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官慕容
沈鹤龄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慢慢点了点头:“你是长高了不少。”是大姑娘了。
又过了十天,薛锦棠老老实实的来做事,忙完了就回去,这一天突然听到两个官员说,太医宣布燕王世子活不成了,让准备后事,据说燕王得到了消息,让庶长子安平郡王进京替燕王世子料理后事。
薛锦棠刚到翰林画院,听了之后就去找大画师请假。她进翰林画院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的,也不像其他女郎那样随便请假,本来大画师对她印象很好,今天她来请假,大画师有些失望。
“什么事非要请假不可?”
“是非常重要的事。”薛锦棠顿了顿说:“关乎属下身家性命一辈子的事。”
她这是脱口而出的,这般严肃郑重倒让大画师愣了一下:“既然如此,你且去吧,忙完了立刻销假回来做事。”
薛锦棠恭声应是,出了画院,自己也在纳闷,怎么就说出那样的一句话,赵见深在她心里,竟然已经这么重要的吗?
她坐在马车里,沉默地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得不到赵见深的消息,她的确吃不好、睡不好,也的确瘦了,从前的衣服腰身都大了,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是由于赵见深引起的吗?
她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回到威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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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府,薛锦棠唤了杏枝,让她去找周嬷嬷,她要去一趟燕王府。
☆、84.明白
半个时辰之后,周嬷嬷出现在威武将军府,来接薛锦棠去见赵见深。
薛锦棠挺吃惊的,怎么能来的这么快。
周嬷嬷看出了她的诧异,解释说:“奴婢自打来到京城,就一直闲着。世子爷说,让奴婢什么都不要管,只等您的吩咐。您有吩咐,奴婢就做事;您没有吩咐,奴婢就闲着。您要是去王府,不管什么时候,让奴婢只管安排。他在,或者不在,都一样。”
薛锦棠听了微微点头:“我们走吧。”
她脸色很平静,其实心里也是起了波澜的。原来赵见深竟然做了这样的安排,让周嬷嬷全程为她待命。这些,他在她面前只字未提。
这个人,或许对她是真心,不单单是喜欢她的皮相。就算他是玩弄她的感情,能做到这一步,也实属不易了。
平时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脑海中一点一滴的,竟然全是赵见深的体贴。
薛锦棠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燕王府,在卧室门口见到了范全,他瘦了一大圈,鬓角多了许多白发。
看到她来了,范全凄苦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郡主,主子他……您跟主子说说话吧,就算是为主子送行了。”
薛锦棠心头一个咯噔,好半晌才问:“范首领,你不是在说笑吧?”
范全叹了一口气,低了头,复又抬起头:“您就当奴婢是在说笑吧。”
进了卧室,范全退下去,体贴地把门关上。
赵见深趟在床上,清冷锋锐的双目闭着,仿佛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格外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眉宇间一股灰色,原本棱角的分明的脸好像刀削一样,瘦得不成样子。
“赵见深。”
薛锦棠在床边坐下来,轻轻唤了一声,回应她的是长长的沉默。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喉头有些发堵。
他要死了,她有些不能接受。
赵见深枕着姜黄色绣仙鹤腾云纹的枕头,原来乌黑油亮的头发十分干枯,薛锦棠摸了摸他的头发,抓了一把放在手心里托着。
然后她发现枕头下露出一个宝蓝绣五福捧寿的荷包,这个荷包十分眼熟,正是赵见深平时随身携带的。他衣服很多,经常更换,荷包却独独只钟爱这一个,都戴的半旧不新了,还是舍不得换。现在都昏迷了,还放在枕头下,不舍得离身。
薛锦棠伸手把荷包拿起来捏了捏,里面装的依稀是玉佩之类的小把件,她打开荷包,取出里面的东西,登时就愣住了。
是一只玉蜻蜓。前年元宵节,郑执带她看花灯,她在茶馆遇到了赵见深,还有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拿花灯换了她头上的玉蜻蜓。
薛锦棠捏着玉蜻蜓,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心情越发沉重。她把玉蜻蜓装进荷包,放回到赵见深的枕头底下。
她盯着赵见深看了一会,不相信他是真的昏迷不醒了。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人,真的会死吗?
她不相信。
薛锦棠咬了咬唇,慢慢俯下身,自己的脸跟赵见深的脸贴的很近,趴在他耳边低声说:“赵见深,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不信你这么容易死。”
她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却并没有太多的伤感。说话的时候,呵气很重,香香的味道、温热的呼吸打在赵见深的脸上、耳边。
然后薛锦棠看到赵见深脸耳相接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同时,他的喉头也滚动了一下。
薛锦棠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这个坏人,果然在骗她,害的她担心了这么久。
薛锦棠想摇着他的肩膀拆穿他,想一想,又停下来,起身走了。既然他爱装,那就继续装吧,总有他醒来的那一天。
她走之后,赵见深放在被子里的手动了动,心底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能睁眼、不能说话,但意识是清楚的。本想着这个苦肉计,能试探她一番的,没想到她这么狠心。他都这样了,她竟然一点都不难过!
没有良心的小东西!
等醒了,看他不好好拾她!
……
太医院让准备燕王世子的后事,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皇帝大怒,上朝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
偏偏有不长眼色的官员,上书问皇帝何时启程南巡。
南巡是去年就定好的,沿途官员准备了一年多,盼圣颜如久旱盼甘霖,期待皇上早日南下。
皇帝大发雷霆,将那个官员狠狠呵斥一番不说,还将他贬了两级。这样一来,百官都战战兢兢的,唯恐惹了皇帝受到呵斥。
就在此时,突然峰回路转,去五台山给皇帝念经祈福的临海大长公主回京了,她带了龙虎山大名鼎鼎的天机道长。天机道长法术高明、医术也非常厉害,可枯骨生肉、起死回生。
皇帝大喜,立刻让天机道长给赵见深治病,天机道长诊断之后说情况有些复杂,估计要用药五六天才能醒过来。
因为之前太医都说不行,天机道长却说可以醒,皇帝对他深信不疑,这几天上朝脸色都和缓了许多。
皇帝高兴了,皇长孙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这天下朝之后,他又跟吴王走到了一起:“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赵见深,运气未也太好了些。”
“是啊。”吴王也非常郁闷:“真是功亏一篑!”
皇长孙道:“干脆去买天机道长,趁他病,要他命!”
吴王连连摇头,煞有介事:“不可,天机道长是大长公主特意请回来的,不知父皇要他做什么,总之十分神秘。我们这个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实在得不偿失。”
其实皇长孙也知道天机道长不好买,他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那你说该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赵见深活过来不成?”皇长孙有些气急败坏。
吴王比他冷静的多:“暂时先以不变应万变,就算赵见深真命大能活过来,我们以后再找机会就是。”
吴王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里比皇长孙还着急。他本来打算先弄死赵见深,下一个目标就是皇长孙了,没想到这里出了差错,他的计划又要推迟。
因为天机道长在皇帝面前夸口,说五、六天赵见深就能醒,所以,众人都密切关注着这件事。若是六天后,燕王世子没醒,那天机道长就犯了欺君之罪。
时间在万众瞩目中一天一天地过去,到了第五天,皇帝早早就下了朝,回到养心殿等候消息。
堪堪快到中午,王大德气喘吁吁、喜不自禁地飞奔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喜气洋洋地喊着:“皇上,大喜,世子爷殿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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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皇帝龙颜大悦,立刻问:“阿深神如何?天机道长是怎么说的?”
王大德笑着答道:“殿下神尚好,道长给殿下号了脉,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没有大碍了。奴婢急着回来跟您报喜,其他的就没有问。道长说,待他看过殿下情况之后,会进宫来跟您详细回禀。”
半个时辰之后,天机道长也进宫了,他向皇帝回禀了赵见深的情况。说的跟王大德相差无几,总之赵见深现在安全了。只是有一点,赵见深的嗓子坏了,不能说话了。
吴王与皇长孙弹冠相庆:“不能说话了好啊。以后做个闲散郡王,也挺不错。”
吴王笑道:“恭喜阿浩心想事成。”
皇长孙道:“虽然一波三折,没能彻底除掉赵见深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但他是个哑巴,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以后这个人,也不必再管了。”
“是。”吴王微微一笑:“我们也该好好准备南巡的事情,上个月南边就有官员来信,说得了一只白狐,一直养着,就等着你去呢。”
皇长孙满意地点头:“很好。”白狐是祥瑞,到时候献给皇祖父,必能讨得皇祖父欢心。
圣驾浩浩荡荡启程了,留太子监国、楚王世子辅助,燕王世子赵见深身体不好,所以没有给他安排差事。
这是明面上的,其实暗地里,赵见深接了皇帝的一个差事,就是帮助天机道长修建还魂台。
赵见深虽然不能说话了,但做事的本事还在,皇帝对他又信任,自然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
赵见深在纸上写下承诺,说一定替皇爷爷把事情办成。等南巡回来,还魂台修好就可以让天机道长做法事。
当听到还魂台三个字的时候,赵见深就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皇祖父果然想效仿唐明皇,替死人招魂。
加上薛锦棠说的那些事,他可以断定,要招魂的那个人,就是萧淑妃寝宫里祭拜的那个人。
赵见深忙了七、八天,才把还魂台的事情给定下来,这天跟天机道长商量好方案之后,他坐上马车,直奔威武将军府而去。
还没到将军府,路上就看到一辆马车,定睛一瞧,不正是威武将军府的车吗?
赵见深给范全使了个眼神:去看看,车里坐的是谁。
范全一会回来了:“主子,里面坐的是郡主。她今天休沐,这个时候出去,一定是去王府见您。”
赵见深想了想,挑起了眉头。范全明白,主子这是问他,周嬷嬷有没有得到消息。
“这个倒没有。”范全也有些奇怪,不过他忙说:“或许郡主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吧。”
赵见深笑了笑,心情略好,示意范全不要惊动薛锦棠,悄悄在后头跟着。
跟着跟着,赵见深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去燕王府的路,而是去鸡鸣寺的路。
今天她休沐,不去看他,到鸡鸣寺做什么?
一路来到鸡鸣寺,沈鹤龄正在山门前等着呢。他穿着雨过天青色棉布袍,头发用玉簪梳起,眉目温润,气度从容,像是清风明月一般,看着就赏心悦目。
赵见深眼睁睁看着薛锦棠下了马车,跟沈鹤龄说笑了两句,两人拾阶而上,进寺里去了。
暮春时节,鸡鸣寺风光正好,有不少青年男女结伴进寺庙游玩。赵见深看着那对俊男美女,一张脸寒得能刮下一层冰来。
他沉默地下了车,寒着一张脸,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遮挡物不多,他也不能像那晚在行宫借着夜色隐藏身体,因此不能离太近,只能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神态闲适,说了什么,并不能听见。
沈鹤龄儒雅俊美,薛锦棠笑靥如花,看着也是极相配的。赵见深嫉妒的眼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薛锦棠笑着问:“阿鹤,你特意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春日阳光融融,落在她明亮白皙的脸上,眉目清晰,雪肤红唇,又含了浅浅笑容,这样问他话,沈鹤龄的心止不住跳动起来。
沈鹤龄没有回答,反而指了不远处的湖边说:“走吧,我们去水边石头上歇一会。”
走了这半天,薛锦棠的确觉得有些累了。两人来到湖边,薛锦棠正准备坐,沈鹤龄拉住了她,用手把石头上的灰拂开了,再让他坐。
薛锦棠笑着坐下了,心里暖意融融,阿鹤哥哥总是这么细心体贴,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他,实在是有福气。
她记得阿鹤是有心上人的,既然他现在高中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才是。
薛锦棠抬头看着沈鹤龄,他眼神清亮,不知是不是太阳太晒的缘故,他的脸有些红了。
“你也坐吧。”薛锦棠道:“你既然要跟我说话,就坐下来好好说,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
沈鹤龄笑了笑,他问薛锦棠:“你还记得我们那一年去西湖游玩的事吗?”
薛锦棠点了点头:“记得。难道你还想再去西湖一次吗?”
沈鹤龄笑而不答,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这帕子,你还记得吗?”
帕子叠得十分整齐,却有些旧了,薛锦棠接了帕子过来:“还记得。帕子上这句诗还是很有趣的,后来底下的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
沈鹤龄蹲在她面前,双目盛满柔情:“不是今天想起来的,那晚在西湖,我就想起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
他声音清润,两眼炽热,有掩饰不住的爱慕。
这个眼神,跟他从前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她在纪琅眼中经常看到,那让她觉得甜蜜。她在赵见深眼里见到过,让她觉得烦恼。
今天,她在沈鹤龄眼中也看到了。
“盈盈。”沈鹤龄看着她,慢慢说:“上句:水中月是天上月;下句:眼前人是心上人。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
本来薛锦棠想打个哈哈把这一幕揭过去,他太郑重了,薛锦棠没办法当成玩笑了。
她想了想说:“阿鹤哥哥,你知道的,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我当然知道。”沈鹤龄笑着把那方帕子拿回来,重新叠好放进自己衣襟里:“你现在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不代表一辈子都没有。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我们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年龄相当,又互相了解。”沈鹤龄说:“你嫁给了我,燕王世子赵见深再做什么,也要顾忌点了。”
薛锦棠一怔:“你是怕赵见深纠缠我?”
“是,燕王世子赵见深爱慕你,追求你,很多人都知道,你避无可避,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嫁给我,就再也不用理会这些烦恼了。”
沈鹤龄声音平稳好听,嘴角含笑,两眼一直温柔地看着她:“当然,我也有私心,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不过我不会勉强你,你嫁给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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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自由,不强迫你做任何事,给你正妻的体面。”
等待你对我敞开心扉,就像等待花开,我有足够的耐心,我也不怕失败,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你想离开,我随时放你走。如果你想留在我身边,我一直护着你。”
沈鹤龄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笑着问她:“阿鹤哥哥是诚心诚意的,你觉得怎么样?”
薛锦棠也笑了:“既然阿鹤哥哥如此诚心诚意,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如果一个月前阿鹤哥哥来问,或许我就答应了,但是现在,我不能答应你了。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这一个月,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沈鹤龄显然很遗憾,他失望道:“短短一个月,我错过了整个世界。不过不要紧,今天我在你面前提前打一声招呼,如果有下次,你记得先把机会留给我,毕竟我是你的阿鹤哥哥,比别人强,是不是?”
他脸上还带着笑,并没有太多失意,这种状态让薛锦棠很轻松。
她哈哈一笑:“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好,女红做饭都一窍不通,我这样的女子祸害别人就够了。就因为阿鹤哥哥不是外人,所以我才不敢祸祸你啊。”
沈鹤龄气得在她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走吧。”沈鹤龄望望天,说:“我带你去吃斋菜。”
薛锦棠站起来,正准备走,范全打前面来了:“郡主,主子请您说去说话。”
沈鹤龄认出了范全,他立刻去看薛锦棠,只见她神色平静,眉宇间似乎还有几分欢喜。
他先是错愕、震惊、不敢相信,然后慢慢低垂了眼眸,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她发现。
“既然你有事,那就忙去吧。”沈鹤龄淡淡一笑:“正好我也有点事。”
“好。”薛锦棠挥挥手,跟范全一起走了。
沈鹤龄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她,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以为她说有了喜欢的人是推脱之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怪不得她会那么瘦,竟然是因为赵见深。
其实,这样也好,她有了喜欢的人,也很好。只是他,有些难受就是了。
“郡主。”范全想着自家主子冰冷的眼神,心里凉飕飕,忍不住给薛锦棠提醒:“主子早就来了,路上跟着您的马车一起来的……”
薛锦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若是从前听到这消息,她会害怕会烦恼会担心,现在,她并没有那种感觉。
她不怕赵见深了。
赵见深在一个塔楼的第三层,这里视线很好,可以看清她刚才坐过的那块大石头。
赵见深冷着脸,阴森森地盯着她。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赵见深一个,他看着薛锦棠,想从她脸上看到一丝愧疚不自在,但是他失望了。薛锦棠坦然的很,没有一点不自然。
把赵见深气得七窍生烟!
好个狠心的小东西!
他一把抓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
又来了!
薛锦棠想起在行宫,她跟纪琅说话,被他看到,他做的那些事,立刻捂住了嘴,不让他得逞。
“赵见深,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你要敢胡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啊!好啊!私会男人不知悔改,竟然还敢威胁他。赵见深不管不顾去亲,亲了几次没得逞,薛锦棠死死瞪着他,威胁之意十分明显,赵见深看着,竟真的没有亲下去了。
他转身,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我口不能言,是个哑巴,日后怕不能给你幸福,你去找沈鹤龄吧。
他伤心落寞,难过地闭上双眼。
这个样子真有让人心疼,要不是她知道他是假中毒,恐怕真的就被他给骗了。
薛锦棠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真没想到,殿下对我竟然这么好,当初中箭,主动挡在我面前,救了我一命。如今哑巴了,也不愿意耽误我的幸福。殿下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
我怎么能离开殿下呢?我以后要永远陪伴在殿下身边,不管殿下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跟你分开。
赵见深知道,这个小姑娘是感动了,良心发现了,一定会这么说的。他睁开眼,看着她,想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听她说出他做梦都想听到的话。
“我怎么能辜负殿下的一番美意?”薛锦棠正色道:“殿下你放心,我们以后一别两宽,我一定会过得幸福的,绝不让殿下担心……”
赵见深气得眼冒金星,一把拽了她的手,将她按在自己腿上,对着她的屁股,啪、啪、啪打了下去。
气死他了!这世上竟然有她这样没心没肝的人,她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吗?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85.赢了
前面两下,赵见深巴掌真的挺重的,毕竟是真的动了怒火。打了两下就舍不得了,放软了。轻轻拍着,手感极好。
她趴着,乌黑的发,优美的脊背,没有一处不好看。这样的人,他舍不得打,只想抱起来圈进臂弯里,好好疼惜。
赵见深心猿意马起来,手越发的轻。
薛锦棠疼啊,男人宽厚的大掌落下来,真是火辣辣的疼,她硬是咬着唇,一声没吭。这回子不疼了,他不打了,变成了慢慢的揉捏弹拍。
“赵见深!”薛锦棠连名带姓唤他名字,挣开他手,站了起来,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的头发乱了,因为趴着脸上充血而绯红,眸中隐隐有水光,呼吸也促促的,就像是,就像是刚刚被他疼爱过、欺负过一样。
赵见深“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她,抱在怀里要亲。
薛锦棠不再像从前那样害怕得不敢动,他亲,她就躲;他欺身过来,她就抬腿去顶。
第一次抬膝盖顶人,她没有经验,力度重了。他没有防备,生生地迎上去。然后上一刻还如狼似虎、犹如恶霸强抢民女的燕王世子殿下,下一刻就脸色涨红弓起了腰捂着自己不可描述的某处疼得直吸气。
事实证明,书生也好,武将也罢,不管男人其他地方多么抗打,那个地方都是格外脆弱的。
薛锦棠没想到,自己这一下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顿时有些后怕。
赵见深咬着牙、抿着嘴,捂着裆部看着她,见她害怕地朝后退了两步,赵见深心头一动,就势倒下去了。然后两眼一闭,晕了。
薛锦棠这会子真吓了一跳,忙蹲下去推他:“赵见深、赵见深?”她语气有毫不掩饰的担忧。
她咬了咬唇,纠结道:“我听人说,晕了要捶打胸口,嘴对嘴过气,就能把人唤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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