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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颜1999
嘉妃已被贬为常在,迁往北三所。景祺阁北边的北三所,自康熙朝开始就是冷宫,已不知多少妃嫔在这里凄凉死去,空留遗恨,因为经常死人,这地方就是在艳阳高照的白日也阴气森森。窗户纸都是破洞,冷风直接灌入空旷的室内,梁柱上都是蛛网,榻上一副草席,一条破毯,进去就是一股子霉味。
嘉妃来了这里两日,便发起了高烧,一连两日不断地呓语,这一日更加滴米未进,直挺挺地躺在榻上,眼看大限已到。外面把守的太监见她这模样,司空见惯,乐得一边偷懒儿去了。夜里子时,从屋外进来两个人,一个人穿着黑斗篷,身形像是女子,一个人穿着太监的衣服。
那个太监拿着烛火,去榻上照了照,穿黑斗篷的女子便示意他出去。于是他把烛台放在榻边的凳子上,行了一礼,出去带上了门。这个女子掀了盖头,摇了摇榻上的嘉常在,迷糊中的嘉常在猛然苏醒过来,见有人坐在床边,就着亮光一看,不觉大吃一惊,道:皇后?!
那女子正是皇后那拉氏,正对着她微笑。嘉常在心里一阵发凉,冷声道:你来做什么?我要死了,来看笑话吗?那拉氏笑道:原来你的脾气没改!想想今日,再想想从前,你陷害令嫔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啊!嘉常在对她怒目而视,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那拉氏好整以暇地道:本宫想说,令妃也好,嘉妃也罢,不过是这紫禁城里的过眼云烟,她走了,如今轮到你了。
嘉常在冷笑道:也许你就是下一个。那拉氏道:本宫?唉,你可知这是本宫第几次来这北三所吗?嘉常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冷冷地道:皇后娘娘尊享六宫,怎会来这里!那拉氏一笑,道:尊享六宫,哼,富察容音才是尊享六宫,结果她自己不要了,跳下去了。嘉常在听她语气森森,不觉毛骨悚然,面色都变了。那拉氏又一笑,道:唉,你和你姐姐一个样儿,不过比她走的时候还年轻。
嘉常在见她提起姐姐,忙问道:姐姐走的时候,你也在?那拉氏道:在,当然在,她们走的时候本宫都在。嘉常心中狐疑不定,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原来是你……姐姐的死,原来是你……那拉氏看着她,道:你是烧糊涂了吧?嘉常在睁大双眼,怒道:原来是这样,那时候你还没有皇嗣,为了得到四阿哥,你便害死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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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原型】金简。满洲正黄旗,淑嘉皇贵妃的三兄,历任总管内务府大臣、镶黄旗汉军都统、工部尚书、吏部尚书等职,为乾隆年间重臣。金家本为朝鲜望门,世居义州,后举族归附后金,成为满洲正黄旗包衣。淑嘉皇贵妃,金氏,后改为金佳氏,应是朝鲜人/高丽人,是乾隆帝重要的妃子,潜邸格格起家,曾生育四位皇子,皇四子永珹,皇八子永璇,皇九子早殇未名,皇十一子永瑆(傅恒女婿),是最后和乾隆合葬裕陵的皇贵妃之一。金家在嘉庆初年才抬入满洲正黄旗。原剧中将之分为两个人成了姐妹俩,就是四阿哥的生母嘉嫔,和十一阿哥的生母小嘉嫔,八阿哥和九阿哥并未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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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义州在鸭绿江南岸,正对中国,有着久远的历史,是著名的经济发展战略要地,在朝鲜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地理位置邻近,义州贵族和东北女真渊源甚深。所以嘉妃为何入主内廷不言而喻,金家的昌盛显赫也十分有根据。古代朝鲜(高丽)历来就是古代中国的属国。康乾时期,是清朝统一多民族国家历史发展中风云激荡的年代,乾隆帝的婚配对象很好地体现了当时皇家的各种考量。康熙朝九王夺嫡使清朝元气大伤,康熙选乾隆为孙子皇帝有重要的考量,虽然这一点为后世所怀疑,即康熙当时并没有特别眷顾少年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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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婚配对象是他作阿哥时的延续,相较于他的父亲特别是他的儿子,不算引人注目,他那时不过是九王之一,而且他在位时间短。宝亲王弘历的婚配对象要仔细的多,因为他早就是没有言明的储君,雍正积极主导了弘历在潜邸的婚配对象,潜邸重要旧人里,纯妃最没有家世和背景,她应该是因为个人美貌和德品性情受到乾隆的钟爱,她虽然最后成了贵妃,但其父苏召南不是官员,只是普通民籍汉人,连旗人都不算,据此,她被选为宝亲王格格是比较奇怪的。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七章 诀别(一)
那拉氏道:嘉嫔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助纣高贵妃,得罪了先皇后,皇上要罚他,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嘉常在道:你胡说!姐姐被贬入这里,第二日就死了,难道也是皇上杀了她?那拉氏道:如今你也看见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身子骨儿弱的人啊,第二日就死了很奇怪吗?嘉常在身子忽然颤抖起来,用手指着她,道:是你是你……姐姐自小便比我强壮,她根本不可能到这里第二日就死的……是你是你……
然后她凄然一笑,道:枉我还一直把你当成爱护了四阿哥的好人,真是太可笑了!姐姐在地下也死不瞑目!那拉氏道:哼,本宫自小养育四阿哥,对他关心备至,而且你去问问,他还记得你姐姐不?!他现在叫我皇额娘。嘉常在大笑起来,道:是,他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要死了,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那拉氏道:逞口舌之快容易,但别忘了,你还有十一阿哥呢!你还不知道吧,太后问本宫的意思,本宫便把他给了舒妃了,舒妃也是可怜哪,没有个一儿半女,本宫就体恤她一下。嘉常在流下泪来,道:永瑆永瑆,额娘对不住你。
然后又指着那拉氏道:是你,那日你故意在承乾宫诱我上当你要对付容妃,我本要去告诉皇上,结果他去了宝月楼,我愤恨之下,在和安忌日那天抢了和安的画像给太后,然后明明是你,买通了萨满太太,并教佛花起火,要置容妃于死地,结果她没事,还得了太后的宠,你便把所有的一切推到我头上!那拉氏冷笑道:哟,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难道你不想她死吗?你说的那些话,可是句句要置她死地呢。
嘉常在道:对,我是想她死,但我有什么能力让她死?我虽然位列四妃,其实自永瑆出世,皇上就再没真正看过我一眼,他都好几个月没去过储秀宫了。说着大咳起来,嘶着嗓子道:水......水......那拉氏走到桌边,给她倒了一杯水,嘉常在坐起来,抢过喝下。那拉氏见她捧着满是污垢的破瓷杯子,如获珍宝,心中无限感慨,叹了口气,道:皇上,皇上,他对谁不是那样?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嘉常在将空杯子扔在一边,空洞地说:他只对先皇后不一样,这么多年了,宫中处处还是她的影子,富察容音这个名字还被常常提起,长春宫一直还保持着原样儿……那拉氏心如针扎,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他对不起富察容音。嘉常在苦笑了一下,看着那拉氏道:你也很可怜啊!他始终不能忘记先皇后,你贵为六宫之主,又如何?
那拉氏见她眼光里充满了怜悯和嘲笑,心中大怒,立刻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倒在榻上,道:你知道吗,高宁馨,富察容音,苏静好,她们都是怎么死的?!嘉常在被她卡住脖子,心中惊恐,但说不出话来,脸颊通红,双目圆睁,使劲挣扎,最后慢慢抽搐,终于再不能动弹,阖上了眼帘。
那拉氏满头大汗,几要虚脱,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着尸体鄙夷地一笑,道:本宫来告诉你吧,高宁馨是因为铁水里的金汁全身溃烂而死,富察容音是因为苏静好得不到傅恒,苏静好是被一条风筝线勒断了脖子。然后顿了顿,低声道:而这些都是因为我,你懂了吗?还有你那可恶的姐姐,她和你一样,竟敢嘲笑本宫,哼!说着,轻笑起来,走到榻边,吹灭了蜡烛,拿起烛台出去了。
冷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月光隔着纸窗破洞,静静洒满了这空旷的屋内,榻上的死尸看起来都柔和地像睡着了一般,满处的蛛丝儿随风飘荡。
第二日一早,值守的太监才发现嘉常在已死在榻上,于是报了病卒,由内务府检验后,草草送去城外乱葬岗埋了。金简府上从宫中得了信儿,阖府大哭起来,但因嘉妃是获罪而死,不能举丧,只得重重地关了府门。皇帝在养心殿也得了通报,叹了口气。李玉见他难过,便低声道:嘉妃娘娘,不,嘉常在,她要是知道,您方才同意把十一阿哥交舒妃娘娘抚养,走的也安心。皇帝眼中隐有泪光,道:所有人,所有人,都离朕而去了。李玉心中也十分黯然,不再言语。
容妃在寿康宫太后处。太后道:这是我的不是,我见她没有好好思过,狡辩,不认罪,还要攀扯皇后,本来只想罚她几日,再令她出家便罢了,没想到就病死了。容妃坐在下首,滴下泪来,道:皇额娘,保重身体。太后道:还有永瑆,又一个没娘的孩子!容妃心里十分难过,闭上眼睛,轻轻念道:「我们变成枯骨和尘土后,难道我们还一定会被复活成为新人吗?」
太后也听见了此话,心中的各种回忆像走马灯一样旋转起来,良久,叹了口气,对容妃道:孩子,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也是好事,这些个生离死别,真的很折磨人。容妃道:是,阿妈也这么说,她走的时候,那么舍不得我和哥哥。将来我走的时候,就没有舍不得的人了。
原来容妃已告诉了太后她不能生育而皇帝早就知道的事,所以太后明白了皇帝:容妃就是再受宠,也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麻烦”。当时她拉着容妃的手说:孩子,这都是我的和安拖累了你,我这个作额娘的,应该补偿你,你一定要叫我皇额娘。
太后一笑道:你能舍得皇帝?容妃低声道:皇额娘,沉璧争取和皇上一路。太后道:快别说这样的话,别人听见是要杀头的。容妃道:是,沉璧再不敢了,皇额娘和皇上千秋万载,万寿无疆。太后笑道:孩子,这都是骗人的好话,但我看你,对皇帝是真心呢。
容妃道:皇上对沉璧恩重如山,沉璧无以为报,只能将此生奉献给皇上。太后刚要说话,忽然看见皇帝站在门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听见了些什么。皇帝示意她不要告诉容妃,太后于是一笑,道:好。我也乏了,你跪安吧。说着自进去了。容妃忙起身,行礼道:恭送皇额娘。
她保持了那个姿势好一会儿,方转过身来,这才看见皇帝站在前面,对着她微笑。皇帝见她满面泪痕,快步走上前去,为她擦眼泪,一边道:别再伤心了。容妃一笑,道:皇上,沉璧知道您从圆明园回来好几日了,不敢去打扰,您好吗?皇额娘,她歇息去了。皇帝道:朕不是来见皇额娘的。
两人一起朝外走去,皇帝问:为什么不敢来找朕?容妃道:因为上次和亲王和沉璧说,妃嫔不可以去养心殿打扰皇上,皇上政务忙,还要休息。皇帝点点头:他也是好心。两人出了寿康宫以后,容妃对皇帝说:皇上,您回去忙吧,沉璧要去永和宫看看福康安,他很调皮,庆嫔姐姐管不了他。说着便要上自己的轿子,皇帝拉住她,而且使劲一拉,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彩云,李玉,所有抬轿的太监,皇帝的侍卫,和容妃的卫队,都立刻低下了头。容妃脸红了,低声说:皇上,这么多人呢。皇帝道:朕怎么觉得,你是在躲着朕。容妃道:皇上,沉璧怎么做都不对,见您也不行,不见您也不行,那沉璧不去永和宫了,沉璧直接回宝月楼。皇帝低声道:朕和你回去?容妃推他道:您饶了臣妾吧,大白日里,又有人要说话了。
皇帝问:谁在说?容妃道:皇额娘......还有和亲王,刚才您不还说他说的对。皇帝听了这话,不好发作太后,怒道:弘昼!他到底是谁?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所有人呼啦全跪下了,黑压压的一片,周遭安静地让人紧张。皇帝兀自生气,李玉便给容妃使眼色,容妃于是也跪下,拉着皇帝的下袍,勉为其难地说:都是沉璧不好,是沉璧教您生气了。那......您去宝月楼吧。
待回了宝月楼,皇帝立刻拉着容妃去了里间。进去以前,皇帝对李玉道:谁再管朕的事,朕要他好看!李玉忙道:是。心想:看来这太后也不好使了。然后和彩云相视一笑,彩云自去吩咐厨房为皇帝另备午膳,李玉照例守在内门外。
容妃给皇帝脱外衣,才脱到一半,皇帝不耐烦起来,直接自己脱了,容妃一笑,便开始解自己的衣扣,皇帝一扯,扣子全掉了,他给她除了外衣,拉她上了床。容妃心中暗喜,但使劲地推拒皇帝。皇帝把她按在床上,重重地亲她……
结束以后,容妃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躺在皇帝怀里,皇帝推她道:朕要看你梳头。容妃一笑,坐起身来,掀开床帐,两边用钩子钩好,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半月形的梳子来。皇帝见她肌肤胜雪,闻着幽香,忽然觉得恍如隔世,闭上了眼睛。
只听容妃说道:皇上,沉璧知道,这次去圆明园有别的女人伺候了您。皇帝吃了一惊,道:胡说!朕谁也没带。容妃道:她是谁?皇帝不说话。容妃又道:沉璧不是吃醋,您就告诉我嘛!听了这话,皇帝睁开眼睛,看着她,说:你不吃醋?容妃见他的神情,慢慢说道:所以您明白了,沉璧为什么躲着您了吧!
皇帝心中欢喜,想来她刚才的抗拒挣扎也是为此,笑着把她拉下来,道:你不是不吃醋?容妃伏在他身上,幽幽地说道:皇上,您太坏了,沉璧不能伺候您,您就......皇帝忽然打断她道:可朕心里想着的全是你。容妃抬起身来,看着皇帝的眼睛问:真的?皇帝见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心里霎时柔情万种,自己也为自己刚才说的话吃了一惊,然后回想,“魏湄”,其实他只记住了她的名字,她长什么样子都想不起来了。于是他把容妃拉下来,又开始亲她,然后在她耳边说道:当然是真的。容妃叹息了一声。
皇帝感到无比快乐,似乎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他又在她耳边轻声道:沉璧,你也是说真的吗?容妃问:什么?皇帝含糊地道:你要把此生都给朕。容妃这才知道皇帝听见了她在寿康宫说的话,终于明白了,皇帝为何一定要和自己回宝月楼,于是坐起来,坐直身子,郑重地道:是,您是沉壁的丈夫,沉璧以阿拉真主的名义起誓。然后把左手放在心口。
皇帝又道:那如果霍集占来找你呢?容妃道: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但皇上,您总不能不让我和他说话吧?皇帝沉默了半晌,道:朕真地不愿意你和他说话,最好谁都不要看你。容妃一戳他的鼻子,笑道:皇上!皇帝为自己刚说的话又吃了一惊,原来,自己是真地喜欢沉璧,而且已经如此喜欢!
李玉在外面几乎都听见了,心中觉得欢喜:皇上早上还在伤心,但终于要忘了璎珞姑娘了。容妃娘娘,果然厉害!忽听容妃又道:有人老看沉璧,沉璧也不喜欢。皇帝闷声道:谁?容妃道:不能说。皇帝道:讲!李玉在外间吓了一跳。半晌,容妃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和亲王。
李玉听了这三个字,睁大了眼睛,几乎没吓晕。里面半晌没有动静。李玉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心里怦怦直跳。又过了一会儿,只听皇帝缓缓地说道:不要胡说。就听容妃轻笑道:我说吧,不能说。然后容妃自己下了床,走出来,对李玉道:李总管,你去找彩云给我和皇上准备沐浴,告诉她,把皇上从园子回来后新赐的春装备好,我要试试。李玉忙如获大赦般答应着去了。
容妃这才回来坐在床边,道:皇上,您别想了,也许就是沉璧想多了,以前不知多少人成天盯着沉璧看,所以沉璧疑心重。皇帝还躺着,忽然想起来那日在养心殿外,弘昼一直盯着容妃缓缓走下石阶的情景,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容妃继续在说:沉璧,早已是皇上的女人,一辈子都是皇上的。沉璧可以跳舞了,您想看吗?说着便拉皇帝起来。皇帝由着她拉起来,一笑,道:朕赐给你的衣裳,你竟敢不穿?说着,亲在她脸颊之上,容妃只笑着一避,推开他。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七章 诀别(二)
忽忽又过了数日,傅恒比较早就回了家,他走到书房门口时,听见璎珞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大人。他顿住了脚步,里面另一个声音道:是,主子,奴才也告诉索伦大人不要说。
傅恒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掀开门帘,走进屋去,璎珞和小全子都笑看着他,璎珞站起来说:怎么你今天回来的这样早?小全子立刻转身退出书房去。傅恒一笑,坐去书案后,翻开了书。璎珞走到他身后,轻轻地给他捏肩膀。少时,珍珠进来,傅恒便站起来,由她更衣,璎珞在一旁看着,翠儿拿上了茶来。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璎珞又问道:少爷,你还没说,为什么回来这么早?傅恒看着她,道:回来陪你。璎珞一笑,坐去了榻边,开始做针线。傅恒喝了茶,又看了一会儿书,然后也坐到璎珞身边,见她在绣的小肚兜,大红色,上面是两条青色的池鱼在吐泡泡,似乎要跳出来般栩栩如生。
这是傅恒第一次看见这个肚兜,柔声道:真好看。璎珞一笑,道:这个样子不论男女都可以用。于是傅恒又看她绣了一会儿,才说道:歇一会儿。说着,便拿过她手里的针和绣绷,放去了书案上,再回来坐着,璎珞靠进他怀里,他轻轻地揽住她。璎珞轻声说:今天累不累?傅恒摇了摇头。璎珞又问:霍集占还是没有消息?傅恒又摇了摇头。
璎珞见他不说话,觉得他是有什么事,便道:出了什么事?傅恒道:没事。璎珞越发觉得不寻常。忽听傅恒说道:前日,我又放了霍集占一次,他落入了雅尔哈善之手,但没有人知道是我放了他。璎珞奇道:雅尔哈善?抓霍集占的事不是少爷你在处理吗?傅恒道:皇上,他不相信我。
璎珞道:我明白了。你怀疑雅尔哈善是弘昼的人?傅恒摇了摇头说:以前他是想倒向弘昼,但他现在是皇后的人。璎珞更奇:什么?皇后?傅恒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吧?她在朝堂上很有势力,其实很多人都在暗中投靠她,因为她是中宫皇后,还生有嫡子。
璎珞问:那皇上知道吗?傅恒道:我还没有告诉皇上。璎珞点了点头:你是怕他难过,对吗?傅恒道:皇后是为了辉发那拉家,她并不是要做什么。璎珞哼了一声:她不想做什么?她想对付你和富察家,你在就是挡着她的路。傅恒叹了口气,道:所以璎珞,你做的那件事太危险了。璎珞吃惊地看着他,傅恒只一笑。
璎珞忽然省悟,道:唉,这个大嘴巴海兰察,心里就藏不住事。傅恒道:你怕我担心,所以不告诉我,但他一早就告诉我了,因为他担心若没做好,我们会有麻烦。璎珞道:那你还让他听我的?傅恒道:我也不想看着嘉妃不明不白的死了。璎珞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她当年在长春宫,那样陷害你和我!
傅恒看着她,也笑道:虽然那簪子手帕是假的,她说的其实也不算错吧?说着亲了亲璎珞,道:我和你,她说的没错。璎珞噗哧一笑,道:嗯,我们俩都骗了皇上。傅恒感慨道:没想到真的是皇后处心积虑要害姐姐,害所有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璎珞道:过年的时候,你提过你的怀疑,那日,海姐姐和我说了她听到的皇后和纯妃的对话,我也开始怀疑,回来以后我把所有的事都仔细回想了一遍,更加怀疑都和她有关,嘉妃的事我当然知道是她,正好金夫人通过二嫂来求我们为嘉妃说话,于是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便让海兰察给嘉妃送信,并让他和叶大夫安排了一切,目地是引皇后说出旧事激她动手,同时我给太后送信,说是金家来求我,求她为了我好做把十一阿哥给舒妃,这对太后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也不影响什么。因为我是舒妃的家人,这样就可以保证十一阿哥会得到很好的保障,嘉妃和金家便再无顾忌。
傅恒笑道:你就是鬼主意多。璎珞道:少爷,我也说过,如果让我知道皇后和姐姐的死有关,我也绝不会放过她。她利用我陷害我陷害太后,我本来是不会放过她,但那时我厌倦宫中争斗,她针对我,不过是因为那时我是皇上宠妃,我可以不计较。太后的事,太后自己会处理,也用不上我,但姐姐的事,我必须处理。
傅恒道:嗯,但这件事先这样吧,救下嘉妃的性命就好了。皇上不会对金家牵连,你放心,金家是高丽义州贵族之首。太后也不糊涂。嘉妃的事不会影响他们和十一阿哥。璎珞道:少爷,你打算怎么办?傅恒道:皇后的事,牵涉面太广,那些依附她的人,都很不简单,不是后宫那么简单。现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说着,把自己的手贴在璎珞的小腹上,那里现在已经微微隆起。
璎珞一笑,道:我都听你的。雅尔哈善越过你去找皇上,肯定也是她的主意罢,为了对付你和容妃。傅恒轻哼了一声,道:所以我放了霍集占,他们的算盘就落空了。璎珞笑道:如果你真要抓霍集占,早就抓到了罢?傅恒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但我也不仅是为了容妃,我就在等看,还有什么人想从这件事里得到利益,对皇上和朝廷不利。璎珞又一笑,道:是不是现在雅尔哈善麻烦了?
傅恒道:嗯,抓了霍集占,又被霍集占逃了,是杀头的罪,皇上的这把暗火,烧回了自己身上。璎珞道:他未见得是不相信你吧,他恐怕是知道你不想让容妃伤心,他恐怕也不想让容妃伤心,但又不得不做,若你抓了霍集占,就瞒不住容妃了。傅恒一笑,道:也许吧。璎珞见他的神情,知道他和皇帝之间其实心病很大,因为自己,不仅是皇帝对他有心病,他对皇帝也有心病,便不再说下去。
晚饭以后,傅恒又去了宫里和皇帝晚面,但也很早就回来了。璎珞便对他道:我困了,你陪我好不好?待璎珞上了书房的睡榻,傅恒准备吹灭睡榻边的蜡烛,璎珞道:点着。于是傅恒也上来,进了被子。傅恒道:这还是没有床舒服,过两天就搬回去吧。
璎珞道:你也搬回去?傅恒道:我还是睡在这里吧,我早出晚归,你休息不好。璎珞不说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傅恒见她生气了,便在她身后说:璎珞,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是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璎珞是睡着了,于是自己从被子里出来,准备穿回衣服,吹灭蜡烛,去书案那里。但是璎珞忽然转身拉住了他,对他道:少爷,你还没亲我。傅恒见她还没睡,于是便俯下身来,想亲她的脸,哪知道璎珞用双手圈住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傅恒看着她,终于亲上了她的唇,但很轻柔地一点,便想起来,璎珞手上一用力,他的头一低,两人的唇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心里所有的渴望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觉得璎珞也十分绵软,但他还是小心翼翼,他的唇向下落在璎珞的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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