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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九皇叔
所谓今年与去年的账目不对,都是一叶障目,肃王要查的就不是这点,而是赵德芳的陈年旧账。
周云棠救,势必就惹火上身。
若是不救,那么就等同舍弃赵德芳,肃王势必就会弹劾,到时就会换下赵德芳,得利的依旧是他。
怎么看,都是赢家。
周云棠面对秦昭的怒火,几乎无措,出乎本能地去拽了拽他的袖口:“殿下,且信我,赵大人不会做出那些事。”
“信你?孤不信,孤只信周云棠。”秦昭语气冷厉,一直不动赵德方是因为他是中立党,不偏不倚。但是若要惹得一身腥,他势必会换下这个人。
届时,与肃王争上一争,就看谁的手段深一些。
周云棠被他阴鸷的神色吓得不敢说话,赵德芳当真贪污了吗?
秦昭压根不听她的解释,在准备停当后就策马赶回宫。
秋夜寒冷,他到底没有丢下太子妃,两人一骑,迎着寒风赶回长安城。
星夜兼程,奔波不休,赶在天明的时候,一行人都了城门下。
守城官一夜未睡,准备换岗的时候,见到乌泱泱一队人的时候立刻打起精神,得见东宫令牌后再度放行。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31节
太子打马经过的时候,身前多了一女子,守城官看得仔细,身上露出一抹粉色裙袂。
太子回京带了一女子。
秦昭入宫之际,朝会方开始,他令人在殿门口等着秦暄,自己先回东宫,着手去翻找赵德芳的底细。
习惯误人,之前只当赵德芳为宣平侯府办事,因此,就一直不去管问,如今想来,赵得芳就是一危害。
于此同时,周云棠回宫后让人去给赵德芳传话。
两人各自忙碌一早上,未至午时,贵妃就来了。
周云棠称病不见,贵妃在殿内坐了片刻,不高兴地离开了。
黄昏时分,夕阳洒进殿内的时候,秦昭就来了。
秦昭换了一身淡色的云锦,腰间锦鲤香囊还好端端的悬在腰间,周云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锦鲤香囊不见了。
自从那日交给宜云后,就一直未曾见过。
待会拿过来就好。
“殿下来了。”周云棠迎了上去,昳丽的面孔上涌现满满的笑意。
秦昭嗤笑,小骗子装模作样。
“赵德芳背着你做了不少事情,贪污的银子不计其数。”
周云棠不信:“殿下可是查错了?”
“肃王查出来的,目前未曾禀报陛下,相信不久赵德芳就会向你去救,那么大的窟窿就算将整个宣平侯府送进去都填不满,”秦昭面色阴鸷,就差去敲开她的脑袋,底下人做了那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丝毫不知,还坚信赵德芳清白。
“肃王的话未必是真。”周云棠心中忐忑,赵德芳是父亲留下的暗桩,不可能会做出贪污的事情。
瞧着她满脸的不确信,秦昭彻底怒了,“赵德芳这些年看似清贫节俭,暗地里改动税收,贪污成性。”
周云棠拼命摇了摇脑袋,当年母亲给她一份名单,是效忠宣平侯府、效忠父亲的忠实下属,赵德芳的名字摆在了第一位。
因此可见,他是父亲最信任的人。
那么,她也信任。
“再摇试试,孤掰断你的脑袋。”
周云棠吓得不敢动了,又凶她了。
第38章 三十八 搬去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更)……
追溯往上, 周云棠对赵德芳的记忆始终停留在多年前的那张密纸上,今日陡然看来,只怕父亲所托非人。
面对秦昭的怒火, 她实在没有必要硬碰硬,屈于秦昭的性子她不得不道歉:“我晓得错了, 赵德芳的事情绝对不插手了。”
软软绵绵又耷拉着脑袋,瞧着就像是憋屈的面人,秦昭忽而就生气了, “赵德芳的银子查不出去处,你找个时间去问问。”
赵德芳能文能武,算得一手好账, 但家境实在一般,并不想寻常勋贵般富有, 所以,这些年不会有人想到他骨子里是事情。
肃王看似搅局,胡乱栽赃下发现这个人确实贪污不少银子。
秦昭手头的证据都从肃王手中截过来的, 幸亏回来得早, 不然就成了瓮中鳖。
“晓得了。”周云棠垂首答应下来,手勾动着袖口的海棠花,分不清自己的心虚还是失望。
赵德芳几乎是他最后的底,如果失去了, 那她的损失绝对是最大的。
六部以吏部为首,但户部掌握着朝堂命脉,当年也是她暗地里举荐赵德芳,这么看来,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在如何挽救。
再怎么挽救,赵德芳都得丢弃, 户部就这么凭白丢了,要怪就怪她当时识人不善。
殿内沉寂下来后,秦昭也跟着安静下来,定定地瞧着袖口处细腻的指尖。
他莫名笑了两声,“太子妃想好对策了?”
“没有,赵德芳既然背弃父亲,只能舍弃,如今想要挽救的办法就只能选新的户部尚书,关键在于怎么将人送上去,殿下有好的人选了?”周云棠的心绪稳定下来,没有刚才的那么不安。
“这么重要的位置,肃王肯定不会放手,这些年来我拉拢过赵德芳,肃王也试过。但都未成功,我们都以为他是一股清流,实在想不到背后竟有这么的猫腻,因此,肃王也跟着断定他背后是宣平侯府。”秦昭朝着她勾了勾手,
周云棠乖巧的走过去,这个时候不能惹怒秦昭。
秦昭很规矩,揽着她,定定道:“太子妃时而乖巧时而阳奉阴违,讨好孤又避之如神魔,你背后是不是也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没、没有。”周云棠被吓得说话都磕绊起来,感受到那只强有力的手将她往秦昭的怀里推过去。
对于秦昭的靠近,她不敢拒绝,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
秦昭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不仅拉着她,反而咬着她的耳朵:“太子妃,可知有个道理,搬去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股热气迅速将周云棠笼罩起来,甚至从耳朵下的肌肤里穿透进肌肤,层层骨血渗透进去,在跳跃的心口上点燃一把火。
火苗一扑而上,燃烧成熊熊大火,烧得人口干舌燥,脸色发烫。
周云棠害怕极了,僵持着身子不敢动,秦昭的声音如同蛊惑的魔音,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殿下、殿下是何意思?”
秦昭的手徐徐攀岩,从腰间至纤细的臂膀,最后落在玉颈上,轻轻一碰,就感觉到一阵颤栗。
他轻轻地揽着太子妃,唇角勾着轻轻的笑,冠玉的面上平静若无波,可那双手却不安分,太子妃颤栗不止,他忽感一阵快感,“太子妃觉得是什么意思?”
周云棠贝齿咬着下唇,极力遏制着自己的下唇,心口跳动着厉害,“殿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知道就好好说。”秦昭笑着微微下挪,齿间摩挲着颈间细腻柔软的肌肤,短暂几息后就坐直身子,正经地凝视外间的虚空:“太子妃自己想想就好,孤还有事,先走了。”
“好。”周云棠轻轻应了一声,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秦昭的最后那句话是何意思?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底是何意?
秦昭回到明德殿后,秦暄坐在里间品茶,刚送上来的秋茶,皇帝独独给了肃王和太子,其中含义甚为明显。
“二哥回来了。”秦昭放下茶盏,起身迎了过去。
秦昭心情好,摆摆手示意他莫要多礼,“赵德芳不干净,丢了为好,莫要觉得可惜,主要是追回那些银子为好。”
秦暄小步跟上他的脚步,“二哥的意思我也明白,可会牵连宣平侯府?”
“只要周云棠及时将自己摘干净就成,对了,你觉得太子妃像不像周云棠?”秦昭轻挑眉梢,露出纨绔的笑意。
秦暄眸色一沉,“二哥怎么会这么想,周世子是男子,太子妃如何像的?”
“宣平侯府前几日有人失踪了,侯府秘密去找,据说相貌和太子妃相似。”秦昭翻开案上的情报递给秦暄,“她那么心急地杀人,联系失踪的事情来看,你就不会怀疑吗?”
“失踪?”秦暄故作不解,“男女有别……”
“如果周云棠本就是女子呢?”秦昭适时打断他的话,语气里带着笃定:“应该是真的周云渺不见了。钱泽是长安人氏,为何会去郡内,为何会与周云渺离开,口口声声说着喜爱。”
“您的意思是背后有原因?”秦暄被这几个反问问得心里头不自在,周云棠若被发现后,太子肯定不会放她离开。
早前就霸着她不肯放,这个时候还会放吗?
他不敢去赌,唯有尽量让太子放弃这个想法,“或许离开的是周世子?”
“也有可能。”秦昭语气变得不确定,想到太子妃素日的态度后也觉得不对劲,“我令人去盯着宣平侯府,不过眼下可以断定周云棠是女子。”
秦暄不敢反驳,垂眸应付几句,找了机会道:“时辰不早了,我去盯着赵德芳。”
“找出那些银子的去处。”
“我这就去。”
秦暄一刻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离开东宫,回府后找来心腹:“去昭应城将那名女子带回来,务必要快,不能让人发现。”
心腹不明白主子为何这么迫切:“带回来做甚,钱泽已死,这个时候带她回来恐会惹是非。”
秦暄等不得了,“带回来就成。”
必须在秦昭反应过来之前,将周云渺送回去。
****
长安城内繁华,长街上街铺林立,各家门前都站着人,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人间烟火气息扑面而来,马车缓缓停留在客来酒肆面前,掌柜朝外朝外张望一眼,见一蒙面女子从车上走来。
身上衣裳不华丽,但远远地瞧着,竟泛着光亮,裙摆处的花蕊竟用珍珠点点缀的,他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客来酒肆与从前一般,周云棠挑了一间隐蔽的房间,吩咐掌柜上茶后就令人去门口等着赵德芳。
等了片刻后,酒肆门前打马停下一人,虎背熊腰,勒住缰绳后就跳下马来,径直进入房间。
掌柜送进去一壶好茶,茶香四溢,飘满房间。
周云棠亲自给他斟茶,将茶壶放下的时候随口道:“赵将军是我的父亲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虽不如哥哥聪慧,却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来,哥哥助你进入户部,掌握户部,并未让您办一件事,可是如今您做的这些事,实在让我寒心。”
赵德芳手中的茶溢了出来,他立即放下茶,直言道:“太子妃可知当年钟王八掌管周家军后惹了多少乱子,私自挪了多少军粮。周家军早就不顶用了,许多将士伤了残了之后更是得不到相应的赡养。周家军空顶着宣平侯府的名声,被朝廷闲置,没有粮饷,衣不裹体、食不果腹。”
周云棠皱眉:“你为何从来不说?”
“世子身子不好,跟在殿下身后整日殚心竭虑,再说军人的事情就该我去解决,那些银子都被我送去周家军了,这是一笔笔的支出。”赵德芳话语爽快,说话间就将账簿从怀中取出来递给太子妃。
屋内仅此二人,外间有东宫侍卫守着,周云棠放心地接了过来,粗略看过第一页就觉得骇然心惊。
赵德芳更是满不在意道:“肃王之前找我,我装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本以为他会放弃,没成想他盯的却是您和世子,既然这样做,您和世子就别管了。”
“荒唐,这么大的事你竟从不告诉我。”周云棠怒道,这么多年来竟不知父亲的兵被钟家糟蹋成这样。
如今的钟氏还在东宫里养尊处优,那么多的将士收到牵连,钟家跻身于世家中。
“太子妃不必动怒,我若被查出来,钟家也跑不了,您放心,钟家成不了气候,为这种小人动怒对自己身体不值得。”赵德芳起身给自己斟满茶,大口喝了,道:“你放心,我肯定将周家摘得干净,更不会给东宫添麻烦。”
“你闭嘴。”周云棠心中震怒,语气上也失了分寸,起身将账簿带走:“你且等几日,我回宫去想想办法。”
说完,她打开门离开客栈,赵德芳追了两步,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周云棠回宫先回含秋殿换了一身华服,让人给秦暄传话:“麻烦四皇子盯住赵尚书,不能轻举妄动。”
云氏伺候她梳好发髻,道:“娘娘去见钟氏做什么?”
陛下禁足多日,就快忘了这么一位良娣,何必去惹自己不开心。
周云棠面色苍白,凝视铜镜里的容颜,吩咐云氏给自己涂抹些胭脂,道:“算算账罢了,既然殿下不喜欢她,就让她成为弃妃。”
“娘娘想开了。”云氏欢喜道。




太子妃今天掉马了吗 第32节
周云棠装扮得体后,就领着一大群人往钟氏的宫殿走去。
内侍匆匆忙忙去明德殿禀报太子殿下。
秦昭正在殿内比对周云棠与周云渺的习性,下意识抬首:“她去见钟氏做什么?”
“娘娘从宫外回来后,换衣就去见钟氏。”
出宫?秦昭放下手中的情报,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吩咐道:“我们也去瞧瞧。”
第39章 三十九 她肯定要被秦昭吃了。
浮云辽阔, 蔚蓝色的天空飘来几朵浮云,淡墨之下,仿若添了些缥缈的感觉。
钟氏门口与以往不同, 多了些人守着,禁足时间未到, 是不会放人出来的。
太子妃的车辇到了以后,宫门就自动打开。
庭前光色不差,花卉绽开, 绿意丛生,并没有想象中的荒芜。
周云棠没有心思去缓步走动,领着人径直进入正殿, 眼角眉梢都透着黑气,像极了来势汹汹。
殿门前扫地的宫人更是吓得不敢抬首, 仓皇躲避在一侧。
钟晴闻声迎了出来,太子妃已到门前,两人对视了瞬息, 钟氏主动垂眸行礼:“妾见过太子妃。”
一路上过来, 周云棠的怒气就散得差不多了,走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
踏进殿门的功夫就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人殿、坐下。
正襟危坐。
太子妃的气势很足,钟氏立即被比了下去。
周云棠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唇角扬起显而易见的嘲讽:“种良娣这几日反省得如何了?”
钟晴心口堵得厉害,太子妃的嘲讽过于明显了,就像是泼来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让人心寒得厉害。
“妾反省多日,往日对太子妃太过不敬, 从今往后,定好生悔改。”
听着就很敷衍,周云棠无心与她计较,想起赵德芳所言便涌现怒气,她忍气吞声道:“无妨,我来见你是为了你父亲贪污的事情。”
钟晴一怔,下意识就抬眸看向对面的太子妃:“娘娘是不是误会了?”
“无甚可误会,给你三日的时间,让钟家将当年挪下的军粮悉数还给户部,若是不成,便和赵德芳一起去见我父亲。”
周云棠语气冰冷,一双眸子平静得几乎波澜,步步逼近着钟晴:“最后的机会,你若能把握好,我们都相安无事,若是不成,当年的旧账一起算。莫要指望太子殿下会帮你,他与周家是姻亲,钟家最多算是依附他罢了。”
钟晴吓得脸色发白,紧紧咬住下唇,道:“太子妃对妾的误会太深了。”
“三日的时间,三日后我再来。”周云棠喜怒不形于色,跟着秦昭这么多年来,治国习武的本领学不到多少,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完全学到家。
钟晴被完全吓到了,当年的旧账也曾查知道些许,不过多年来鲜少有人会涉及,如今被太子妃说了出来,不知怎地,就觉得大祸临头。
贪污军粮是大罪,父亲将账目做得好看,从朝廷拨发再到将士的手中,层层剥削下早就剩不了多少,父亲所贪的银子也不过尔尔,周家就这么揪着不放?
当真是过分,不念一丝亲情。
殿外的秦昭紧赶慢赶地也只听到最后几句话,对于太子妃的心思更加好奇。
钟晴觉得很委屈,抬首却见太子来了,立即喜形于色,出去相迎。
秦昭无甚表情,站在门槛外,身姿颀长,修身如玉,今日一身玄黄色的衣襟与腰间香囊很是相配,衬托出几分冷峻。
周云棠面无表情,不怒不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钟晴扑过去。
“未曾想钟家还有这么一件事,孤真的是孤陋寡闻,户部查账,顺便一道查了。”秦昭漫不经心地地划过太子妃面上的冷漠,好整以暇地略过钟晴向她走去,眼中闪过一阵嗤意。
“太子妃今日竟会发怒,也着实是有意思。”
“殿下何必挖苦妾。”周云棠轻哼一声,唇角抿出一抹疏离之意。
秦昭略有意外,“孤可没有惹到你,你一杆子打死一船人,有这么的道理吗?”
太子轻言细语地安慰,语气中身子带了两份讨好,看得钟晴眼前一黑,殿下对周氏竟然这般呵护,对她是弃之如敝履,待她如珍宝。
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了过去,周云棠瞧见后索性陪着秦昭一起演戏:“殿下觉得不妥,为何巴巴地来找我呢?”
语气亲昵间,连自称都换了。
钟晴明镜如洗的眸子里满是哀怨的幽光,“殿下,岂可听太子妃一面之词?”
“太子妃既然过来兴师问罪,必然是有证据,孤信她。”秦昭语气淡薄,眸色深不见底,面对钟晴寡淡无情。
周云棠不想再说下去,牵着秦昭的袖口就往外走去,好看的下颚划过一丝嘲讽。
秦昭自然陪着她一道离开,登上车辇的时候,周云棠小脸就跨了下来,埋怨秦昭:“殿下可知钟家贪污的银子也没了去处,不对,是被他们自己所用。”
“太子妃着实聪慧,想到用钟家来按住窟窿,你就不怕钟家堵不住这个窟窿?户部查账没过几日就会查完,这个时候补上窟窿,赵德芳也会有失察的罪名。”秦昭的视线很平淡,没有以前那样蜇人,身子很平静,就像是暖阳,让人阵阵温和。
周云棠心不在焉,对于秦昭的变化也没有多大的察觉,反而顺着他的话去回答:“保住赵德芳的命就成,他贪污的银子都给了周家军,因此,我必然要保下他,望殿下见谅。”
秦昭听得发笑,“你自己能善后就成,毕竟与东宫关系不大,就算钟家被牵连出来,也不大管用。”
肃王意在宣平侯府,小小钟家压根不在乎。
“谢殿下。”周云棠诚心道谢,眼角眉梢俏若桃李娇艳。
秦昭眉眼冷峻,扫了一眼太子妃俏丽的模样,沉了沉语气,捏着她的梅朵就道:“太子妃聪慧不输于世子,孤很高兴。”
“妾不如兄长。”周云棠谦虚,身子不觉往秦昭处靠了靠,若按照以前,她必然回去钟府,怎会让钟晴做传话人。
“嗯。”秦昭冷哼一声,靠近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太子妃比起兄长更加貌美,更加倾城,孤喜欢聪明又美貌的女子。”
蛊惑的声音就像是虫蚁在心口挠了起来,周云棠感觉一阵难受,微微坐直身子,偏偏又被秦昭捉了回去。
两人间几无缝隙,秦昭作为掌控人,感受到怀中人的抵触和颤栗,眸底不觉翻涌出沉沉的黑夜,莫名生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像是天明前的黑衣,渐渐失去了方向。
“孤、很喜欢太子妃。”
说完以后,秦昭瞥了她一眼,随后垂下眸子,将那股不明的情绪压制下去,亲上太子妃微微张开的唇角。
周云棠不敢抵触,就这么僵持在他的怀中。
与以往不同的是秦昭的力气很大,压制得她几乎难以喘息,感觉喉咙里的气息都被他掠夺走了。
一丝都不给她剩下。
在秦昭霸道的亲吻中,她哭了。
呼吸透不过气来了。
秦昭冷眼看着她,啧啧两声:“真是笨死了。”
没有本事还学旁人揽着不该揽的事情。
周云棠一双眼睛通红,靠着秦昭默然流泪,浓长细密的眼睫扑簌几下,泪水顺着就滑了下来。
秦昭皱眉,不就亲了下,就哭成这样,以后床上还不给碰了?
到了含秋殿后,秦昭放下人先走了,回到明德殿见心腹。
户部查账,百官跟着提心吊胆,肃王一党甚猖獗,秦昭回到殿后,李晖递了一封书信过来。
书信上有蜜蜡,是百里加急送来的。
秦昭解开后,是昭应县来的信
大致看过后,他嘴角泛着冷笑,细长的手指头捏着信纸一头,对李晖道:“周世子即将来京了,你命人去安排。”
李晖喜道:“世子怎地来了,难不成真的冲喜冲好了?”
冲喜?秦昭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件事,“聘礼都下了,听说元家姑娘身子也好了很多,真是一门好亲事。”
李晖听出不对来,殿下这是在嘲讽,好端端地为何不高兴了。
秦昭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李晖一颤,忙禀道另外一件事:“殿下,皇后娘娘听闻您前几日带了一位姑娘回来了,想要见一见?”
“见?”秦昭眼前冒出一团火焰,彻底将那张信纸付之一炬,“孤带回来是谁,你不清楚?”
李晖头疼道:“臣说是太子妃,奈何娘娘还是不信。”
“随她去,你亲自盯着太子妃,将她近日见到的人与物都告诉孤,不必告诉她世子很快就要来京。”秦昭晦暗的眸色里涌着笑,眼梢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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