危险掉转镜头,却只能拍到乱成一团的人群。
趁着这混乱的场面,风衣男迅速收起枪支,夹在逃跑的队伍中离开。它灵活如泥鳅,很快逃离了现场。齐木紧追过去,眼睛盯住那抹黑色的身影不放。他刚随风衣男跑过街角,却吃惊地发现,街上有两个风衣男!
同样的黑色风衣,从背面无法分辨真假。阳光下,黑色风衣反射出鬼魅一般的光泽。只是后面那个似乎更加高大一些,并且在疾步追着前方那位。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齐木站在原地紧皱眉头,在衡量该追哪一个时,他发现前面的风衣男回身做了个拔枪射击的姿势,后面的风衣男赶紧往边上一躲。趁这个机会,前面的风衣男混入了汹涌喧哗的人群,消失在贫民区四通八达的小巷里。
后面的风衣男追丢了人,在原地扼腕叹息片刻,也钻进了其中一条窄巷。
齐木立即跟踪这剩下的唯一目标。
即便它不是开枪的风衣男,它也肯定知道一些内幕,不然断不会出现在这里。齐木在小巷里亦步亦趋,紧随着风衣男的背影。它似乎对这里很熟悉,经过每一道拐弯都毫不迟疑。很快,它回到了大街上,一路低头向前沿街急行。
齐木跟着它,到目前为止,它好像仍未察觉被人跟踪。
走着,忽然它不再向前,而是停了下来四处张望。齐木躲在一部人力车后看到它站在一家店外面。店门口挂着霓虹灯招牌,闪烁的彩灯组成一朵颜色艳丽的红玫瑰,“china rose”两个单词跳跃转换着七彩光芒。风衣男习惯性地左右警惕一番,才低头钻进这家店。
齐木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思量半刻,快步跟了进去。
这是一家酒吧。
门推开的一刹那,便听见店里流淌着悠扬的《茉莉花》民谣,古朴的木质吧台上,镂刻着精美的龙木雕。店如其名,四处充满了中国特色。由于未到开店时间,座位一片空置,尤显冷清。精致的宫灯从天花板垂下昏黄的光,如一团漫开的蛋黄。
店里一个人也没有。齐木在实木地板上踩着轻碎的脚步,四处细细地搜寻。刚才的风衣男一定就躲在这店里。但这店不大,建筑构造一目了然。红砖墙纸上只浮动他独单一人的身影。
风衣男去哪儿了?又是一个消失之谜?
忽然,柜台上发出突兀的响声,吸引了齐木的注意力。
那听着像酒瓶子碰撞的声音。齐木刚转身向吧台走去。一个人影蓦然倏地站起来,惊得他站着不动,警惕地按住手臂的袖针。
一抹美丽的倩影映入眼帘。
“啊!”站在吧台后的美丽女性惊叫掩嘴,“吓死人了!进来叫一声嘛。”她用中文嘀咕道,受惊吓的脸庞微微苍白。
“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看着突兀出现的这个黑发黄肤的少年,她不确定地用英语询问。
“中国人。”齐木淡淡地回答。
“啊,太巧了!”老板娘拍了拍手,欣喜地用一口地道的北京话说道:“我也是。”
“你是这里的老板娘?”
“是啊。欢迎光临!”女人恢复了镇定,对齐木露出一个微笑。“刚刚我在整理藏酒,所以没有注意到来客。”
“没关系。”齐木静静地打量起这个老板娘。她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微卷的头发落在耳畔,眼角拉出妩媚的角度,唇泽鲜红。灯光下,宝蓝色的花纹旗袍将她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呈现古典的中国美。
“快快请坐。”老板娘从吧台后面走出来热情招待。“难得遇见同胞,还是一个小帅哥呢。想喝点什么,我给你打九点九折哦。”
“给我一杯blue margartia cocktail。”齐木其实还想说,那零点一折就省省吧。
“好咧。”老板娘扭着苗条细腰又走回吧台。突然,她听见身后的中国少年问:“刚刚有一个穿黑风衣的人进来了,你看见没?”
“黑风衣?”老板娘睁大双眼表示不可思议,“小帅哥真会开玩笑。刚才进来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吗?”
“……哦,那可能是我看错了。”齐木如是道,语气很平淡,基本看不见表情的起伏。
他却在心里仔细琢磨:看老板娘的表情真挚而坚定,不像在说谎,但如果是个撒谎高手就另当别论。而且,齐木很肯定风衣男就在这家酒吧里,除非它会遁地,否则不可能就这样消失。
齐木视线又落在正在吧台忙着调酒的老板娘身上。她大约一米六的身高,和风衣男魁梧的身材明显不符。可以排除她是风衣男的可能性。但是,酒吧没有其他出入口了,那个风衣男逃匿去哪儿了呢?
只有一个可能性。
“小帅哥,酒来了。”几分钟功夫,老板娘再次巧笑倩兮地走过来,托着酒杯:“来试试我调制的酒吧!”
“谢谢。”
“不客气。”把酒放下后,她却不走,而是坐到了对面,端起另一杯朗姆酒,自然而然地与齐木攀谈起来。
“小帅哥,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广东人。”
“嗯。我从广州来。”齐木拈起酒杯,轻抿半口。“老板娘你呢?”
“我叫苏梦珂,来印度好多年了。”苏梦珂眉目含笑:“你一个人来印度吗?”
齐木点点头。苏梦珂也微笑着喝了一口朗姆酒。
“来观光?”
齐木再次点头。苏梦珂突然瞅紧他,像灰太狼垂涎喜羊羊。“找到房子住没?我有超便宜的房间出租!大家是同胞,我会很大方地给你九点九折的!”
“……谢谢。我住朋友家,不用钱。”齐木撒谎了。真是罪过。
“那打算去哪儿玩?我可以介绍导游,一定不会坑你的!”苏梦珂就像追击的兵长,非常缠人。
“我喜欢自由行。”
苏梦珂放下酒杯,神色变得严肃。“一个人还自由行?那你出门的时候最好注意危险。”
“为什么?”齐木酒杯放到嘴边,蓦然停下。
“最近新德里不大太平。出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你是说隐之犯罪师?”齐木淡淡回应,假装喝一口酒,眼角观察苏梦珂的神情。她略显吃惊:“你知道?”
“这件事天天上头条,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的也是。”苏梦珂说道,又笑了。她笑起来很迷人,然后她又说:“对了!买人身保险没?我有熟悉的保险公司,如果你不幸挂掉,能赔一千万卢比!要知道,在印度这么危险的地方旅游,小命随时不保啊。”
“……我死不掉的。”齐木对这个老板娘很头疼,他差点想放弃寻找风衣男了,恰巧这时,门口缓缓地驶来一辆厢式卡车,从上面跳下来一个印度小伙往酒吧里招呼:
“老板娘!啤酒运来了!”穿工装的小伙子精力十足地喊道。
“好的!就来!”苏梦珂转头回应,放下手中的酒杯对齐木赔笑:“失陪一下,我有事情要忙了。等一下回来咱们再好好聊聊保险的事情。”
喂,你这是卖酒还是卖保险啊!
齐木真头疼了,他目送着老板娘走出门口,指挥伙计们将酒有序地搬入旁边的仓库。趁她在外面忙碌,齐木立即放下酒杯,抓紧时间查看酒吧的每一处。通常,在这种密闭只有一个出口的房间中,要想消失只有一个可能——暗道。
而吧台则是最隐秘的藏身处,齐木毫不迟疑,一边观察门外仍在忙东忙西的苏梦珂一边快步走进吧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他飞快地把弄酒柜里的每一瓶酒。果然,在柜子左下角的柜格里,那瓶xo酒有蹊跷。
齐木抓住酒瓶,顺时针慢慢转动,与此同时,酒柜响起了滑轮的滚动声。它慢慢裂开一条缝,敞开一个密室入口。齐木刚想闪身入内,忽然……
“呀!”门外响起酒瓶破碎的声音,苏梦珂的一百分贝尖叫惊得齐木身子猛僵,立在密室门口不敢动。被发现了?一颗冷汗从他的鬓角滑下,很快,他听见苏梦珂用英文大声训斥:“你怎么干活的?把我的酒瓶给弄破了,赔!”
就为了这值半毛钱的空酒瓶,老板娘孜孜不倦地印度伙计争论起来。齐木瞄了一眼外头,苦笑着拭掉头上的汗,迈步走进密室。却突然,迎面扫来一阵拳风。他灵敏蹲腰避过,并跳至房间中央。
“你是什么人?”
和齐木面对面的,正是他追踪的那个风衣男。它已除下墨镜,双眼目光犀利,站在鹅黄与幽黑交织出的微暗灯光里,那团身影又凉又硬,矗立着一股压力强得难以形容的气息。对齐木的问题,它默不作声,而是迅速出拳。
齐木避开这疾劲的拳风,顺势衣袖甩出一枚袖针,风衣男没料到有这一招,急忙用手臂一挡,那针穿透它的风衣,麻药三秒内就麻痹了它的神经系统。风衣男一声不吭,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齐木刚要上前一睹它的真面目,突然货架后面传出奇怪的声音。
他拐到货架后一看,眼睛直径瞪大0.5cm。
“米卡卡?”
双手反绑在柱子上的少年看到齐木,拼命点头示意,但由于嘴里塞了一团布,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嗯嗯声。
米卡卡怎么会在这里?
齐木走过去刚要替他解绳,突然缩手并后退了一小步,认真地审视起眼前的少年来。
这不是米卡卡!
虽然他们的容貌相差无几,同样的卷发和黑皮肤,但这个少年身上有一股咖喱味。齐木幡然醒悟,手拍额头。这是咖喱版米卡卡——失踪的阿布少爷啊!
“别怕,我来救你。”
他刚拿开阿布口中的布团,阿布突然说:“看你后面!”
一道阴影从身后覆盖而来,齐木吃惊转身,发现方才被麻晕的风衣男竟站起来了。
麻醉针对它无效?齐木正困惑,风衣男拔掉了插在衣服上的那根芒针。这针没有伤害到它,它刚才只是假装晕过去。它很了解齐木的作战方式。但它没有进攻,只是站着。
它在等待。
齐木丝毫没察觉身后柱子边的身影静无声息地站了起来。它挥起木棍,狠力拍下。齐木闷声不吭地倒了下来。
拿着木棍的阿布和风衣男,相视而笑。
大脑的昏沉感消散后,齐木疲乏地睁开眼睛。
墨一般浓稠的黑暗涂满了周围,唯有几缕微光,从门的敞开处投射进来,却被七零八落地挡住,延伸出三个细长的身影。我刚才是被敲晕了吗?迷迷糊糊的,齐木发现双手被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这一棍敲得不轻,此刻他眼前如万花筒般绽开片片阴影。恍惚间,有张诡异的白色面孔一晃而过。
隐之犯罪师!齐木被震惊彻底敲醒,猛然眨大双眼。
刚才的那个风衣男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戴着那个熟悉的面具。但更令齐木吃惊的是,在它的左右两边,分别是亭亭玉立的苏梦珂,和皮肤黝黑的阿布。这三人就像小学升初中的校方面试官,漆黑的眼眸在齐木脸上游弋。
“老板娘,你果然是同伙。”齐木看着苏梦珂说。
“哈哈哈。”苏梦珂扶着弱柳扶风的腰,笑声如一串银铃。“别误会。”她妩媚地看着齐木,轻抿一口手中的那杯朗姆酒,“隐之犯罪师做的事我可没有参与。他只付了我场地租用费。对了,你刚才喝我的酒还没付呢。可别走单!”
“……”这果断是奸商一枚啊!齐木将视线转向风衣男。“你就是隐之犯罪师?”他说道,一副居高临下的冷艳表情,似乎此时被缚着双手的是这三个人,而不是他。
“你好。初次见面,红色犯罪师,我久仰你的大名。我就是隐之犯罪师。”他大方地自我介绍。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他向手中的绳子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己应该得到自由。然而,它却不动如山,双眸盯着齐木,深邃,且看不清情绪:
“对不起,只能再委屈你一下。”它不冷不热地说:“因为最近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还不确定你是敌是友。我听说过你的传闻,红色犯罪师,你主张以恶制恶。所以,你会很想杀死我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吧。”
“那些事真是你干的?”齐木说:“如果你是犯人,说不定我真会干掉你。”
“只可惜。”它笑:“你杀错对象了。”
“你是无辜的?”
它点头,“是的。而且,我一直在等你的到来。”
“你在等我?”齐木有些意外。
“没错。”它顿了顿,“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找我。”
“我并没有在找你。”齐木说:“我只是在找回属于我的东西。”
“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卷入了这次事件中。我相信你不会袖手旁观的。红色犯罪师一直不是为了正义而在黑暗世界里独自闯荡的吗?”
这个混蛋。齐木略显无奈:我这么高尚的道德都被他识破了!
“要我相信你,除非你摘下面具。”
齐木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对这个风衣男的身份有些怀疑,因为它的身材和声音都很不对劲。
“好的。”风衣男很随和,说着便伸手揭下自己的面具。齐木再次吃惊了。这张脸……
不能不说这是一张俊美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之上,双目宛若深湖。它很年轻,二十几岁,但……齐木抬起眼,双眸宛若刺穿一切假面的利剑:“你不是真正的隐之犯罪师。”
“我不是隐之犯罪师?何出此言?”它微笑。
齐木紧盯着它:“白长老说过,他和隐之犯罪师做了几十年的朋友,所以隐之犯罪师应该是个臭老头。除非你会返老还童,不然你不可能是隐之犯罪师。”这就是他刚才感到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它的声音和身材怎么也不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听完这句话,它笑了起来:
“你有所不知。”它说道:“隐之犯罪师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于几个月前去世了,我是第二任的隐之犯罪师宋屹洋,继承了师傅所有的一切。”
“包括那三分之一的黑色笔记本吗?”齐木单刀直入地问。
“你说的是那本笔记?”提起这件东西,宋屹洋眉宇间闪过一丝仓促。
“那是我的东西。”齐木面无表情地说,如一名理直气壮的讨薪农民工。“你做的事与我无关。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计划着如何逃脱,然而,宋屹洋的回答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行。”他吐出两个字,简短而决绝。
“为什么。”齐木的瞳孔慢慢紧缩,脸庞在光的笼罩下露出森然的寒气。
“因为……那份笔记不在我这里。”宋屹洋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它被人拿走了。”
“拿走了?谁?”
“就是幕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个人。”宋屹洋回答。
“那个人?”齐木说道:“绑架了总理,杀死首富,银行爆炸案还有刚才的暗杀沙鲁克,都是那个人干的?”
“我想你应该看到了。”宋屹洋说:“刚才你追的那个暗杀者才是真正的犯人。”
经他这么一提,齐木立即想起他刚刚追踪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两个风衣男。而宋屹洋正是后面那个风衣男。如此说来,前面那个风衣男才是真凶?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宋屹洋拍了拍身边的阿布。
“如果我是凶手,那阿布就不会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了。他又怎么会跟我合作呢?”
齐木也看向阿布。他长得和米卡卡很像,冲着齐木猛力点头:
“不错。”阿布中文流利,大概是在中国留过学的缘故。他说:“我认为隐之犯罪师不是凶手。那天晚上他潜入我家,完全可以把我杀死。可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当时告诉我,杀我父亲的另有其人,而且那人正假冒隐之犯罪师的身份作案。”
“所以说,你不是被绑架走的。”齐木将事情脉络整理出来:“你是自愿跟宋屹洋走的?”
阿布点点头,“我和他假扮成保镖,在张管家的协助下,从守卫松懈的后门离开,所以别人才以为我是离奇失踪了。”
这便是阿布离奇消失的真相。
“那么说张哲玮知道一切?”齐木问。
“嗯。”阿布点头:“张管家是个靠得住的人,他是我在中国的家庭教师。我和宋大哥计划找米卡卡来冒充我也是拜托他去办的。你和米卡卡见面的当天晚上,他便已经跟我汇报了。所以,宋大哥今天故意把你引到酒吧来,是想让你和我们合作破案。”
齐木指指面前的隐之犯罪师说:“你相信这个人的话?”
“是的。”阿布目光坚定,“他没有必要骗我。而且,和他一起调查的过程中,我确实发现了有别的犯人。是那个人杀死了我的父亲,还想杀死我!”
说到这里,阿布盯着地面,眸中溢满了哀伤,宛如一只无助的小兽。宋屹洋伸出手臂,温暖地抱紧他,说:“我去找阿布,是不想让那个人的阴谋得逞。所以我建议他假装被绑架消失,如果不这样做,他一定还会遭受到袭击。”
“嗯。那个人的幕后主使,不会放过我的。”阿布颤声说道。
齐木静静地听着。“你说的幕后主使,是米尔汗吧?”他问。
“我只能这么猜测。”阿布五指握成拳头,一脸怒相:“叔叔早就觊觎我们家的财产很久了,平时假惺惺的,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怀疑爸爸和我的袭击案就是他策划的!因为他将是唯一的受益者。”阿布愤怒地望着天花板,如果怨气能化为实体,估计天花板已经被烧穿了一个洞。
阿布的分析不无道理。但这些案子还有几个无法解释的地方。米尔汗如果是幕后指使,他为何要绑架总理?还要刺杀沙鲁克?这么大的风险断不是一个生意人愿意尝试的吧。
而且,那个冒充隐之犯罪师的人又是如何抢走笔记的呢?它怎么知道这份笔记的存在?
案中案,谜中谜,齐木心中燃起了斗志。越是复杂的案子,就越具有挑战性。
“红色犯罪师,你们一定要帮帮我。”这时阿布看着齐木,眸中泛起一层雾气。
“在这之前,先把我给放了。”齐木冷冷一瞥手上的绑绳,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宋屹洋笑了笑,走过用匕首割断绳子,刚放了齐木自由,不料齐木反身就扬起手臂,袖口顶住他的喉咙。
一刹那,时间仿佛停止转动,屋里四人处在定格的状态,只有尘埃的浮动纤细可辨。
“敢对我无礼?”齐木那双黑色眼眸释放出冷冷的杀意。“想试一下我的毒针吗?”
宋屹洋静止数秒,微笑触动。
“在我倒下去之前,你的心脏也会被我刺穿。”
他手中的匕首,正抵住齐木的胸膛。
两个人,不分输赢。
“我说……”观战的苏梦珂弱弱举起手:“你们要买棺材不?我有相熟的棺材铺哦!”
“呸!”
苏梦珂被这异口同声的两人鄙视得默默退后,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分别悻悻放下手臂。齐木鼻孔里嗤出一声。“我仍有一点不解。”他活动着被绑酸的手关节,淡淡问道:“为什么每次在案发现场都有你的身影?”
听到这个问题,宋屹洋苦笑:“那个犯人太狡猾了,它存心要嫁祸于我,所以每次行动之前都发来预告。我为了阻止它,不得不出现在现场。可是每次都让它逃脱,它犯下的罪行也就非常不幸地赖到我的头上了。真是躺着也中枪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