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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朱颜1999
最后他轻轻抚摸她的背脊,温柔地说道:你直到今天,才说心里的话,朕知道,你因为去年那件事生朕的气,却不是生她的气,别再生朕的气了,嗯?她默然不语,良久才道:谢谢您,从今天起,沉壁不生您的气了。
今晚,皇帝也是想起了那日吧……这一夜,她思潮起伏,很久才睡着。
第二日,按行程,皇帝和太后带着众人巡视姑苏城内的苏州织造机房。江宁织造、苏州织造与杭州织造并称“江南三织造”,是专办宫廷御用和官用各类纺织品的皇商。江南织造通常分为两部分:织造衙门是织造官吏驻扎及管理织造行政事务的官署;织造局是经营管理生产的官局工场。苏州织造局分设有织染局,又称北局年,和总织局,又称南局年,占地广阔,楼宇林立。局内织造单位分为若干堂号,每局设头目三人管理,名为所官。所官之下有总高手﹑高手﹑管工等技术和事务管理人员,负责督率工匠,从事织造,匠役共有两千余人。
江南三局经费的来源,完全靠工部和户部指拨的官款,两部的拨款各占一半左右,每年总数在十八万两白银上下。三局机房内共有纱、绸、缎、装、蟒等机九百多张,每年约织万数千匹。
但三织造承担的织造任务却有不同,先帝时规定,「在京有内织染局,在外有江宁、苏州、杭州织造局,岁织内用缎匹,并制帛、诰敕等,各有定式。凡上用缎匹,内织染局、江宁织造;赏用缎匹,苏杭织造」,即江宁织造生产的缎匹主要供上用,此外,还织造神帛、诰敕、采缯等;苏州以织造宫廷赏赐品为主,分「上用」和「官用」两类。
「上用」主要满足宫廷需求,如各类袍服及驾衣、花伞、佛幔、经盖等;「官用」则是朝廷用来对王公以下大小官员的给赏,有袍服、彩装各样品级补子及各类缎匹。杭州织造局主要织造绫、罗、绢、绸、绉等,以供宫廷赏赐。杭州织造「用丝皆重」,生产的织物丝质好,轻盈柔软,细腻富有光泽,所以宫内大量袍服都采用杭州绫绸缎为面料。
巡视机房后,皇帝带着五阿哥,见织造局官员,问话叙事。妃嫔们便簇拥着太后,留在机房,一起观看机上正在织着的织品,看着梭子来回,都觉得十分新鲜,啧啧赞叹。太后特别喜欢一匹橙色云纹地宝相莲花重锦,一边拨着佛珠,一边对身边所有人笑道:这个好!菩萨一定喜欢!皇后道:太后如此喜欢,这匹织好便叫送长春仙馆,袁春望在一旁立刻领命。
众人走到一幅彩色缠枝牡丹纹金宝地锦的织机前,舒妃便道:皇后娘娘,这个挂在您住的镂月开云,再好不过了!皇后笑着点点头,道:妹妹有心了,好,本宫便要这匹!
舒妃自己要了绿地喜相逢八团妆花缎,乃吉服衣料,庆妃要了黄色折枝花蝶纹妆花缎,乃常服衣料。袁春望一一记录在册。最后又见一匹大幅的杏黄地云团凤灯笼妆花缎,容妃心里十分喜欢,想拿这回去作被面和皇帝一起用,但不在众人面前表示,之后彩云便去悄悄告诉了李玉,李玉自去吩咐留送容妃。
此时,傅恒和璎珞带着珍珠和小全子,去了姑苏城内“吴中第一名胜”虎丘,四人还是微服布衣,和普通的游人一样。虎丘得名始于春秋,已有千年的历史,宋代大家苏东坡就曾有“到苏州不游虎丘乃憾事也”的赞誉。
吴王阖闾曾在此建行宫。阖闾在吴越之战中负伤后死去,其子夫差把他的遗体葬在虎丘山,据《史记》记载,当时征调十万军民施工,并使用大象运输,穿土凿池,积壤为丘;灵柩外套铜椁三重,池中灌注水银,以金凫玉雁随葬,并将阖闾生前喜爱的“扁诸”、“鱼肠”等三千柄宝剑一同秘藏于幽宫深处。据说葬经后三日,金精化为白虎蹲其上,因号虎丘。
璎珞再孕不怎么害喜,只是胃口略差容易困倦,夫妇俩都十分高兴,璎珞越加笃定是女儿,说过些日子告诉太后,请太后给孩子起名字。是以不仅虎丘塔,他们几乎游遍了周边所有地方。
先在憨憨泉旁休憩,此泉位于虎丘山道旁,是得名于梁代的憨憨和尚。据民间传说,憨憨和尚本是为僧人收养的弃婴,双目失明。他得知山中有一口连通大海的泉水,便孜孜不倦地挖掘,最后终于挖出泉眼,泉水使得他双目复明。璎珞还未来之前,读江南风物志,便把这泉的故事告诉了傅恒。
去到试剑石,石旁刻有元代顾瑛题诗:“剑试一痕秋,崖倾水断流,如何百年后,不斩赵高头”。璎珞便道:赵高这个奸臣,如果不是他,大秦不会只传了二世便灭亡了。傅恒点点头,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秦始皇夺万世潇洒,可杀戮太重,焚书坑儒,也耗尽了秦朝的气数。
在真娘墓,璎珞说自己特别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二十章 苏杭(二)
最后四人还去了孙武演兵场遗址,“兵家至圣”孙武,作《孙子兵法》,与伍子胥共同辅佐吴王阖闾,千古名将,名垂青史,对后世影响极其深远。孙武演兵场曾有「练武场怒斩吴姬」的故事流传,如今已是一大片荒草。早春季节,嫩草才在地上长了几寸,颇有“浅草才能没马蹄”之惑。璎珞见傅恒双眼放光,知道他的心思,牵着他的手,走了一大圈。
回程时天色已黑,主仆四人一起去了姑苏城里的夜市,好不热闹,吃喝玩乐,尽兴而归。
五阿哥回去后,便把今日在织造局的所见所闻告诉依博尔和胡嘉佳,虽然他还是只在依博尔屋里歇宿,但每天的晚膳三人一起在永琪屋里用。说到织造局的官银拨给,胡存柱在户部涉管这一项支出,胡嘉佳知道织造局开支的很多细节,于是和永琪一起拿算盘演算,永琪才发现胡嘉佳的算术十分的好,连连夸赞。胡嘉佳脸红了,道:爹爹要我记账,我帮娘保管着府里的账簿,所以他也和我讲户部的公务。两人说得兴高采烈,从织造局款项谈到水患赈灾拨款,因胡存柱也参与赈灾事宜。依博尔在一旁插不上话,于是便悄悄回了自己的屋子。
待永琪回来的时候,她已睡下了。永琪召人伺候洗漱后上床,从后面抱着她,问道:你不高兴了?依博尔道:你难得和嘉佳姐说这么久,我怎会不高兴?而且那是正事儿。永琪摸着她已放下的头发,默默无语。依博尔道:今晚,你应该趁便留在她那里。永琪还是不说话。依博尔道:这么久了,你再这样,我都不好去见嘉佳姐了。
永琪闻言,立刻起身下床,向外走去。依博尔吃了一惊,回头看他,冲口说道:你……永琪已经拿着外衣,站在门边,看着她道:你说的对。说着便推门出去了。
等门从外面关上时,依博尔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立刻落下泪来。也不知流了多久的泪,终于朦胧睡去。第二日一早醒来,发现身旁依旧空空,明白了一切,挣扎着起来,洗漱完后,无心梳妆,饭也不吃。伺候她的潘嬷嬷见这光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无可安慰,便默默地退下了。
依博尔一人在屋里独坐到下午,忽然听见外面永琪和胡嘉佳的笑声,听起来,像是二人携手从外面进来,她脑中再轰然一响,突然想起离家时母亲说的话:孩子,你入宫对索家有好处,但宫里不是好地方。你和额娘说五阿哥一表人才,你阿玛说他品性端正,天资聪颖,得太后喜爱,额娘觉得这总算运气不错,为你高兴。我们索家虽是满洲著姓,你阿玛和伯父如今又做着大官,和皇上亲近,只可惜是包衣出身,你做不了阿哥福晋……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心如刀割,又落下泪来,那时候,她根本不明白那些话的意思。
她躺去床上。忽听门外有人回道:格格,五阿哥叫你去吃饭,胡格格已去了。依博尔一声不吭,也不动。外面那人叫了几声,便自走了。潘嬷嬷才走上来,道:格格,奴才给你端饭来吧,一天不吃饭哪行呢?她摇了摇头,用被子蒙住了头。良久,再没有人来。她心里十分生气,于是掀开被子,将枕头一甩,这才发现枕头下有一方簇新的浅黄色锦帕。
她展开来一看,上面绣着几竿清竹和露珠,露珠仿佛要从竹竿上滚落一般,十分精美,明白这是昨晚永琪拿回来的,那定然是他从织造局拿回来送她的礼物,感动之余,更加生起气来,下床快步走到绣筐那里,拿起剪刀就绞。
潘嬷嬷见状,立刻上前抢下剪刀,道:小姑奶奶,不要命了?阿哥送的东西,岂可绞坏!到时候这屋里的人全有不是!就当奴才求你了!阿哥性子好,他也不会对你怎样,但他要是真生起气来,我们做奴才的可就完了!依博尔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怔怔不语,那方帕子从她手里滑落到地上。
潘嬷嬷摇了摇头,去剔亮了灯,然后劝道:格格,这是迟早的事,别说他现在还是阿哥,将来要是……那还不知有多少女人呢!你想开点儿吧。依奴才看,阿哥对你够好了,他对他的福晋都未必会如此。依博尔又流下泪来。潘嬷嬷接着说:唉,你就是不入宫嫁了别人,就是做了阿哥的福晋,男人都是很多女人的,你这个样子,只是伤了自己……这一夜,永琪还是没有来。又一夜,他还是没有来。
到第四日早上,胡嘉佳来找她了,对她道:我知道你和阿哥闹别扭。她沉默不语。胡嘉佳看着她,继续道:我和他已经……依博尔脑中又轰然一响,眼泪夺眶而出。胡嘉佳忙道:你不要怪他,是我……是我见他那样的不开心,所以我昨晚上去了他的屋……依博尔想让她立刻出去,但又说不出话来,她无法说话,胡嘉佳和她一样,是永琪的格格,而且永琪因为她已经冷落了胡嘉佳很久。她只觉得心痛如绞,止不住地流泪。
胡嘉佳也忍痛说道:昨晚上,阿哥虽然和我……但我看见他流泪了,你原谅我,原谅他,好不好?依博尔道:姐姐,你没有什么让我原谅的,阿哥也没有,你们没有做错任何事。胡嘉佳也落下泪来,良久,说了一句:他喜欢的是你。说完,走了出去。依博尔倒在床上,放声大哭。不知过了多久,觉得在黑暗里有人抱住了她,她一动就觉得晕眩,但她知道抱她的人是永琪,便挣扎着摆脱。
永琪放开了她,只听他的声音说道:这下好了,你不用再赶我去她那里了。她听了此话,更加心痛莫名,又放声大哭,一哭更加头昏眼花,她三日未吃一口饭,只勉强喝了几口水,哭了几声,便晕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永琪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她觉得精神好多了,肚子也不饿了,知道昨夜里定是他照顾着她,怔怔地看着他,只见他瘦了好大一圈,心里大痛起来,伏下身去,轻轻抱住了他。
待永琪醒来,两人一起坐在床上。永琪一直不说话。她勉强一笑,从枕头下拿出那方竹子帕子来,道:谢谢!我很喜欢。永琪点了点头,但还是不说话。依博尔心里莫名一惊,抱着他道:阿哥,你怎么啦?我没事,我不会有事,你放心吧,我会和嘉佳姐一起,好好伺候你,阿哥,阿哥!永琪这才抱住她流下泪来。依博尔见他这样,也立刻触动了心事,眼泪簌簌而落。
过了好久,依博尔才收了眼泪,道:我知道,你本来故意气我,然后是要回来哄我,但你也想趁这个机会,就迈出那一步去,不然你做不到……永琪还是默默不语。依博尔又害怕起来,道:阿哥,你说话阿,你说句话好不好?永琪早已止了流泪,低声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
依博尔紧紧地抱着他,大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没有,听见吗?!永琪将头搁在她肩上,低声道:谢谢。两人又抱了一会儿,依博尔便下了床,叫潘嬷嬷带人进来给两人梳洗,趁永琪盥洗的时候,她把潘嬷嬷叫到一边给她梳头,问她昨天夜里的事。
潘嬷嬷道:格格,阿哥对你真是好,太医来看过你后,只说是饿的和没睡好,他不让太医告诉容妃娘娘她们,然后吩咐厨房去炖了你最爱的冬笋煨鸡,后来抱着你,一口一口给喂下去的。奴才要伺候,他都不要。奴才进宫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依博尔点点头,低声道:嬷嬷,谢谢您!您那日和依博尔说的话,说的对,依博尔记下了。潘嬷嬷叹了口气,道:你别再对阿哥使性子了,他性子好,这样的人不说话,才容易憋坏。潘嬷嬷下去后,依博尔便叫传早饭,然后对永琪道:我不饿,你吃吧,我去给容母妃庆母妃请安。说着便去了。待她出了屋子,却去到胡嘉佳的屋里。
胡嘉佳见她来了,有点吃惊,昨天夜里她那边那么大的动静,全院都知道,依博尔上前拉着她的手,微笑着道:姐姐,我们一起去给母妃请安好不好?胡嘉佳很意外,依博尔立刻挽住她,将她拖了出去。先去庆妃院儿里,容妃恰也在。待两人走后,容妃对庆妃笑道:还是姐姐沉得住气,这下总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原来潘嬷嬷一早便将事情回明了容妃,容妃便告诉了庆妃,问她什么意见。
庆妃道:不管,让他们自己解决。接下来几天,庆妃都十分淡定,容妃很佩服,两人就天天听潘嬷嬷的回报,到第四日,听说永琪已与胡嘉佳圆房,而依博尔三日几乎未进水米,庆妃也着急起来,说等到晚上,若还不好,一定要管。结果傍晚,永琪就去了依博尔的屋,两人都松了口气,这事情要真闹将起来,就是皇帝不说什么,太后得十分生气,不仅永琪要被数落,两位格格要受罚,容妃庆妃也双双有不是,因太后一直不知道永琪没和胡嘉佳圆房的事。
今日永琪无事,所以早饭后他就回了自己屋,好好睡了一觉,昨夜的焦虑疲劳消失无踪。晚上,三个人又一起吃饭,永琪不说话,两位格格对彼此都还算自然。后来他去依博尔屋里,依博尔在床上抱着他,对他道:阿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依博尔不后悔做了阿哥的格格。依博尔要陪着阿哥一生一世,阿哥做什么,依博尔都绝无怨言。我现在为嘉佳姐和阿哥高兴!等将来福晋来了,依博尔也不会不高兴。
永琪还是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泪迹斑斑,写着:
一剪梅·唐寅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依博尔见他拿了自己那天下午边哭边写,写了便揉了,一直扔在书案上的这张纸,只一笑,又揉了,扔到床下,去亲他,一边解他的衣扣,永琪渐渐有了回应……依博尔觉得他和以前非常不一样,但她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变成了他的小奴隶一般,任他予求予取,要他开心,紧紧地抱着他不松手,很怕他又走掉,无论他怎样对自己都可以,但不要抛下她走掉。
永琪似乎明白她的恐惧,在她耳边道:我不会走……最后,她看见他眼角流下一滴泪,忽然想起胡嘉佳昨天和她说的话:是我……是我见他那样的不开心……所以我昨晚上去了他的屋……他喜欢的是你……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今晚变成这样,他在好好地爱她,奉献全部的他给她,毫无保留。这才是真正的他。他更是用这种毫无保留的爱在给她“赔罪”。于是她含着泪笑了,低声道:阿哥,我爱你。只听永琪道:我也爱你。
两人抱了一阵,依博尔心里都是轻怜蜜意,笑道:你为什么改样儿了?永琪在她耳边道:我很想你。下午我起来后,一直在想你……我怕你不要我了……他的唇蹭得她脖子里很痒,依博尔咯咯直笑,侧身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全部覆在他头上。永琪道:你对我真好,谢谢!我真怕你不要我了!她又咯咯地笑起来,道:阿哥喜欢吗?
永琪嗯了一声,道:是我不好,教你伤心,你原谅我好不好?依博尔轻轻抚摸他的头,哄着他道:我早说过,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我的原谅,你是阿哥,嗯?那天是我使性子,对不起。永琪道:你使性子,说明你在乎我,我很喜欢。依博尔在他怀里,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道:依博尔是阿哥的人,依博尔怎会不要阿哥,你不是看了我录的那诗吗?永琪心里平安喜乐,亲了亲她。
过了一会儿,依博尔道:你和她……永琪道:你不要问我。依博尔忙道:好。我知道阿哥对她充满了愧疚,但你是她的丈夫,你和她圆房,才没有对不起她。永琪手上使劲,依博尔立刻不说了。只听永琪道:我的事我会处理,不要你担心。
第二日早晨,她给永琪穿好衣服后,要给他穿靴子,永琪要自己动手,因为穿靴子一向都是他自己动手,她却不肯,一定要给他穿,一边说道:依博尔是阿哥的小奴隶,就应该伺候阿哥。然后又咯咯娇笑起来,永琪也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早饭后,永琪出门见人走了,潘嬷嬷上来对依博尔笑道:阿哥真是喜欢格格!他平日那么斯文守礼的。可今早奴才瞧阿哥,似乎昨晚都没发生一样,阿哥真是一个谨慎良人,他是怕格格有麻烦,奴才为格格高兴!
依博尔也觉得了解了永琪很多,欢喜地道:嬷嬷,这次谢谢您!依博尔要嬷嬷一直在这屋里伺候,回头我和阿哥说。潘嬷嬷很意外,又十分欢喜,她从年轻时便入宫,从未嫁人,短短日子的朝夕相处,她已和这小主儿很是亲近,这些年,她在宫里受尽冷眼和排挤,难得这小主儿和五阿哥都待人宽厚温和,立刻跪下,道:谢谢格格,奴才愿意一辈子服侍格格。依博尔拉起她来,想起初夜那天,她在屋外说的那些话,让永琪和自己十分不高兴,两人都想将她扫地出门,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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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场怒斩吴姬】《吴越春秋》和《史记》上都有记载。文言文比较精炼,附在这里。y有兴趣者可自行搜索白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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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武者,齐人也。以兵法见于吴王阖闾。阖庐曰:“子之十三篇,吾尽观之矣,可以小试勒兵乎?”对曰:“可。”阖庐日:“可试以妇人乎?” 日:“可。”于是许之,出宫中美女,得百八十人。孙子分为二队,以王之宠姬二人各为队长,皆令持戟。令之日:“汝知而心与左右手背乎?”妇人日:“知之。”孙子日:“前,则视心;左,视左手;右,视右手;后,即视背。”妇人日:“诺。”约束既布,乃设铁钺,即三令五申之。于是鼓之右,妇人大笑。孙子日:“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复三令五申而鼓之左,妇人复大笑。孙子日:“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乃欲斩左右队长。吴王从台上观,见且斩爱姬,大骇。趣使使下令日:“寡人已知将军能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味,愿勿斩也。”孙子日:“臣既已受命为将,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 ”遂斩队长二人以徇。用其次为队长,于是复鼓之。妇人左右前后跪起皆中规矩绳墨,无敢出声。于是孙子使使报王日:“兵既整齐,王可试下观之,唯王所欲用之,虽赴水火犹可也。”吴王日:“将军罢休就舍,寡人不愿下观。”孙子日:“王徒好其言,不能用其实。”于是阖庐知孙子能用兵,卒以为将。西破强楚,人郢,北威齐晋,显名诸侯,孙子与有力焉。




延禧攻略之红篆春星 第二十章 苏杭(三)
这潘嬷嬷右眼下生着一颗泪痣,她正是当年高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芝兰,她是五阿哥出生前后各种惊心动魄的见证人。倏忽间,十几年岁月已过,五阿哥都成年了。他不认识她,因为高贵妃死的时候,永琪还没有记事,而且也从没有和她见过面。
高贵妃死时,先皇后还在昏迷,那拉氏已由太后做主,摄六宫事,她和皇帝说礼部和内务府关于丧事争执不下,皇帝便指派她全权处理高贵妃的丧事。那拉氏将原储秀宫所有宫女赶出宫,卖为官奴,内务府经手此事的那个人,本和芝兰有多年交情,于是可怜她,偷偷将她发配到圆明园,她从杂役做起,吃了不少苦,此时已近四十年纪,好容易才成了教导阿哥格格的嬷嬷,虽然五阿哥分府后还住在圆明园里,但等格格跟前上了宫女,嬷嬷也就基本下堂了。她虽然声音依然娇腻,脸已憔悴,年轻时的争强好胜心早灰了。
此时她见依博尔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喜悦,心里叹道:五阿哥到底是年轻!真看不出他这般白皙斯文好性子,和皇上很不一样,却也让女人如此俯首帖耳。想起早逝的高贵妃,当年她是如何地爱着皇帝,又想起五阿哥的生母愉妃,听说已出家,不觉感慨之极。
又过了两日,皇帝晚膳时再去了魏湄处,容妃照例和福康安一起晚饭。还未开饭时,容妃叫所有人退下,只留了乳娘,然后将福康安抱去榻上,福康安紧紧地抱着她吸香气。
因福康安十分喜欢容妃,自皇帝秋狝回来后,又几乎日日和容妃晚饭,上船以后,便要日日在饭前抱她一会儿,容妃自是由着他。某日,皇帝来得早,撞见了,于是便笑了,叫李玉和其他人全部退下。容妃脸红了,低声对皇帝道:臣妾以为您会生气,这不合规矩。又叫福康安下来给皇帝请安,福康安不肯。皇帝笑着摆了摆手。
那日晚饭的时候,乳娘照例照管福康安吃饭,皇帝和容妃说了很多自己小时候的事,乳母温淑夫人待自己是如何的好,但他只字不提婉儿,容妃心里暗自感叹。福康安一直在好奇地问各种问题,皇帝都十分有耐心地回答他。从那个晚上开始,她真的觉得福康安就是她和皇帝的儿子……
晚膳后过了好一会儿,皇帝才回来。容妃知道他去了皇后那拉氏那里,自到姑苏后,他常会在晚饭后去皇后那里坐一坐,说说话。容妃上来为皇帝更衣,她长发披垂,皇帝顺手摸了摸,再坐在榻上,问起福康安,两人说了几句,每天几乎都是这样。但皇帝接着却不去批奏折,而是要和她一起读诗,她于是拿过藏诗册子来,随意翻开其中的一页,两人并排坐着,容妃先念,然后皇帝念,一人念一段: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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