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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颜1999
璎珞看着她微微一笑,用手摸了摸颈子里那条傅恒当年送的玫瑰金链,出门不用抱孩子,她便将它戴着。心想:希望土基钦波真的像格来说的那么灵验吧。
四月中,吴德雅带海安去密云郊外和亲王府的墓园瞧了瞧。吴德雅第一次来是七、八年前,这是第二次来,海安是第一次来。这次吴德雅请旨了皇后,皇后吩咐了密云行宫的人,她俩便住在行宫里,由行宫的侍卫送往。
这地方是皇帝选的,背靠灵山侧依凤山,面朝文河,景致极佳。因为弘昼常随皇帝来密云狩猎,喜欢密云的山水。下了车,进了园门,见地方很大,但现在自然全是荒草,还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在阳光里颇为静谧。两人沿大路走了一阵,吴德雅拐进了一条土路,走到尽头,停在一个石亭子前面,海安见亭子里有一个高高的石垒坟墓,前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魏氏之墓”。她于是问道:这就是那位死后追封的格格?吴德雅点点头。海安于是又问:她生得好看不?吴德雅笑道:我也没见过,但我想比你好看些。
原来,海安确实十分能干得体,却生得一般,顶多算秀气,说不上漂亮,比吴德雅和弘昼原来的两个妾室差远了,这也是吴德雅当年要她陪嫁的一个考量,吴德雅身边的银红也不漂亮。所以之前多年,弘昼都没有起收她之心,却因为三年前的那一夜,又因为性子好,如今她成了弘昼最宠爱的侧福晋,吴德雅和海安自己都没想到。
听弘昼的亲随说,如今王爷在外面连逢场作戏都没有了,吴德雅自是高兴,但又觉得奇怪,见海安素日在家众面前很有侧福晋的样子,有一次问海安,海安便道:福晋,奴婢是什么身份,和您可不一样,怎能不依着王爷?而且奴婢不会有孩子,王爷没顾忌,您都明白。吴德雅便笑:原来啊,就得这么治弘昼!没想到被你这个丫头误打误撞!海安也笑:福晋放不下身份而已。
吴德雅后来也问过弘昼,弘昼只说:她耐看。吴德雅便揶揄道:还听话吧?弘昼只笑而不语。弘昼也会去另两个妾屋里,但每次他从海安屋里出来时,都特别的容光焕发,倜傥风流,且浑身上下被收拾得一丝不乱,恰到好处,海安又素有人缘,所以王府里上下都心服口服。且海安对她一直毕恭毕敬,和在她身边做丫鬟时一个样儿,吴德雅很高兴,心喜她击垮那两人的计划果然奏效,她怎么也忘不了弘昼纳了海安那天,章佳氏那个幸灾乐祸的表情,现在她可是有苦说不出了吧。
因主仆两个好,所以海安听了这调侃的话,并不着恼,只笑道:您说她原是宫女,却入了王爷家的园寝,也算是死后哀荣了。
吴德雅叹了口气,不言语,她虽然不知道墓中这个女子究竟是谁,但知道她的死因,弘昼自是不谈,是婆婆裕太妃还在世的时候告诉她的。此时,守园人进来,见两位主子站在墓前,便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将手里的一捧淡红色的杜鹃放在墓前。吴德雅诧异地问道:老温,你怎么会给她送花?是王爷吩咐的么?老温回头微笑道:回福晋,王爷从来没来过,这是墓里这位格格的妹子拿银子拜托我的。
吴德雅问道:妹子?老温站起身来,道:嗯,三年前,她表妹从外地寻来这里,说是进京寻亲,才知道表姐已死,埋在这里,那天她带了淡红色的杜鹃花来祭拜,恳求我让她进来,我看她心诚又很可怜,于是放她进来,告诉她怎么走。后来,她出去的时候,给了我三十两的银票,说是她就这些盘缠,全拿出来了,请我常年给她姐姐供花。
吴德雅点点头。老温又道:那位妹子也很奇怪,她说只要春天开的淡红色杜鹃,因为淡红色的杜鹃是她姐姐最爱的花。看给这么多银子,我问那杜鹃谢了是不是上别的花?她说不要。然后她又说了两句话。
海安好奇地问道:什么话?老温道:唉,侧福晋,我这记性,似乎是说哀鸣,又说什么啼血,我也不明白。吴德雅道:‘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她是心伤姐姐的死。老温忙道:啊,对对对,福晋说的对,她一直流泪,伤心得很。一阵风吹来,海安看着冰冷的石头墓碑和那束淡红色的杜鹃花,似乎真是被血染红的一般,心里起了好大一股凉意。
只听吴德雅问老温道:她妹妹从哪里来?她还说了什么?后来你又见过她吗?老温摇了摇头,道:她没说,也没说过什么别的话,看着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穿着白布衣服,披着黑斗篷,那银票我也还记得,就是密云城一个银号里的,她后来再没来过……哦,对,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看她好像怀孕了,却不知怎么会一个人奔波上京来的,去京城又扑了个空,真是挺可怜……后来,我便在屋子外面种了这种杜鹃,免得每年去城里跑……
在回密云的马车上,海安见吴德雅闭着眼睛,便将毯子盖在她身上,然后低声问道:福晋,您在为那俩姐妹伤心?您嘱咐老温,是想见见那位妹妹?吴德雅还是闭着眼睛,道:人死不能复生,我是怕王爷有麻烦,如果她再来,我们必须问清楚来历。海安心里悚然一惊。
吴德雅忽然一笑,又道:瞧我,就是多虑了,一个宫女的家人,能有什么能耐。这事儿你别和王爷说,免得他不高兴,这几日他又歇在家里,叫他痛快痛快。你给我捶捶腿,今儿走乏了。说着打了一个哈欠,略侧了侧身。海安才明白了一些,想起弘昼的荒唐脾气和那束淡红色的杜鹃,不禁甩甩头,忙答应了,起身跪着,给她捶腿。
弘昼称病未去军机,这是常有的事,但他自然也没歇着,照例叫了永瑺来和亲王府打鸟,王府院子那么大,房屋几百间,还有占地广阔的花园,外面根本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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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的墓地】在北京密云,位置来历如文中所示,乃乾隆所选。整个陵园面积极大,横竖成行的松柏掩映着神桥、驮龙碑、东西朝房、宫门、享殿等地面建筑,屋顶均覆盖琉璃瓦,十分奢华。弘昼入葬后乾隆曾派看坟户看守,且由于密云彼时有火器营驻扎,故而无人敢侵扰墓地,弘昼墓保存的十分完好。后经山洪和盗墓,发现汉白玉石块修葺的地宫里埋葬着弘昼及他的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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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八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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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伞:梵语称“chattra”,藏语音“rinchen dug”,象征佛陀教诲的权威。古印度时,贵族、皇室成员出行时,以伞蔽阳,后演化为仪仗器具,寓意为至上权威。佛教以伞象征遮蔽魔障,守护佛法。藏传佛教亦认为,宝伞象征着佛陀教诲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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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鱼:梵语称“survana matsya”,藏语音“sergyi nya”,象征自在与解脱,也象征慧眼。金鱼,鱼行水中,畅通无碍。佛教以其喻示超越世间、自由豁达得解脱的修行者。藏传佛教中,常以雌雄一对金鱼象征解脱的境地,又象征着复苏、永生、再生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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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瓶:梵语称“kalasha”,藏语音“terchen-pahi bumpa”,象征阿弥陀佛也象征灵魂永生。宝瓶藏传佛教寺院中的瓶内装净水(甘露)和宝石,瓶中插有孔雀翎或如意树。即象征着吉祥、清净和财运,又象征着俱宝无漏、福智圆满、永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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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螺:梵语称“shankha”,藏语音“dungkar yakhyil”,象征佛法音闻四方。白海螺,佛经载,释迦牟尼说法时声震四方,如海螺之音。故今法会之际常吹鸣海螺。在西藏,以右旋白海螺最受尊崇,被视为名声远扬三千世界之象征,也即象征着达摩回荡不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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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结:梵语称“shrivatsa”,藏语音“palgyi behu”,象征着代表有关宇宙的所有理论和哲学的《梵网经》,它象征着,如果跟随佛陀枣达摩之网,就能从生存的海洋中打捞起智慧珍珠和觉悟宝珠。吉祥结吉祥结较为原初的意义象征爱情和献身。按佛教的解释,吉祥结还象征着如若跟随佛陀,就有能力从生存的海洋中打捞起智慧珍珠和觉悟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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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幢:梵语称“dhvaja”,藏语音“choggi gyaltshan”,象征着修成正果的胜利。胜利幢,为古印度时的一种军旗。佛教用幢寓意烦恼孽根得以解脱,觉悟得正果。藏传更用其比喻十一种烦恼对治力,即戒、定、慧、解脱、大悲、空无相无愿、方便、无我、悟缘起、离偏见、受佛之加持得自心自情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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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法|轮:梵语称“chakra”,藏语音“sergyi khorlo”,象征佛陀教义的传播。金轮,古印度时,轮是一种杀伤力强大的武器。后为佛教借用,象征佛法象轮子一样旋转不停,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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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梵语称“padma”,藏语音“padma zangpo”,象征出污泥不染的品质及修成正果。莲花出污泥而不染,至清至纯。藏传佛教认为莲花象征着最终的目标,即修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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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八宝”亦称“吉祥八宝”或“八吉祥“或“八瑞相”等,即“轮螺伞盖花罐鱼长”,有一定的寓意,排列顺序为-法|轮、宝伞、金鱼(双鱼)、宝瓶(贯)、莲花、法螺、盘长、白盖。-象征大法圆转,万世不息;宝伞象征张弛自如,曲覆众生;金鱼(双鱼)象征坚固活泼;宝瓶(贯)象征福智圆满,具空无漏;莲花象征出世超凡,无所污染;法螺象征有菩萨意,妙音吉祥;盘长象征回环贯彻,一切通明;白盖象征遍覆三千,净一切业。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三十五章 宫怨(一)
埋在亭中石墓里的只是一个盛放骨灰的小罐子,魏氏自然便是璎珞的胞姐璎宁。当年,魏璎宁在御花园被弘昼奸|污,再被裕太妃派人勒死,入不了魏家祖坟。后来璎珞为报仇,入宫做了宫女,便将姐姐的骨灰带进了宫,才遇见了富察姐弟。后来傅恒说动弘昼认了这亲,纳其为妾,保全了魏璎宁的名节,由父亲魏清泰主理,将骨灰送入了弘昼的家坟,修建了石亭石墓和石碑。当年璎珞觉得傅恒是为了息事宁人,对傅恒十分生气。傅恒说自己是为了保护她,因为弘昼的特殊身份,璎珞作为一个小小的宫女,报仇很难,怕她又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人历经曲折,已成了夫妇。乾隆二十一年春,璎珞正式嫁入富察家便提出要来祭拜姐姐,那时她正怀着福隆安,所以傅恒待到春暖花开她身子舒适后,自己送她来的。密云驻扎着火器营,傅恒趁来此公干,无需请假,亦可掩人耳目。璎珞带来的花是在密云花市上买的,只是她作了乔装又穿着孝服。
此处甚是荒凉,离密云县城有五十里地,因裕太妃耿氏埋在河北易县太平峪的泰陵妃园寝里,弘昼一家几乎不来这里,只有年过五旬,腿脚不便的鳏夫老温带着两个佣人住在园门外的一所小院里守着园子。当时马车停在二里地外,傅恒隐身在园门之外的密林里看着璎珞进去的,见她出来后又去山路的尽头接她。老温当然不知道,而璎珞当时给了老温六十两,其中三十两是给他的,所以他没说。
按计划,荣王府除了郑英和三位嬷嬷,太监和婢女也全部换了新人。永琪三月间便请求皇帝让他继续办户部的差,皇帝很高兴,说他勤勉,即刻允了,所以他同时领着户部和兵部的差。因此他十分忙碌,自四月起,便住在衙门里不回来,有时宿在户部,有时宿在兵部,但他隔几日便会进宫去看看胡嘉佳。大小官员见他贵为皇子,却毫不在意衙门里简陋的住宿条件,都十分感佩。皇帝并不干涉,只叫多罗一定要保证五阿哥的安全。
赫朱见他不回府,心里半喜半忧,喜的是他也不和依博尔一起,忧的是,自己和他也无法在一起了。胡嘉佳住在宫里,既看不见也不用照料,知道永琪常去探望胡嘉佳,是因她有孩子的缘故,心里更加惆怅。而依博尔似乎毫不在意,常常出门,她也不知她都去干什么,连潘嬷嬷也不跟着去。内务府按照容妃的吩咐,给赫朱寻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她取名吉宝,便常与猫为伴。依博尔出门,有一半时间是去玉京园陪伴海氏,还有一半时间是去衙门里看永琪,常常和永琪在衙门里午饭和弈棋,所以海氏现在很了解永琪的日常情况。
倏忽间将及五月,这日下午,永琪正在户部忙碌,宫里送来急报,说是胡格格难产,叫永琪赶紧入宫。胡存柱听了此事,拿着卷宗的手抖起来,额上立刻沁出冷汗来。永琪也大吃一惊,怎得胡嘉佳发动了,宫里没有一早派人来告诉他,忙对胡存柱道:您放心,不会有事,永琪现在就去!
待他带着郑英匆匆进了永寿宫,只见外屋里有容妃,还有赫朱和依博尔,里间却无声音。人人脸色焦虑,见他匆匆进来,三个女人都站了起来,太监和宫女立刻跪了一地,郑英也忙跪了。容妃将他拉到一边,他急道:容母妃,怎么不一早通知儿子!
容妃低声道:日子是对的,第一胎时间很长,昨天午后就发动了,你来等着也是无益,按规矩,你也不能来。你庆母妃昨儿守了一夜,现在歇息去了,我是一早来的,今早上才通知的你府里,她们才来的。永琪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容妃道:接生姥姥出来说,有点儿不顺,我才叫人去给你报信的,但你不要着急,太医们刚进去了。永琪点点头。
没一会儿,张院判出来,跪下对容妃说:娘娘,格格的情况不好,孩子的头还没出来,但她已没劲了,微臣恐怕……容妃还未说话,永琪大声道:保大人!依博尔正站在永琪身边,也道:保姐姐!容妃心里一惊,但她已多次经历过生产,便镇定地对刘太医道:那你看,能做些什么?刘太医道:之前微臣进去时,格格还没昏迷,说一定保孩子。永琪大声道:不!保大人!
容妃问道:真地只能保一个?张院判汗水涔涔而下,道:这个微臣也不好说,假如格格还有力气,也许都会没事……依博尔见永琪面色苍白,身子颤抖,忙握住他的手,对容妃道:容母妃,依博尔觉得让阿哥进去,让他去鼓励姐姐陪着姐姐,一定会有用!容妃略一沉吟,赫朱也道:容母妃,叫阿哥和小格格一起进去吧!有个照应,这样您也不用担心阿哥。我在这里陪着您。
容妃看着张院判。张院判有点儿迟疑,她于是对两个孩子道:去吧,不要着急,镇定些,没事!真主会保佑的!又对张院判道:是本宫叫他们进去的,有事本宫担着,进去了,你就听阿哥的。张院判忙道:是,微臣明白!
待两人随张院判进了产房,只见那边一盆盆的血水在往另外一边端,两人都感到一阵眩晕,依博尔紧紧握住永琪的手。两个接生姥姥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呆坐在床上。地上跪着五六个太医并曹嬷嬷。永琪挣脱了依博尔,立刻穿过众人,到床头去看胡嘉佳。依博尔一怔,随即心道:这种时候,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也快步跟了过去。
一天一夜过去了,胡嘉佳已没有力气,气色惨白,阖着眼睛,似乎再无知觉。永琪紧紧地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俯下身去,痛叫道:嘉佳!嘉佳!是我,我是永琪!我是永琪!依博尔给他端了一张凳子,他才坐下。
胡嘉佳好容易睁开眼睛来,见是他,勉力想笑,永琪忙道:你不会有事!胡嘉佳以微弱的声音道:孩子,保孩子……永琪道:你不要放弃,我陪着你,你不要放弃,好不好!说着眼泪夺眶而出,胡嘉佳立刻道:阿哥,不要哭……
两个接生姥姥见胡嘉佳苏醒过来,立刻大喊道:格格,再使劲!使劲!使劲啊!
胡嘉佳紧紧握住永琪的手,永琪两只手一起握着她,这双温暖的手给了她很大的力量,她再聚拢全身力气……依博尔泪流满面,站在永琪身后,将双手放在他肩上,心里默念:不会的,不会的,姐姐不会像忻妃娘娘那样,不会……
又过了一会儿,孩子的头终于出来了。满屋子的人都惊喜万分,接生姥姥高兴之极,大叫胡嘉佳继续使劲。永琪破涕为笑,对她道:快了!快了!你不会有事!我从户部来的时候,你父亲也知道了!你一定不能放弃!不要让你爹娘担心!胡嘉佳也激动地流下泪来,两人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赫朱见二人进去后,容妃又开始祈祷,也继续祈祷。只是容妃是把左手放在心口,向真主祈祷,而她是双手合十,向菩萨祈祷。吴英跪在后面,不停地用袖子擦汗。后来听见里面有了动静,人人都欣喜之极。又过了一阵,终于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婆媳两人都站起来,往门边走去。门开了,一个太医出来报讯,说是生了女孩儿,容妃忙问:格格怎么样了?太医道:失血较多,脉搏有点儿弱,但人还是清醒的。二人大松了口气,这才对望一眼,高兴起来。
接生姥姥请五阿哥出去,怕产房里的血腥之气冲撞了阿哥,但永琪执意不走,头也不抬,道:你们整理吧,我就守着格格,如果皇阿奶和皇阿玛怪罪,就说是我的意思,一切有我。胡嘉佳奄奄一息,已说不出话来,永琪对她微笑道:谢谢!她再也支撑不住,终于阖上了眼睛,还握着永琪的手。永琪也吁了口气,将头靠在站在后面的依博尔身上,闭上眼睛,依博尔轻轻摸他的头,道:没事了,阿哥,没事,没事……
太医出去了四个,只张院判和刘太医留着观察。依博尔抱着洗干净的小婴儿,走到永琪身边,给他看,永琪这才看女儿,只见她白白嫩嫩,闭着眼睛,小模样甚是娇美。依博尔脸上满是汗和泪,顾不得擦,欢喜地道:刚才称了,七斤半!姐姐真是辛苦了!永琪便叫人去胡家报讯,说母女平安,叫胡氏夫妇放心。
之后,永琪一直待在永寿宫里。开始他坐在床头,一直握着胡嘉佳的手,直到晚饭时间。他匆匆吃了晚饭,又回来守着。值守换了孙太医,对他道:五阿哥,待格格醒了就可以进汤药,希望她能早点儿醒来,过了今晚如无事,应该就无碍了。这些天太医院会继续派人在这里值守。永琪点点头,坐回床边,握住她的手。孙太医默默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了郑英和曹嬷嬷。
永琪握着胡嘉佳的手,轻声道:之前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等你好起来,我常常陪你好不好?他声音十分温柔,郑英和曹嬷嬷对望一眼,心里均想:原来阿哥很喜欢胡格格啊!永琪继续说道:你快点儿醒来,好不好?你要喝药,才能好起来。你现在这样,我很害怕。曹嬷嬷流下泪来,心里感到十分安慰,两年前,自己对格格说过,阿哥慢慢就会亲近格格……
胡嘉佳已经昏迷了两个时辰,似乎听见了这话,眼角也沁出泪来,过了一会儿,果然睁开了眼睛。永琪大喜,忙叫郑英出去吩咐太医上汤药。永琪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道:你感觉怎样?胡嘉佳勉力微笑了一下,孙太医带着太监端药进来了。永琪要曹嬷嬷扶胡嘉佳坐起来,然后自己给她一勺一勺地吹药喂药。胡嘉佳边喝边流下泪来,没有力气说话。永琪却一直对她微笑。喂了药,孙太医又上来把脉,说还好,教五阿哥放心。
太医走后,永琪又握住胡嘉佳的手,胡嘉佳眼中十分欢喜。永琪道:睡吧,晚上我就睡在外面,若不好,就叫我,孩子很好,乳娘给她喂过奶了,你放心。胡嘉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但还握着永琪的手。待胡嘉佳睡着了,永琪才将她的手拿开,给她盖好被子,叫曹嬷嬷去叫守月姥姥进来。自己去了外间。
这一夜,里屋陪床的有守月姥姥和曹嬷嬷两人,但永琪还是自己起来了两次,进去看胡嘉佳,见她安好,才放下心来。一觉醒来,只见依博尔坐在榻边,看着他微笑。他也笑道:什么时辰了,你又来了?依博尔道:过了亥时了,我和福晋一起进宫来的,她去了里面看姐姐。永琪点点头,坐起身来,依博尔道:你昨晚没睡好吧?听太医说,姐姐已进了汤药,还好。永琪道:嗯,我没事。依博尔在他耳边道:昨儿回去后,我已先去告诉额娘了,她可高兴了,叫姐姐好好养着。
洗漱中间,赫朱也出来了,说胡嘉佳还在睡。永琪对赫朱道:昨天谢谢你!赫朱道:阿哥怎么这样说,阿哥的孩子就是臣妾的孩子,胡格格没事,大家就放心了。正说着,容妃庆妃还有令妃一起来了,说昨天皇帝和太后得了消息,都很高兴,太后尤其高兴,说要重赏胡嘉佳,昨儿晚上就叫把孩子抱去看了,还赐了名字,叫哲哲,这是太|宗大福晋,孝庄文皇后的姑姑,孝端文皇后的名字。
众人听说,都赞叹这个名字。依博尔笑道:姐姐要是知道了得多高兴!那时她怕是女孩儿,太后和皇上会失望。庆妃道:平安就好!永琪道:庆母妃,昨天您为永琪辛苦了!庆妃摇头逊谢。彩云拿出自己做的小衣服一套,叫永琪别嫌弃。永琪郑重接过,道:多谢彩云姑姑。少时,皇后那拉氏的赏赐也送到了永寿宫。三人又进去看胡佳嘉,魏湄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眼里泪光点点。胡嘉佳微笑道:我没事,多谢三位母妃。
因爱莎和璎珞都不方便,西行的人进程慢了下来。这日到了青海最美的默勒草原。
放眼望去,清澈流急的大通河水欢快东去,沿河的草地上毡房座座。柔缓起伏的山坡绿草覆盖,像铺了一层密实的绒毯,牧民雪白的帐篷星星点点点缀其间,成群的羊儿悠闲地吃草,高原牧场壮阔雄浑的景色真是太美了!黄绿相间的田地,苍翠巍峨的远山,连绵葱郁的草场,蜿蜒闪烁的溪流,还有那笨拙迟缓的牦牛,自得其乐的牧人,变幻莫测的天气,曲折蜿蜒的道路。众人都觉得吐故纳新颜,和自然无比的接近,十分的心旷神怡!
一路之上,叶天士和助手都在讨论入藏以后的各种查访和心得,叶天士发现普达娃精通医理,爱莎才告诉众人,普达娃就是一个很好的医生,他不仅有家学渊源,而且师父医术高明,自不提他的师父就是他的生父,潜心药理和医术是因为他的生母。多年以来,很多人慕名上楚布寺求医,两代法王都不仅收治信众,还收治异教徒。前一阵,自己的眩晕止了,就是他给自己按摩的穴位,当时告诉了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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