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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云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刺儿头已变老的小说
又模仿着圣人的样子道。
尧说:“啊!你们羲氏与和氏啊,一周年是三百六十六天,要用加闰月的办法确定春夏秋冬四季而成一岁。由此规定百官的事务,许多事情就都兴办起来。
尧帝说:“善治四时之职的是谁啊?我要提升任用他。”
放齐说:“您的儿子丹朱很开明。”
尧帝说:“唉!他说话虚妄,又好争辩,可以吗?”
尧帝说:“善于处理我们政务的是谁呢?”
驩兜说:“啊!共工防救水灾已具有成效啊。”
尧帝说:“唉!他花言巧语,阳奉阴违,貌似恭谨,而气焰很高。”
尧帝说:“啊!四方诸侯之长!滔滔的洪水普遍危害人们,水势奔腾包围了山岭,淹没了丘陵,浩浩荡荡,弥漫接天。臣民百姓都在叹息,有能使洪水得到治理的吗?”
人们都说:“啊!鲧吧。”
尧帝说:“唉!他违背人意,不服从命令,危害族人。”
四方诸侯之长说:“起用吧!试试可以,就用他。”
尧帝说:“去吧,鲧!要谨慎啊!”过了九年,成效不好。
尧帝说:“啊!四方诸侯之长!我在位七十年,你们能用我之命,升任我的帝位吧!”
四方诸侯之长说:“我们德行鄙陋,不配升任帝位。”
尧帝说:“可以明察贵戚,也可以推举地位低微的人。”
众人提议说:“在下面有一个穷困的人,名叫虞舜。”
尧帝说:“是的,我也听说过,这个人怎么样呢?”
四方诸侯之长回答说:“他是乐官瞽叟的儿子。他的父亲心术不正,后母说话不诚,弟弟象傲慢不友好,而舜能同他们和谐相处。因他的孝心醇厚,治理国务不至于坏吧!”
尧帝说:“我试试吧!把我的两个女儿嫁给舜,从两个女儿那里观察舜的德行。”于是命令两个女儿下到妫水湾,嫁给虞舜。
尧帝说:“敬慎地处理政务吧!”
舜慎重地赞美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五种常法,人们都能顺从。舜总理百官,百官都能承顺。舜在明堂四门迎接四方宾客,四方宾客都肃然起敬。舜担任守山林的官,在暴风雷雨的恶劣天气也不迷误。
尧帝说:“来吧!舜啊。我同你谋划政事,又考察你的言论,你提的建议一定可以成功,已经三年了,你登上帝位吧!”而舜要让给有德的人,不肯继承。
司马干把白玉扇拿在手中,猛然一挥:“它的主要意思有两点,前半部分讲述的是尧帝个人的功德事迹,后半部分是讲他看待处理事物思想的出发点在哪里以及他选定继承人的问题上,我们可以看到尧帝最为高贵的品质,那就是选定继承人,一不看血统,所以他的儿子丹朱被排除;二不看表象,所以共工也被排除;三不看过程,所以九年无成效的鲧也同样被排除。因此一个合格的君王要有广纳天下人才举人不避嫌的胸襟,同时也要有一双能辨别忠奸的慧眼,也要有办事果断的手段,这样的君王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做人也同样如此。诸位,听明白了吗?”说完,司马干露出了一口白牙,春风和煦般地的微笑着看向众人。
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纷纷向司马干行礼致敬。
一旁观看的许夫人和司马韶对司马干朗读解读的举止言情大为震惊,这个平日里放荡不羁的长者,居然在教书育人方面大有先古贤者之风范。而且还是对《书》的解析有着深厚的见解,虽然自前汉以来有伏生向天下传授《书》的事迹,可至今对《书》理解彻悟的学子仍然凤毛麟角。
许夫人赞许道:“王世子殿下,真没想到平原王殿下还有这番样貌,正在朗读的神情,真得很像上古时期的大贤者。”
司马韶笑道:“许夫人,这下您算是见识到了我三爷爷的才干了吧!”
许夫人点头称许:“是啊!早听闻平原王的学识在宗室一族乃至大晋天下那是赫赫有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司马韶顿了顿,说道:“许夫人,此刻起,您就不要再称呼我为王世子殿下了。”
许夫人不解:“这是为何?”
司马韶说道:“为了慕容姑娘一事,我与父王彻底闹僵了,父王将王世子之位传予了我的弟弟司马毗,这样也好,远离宫廷的尔虞我诈,过着开开心心的平淡日子也是我一直心中所向往的生活。”
许夫人释然道:“也罢!人生路上,我们都有不同的抉择,不管如何抉择,都要坦然接受。”
就在这时,一个家仆匆匆走到司马韶面前,耳语一番,许夫人看到司马韶的面色逐渐凝重,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韶眼角闪烁,面色凝重地说道:“长安城传来的消息,七日前,祁弘勾结鲜卑攻陷长安,大4烧杀抢掠三日,两万我大晋臣民惨遭屠戮,这件事情兹事体大,恐生变数,还烦请许夫人暂时保密。”
许夫人惊叹:“天下内乱刚刚初定,外患又起,这真是我大晋不幸。”
司马韶说道:“夫人,我这就启程前往长安,不过我有个请求。”
许夫人点头:“殿下请讲。”
司马韶说道:“我想带慕容姑娘一起前往长安城。”
许夫人心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该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了。于是点头同意:“也好!有殿下的庇护,那我自是同意的。一来让她随你一起了解民间疾苦,二来也是远离此地,不受朝局干扰,或许会增进你们之间的情感。”
祁弘勾结鲜卑族部队攻陷长安的消息传到皇帝司马衷那里,司马衷慌作一团,立刻紧急召集宗亲臣工到太极殿议事。
大殿内,所有宗室臣工七嘴八舌,无一不面露惊慌之色。
东海王司马越趾高气昂地看了看众人,率先开口说道:“诸位!今日传来的塘报,想必大家都知晓,本王也就不多叙述,今日主要议论的是,蛮族攻陷长安城,我等日后如何应对?”
众臣工又是嗡嗡嗡乱作一片,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都知道,自贾后祸乱朝纲开始,十六年无休止的厮杀,让我大晋国力严重削弱,致使蛮族趁虚而入,祁弘这个逆贼,身为大晋的将领,本应食君禄,行君命,却干出这等卖主求荣的卑劣勾当。皇上,臣以为应当给祁弘严厉的惩处,诛灭其三族。”司马越转向司马衷,厉声说到。
司马衷忙将身子向前探了探,一脸哀嘁:“哎!东海王,诛杀祁弘三族又有什么用,十六年了,大晋死去的冤魂何止千万,朕不想再看到流血的事情了。朕第一时间听闻长安惨绝人寰的事件,朕就痛心不已,一想到无辜惨死的两万长安臣民,朕几乎无颜面对那两万枉死的冤魂。传朕的旨意,明日起去天坛,朕要亲自为冤死的长安臣民祈福。”
太傅参军邹捷忙附和回禀道:“皇上仁慈爱民,苍天可鉴,然而臣担心的是长安浩劫类似的事件还再会不会发生,十六年的诸王之战,消耗我晋朝国力不说,朝廷及藩王掌控的部队精锐也大多消耗殆尽,长安浩劫就反应了这个问题,偌大的长安城驻守兵力六万,按道理来说祁弘勾结的鲜卑兵不过三万,凭借长安城高大的城墙完全可以避免这次浩劫,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反而还搭上两万无辜民众的性命,这就说明我晋军的战斗力严重低下,除禁军之外,其余部队多是临时招募的新兵,缺乏训练,长安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其他管辖的州郡。另外还有一个问题,诸王之乱期间,匈奴、鲜卑、羌、羯、氐等蛮族趁我中原祸乱,乘机大量迁徙内地,如今北疆很多州郡都居住着很多胡人,甚至还出现胡汉杂交通婚等行为,已有尾大不掉之势,朝廷若是再不重视,只怕会有第二次长安浩劫的惨案发生。”
邹捷一番话引得大厅许多宗室大臣赞同,中常伺郑荃说道:“邹参军所言极是,不光是北疆之地,就连洛阳城内也有大量胡人定居繁衍,长安浩劫就能足以说明这个问题,但凡哪里有胡人定居,哪里就会有胡人部队的骚扰,所以臣认为应当将洛阳城内所有居住的胡人全部驱逐,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郑荃一句话引起了很多宗室大臣的赞同,而且比邹捷的反应还更加强烈。
邹捷反驳道:“郑大人,我只是说对胡人的问题引起重视,可并未提及对胡人采取过激措施,你这样做,只会引起胡汉之间更大的仇恨。”
郑荃也针锋相对道:“邹大人,长安浩劫两万我大晋臣民无辜惨死,他们的死谁来负责?长安浩劫的事情,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鲜卑兵攻破长安之时,那些平日里与我中原汉人和睦相处的胡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鲜卑兵的走狗帮凶,助纣为虐,你能确保一旦胡人攻打我洛阳的一天,他们就都会安分守己,甚至为我大晋舍生取义?别做梦了,胡汉有别,华夷有分,二族永远不可能一心。今日不驱逐这些洛阳城的胡人,明日就必将是攻打洛阳城胡人部队的急先锋。”
二人的话都有一定的道理,一时间宗室臣工分成两派,大家都坚持自己的意见,僵持不下。
东海王司马越见起了争执,忙劝解道:“好了!诸位今日的谈话都不无道理,胡人之患已经是我大晋要重视的问题,至于郑荃大人所说的全部驱逐胡人,这个不太现实,有些胡人汉化得与汉人并没有差别,这要是盘问祖上十八代,恐怕在座的各位没几个能幸免于难,天下初定,朝廷应以安抚民心为重,万万不可做扰民行为,但是也不能不对胡人的问题引起重视。”
说完,自行令下:“从即日起,出入洛阳城的所有胡人要严格盘查询问,有嫌疑者按律法处置。”
说完,忽又像想起什么的样子转向司马衷问道:“皇上,您看这样处置如何?”
司马衷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忙摆摆手,道:“就依东海王的意思去办。”
邹捷继续向前禀言说道:“皇上,长安经历如此浩劫,为了体现皇上宅心仁厚,亲子爱民,臣觉得应该派人去长安一来向百姓展示我皇恩浩荡,二来也可去长安了解情况。”
司马越听闻,也点头同意:“附议!这个本王赞同,本王觉得应该派一个臣工和一个宗室一同前往最佳。”
也未等司马衷表态就说道:“臣工这边谁愿意前往长安?”
仆射尚书王衍起身行礼道:“臣愿往。”
司马越点头示下:“好!王大人是琅琊王氏的人,堂兄司徒王戎又是我晋朝竹林七贤之一,论威望论学识再合适不过,那么宗室这边谁愿意去呢?”
众宗室一听,顿时鸦雀无声,沉寂半晌也无人应答。
司马衷本来气恼司马越擅权,现在终于找到机会出口恶气,气得破口大骂:“长安浩劫乃是我大晋之不幸,作为宗室理应挺身而出,可如今东海王问你们谁愿意前往长安,居然还不如一个外臣那么有胸襟。范阳王,如今宗室中你的势力是仅次于东海王,你去如何?”
范阳王司马虓说道:“回皇上,臣最近身体时常出现疲倦,而且时不时还头疼,前些日子找太医确诊,说臣心脉已有衰竭之势,让臣好生保养。”
司马衷大惊:“范阳王,你正值壮年,为何会这样?”
司马虓说道:“皇上,这都是臣多年的老毛病了,无妨大碍,既然皇上金口玉言,那臣愿意前往长安代表皇上抚慰长安百姓,只是臣的身体不足为惧,只恐怕一路陈屙痼疾延误路程,误了陛下的良苦用心。”
司马衷烦躁地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算了,范阳王,你我虽为疏亲,可毕竟是一家人,你就不要以身犯险了。”
司马越不悦地看了司马虓一眼,知他胆小推诿,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继续问道:“哪位宗亲愿意与王大人前往?”
西凉王司马焯说道:“东海王殿下,既然是体现皇恩浩荡,那为何不让王世子殿下亲自前往?如今你贵为朝廷重臣,众臣之首,只有王世子殿下亲自去才会体现出皇恩浩荡,我等虽为宗室,可毕竟是藩王疏支,与普通富邑无异。在朝中也没有太大的威望,实在难以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
司马越发怒,指着司马焯道:“司马焯,休得胡言乱语。”
司马衷听言心下欣喜说道:“西凉王说的对,东海王叔,此事也就只有王世子殿下堪以重任。”
司马越面色堪堪地向司马衷说道:“回皇上,王世子殿下尚且年幼,怕辜负了皇上的圣恩。”
司马衷不解:“王叔是在戏谑朕吧?王世子殿下怎么会年幼?前些日可是闹着娶妻呢,怎么可能年幼?”
司马越汗颜道:“回皇上,臣现在的王世子是臣的次子司马毗。”
司马衷一听,忽地从龙椅站了起来,戏谑地说道:“王叔真是果敢行事,一国储君的废立也是慎之又慎,你怎么就轻易地废掉了青阳王的王世子之位?这简直就是胡闹吗。”
司马越解释说道:“非我擅专霸道,而是犬子为了迷恋一个女子,而自己放弃王世子之位的。”
司马衷道:“是哪家女子尽有如此魅力?”
司马越低低地说道:“乃晋阳公主的养女慕容浣。”
司马衷一听,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原来如此。青阳王世子年少多才,意气风发,如今更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不过朕也觉得青阳王世子更适合此次长安之行,他聪慧伶俐,学识渊博,又有一定的政治经验。”
司马越上前一步,还欲推却。
司马衷已站起身来传到:“朕意已决,令青阳王代朕前往长安。”
司马越心中虽有不悦,但也只有无奈地跪拜接旨:“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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