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的小说
二哥当时说过,他是把胡小眉和阎西山捉奸在床的。
这内裤估计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真是够恶心的,两只手指挑起内裤,陈美兰本欲扔掉,但走到院门口,想了想又折回来,放进厕所了。
横竖已经被人欺负了,这条内裤她要留着,很可以做点文章啊,就算是个意外惊喜的收获吧。
“这是你抽的烟?”阎肇看着满地烟头,问陈美兰。
陈美兰怎么会抽烟。
而且阎肇怎么会认为她会抽烟?
在将来抽烟的女人都很少,更何况现在。
这男人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我不抽烟,这烟头我打扫就好了。”这她得解释一句。
“是这样,我还得去趟单位,咱们要先吃饭。”阎肇才张嘴,陈美兰立刻说:“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能打扫,会给孩子们搞饭吃。”
有过一次二婚经验的陈美兰,对男人没抱任何希望。
要是阎肇真的好,周雪琴会跟他离婚?
她现在的心态是,你图能住在我家,帮忙照看孩子,我图你能帮我迁户,各取所需。
“我给你钱,你先去买饭?”阎肇说着,伸手就欲掏钱了。
他的经济情况陈美兰很清楚,净身出户,房子存款都给了前妻,站在女人的立场上,陈美兰倒觉得他挺有担当,很欣赏他的做法,而且自己手里又不是没钱,索性说:“我自己有钱,饭我买就行了。”
厨房就有搪瓷缸子,拿出来先拿清水洗洗涮涮,涮干净了,出门买饭。
陈美兰要出门,招娣当然得跟着,小狼跟在后面,像条小尾巴:“弟弟也去。”
招娣说:“要叫妈妈。”
小狼立刻乖乖的:“妈妈,弟弟也去。”
陈美兰纳闷儿了,这孩子虽小,也三岁多了,难道就不知道周雪琴才是他妈,该不会,他就像周雪琴说的一样,虽然是个灾病秧子,但白眼狼的程度比小旺还高吧。
住在郊区就是好,出了村子大概500米,就有夜间摆的路边摊儿。
西平市位于华国内陆,驰名小吃一大堆,什么肉夹馍、水盆羊肉,油泼扯面,一人一灶,走过去,路边密密麻麻全是摊儿。
不过这些摊儿村里人吃不起,吃它最多的,是附近东方集团,西美集团和秦川轻工,这些大厂的工人干部们。
油泼扯面是事先和好的面,现要现扯,柔软的面在案板上啪的一声,皮带一样宽,薄而发亮,下进滚水锅里再捞出来,洒上葱花蒜苗加豆芽,一小撮芝麻花生,半勺热油淋上去,香气四溢。
刷刷两勺热油泼上红辣子,就是四缸子油泼面了。
四个大搪瓷缸子摞一块儿端在手里,俩孩子在前面跑,跑了不几步,招娣故意使着小狼往前跑,自己却慢了脚步,要单独跟陈美兰走在一起。
“妈妈,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小女孩略有些担心。
“表现的特别好,但妈妈觉得咱们招娣没必要故意表现的特别好,毕竟咱们不是相处一天两天,日子还长着呢,你要用平常心对待小旺和小狼,他们让你不高兴你就要说出来,总是迁就他们,就会让他们觉得你没脾气,就会欺负你,明白吗。”陈美兰说。
招娣认真点头,踌躇满志:“他们要是不听话,我会教育他们的。”
这是她的房子,她的主场,招娣也比上辈子自信得多,在自己家,天生就有主人翁精神。
这一点让陈美兰特别欣慰。
但饶是对阎肇不抱任何希望,甫一进门,她还是有点被气到。
阎肇两手插兜,阎小旺只到他爸大腿高,跟他爸一模一样的两手插兜,一模一样的眼神,脚边竖着一个大铁皮盒子。
这是一大一小俩大爷在家等饭吃?
分明当初在陈家村,阎肇说过自己家务做的很好,就算干不了别的,总可以先把桌子擦了吧,要不然怎么吃饭。
不过算了,马上指给他们父子一间房,就当家里多个租客吧。
但撩开帘子进屋,陈美兰又愣住了。
这是她的卧室,刚才她出门的时候,就像个小型的垃圾场,但现在,炕上原来所有的铺盖全被扔到了外头,换成了新的,柜子上铺的花布也换了新的,旧的被扔在地上的大洗盆里,墙上所有贴的贴画全被撕了一空,窗玻璃泛着亮光,亮的连苍蝇都要碰壁。
不说地面了,柜子下面都给掏扫的干干净净。
再看几个柜子,全都一尘不染。
这是阎肇和阎小旺干的?
不过半个小时,把个脏到无法踏脚的屋子打扫的像间新房一样?
这阎肇,该不会是个人形扫地机吧?
男版田螺姑娘?
“阿姨,我们今天晚上住哪间房?”阎小旺追着问。
陈美兰打死都不敢相信,半个小时,一个男人能把一间屋子给整理的这么干净啊,她抬头,正好对上阎肇依然冷梭梭的目光。
那目光迫使着陈美兰,赶紧给他一个答案,阎小旺还要多说一句:“今天晚上我们要和我爸睡。”就好像他爸是唐僧,要被她吃掉似的。
“隔壁那间屋吧,也有炕,炕还大,够你们父子几个滚了。”陈美兰压抑着胸腔里的笑声说。
孩子都差不多,上辈子她和吕靖宇结婚后,在一起睡得并不多。
只要睡到一家,两家的孩子不是肚子疼就是屁股痒,总要想办法闹着把他们分开。
二婚夫妻,心里都只有自己的孩子,盘算的也是各家孩子的前程,隔着孩子,永远磨合不到一起的,就这么过吧。
“小旺去吃饭,剩下的活儿我来干。”阎肇说着,提起扫把出门了。
这真是个男版的田螺姑娘,还是刚才他悄悄藏了几个人在家里搞打扫,这回陈美兰才要亲眼所见。
只穿一件背心,先是把放在洗盆里的脏被套脏床单刷刷几把揉了出来,搭到晾衣绳上。
再洒水闷着地上的灰尘,然后拿扫把把整间房子从顶到墙细细清扫一通,接着又用淘干净的抹布再擦一遍浮尘,窗户单用一块抹布,整个从炕到地,不过十几分钟,几个孩子还在吃饭,阎肇一气呵成,居然把另一间屋子给清扫的干干净净。
套被套,铺褥子这种事,陈美兰敢打保票,在华国没几个男人能干得了。
吕靖宇惯常吊在嘴边的话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管你吃穿,你就得伺候好我一家老小,这是一个女人的本分。”
陈美兰一直以为这个国家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
但阎肇,不管是表现也罢,还是真会干,他套被子的方式,陈美兰破天荒,是头一回见。
他先把被子和被套平铺在炕上,左卷卷右卷卷,刷的一抖,陈美兰数过的,不过12秒,就是一床套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了。
这男人是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会干家务的。
“赶紧吃饭吧,面都快坨住了。”陈美兰把缸子递给了阎肇。
别看孩子小,都饿了,几个孩子居然一人吃完了一大碗油泼面。
阎肇把孩子们缸底的辣椒红油和豆芽葱蒜全归到了自己碗里,再把脏了的缸子拿出门,哗啦啦的自来水冲着,蛇皮管子连头带手冲了一遍,他穿上衬衣,端起盛着面的缸子就走:“我到单位吃,两个孩子今天晚上……”
“你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顾好小狼。”小旺抢着说。
小狼给哥哥掰着,赶忙挥手:“爸爸再见。”
真是奇怪,小旺和小狼比吕靖宇家那两个省事得多,当爸的走的时候不哭不闹,乖乖的跟他爸说再见。
客气又拘谨的两个小家伙,对他们的爸爸,似乎比对她还陌生。
吃完饭,应该洗个澡的,但这房子里目前还没有洗澡间,而且小狼和小旺似乎并没有洗澡的习惯,小旺一吃完饭就去隔壁了,小狼不肯走,要跟招娣俩一起看电视,才看了两分钟,打着盹儿,已经眯在招娣肩膀上了。
招娣踢鞋趴上了炕,他眯眯糊也跟着爬上了炕,俩人并肩躺下。
陈美兰出门烧个水的功夫,再进门,就见阎小旺撅着小屁股,正在卖力的,准备把小狼拖起来,抱走。
“不要,跟姐姐睡。”小狼嘟嘟囊囊的说。
“快走吧,这么陌生的地方,哥哥一个人睡害怕,要你做伴。”阎小旺语带着哭腔,拍着弟弟睡熟的脸说。
可惜弟弟太胖,他也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想抱是抱不起来,想拖,拖不走。
电视机里广告还在哇哇作响,一会儿是菊花电扇,风凉世界。一会儿是上海航天牌冰箱,航天品质,再一会儿,又成了新一代的系列微机,长城。
阎小旺扯不起弟弟,垂头丧气了会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转身看到陈美兰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小男孩脸上的委屈和害怕瞬间不见了。
刷的一下撩起被子钻到了被窝里,他故意对睡着的小狼说:“什么?你害怕?那我陪你睡吧。”
胆虽怂,嘴不怂,小家伙嗖的一下,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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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肇:不要怂,揍是干!
小旺:谁说死鸭子嘴硬,我的嘴巴就比死鸭子的还硬!
留言咩……
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臭流氓
这是盐关村最大的院子,整整八间40平米的大屋,全是陈美兰带着陈德功,一砖一瓦砌起来的,阎西山负责在外面赚钱,她在家负责盖房子。
砌的时候就想好了打二层,所以地基打的很深,将来起三四层楼都不怕。
给自己洗了个澡,进门的时候被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哗啦啦的,一大盒麻将洒在地上。
虽说还是农民,但大家的土地都被征用了,村里人闲时间多,都喜欢搓点麻将,所以家家都有麻将。
但陈美兰从来不打麻将,这麻将是阎西山的。
渣前夫的东西留着干嘛,扔,陈美兰还得清理衣柜,里面有好些大花衬衣,牛仔裤,全是阎西山的,统统扔掉。
再翻翻柜子里的相册,只要有阎西山的,她也干干脆脆一剪为二,把阎西山剪了下来。
忙了半晚上,刚扔完垃圾回来,玻璃窗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像只敏捷的猫一样,那是阎小旺,在盯着她。
但一看她进来,小家伙刷的一下躺倒了,还跟猫猫念经似的打起了小呼噜。
三个孩子并排躺在炕上,月光照着,中间那个小胖墩儿皮肤最白,招娣的睫毛就像两把大扇子一样,睡梦中还在忽闪。
拉了电灯,刚要眯眼睛,阎小旺突然说了句:“我看见你刚才把麻将扔喽。”
“我又不搓麻,留它干嘛,你想搓。”陈美兰反问。
“搓麻的都是臭流氓,没一个好东西。”小男孩嗖的扔了一句:“呼噜呼噜。”
这小家伙不仅倔,还傲娇。
第二天一早,村支书阎雄家,毛嫂子提着一大盒麻将进门,喜滋滋的给阎雄看:“看看,这么一副好麻将,全囫囵的给扔在垃圾堆上,我给咱全捡回来了,就差一只幺鸡和一块白板。”
阎雄一看,却顿住了:“这是副象牙麻将,是阎西山的,一盒得好几百块,美兰居然把西山的麻将给扔了,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新找的男人在咱们西平市,面子能比西山更大?”
“天太黑我没看清,挺高一男的,还带俩孩子。”毛嫂子轻轻嘘了口气:“西山在市里关系多得吧,我听说好多公安都是他的拜把兄弟,男人离婚,自己对不起老婆没啥,但老婆要找个别的男人住在他家里,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
“西山现在的人脉和背景了不得,手下还好多混混马仔,要我说,美兰除非找了公安局长,不然那院子她住不安生。”阎雄感慨说。
“公安局长会找咱美兰一个二婚,能有男人要就不错了。”毛嫂子叹口气:“美兰的日子难过呐。”
阎雄也不经意的叹了口气,抱着那副麻将出门,放到垃圾台的显眼处了:这麻将,他可不敢要。
早起烧一大壶水,陈美兰才要赶着小狼和招娣俩洗澡。
俩孩子睡了一晚上,把她的新被窝都睡臭了。
小狼是真脏,那双脚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脚底下的污垢结成了痂,搓都搓不下来,只能先上打上香皂,慢慢泡。
这胖嘟嘟的小男孩有一个鼓鼓的小肚皮,坐在大洗盆里,任由阎小旺混身上下给他搓着,瘫成一个大字,贼眯眯的舒服。
招娣对两个男孩未免太热情,忙着给小旺找毛巾,找牙刷,还热情勃勃的,想教他怎么洗脸刷牙。
但阎小旺并不领情,把招娣的东西放在一边,只用他爸带来的牙膏肥皂。
而且拒绝招娣帮忙,等小狼身上的垢痂泡化了,自己帮他搓,搓完还知道兑热水,拿清水替他再冲一茬。
“妈妈,小旺哥哥好像不怎么高兴。”招娣跟在陈美兰的屁股后面,小声问。
刚刚凑合到一起的两家人,小狼没心没肺。
但小旺毕竟大了,他妈又没死,孩子最想的肯定是自己的妈妈,乍然被他爸拎到这么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怎么可能高兴。
曾经的招娣就像现在的阎小旺,半懂不懂事,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里,你不用吓她都是一只惊鸟,独自瑟瑟发抖。
你对他不好,他怕,对他好他也怕,倒不如不管他,由着他自己的性子去。
家里的灶台没有清洗,没法开火,只能出门买早餐。
油条,肉加馍和豆浆,还打了半盆豆腐脑,又买了俩茶叶蛋,一份小咸菜。
毕竟现在物价便宜,这么一份早餐打下来才不过两块钱,吃饱一个大人和三个小孩足够了。
打好了早餐,陈美兰才专门劝招娣:“既然小旺不想理你,你也不要理他,你们还不够熟悉,人对陌生人太热情,别人会害怕的,好吗?”
招娣咬了咬唇,语气巴巴的说:“好吧!”
再往前跑了两步,她又回头说:“我喜欢现在的新爸爸,因为他晚上不回家。”
因为晚上不回来才喜欢,这叫个什么逻辑。
村子里的妇女们好八卦,一个个或者头上顶着烫发卷儿,或者脸上贴着黄瓜片,假借着串门晒太阳,都在陈美兰家门看站着,好奇的张望着院子里两个小男孩。
满院子的菜,俩男孩儿,一个在菜田里撒欢儿,一个坐在台阶上,埋着头,正在修一台破录音机。
其实本来可以修好的,但是昨天淋进去的小奶糕吧零件糊坏了,这下直接报废了。
小旺总觉得这个村子自己有点熟悉,又说不上哪儿熟悉,外面那么多女人上下打量着他,心里就更郁闷烦躁了,抱起录音机出了门,一声砸在了垃圾台上。
哗啦一声,黄三嫂给吓了一跳:“这孩子咋这么凶,面相也不讨喜。”
有人接茬:“就怕他欺负招娣。”
“他敢?招娣她爸可是咱们整个津东区的名人,看这俩孩子的穿着,他们的爸估计一般,是个普通人。”黄三嫂叹气说。
小旺气的冷笑一声,大摇大摆进门了。
屁啊,他爸在战场上一天能杀30个敌人,能是普通人?
“黄三嫂,刘二姐,遛弯儿呢?”陈美兰端着早餐上前,笑着说。
“美兰都舍得花钱打早餐啦?”黄三嫂特别吃惊:“你原来不总说外面的早餐没家里的好吃,还不健康?”
曾经她是不吃,上辈子多少年都保持着自己做饭的习惯。
可最终落得个什么。
吕大宝头一回学喝酒,喝醉了搂着她说的第一句就是:“妈,幸好你做的饭好吃,要不然,就凭这两只粗糙的手,也配不上我爸现在的钱。”
她沤心沥血养别人的孩子,在孩子眼里不过是个磨糙了皮,磨厚了肉的老妈子。这辈子日子照过,她不会再给任何人真心了。
看美兰进了家门,黄三嫂感慨说:“美兰也是够委屈的,她恐怕还不知道吧,阎西山和胡小眉原来就骚在一起,现在直接过明路了。”
人比人气死人,曾经还是好朋友呢,美兰一走胡小眉就和阎西山过明路了。
要说他们没早勾搭在一起,谁信啊。
最近阎西山买了辆夏利车,胡小眉上下班都是他接送,整个盐关小学第一风光就是胡小眉。
这要叫美兰知道,得多伤心啊。
刚刚出锅的油条,表皮还是脆的,煎饼果子的杂粮面下面露着金黄的鸡蛋叶子,提着早餐进了门,洗的干干净净的小狼已经闻着味道,跟到陈美兰的屁股后面了。
吃饭就在陈美兰的屋,她这屋足有42平米,里面有餐桌,还有小凳子。
天热,院子里种了太多菜,这才一晚上,窗外密密麻全是蛾子和蝇子,则把早餐放下,蝇子已经扑过来了。
这居然住条件当然不行,得改善。
纱窗得买,防蚊蝇,院子里的菜田太多了,要找个人来扒了,把水泥填上,平整成水泥院子。
现在已经有空调了,陈美兰想买两台回来,冬暖夏热,就不用生炉子了。
冰箱也得有一个,毕竟一日三餐,没个冰箱怎么开火吃饭。
几个孩子狼吞虎嚼,正在吃早餐,陈美兰给自己列了一条长长的单子,上面全是应该要采买的生活必须品。
小旺似乎很喜欢吃肉夹馍,但却只掰半拉,而且吃得很慢,咀嚼的特别仔细。
他虽然才上一年级,但因为一直在外面跑,识的字儿还挺多。
看到纸上写着冰箱两个字儿,从鼻子里往外喷了口气,虽然一直努力孤倔,不想跟这个陌生阿姨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好奇:“阿姨,你不会想买冰箱吧?”
“要买。”陈美兰说。
小男孩子抛出一句让她完全始料不及的话:“那我可以用你的冰箱存冰棍儿,然后拿出去卖吗?”
才六七岁的孩子,哪来这么好的生意头脑。
录音机坏了卖不了磁带,就要转行卖冰棍儿。
这还是他妈口中的废物点心吗,他这不崩人设吗。
“可以。”陈美兰爽快的说。
小家伙再吸吸鼻子,搓了搓手,端起吃过早饭的碗,比他爸还利索的就去洗洗涮涮了:“那咱们今天就去买冰箱吧。”
在这个被后世流传为遍地黄金,遍地机遇的九十年代初,陈美兰还没规划好自己该怎么赚钱,才进门一天的继子就已经雄心勃勃的想要赚钱了。
他跟吕大宝,吕二妞不一样,不表面巴结她,也不在暗处翻她白眼,更不欺负招娣。
倒像上辈子的招娣,一门心思只想赚钱独立,脱离家庭。
这种雄心壮志陈美兰特别欣赏。
“先把那半拉鸡蛋饼也吃了吧,抬冰箱得有力气,我怕等我买了冰箱,你力气太小抬不动。”陈美兰忍着笑,调侃了这小家伙一句。
小伙子再次让陈美兰大跌眼镜,他跑厨房里,从个小碗里,用筷子小心翼翼拨出一疙瘩红辣椒油,夹在了馍里头,这才叹口气,咬了一大口。
那点辣子油,是昨天晚上的油泼面上面的,他没舍得吃,扣下来,今儿夹馍吃?
这小子很会吃。
一口又一口,那全是他要离家出走,自立门户,雄心勃勃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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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旺:再见了妈妈,明天我就要去远航,不要为我担心,因为我有智障,哦不,智慧的浆……
作者:不留言不是乖孩子。
暴发户的原配重生了 笑面阎王
开始规划家庭支出的时候,陈美兰还被日用品的物价迷惑着,觉得自己是个富翁,但现实是残酷的。
等几个孩子吃完饭,她奢侈的雇了辆三蹦子进城,直奔目前西平市最大的国营商场。
结果当场被泼了一头冷水。
所有家电在这个年月全是天价,春兰空调,一架3800,航天牌冰箱,最小的880,稍大一点的1200,18寸的彩电要4800。
关键光有钱不行,空调彩电要凭准购证,没准购证你摸都甭想摸一下。
要真这样用,她存折上的一万八不出三个月就得化个精光,而她在没收入前,将面临的是,阎肇一月工资很可能连家庭用电的水电费都交不起。
只能忍痛舍弃空调彩电,先买个最紧要的冰箱。
小狼和小旺贪婪的看着一台上海航天牌冰箱,两个人都快钻冰箱里面去了。
售货员忍不住翻白眼说:“小朋友,不要整个人贴到冰箱上,你们把我的冰箱弄脏了,管擦吗。”
小旺立刻乖乖往后退,但小狼还是忍不住伸手想摸。
九十年代的售货员,正是用鼻子看人的年代,一个个都是重度斗鸡眼患者,全是瞪雇客瞪出来的:“这孩子没长耳朵吗,听不懂人话?”
虽不是自已亲生的,陈美兰有些看不过眼了:“我买一台,难道还不能打开看看?”
“你要打开也行,先掏钱。”售货员直接翻了陈美兰一个白眼。
也就在这个拿死工资的年代,售货员们才能目中无人到这步田地,马上百货业改革,凭销量吃饭,她们就得另换一张脸了。
“就这台,你们商场管送货上门吧,给我送到家。”陈美兰说着,直接掏钱了。
售货员说:“我们顶多送到商场外面,要想带回家,您得雇三蹦子。”
这客气的语气,来自于陈美兰那整整一沓十元大团结,不看人面看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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