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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凡与修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橙橙同学的小说
木凡与修真
作者:橙橙同学的小说

木凡与修真





木凡与修真 第一章 流星雨之夜

木凡是个天文爱好者,很早就加入了某专家成立的爱好者交流群。2020年末,群里都在疯传,2021年的第一场流星雨:象限仪流星雨,可能会打破以往的记录。作为天文学铁粉的木凡为了观看这场流星雨,提前两个月做好了一切准备:
逃课理由:拉肚子,生病,家里老奶奶生病…………
观测点:龙城之西,蒙山山巅。
望远镜:群里某专家淘汰的二手天文望远镜。
着装:运动鞋,手电筒,瑞士军刀,热水壶,…………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2021年1月3日到来。
19:00到达蒙山景区,天微黑。
19:20穿越已经关闭的小摊点市场,在保安大爷上厕所时,快速翻过1.2米大门进入景区。
19:30夜已黑,沿着步道,伴着溪水,逆流而上,今年二九天的夜晚并没有往年那么冷。
20:00半个小时的攀爬,到达蒙山大佛脚下。
广场附近的枯草丛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蟋蟀的叫声,夜风吹过四周黑漆漆的森林,摇摆的枯枝像极了传说中的群魔乱舞。木凡心里突然有些慌张,早些时候,只想着躲过保安、找到最佳观测点,却完全忽略了一件事情:晚上的蒙山,褪去了白天的热闹,此刻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周围安静得可怕,此刻听来蟋蟀的叫声被夜风带跑了调。夜风吹过,爬山时出的汗液瞬间变冷,全身打个颤,回过了神,突然感觉有些怕了,再看四周的森林,黑漆漆的树影在夜风中杂乱无章地扭动,心里更是紧张了几分。回头望望,身后的石雕大佛,佛目低垂,巨大的佛首刻满风霜,给人温暖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往佛前移了移位置,站在香炉旁,香炉里还残留着几支没有燃尽的香火,嗅着檀香的味道,定了定神,木凡突然感觉想到一个问题:如此漆黑的夜,自己居然可以看清大佛的佛首?瞬间他感觉心脏都跳动得慢了,慢慢地转过头,仰起脸,盯着夜幕中静谧的大佛,静静的,时间过得很慢,几分钟过去了,没有什么反应,他缓缓地、长长的吐出口气,嗯,想多了,想多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心里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手脚麻利着放下背包,摆好支架,架上望远镜,开始调试观测角度。背后的大佛,静谧低眉,嘴里微翘。
20:30陆续有个别流星划过夜空,木凡开始细微的旋转刻度盘,调整角度,以便带来最大的观赏效果。
21:00流星数量开始增加,此刻的月光都显得那么的黯淡。专心观测的木凡,并没有注意到广场周围的树影在扭动摇摆中已经突破了广场的边缘,缓缓地在向大佛迈进。
21:30流星达到峰值,数百道流星刺破夜空,像瀑布般一样,挂在西南夜空,太壮观了。树影已经接近了香炉,香炉旁专心观测木凡,仍然没有注意到除了香炉附近,四周已经完全被黑夜笼罩了。正是这种极致的黑,让遥远天空的流星雨,看到格外地清晰。突然,木凡观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在周围刺眼的流星光芒的掩盖下,有六颗颜色较为黯淡的流星,并没有划破夜空坠向大地,而是反常规的悬浮在空中,然后沿着特殊的轨迹不断的移动,好像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空间六边形。背后的端坐的大佛,原本低垂的目光,突然缓缓上移,最终注视着那个图案,木凡并不知道,因为他选择在大佛脚下、香炉旁,才刚好观测到这个图案,全球各地的观测者,并没有观测到这个图案,他们只是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流星雨瀑布。
木凡以为眼花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伸了伸身子,看了看四周的黑夜,心心感觉周围有点特别地黑,赶紧回头看了看大佛,恩,虽然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大佛还在,那就没啥事了,自己吓自己,胆小鬼,赶紧抓紧时间观测吧。低头继续观察这个隐藏在瀑布背后的图案,突然木凡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想到了哪里不一样:大佛几千年来,一直是低眉俯视,刚才的大佛好像是在眺望远方,石刻的大佛还会转动目光?自己一定看错了,心里默念的南无阿弥陀佛,默默地站起身,他也终于意识到周围的黑色,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黑,抬头看西南,根本看不到任何流星,只有一轮惨淡的月亮挂在天边,突然,周围的黑色像海浪一般涌向了香炉,木凡吓得大跳起来,赶紧扭头,仰视着大佛。大佛确实目光确实在眺望着远方,突然大佛的目光缓缓地下垂,然后很神奇地查看着四周夜色,木凡敢肯定,大佛的目光就是在观察四周,虽然他自己也感觉这很荒谬,四周的黑夜像是愤怒的海浪,更加剧烈地涌向香炉,香炉中明灭不定的香火,闪烁的微弱的光芒,最后大佛的目光看向木凡,察觉到大佛的目光,木凡赶紧仰视着大佛,突然之间,佛眼中闪现出一副六芒星图案,目光注视下的木凡瞬间消失在了漆黑的蒙山脚下,一瞬间,四周的黑色仿佛拥有了强烈的情绪,愤怒的漫过了香炉,香火灭;发泄般地扑向大佛,最终把大佛淹没,等一切恢复的时候,大佛已经恢复到原来的坐姿,千年不变,或许是一种错觉,大佛更加破旧了,广场上除了香炉外,一切都干干净净。
第二天,在蒙山景区恢复了热闹的时候,在老师寻找木凡,寻找未果,报警,寻人未果,一切都成了悬案。
话说,木凡在消失的瞬间就出现在了流星雨瀑布中的六芒星图案中间,紧接着,六芒星一顿之间,包裹着木凡瞬间消失,出现在太空中的星象仪座。星象仪座已经是个废弃的星座,满目疮痍,六芒星出现在星象仪座的上方,缓缓旋转,逐渐从星象仪座抽出一股股五光十色的能量流,仿佛在给自己充能,图案中间的木凡,此刻才从大佛的对视中回过神,四处一打量,漆黑黑的空间中,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凭借着及格线的物理知识,他知道这是各个恒星在发射着不同波段的光波,他很疑惑自己可以站在六芒星中,正常的呼吸,思考。也不得不说他心大,此刻竟还有时间思考:如果回到地球,一定要拆穿“太空不能呼吸”的伪科学。
四处眺望了半天,当新奇感退去,望着未知的太空,想着家人朋友的担忧、明天的作业、老师的处罚、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他逐渐迷茫起来,他朝着太空大吼大叫了半天,空旷死寂的空间,没有半点回声,终于让他认清了现实:他确实离开了地球。
发泄了一顿情绪,他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把目光投到了脚下的六芒星上,开始了胡思乱想的打发时间。这个六芒星的工作原理是什么?飞行速度或者瞬移速度多大?它的运行轨迹是怎么确定的?碰到陨石等障碍物怎么规避?这个六芒星是魔法产物还是道法产物?不管是什么产物,它的存在是不是说明了神的存在?那是不是就说明了科学是有局限性的?自己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是不是我告诉自己我不饿,那么我就不饿呢?自己不会被饿死在太空中吧?如果饿死的是肉体,那么精神是不是不会死呢?精神不死,是不是就不算死呢?
在他思考精神和肉体那个是生命主宰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一震,六芒星震开了能量带,开始加速了旋转,速度快的仿佛在割裂着空间,瞬间一个微型黑洞出现在六芒星下方,强大的吸力瞬间吸走了木凡。这是一条五光十色的通道,六芒星裹着他在疾驰,速度越来越快,背后的通道在塌陷,他能感觉到身体被强烈的力量在撕扯,为了转移这种痛苦,他强逼着自己去观察通道外的世界,各种大大小小的气泡漂浮在四周,看不清里面的内容,总是给人各种或寒冷或温暖的感觉,对是感觉,是精神层面的感觉,而不是触觉,等等,触觉,“我怎么感觉不同疼痛了?”他低头看了看身体,自己居然没有了身体,原来强烈的撕扯早已经撕裂了身体每一个细胞。“那么自己现在是什么?”他想伸出手摸一摸自己,发现根本就是一种奢望。过来很久,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变成了一团意识,一团承载着思维的意识,而且随着时间的飞逝,自己的意识也终将被撕裂。好吧,现在他终于明白肉体和精神的区别了,可惜的是他并不能告诉任何人,真是个无奈的现实。
六芒星的能力在不断的损耗,变得越来越小,通道也越来越窄,幸好他目前只剩下了意识,如果有肉体存在,估计也会被挤爆的,在他意识彻底沉沦之前,他还如此自嘲般地安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六芒星已经缩小到微不可查的地步,黑洞通道也缩小到如光线般纤细的时候,六芒星击穿了未知的宇宙虹膜,进入了全新的世界。




木凡与修真 第二章 六芒星降浣溪村

浣溪村不大,百十户人家,老老少少也就五百余口人。几千年来,村民们养成了固定的生活习惯,白天男人打猎、捕鱼,女人下田、采桑养蚕,傍晚吃了晚饭,有事没事的大都聚集在村中央的大榕树下,唠嗑闲扯,顺便交换些家用品,所以村里头的事,哪怕再小,也绝对不出一天就会闹得全村皆知。
五年前打猎的汉子们从山里背回一个受伤严重的男子,大家都觉得他活不长久了,但是村里人心底软,毕竟人没死,就先安排给了药师老华照看着。老华是村里唯一的药师,平时看个头疼感冒、跌打损伤的小病,再大点病就只能去百里之外的康平镇了,不过村里人打多没有去过那么远的门,路上又不安全,所以一般得了重病就只能硬抗了,好不好得了就得看命了,就像安排给老华的小伙子,除了刚开始村里还热热闹闹的闲聊了几天,再往后就没有人关注了,除了老华。毕竟人在老华家,医者父母心,他还是安排了在家养蚕的姑娘华烟每天喂几碗中草药,至于有没有用,天知道啦。
时间飞逝,就这么过了小半年,小伙子居然缓了过来,可以起床,甚至干些家务活,除了看起来病蔫蔫的,不像村里男人长得那么壮实外,完全就不像个曾经受伤濒临死亡的人。苏醒的那天,可把正给他喂药的华烟下了一大跳,小伙子长得挺帅气,完全不是山里人那种土气,华烟照顾了半年,说没有一点想法那是自欺欺人,只是也知道他苏醒的可能性极小,说不定那一天就突然咽了气,所以也就把心思藏在了心底,突然见他苏醒过来,甚至可以下床行走,可是把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闹了个大脸红。
小伙子自称木少君,从很远的地方来,路遇歹人,慌张跑路,又遭遇狼群,最终跌下悬崖,被狩猎的村民得救。现在伤好了,一时半会也没有去处,就想留在村里过活,村长张宝田问了几句话,虽然见他有些地方说的含含糊糊,但是见他瘦弱无力,觉得也吃不了多少粮,也就勉强同意了。
老华家有华烟在,一个黄花大闺女,木少君既然伤好了,也不好总赖在人家家里,省的街坊邻居的说闲话,所以过了几天,在征求得村长的同意下,在村西头靠近村里木质栅栏的地方选了块地,在村民的帮助下,在村西头搭建个竹屋,围了一圈篱笆,又上了两趟山里,捉了几只长尾兔和白羽鸡,就算是在村里落了家。自此之后,每天学着村民打猎,捕鱼,一来二去得也算是融进了浣溪村这个小村落。
木少君人长的英俊,白白净净的,又时不时的会说几句四个字的古话,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所以很受村里年轻姑娘们喜欢。一段时间村里的未出嫁的姑娘有事没事总要往村西头溜达,村民们乐见其成,经常乐呵呵的起哄闹腾,以至于木少君扛不住,傍晚时分都不敢去大柳树下露面,聊天了。
四年前老华头进山采药,彻夜未归,村民们连夜寻找了好几天,除了在山沟里找到一件带血的鞋子外,就再找不到任何东西了。村里挨着大山,大山山高林深,各种猛兽较多,甚至也经常跑出森林,进入村里祸害些人畜。所以出了这档子事,村民们在惋惜老华头的同时,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老华头走了,只留下女儿华烟一人。木少君养伤时就住老华头家,被华烟伺候了小半年。现在老华出了事,就留下个闺女,于情于理,他都得帮衬着点。所以木少君也就三天两头的往老华家跑,挑水,劈柴,送野味。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看对了眼,私定了终身,村长老张头一看,也就为他们做了主,村里热热闹闹的帮两人完了婚,也算让华烟以后的生活有了个依靠。
婚后一年,二月二,午饭后,华烟产子,接生的王婆在屋里忙前忙后的照顾着,木少君在院里不停地转圈。屋内华烟的痛叫声、王婆的安慰声、街坊邻居厨房帮忙烧水声、墙头小孩子的打闹声……。眼看着接近了傍晚,仍然不见孩子出生,华烟的声音已经嘶哑了,明显感觉到气虚不足,不过一会,王婆推门出来,神色慌张的说:“木家兄弟啊,弟妹难产,你得做最坏的打算啊”
木少君瞬间愣住了“怎么会这样,王婆,您一定要尽尽力”
王婆:“我一定尽力,只是这个事情,可真不好把控,不管怎么样,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木少君“我知道了,您注意些,不管怎样一定要保大人,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
王婆“唉,晓得了,我一定尽力。”转脸进了屋,关了门。
院里的街坊们都安静地看着木少君。她们能体会木少君的心情,穷乡僻壤的,村里一致没有一个好的医生,唯一的半吊子村医老华头,还在去年走了。所以每逢村里增新丁,就是一道鬼门关啊,基本靠命,没办法啊。
盯着屋门,双手紧握,神色变换了半天,脸上充满了犹豫不决的神色,最后在上衣袖口内衿处摸出一个翠绿色的纸鹤,捏在手里,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念头斗争不断:
“求救还是不求救”
他自家清楚自家的事情,这事搁在以前,抬手渡一股灵气,足够母子两个平平安安了。可惜的是两年前,仅仅是因为小师妹平时跟自己比较亲近,二师兄就在他外出完成师门任务的时候,扮作莽龙山散修半路埋伏自己,最终自己丹田被废,又被推下了悬崖,伪装成不甘受辱,跳崖自杀的假象。也是自己命不该绝,被村民所救,昏迷半年才捡回一条命,但是自此丹田被废,法力全失,彻底沦为凡人。也正因如此,才心灰意冷之下,编了个借口,留在了浣溪村,打算彻底做个凡人罢了。现在一旦把求救纸鹤放飞,可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来的很可能就是二师兄,这一年多来,自己说不恨二师兄,那是假的,但是如果可以挽救华烟母子两人的命,他可以放弃这份恨;可是万一二师兄不放弃呢?那自己才是彻底断送了一家人的性命。
求救:母子可救,全家亦可亡。
不求救:母子危险,如果母子真有个万一,自己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脑海里念头翻滚,反复思量,难以抉择。
看着木少君站在那,双目紧闭,神色不定,村长老张头走了过去,长叹一口气的开口道:“小木啊,你也别着急了,华烟往日里与人为善,相信老天也会保佑她平平安安的。”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木少君睁开了眼,他已经做了决定:日落之时,若不能母子平安,那就是冒着风险,也要把师门的求救纸鹤放飞出去,总是一线希望。
“张伯放心,我扛得住”他一边应答着,一边盯着屋门。
太阳缓缓西移,进进出出的女人们已经换了四五趟热水了,都是血水,华烟的叫声已经比较轻微了,听的出来,她也不想放弃。
晚霞映满了西边的天空,给群山镀上了一圈金光。
裹着木凡意识的六芒星,已经快要耗尽所有的能量了,在进入这个宇宙的瞬间,靠着惯性在一层层空间中穿梭,速度极快的向着地面降落。
木少君看了看铺满晚霞的西方天空,回头盯着屋门,捏了捏手里握着的纸鹤,深吸一口气,默念师门口诀,准备放飞纸鹤,突然就看到霞光中飞出一道光芒,速度极快的从屋顶直射屋内,瞬间华烟大叫了一声,惊的木少君手一哆嗦,散乱了法决。
突然,一声小儿嘀哭声传出了房间。噔噔噔的跑步声,开门声,王婆那嘹亮的嗓门开了腔:“木兄弟,恭喜恭喜,母子平安,你们木家有后啦,是的大胖小子哟。”
“啊,谢谢王婆,呵呵,谢谢,谢谢。”木少君瞬间抛开了心思,这是最好的结果,母子平安,不是吗。现在自己又不能练气修真,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就当是老天开眼吧。
周围的街坊听到母子平安,瞬间热闹了起来,小院的空气瞬间活了过来,大家开心的交谈着,恭贺着木少君,木少君圈圈作揖不断,招呼了一圈街坊们,搓了搓手,三步并两步的跨过门槛,进屋去看母子两人去了。留下村长老张头招呼了几个婆姨,让她们送了一些补血补气的中药汤送进了屋内,又张罗着把准备好的晚饭给大家伙分发了下去,热热闹闹。
木少君进到屋内,看到华烟躺在床上,边上放着一个小被子,躺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子,小腿使劲朝天登着,张着小嘴,哇哇大哭。
木少君快步走到床前,声音打着颤:“华烟,辛苦你了。”
华烟:“不要这么说,快看看我们的孩子”
木少君“嗯,嗯,你好好休息,小家伙看着挺活跃呢,没事,你好好休息,你都累一天了,好好休息。”
屋内陆续进来几个婆姨,有的端着补血补气汤,伺候着华烟喝着,有的端着一些温热的牛奶,给胖小子喂食,小家伙一喝到牛奶,瞬间也不哭了,挥舞着小胳膊,呜呜呜的砸吧着嘴,喝的津津有味。木少君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笑着转身去院内招呼起街坊邻居。




木凡与修真 第三章 三年不鸣一朝醒

数千年来固执的浣溪村山民们总要给孩子起个土不啦叽的名字,美名其曰不怕夭折,好生养。这些都是村民们自己说的,木少君总觉得真实原因是村民没文化,起不出什么好听高雅的名字,所以才打脸充胖子的那么说。他是肯定不会当着村长的面说这种话的,除非他想得罪全村的人。
村长:“小木啊,想好了没有啊,给孩子起个啥名啊?”
李屠夫大声嚷嚷着“叫狗蛋,绝对命硬,当然叫狗剩也有可以”
王婆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你个死胖子,起名字就知道个狗字,看看你家都快成狗窝了,狗蛋、狗剩的都起到叫个啥啊”
李屠夫:“行,那你个起个”
王婆扭脸看着村长说“我不行,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还是村长来吧”
村长老张头笑呵呵的应答到:“行了,都别吵了,小木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不像我们一辈子窝山里头,没见过什么世面,让小木自己起个吧”
木少君想起孩子出生当时的情景,总觉得有些奇特,但是现在他法力全无,也没法给孩子做个检测,查看是否有修真资质。他出身于修真家族,因天赋异禀,十岁拜师天河门,十三岁成为内门弟子,十五岁被凌云峰峰主器重收为座下第八弟子,十年之间,修炼境界达到筑基期后期,被小师妹另眼青睐,正可谓“二十年来事如意,人生得意笑苍天”,谁曾想却最终招来祸事,沦落如此地步,往事如烟,反思己过,他只希望自家孩子可以总共平凡的人,即便踏足修真界,也要低调做事做人,千万不可想自己这般。
木少君回忆着以前的一切,突然听到村长叫自己,回过神来,勉强一笑的应道:“就叫“木凡”吧,怎么样,张伯,是不是挺接地气?”
村长老张头愣了一下,他以为木少君一个读书的人,怎么也要给孩子起个什么大气的名字,没想到起了一个平平凡凡的名字,当然了比起狗蛋什么的是强点。
“好好好,我们大家伙不都生活在凡间吗,凡字好啊,就叫木凡啦”
春去秋来,时间一晃,就过了三年。
小木凡一天天长大了,但是让夫妻俩忧心不已的就是孩子不会开口说话,在别的孩子都学会基本发音,叫着爹爹妈妈满地跑的时候,小木凡只会安静的坐着,除了饿了哭闹,就没有第二件事情。孩子两岁时,村里来了一队游商,木少君用一张白狼皮请了随队的药师来家里给孩子看病。那药师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见了孩子,看了手纹,测了面相,又摆开药箱,拿出银丝把脉,压舌,验声带,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最后得了个结论:没病,如果非得说病,就是天生自闭症。让夫妻俩不用担心,慢慢就好了。由于有了药师的开导,夫妻俩也不管孩子会不会说话,每天照常教小木凡发音说话,虽然最后都没有什么效果,但也没有气馁,总是觉得有一天,孩子开了窍,也许就突然会说话了,父母为孩子计,不外如此。
第四年,二月二,小木凡四岁生日,木少君特意去山里捉了两只彩翎鸡,一只炖了,一只去刘渔夫家换了几条鱼,让华烟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小木凡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不再像往常那般混浊,紧接着,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摇头看了看他们,安静了一会,开口道:“阿爹,阿娘我饿了。”
华烟随口答道“饿了就多吃点”,说完感觉不对,瞬间呆住了,刚才是孩子在开口说话,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小木凡,哆嗦着嘴,望着孩子说“凡子,是不是你在说话?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说着,眼泪顺着脸庞往下流。
木少君毕竟是个男人,心理要理智好多,看见老婆这样,赶紧说到“孩子会说话了,是好事,你该高兴,怎么哭上了,快吃饭”说着,一边给木凡夹了一个大鸡腿。一边开口“快吃这个,彩翎鸡可是个厉害家伙,全身就这两个大鸡腿灵气最足,天河门外门弟子都在吃呢”
“阿爹,天河门是哪里?”
“天河门,那是,嗯,我说了吗?快吃吧,这东西得趁热吃。”木少君慌乱着转了话题。
华烟一听这个鸡腿有灵气,瞬间开口道:“有灵气好啊,快吃,把这个鸡腿也吃了。”说着把另一个鸡腿也给小木凡夹到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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