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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上官慕容
赵见深看着他们觉得可笑,悄悄弄了一颗石子踢了过去,李大人哎呦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灰溜溜地走了。
李凝仙看了赵见深一眼,终于落下两行清泪,燕王世子,凝仙看错你了。
李老爷子得知了儿子孙女的所作所为,气得七窍生烟,李大人没辙了,跪在床前请老爷子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李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道:“只能等圣驾回程,亲自去请罪了。这段时间,凝仙就在家庙反省吧。还有你,立刻辞官,你再当下去,我们家只会大难临头。”
至此,李凝仙沦为笑柄,除了李凝仙这个第一才女之外,之前评的第二、第三才女,也纷纷偃旗息鼓,低调做人了。
很快大家又讨论起另外一件大事,皇长孙提前回京了,而且是被押送回来的。大家不知何故,纷纷猜测,东宫的属官、投靠东宫的那些官员,人人自危。
一直重病卧床的太子给赵见深下了帖子,请他过去说话。
“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面容苍白,喘着气道:“阿深,你叫我二叔就是。”
“是。”赵见深从善如流:“不知太子二叔叫侄儿来有什么事?”
“好侄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浩堂兄必然是被人陷害的。”太子声音虚弱,带了几分乞求:“皇孙面前,属你最受帝宠。等你皇祖父回京,你可否替你浩堂兄美言几句?”
赵见深微微一笑:“既然二叔这么吩咐了,阿深一定照办。”
太子动了动唇,眉宇间都是忧愁之色:“从前的事,你别放心上。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再让阿浩跟你道歉。”
“从前的事情我都忘了,太子二叔也该放宽心怀好好养病才是。”
太子见他神色和缓,稍稍放心。要不是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到,他也不至于求到赵见深面前。说是乞求,其实也是试探。燕王与东宫一直分庭抗礼,要不是赵见深没去南巡,他几乎都要怀疑这是赵见深干的了。
出了东宫,赵见深眼中闪过一抹阴郁,从前的事情怎么能忘了?皇长孙做的那些事,太子都是支持并首肯的。要不是他遇到师父,他早就被毒死了。
幼时,他跟赵见浩起口角,太子仗着长辈与储君的身份,明里暗里给他吃的那些亏,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也不少了。
现在遇到事情了,来求他,让他别放在心上?跟他装和蔼的长辈?真是可笑,他们可是身在帝王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半个月后,皇帝回京,赵见深接到圣驾,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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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半年前又苍老了许多,心头一顿。
皇帝叹息:“是不是皇爷爷又老了,吓着你了?”
“没有,皇爷爷万岁万岁万万岁,您宝刀未老,神矍铄,怎么会老?”赵见深道:“孙儿还等着您给孙儿赐婚、给孙儿的儿子、孙子赐婚呢。”
皇帝哈哈一笑:“那朕就给你赐婚,给朕的曾孙、玄孙赐婚。”
“孙儿谢皇爷爷,替孙儿的儿子、孙子谢曾祖父、玄祖父!”赵见深扶着皇帝的手,一老一壮,慢慢进了寝宫。
赵见深向皇帝汇报了招魂台修建事宜,皇帝听了,然后问:“你就真不好奇赵见浩的事情吗?”
“孙儿自然是好奇的,只是皇爷爷不说,自然有您的道理。皇爷爷想说的时候,孙儿再听。”
皇帝心头舒服了许多。
这些儿孙里头,最得他心的就是这个孙子了。长得像他、跟他最亲。
王大德躬身进来禀报:“太子、吴王都到了。”
“宣。”
“见过父皇。”
“这是赵见浩上书自辨的折子,你们看看。”
太子最先看了,额上汗如黄豆,牙关紧咬。
吴王也接过来看了,那天的事情他在场,因此神色还算平静。
赵见深最后看的,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一会就恢复了平静。其实折子里的内容,他早已猜到七七八八,但还是皱了眉头表示自己的吃惊不解,依稀还有不相信的意思。
皇长孙在折子里说,他并非爱慕荷妃、骚.扰荷妃,他是听从了一个小戏子的话,替那个小戏子寻找姐姐。那个小戏子这次没去南巡,却给了他一副画像,画像上的人就是荷妃。他找荷妃是为了询问,她是不是小戏子的姐姐。
他只是没想到,他才刚刚到荷妃处,荷妃就大喊大叫,然后把人招惹来之后,荷妃就触柱自尽了。
至于为什么他会帮那个小戏子,因为他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那个小戏子是他的心头好。
这里面透露的信息十分诡异暧昧,却点明了很重要的事:皇长孙不喜欢女人,既然他不喜欢女人,就不可能诱.奸荷妃。
“父皇。”太子气喘吁吁,颤颤巍巍地跪下了:“浩儿他的确不近女色,儿臣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承认皇长孙好男风,虽然丢人,但好过诱.奸宫妃。两相比较,太子选择先保住皇长孙。
太子身体不好,皇帝心疼这个嫡子,平时特许他不跪的。这会子他跪了,豆大的汗珠子朝下淌,皇帝就冷眼看着,也没有说让他平身,可见是气坏了。
赵见深心里叹息,那个荷妃必然长相跟皇祖父要招魂的那个人非常像,所以他才会这么愤怒。或许皇祖父爱慕那个人,就跟他爱慕棠棠一样吧。不过他跟棠棠不会鸳鸯两别,他们会生生世世在一起,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阿深,你怎么说?”
太子跪着,赵见深不敢坐,他也跪下来:“孙儿想着,事情的关键在于那个小戏子。先把那个小戏子找到,然后找他对口供。若能对上,就说明浩堂哥的确是无辜的。”
王大德回禀道:“锦衣卫已经找到了那个小戏子,只是人已经死了,看容貌的确跟荷妃有三五分的相似。”
死无对证。
赵见深想了想说:“这倒有两个可能。一是浩堂哥说的是真的。二是浩堂哥为了脱罪,故意弄了个小戏子出来。”
赵见深道:“孙儿觉得应该是真的。毕竟好男风实在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浩堂哥连这等隐私都说了,应该是真的。而且孙儿看浩堂哥此人虽然骄傲,却不是个不知礼的。正因为他性格骄傲,更不会做这种下作事才对。”
太子双手撑地,听了这话,心里对赵见深涌起一抹感激。
皇帝沉吟了一下:“你说的不无道理,赵见浩的确是个骄傲的人。”
“吴王,你呢?你跟赵见浩一向亲近,你相信是哪一种?”
吴王跪下道:“本来儿臣也相信阿浩,可是儿臣今天得知一件事,让儿臣无法相信,现在要向父皇禀报。请父皇不要动怒,听儿臣说完。”
太子一惊,回头看了吴王一眼,对视的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他们父子被吴王当成垫脚石了。
☆、90.动手
吴王抬头看着皇帝,说:“毒害六皇帝的奶娘已经抓到了。”
皇帝目光如炬,声音冰冷:“你审问出了什么?”
“儿臣……”吴王面色为难,语气艰涩,看了太子一眼,然后才做出下定决心的模样,痛心道:“奶娘说,她是受了阿浩的指使。”
皇帝心神俱震,衰老的身子晃了晃,几乎要晕过去。
吴王一个箭步起身,想要要去扶住皇帝,却不及赵见深眼明手快,他起身的时候,赵见深已经扶住了皇帝。
“父皇。”吴王劝道:“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所以儿臣已经把那奶娘交给了程进。也许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
程进是锦衣卫指挥使,皇帝的心腹。
皇帝勉强稳住心神,慢慢坐下来,浑浊的眼里都是震怒:“把赵见浩从宗人府移到诏狱,一并让程进调查。”
太子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宗人府专管皇家内务,诏狱则是管着所有重要案件,有不少王公贵族、高位大臣被下诏狱,全家被抄。
如今皇长孙下了诏狱,说明在皇帝眼里,这件事已经不单单是皇家内务事了。
皇长孙这些年明里暗里做的那些事,不查则以,一查,那就是……
太子心跳如雷,汗出如浆,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太子被抬回了东宫救治,他醒来之后,太子妃、太子侧妃都在床边哭泣。
“不要哭了。”太子虚弱道:“扶孤起来,孤要去乾清宫。”他只有皇长孙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看他有事。
太子妃哭着来扶他:“太子,你的身体如何能支撑得住?还是臣妾去求父皇吧。”
“就因为我的身体撑不住,所以父皇才有可能顾念孤,对阿浩网开一面。”太子借着太子妃的力,艰难地坐了起来。
太子来到皇帝寝宫,不顾众人的反对,跪在了院中。
皇帝尚在气头上,严厉呵斥:“生出这样不肖的子孙,他竟然还敢过来求情?”
赵见深道:“皇爷爷,太子二叔体弱多病,又是储君之尊,孙儿去劝一劝他吧。”
皇帝与元后伉俪情深,自然是看重太子的,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去吧,让他回去,好生将养着,赵见浩……朕不会姑息!”
赵见深领命而去,来劝太子:“太子二叔,变天了,您如何能撑得住?快些回去吧,莫让皇祖父为难。”
太子脸色白中透青,说话都在喘:“阿浩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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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孤没有教好他,他若有十分错,那孤就占了八分。孤替他承担,是应该的。”
赵见深顿了一下,突然有些羡慕皇长孙,且不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子这个父亲真是舐犊情深了。
小的时候,他被赵见浩欺负,太子挺身而出,不管是谁的错,太子都站在赵见浩身边。
反观他的父亲燕王,为了巩固权利地位,将他当做弃子送到京城伴驾。对他这个嫡子鲜少过问,他眼里心里只有徐侧妃与她所出的庶长子安平郡王赵见鸿。
若是他犯了这样的弥天大错,他的父亲燕王会像太子这般站出来与他一同承担吗?
赵见深眼中闪过一抹自嘲,心里对太子的那点子怨就少了许多:“太子二叔,恕侄儿直言,浩堂哥此番被人……某些人有心算无心,那些事情必定人证物证俱在,皇祖父心意已定,浩堂哥此番凶多吉少。”
“您与其在这里耗损自己的元气,倒不如回去好好养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的身体,容不得您这样。”
他能看出来,太子的身体已经到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
“孤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太子道:“孤不能眼睁睁看阿浩出事。你不用劝了。若是孤倒了,阿浩那边你多看顾些,就当孤求你了。”
该说的话赵见深都说了,既然劝不动,赵见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他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半个时辰之后会有倾盆大雨,太子会倒在雨中,因为体力不支、受了寒气,昏迷一个月。清醒之后,他缠绵病榻起不了床,不过短短半个月,就不治身亡了。
皇长孙赵见浩的情况更不好,三天后,赵见浩会被贬为庶人,永禁囚宫,终身不得出宫半步。半个月后,赵见浩会自尽身亡。
赵见深让人准备了雨具、棉被、担架,只等太子晕厥就去救人。
大雨如约而至,赵见深的准备派上了用场,加上有天机道长救治,太子的身体比前世好了很多。他昏迷了半个月就清醒了过来,这一天正是皇长孙自尽后的第二天。
太子睁眼后的第一句话:“孤昏迷了半个月,阿浩他怎么样了?”
“阿浩被父皇关起来了,你好好养身体,你撑得住,阿浩才能撑得住。”
“是吗?”太子盯着太子妃的眼睛,半晌才幽幽问:“你在骗孤。说实话,阿浩到底怎么样了?现在不是说假话哄孤的时候。”
太子妃、侧妃嚎啕大哭,把皇长孙自尽的事情说了,太子口角溢出一股鲜血,却咬着牙撑住:“去叫阿深过来。孤不成了,吴王害了阿浩,想一步登天,他是休想。”
赵见深来到东宫,跟太子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两人达成了协议,东宫的资源悉数给赵见深用,而赵见深要扳倒吴王,替皇长孙报仇。
赵见深把太子的情况说给皇帝听:“……太子二叔受此打击,已到油尽灯枯之际,天机道长说,二叔所剩时日无多,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皇爷爷,您别太难过,万万以保重自己为要紧。”
皇帝受此连番打击,老了十岁不止,原本半白的头发,此刻几乎已经全白了。
“你去吧。”皇帝疲惫地摆了摆手:“朕想一个人静静。”
……
东宫受此大挫,太子命不久矣,吴王一系的人弹冠相庆,眉开眼笑。
吴王在皇帝面前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到了萧淑妃这里又是另外一副喜悦的面孔。
“母妃。”
宫殿里没了旁人,母子两个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东宫不成气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用受赵见浩的气了。还有您,您以后就是太后、太皇太后,是咱们大齐朝最尊贵的女人,而不是其他人的替身。”
“母妃等着。”萧淑妃也心疼吴王一直被皇长孙打压,她眉眼含笑夸了吴王好一会,然后道:“只是还有一个赵见深,他一日不除,一日便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吴王语气阴森道:“上次是他命大,再等等,我们总能找到机会。”
“对了,姐姐呢?”
萧淑妃道:“她去栖霞寺了。”
吴王眸中闪过不悦:“您管管她吧,现在儿臣到底还没有被封为太子,不能让她这么明目张胆。她做的那事,若真被人知晓了,坏了我们的大事,就算他是儿臣的姐姐,我也护不住她。”
萧淑妃心里还是偏向儿子的,她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母妃一定会约束她的。”
栖霞寺里得道高僧不少,但地位最尊贵的不是那些得道高僧,而是当今皇帝的异母弟弟明郡王。
十年前京城地龙翻身发生地震,明郡王为平息地龙之怒,代替皇帝剃度出家,法号净一。
净一法师在栖霞寺地位崇高,等闲人并不敢来叨扰,当然皇室的人除外。
汝宁公主身穿大红五通袖妆花牡丹锦纹袍,下穿同色金枝玉叶百花拖地裙,头戴公主赤金冠,配丹凤朝阳五珠金簪,打扮得贵气逼人,明艳高贵。
她双目痴迷,贪婪地望着对面的净一法师:“明王叔。皇长孙死了,太子也活不长了。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我们,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净一法师双眼紧闭,面无表情。
他乃皇帝幼弟,因与皇帝年岁相差太多,皇帝对他这个幼弟并无防备,反而给了他无上的尊贵与体面,替他修建王府,许他接母妃出宫荣养。
他这一生都顺风顺水,无忧无虑。直到二十年前,皇兄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去寻找失散在外的女儿。
原来皇兄身为皇子的时候,去浙江查案,却遭到伏击暗杀,他在死士的护卫下突出重围,却跌到山下失去了记忆。
一对姐妹救了他。姐姐名叫小荷,妹妹名叫小蝶。几个月后,皇兄与温柔貌美、体贴入微的小荷坠入爱河,感情甚笃。
半年后皇兄恢复记忆,而京城的人也找了过来。皇兄本想带小荷、小蝶一起走,但当时局势未稳,皇兄怕自己夺嫡失败,护不住小荷,就把小荷姐妹留在小村里,打算等一切稳定再去接人。
只是没想到皇位之争持续了三年,等皇兄坐稳江山已经是四年后了。皇兄派人去找小荷,却再无佳人身影。正在失意之时,得知小荷的妹妹小蝶在萧家为婢女。
小蝶说姐姐小荷怀了身孕,在皇兄离开不久之后就显怀了。村里人要将小荷沉塘,姐妹二人无奈,只能从村里逃出来,然后被拐子拐了,姐姐小荷挺着肚子被卖给了南洋了商人。妹妹小蝶被卖到萧家。
皇兄对小荷又痛又愧,就接了小蝶进宫,十分宠爱。为怕小蝶受人欺负,就让萧家认了小蝶为女,当做大家小姐进宫。
萧家就是长兴侯家,因老长兴侯皇位之争站错了队,被剥夺了




娇宠记 分卷阅读200
爵位回了祖籍杭州。皇帝爱屋及乌,就恢复了长兴侯府的爵位,说是小蝶的娘家。
小蝶,就是如今的萧淑妃。
萧淑妃进宫半年,就让皇兄派人去南洋寻找小荷。皇兄告诉他原委,让他去寻找,他受皇兄庇护,就承诺一定把事情做好。
那一年正是二十年前。
他没找到小荷,却找到了小荷的女儿,就是现在的汝宁公主。他想着找到了皇兄的血脉,也算能交差了。却不料,从那之后,就开启了他的噩梦。
从南洋到京城千里迢迢,因汝宁公主年幼体弱,又是金枝玉叶,他不敢怠慢,一路上对她好生照顾。两人虽然是叔侄,倒有些情同父女的意思。
因为这段经历,汝宁公主一直对他十分依赖,后来汝宁公主住进了长兴侯府,后来又说被萧淑妃、皇帝认为义女,汝宁公主还一直跟他有往来。
之后他成亲,汝宁大闹,说他不疼她了,他也只是当她是小孩子脾气,哪里会想到汝宁竟然对他生出男女之情。
十二年前,汝宁向他坦露心迹,他震惊骇然,不敢相信。毕竟他是她的叔父,她怎么能生出这样不伦的心思。
也是他太蠢,以为汝宁不懂事,好生将她呵斥、劝说了一番,却不妨汝宁给他下药,他失去理智,与她有了一夜。
他竟然与自己的侄女有了不伦之事,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事后又是恶心又是后悔,汝宁公主却十分高兴。从那之后她常常来找他,他对她有了防备,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得逞过。
可是汝宁公主竟然拿他的母妃、王妃、与一双儿女的性命相要挟,还说要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皇兄。
汝宁公主是皇兄最疼爱的女儿,若事情捅出去,他是死是活不要紧,他的家人必然会受到牵连。
他又惊又恐,无奈之下,顺了她几次。因心存恶心,他每次都服药才能勉强成事。
汝宁公主贪得无厌,竟不许他再与王妃亲近……这种恶心肮脏的关系持续了两年,在地龙翻身之后,他终于有了机会,自愿替皇兄出家,脱离了汝宁公主的控制。
可是接下来十年,汝宁公主一直对他纠缠不休。却碍于他法师的身份,不敢用强。只是最近,吴王得势,汝宁故态复萌,越发大胆,甚至想像从前那样给他用药。
他这一生死被汝宁公主给毁了,既然入了空门,就要守佛教的规矩,他是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罪虐,也是为了家人祈福。
汝宁若再用强,他也只能一死了之了。
“明王叔。”
汝宁公主痴慕看着净一法师,并不在意他是否回应,她走到净一法师身边,搂着他,递上了自己的唇。
净一法师冷漠地推开她,并未像从前那般只是闪躲,他的态度明显强硬了许多。
吴王一日日坐大,汝宁公主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他不会让她得逞的。
汝宁公主并不生气,她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净一法师:“明王叔,你的长子成年了,所以你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对不对?”
她声音娇腻,语气甜软,说出来的话却如毒蛇吐信子,让人不寒而栗:“成年了如何?继承了王位又如何?我让他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她勾着净一法师的脖子,说:“你今天就从了我吧,我给你生个儿子……你也可以不从,只是,我性子很坏,可不敢保证王婶与堂兄会不会突然暴毙。”
净一法师充耳不闻,僧袍下的腿却在微微颤抖。
他想杀了汝宁,想与这个魔鬼同归于尽。
就在此时,门外有小沙弥说:“法师,门外有人求见。”
皇帝有令,能来求见净一法师的,不是王公,就是贵族。
汝宁公主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吴王还未荣登大宝,她脸色一寒,只能悻悻松开手,起身从后门走了。
净一法师满脸平静,整了整衣袍,让人进来。
来者他认识,乃皇上亲封的宜兴郡主。皇帝寿宴上他见过。最近这段时间,来拜访他的人越来越多了,都是为了皇位之争,有不少人来拉拢他,希望他能在皇帝面前说话。
不知这位宜兴郡主、临海大长公主的坐上嘉宾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净一法师。”薛锦棠进来之后,先行礼,然后道:“汝宁公主并非今上骨血,法师心里是否会释然呢?”
净一法师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清秀俊美的脸庞毫无表情。他的心里却震动非常。
如果汝宁公主不是皇兄的女儿,不是他的侄女,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这个宜兴郡主一上来就说出这样一句话,很显然,他跟汝宁之间的事,她是知道的。
净一法师片语未说。
薛锦棠看到他盘坐的腿微微发抖,就继续说:“汝宁公主根本不是皇上骨血,她也不是皇上心里惦记的那个人所出。她的亲生母亲乃萧淑妃,她是萧淑妃进宫之前生的。”
“我可以揭穿汝宁公主真实的身份,到时候不仅汝宁公主不敢再来纠缠,就是萧淑妃也不会有好结果。吴王自顾不暇,绝不敢来找您的麻烦。”
“只是,我知道的,跟您知道的各占了一部分,我想从您那里了解事情的经过,好还原真相,这样才能打萧淑妃、汝宁公主一个措手不及。”
薛锦棠说完也不着急,慢悠悠端了茶喝,她笃定净一法师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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