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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颜1999
皇帝已记不得上次见他是什么时候,但觉得他长高了许多,爱怜地摸摸他的头。庆嫔也在一旁道:多谢皇上。二人退下以后,皇帝坐在一旁椅子里,太后对皇帝说:皇上,永琪是一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你要给他找一个好师傅。皇帝拿起茶碗,揭开盖子,吹了吹,道:永琪不是和其他的阿哥们在上书房和师傅学习吗?太后轻叹了一下,道:你知道的,他没有亲额娘,在宫里受人冷眼被人怠慢,庆嫔也不受宠又是老实人,我问她,她才告诉我。
皇帝点点头,道:儿子知道了,待儿子想想,再看怎么办。皇额娘,您叫儿子来,不是只为了说永琪吧?太后一抬手,刘嬷嬷会意,退了下去。太后才说道:我听舒妃说,你老去新来的容妃那里,宝月楼夜夜笙歌。皇帝心里不快,太后说是舒妃,其实他知道,舒妃背后撑腰的是皇后,一笑道:您才从圆明园回来不久,沉璧不过是一个孩子,您要是看见她也会喜欢她的。太后道:你也要去去其他人那里,不就没这些事儿了?
皇帝道:皇额娘,儿子不过是想轻松轻松。太后道:我也知道,舒妃小性儿,她一直没有怎么得宠,但容妃来之前,你是常去她那里的,所以她心里头不平,十阿哥又没养住,想想她也是不顺哪。皇帝心里不耐烦起来,只低头喝茶。这时进来一个太监,道:太后,容妃娘娘在外面,想来给您见礼。太后心里不高兴,道:一会儿家宴上见罢。那个太监转身欲去,皇帝抬起头来,对太后说:既然她来了,皇额娘您就见见吧。太后不好拂皇帝的面子,于是对那太监点了点头。
少时,容妃进来了,向太后盈盈下拜,太后闻见一股子淡淡的清香,道:抬起头来。只见她约莫二十岁上下年纪,皮肤雪白,头发乌黑,明眸皓齿,果然是一个绝色美女,在红金两色的包裹里熠熠生辉,青春逼人,真看不出以前曾经嫁过人,心中竟莫名生了好感。于是叫起,和她说了两句,果然见她天真烂漫,心中的疑虑已去了五六,便对她道:你去皇帝那里吧。
容妃答应了,走到皇帝身后,站在一旁,太后心道:这个孩子倒也懂事,皇帝说和她在一起轻松,确实心思简单,宫里从来没有过这样儿的。又听通传,说是皇后来给太后请安。皇后进来以后,一眼看见了容妃,心里有数,先向太后和皇帝行礼,容妃也向她行礼。皇后坐去皇帝对面的椅子里,对容妃笑道:妹妹,又是这么巧,皇上今儿中午在你那里歇息的可好?太后听了这话,心中不快,把手里的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却没言语。
皇后心中暗笑。只听皇帝说道:皇后,你有心了,朕很好。午膳以后,朕和沉璧去外面走了走,空气很好。又对太后一笑,道:儿子和沉璧玩了一会儿雪,儿子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开心过,衣裳都湿了,所以回养心殿沐浴更衣,然后才来见皇额娘。皇后心中生气,知道皇帝这是要回护容妃,对着李玉说道:李总管,皇上受了寒,进了姜汤没有?李玉微微一笑,道:这个奴才还省的,请皇后娘娘放心。皇后点点头,没再言语。宝月楼在紫禁城之外,独门独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宫里不容易知道,所以皇帝有此一说。
太后见三人光景,心里雪亮,笑道:皇后,你也不要那么小心了,这人啊,心情好,有时候比什么都好。听了这话,皇后心里大怒,知道太后在挤兑自己,于是对着她一笑,恭恭敬敬地道:太后说的是,臣妾怕落了埋怨,又怕皇上在六宫失了尊严,确是古板了些。皇帝知道那拉氏还在暗讽自己,心里更加不快,但只看着她一笑,没说话。
容妃忽然道:皇后娘娘,京城的雪化的太快了,伊犁可不一样。在我们伊犁,一年有半年都是冬天,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可干净可美了,连虎豹豺狼都不出来了呢。太后听着来了兴致,忽然想起一事,问她道:你原来叫什么名字?容妃回道:臣妾原名叫法蒂玛。皇上给改了沉璧,臣妾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皇上给的,定是好名字。正说话间,又有人来通传,说和亲王弘昼求见。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二章 令妃(三)
弘昼进来,三步两步走到太后前面,跪下去叩头。太后高兴地道:快起来!弘昼跪着说道:太后,上次见您还是三个月前在圆明园,您精神越发的好了!听说您回宫了,就想来请安,但弘昼天天在军机处忙于政务,一直不得空,来迟了,您莫怪。太后道:干正事儿要紧,快起来!然后对着皇帝说:弘昼这可真是出息了,你也算对得起先帝和裕太妃。皇帝突然触动了心事,只微微一笑,没说话。
弘昼起来后又向皇帝和皇后见礼,然后在皇后一边的椅子上坐了,和她中间隔着一张茶桌。他见皇帝身后站着一个着装奇特的异族女子,空气里有一种极淡的芬芳气息,知道这个红衣女子就是如今正宠冠六宫的容妃,用眼角去瞥一旁的皇后,见她神情冷漠,心里一酸,暗道:罢了,我就是一厢情愿。
只听皇帝道:沉璧,这是和亲王,朕的亲兄弟,你原来是和贵人,也是和。弘昼忙站起来,道:容妃娘娘。容妃也一福,微笑道:和亲王。然后问皇帝道:皇上,和是什么意思?皇帝笑看着弘昼,道:你说说看?弘昼道:是。和是相应的意思,不刚不柔叫做和。引申为和睦和气。皇兄,臣弟说的对不对?皇帝不答,却看着皇后,道:皇后你说呢?那拉氏笑着看了看弘昼,道:臣妾觉得和亲王说的好。而且正赶上过年,一家子和睦守岁,应景。
弘昼觉得她那个笑容一直照到自己心里,顿时愉快起来。皇帝还未答话,上面的太后笑道:好好好!说的好!一家子就该和和气气。我已经好多年没回宫过年了,原想着清静,现在回来,又觉得还是热闹好!接着又问了问弘昼一些家里的事。
乾清宫的除夕夜宴之后,太后身子乏了,扶刘嬷嬷回了寿康宫歇下。皇帝领着众人在殿前观看焰火。寒夜森森,火光漫天,礼炮轰鸣,花雨洒地,极为壮观,妃嫔们指指点点,兴致高昂。容妃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毛毛斗篷,站在皇帝的左边,她是第一次看这漫天烟火,十分兴奋,经常喜不自禁地拍手。皇帝看她如此高兴,也笑意盈盈。
她的帽子被震的滑落了,头觉得冷,于是反手去撸帽子,皇帝顺手给她戴好帽子,还为她细心结好帽子下的两根带子,这样就不会再滑落,她微笑道:谢谢!水汪汪的眼睛里倒映着闪闪的火花,鹅黄色斗篷里衬着里面的火红衣衫,分外娇娆,皇帝竟看得愣住了。这本是一件小事,但众目睽睽之下,不免有失体统,又让多少人心里愁恨暗生。站在皇帝另一边的那拉氏只作不见,伸手一指,道:皇上,看,看那朵大的!皇帝回过神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解了刚才的恍惚。
后一排的舒妃看得清清楚楚,撇撇嘴道:连这都没见过,得意什么!她身后的庆嫔立刻道:纳兰姐姐,小声些,皇上听见了!舒妃低声说道:当年的魏璎珞也没这么得意!庆嫔大惊,但“魏璎珞”这三个字已经钻入了皇帝的耳朵里,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舒妃见他神情严厉,才想起自己刚才犯了大忌,自从令妃离宫,宫里便不准再提这三个字,数年一来,上至后妃,下至太监宫女,谁也不敢说这个名字,自己刚才在气头上竟然脱口而出,但又不好明白地告罪,脸刷的红了。好在皇帝又转了回去,继续看焰火,她才在暗里长长舒了口气。
焰火放了小半个时辰。散的时候,皇后请皇上去承乾宫歇下,皇帝说自己要回养心殿,但因刚才她给自己解了围,道:明儿朕再去和你说话。说着带着李玉走了。皇后心里失落,向自己的坐撵走去。忽然听容妃在她身后道:皇后娘娘,沉璧送您一程吧。二人久不往来,宝月楼和承乾宫更是两个方向不同路,那拉氏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笑道:也好。两人在宫中甬道上并肩走着,皇后坐撵和容妃的轿子在不远处一前一后随行。
容妃道:皇后娘娘,沉璧知道,您不喜欢沉璧。那拉氏见她如此直接,一时没有准备,只淡淡地道:妹妹,你多心了,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对所有妃嫔有照拂之责。如今你正得圣宠,总是有人会看着眼红,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本宫比你年长很多,又入宫多年,这些早就看淡了。容妃道:如果您爱皇上,是永远看不淡的。那拉氏心里一窒,笑道:妹妹这么说,难道妹妹不爱皇上?容妃道:我喜欢皇上,也喜欢和皇上在一起,皇上喜欢我,也喜欢和我在一起,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爱。
那拉氏见她一派天真,直抒心意,忽然觉得自己素日全想错了她。细思她刚说的话,竟大有深意,一时没了言语。容妃又道:皇后娘娘,您不用担心,沉璧不会有孩子的。猛听此言,那拉氏大吃一惊,想起一事,停了脚步,低声说道:容妃,你不可用药,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到时候本宫也救不了你。容妃摇了摇头,道:沉璧生来带有体香,庙里的喇嘛说,因为这个,沉璧永远也不会有孩子。那拉氏十分诧异,问道:为什么?
容妃道:喇嘛说他也不知道,但他在我们那里的一本古老的书上看到过,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女子,她就一直不能怀孕生子。那拉氏还是不解,道:你不是以前嫁过人?你的丈夫不知道吗?容妃道:他知道,但他还有很多别的女人。那拉氏不觉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心道:怪不得她经常和皇帝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动静。容妃微笑道:我不可惜。我听别人说生孩子很痛苦,我不想生孩子。
那拉氏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道:入了宫,还是有孩子的好。皇上不知道吧?容妃道:皇上早就知道了,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他了,他不准我告诉别人。皇后心里雪亮,口中却道:那是皇上疼你。容妃道:嗯,他是一个好人。那拉氏道: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本宫呢?容妃道:我觉得您很爱皇上,您还有两位阿哥,所以您很担心皇上宠着沉璧。沉璧才来的时候,是在您身边学规矩,您虽然板着脸很严格,其实对我是很好的,我不应该让您伤心。
那拉氏心里起了感动,完全没想到,她早已一步登天,现在是大清后宫第一人,居然还记着初来时那短短的两个月,但还是淡淡地道:你想错了。本宫是皇后,皇上把你托付给本宫教导,本宫责无旁贷。诞育皇嗣,更是宫里最大的事,不管是谁有了孩子,本宫都要为皇上好好照顾她。
容妃又摇头道:皇后娘娘,您是皇后,但您也是一个女人。以前有很多女人嫉恨沉璧,但等她们知道沉璧不能生子之后,便再不嫉恨,而是嘲笑沉璧了。那拉氏道:嗯,孩子,对一个女人很重要。容妃道:皇上说没关系。那拉氏道:那也是皇上疼你。你听他的话,不要再告诉任何人。本宫也会保密这件事,你也不要让皇上知道你告诉了我。
说着便想和她分手,突听她又问道:皇后娘娘,先皇后娘娘是一个怎样的人?那拉氏见她提起富察容音,心知这是皇帝经常在她面前提及,十分气恼,但温言说道:先皇后娘娘,人美性子好,是皇上的结发妻子,皇上是很爱重的,可惜早逝。容妃道:嗯,傅恒大人生得英俊,性子也好,他是不是长得和先皇后很像?
那拉氏也知道她认识傅恒,不禁莞尔,道:沉璧,你真可爱。傅恒大人虽然年轻,却是皇上和大清的重臣,你身为皇上的妃嫔,在皇上面前说别的男人长得俊,议论别的男人,都是御前失仪,更何况傅恒大人是皇上的内弟,不合适的。容妃脸上有一个了然的表情,在月光下,那拉氏看得很清楚,知道她定是在皇帝面前说起过傅恒,皇帝不高兴了,心里暗笑。
容妃又道:和亲王很喜欢您吧?那拉氏心里吃了一惊,想知道她都知道些什么。故作诧异道:什么?容妃道:刚才和亲王一直不看沉璧,但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他经常在看您。他和我以前见过的男人不一样。那拉氏放下心来,道:你看,你又胡说了。和亲王和福晋成婚多年,今天王妃无旨不能入宫,所以没有来,以后你见了她就知道了。本宫是皇后,是和亲王的皇嫂。
容妃道:有妻子也一样可以喜欢别的人。和亲王是皇上的亲弟弟,傅恒大人是先皇后的弟弟,也是皇上的弟弟,皇上更喜欢哪位大人?那拉氏觉得这个问题更难回答,想了想,说:皇上和两位大人一起在前朝议事,公事和家里的事是不一样的。
容妃点了点头,又问:刚才舒妃姐姐说的魏璎珞,是不是令妃的名字?原来她是汉人。那拉氏见她心细聪敏,又喜欢刨根问底,严肃地说:沉璧,这宫里的事儿,你要少问,也要少言,今天我们说的这些事儿,你决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皇上也不行,也不要再去问任何人,不然你会落很多的不是,重则性命不保。你好意送本宫,本宫便和你多说了几句,下不为例,你也再不要“你我他”地称呼皇上,本宫这都是为了你着想,本宫身为皇后,有督导六宫的责任。沉璧矮身一福,道:谢皇后娘娘提点,沉璧都记下了。说着话,已到了承乾门,容妃便告辞。
等皇后进了承乾门,才想起来,珍儿已经一早被自己打发回来了,于是她一个人慢慢穿过院子,向正屋走去。穿过荷塘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人在荷塘那边说话,声音很低,但能听出是一男一女。她心中极为不满,刚要冷哼一声,又想这定是太监和宫女,三十晚上,还是算了。于是直接进了屋。珍儿不在屋里,于是她自己脱下斗篷,卸下所有的头饰,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忽然想起容妃说的话,“我不可惜“,”皇上说没关系”,不觉怔仲起来。
皇帝英明神武,正值盛年,容妃已是二十六七岁年纪,但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皮肤吹弹得破,脸上带有少女的天真,又是一位异域美人儿,她从未生育,青春不去,柔膝朱唇,和皇帝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光彩照人。皇帝如此宠爱她,很可以理解。自己是六宫之主,过去三年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平日里养尊处优,细致保养,又比皇帝小不少岁,还是如花美眷,和皇帝相敬如宾,但总是色衰爱弛,想到此处,低头瞥见满桌的花钿,更触动了心事,想起自己今日说古板时,皇上对自己那个笑,突然明白了那是讽刺和揶揄,心如刀割,竟滴下泪来。
突听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知道这是珍儿进来了,立刻拭去泪痕。只见珍儿满脸潮红,怯怯地走近前来,惶恐地说道:娘娘,珍儿不知道您回来了,伺候来迟了。她心里一动,明白了一切,微笑道:没事,大过年的,你也歇歇。珍儿还是不好意思,开始服侍她更衣。她看着珍儿,道:你也年满二十五岁了,等开了春,待我给你寻好人家,放你出去罢。珍儿听了这话,十分惶恐,立刻跪下,道:娘娘,珍儿做错了什么,您责罚便是,可不要撵珍儿出去。
那拉氏叹了一口气,一把把她拉起来,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本是舍不得你,一度想给皇上,但他那么多漂亮有地位的女人,你占不上什么,这可是我耽误了你。珍儿见她不像动怒,心里稍安,道:娘娘,珍儿愿意一辈子服侍您,哪里也不去。再不要提把珍儿给皇上的话,珍儿知道您是多么地爱重皇上,珍儿怎能背叛您去跟皇上。那拉氏一笑,道:说吧,那个太监是谁?
珍儿这才知道,皇后刚才在外面听见了,脸红了,半晌,嗫喏道:袁春望,奴才不过是和他说说话,并没有什么别的,娘娘不喜欢,珍儿再不敢了。那拉氏有点意外,道:选谁不好,偏选了一个最有心机的。我是怕你将来吃亏。珍儿听她话的意思,竟是允了,心里欢喜之极,道:谢娘娘体恤奴才,他的心机也是为娘娘办事,怎会用在我这么蠢笨的奴才身上。
那拉氏道:明儿你叫他一起进来,本宫成全了你们,你们就住到一处吧。珍儿大喜,红着脸道:珍儿总是一辈子服侍皇后娘娘了!看着珍儿的喜悦,那拉氏突然想起弘昼今天看自己的眼光,虽然都转瞬即逝,心头不觉十分温暖,但在暗里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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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原型】容妃,和卓氏,维吾尔族人,传说中的香妃形象的原型。原名法蒂玛,第二十九世回部台吉(贵族首领)阿里和卓之女,图尔都和卓之妹(有说姐有说妹)。小和卓霍集占的妻子,后被休弃。乾隆二十四年,【平定回部之乱】即平定大小和卓之乱后,法蒂玛作为大小和卓家眷被解往北京,送往内务府。乾隆二十五年,封皇后那拉氏下学规矩女子和卓氏为和贵人,时年2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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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册文中说“尔容嫔霍卓氏,端谨持躬,柔嘉表则,秉小心而有恪,久勤服事于慈闱,供内职以无违,夙协箴规于女史,兹奉皇太后慈谕,册封尔为容妃……”容妃是乾隆的宠妃,在乾隆后宫的地位特殊而尊贵,在乾隆的秋围南巡东巡典籍中均有详细记载。当时专门为她在宫中设了回族厨师,此章第一节中提及的奶酥油野鸭子,是乾隆曾赏赐给她的名贵回肴之一。她在宫中侍奉皇帝近三十年直到去世,无子女,在乾隆裕陵妃园寝中和五阿哥永琪的生母愉妃同列第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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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后比乾隆小七岁。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一章 令妃(四)
正月初一这天早上,又开始下雪。海兰察过来只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和傅恒在养心殿经常见面,侍卫处就在军机处边上,他是特意来看璎珞。
傅恒从准噶尔回来后,璎珞便开始张罗明玉的婚事,明玉舍不得离开璎珞让她一人孤苦,但璎珞执意要她出嫁。海兰察奏明了皇帝,并无阻碍,璎珞赠了全套的嫁衣,看着嫁衣落泪,明玉终于明白了她对傅恒的心意始终不改,却无可安慰。傅恒赠了安定门大街的宅子。但明玉暗下决心,绝不离开璎珞嫁人出宫,当年若不是因为自己被纯贵妃银针凌虐,璎珞也不会入宫委身皇帝。
后来知道皇帝终于要成全傅恒和璎珞,他们所有人都觉得一切苦尽甘来,简直难以置信。明玉才放下心来,兴高采烈憧憬着自己的幸福,只待和璎珞一起出宫。但璎珞还没离开圆明园,明玉便发现自己已经银针入腑,命不久矣,她坚决中止了婚事,绝不上索伦府的花轿,璎珞和海兰察苦劝无果,只能由了她。
因为是皇帝允婚,所以海兰察将原委禀明了皇帝,皇帝心中也自叹息,因要报令妃病卒,明玉既然已经到了弥留阶段,便在明玉离开的那天,一齐报了主仆二人之丧,说明玉忠心殉主,顺理成章,且能更好地掩人耳目。这样,她虽然没有嫁入索伦家,她的葬礼和给她家里的抚恤银子等级依然和普通宫女不同,丰厚了许多。
璎珞又拿出自己几乎所有的体己来,海兰察坚拒不要,说明玉家以后有自己照拂,叫璎珞放心。璎珞自是不依,说自己这些都是皇家的赏赐,自己要出宫了,将来也用不着了,傅恒叫海兰察从了璎珞的心愿。海兰察又要还了傅恒那宅子,傅恒却说那宅子上宫里当差方便,海兰察用得着,也坚决不收回。
海兰察还明白皇帝是因为璎珞,虽然皇帝已经数年没一字提起过她,但谢恩时,皇帝道:明玉服侍容音多年,容音走后,是朕没有过问,以至于她受虐丧命,当时皇后说苏静好和容音素来交好,把她给了苏静好,朕看亦无不妥,哪知苏静好心肠如此歹毒。如今也算朕对你和容音的一点补偿吧。
海兰察心想,这么多年了,皇上对先皇后还是十分怀念,不禁感动,又替众人感到安慰,叩头道:皇上言重了,奴才惶恐。奴才都明白,奴才不怪皇上和皇后,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是明玉没有福气。
璎珞想起明玉走的时候,和自己难舍难分,不免悲戚,傅恒心中十分担忧,但不便在海兰察面前表露,而且璎珞有孕的事,暂时还不能声张。海兰察知道傅恒的心思,不久便起身告辞,说自己还要去养心殿当值。走的时候,对璎珞道:璎珞,明玉经常托梦给我,我都告诉了她,你和傅恒现在很好,她很放心。璎珞点点头没言语,傅恒送了海兰察出去。
下午傅恒过问了一些府中事务,璎珞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老夫人嘱咐她很多事,又连声催她去休息,而且在晚饭以前就回了富察府。一来她知道傅恒和璎珞难得在家相处,自己在,二人不免拘谨且要在自己面前立规矩,影响璎珞休息,二来,她还是回富察府起居更习惯。老夫人走后,和接下来的两日,傅恒便一直待在璎珞身边,珍珠叫其他人都远离夫妇二人,只自己守坐在屋外,随时等候召唤。
傅恒知道璎珞心里念着明玉,又因为才有了身孕,身体不适,总是把她抱在自己怀里,璎珞也觉得自己不知怎的十分地依恋他,又时时困倦,但既然他只能在家中两日,又没有旁人,于是也没了顾忌,二人坐卧随行,尤胜新婚,似乎要将以往多年被浪费的时光都补偿了。
璎珞睡觉的时候,傅恒要么一起小憩,要么坐在床上看书,让她身旁一直温暖。暖香软玉抱满怀,傅恒不免催|情|动|欲,璎珞还会忍不住捉狭地逗他,最后二人总是结束于亲吻,璎珞知道他极力克制,虽然几乎没有胃口,身体懒懒的不想动,心里却十分的甜蜜。
初三的夜里,璎珞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被里尚有余温,屋里还点着一盏红烛。她心想,傅恒和自己耳鬓厮磨了两日,熬不住了,定是去书房歇下了,于是抿嘴一笑,但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穿好衣服,披上斗篷,去看他。内门外值夜的翠儿在打盹儿,她便叫她回房去睡,自己出了门,穿过院子,向书房走去,发现外面雪已停了,风也住了。
她才踏进书房的庭院,便觉得风声猎猎,只见月色如酒,银光泻地,原来傅恒正在刷刷地舞剑,只见他白衣胜雪,长身玉立,如羿射,矫如龙翔,雷霆清光,气飒飒,神扬扬,慷慨豪荡,剑身舞动带起的呼呼劲风,震得四周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而落。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舞剑,一时看得痴了,不禁拍手叫好。傅恒才看见一身雪白的她站在回廊下面,立刻收了剑,走上前去,道:这么冷,你怎么起来了,快进屋里去。说着拥着她一起进了书房。
傅恒见她小鼻子冻得通红,责备道:下次再不要站在雪地里了,多冷啊。说着把她的小手拢在自己温暖的大手里,璎珞微笑地看着他,虽然隔着月白中衣,她依然觉得他身上热气蒸腾,如小火炉一般,额上有细密的汗珠,心中柔情涌动,抽出一只手去给他拭汗,口中说道:真好看,你要经常舞剑给我看!傅恒笑道:在宫里太忙,出征在外的时候,我几乎天天早上起来舞的。由她擦了汗,一番活动筋骨,身心大感畅快,将剑还入了书桌上的剑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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