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综合征(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直到世界尽头
双脚落地,宋缺半蹲下来,摸索着床下储物柜外板的隐藏抽屉按钮,“咔擦”一声轻响,三排储物抽屉刷的弹了出来。
掠过放在最上面的军式制服,她随手挑了一件背心,衬衫加长裤,换下睡衣,扔进料理台下的小型滚筒洗衣机里。
洗衣机自带清洗消毒烘干功能,免了晾晒的功夫,洗衣服的水排到卫浴室的储水箱,以供马桶冲水使用。
到门边的卫浴间洗漱完毕,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眼底青黑,面容憔悴的自己,宋缺揉了揉发涨的额头,看来主治医生推荐的治疗方案没有他说的那样有效。
穿上耐磨防震的军靴,带上身份识别卡,看着搁在床头的治疗仪,犹豫了一瞬,还是随手放进了口袋里,就算不管用,至少也得把东西还给正主。
确认把不必要的水电开关都关了,只剩下洗衣机还在战战兢兢地工作着。她才打开门,门往外开,就看到一个倒挂的身影从她家门口的钢管滑下,她淡定地反手关上了门,“咔擦”一声,门自动感应上了锁。
人多了,奇葩也多,下个“楼梯”炫技的人也不是没有。
宋缺戴上手套,抓着栏杆,双脚.交叉,手脚一松,身体顺着钢管忽地下滑,眼前的画面飞快地闪过。下滑到一半,六楼有个身着军式制服的战士刚巧上钢管,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也没减速,双手松开,腰身一转,勾脚旋身,单手抓住隔壁的钢管,身体贴了过去,脚背向里勾,鞋背挨着钢管,继续下滑,瞬间完成了“超车”动作。战士小哥冲她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跟着滑了下去。
两人下坠的速度不相上下,几乎同时双脚落地,他们也没有停留,往外走了两步,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宋缺往左,战士小哥往右,两人就像碰巧遇上的不熟悉的邻居,各忙各的事情。
就在他们刚刚落地的地方,又滑下来两个小哥,旁边几十根钢管也陆续有人滑了下来。
宋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半。
嗯,这个时间点,“交通”比较拥堵。
易笙打着哈欠走进了办公室,迷迷糊糊地饶过挡路的办公桌,他半眯着眼睛,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背靠在椅背上,等着预约的病人上门。
末世结束,百废俱兴,他一个微不足道的幻术系异能者,手无缚鸡之力,干不了粗活,就被捉来当壮丁坐诊,还当了什么心理科的医生。
换做是末世还没开始那会儿,他就是个赤脚大夫。无证行医,可是要吃牢饭的。然而这会儿末世结束了,活下来的人死一个少一个,他可不就是矮个拔高个,赶鸭子上架么。
但是!
救命,他真不懂什么心理学啊!
万一把大佬们逼黑化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他啊有木有!!!
“唉。”想到自己最近水深火热的苦逼日子,他每天都要掉三公斤眼泪。
“你的治疗没什么效果。”
沙哑的女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平静而冷淡。
“卧槽。”易笙像只受惊的公鸡,猛的跳起来,连带着屁股下的椅子都踢翻了,他紧紧地抓着自己套在身上的白大褂,可怜巴巴地顺着声音望去。
“抱歉,吓到你了。”隔着办公桌,坐在椅子上的宋缺微微颔首,以示歉意。
易笙战战兢兢地挤出一个微笑,颤抖着声音道,“没,没事,是我没留意。”迎着女人波澜不惊的双眼,他颤颤巍巍地将倒地凳子拖起来,绷着脸,坐了上去。
看主治医生似乎冷静下来了,宋缺方才重复着一开始的话,她坐姿挺直,目光锐利,言简意赅地陈述道,“你的治疗没效果。”
“哈,哈哈,是吗?”易笙冷汗都要下来了,“能简单描述一下您如今的情况吗?我好调整一下后面的治疗方案。”
宋缺眉头微皱,“头疼失眠,耳鸣幻听,心情烦躁,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她捏了捏手指,强压住心中的暴虐,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然而,因为身体和心情的不适,她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两分压抑的阴郁。
黑洞洞的双眼正盯着他,说话的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表情多么可怕,眉头皱起,嘴角却是天生上扬,她语气平和,身上却散发着暴虐的气息。
强烈的割裂感扑面而来。
杀,杀气都要冒出来了啊!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易笙飞快地动转脑子,努力回想着零星的专业知识,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杆,收起了浮夸的表情,端起来的样子倒也挺像那么一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梦境是现实的映射,反过来,梦境也能影响现实。”
说着,他强忍住心里的害怕,迎上了那双空洞洞的眼睛,高深莫测地说道,“想必,您在梦境里,经历了不太美妙的事情吧。”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人。
看看这黑眼圈,苍白的脸色,失眠导致脱发,脾气暴躁,神经衰弱,精神恍惚,这不都是老生常谈的事情了嘛。
这么一想,易笙又有了自信,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心里握拳,充满斗志,他一定能治好大佬的!
这么想着,后面的话也顺畅了。
易笙双眼真诚地看着眼前如同困兽般的女人,极具亲和力的脸上带着安抚的微笑,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他放缓了声音,“您是基地不可或缺的战力,大家都在期待着您的回归。”
“相信您也想尽快摆脱这种困境吧。”
回归?
宋缺扯了扯嘴角,深深地看了易笙一眼,直把易笙看得心里发毛,就在他撑不住想要投降的前一秒,女人才平淡地收回了视线。
她低垂着眼,像是应和,又像是敷衍地回了一句,“你说的有道理。”
感觉到对方抗拒的态度,已然入戏的易笙苦口婆心地劝说到,“我是您的主治医生,我是来帮助您的,您完全可以信任我。”
信任?与其说是不信任,倒不如说是对于失控状态的焦躁不安,这种情绪陌生又让人抗拒,很奇怪。
很奇怪……
宋散低垂着眼,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虎口和指关节处布满了茧子,她擅长用枪,也擅长用刀,然而,枪和刀,通常只能用一种。
易笙迫切地看着眼前的人,可对方低垂着头,一副不想配合的样子,也不和他做眼神交流,他也无可奈何。
静默……
两人都没有吭声。
难不成,这次任务就算失败了?他有些沮丧地低头,果然,他一点不适合做什么医生。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女人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
易笙喉咙微动,对于做梦的人来说,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只要醒过来,回想一下,就会发现,梦境到处都是漏洞。
他无意识地捏了捏指尖,忍住,没有出声打断。
宋缺将梦境中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就像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我梦到自己成了职业选手。”
她回忆着梦境的内容,神色平淡。
一般的梦,最多延续到睁眼之前,只要睁开双眼,无论再清晰的梦境,都会轰然倒塌,剩下零星的碎片。
可是,这一次的梦境,却是如此清晰。
她干巴巴地描述着梦里的内容,事实上,这一切并不有趣,但是,梦境里面,有唐明……想到那个男人,宋缺有些晃神。
梦里的“自己”做了什么,她记不清了,半梦半醒间恍惚就像个局外人,那是她,仿佛又不是她,醒来的瞬间却记得清楚,就像免费看了场电影,曲终人散,怅然若失。
唐明,她的第一个队友。
一个大神级电竞职业选手。
唐明的自我介绍中的一段,至于是夸大其词,还是确有其事,宋缺并不在意。甚至,在逐渐褪去的记忆里,她就只记得对方当时说的这一句话了。
在秩序混乱的末世,除了某些“有用”的专业人士,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是三流大学应届生,还是电竞圈职业选手,又有什么区别?她是那样想的。
她并不关心唐明是怎样的人,经历过什么,从哪来,要到哪去,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救她……她从来不会去追问。
她和唐明相识在末世初期。
那时候,她还是个没经历过什么挫折,连工作都没找到的大学生。
昨天还因为没找到工作的事情和父母吵了一架,第二天醒来,世界就变了。
父母变成了行尸走肉的丧尸。父母的爱总是含蓄而矜持的,他们从不坦率地表达,也不热情地拥抱,有时候,陌生的如同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然而,当他们睁着空洞的双眼,面容扭曲地向她扑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那般热切,宛若飞蛾扑火的热情和渴望,让她恍惚觉得,这样才是她想象中的父母。
在和平年代安稳地度过了二十多个年头,突然面对这样的混乱场面,还没来得及悲痛,就要为活下去而挣扎拼命。
她也记不得自己是吓到了,还是真的想感受一下别样的亲情,她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五指握着卧室门的把手,没有动。
没杀过鱼,没宰过鸡,连打个蟑螂都要做半天心理建设,在末世到来的第一天,差点就要成为至亲手下的第一个亡魂……
“大概就是一起打游戏,然后夺冠的故事吧。”宋缺三言两语地概括了梦里的内容,将无关紧要的事情抹去,关于唐明,关于乱七八糟的比赛。
……唐明救了她。
就是很突然的,“丧尸”父母便被崩了脑袋,像断了线的玩偶,倒在血泊中,了无声息。她甚至都没发现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大门?窗户?总不能是早就藏在了她家里。
但是,她并不关心这些细节。
她活下来了,父母死了,就是那么简单。
“你准备去哪?我选择北上。”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提出了结伴邀请,“你要和我一起组队吗?”
“好。”她可有可无地应了,也不怕对方会打什么坏主意。
“那我们就是队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对方说到“队友”这两个字,语气有些怀念怅然。
她不善拒绝,讨厌人类,却害怕寂寞,总之,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和一样奇奇怪怪的唐明成为队友,好像……也挺好的。
两人结伴上路,专挑人少的地方走,远远的看到丧尸群便跑,绕路也没关系,小路遇到的丧尸也不多,两人勉强能够应付。
初期丧尸行动迟缓,弱点明显。
只要克服了一时的恐惧,即便是体能相对较弱的女人,也能勉强保命。
唐明的武器是把□□,她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拿到这样的违禁品的,至于子弹,对方总能从背在身后的登山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面包,矿泉水,折叠刀,自然也有子弹。
而她……路过某家体育器材店时,顺手拿了一根棒球棍。
也不知道是天生少了一根筋,还是因为父母的死,受到了打击,宋缺觉得,自己确实如同自己的名字那样,缺了某样东西,比如说……对死亡的恐惧。
虽然拿着远程武器,但唐明总是自称近战法师,从不让她走在前头开路,然而,好几次,他都反应不及,差点被丧尸抓到。
第一次用棒球棍敲断某只丧尸伸向唐明的脏手,她很冷静,第一次爆丧尸头,她甚至感觉到了一点兴奋。
她救了唐明,可唐明并不因此觉得高兴,他又用那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半晌,才说道,“我们是队友,不是吗?”
所以,不能抢丧尸头?
理解了唐明的意思,她也鲜少抢在唐明前面爆丧尸的头了,只偶尔清理一下漏网之鱼。
一切都是那样平静祥和,直到……
丧失理智的丧尸伸着发黑的指甲,张着合不拢的大嘴,向她扑来,突然而来的,深深的疲惫萦绕在身上。
杀了她吧,等到丧尸病毒侵蚀她的大脑,将她同化成丧尸,这样,便不会再痛苦了。
可是……她并不觉得痛苦。
这是不对的,这不正常。
宋缺冷静地想着,腥臭味扑面而来,丧尸丑陋的面容倒映在她的眼中,然而,她心里没有一丝恐惧,甚至还有一丝兴奋,一丝解脱,还有一丝道不明的遗憾。
这是不对的。
“宋缺!”一喊一踹一拽。
踹出去的是丧尸,被拽着冲出包围圈的是她。
她又被唐明救了。
“你为什么不躲?!”第一次,唐明冲着她发火,“就算不是真的死亡……”
是人就会死,哪里会有什么不是真的死亡?
看着她疑惑迷茫的双眼,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他有些狼狈地扭头,“总之……我们需要更多的伙伴。”
不知道对方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他像老父亲牵着熊孩子的手一样,牵着她,走在前头,明明单手持枪并不方便,但他就那样做了,就像害怕她一个不小心又去“找死”。
行走间,指关节处的薄茧摩挲着手腕的皮肤,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肉传达到身体,很真实的触感。
那时候,她就在想,她要活下去,和唐明一起活下去。
绕了好一阵远路,他们才赶到了省道,靠两条腿北上是不可能的,他们需要代步工具,当然,像唐明说的,也需要更多的伙伴,她不需要,可唐明,或许是要的。
他想活着,他想北上,他想活着北上。宋缺知道的。
这样一来,她自己的意愿,也就无关紧要了。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她固执己见,两人只身北上,他们就不会加入那支车队,唐明或许就不会死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或许呢?
她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他什么都没留下,仿佛他们之间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有在回忆里,在梦境里,她才能确定,唐明,曾经是真实存在的。
后来,她杀了所有害他的人,然后,活着北上,活着到了今天。
宋缺捏了捏指尖,抬头,迎着易笙好奇的目光,平淡地说道,“比赛结束,战队夺冠,我退役,一家人出国了,遇上强气流,我坠机死了。”
“然后,我醒了。”
挺好的,死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就算那是梦,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样吗?”易笙眉头微皱。
这走向不太对啊。
心病还须心药医。
都说梦境是现实的延续,在现实中得不到慰藉的人,都能到梦里追寻。
然而,因着人的大脑太过活跃,梦境大多都是杂乱无章的片段,这也使得做梦没有起到休息的作用,反而让身体更加疲惫了。
而他的异能是引导梦境,安抚脑细胞,引导出病人潜意识里最难以释怀的片段,构建梦境,但是梦里的发展走向均由做梦者主宰。
毕竟,即便是梦境,潜意识也是排外的……
等等,排外?
“异能会相互排斥,这一点,您知道吧。”易笙小心翼翼地看了对方一眼。
宋缺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不置可否。
“即便是相性良好的幻术系异能,也是异能,所以,有可能和别的异能产生微妙的反应。”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对方的异能在排斥,甚至是吞噬他的异能。
又或者是……大佬的潜意识太强大了,连梦都不想做。
这样想着,易笙的双眼止不住往对方的发间望去,没有看到熟悉的治疗仪,他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我已经没有异能了。”宋缺面无表情地泼冷水。异能排斥的猜测,并不成立。
易笙悄悄地抹了一头汗,他总不能说大佬要不就是装病,要不就是不想治病,也不能说大佬的异能说不定只是暂时被压制了,还能救一下……那可是医疗队的诊断结果。
虽然他是有很多想法,但大佬们的心思,还是不要乱猜的比较好。
“您就当是免疫反应吧。”易笙破罐子破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您要尝试一下接受我的异能治疗吗?”
“不通过治疗仪的那种。”
末世综合征(快穿) 军校生1
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带着冷意的腥臭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宋洱憋着一股气拼命往前跑,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她压低了身体,紧抓拳头,咬牙加速。
死亡的阴影如影随形,宋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轻缓着飘忽不定的呼吸,冷静。“吼”一声嘶吼,危险!宋洱只觉背脊一凉,正想躲开。然而,来不及了,身后追赶的丧尸猛的往前一扑,将她压倒在地,接踵而来的丧尸拦住了去路。
宋洱趴在地上,眼底满是不甘。
难道,她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她不能放弃。
她支着身体,企图掀翻压在身上的丧尸,然而,重伤的身体发挥不出任何力量。
后颈忽的传来剧烈的疼痛,“吼”伴随着丧尸的吼叫声,厚重的血腥味弥漫在鼻尖,她要死了吗?宋洱有些晃神地想着。
要是她的异能还在……
“跑快点,你们的腿都是装饰吗?!”站在场外的男人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看着半死不活的新生们,语气讥讽,“初级训练都累成这样,真是给帝国第一军校丢脸。”
都是年少气盛的年轻人,乍一听到这样贬低的话,怎么可能忍?硬是憋着一口气,加快了速度。能通过入学考试,进入帝国第一军校的,体能自然也不算差,只是一时难以适应这样的训练而已。
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有人冲过了终点,完成了训练。
随着时间的消逝,仍留在训练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几个人仍在慢慢地跑着。混在其中的少女显得格外显眼,娇娇小小的少女面容精致,热汗淋漓,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看着有些暗淡,瞧着完全不像是体能过关的主。
只见她苍白着脸,脚步沉重,呼吸紊乱,似乎用尽了力量。精神可嘉,然而,距离达标还远得很。
距离训练结束还有五分钟。
场外的显示屏上,只剩下零星标红的数据。
看到娇娇弱弱的妹子被如此摧残,在旁边休息的少年们于心不忍,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唉,这妹子该不会要成为咱们班第一个被退学的吧。好不容易来了个妹子,真可惜。”他们可听说了,分来战斗系的教官超严格。
“咱们军校要求本来就高,战斗系对身体素质的要求更高了,像她这样的程度,就算撑过了初级训练,后头还有苦头吃呢。”还不如早点放弃,虽然有点丢脸,说不定还能及时转系,不用退学。
“还真别说,我现在都觉得有些缓不过来,浑身哪哪都疼,这娇滴滴的妹子,也受不住吧。”说话的人锤了锤自己发酸的肌肉,半是挽尊,半是怜惜地说道。
“我倒是挺欣赏她那股韧劲,好歹能咬牙坚持,没有放弃嘛。”虽然,坚持了也不一定成功。
“唉,就算能坚持跑完,恐怕也超时了。”训练成绩是要录入系统,算分值的,这可是入学初期唯一能赚取积分的机会,在场哪个人不是铆住了劲冲冲冲?这不单是完成任务那么简单,那都是钱啊,他们现在训练就是在挣钱啊。
显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本事挣到这外快的。
年轻人们还算有些分寸,知晓要压低声音。几人凑在一块儿小声嘀咕着。都是同一个班里的同学,众人难免为身体素质不佳的几人感到可惜,尤其是其中唯一的妹子,看着心里更怜惜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每次军训都有人坚持不下来,或者没完成任务被劝退的。
虽然也想有奇迹发生,然而看看训练场上半死不活的几人,玄啊。
方才冷嘲热讽,“激励”学生们奋勇向前的教官,仍双手环胸地站在场外,他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光是站在那里,就让旁人心生惧意。
“跑不完三百圈的人给我通通退学!”
听到这话,后继无力的几个少年咬牙往前冲,竟也突破了原先的速度,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这样一来,被几人抛在身后的少女,看着就格外可怜。
然而,冷酷无情的教官并不觉得对方可怜。男人脸色微沉,像是对学员们的表现十分的不满,浑身散发着冷气,看着更加可怕了。
教官之二的陈佑却是不惧的,他凑了上前,撇了场上的少女一眼,又扭头打量着好友的脸色,小声说道,“好歹是一国公主,你刚刚说的那么严苛,待会儿怎么收场?”皇后殿下可是特意吩咐,要对殿下多加照顾的。
祁坤冷哼一声,“坚持不下来的人,我管她什么身份,通通给我滚。”
与其训练得马马虎虎,上了战场丢了命,不如早点回家,安心当个公主好了。
战斗系,可不是无能之辈都能随便混进去的收容所,更不是皇家能随意插手的地方。
听到好友这话,陈佑眨眼,也没继续劝,毕竟放出狠话的是祁坤,要是公然坏了规矩,以后还怎么管理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像这群学生这般不大不小的年纪,最喜欢把公平放在嘴边了。
可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公平呢。
陈佑耸肩,站在好友的立场,他自然不会让好友下不了台,别说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光头公主,就算是风头正盛的大皇子,还不得老老实实地按规矩办事?军校就是这么严格,真要追究起来,他们也不过是按校规办事,谁的面子能大过皇帝,大过一众大贵族?就算是皇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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