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被窝比较软
作者:风中芭蕾
刚开学不久,时蕊偷藏大佬照片的事情就被曝光了,大佬的一众迷妹儿立马开启群嘲。 “就她那穷酸相还敢喜欢程迟,简直不自量力!” “从穷乡僻壤出来的小麻雀,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直到某一天,一个开着红色法拉利的贵妇把时蕊接走。 众脸懵逼不是小麻雀吗? 贵妇带她回了豪华别墅,指着楼梯口的英俊少年说“蕊蕊,叫哥哥。 “……” 夜里,时蕊下楼喝水,被少年堵在了厨房“听说你喜欢我?” 时蕊轻声说“那是谣言。” 程迟逼近,修长的手臂将她圈在水池边,盯着小姑娘烧红的耳垂,他声
她的被窝比较软 第01章
八月末,返校高峰期,火车站人满为患。
三十五度的高温天,候车亭像是个大火炉。安检口排起长队,每个人都热得无精打彩,奄奄一息,全靠刷手机吊命。
然而,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安检口,一名穿着制服的女工作人员从打开的行李箱里翻出一个装着液体的瓶子:“这是什么?”
站在行李箱前的少女有些无措,整张脸爆红。
行李箱子里除了衣服和书本,还有几个洗得有些变形的内衣,以及一包用了一半儿的卫生巾。
少女的**就这样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这让她感到极度难堪。
“是饮料。”时蕊答得很没有底气。
“饮料?”
女工作人员大约三十七八,看起来很有工作经验,她盯着眼前的少女,仿佛看穿了一切:“打开它!”
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大家开始对那瓶可疑液体各种猜测脑补。
等待安检的队伍里,元亮戳了戳前面低头刷手机的程迟:“快他妈别看手机了,身为吃瓜群众的一员,拿出一点儿吃瓜的态度行不行?你看那妹子,挺纯的啊。
天气炎热,又排了太久的队,程迟的刘海都汗湿了,本就心情烦躁,这会儿被元亮突然这么一戳,他抬起头来,英俊的脸庞整个透着“老子不爽”的气场。
距离不算近,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清秀的侧颜,个子不是很高,身形单薄,穿着纯白的t恤,浅色的牛仔七分裤,扎着低马尾,给人很乖巧的感觉。
在众人的围观下,时蕊无可奈何地打开了瓶子,酒香飘出来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谎言不攻自破了。
“这是自家酿的堆花酒,我可以喝一口,保证不是什么危险物品。”
她之前注意到,前面那些携带饮料的人都是让喝一口就带进去了。
女工作人员笑了声:“酒是易燃品,而且还是这样的简陋封装,是很容易泄露的,不可以带上火车。”
这是时蕊第一次出远门,也是她第一次坐火车,她不知道酒不可以携带。
堆花酒是父亲亲手酿的,她喝过的最好喝的堆花酒,就是父亲酿的堆花酒。可是去年父亲在一场车祸里断了腿,直到现在都只能卧床,他不能再酿酒了,家里唯一的几坛子酒成了绝版。
眼下要去b市上学,离乡背井,她当时心念一动,想着带上父亲亲手酿的堆花酒,想家的时候,闻着堆花酒的味道,就好像回家了一样。
可现在,工作人员告诉她酒不能带。
即便时蕊平时是一个比较温吞隐忍的性子,这一刻还是想争取一下。
“阿姨,这瓶酒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您能通融一下吗?”
噗!
听到这声阿姨,元亮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哈哈,小姑娘也太可爱了吧?不过这下完了,这声阿姨要坏事儿!”
程迟也不禁勾了勾唇。
果不其然,那位女工作人员听到阿姨二字脸都绿了:“不行,通融了你,万一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时蕊软声恳求:“阿姨,我这只有一瓶,不多。我保证包得好好的,绝不会洒出来。”
“阿姨……”
小姑娘眼眶和鼻子都红了,瘦小的身子立在那里,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无助。
“美女,你一看就是个人美心善的人,就不要为难小姑娘了吧?”
程迟一开口,一行其他几人全都一脸见鬼的表情。
程迟从来都懒得管闲事的人,今天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帮小女孩说话?
同行唯一的一位女生苏茶也赶紧帮腔,冲那工作人员笑眯眯道:“小姐姐,你看这妹子肯定不是什么恐怖分子,您就通融通融呗。”
可是,没有用。
女工作人员一脸铁面无私的态度,把那瓶酒放到一边。
时蕊盯着那瓶酒,想到父亲酿酒的时光,眼眶更红了。
元亮忍不住安慰说:“妹子,算了,一瓶酒而已,不带就不带吧,赶紧进站吧,别一会儿误了上车……”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瞪大了眼。
不止是他,喧闹的四周都顿时消了音。
就在大家都以为小姑娘会默默收拾好行李箱,然后抹着泪进站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拿起那瓶酒,打开咕噜咕噜全喝了下去。
众人都惊呆了。
就连那女工作人员都愣在了当地。
父亲酿的酒,她一滴都不想浪费,因为,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一瓶酒喝得一口不剩,喉咙的辛辣感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她用手捂住嘴,压抑着那种从喉咙直到胃里的灼烧感,眼睛因为难受而更红了几分。
她蹲下将东西收拾好,拖着行李箱朝站内走去。
元亮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卧槽,还有这种操作?这妹子也太牛了吧?”
程迟盯着她的背影,少女瘦弱的肩膀在抽动,像是哭了。
程迟一行人好不容易挤进车厢,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
元亮满头大汗瘫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把刚才在车站外接下的某男科医院的广告扇子,扇得哗哗响。
“妈妈呀,这也太受罪了吧?我他妈要窒息了,哥儿几个,我们是为什么要来挤火车?”
吴邵州从背后冒出头来,趴在他椅背上:“要不是你非要去参加篝火晚会,撩美女,至于等到今天才回来吗?至于订不上机票吗?连高铁票都没有,不坐火车你走路回去啊?”说完他一把夺过了他的扇子。
元亮伸手捞了一下没抢回来,也没力气跟他争了。
“跟咱迟哥一路,我能撩到什么美女?美女的眼里只有他,还主动来拉他跳舞呢。话说,阿迟,跟美女跳舞什么感觉?美女的小手手软吗?”
程迟嘴里嚼着口香糖,邪气地笑了下:“还可以。”
“靠,老子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艳福。”
“哎,你们看,是刚才那个妹子。”吴邵州拍拍他们的肩膀。
元亮对女人的兴趣是特别浓厚的,闻到美女的气息,精神就来了:“哪儿呢?哪儿呢?”
时蕊正拉着笨重的行李箱,从拥挤的过道艰难往这边挤。
“刚才没看清脸,这会儿这么一看,还别说,长得还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得好像没染过一点儿尘埃,太纯了。”
苏茶正将一块薯片放进嘴里,薯片在她的齿间碎得很清脆。听见元亮的话她笑了:“元亮,看来你熬夜看的小说也没白看,还挺会形容小姑娘的。”
“那是,对男人来说,这是一种本能!懂吗?而这种本能在你这种男人婆面前是激发不出来的。”
“你找死!”苏茶捞起一盒薯片就砸了过去。
薯片盒子在他身上跳了两下,被他有惊无险地接住:“谢了啊。”
吃着手里的薯片,他顶了顶程迟的胳膊:“这妹子酒量不错啊,喝一瓶堆花酒竟然还能挺得住。”
程迟抬了抬下巴,漆黑的眸子看过去。
少女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望着窗外。穿透玻璃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像打了一层滤镜。她的眼睛潮湿着,如同雨天的湖,湖里起了雾。
时蕊旁边的三个男人在打扑克,闹哄哄地,吵得她头晕。再加上天气热,整个车厢人又多,她越来越觉得空气很稀薄,从胃里到喉头都难受得很。
她坐不住了,有点儿想吐。
强撑起身子,她挪着软绵绵的腿,从塞满了人的过道往卫生间方向挤了过去。
卫生间有人,她转身靠在门板上等待。
头顶的白灸灯离她很近,浅白的光晕在她的视线里摇晃,那种感觉像晕车,不太好受。
耳边响起脚步声,时蕊抬起头,看到先前在她旁边打牌的三个男人也朝这边走来。
他们停在卫生间旁边的吸烟区,点起了烟。
注意到他们不时投过来的目光,以及他们互相交换眼神时,彼此脸上那一言难尽的笑意,时蕊有些不安。
她是有点儿醉了,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
卫生间里的人一直没出来,时蕊想吐还没吐出来,难受没得到缓解,但她得先回到车厢去,车厢里人多,安全一些。
刚迈出步子,其中一个手臂带纹身的男人突然往前跨了一步,拦住了她。
“美女,抽烟吗?”
时蕊揪住衣服一角,摇了摇头。
“那你有打火机吗?”
她再摇头。
纹身哥笑了下,对着她吹出一口烟:“你没有打火机是怎么点燃我的心的?”
“……”
时蕊被烟雾呛到,后退两步后,低头打算越过他,又被另一个染红毛的男人拦住。
红毛还画了妆,尤其那眼线,眼尾上挑,显得很娘。
他的手里变魔术式地拿出一把笔:“美女,这么多支笔你知道我最喜欢哪只吗?”
“……”
红毛笑眯眯地看着她,翘起兰花指:“是你这个北鼻。”
“……”
到底是哪家精神病院的门没有锁好?
时蕊侧身,准备走另一边,先前那纹身哥手臂一伸,抵在墙上,再次将她拦住。
“美女,我准备投资个项目,已经十拿九稳,就差一稳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纹身哥比刚才凑得更紧,他手臂上狰狞的纹身看上去有些可怖。
“帮不了。”
时蕊想推开他,纹身哥却纹丝不动,笑得不怀好意。
“当然帮得了,差的就是你一吻。”
“……”
几秒之后,吸烟区爆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火车能不能带酒的问题,据我了解,是可以带原装酒,但是有量的限制,散装分装是不可以的。还有就是有的站可能会特别严格一些。这个问题大家不必认真,看文图个开心就好。
2,本文所有人名地名均为架空
3,喜欢的小仙女们记得收藏啊,下次方便找到我。顺手留个评,让我眼熟你哦!
她的被窝比较软 第02章 (修)
“卧槽,什么情况啊,迟哥?在火车上你都能跟人干起来?”
元亮听闻有人在卫生间门口打架了,又想到程迟去撒尿很久没回来,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找过来。
果不其然,站在程迟对面那男的,脑袋都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个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程迟手握成拳,凑嘴边轻咳一声:“不是我。”
“啊?不是你?那是谁啊?有谁比你下手还狠?”
头破血流的纹身哥突然间呜呜哭了起来,手抹了一把脸,血和泪混在一起,瞬间变成了大花脸。
他指着时蕊:“是她,就是她把我打成这个样子的。”
“啊?”元亮的声音提了八个度。
一个手臂上纹着纹身,长得人高马大的社会哥,竟然被一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给收拾了?更搞笑的是,这社会哥竟然还好意思哭?还哭得好几把委屈?
元亮笑出了眼泪,手搭在程迟肩膀上,腰都站不直了。
“这是真的吗?我他妈怎么就那么不敢相信呢?”
时蕊正在做笔录,她如实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也认真回答了警察的每一个问题,不时点头摇头,表情很乖巧,眼神也很纯净无害。
程迟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个男人想强吻她,他是准备出手的,只是小姑娘比他更快一步地抄起一只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水杯,砸在了男人的头顶上。
于是,他成了这起事件的唯一目击证人。
元亮叹一声:“这小姑娘,还真看不出来啊,酒这个东西果然壮胆。”
程迟回忆她在反击那一刻的表现,她砸完之后,见到了血,那一瞬间,后怕和慌张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她不是胆子大,她恰恰是很害怕。就像弹簧一样,情绪压到了某种极端,反弹力是很惊人的。
警察在了解了整个事件以后,对那三个男人进行了批评教育,警告他们玩某音要适度。
这是时蕊第一次听说某音,她并不知道某音是什么,只知道这三个男人的一系列非正常人表现是为了拍某音,为了当网红。
城里人真会玩儿!
后来了解了某音的时蕊回想这件事,她觉得这三个男人的目的是不单纯的,他们是真想趁她醉酒占便宜,也是真想拍出一炮走红的劲爆视频。
欲.望使人进步。
欲.望也可能使人精神分裂啊!
事情解决以后,时蕊看着警察把那三个男人带去了别的车厢后,直接冲到卫生间里吐了。
当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时,门边靠着一个人。
少年穿着纯灰色的t恤,黑色的过膝休闲裤,黑白的运动板鞋。他身形修长,一只腿随意伸着,就已经占据了过道的一大半。
不像是故意的,但也没有收腿让一让的意思。
时蕊往前走了一步,停在他脚边,抬起了头。
少年很高,她需要仰视他。
他下巴轮廓锋锐,眼眸深邃。耳朵上一个纯黑色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点缀出几分不羁。
“刚才,谢谢你为我作证。”她小声说。
程迟发现她脸红了,那是从白皙的皮肤里透出来的红润,红得剔透自然。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就一声谢谢就完了?是不是少了点儿诚意?”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尾音刻意上扬,有几分轻佻的味道。
时蕊愣了愣。
特意跟他说声谢谢是出于礼貌,可她没想到他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先前他替她作证的时候,她明明还觉得他是一个挺正派的人,这会儿怎么好像在故意为难她似的?
“一声诚意不够就两声,谢谢你!”
这一次换程迟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蕊已经迈过他的腿,朝车厢走去,没给他再继续为难她的机会。
“好聪明的小姑娘啊!”
元亮从卫生间里出来就是一声感叹,先前两人的对话他在里面都听见了。
“话说,啥情况啊?向来不近女色的程大少今天咋主动撩上了啊?喜欢这一款啊?”
程迟盯着少女远去的背影,不禁勾起唇。
明明外表像是一只温顺无害的小白兔,可从她这前后的种种表现看来,她骨子里分明住着一只叛逆的小野猫。
“眼熟!”
元亮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喜欢就上不就完了,凭你这张脸,还有什么女人拿不下?还玩儿什么眼熟梗,都过时了八百年了。”
元亮只当他说了个笑话,程迟只是笑笑,没有解释,收回自己的大长腿,双手插兜,迈着慵懒的步子朝车厢走去。
列车到达b市,时蕊下车,拖着行李箱出了车站。
天际辽阔,万里无云。
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上,时蕊停下,望着晴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番折腾,酒早就醒了,只是头还有些晕。
这一次来b市,好像诸事不顺。希望列车已经带走了她的霉运,从今往后,一切都是顺顺利利的。
临走时,奶奶告诉她:“蕊蕊,你一定要努力,因为没有人可以给你依靠,你只能靠自己。”
是的,她只能靠自己!
她必须顺利考上重点大学,因为她没有退路可走。
时蕊,加油!
出租车穿过都市,她趴在车窗上,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眼底一飞而过的景致,全都是她没有见过的繁华。
拿到b大附中通知书的那一天,有一只喜鹊一直叫喳喳地在庭院里徘徊,奶奶爱不释手地摸着录取通知书,激动地说,原来喜鹊是来报喜来了。
从前时蕊只在电视里看到过b市,她羡慕过,也向往过,可她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她会凭本事闯进这一世繁华。
街景渐次后退,“蓝泊湾”三个镶金的大字突然闯入她的视线。
“等一下。”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小姑娘,是要在这里下车吗?”
时蕊瞪大眼望着不远处的豪华小区,眼底有波澜起伏。
手伸进兜里,她摸出一个陈旧的牛皮纸信封,信封边角已经磨损,但上面用钢笔写的地址还很清晰。
最终,她还是将信封折叠起来又重新放回了兜里。
“不了,去b大附中。”
她要谨记奶奶的话,她没有人可以依靠,只能靠自己!
蓝泊湾,b市最高档的别墅小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
少年从车上下来,早已候在一旁的管家走上前来帮忙拿行李,笑着说:“少爷回来啦!”
程迟“嗯”了一声,转身走进别墅,径直上楼。
火车上几个小时的折腾,又热又累,令他浑身都不舒服,他现在只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他的卧室在三楼,路过二楼时,听见女人的声音,他停在了楼梯拐角处。
“妈,求您不要挂我电话,我只想跟蕊蕊说说话。”
“妈,我知道您恨我,可蕊蕊是无辜的。您告诉我她考到哪所学校,好不好?”
“妈,妈……”
电话断了,走廊内隐隐传出啜泣声。
没一会儿,红肿着眼的女人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程迟愣了下,措手不及地别过脸去抹掉泪水,再回头时已经换上微笑。
“阿迟,你回来啦,出去玩得开心吗?”
程迟淡淡嗯了一声,继续往上走。
学校还有两天才开学,但有值班老师专门负责接待和安排提前来报道的新生。
b大附中的宿舍楼很大,四人一间,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热水器和空调。
第一天睡在异乡,整栋宿舍楼都只有她一个人,安静得过分,她有点儿失眠。
很热,空调她不会开。
不过她也习惯了,她家是没有空调的,从前的学校也没有。
这么多年,她都已经习惯了。
第二天,陆陆续续来了些学生,宿舍楼没那么冷清了。
下午,她的第一个室友来了。
“哇,时蕊,你竟然把寝室全都打扫干净了,连我们的床和桌子都擦干净了,你太好了。”
童佳佳很热情,像团火一样,一说话就笑,圆圆的脸笑起来很有亲切感。
时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这没什么,我来得早嘛,时间也多。”
其实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确实希望室友们看到干干净净的寝室,能感受到她的示好与善意。
由于彼此都是入高中认识的第一个人,所以革命友谊来得特别快。
时蕊主动帮童佳佳铺床,童佳佳也拿出了自己带的零食来与她分享,两个小时后,她们已经发展成手拉手出去吃饭了。
童佳佳初中也是在b大附中读的,对学校周边环境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就带着她找到了一家面馆,据说是最好吃的一家。
两个人吃完饭,童佳佳带着时蕊去熟悉校园环境,结果一进校门就被一位老师叫去帮忙布置宣传栏。
宣传栏上要贴上应届高考荣誉榜,新学期寄语,以及高一新生分班表。
时蕊拿着分班表,一张张翻看,最后在高一八班找到了自己和童佳佳的名字。
“太好了时蕊,咱们在一个班。”童佳佳开心地说。
“嗯嗯。”时蕊也很高兴,至少她在八班有一个朋友了,她不孤单了。
“啊啊啊……”
童佳佳突然抓着时蕊的手臂,发出尖叫。
时蕊忍着疼看着她:“怎么了?”
童佳佳瞪着手里的分班表,激动万分:“是我眼花了吗,程迟竟然也分到我们八班?”
“程迟?”
这两个字好像自带魔力,引得一群女生都瞬间围了过来。
“是原来初中部那个程迟吗?”
“对啊,就是那个篮球赛一个人包揽了三分球,把高中部都打败的程迟啊。”
“我见过我见过,他是我们原来初中部的校草,帅出天际的那种!”
“你们真幸运,居然跟程迟一个班,我也好想去八班啊,啊啊啊,现在让老师调班还来得及吗?”
时蕊一脸茫然看着她们。
有那么夸张吗?她摇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她转头继续做自己的事,首先是把宣传栏上以前展示的东西撕下来。上面贴着上学期的各种公告、喜报、活动照片,内容非常丰富,时蕊边撕边看。
花痴完毕的女生们终于也开始做事了,可是嘴上关于那位男神的讨论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