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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县令做师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希飞飞
话未说完,萧淮北已经牵起宋朵朵的手准备离去,只留下一句:“别忘了锁好宫门。”
步梦呐呐应是,余光瞥见十二美竟要跟上两人,当即沉声下令:“即可将这群妖媚的东西压往颐安宫,听候皇后娘娘发落!”

“萧淮北!”
两人刚一踏出皇宫,宋朵朵突然正色问他:“你以后不会有纳妾的心思吧?”
萧淮北愣怔一瞬,马上一本正经回她:“苍天在上,我萧淮北若是动了纳妾心思,必叫我不得好死!”
宋朵朵冷眼看着他,目光清澈深邃,到像是忠心之言,故而眉眼微翘,但语意还是冷冰冰的调子:“没有最好!若是有了,你就做好净身出户的准备吧!我会用法律的武器,坚决维护属于我的基本权益的!明白?”
萧淮北眨了眨眼,虽然不知她又在说些什么鬼话,但还是郑重点头:“明白!”并用她的日常语录回答:“本王会坚决恪守对爱妃的忠诚,绝不背叛!如有背叛,倾家荡产!”
第109章
自打梅林中发现的白骨,确认为失踪了十八年的瑞王后,梅林畔就面临着歇业命运。
梅林畔掌柜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名叫钟兴文,按照现代人定义,他应该算是个文艺青年,最喜欢的就是召集一些文人骚客来林中赏梅饮酒作诗。
毕竟这腊梅的气节多受文人所喜。
梅林畔挣不到什么大钱,开它图的就是个情调,附庸风雅!十八年前的掌柜,是钟兴文的兄长钟兴扬,与钟兴文相比,此人更加务实,觉得这里不挣什么钱,就这样,梅林畔才转手到了钟兴文的手里。
钟兴扬比钟兴文年长七岁,十八年前的他,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再加上志不在此,所以经营这梅林畔时并不用心。
所以,瑞王是何年何月遇害在梅林畔的,他真是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偏偏这遇害之人又是皇亲国戚,案情时间又相距今甚远,三司摸不着头绪,只能将当年梅林畔的老板、员工全部拿捕,逐一拷问,努力让他们回忆蛛丝马迹。
他们共计十人,上到老板、账房,下到跑堂、小二,甚至连后堂的庖丁、打杂都叫来了。
他们有的已经另寻行当,就算还留在梅林畔的,但时光荏苒,他们又怎么能想起十八年前的旧事呢?
最冤的就是庖丁了,这个朝代后厨之人地位上不得台面,所以他们每日大多时刻仅仅围着灶台转悠,跑堂送来菜单,他埋头炒菜,甚至不知这菜最后是入了谁的口,又哪里能想到十八年前的贵客不贵客的?
宋朵朵仔细翻看了此案的文书后,默默看了眼堂下一众倒霉蛋们,后命人扶他们起身,并依次为他们倒了温茶:“诸位不必紧张,先喝口茶解解渴吧。”
几人摸不着头脑,惴惴不安的入座后,小心翼翼接过茶碗,却不太敢有大的举动。
宋朵朵头也没抬,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我和他们谈一谈。”
三司众人心觉不满,更不知这肃王妃是以什么身份掺和进这个案子,正待有人出言辩驳时,一直静坐的萧淮北乖乖起身,带头向外走去,紧接着,江秋眠主动起身追随跟上,众人见状,相互对望,紧接着,出去了第三个人、第四个……
直至堂内仅剩下了宋朵朵以及梅林畔众人。
宋朵朵放下文书起身,也不看众人,道:“这下没外人了,喝吧,不够我再给你们添。”说着,行至桌案前开始慢条斯理的印香。
众人直呼不敢,但紧张的心情,随着宋朵朵温和态度慢慢松懈下来,一碗热茶饮罢,身子稍稍回暖。而此时镂空的香炉上也徐徐飘出淡淡烟雾,最终四散在堂中。
香味是淡淡的梅花香,可若细嗅,又似带着一丝冷冽的清爽气息,如同雨后的梅林,清爽中伴着泥土的芳香气味。
众人都没有闻过这个香味,一时竟有些神往,又或是不自觉的想起了诸多旧事。
这时,女子温和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静,她缓而轻的说道:“这是一个寻常的早晨,你慢慢从睡梦中清醒,一睁眼,屋内光线昏暗,你有些迷糊,是不是天还没亮?于是闭眼打算睡个回笼觉。可眼睛刚闭上,你听到房门吱——的一声。”
宋朵朵看着他们变了声调道:“你怎么还在睡啊?赶紧起来干活了!”
宋朵朵懒懒倚靠桌案,又恢复了轻柔声音:“你从床上坐起,恍惚中发现了今儿个阴天。你穿戴整齐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清冽的空气,你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困意一下子没了!洗漱的水也是冰凉的,所以敷衍的洗了两下脸。擦脸的时候发现今日山中生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氤氲大雾。正观赏着
你耳边又传来一句:‘你小子又磨蹭什么呢?赶紧干活了!’
你有些不耐烦:‘催催催,催什么催啊!眼瞅着就要下雨了,怎么可能有客人呢?’
你心中不满,可你还是要干活。磨磨蹭蹭的擦了桌面、擦了地、擦了每一处角落。早饭终于上桌了!
早饭又是白粥馒头咸菜,你心中骂老板抠门,然后又暗暗诅咒今天一个客人别来才好!你的诅咒应验了,早饭吃完,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毛毛细雨,一下就是小半天。直至日落十分,都没有客人开!你百无聊赖的看着烛火发呆,并想在坚持一会儿,就可以休息了。却不料,你这次的愿望成了空
梅林畔突然来了几个客人,你有些郁闷,但还是要喜笑颜开跟客人打招呼:‘哎?几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是坐堂啊,还是去雅间啊?’”
宋朵朵时时刻刻注意着几人的表情,说到此处时,两个跑堂的小二面色慢慢凝实起来,宋朵朵见状,慢慢行至两人面前,声音低沉道:“雅间!要私密一点的!”
两人蓦地眉心一蹙。
宋朵朵又恢复了轻柔的声音:“你忍不住打量几人,嚯!穿锦带玉的,尤其为首之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如果伺候的好,好处一定少不了。于是你笑成了一朵花:好咧~几位爷,这边请!
你躬身前面带路,蹬蹬蹬的上了几个台阶,见其中一位客人十分恭敬的对着为首之人说:萧公子,您先请!
你又忍不住多看了那个萧公子一眼,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这等出众的男子往日竟没有见过?难道是外地商人?不像,此人气质非凡!绝对不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到更像是……皇亲贵族。”
其中小二眼皮一跳,愣怔怔的看着宋朵朵,唇瓣几经开启,眉头突然紧蹙起来,像是还拿不定主意。
宋朵朵也不急,愈发耐心的说:“你将几位公子引去了最豪华的一间雅间,你恭谨的问:‘几位客官吃什么?’
那几个人纷纷看了看萧公子,而萧公子只是正襟危坐,不发一语,而后,有个人说:‘好酒好茶都端上来吧。’
你乐呵呵的应:‘好咧~’
庖丁起火炒菜,你按照惯例先端进去几壶酒和小菜供他们打牙祭,本想说点俏皮话讨个赏,但雅间的气氛十分凝重,你失望之余,还是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后厨的菜断断续续做好,你每次进入雅间奉菜,雅间的气氛都要诡异几分。你不在抱有幻想,最后一道菜上完之后,你便郁闷的下了楼。静静等候差遣!
湿绵绵的晚上很冷,大厅也很安静。只有楼上的那间雅间时不时传出些动静,依稀的对话传到大厅,不过他们说话都文绉绉的,你听不清,也听不懂,只默默希望他们早点吃完早点滚蛋!这时——”
宋朵朵一改语调,凌厉道:“楼上碰碰碰的传出一阵声响,有酒杯摔碎的声音;还有盘子落地的声音;还有清晰可辨的打斗声。你愣住了——”宋朵朵分别指着几人:“你也愣住了——你们都愣住了——你们面面相觑,心里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能感觉到几个人不好惹。所以你们都没有动作,直到屋内的声音停了,停了许久。”
宋朵朵看着那个小二:“你才硬着头皮上了楼,你小心翼翼的叩响房门,然后你从门框上贴着的麻布上,依稀看到了一个人影阔步走来。吱——门开了,”宋朵朵直直盯着他:“你看到什么?”
那小二瞳孔皱缩,更是生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呆呆的迎上了宋朵朵注视,木然的说:“……一个男人。”
宋朵朵追问:“什么样的男人?”
小二愣愣道:“很黑,眼神很凶。”
宋朵朵:“然后呢?”
小二:“他挡在门前,问我:‘什么事?’
我说:‘客人有话好好说,千万别砸东西,不然小的不好和掌柜交待。’
他看了我半天,突然笑了:‘放心吧,没什么事,有个兄弟喝多了不小心摔在了桌子上。砸坏的东西,我们会赔的!’”
宋朵朵:“再然后呢?”
“过了好一会吧,”小二呐呐道:“他们下楼结账,还搀了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
另一个跑堂的似也想起什么:“对!那个不省人事的,好像就是那个……萧公子!对!是他!”
账房是个上了年纪的,但多年和账本打交道,脑子还算清晰,听到此处,幽幽开口:“这么一说,老身也有印象,当时结账的,是一个年轻人,连账本都没有看,放下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走了。”
经此一提,众人稀稀拉拉的都开始附和。唯有老掌柜钟兴扬是懵的:“一百两?什么一百两?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宋朵朵看他如同再看一个智障:“很显然那天你不在,所以他们合力把雅阁收拾妥善后,将剩余的银子平分了呗!”
钟兴扬愣了愣,忽地起身横指众人:“你们——”
众人神情各异。或憨笑,或颔首,或恼头。唯有宋朵朵继续追问:“可还记得同行之人有几人?长什么模样?”
“算上那个萧公子共有五人,有一个似乎还是个侍卫,至于长什么模样……”小二为难的摇摇头:“时间太久了,实在想不起来了。”
宋朵朵微微笑道:“过了十八年还能想起此事来,说明你们都很聪明,所以别谦虚,只要耐心一点,你们一定可以想起来的!”宋朵朵话音一顿,诱惑道:“我会和主理此案的大人申请五百两白银,作为你们提供线索的奖赏!谁提供的线索越多,分到的银子也越多!”
几人当即振奋,看着宋朵朵眼睛都闪着光。
宋朵朵又道:“当然了,这丑话要说在前头,若是你们为了赏银胡说八道,扰乱我们的视线,这衙门的板子也不是吃素的。可都听明白了?”
几人纷纷面漏喜色,拼命点头,唯有钟兴扬表情难看,如同吃了狗屎。
宋朵朵又安抚几句,才步入大堂后面的休息室,三司众人再看宋朵朵时,眼神都变的大不相同了。
一齐姓官员轻咳一声,上前拱手作揖:“下官有一事不解,不知……”
“齐大人是想问,”宋朵朵:“我是如何知道那天天气的?”
齐大人点头:“是。”
宋朵朵道:“两点:第一是案发时间,瑞王当年是在春夏之交的时日失踪的。那时天气和暖,万物复苏,春夏交替之际,冷暖空气交汇会将空气液化成小水滴,雾气多了行成云,云多了,就会降雨。





我给县令做师爷 第96节
但案发当日,一定是小雨绵绵,因为雨大了,梅林畔土地自然会变得泥泞。行走也必定会留下痕迹。而毛毛细雨落了一两个时辰后,土地会变得异常松软,几人合力挖土埋尸,不会多费功夫。
若没猜错,案发的第二日,一定又下了一场大雨!大雨会冲掉很多痕迹,同时,变得泥泞的道路也阻拦他人登山的欲望,等天气变晴朗了,土地变紧实了,埋尸地面也渐渐被大雨冲平了,自然而然,也就没有人察觉了。”
齐大人默默点头,又问:“那么第二点呢?”
“第二点,”宋朵朵道:“是因为瑞王突然消失,竟无一人察觉。”
第110章
“无一人察觉?”齐大人似乎没有理解这话的含义:“下官愚钝,还请肃王妃解惑。”
宋朵朵也不卖关子:“案发时一定是黑天,且无一丝光亮,否则埋尸这种事,肯定会被人发现猫腻。可桃林畔又是营业场所,给顾客带来舒适的体验是他们的基本操守。那么在什么情况下,他们会疏于劳务、敷衍了事呢?”
齐大人缓缓露出恍然之色。
整个月份里,夜晚最黑的便是初一那日。其次,便是阴雨天。厚重的乌云藏匿了星月的光芒,致使整个夜晚黑漆漆一片。
而案发的时间是在春夏交织之际,那时,不是梅花绽放的季节,顾客会大面积的流失;但梅林畔又以清雅著称,虽没了梅花,但不代表客源完全没有了。可如若那日天气不好呢?
既不是花季,天气又不好,地理位置又在城外!店里的伙计自然而然就以为今日来客的几率为零。
“我根据瑞王失踪的时间,以及凶手埋尸时无人察觉这两点,推断:一、那日天气并不是很好;二、那日梅林畔外的光源近乎于无!
若我估摸的没错,当时凶手之一留下一百两银票后,梅林畔的活计们一定聚在一起商议分银票的事。僧多肉少,减去菜钱,平均下来每人也就只有十两银子,而一路伺候酒席的小二、账房的先生自然而然心存不满,几人各怀心思,只想多分银子,谁还会在意顾客为什么打架?那个人是不是真的醉了?以及,窗外不远处,是否有人在埋尸呢?”
啪啪啪
宋朵朵话音刚落,门外忽而传来几声清脆的拍手声。
来人正是皇贵妃之子敦王!
这个时辰过来,莫不是因皇贵妃的事?过来找宋朵朵的麻烦?
“三皇嫂果然聪慧过人,七弟佩服。”
这话说的不过脑子,不过是随口而来的奉承之语,他向宋朵朵而来,如锋刃一样锐利目光直直的落在宋朵朵脸上,‘不怀好意’四个大字,简直是呼之欲出。
萧淮北跨步走到宋朵朵身前,直接挡住了他不逊的视线:“七皇弟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敦王冰冷的脸浮出一丝笑意:“心念皇叔的案子,便过来看看,是否有能帮得上的忙的地方。”
萧淮北什么表情宋朵朵不得而知,他只是牵起了宋朵朵手:“那七皇弟忙吧,为兄府内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敦王侧身让路,在宋朵朵经过他身前时眸光闪动,且带着几分凛然煞气,一路目送,宋朵朵虽未曾与他对视一眼,却感觉如芒在背,心觉不安。
上了马车后,宋朵朵照理整理裙摆,自成了肃王妃后,衣饰便不能随心所欲,日日宽袖摆裙,美则美矣,平添了几分累赘。
萧淮北下令去往梅林畔,一偏头,就见娇妻一脸烦躁的在和自己的裙子较劲,不由宽慰道:“别怕,为夫在呢。”
萧淮北握住她,渡给几分暖意给她,宋朵朵稍稍心安,但眼眸里的烦闷依旧晕不开似得。萧淮北不免心生疑窦,不过是敦王突然出现,她怎会不安至此?
“怎么了?”
宋朵朵说不清心中情绪,本不想让他烦恼,可想了想,认为夫妻之间不该相欺相瞒,于是斟酌说道:“我也说不清,就觉得心慌。”
她默了默又道:“皇贵妃今日之举也端着妖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倒像是故意的。可为什么呢?”
还有已经失踪月余的宋王氏,并没有在他们婚礼上出现,此人并无威慑,却被人劫持!挟持她的人到底要做什么?
挟持她的人会是敦王吗?
萧淮北将她小手牢牢包在掌心,无声的安慰,俨然比千言万语还要郑重。
两人听着哒哒的马蹄声,眸色沉凝。

城门外南三里远。
马车停在了一‘人’字路口的交汇处,一条看不见末路,一条通往梅林畔。
宋朵朵看着地图,如若继续南下,通往的则是清河郡。
“按照当晚的情形,瑞王要么与四人提前商议好;要么是与另外四人结伴同行,经过梅林畔时一时兴起;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路上相会,有事相谈不下,于是进了梅林畔!大人以为呢?”
萧淮北手指敲打着车窗:“应该是后者。”
宋朵朵点点头:“我也觉得。”
时间是晚上,城门已关。
五人若真相约谈事,没有必要大晚上出城;第一种情况排除。
瑞王消失后,所有人都没有头绪,说明当时瑞王是独身去了某处,身边并没有同伴,所以,与人结伴情况也排除。
那么便是路上相汇!
莫成听令,马车并未驶入梅林畔,而是继续向前,约莫十里远处,马车又停在了一处交汇口处。
一条马路宽阔,正是直达清河郡的路;而另一条路就是一条小路,宽约三米,若中途会车都是个麻烦……
莫成道:“这条路好像是通往普昌镇的。”
萧淮北负手而立,望着普昌镇的方向目光悠长,似乎在思量什么。
宋朵朵则是看了看莫成,喃喃道:“奇怪,瑞王爷身边伺候的人呢?”
萧淮北闻声,跟着宋朵朵的视线一起看向莫成,两人脸色都有些凝重,目光之中更是充满了狐疑。
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的莫成:“……”
瑞王的身份地位就不必说了,身边即便没有护卫,也一定是有心腹小厮寸步不离跟着伺候的。
怎么那夜,瑞王是独身一人跟着那四人走了?
“会不会是……有人叛变了?”
萧淮北神色一顿,眉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近来调查小皇叔失踪一事,自然要寻了当年跟在皇叔身边的人问询一二。
当时跟在瑞王身边伺候的,有个名叫‘卜陈’的近身侍卫。巧的是,瑞王失踪前,他刚好犯了错被责罚三十大板,故而那两日刚好在府内养伤。但瑞王身边不能少了人伺候,于是他就拨了两个心腹跟着伺候瑞王。
后来瑞王失踪,他们两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所以这两人要么叛变;要么就是遇害了。
如果是叛变,可以命人画下他们的画像,供梅林畔的伙计辨认;可若是遇害的话就很奇怪了,他们伺候瑞王,瑞王出事那日他们两个又不在身边伺候,之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有没有可能瑞王没有那么信任两人,于是命他们在梅林畔外等候……”
“这不可能,”萧淮北斩钉截铁道:“保护主子是他们的职责,尤其这种情况,他们绝不能远于主子三丈开外。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跟在皇叔左右!”
“那就只能是瑞王要求了。”宋朵朵用脚尖无意识的在地面来回的画线:“四人杀死瑞王后,担心那两位侍卫会寻过来,于是提前找到了他们,毁尸灭迹。”
“那这四人必是皇叔信任之人!”
所以瑞王才会毫无戒备的跟他们走在一起,一道去往梅林畔,并且这四人还知道瑞王行踪,所以才能找到那两个侍卫。
根据瑞王府的老人儿提及,瑞王当年似乎是去了清河郡办事,所以那两个侍卫的尸骨,极有可能埋葬在了去玩清河郡的路上!
萧淮北喃喃道:“如此说来,倒像是皇叔与四人约定好的。”
清河郡距离京城五十余里,瑞王不可能将两个侍卫扔在清河郡,自己骑马回京。
很有可能是在去往清河郡的路上,瑞王收到了某种信号,于是叮嘱两个侍卫留守,自己折返路径过来与四人秘密相会,偏偏那夜又下了小雨,于是几人合计去了梅林畔密谈相商。
萧淮北看着去往清河郡的那条路,十八年过去了,人和物都随着时间慢慢改变,那两个侍卫的尸体也随着时间推移变成了两具骸骨,若要翻找出他们的尸骨无疑于大海捞针。
可即便翻找出来又能如何?凶手可能会留下丁点证据吗?
萧淮北:“或许可以来个请君入瓮。”
宋朵朵默然片刻:“大人高见!宋某自愧不如!”
萧淮北冷哼一声:“又皮!”
宋朵朵笑笑,提起裙摆跟着他上了马车,马车掉回方向,这次的目的地是案发地——梅林畔。
第111章
梅林畔坐拥在梅林院的中心位置,花开之时,八方观赏,每个角度去看,客栈仿佛都立于花海边界,故而得名一个‘畔’字。
天字房共有四间,不用详细介绍便是指四个方位!
根据伙计所言,当年瑞王几人入的是天字一号,坐北朝南;而埋尸之地则是相反方向,更大程度减弱了埋尸被发现的可能。
梅林畔是钟家的老产业,据说,有年家乡闹饥荒,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钟家老祖宗变卖了所有家当,拖家带口的来京城寻找一线生机。路上,小儿子发了高热,病情严峻,老祖宗求神拜佛祷告,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晚,他梦见一位仙子踏梅而来,对小儿子一通施法,一觉醒来,小儿子的病神奇好了!
钟家人继续前行,不过几里距离就到了现在的梅林畔,那时也仅有寥寥几株梅树,老祖宗却宛若雷击,跪地叩首立下誓愿,他日生活安定富足后,就承包此地世代相传。
入京后,老祖宗先为梅花仙子供奉了神龛,不知是不是仙子庇护,钟家竟靠路边摊生意慢慢过上了安定富足的生活,老祖宗不忘还愿,马上盘下此地,并扩大栽种面积,才有了现在的梅林盛景。
同样的,这间客栈,在当时也是极具风格且壕阔,不过多年过去了,这里慢慢变的破旧不堪,尤其咯吱作响的楼板,俨然存在着安全隐患。
重新装修势在必行,然而让当前老板钟兴文下定决心扩建的主要原因,竟然也是源于一个梦:他也梦见了老祖宗当年所说的那位梅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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