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不迷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见微明光的小说
不迷墙
作者:见微明光的小说

不迷墙





不迷墙 黑暗里的遇见(楔子)

空旷的走廊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牢笼里传来一阵骚动,昏暗的火光倒映出一张张惊恐万分的脸,被挤在牢笼边缘的一个年轻的女人反应最为激烈,她用力颤抖着,当一张雪白的脸从她眼前探出时,她看见两颗眼球在那张畸形长满脓包的脸孔上转动,那没有了嘴唇的口腔里传来的嘶哑的吼叫,让她觉得眼前的生物早已不是人类,但是她看见了那张脸仅有的一只耳朵上的那只熟悉的耳钉,她很快意识到眼前的畸形生物就是不久前还牵着手的男友,她很快失去了理智,开始尖叫起来,在她周围的人立刻想方设法地远离那个女人。
在牢笼的最角落里的黑暗处,一个女孩子的睫毛颤了颤,这时牢笼外那只畸形已经将吼叫改为另外一种兴奋的古怪叫声,她想它是在笑,在期待着什么发生,一般情况对于牢笼里的人来说就是被残忍屠杀的前兆。正走了一下神,审判者的身影已经笼罩在那个尖叫的女人跟前,他被称为审判者是有原因的,听在这里的前辈说,畸形是他的宠物,他一般发现在牢笼里发出较大声响的人,会直接用从不离手的柴刀砍下他们的头,喂给畸形吃。牢笼里的人大部分都疯了,或是神智不轻,有一些不久前刚来的人,他们在两个小时之后已经所剩无几,新来的人眼里都饱含绝望无助的眼神,而在这里生存已久的老手们只会冷漠地看着,不会和新手搭话,因为没有意义,前一秒和你说话的人,下一秒死亡是分分钟的事,这也是老手应该知道的。在不断触犯禁忌,掉下的人头越来越多时,新手们自然会学乖。
“吱呀——”牢笼的铁门打开了,这时,那个女人才反应过来要逃,但她发现自己两腿发软,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她着急地叫唤着:“不要……不要……”不过很快她的动静就消失了,审判者举起了他的柴刀。
最角落那个女孩子抬了抬眼皮,又垂了下去。在脚步声和嘶吼声远去时,牢笼里的人们才小心的动作着,发出轻微声响,较强壮的人正合力将新鲜尸体扔出牢笼。
“你可以不看这种场面的,作为新人。”一边的人开口说话了,那个女孩子看了看四周,最后才确定那个人在和自己讲话,听声音是个男的。
“你在这里多久了?”女孩子的声调是平淡无起伏的,但听起来却意外舒服。
“四个月。”
“你是他们说的第一批。”
“观察力不错。”那个人抬起头,露出稚嫩的脸,女孩子觉得那个“老手”可能比她想象的年轻一些,甚至和她同龄。
“我是这里唯一的第一批,你知道为什么吗?”那个人看向女孩,他的眼睛是深灰色的,“真正的杀戮要开始了。”
等不远处的钟声一响,画面一转,从通风口的缝隙往下看,牢笼里一片死寂,所有人全都变成安静的尸体,女孩在通风管道目睹一切,感觉到一股从头到脚的凉意。
“走了。”那个“老手”在通风口的人说道。
女孩跟在那个人后面,不知维持着一个姿势爬了多久,才逐渐找回神智,她向前面的人问道:“上一次为什么没有逃走?”她想到,这个人应该是曾经经历过一次刚才的大屠杀,甚至更多次,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逃出去?
“我随时都可以出去,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过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我可以带一个人出去。”那个人的回答让女孩摸不着头脑,女孩子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已经失去了询问那个人在做什么事情的兴趣。她只想快点逃出去。不知为什么,她很确定,这个人会带自己出去。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是梦啊。
难怪内容那么猎奇。都怪自己漫画看太多了,女孩这样想着,看着自己身上的各种检测器,连着的仪器发出滴答的声音,又看了看手边的吊针架子。
“愿主保佑,她才11岁啊……阿门。”一直发出的声音终于让女孩注意到右手边做了一个闭着眼睛在做祷告的人,那是女孩的三姨,也是抚养她长大的人。
“三姨?”女孩忽然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没有喝水似的,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她疑惑地看向三姨。
三姨闻言眼睛睁开,十分惊喜地念叨道:“感谢主!”
“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三姨解释道,“不管怎样,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们的主,上帝会保佑你的!”女孩的手被三姨拉着,感受着三姨传来的温度,久违的感觉让自己发现三姨老了许多,眼里带着疲倦,一定是一直在担心自己造成的。想着女孩的眼泪就流了下来,三姨抱着女孩也在哭。
女孩忘了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哭完之后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但她很快又晕了过去。




不迷墙 七年后

“请问你为什么想转入我们新闻系?”我面前坐着一排面试老师,其中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问道。
“我想揭露这个世界的真相,成为一名战地记者,实现人生的价值。”我捏紧了发抖的双手,面上浮现出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尽量不让自己的小腿抖得太厉害。
“你的绩点有4.8,非常优秀的成绩。你原来的专业科考的都不错,为什么最后选择当一名记者?是因为一时兴起吗?”一个女老师扶了扶镜框问道。
我感觉到我的手心出了一层汗,眼睛看着几位面试老师,心脏跳动的声音和房间里时针滴答的声音让我思绪混乱,想不出应对的答案。
“做记者需要一定的应对能力,就像你刚刚沉默的15秒,很大可能会让你失去宝贵的机会。还有,你刚刚说当一名战地记者,你知道战地记者需要做好怎样的心理准备吗?面对灾害、战火,你又能否从容地继续你的工作呢?”另一个老师说道,我在校园报上见过他,他曾经是有名的记者,可以说是年轻有为了。刚刚其他老师问我问题时他一言不发,这一番言语让我更加下定决心,正准备回答他,他接着说道:“还有,你刚刚说的,你选择这个专业的原因是‘揭露这个世界的真相’吗?”他摇摇头,不屑地说道,“这种说辞太老套也太天真了,不过看你原来学的是理科类专业,高考也是理科,脑子里估计也没有什么语言表达的神经。”
我捏紧拳头,鼓起勇气说道:“我一定回去会好好提升语言表达能力的,请老师们给我这个机会!”
“不过这孩子绩点这么高,学习能力很强的,这些很快就可以补回来。”另一个和蔼的女老师说道。
“你的时间到了,去叫下一位吧。”那个年轻有为的老师冷着脸说道。
我魂不守舍地走出面试场所在的教学楼,一边我的舍友咩咩找上来递了一杯奶茶问道:“怎样?面试还好吗?”
“别提了,我快紧张死了,舌头都要打结了。”我垮着一张脸快要哭出来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喝口奶茶压压惊。”
我嘬了一大口奶茶,发现是我最爱喝的可可奶茶,开心的给了咩咩一个熊抱:“谢谢咩老板!”
“去哪玩?天堂城还是潘瑜步行街?”咩咩问。我们约好了面试完去放松一下的。
“我想先去个厕所,刚刚太紧张了……”我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你个怂货,上次校草跟你表白,你也是太紧张所以忘了拒绝不知不觉就拿了他的花,害得他以为你同意了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什么时候……”
“好啦好啦,人有三急,快告诉我厕所在哪!”我哭笑不得地说。她给我指了一个方向,那边的指示牌有厕所的标志,我立马火急火燎的往那边跑,途中撞到一个人也不理了。
我上完厕所洗了把脸,看到镜子里那张圆脸因为刚刚面试的紧张还是红扑扑的,暗骂自己没用,我从小上台讲话就磕巴,遇到人群就自闭,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叹了口气,准备从包里拿纸巾擦干脸,却掏到一个比巴掌还小的电话本,表面是很普通的皮革,翻开里面记了一堆数字,不像是电话号码,因为太长了,简直就像是暗号或者代码。




不迷墙 接头1

我由于这几天一直在准备面试,整个人处于晕乎乎的状态,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包里多了一个这样的本子。我花了五分钟确认这个本子跟我没有关系以后,想着怎么处理它,是把它丢掉还是交给失物招领的人保管,我估摸着这本子看上去也很破旧了,没什么价值,唯一引起我兴趣的是那串写了好几页的数字。我鬼使神差地拿手机把那串数字全拍了下来,然后把那个破烂电话本随手丢到厕所里的垃圾桶里。
接着我和咩咩决定坐地铁去天堂城,我和咩咩过安检的时候被拦了一下,咩咩只带了一个小挎包,我的包是普通的书包,印象中没装什么金属的东西,难道是钥匙?我十分配合的打开包让保安检查,一个离得很远坐着看显示器的保安特意起身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才放我过去。走之前我听到站在安检门旁边的保安姐姐小声嘟囔一句:“怎么突然要打开检查的人变得这么多啊。”
我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乐呵呵地继续一边和咩咩一边聊天一边等她扫地铁二维码,结果咩咩尴尬地说:“我想上厕所了。”我说好家伙,刚刚我上的时候你又不上,我俩上个厕所都能花费一半逛街的时间。
她呵呵笑道:“哪有这么夸张,在这等我呦么么哒。”接着她抛了一个十分恶心的媚眼,我面无表情地说:“给我麻利点。”
我想了想还是跟着她去了,因为我是个急性子,在这干等着能憋出病来。我经过保安室的时候,发现门半开着,里面有一个倒在地上的新鲜盆栽,我走进去看着那个盆栽,又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有一个桌子,几把椅子,和几个柜子,墙上挂着值班表和值班人员的照片,还有一个挂钟。地板上有几个不太明显的脚印,还有轻微拖拉的划痕。
我闭上眼睛,听到屋子里好像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我将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个柜子,犹豫要不要打开,如果里面是一个坏人,也没必要自投罗网躲到保安室,躲到厕所不香吗?如果他是一个受害者,那么一定是这里的一个保安被他的同事捉弄了,或者里面藏着一个小孩,这个小孩在玩躲猫猫?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柜门,我眼前出现了刚刚预想中场景其中一种-——里面躺着一个昏迷的成年男性,大概是哪个保安吧。
等我回想起他是刚刚墙上的值班表看见的哪个保安时,我的冷汗不断飙出我的脑门,因为我发现眼前这个昏迷手脚被绑起来困在衣柜里的男性,正是不久前我过安检时那个要求检查我的书包的保安!怎么会……短短几分钟,他就被人弄晕关在衣柜里吗?我轻轻关上门,心中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偷偷往门外观察了一会,确定那几个保安看不见保安室这边后,快速夺门而出,然后若无其事地晃悠到安检门旁边,细细观察了一下几个保安的脸,最终发现:那个坐在显示器前假装安检的人有着和那个柜子里的人一摸一样的脸。
两个相同的真实存在的脸出现在两个十分相近的地方,这让我受到十分大的冲击,其中有一个人是假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我眼前这个保安。




不迷墙 接头2

“陈速,怎么了?”咩咩这时刚好从地铁里的洗手间出来,绕了一圈找到我,拍了拍的我肩膀,我当时吓得够呛,反应有点大。
“没……”我摇摇头,我和咩咩一个寝室,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软萌大小姐,家里很有钱,从小被人保护的很好,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她,我怕她当场吓哭,要是引起对方注意打草惊蛇,我怕对方发狠把我们灭口,看那个人能够得到这么逼真的人皮面具,应该不只是拿来角色扮演那么简单,如果能够夺取人的外貌,成为别人,是我的话就去当美国总统了,现在人脸识别这么发达,要是带上人皮面具不就可以随意出入一些特定场所了吗?就算想想都觉得可怕。“咩咩,我有点不舒服……”
“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咩咩担心的小脸皱成一团,怪可爱的。
“没事,来姨妈了肚子疼,我想回宿舍躺一会。”我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我来姨妈从来不痛经,甚至还能跑800米,以前班里的男生发现我跑操从来不请假,一度怀疑我是男的,加上我是平板身材和班上一些发育比较好的女生形成鲜明对比,比如说我眼前的咩咩同学,虽然跟我一样长着娃娃脸,身材却跟我相差甚远。
“好好,我陪你回去。要叫计程车吗?”
我摇摇头说:“不用。抱歉咩咩,本来约好了要去逛街的,害你白白期待那么久。”虽然有点愧疚,但我现在恐惧占了上风,只想快点逃离这是非之地。
“没事没事!逛街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啦,回去我们躺在床上吃东西追剧也很香啊。”咩咩说完我们俩相视一笑,我们两个其实都有点宅。
走出地铁站,刚想进校门坐校巴,校门口公路上围了几圈人,有几个叫喊得很大声,有人拿着手机拍照,路上有人走着停下来看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嘈杂的人声中听见“车祸”的字眼,因为发生在学校附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熟人出了事,所以我和咩咩都决定去看一眼,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也好。
好不容易挤开人群进去,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人穿的衣服十分眼熟,仿佛最近在哪见到过,我心中一跳,该不会真是我认识的人吧?我连忙跑过去,旁边一名穿黑色夹克的男性正蹲在躺在地上的人旁边摇摇头说:“已经没了。”我忐忑地蹲下,端详躺在地上那人的脸,心中松了一口气,是个陌生人,但想想也不太好,于是跟那名男性说:“还是等救护车来送到医院在看看吧,万一救活了呢。”
那名男性点点头,随后看向我问道:“你认识他吗?”
我摇摇头。在我过来之前那名黑夹克男性已经对伤者止过血,也做过cpr,也不能移动伤者,就只好在原地等救护车。我让咩咩先回去,顺便帮我带饭,我打算留下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人群还是围着,随着时间流逝,有的人手头有事就走了,又来了一批新的人来围观。
我抬头,看见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起了一层雾,仿佛要下雨,对面的电线杆上停了一排我叫不出名字的黑色的鸟儿,马路上灌起一阵风,配合上人们对于眼前遭遇的不幸,心中难免涌上一股凄凉的寒意。
我和那名男性目送着伤者被抬上救护车离去,之后也互相道别,各走各的路。
人的记忆是奇妙的,我在转头离去的那一刻,忽然想起,我之所以觉得那名出车祸的伤者眼熟,是因为我在面试完去上厕所的途中撞到了一个衣着和他十分相似的人,不,是完全相同,仔细回想两个人的身高体型也相同,他们根本是同一个人!当然,或许这只是巧合,我一天遇到了两个相似的人,这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我在地铁站里已经遭遇了人皮面具这类普通人八辈子也遇不到的事了。又或者真的刚好在那个素不相识的人和我有过一面之缘后就出车祸死了,那也和我毫不相关,就算我突然有了神通,能在他出事之前提醒他不要过马路,他也未必会听我的。




不迷墙 接头3

我在公交站等着校巴,此时那名黑夹克男性从学校里面的一条小路出来了,我心里纳闷他走路怎么这么快,我前脚刚进学校大门,走之前明明看见他往校门口的反方向离开,一转眼他反而到我跟头了。
“嗨,又遇见了,好巧。”我展开笑容礼貌地打招呼,结果他一点也不为所动,像是一开始没有注意我在看他,过了好一会才冷漠地抬头问:“我认识你吗?”
“啊?我们不是刚刚才见过吗?我应该不至于认错人吧?”我脱口而出,想想不对,就算我再脸盲,衣服鞋子我还是认得出的,和刚刚一模一样。
那男性一脸纠结,看我不像是开玩笑,于是说道:“我很确定我刚刚没有见过你,可能真的是你认错了。话说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
“是啊。”我点点头。
“可以看看身份证或者校园卡吗?”黑色夹克男性从衣服里层掏出证件,神神秘秘地说,“我是便衣,请配合调查。”
刚好刚刚面试需要带了校园卡,我从包里拿出来给他看,他看过点点头还给我。
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我突然对他来了一句:“你刚刚是不是在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看这反应我就知道我猜对了,敢情我刚刚和一个假冒的人呆了这么久啊,心中不知是该恐惧还是好奇这件事背后的原因。
“我遇到过,就在刚刚。”我平静地和他讲述了我刚刚在地铁遇到那个保安的事,顺便补充了刚刚救人的时候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的事。
他听完也渐渐平复了心情,问道:“你确定吗?”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虽然这件事是我出生以来经历过最荒谬的事,但它确实发生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保持一下联系吧,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然后你现在有空吗?跟我去一个地方。对了,我叫顾北城。”
“我叫陈速,我们去哪?”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了。
“去就知道了,放心,警察叔叔不会拐走你的。”顾北城露出了他自以为邪魅的一笑。
我们去到一个叫“青年书咖”的书店兼咖啡店,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我心想也对,现在都流行电子书,谁还会光顾摆满陈旧纸质书的地方呢,大概这地方咖啡做得也不怎么样,没有人愿意来这图清净。书店的老板是一个成熟知性有风韵的传统大美女,戴着金丝边眼镜,看上去和顾北城很熟,打了声招呼就让我们随意,顾北城也不客气,甚至开始自己捣鼓起咖啡机。
“你先坐着,咖啡一会就好。”
“哦,可是我们不是要谈事情吗?还是把正事先办了吧,我们学校宿舍宵禁十一点半。”我提醒道。
“急什么,还是先来点咖啡提神,话说遇到这种事你一个小姑娘还睡得着吗?要不要警察叔叔陪你彻夜长谈啊?”顾北城坐在我对面的陷到沙发卡座里,说话也开始不着调起来,还带着浓浓的京片子味儿。
“该害怕的人是你吧,毕竟我可没有被人打晕然后绑起来。”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紧接着顾北城有点难堪地笑笑,不远处刚好经过的老板娘也掩嘴轻笑起来。
“咱不提这个,话说回来,你能把你今天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一下吗?”顾北城终于板起脸认真道。
我把今天的事情和他一说,其中着重讲了地铁两个保安事件,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出车祸,还有遇到两个顾北城事件。
“原来如此,如今过去这么久,封查地铁站也没有用了啊……”顾北城挠挠头。
我点点头说:“如果两个保安事件和两个顾北城事件的假冒者是同一个人,说明他变装的速度非常之快,因为我遇到假保安后,前脚刚踏出地铁站,后脚就发生车祸了,紧接着假顾北城就出现。”
“这么说,还有可能出现两个喜欢假冒别人的人?怎么回事?恶作剧吗?”顾北城摸摸下巴,“话说那假冒我的人真有那么像吗?”
我刚想回答说特别像,结果他紧接着说道:“可恶,果然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孽,居然有这么多人想要得到我的皮囊!不过他们能模仿我的脸,却无法得到像我一样有趣的灵魂……”
我只好说:“你是挺有趣的。”
顾北城盯着我看了一会,长叹一口气:“你是我见过最无趣的女人,没有之一。”
我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不正经的警察,没有之一。”




不迷墙 接头4

咖啡端上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路灯一排排亮起来,点亮大街小巷,我望着窗外,脑中仍然想着今天的事,想起来那本破旧而小的电话本和上面的神秘数字,于是把手机里拍下的图片给顾北城看。
“唔……我不擅长解密码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你等等,我发给艾因斯坦看看。”说着顾北城拿出手机一顿操作,我说你怎么不发给霍金看看,他怎么说也是跟我们年龄差最小的上世纪伟人,你跟他没有代沟更好沟通。
“人家霍金是研究宇宙的,我麻烦他老人家干嘛?这专业也不对口啊。”顾北城一本正经地接下我的梗,然后顿了顿说道,“不过我朋友艾因斯坦跟那个物理学家还真不是一个人,他姓艾,叫艾因斯坦。”
我心中一阵无语,这种明明姓只有一个字偏偏要取成四个字的名字我见多了,而且通常都很离谱,比如有人姓黄,被取名叫黄山美景,有人姓梁,名字叫梁山好汉,这些人的家长取名的时候一定特别舒爽,但孩子们长大以后会记恨一辈子。
“噢,解出来了!”顾北城示意我过去看,我看见一个微信头像是黑山羊的人发来了一段话:体育西路二十一点二十分,莫斯科大教堂十六点五十分,俄勒冈州零点。
“这是啥?”顾北城琢磨了好久也没想通,其实我也差不多,但为了能让我们讨论一下,我试着合理猜测了一下:“或许是记这些地点时间的时差什么的?也不对,虽然俄罗斯和中国的时差是五小时,但中国和俄勒冈州的时差是16小时,对不上。”
“或许写这个东西的人是个地理菜鸡。”顾北城说道。
“很遗憾,我觉得他知道世界时差的概率还挺大的,他撞到我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一股美国本地产的香水味,具体是哪我忘了,我一个阿姨她从美国带她的老外男朋友回来看我的时候,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我还特意问过我阿姨,别的地儿还真没有。”我话说着,不自觉自己被顾北城带出了一些北京腔。“而且如果是为了便利而记时差,根本没必要用密码加密,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12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