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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军花是注孤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月蚕
一杯杯的酒下肚,度数不高,脑子里有些晕乎乎的,还没到影响思维的程度。表叔给他夹菜,对面的斋藤先生已经摇晃着身体,坐都坐不住。
斋藤先生已经说了很多的醉话,他是个年过八旬的老人,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一位,身体还很硬朗,昨天还和老友们去爬山。
他嘴里述说着曾经与香取父母的回忆,他们三人小时候是邻居,后来各自搬走之后,过了几十年才重逢,感情也很好。
当年他把养老钱都掏出来给香取遥填债务,这对于单身一辈子,老了无儿女照料的他不是件明智的事情,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了。
除了山本武之外,斋藤先生是借了最多钱的人。在香取遥还完钱后,斋藤先生也终于有钱住进了养老院里。
他情绪激动,在他人的劝慰下心情也无法平复。“看到小遥现在有出息的样子,你父母在天上也会为你高兴的。说实话一直很担心,你出生的时候小小一团,叫声和猫儿似的,你爸妈非常的愧疚,好多次都朝我哭呢。”
因为愧疚着自己年纪这么大才生下香取遥,非但不能给对方带来优渥的生活,还让他从小疾病缠身,香取遥在小时候也经常听到父母的歉语。
“以后啊,我们小遥就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斋藤先生如此说着,又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之后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今天是香取遥20岁的生日,他现在还穿着一身的成年礼的传统和服,一群亲戚和父母的故交及他们的子女,他们凑钱为香取遥举办了虽然算不上非常隆重,但已经是力所能及的成年礼。
在这个大包厢里,来来去去的好几拨人和他说话,他们说到最多的,是祝福香取遥未来的生活。不再被债务困扰,不用再被债务中染上的两条人命而束缚,所以这些温柔憨厚的人才没有拒绝香取遥当初坚决要偿还债务的决定。
只是谁也没想到,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拿不回来的借款,会在这么短时间就结束。若不是怕他们生气,香取遥说不定还要奉上利息。
“对了,小遥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问道。她是香取家唯一还活着的与香取遥父母同辈的老人,香取遥的父亲是他那一辈的幺子,这位老太太是大他四岁的堂姐。
对于长辈来说,提到关心小辈感情生活时都会打起精神,就连几个醉得晕头转向的人都强打起精神侧耳倾听。
“我们小遥长得这么好看,又是收入很高的知名漫画家,一定很受欢迎的啦。”
“这可不一定,小遥为了还钱现在还住在那个小破租房里,小可怜见的,明明搬过来和舅妈住就好,就是太犟了。”
“毕竟我们那里是乡下啊,小遥是东京长大的,不适应大阪的生活。”
“爷爷,你孙子租的地方还没小遥好呢。”
“那怎么能一样,你有小遥一半贴心吗?也不看看你长什么德行,小遥可是我们香取家长得最好的孩子,小时候大家都怀疑是不是抱错了。”
大家的话题越跑越偏,香取遥无奈的看着几个开始吵嘴起来的人,偏头又见到老太太朝他挤眉弄眼,他笑了笑。
“恩,喜欢的人啊,有哦。”
他有喜欢的人,只是,不是适合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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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野:……不,请让我再继续挣扎一下。我还能苟
——
条野,当初会去那条小巷子里,除了一部分是知道里面有罪犯(其实可以直接报警),最后过去的原因,就是闻到气味了2333香香的,勾起他的好奇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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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军花是注孤生 第 21 章
香取遥带着两个没吃饱的小朋友又去吃了一顿后,带他们去银座最有名的商场买了衣服,看出他在强颜欢笑的两个小朋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逗得他笑了出来。
等将他们二人送回武侦社的宿舍楼后,踏着月色归来的香取遥,好心情维持到回租房的前一刻。靠着门板低着头,在他门口摆动着手机的白发男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感觉到他的动静,男人维持着那个姿势,转过头对着他。待他走近之后,突然的开口:“这次的心音也是你的异能力吗?”
香取遥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双臂站在他面前。比起早上的时候,这个男人看上去更加的狼狈,头发四处乱翘,衣服也都是皱巴巴的,显然是站在门口等他许久了。
香取遥的心情很平静,平静得不像是在看白天时刚正式决裂的前男友。
前男友,打个问号的那种。
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条野并不沮丧,他语速快而音线轻柔的说着:“我给你打了几千个电话,信息也是,真的都把我拉黑了啊。太任性了吧,从以前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还以为至少会成熟一点,一点都没变啊……”
“我本来就很任性,你是第一天知道吗?”香取遥打断了他的碎碎念,上下抛着掌心的门钥匙,“所以可以请你让开吗?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报警,申请保护令了。”
见条野竟然乖乖的让开位置,香取遥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防备着一步步慢慢的试探着挪到了门前,背对着门锁打开之后,猛地打开一条刚巧他能通过的缝隙,侧身闪进去后见到条野依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后,他大力的甩上门,插上里面的防盗锁,一回头就被突然出现在客厅的人吓了一跳。
室内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逆光打在了条野采菊的身上,黑蒙蒙的雾生生,就像鬼片里突然出现的幽魂一样渗人。
香取遥的胆子说大还真不算上,被吓得膝盖都软了,侧身贴在门板上,手哆嗦着要去解开防盗锁的链子。
刚才上锁时很容易,现在要就解开反而是怎么都不行,这可是因为他的手抖得太厉害的缘故。在条野大步走过来时,香取遥害怕的捂着头蹲在地上。
“别、别打我!”他大叫着,紧紧闭着眼睛,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像是寒冰天落水又刚爬上岸那样,剧烈抖动着,连声音都是颤音。
感觉到吐息拍打在脸上,香取遥还不敢睁开眼睛,双手像爪子一样勾曲着在面前乱抓,抓到了一阵空气。
他眼睛颤巍巍的睁开一条细缝,又瞪大双眼,面前一个人都没有。条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他气闷的一脚踏在地板上。“垃圾条野!要是把我吓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他滑坐在地板上,靠着门板摸着小心肝细声说着:“吓死我了……这是什么灵异的异能力?对正常人的心脏太不友好的吧。”
在此之前条野从未在他面前施展过异能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做。不仅从门外瞬移进来,还瞬移离开了,如果去鬼屋工作的话一定能够升职加薪吧。
隔着一块门板,瞬移到门外边的条野,站在走廊上细细的听着屋里面的动静。他站了很久很久,久到香取遥已经打起精神去洗了澡躺在床上,发出细微的小兽般的呼噜声,他站得发麻的身体才动了动。
垂着头,自言自语着:“果然,是在怕我啊……”
他以前从不知道,香取遥会这么怕他。是一直都惧怕着的吗?因为用了异能力所以他才没有分辨出来。
为什么会怕?为什么认为自己会打他?明明是个总是在他神经底线上疯狂试探的小混蛋,不仅对他呼来喝去,一不顺心就是又踹又打,说话也毫无顾忌……
原来,是被害怕着的啊。
害怕他的人很多,猎犬里知名的无明之王并非浪得虚名,被他审讯过的犯人和嫌疑犯,都对他存在着一定的心理阴影,他曾经将无数人逼入心灵死角,听着他们痛苦崩溃的哀嚎声而取乐。
他……曾经预想过香取遥会怕他。在四年前的那个深夜里,因为嗅到了一抹让他在意的香气,而遇到了香取遥,是个比预想中更加单纯又孩子气的人……
比预想中要更加吸引他的人。条野采菊的从军生涯之中,见过无数的人,却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吸引他的人,他也曾经感觉到恐慌,怀疑对方是否对他做了什么手脚……但若是想要得到一个人,让他身心都属于自己的话,按照他喜欢的方式改变成他喜欢的模样,也是可行的吧。
他是绝对能做到的。
然而,就像是意外掉进了兽笼里的雏鸟一样,不知社会险恶的一股脑的对他付出信任,一个劲的往他面前扑过来,傻得让人发笑,又傻得让人心疼。
让人根本无从下手,不知道该如何去维护这颗真心。
是什么时候……香取遥不再对他敞开身心的呢?他在脑海里回忆着与对方每次见面,与对方说的每一句话,竟觉得到处都有嫌疑,每分每秒都有可能。
所以……一开始的心动是真的。只是在后面,香取遥在自己面前越来越放得开,心音越来越捉摸不透之后,像雾一样让人想要剥开又探知不到真实的香取遥……
因为从一开始就被否定了心意,所以害怕被嘲笑就选择隐瞒自己吗?那么,造成这个结果的自己,是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啊。明明那么自信着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之外,无人更了解他,那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问题,直到被抛弃了才发现呢?
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原来就已经结束了吗?这几天的时间,才是偷来的吗?
条野在门外从深夜站到了天蒙蒙亮,第一缕阳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才将他从深思之中烫醒过来。再抬头时,他一夜晦涩难明的面色,满是坚毅之色。
香取遥睡得不是很踏实,拜条野所赐他做了一晚上被恶鬼追的梦,在没有尽头的小巷子里狂奔着,后面的鬼像戏耍他一样,他停下,鬼也停下,他跑起来,鬼也不紧不慢的追过来。
一直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简直不能更阴间。室内明明不冷,却让他觉得冻得发抖,在睡梦中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又突然梦到了被泡在水里煮的梦。
不是,这是什么诡异的梦啊!好热啊!别煮我,我一点都不好吃!可让他绝望的是,因为被水煮了,锅也散发着一股香气,他闻着都觉得好香好馋qaq
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啊,好可怕啊qaq
香取遥在睡梦中吓得呜咽出声,这时候就很痛恨为什么他没有买抱枕,他一定要买个大大的抱枕放在旁边,突然觉得一个人睡好可怕。
他撅着屁股一蹭一蹭,蹭到了一个硬物,没睡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硬邦邦的像是铁块一样,拍了拍又又啪啪的响声,用点力还会觉得很有弹性的柔软,暖呼呼的温暖了他冰凉的手脚。
不仅用手去触摸,双脚也用上,最后干脆八爪鱼一样的扒上去,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就舒服,非常舒服,是梦到了出现一个抱枕吗?干得漂亮啊,我的脑洞!
被自己的脑洞感动坏了的香取遥,在蹭着‘抱枕’好一会儿后,才悠悠转醒,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啊——!!!鬼啊!!”
这张脸,不就是追了他一晚上那个鬼的脸吗!!
没有穿上衣的条野突兀的出现在他的床上,这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恐怖。
条野无奈的伸手将差点栽倒到床下的香取遥拉过来,用他听不出一点睡意的声音平静的说:“恩,是鬼哦,还是偷心色/鬼。”
香取遥叫得更大声了,手脚并用的踹着这个拉住他的男人的胸膛,两只小脚丫被一只大手包裹着动弹不得,只能够徒劳的用手去抓他的脸。
显而易见,为了工作而修剪得圆润又短的指甲,根本无法在对方脸上流下抓痕,反而是像是抓到铁一样的,手指头都红了。
条野任由他发泄着,等到香取遥气喘吁吁了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定,自己则是跪坐在他的对面。
相比于坐没坐相的香取遥,条野采菊跪坐的姿势和板直的腰杆,都能看出他接受过非常良好的家庭教育。
“冷静下来了吗?太用力的踹我,你的腿会骨折的。”条野说着让对方惊愕的实话,“以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在此之前我都将你的力道消减了。”比如按住他的敏感位置,或者某些特定的能够消减力道的穴位。
“脸也是,我是即使用子弹也无法打穿身体的改造人,痊愈能力也胜过旁人数倍,你这样做只会伤到自己的手指。”他摊开左手,对已经愣住的没反应过来的香取遥说,“把你的手给我,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香取遥被他这理所当然的姿态给震住,身体本能的要把指尖红彤彤的手放上去,在触及对方的手掌前霎时间反应过来,捂着自己可怜的爪子往后蹭了蹭,背部贴到了床头板才觉得稍许安心。
“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这是擅闯民居吧!我要报警了哦!”香取遥不仅是口头威胁而已,还翻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刚准备拨通电话,听到了对方凉凉的话语。
“你可以试试,我是隶属于军警特殊作战部队·甲分队的猎犬一员,警察不敢逮捕我,绝大多数情况下拥有豁免权,即使犯下了重罪,只要有人给我担保也会无罪释放。”
啪嗒,手机掉在了床铺上。香取遥有点绝望。
“这样啊,你能够听出我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言吗?”
听到条野如此平静的话语,香取遥心里一个咯噔,他急忙要使用自己的异能力,手却咔嚓一声。恩……是很熟悉的,手铐。
“你竟然休假也戴着手铐的吗!!”香取遥不敢置信的喊着。
“恩。”条野很爽快的承认,“这不是一般材质的手铐,能够抑制异能,我所抓捕的都是异能犯罪者,带着它是习惯。”
他顿了顿,说道:“四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使用的也是这个手铐。我当时以为你是普通人,直到昨天之前你都是唯一一个被我用这副手铐拷住的普通人。”
“……我的荣幸?”气得喘起粗气,已经在爆发边缘的香取遥,在脑海里设想着将对方暴打一顿的可能性。
“别做梦了,没有异能力,我能够判断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条野如此说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最后香取遥还是采取了他一直使用的那个办法,用枕头去敲打对方的脑门,“是因为我是异能力者,所以要测试我的异能力作用吗?太恶劣了吧!你这个人简直就是——”
“因为如果不用这个的话!”条野没有躲闪,忍受着被柔软的枕头捶打的疼痛。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痛,他曾经被人用特殊的子弹击穿过心脏,也曾经被砍下了手臂,更甚至脖子也差点被砍断……
这些剧痛加上他的痛觉的放大,他都忍耐下来并未曾呼过一声痛。可是即使是被香取遥用枕头捶打,却感受到莫大的疼痛。
那不是身体传递的,而是心和大脑传递的。
条野在香取遥打累了,停下动作喘息连连的时候,提高音量大声的说着。“我只是想告诉你一点——”
被他的音量吓得小心肝又在颤的香取遥,害怕的抱紧了怀里枕芯都冒出来的枕头,颤动着瞳孔呆呆的看着好像快要爆发的条野。
香取遥:他是不是要打我?还是要杀我qaq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他的心音,一字不漏的被条野分析出来,条野咬了咬牙,节制着的双手放在膝盖前面,弯下他高傲的面对强敌的生死威胁也未曾折下的脊梁骨,垂着头说道:“是混蛋这一点,我承认!是笨蛋狡猾没良心又口是是非这些我都承认,但是——”
“香香,唯有玩弄你,将你当成消遣之物的这些话,我死也不会承认!我是真心爱着你的,一直一直,都爱着你!这颗心,从以前到未来,都只会为你心动!”
说完这句话后,条野已经汗流浃背,好像承认这一点是在拷问着他的内心一样。并在说完之后,他猛地站起身下了床,抓起自己昨晚脱了后放在椅子上的衬衫,衬衫更皱了,还散发着一股子发酵的酒精味,他强忍着嗅觉被迫害的痛苦穿上,将纽扣一颗颗的扣上。
床上的香取遥还没从条野那突然疯了似的直白剖析中清醒时,他的手铐已经被条野打开。
条野将手铐和钥匙放进兜里,朝着傻愣愣的香取遥鞠了一躬,说道:“我今早出现在这里,就是想对你说这番话。”
香取遥张了张嘴,刚斟酌着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又听到条野的声音。他咕噜下喉结滚了滚,又被吓得往旁边缩,想要离这个脑子似乎坏掉的男人远一点。
条野不愧是条野,扯了扯嘴皮似笑非笑的说着:“你的房间真乱,所以洁癖这一点也是假装的吧。”
仿佛是扳回一城般,他长舒了口气,这才是香取遥认识的那个嘴巴又毒又刻薄的条野。
在条野从七楼的窗户直接跳下去时,他一脚轻轻的踩在三楼外露的阳台防盗窗上,还能听到身后的窗户传来香取遥的咆哮。
“条野采菊——!你给我去死啊混蛋——!!!”
又一步重新踩在地面上的条野,无视因为他这壮举而震惊的朝他看过来的路人们,他整了整衣领,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踏步离开。
就算是对他死心又怎么样?不喜欢了又怎么样?
即便是恨他,对他发火,也算是被记住了吧。
才不会被你这么轻松的甩掉呢,毕竟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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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肠:你不是说我的建议很好,要照着做吗?为什么又要激怒他
条野:别小看人了,论性格剖析和惹人恨这一点,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单纯告白的话,他也不会接受的,还不如让他生气,反而会记得我久一点吧
香取遥:啊啊啊——气死我了————还有香香是在叫谁啊!!你从哪里知道我的乳名的你这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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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条野陷入追妻火葬场,也是个另类的火葬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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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军花是注孤生 第 22 章
被气得懒觉都睡不了的香取遥,光着脚丫爬下床。
条野那个混蛋说他是装洁癖,那就让他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邋遢!
如此想着,他撸起虚空的长袖,开始在卧室里搞破坏。三个多小时后,香取遥面有菜色的来到了隔壁的咖啡厅。店长夫妻对他的到来很是吃惊。
“小遥是没睡好吗?这么早就起床了?”店长夫人震惊的跑过来摸他的额头,没有感觉到热度后松了口气,“太好了,没生病。”
“是不是生病前的预兆啊,冷气开太大了?”店长已经开始熬制姜茶,看起来也是很担心的样子。
楼上下来吃早餐的国木田无语的吐槽着:“现在都快九点了,这都算早平时是多能赖床。”
“我正常起床的时间是十点。”三两句话让店长夫人乐呵呵进厨房给他准备早餐后,香取遥坐在国木田对面的座位,对这个并不认识的人打招呼。“你好,我是香取遥,你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吧?”
“……我没有同意你坐下吧?”国木田扫了他一眼,将最后一口三明治配合咖啡塞进嘴里,解决完迟来的早餐后,正准备起身回侦探社,手被拉住了。
香取遥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像是诱导人去询问,那眼神让国木田想起了昨天在街头看到的一只纸箱里的猫咪,就是用这种眼神祈求着好心人收养。
收养是不可能收养的,知道对方男友是谁的国木田,恨不得将他的照片揣在兜里看到就躲得远远的一辈子不相见。条野采菊……那就是个辣鸡!!
他飞快的抽回手,皱着眉头推了推眼镜。“我很忙,只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说清你的用意。”
他手账本里的计划表已经派到了下周三,多付出三十秒就代表着他上楼梯的速度要加快,好将逝去的时间挣回来。
香取遥没有给国木田不耐烦的机会,开门见山的说:“我想要委托!”
半小时后,吃过表婶的爱心早餐的香取遥,坐在了楼上武侦社的会客室里,顶着那些员工或直接或隐晦的打量稳如泰山,对面则是武侦社的扛把子乱步名侦探。
今天乱步早早的在上班时间来到会社,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虽然拒绝了一堆在他口中很无聊的工作,却一副等待的略有期待的样子。
惹得他人侧目,却不愿意明说。而在香取遥敲门进入武侦社之后,不等国木田起身发话他就急急地道:“这件事交给我!”
然后,眼睛发亮的先一步坐在了会客室的一张沙发上,不出乱步所料,香取遥……是真的会说话-v-
“没想到竟然会见到乱步先生,真是太荣幸了,待会能请您给我签名吗?啊,我有带贡品来哦~两箱的波子汽水还有最近网络上排行前十的零食我也网购了三箱,估计今天下午就到货吧,想请您品鉴一下哪种真的好吃哪种是商家刷上去的,乱步大人的尊口品尝出来的美味的零食,一定是大众都会喜欢的真正美味!”
香取遥像是一个迷弟看到自己的偶像般,嘴巴不停的嘚啵嘚啵说着,不仅让其他人目瞪口呆,就连迟到的太宰踏进门时,都不用意外为什么今天国木田没有先给他一个暴击,就被那一连串统治着整个武侦社办公室的甜言蜜语给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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