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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她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秦大人突然入狱,在北安引来不小的轰动。
不少百姓站出来为秦大人发声,可巡抚大人却说他们寻事滋事,抓了他们当众杖刑,震慑示人。
那天的府衙门外到哀鸣嗷嗷,鲜血满地。百姓吓的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多说半个字。
当晚,若娘与北安所有的掌柜们凑在一起,商议着如何解救秦大人。
有人提议去请柳将军,但前往去军营通知的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那个百姓心中威严赫赫的镇北将军,并不是什么保护神,他和巡抚大人一样,都是沆瀣一气的猪狗之辈。
这时,王员外提议,传信给三公子。
三公子是秦大人的儿子,想必也认识一些官场上的人吧?就算不认识,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也一定结识了不少忠勇之辈,若是他们齐心劫狱,必然也能救出秦大人夫妇。
大家纷纷赞同,将最后的希冀,全部交托到了三公子的身上。
可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接到信的三公子没请来一位官员;也没有带回来一位忠勇的义士。
他就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连夜赶回,没头没脑的闯入了知府府衙后,再没了动静。
过程莽撞而迅速,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除了一阵烟儿,什么都没有留下。
他的生死成了一个迷,可众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王员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他给三公子传信,三公子也不会这般冲动。
很快,秦大人被判流放的旨意下达,那天的北安大街无比安静,百姓们不敢外出,只敢躲在家中顺着窗缝目送着秦大人夫妇。
清风院的窗前站满了人,看着秦大人身披枷锁,被人推搡着几次差点摔倒,姑娘们止不住的呜咽抽泣。
秦大人这些年为了北安殚精竭虑,到了这个年级,骤然被发配边境,所有人都在担心他们夫妇二人能不能熬过那漫漫长路。
看着不停张望四顾、又无比小心谨慎的秦夫人,我的心中一阵绞痛,我知道,她是在找寻三公子的影子。
可她又害怕看到三公子,知子莫若母,她知道,若是三公子在场,必然会冲动出现!
可她不知道是,三公子已经冲动了,甚至生死未卜。
王员外担心秦大人路上吃苦,纵然多番打点,还是得到了秦氏夫妇身死的消息。
这次,除了叹息,众人连哭都哭不出了。
很快,董耀年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来到了北安,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挨家挨户征收‘安全’税。
董耀年铁拳手腕无人敢抗,昔日正直捕快,慢慢变的面目可憎;曾经安居乐业的百姓,开始怨声载道。
董耀年肆意的掠夺和剥削,不仅抢走了人们的利益,也将人们藏在内心深处的人性慢慢逼出了原形。
过重的安全税让大家焦头烂额,那个时候,已经很少有人再提秦大人了,因为他们自身都难保。
谁也不知北安怎么了,但北安就是慢慢的在变化;变的不在欣欣向荣,人们开始唯利是图、斤斤计较。
若娘道:“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人如是;城,亦如是。”
诚如若娘所言,曾经清雅得名的清风院,也很快变成了下俗的风月场所。
渐渐地,所有人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每个人都在这个溃疡的生活里,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我也一样。
虽不愿意承认,但我从客官的眼神里读到了,那颗曾绽放在他们心中的水莲凋零了。
如今的我,就是一朵媚俗还带着刺的花,他们坚信,只要他们有足够的银子,就可以任意消剪掉我的刺,然后折在手中,随意把玩。
我开始厌恶这里,甚至想要逃离。
直到三公子的出现。
三公子是被董文轩的送到的清风院,从他脸上的伤疤,再到董文轩对三公子的态度。多年身在风月场中的我,一眼看穿。
我难以想象,那样一位清冷孤傲的男子,这几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我又喜又痛,喜的是,我心中那个宛若谪仙一般的男子,还活着;痛的是,他的经历让我心疼。
奇怪啊,明明我是个比他还不幸的人。
董文轩每隔两日就会来趟清风院,他会寻一间雅阁,然后静静的看着混在乐师里的三公子,一坐就是一晚上。
他真的很喜欢三公子。
我讨厌喧嚣,讨厌楼内媚俗的香气,偶尔会躲到清风院的偏僻地儿看星空。
那天,我无意间听见了董文轩对三公子的醉诉衷肠,他语气近乎哀求,三公子则是极致的冷漠嫌恶,三言两语就将董文轩气到怒急,甚至狼狈逃离。
这时的我,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我缓缓抬首,见衣着白衫的三公子立在清冷的月光之下,他还是那般丰神俊秀、俊逸出尘,唯一变的,就是比我初见他时多了几分冷冽气质。
见了是我,语气凉凉道:“是你啊。”
我面上一赧,忙解释道:“奴家并非有意……”
他打断了我的话:“倒是个安静的地儿。”
我见他抬首看着天,便识趣的不在多言。
从那之后,每个晚上我都会去那条偏僻的羊肠小路,偶尔会遇到三公子,我们之间没有交流,就安静的踱步,他看着天,我在他几尺远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我想就这样默默注视他一辈子,哪怕卑微的如同一个小偷,我也十足贪恋着这份光阴。
我时常命人打扫着那条羊肠小路,因为担心灰尘与积雪会弄脏他的鞋。
可我始终记得,我与他身份有别,纵使他现在落魄了,可他骨子里还是高贵的;而我只是一个低贱的舞姬,哪怕与他面对面站着,都是我莫大的荣幸,何必要求更多?
短短几个月,北安大变。
它就像是一池死寂的湖水,看上去平静无波,内里恶臭难嗅。
三公子的出现,搅浑了这池湖水,恶臭的气味也终于唤醒了一些麻痹的灵魂。
王员外首当其冲!
他把我们叫到了他的家中,商议着如何替秦大人报仇,如同拉董耀年下马。
最后若娘说,只有闹出人命才能被人重视,为了秦大人,她愿意赴死。
原本闹腾腾的堂厅登时沉默了。
世人都道表.子无情,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我此刻站出来,三公子会不会注意到我?
若非那日,我都不知我的口才可以这么好。
我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的三公子。
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与他四目相对,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紧张而又激动,甚至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在场之人很识趣的纷纷退出堂厅,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唯有我们二人。
“我爹也帮过你吗?”
我摇头。
“那为什么?”
因为我心悦与他,从初见到至今,两年十个月,即便他不知道我的姓名、我的存在,可我就是心悦他,莫名其妙就将他放在了心里,此生若不能成为他的妻,我宁愿孤独终老!
我是许多男子求而不得的玫瑰,可在他的面前我却觉得自己渺小卑微的如同一块泥,我的高冷不在了,孤傲不在了,剩下的,唯有语无伦次、小心翼翼的告白。
我的话最后淹没在了他的吻里。
他的唇很冷,同他的人一样,冻的我心尖颤栗,可我却甘之如饴。
我告诉他,我叫孙元薇;还要走了他挂在腰间的玉禁步。
“又不值钱,要它作何?”
“因为是公子戴过的东西。”
三公子微微蹙眉,轻言一声:“莫名其妙。”
我的心一涩,回了他一个恬静的笑容。
若娘见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一叹,眼神暗昧不明。
那日之后,他待我终于有了变化,但也只是与旁人稍稍不同而已,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可我还是很欢喜。
稍稍不同,我便满足。
晚宴即将到来,我愈发贪恋与他相处的时光。
若娘对我说:若后悔,她可以另想他法。
我说:只有秦大人昭雪,三公子才能真的开心,只要他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可我没想到,事情出现了变故。
我有了三公子的骨肉。
这个消息让我欣喜若狂,我第一时间找到他,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三公子静默良久:“所以呢?”
我愣怔当场。
是啊,所以呢?
我是在期盼什么?
若娘摇头叹息:“我早就说过,此子并非良人,与他父亲更不能同日而语。”她话顿了顿:“晚宴你不必去了,我自有安排!你只管好好护着秦大人的血脉。”
我笑了。
在别人眼里,三公子只是秦大人的儿子;可在我眼里,三公子就是三公子。
所以我怀的,只是三公子的骨肉,而非秦大人的血脉!既然三公子不期盼他的降生,那他就不该留在我的肚子里!
我命小玉熬煮了落胎药,等待时,有小厮前来传话,说三公子在老地方等我。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36节
三公子?
我未曾多想,急急忙忙跑去了那条羊肠小路,可直到进了那个小破屋,都没有看到三公子的影子。
这时,脖子一痛,温热的鲜血从脖颈涌出,我捂着脖子大口呼吸,踉踉跄跄的趴倒在地。
燃烧的纸灯笼,照亮了小破屋,也照到了一双阴鹜至极的双目。
哦,我想起来了。
这世上还有一人同我一般深爱着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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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师爷~”
“大人!”
萧淮北一脸委屈的蜷缩在床上:“不给揉就不给揉嘛,还凶巴巴的。”
宋朵朵嘴角抽搐,在看他脸色发白,终是无奈妥协:“躺直!”
奸计得逞,萧淮北面露得意乖乖躺直,等着宋朵朵上前替自己揉肚子。
十五岁的少女皮肤白里透粉,柔软的绒毛贴在脸上,凑近一瞧,像个果肉饱满的桃子。
“本官想吃桃子。”
宋朵朵瞥他一眼:“大冬天的,我去哪里给你找桃子?”
萧淮北眨眨眼,一脸渴望:“可是本官真的好想吃桃子啊。”
想吃桃子?那说明肚子没事了,宋朵朵直接抽回了手。
“没有!”
“……喔。”
“大人。”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莫成的声音:“马车已经收拾好了,随时都可启程。”
“启程?”萧淮北一个鲤鱼打挺的起了身:“那就赶快出发吧。”
看着前一秒还赖赖唧唧、转瞬之间就活蹦乱跳的萧淮北,宋朵朵起身走的毅然决然。
“哎?师爷你等等本官呐~”
师爷默默加快了脚步,甚至不想跟大人同屏出现。
马车日夜兼程,终于翌日午后回到了北崖县。
下了马车的宋朵朵还未来得及撑个拦腰,就被迎头冲跑来的一个影子抱了个满怀:“姐姐。”
宋朵朵恍了会儿神,实在是对这个称呼既熟悉又陌生,她垂眸瞧着怀中之人,内心蓦然生出一丝亲切来。
宋朵朵形容不出那种感觉,只是漠然的推开了宋亮:“你怎么在这?你娘和芝芝呢?”
宋亮有些不知措的推到一旁,不知是被姐姐的冷漠吓到了,还是内心早就存着委屈,一听宋朵朵的问话,眼圈一下子红了,颔首抠着自己的手指头不说话。
见他穿的还是破破烂烂的旧衣服,宋朵朵的内心那种说不清的情绪放大。
心疼、气恼、难过……
几种情绪交织下,火气也蹭的一下大了:“男孩子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家男人死的那年,宋亮才五岁,由于这三年宋王氏整日哭哭啼啼唉声叹气,对三个孩子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尤其身为男孩子的宋亮,本性的刚与外在影响在他身上的柔融在一起,性子无比拧巴。
此时,赵齐态一路小跑过来,见状大手抠着宋亮的脑袋瓜,扒拉到自己的身后藏起:“师爷别生气,小亮还是个孩子。”
萧淮北随后下了马车,先弓下腰看了看宋亮的脸,眉眼瞧着倒是与宋朵朵有三分相似,眼见气氛不对,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宋朵朵被自己的心思闹的有些烦乱,稍一平息,情绪也缓和了不少,手搭在宋亮的肩上,柔和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宋亮这才抬起了头,抽抽泣泣道:“娘、娘把芝芝卖、卖给人家做童养媳了。”
宋朵朵只觉脑袋‘轰隆’一声,好半晌才终于找回神志,然而整个人却呆在那说不出一个字。
萧淮北神色一凝:“赵捕快你来说!”
赵齐态沉着声娓娓道来。
昨日突然有个孩子来了衙门哭哭啼啼的要找她姐姐,赵齐态一问之下才知他是宋朵朵的弟弟,本以为是宋家出了事想帮帮忙,可细细一问缘由,竟不知如何处理。
事情倒也不复杂,王富贵因为被衙门杖责了五十大板花了不少的医药费,弟媳妇就跑到大姑子家里哭哭闹闹要说法。
吓的宋芝芝啼哭不止,弟媳妇便戳着宋芝芝的头怒骂:丫头片子养大了有什么用?只会和宋朵朵那个白眼狼一样!还不如卖了换银子!
这话似乎给了宋王氏启发,也不知哪里来的门路,还真把孩子给卖了。
宋朵朵听的火冒三丈,扶着马车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后,一把夺下了马夫手里的鞭子,拉着宋亮就走。
有些事既然讲不通道理,那就只能动手了!
惜念急道:“大人。”
萧淮北下巴一努,示意惜念骑马前去。
惜念利落的一跃上马,缰绳一紧,马儿扬蹄而去。
赵齐态一时不知该跟上还是要留下,若是跟上,必然会被百姓说三道四,指责衙门欺负人;若是不跟上,又怕宋朵朵吃了亏。
正准备询问一下萧淮北的意见,忽听他温言道:“提醒百姓燃放爆竹仔细点,天干物燥的,万一起了火,把半辈子的积蓄烧了个精光,多可怜。”
赵齐态顺着他的视线看着过往行人。
午后的大街行人不少,各个笑容洋溢,似乎都在为新年的到来而欣喜,万一真的起了火,那这年,恐怕就要哭着过了。
“是,属下马上命人张贴布告!”赵齐态默了默,还是问道:“大人,小师爷她……”
话未说完,萧淮北已经走远了。
身后的捕快忍不住小声嘀咕:“还以为大人多疼爱小师爷,出了这么大事竟然连忙都不帮,只派了一个丫头跟着,真是……”
“闭嘴!”赵齐态脸一沉,呵斥道:“大人不帮自有大人的道理,岂容你多嘴多舌!”
捕快讪讪的住了嘴。
赵齐态心觉不安,犹豫片刻后,招呼两个人一路小跑的奔着北三后街去了。
马儿跑的快,到了宋家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宋朵朵被颠的七荤八素,不过心里窝着火,也来不及估计身体上的感受,沉着脸进了院子。
宋家还是老样子,院子里堆着一摞高的脏衣服,完全不见一丝新年过来应有的喜庆。
宋朵朵推门而入时,宋王氏正病恹恹的躺在炕上,听到门开的声音便以为宋亮:“还剩下几件你洗了吧,娘实在是洗不动了。”
“才洗了两件就洗不动了?”
宋王氏怔了怔,后一下子坐起,定定的看着宋朵朵一语不发。
宋朵朵拿马鞭轻拍着手心:“你这个娘当的倒是舒坦,明明有手有脚,却让孩子做苦力养你,身份不贵重,身子倒是娇弱的很;三天两头的大病小痛,使唤起孩子更是心安理得!你真的都不觉得脸红,不觉得羞愧吗?”
宋王氏脸色一白,嘴角更是止不住的颤了起来:“你个不孝女,把你舅舅打成那样,还有脸回来!”
她说着,一把抓起枕头朝着宋朵朵掷去。
宋朵朵微一侧身就躲开了,并慢慢向宋王氏面前走去:“听说你把芝芝给卖了?卖给谁家了?卖了几两银子?”
“这个家的事还轮不到这个不孝女管!”
宋朵朵微微眯眼:“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个家的事,我能不能管!”
说着,高高扬起手中的马鞭!

一鞭挥下,抽的空气飒飒作响,最后狠狠抽在炕沿上,震出了一层灰。
宋王氏下意识做了防御状,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缓缓睁了眼,脸色变的怒不可遏,扬手就准备横甩宋朵朵一记耳光。
宋朵朵纹丝不动,只凌然一呵:“你试试!”
宋王氏的手僵在半空,她紧绷的面容里不自觉地多了惊惧之色。
这一瞬间,她感觉面前的这个女儿无比陌生,那个乖巧、听话、孝顺的大女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凌厉的眼神?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宋朵朵欺身而上,森森然道:“芝芝到底卖给了谁?卖了几两银子!”
宋王氏笃定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也冷冷回视着她。
宋朵朵耐心全无,这次高举马鞭毫不犹豫的挥打宋王氏的身上。
听到屋内传出来的惨叫怒骂声,宋亮哭着喊着就要冲进院中,惜念眸光一凝,只摸了一下他的脖颈,宋亮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了。
宋朵朵从家中出来时,脸色依旧阴沉,见宋亮趴在马背上止不住蹙眉。
惜念解释道:“小公子不知怎地,突然晕过去了。”
宋朵朵挑起宋亮的下巴一看,小脸上还挂着泪痕:“什么小公子?大哭包还差不多!”
惜念轻笑一声:“师爷要去接小小姐回来吗?”
“不急,”宋朵朵笨拙的爬上马:“先去趟义庄。”
惜念不解:“义庄?”
马儿要托着三人,不免有些挤得慌,宋朵朵往前挪了挪,给惜念让出位置:“赵叔缺个徒弟。”
惜念愣了一下:“师爷舍得?义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宋朵朵瞥了眼昏迷的宋亮:“我能做的就是给他选出一条出路,他若不愿意,以后我也不必管他了!”
第42章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37节
宋亮拜师之事,远比宋朵朵预想的还要顺利。
她只问他:你是想窝在院子给人洗一辈子衣服;还是想活出个男人样来?
宋亮在声泪俱下中,选择了后者。
宋亮的事情解决,还有宋芝芝这个小不点让她头疼。
当晚。
宋朵朵看着桌上的两串铜钱神色凝重。
宋芝芝被宋王氏卖了八两银子,这钱宋王氏一文没留,大公无私的全给了她那个混账弟弟王富贵!
对于宋王氏这种卖女也要扶弟的魔鬼,宋朵朵真的一想起来就火冒三丈!
她本想冲到王家要回这八两银子,结果王家竟莫名起了场大火,宋朵朵赶到时,王家烧的毛都没有剩下,唯剩下王富贵一家五口坐在院子里哭爹喊娘,好不悲催。
宋朵朵啧啧称奇,道一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后,当机立断调头就跑。
毕竟王家人诬赖攀咬的手段向来是数一数二、手到擒来,她宁肯这八两银子打水漂,也不想跟这家人扯上一丁点关系。
“还差六两。”宋朵朵喟叹一声:“没办法了呀。”
她取笔沾墨,一笔一划的写下了‘欠条’二字,正准备书写正文,蓦地感觉脑袋一沉,‘嘭’的一声就趴在了桌上,昏迷之前似乎听到一句‘动作快点’便再没了意识……

亥时过半,萧淮北正襟危坐在书桌前,冷眼睨着跪地抖成筛子的三人,阴沉沉道:“本官当是谁呢?原来是周管事啊。”
因为宋朵朵的插手,周一海失去了管事职务,连同自己的媳妇儿子三人,一同被安排去做院内最低贱的活儿。
常年作威作福的周一海哪里吃过这些亏?又哪里做过这些苦力活?
他们一家人恨不得将宋朵朵碎尸万段,还是周家媳妇想到了一条妙计:既然宋朵朵那么得县令大人欢心,何不让自己儿子娶了她?到时候,整个后院还是他们周家人的天下,而且还白得了宋朵朵这个能干的儿媳妇!
周家人算盘打的好,自也知道宋朵朵瞧不上周家儿子,既然明的不行就只能来阴的!所以才闹了今晚这一出戏码,原想着迷晕宋朵朵后,让儿子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届时宋朵朵清白一失,除了嫁给自己的儿子,她还能有别的出路?
谁料,刚将昏迷的宋朵朵抬上床,就被突然赶到的萧淮北坏了好事!
周一海直呼倒霉,不过脑筋转的倒是极快,叩头道:“大人明察,都是宋朵朵不知检点,勾引了老奴的儿子!”
周一海媳妇一听,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今日就是她约我儿前来欲行不轨之事!”
周家儿子也道:“是,都是她勾引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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