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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张千金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朕一君
门打开了,伸进来一个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老五。
“大哥,你怎么了?脾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看到老五那张混沌多肉的脸,王鑫亿头痛欲裂,力不从心地,道:“你先在家里待几天,我把问题处理好了,你就可以去超市上班了。先回去吧。”
那张脸消失了,转头的时候又出来了,道:“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事很大吗?”
王鑫亿实在不想对牛弹琴了,有气无力地走到门边,将那个脑袋推出去,关上门,道:“出去的时候把大门给我带上。”
挂个帐子都花了半个小时,确定里面没蚊子了,他和衣倒在床上,准备来场酣畅淋漓的睡眠,给个金山都不换的那种。
可令他想撞墙的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蚊子居然又在耳朵旁边飞,猛地睁开眼睛,眼珠乱转,就等着那蚊子落在哪儿,找准地方一招将它拍扁。确定后脑勺上有蚊子吸血的痛痒,他屏住呼吸,猛准狠地一巴掌拍过去,打得自己眼冒金星,伸出手来,居然还是没看见蚊子尸体。
这时听见丁娉婷的声音,她推开门道:“王鑫亿,你回家了怎么连饭都不做啊?真是越来越懒了,不是说好了,只要我生的是儿子,以后什么事都你做的吗?”
“滚!”王鑫亿气急败坏地将枕头扔了出去。
“哎呀,你干什么呀?王鑫亿,你这个没良心的,回来饭都不做,你还有理了,我问一句都不行吗?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起来,你给我起来,做饭去。”丁娉婷一直把自己当成孩子,不考虑丈夫的感受,也不考虑孩子的感受,当着孩子的面,捡起枕头就往丈夫身上打。
“你有完没完?”王鑫亿抓着枕头扔到地上,耐着性子服软道:“我病了,想休息一下,你把王竹带到外婆那儿去吃饭吧。”
“凭什么到我妈那去吃?为什么不到你妈家去吃?怕你妈累着是不是?难道我妈就不累了?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到底想怎么样?跟你说我不舒服,你做下饭会死啊?走走走,出去,懒得跟你废话,个疯子。”王鑫亿将老婆孩子推出去,可丁娉婷一点不像傻老五,她将一双手抓在门框上,上演泼妇,道:“王鑫亿,有本事你关门,把我的手夹断。”
今天打牌十盘盘盘输,本以为回来在丈夫这儿找一点儿温情,打扮一下心情,没想到家里黑灯瞎火的,一直温顺的丈夫居然第一次冲她发脾气,不由得小姐脾气上来,杠上了。
掰了半天掰不开她的手,王鑫亿示弱了,松开手,往楼上去,走进客房关上门,丁娉婷追上去在外面捶着门破口大骂,王竹一脸惊恐。
“千挑万选,我怎么娶了这么个泼妇?”王鑫亿用被子将耳朵捂上,无视媳妇的无理取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估计媳妇闹累了,外面没声音了,他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神经刚刚放松下来,那个魔鬼般的蚊子又开始在耳边嗡嗡了。
“天啦,我要疯了。”王鑫亿跳起来跑出去,漫无目标地走着,路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像没看见一样,失魂落魄地向前迈步。
“王站长,你怎么了?”
不理。
“喝醉了吧。”
不理。
走着走着,鬼使神差,径直进了朵岭超市。站在收银台边傻愣愣地看着郝星收银,依然是那么顺畅那么帅,看得他呆住了。
“王站长?有事?找我?”郝星听到小蚊子的汇报,知道这混蛋要崩溃了,教训足够了,但还需要拖几天,将他的精神彻底弄崩溃,那时候才好谈条件。
“我,和你聊聊行吗?”
郝星不慌不忙地道:“下班时间了,要是单位的事,咱明天在单位去谈吧,您看我下了班又上班,工作一天挺累的,有什么事,咱改天说?”
王鑫亿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脑子都不会运转,半天没开口。
郝星指着自己面前长长的队伍道:“我还有工作,您要是方便的话,就在这儿说吧,我能一心二用的。”
卫稻香也看见了王鑫亿,但她没空和人家打招呼,要是以前,她还有些怕这个站长,现在腰包里的钱都赶上在单位上二十年的班了,她才没空去理会人家呢,弄错了账,倒霉的是自己,一分一厘都是钱啊,自己的钱。
王鑫亿在家里可以冲老婆发横,但在外面还是要保持风度的,小声道:“你让王鑫十回来问我,为什么不让他上班,是什么意思?我没得罪你呀?”





枭张千金 第141章 chapter144,郝星之怒
郝星莞尔一笑,道:“我爸好像也没得罪你吧?上班井水不犯河水,你没给我们家一分钱好处,相反我们还帮你解决了一个人的工作问题,不指望你知恩图报,你至少不应该背后挥刀吧?”
看着这个漂亮闺女一脸的笑,说出的话却令他心惊肉跳,连忙掩饰心虚道:“这话从哪里说起?我是那样的人吗?”
“王站长,咱都是聪明人,没有根据的话,我是不会说的。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超市里,什么人都接待,我这人经常对顾客做点暖心的事,譬如这个弄破了一瓶罐头啦,那个买东西忘了付账啦,还有的将商品撕开包装装进衣服口袋里啦,按一般人的思维是会上竿子弄得人家不开心的,但我没有,于是大家一开心一激动,就想帮帮我给点回报,于是一不小心就把你的那点小心思给吐露出来了。这叫善有善报。您说您都在背后冲我爸捅刀子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给您面子,留你弟弟在我这儿?我工资多了没地方发吗?没地方发,我不会留着打发叫花子?叫花子还得念我点好吧?您不知道一碗米养个恩人吗?何必花一担米去养个仇人?”
郝星的话把王鑫亿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丫头的一张嘴是有多毒,我弟弟连叫花子都不如吗?他怎么就成了你的仇人了?
“我的什么小心思?”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么兜圈子就累了,或者您继续玩您的套路,看看过半个月,您站长的位置是不是换人了?”
你动了我弟弟,还准备动我?王鑫亿倒吸一口凉气,脑子一发热,失去了理智,怒目圆瞪,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爬上站长的位置,你会知道进退的,没想到我尽到了提醒的义务,你居然如此执迷不悟,你干过什么靠撒谎能撑得住吗?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吗?而且我很不喜欢你的口气,现在应该是你向我爸爸赔礼道歉,而不是冲我怒吼,希望您改变一下您说话的语气,我知道您查过了,整个朵岭还没人的财富多过我,记住了,这可是我的地盘,您老人家发威,站错了地方。”
本来准备敲山震虎,给机会王鑫亿改正,他要是聪明,给老爸赔礼道歉,并下份文件,告诉天下人郝天沐是个正直无私,不贪不占的人,给老爸脸上镀了金,郝星一开心,就放了他一马,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觉得郝家人好欺负,可以任他拿捏。
弟弟被赶回去了,货真价实的受贿证据奉送到手上了,他改有错必改,没想到这家伙被蚊子一叨扰,就失去了理智,居然跑到公共场所来质问郝星。郝星佩服他的聪明,知道找她不找老爸,但同时也鄙视他的愚蠢,以老眼光看人,不知变通,不明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既然你这个前浪想死,后浪不成全你,岂不是不懂礼貌?
“我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王鑫亿一天都不顺,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一根筋将一条路走到黑,怒气冲冲地只管把脾气发出来,完全忘了后果。
“难听?你做得丑,还怕别人说得难听,给你机会,去给我爸承认错误,赔礼道歉,不然天下会没有后悔药吃的。”
郝星奉献给顾客的是笑脸,给王鑫亿的是愤怒的脸,手上在有条不紊地忙着。
“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我凭什么要去向你爸赔礼道歉?我怎么他了?”王鑫亿已经犟住了,对丁娉婷的气也撒了出来,一天低几次头。凭什么?丝毫没想到自己的态度点燃了别人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被烧死的是他。
郝星原本想给人家机会的,毕竟他的行为没给父亲造成恶果,她大人有大量,可以放人家一码,没想到人家不领情,既然你找死,我当然不介意给你送付棺材。冷笑着提高声音,让天下人都听见,道:
“哟,王站长,您准备辞职了啊?为什么要辞职啊?哦,干不下去了?把单位的钱拿到粮食公司去讨好领导,换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您良心发现了,觉得对不住父老乡亲,对不住单位的所有员工,要辞职啊?好啊,人活着是得有良心,不然活着还不如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要辞职?我才上位几天?”见大家都在往这儿望,有好几个是单位的同事,王鑫亿紧张得神经崩得快断了。
“哟,瞪着我干什么?我也舍不得您辞职啊,但您干的那些好事,省粮食局的领导知道了,他们要彻查,我倒是想拦着呢,不过白纸黑字,证据确凿,我拦不住啊。您当了一年站长就把朵岭储运站挖了个大坑,填都填不平。怎么好意思还住在朵岭?朵岭储运站的人,没一个人会待见您,从高处下来,您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要做好准备哦,您不是把朵岭的五百万送到江城粮食公司了吗?求求那些官老爷,说不定把你调走,找地方您避难,您还是可以逍遥的,当然是前提是别被抓进监狱。听说您还收受了不少贿赂。”
“你疯了吗?说话要负责任的。”听到监狱,王鑫亿冷汗直炸,道。
“哟,你疯了啊?为什么疯了?良心受到谴责了?您撑不下去了?要去自首了?好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闭嘴,好吧,我错了,你小声点。”王鑫亿发觉自己声音越大就越在火上浇油,连忙低声乞求道。
“对不起,已经小声不了了,刚给您机会的时候,您没把握,现在您已经没机会了。”郝星继续唯恐天下不知道:“哟,您倒卖陈化粮使得国家亏损十万,您收受好处费两万,这也要向上级交代?您真是醒悟了,好啊,明天去上级公司承认错误吧。”
“谁说的?谁说的?”王鑫亿感觉自己要疯了,这女人怎么会把他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他贪污的数字不大不小,不多不少,真的是两万,他有记账的习惯,没事还翻翻账本回味一下。
“掩耳盗铃就不好了,王站长,您的好日子到头了,李站长眼红您的位置很久了。看见了吗?他正看着您呢,心里指不定乐得跟啥似的。”




枭张千金 第142章 chapter145,蚊子爷爷
王鑫亿在人群中搜索着,真的看见李火焰在不远处躲藏,还有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平日里对自己面从背违的同事,单位中层。
“完了,谁都听见了,我这是怎么了?脑子进水了?还是这丫头脑子进水了?我是不是完了?我的前途都没了?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丫头是有多阴险?”
王鑫亿知道如果继续纠缠下去的话,知道他丑事的人会更多,当了一站之长,肯定是有对头的,他怕呀,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上,不容易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闭嘴吧,回家吧。回去睡一觉,再想想怎么亡羊补牢。
头昏脑涨地往家里走,走到半路,他看见李火焰骑着自行车从自己背后冲下坡,连招呼都不打,以前这家伙可不是这样的,老远看见了笑容就挂在脸上,然后屁颠屁颠地掏烟递上来。
走到半路上,碰到王必玉,人家一脸着急地道:“王站长,听我闺女说你要辞职了?你向上面坦白了?你拿五百万存到市粮的事,不是只有小范围的高层知道吗?郝星怎么知道了?你卖条子的事,说出来干什么?真不想干了?”
王鑫亿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有气无力地道:“换了你,你会这么做?”
“当然不会,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王必玉说得理所当然。
“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吧?”
“我老伴和闺女刚刚在超市买东西,听见你跟郝星说要辞职的呀。”
“郝星那丫头不是个好东西。”
“谁说她不是好东西?她好着呢,整个朵岭的人没有不念她的好的。”
“好,好好,你说她好,她就好,反正她把我的前程给毁了。”
“是不是咱们查她爹的事,被她知道了?实施报复?”做了亏心事就怕夜敲门,王必玉一分析,内心就害怕了。
不提这个还好,查郝天沐查出人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查自己,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揭开给了天下人,王鑫亿停下来道:“是谁泄的密?”
王必玉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把自己摘出来,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你是不是还找了别人在查?查郝天沐同学甄礼的那个人?”
“王岳铮?我也觉得是他,这混账心真深,想我王鑫亿没做什么对不住他的事啊。”
听到王岳铮这个名字,王必玉就停止了追逐的脚步,这家伙和他可是不对付,找个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去办同一件事,你王鑫亿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家都不是一个战壕的,你居然往一个篮子里捡,你想干什么?让我们相互牵制?好吧,你的心,海底针。
看样子抱错了大腿呀,郝天沐,对,我要紧紧抱住郝书记的大腿。站在冷风中凌乱了一会儿,王必玉下定了决心。
王鑫亿那天没回家,昏头昏脑地搭上了进省城的车,他必须得为保住自己的职位做点事,在处理方案没下来之前尽点力。
到五昌的时候公交已经停运,乘着出租车赶到市粮食公司,这么晚当然除了门卫没别人。找个招待所住了下来,他想睡个没蚊子打扰的觉,第二天一早在上班时间找到一把手,表表决心,探探口风。
他说话是有底气的,因为他确实被市粮食公司的领导给骗了,将朵岭粮食储运站的五百万利润,拿到市级粮食公司存着,这是当初哄他拿出来的话,但钱到了公司,再想拿回来,真是比登天还难。跑到公司去闹了几回,公司领导给了他一套房子,买他闭嘴,别再提那五百万的事。
用朵岭的国家财产五百万,换取私人两万不到的三室一厅的房子,王鑫亿虽然憋屈,但回头一想,这五百万即使要回去了,他也不敢公然分给全站员工,即使分吧,也找不到名头,上面要给他随便戴个什么帽子,说不准连站长都当不了。
要是能分,他们双职工,能分五万呢,难道买不了三室一厅的房子?
在五百万上,他就是那个被恶霸糟蹋了的小媳妇,说出去丢人,不说出去灵魂都疼。作为站长,他真的对不住父老乡亲。
招待所的条件很差,但他感觉很好,至少朵岭的那把人逼疯的蚊子不会跟到这儿来。好好睡个觉吧,养好了精神想想该如何挽回自己的损失。
困到极致的他倒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尽管床上有股霉味,他又爱干净,但什么都顾不得了。在梦中,他又听到了蚊子叫,浑身的怒气都积累起来,他梦见自己跟蚊子开战了,拿着蚊香、杀虫剂,追杀蚊子,可那蚊子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挑衅,在他脸上留一个包,脖子上留一个包,浑身上下留的都是包,蚊子的喙也真长,居然能穿过几层衣服,吸他的血,又疼又痒,加上精神折磨,令他瞬间崩溃,他妥协了,无助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一哭,他醒了,一抹眼角,都是泪,冰冷的泪。他居然又听到了那该死的嗡嗡嗡,究竟是那该死的蚊子从朵岭追到了五昌,还是他最近特别逗蚊子?无论是什么原因,他的神经都已经极其脆弱了,得罪神灵诸事不顺,这就是他最近可怜的生活写照。
要是蚊子能懂人类的语言,他都想给蚊子爷爷跪下来求乞了,求求你,让我睡个囫囵觉吧,你该吸的血也吸了,不该折磨的人也折磨了,我不欠你的了,你找别的人吸去吧,别再缠着我了,我受不了了。
小蚊子双手叉腰,笑得直抽搐,这坏蛋终于服软了,不过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郝爸爸又没得罪你,你在背后捅刀子,太阴险了。而且你还欺负了我的主人,你不知道我是我主人的保护神吗?居然跑到超市去得罪她,主人生气了,问题就严重了,所以我要代表她严惩你,直到你从站长的位置上跌下来。当然我肚子饿了还是会来找你的,谁让我的天性就是吸血呢?谁让你是坏人呢?
“杀,杀,杀,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般残酷,进攻,进攻,为主人报仇。”小蚊子唱着自编进行曲在折磨着王鑫亿的肉体及精神。




枭张千金 第143章 chapter146,透心凉
这一晚上又被蚊子折腾废了,王鑫亿靠在床上头昏眼花,天亮了,他的眼皮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住了,死活睁不开,然而不睁开不行,他要去给自己谋前途,要填坑。
洗漱完毕,从有霉味的房间里出来,顶着红肿的双眼退了房,也不管服务员诧异的目光,往外面走。一看表才八点,八点半上班,金总从不迟到,应该在门口堵得着他。
找了个早点摊子,要了个鸡冠饺,一碗米粉,坐在桌子上边吃边等人,这里能看到进公司的每一个人。
鸡冠饺很好吃,上次吃过一次,他就记住了味道,一直等着有机会再来一个,米粉的味道很鲜美,上面飘着葱花,老板很舍得,高汤用的骨头汤,熬过了二十四小时,那味道特别美。吃口鸡冠饺喝口汤,那感觉真是神仙也不过如此。这么美的味道朵岭压根没有,以为金总没那么早到,没想到鸡冠饺才啃了一半,就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
连忙三下五除二将饺子吃进去,舍不得粉和汤,狼吞虎咽,将对面坐着的小女孩吓着了。慢的时候,吃东西像假惺惺的娘们,快的时候,像从饿牢里放出来的饿鬼,一点不怕烫破了黏膜,转眼间面前的碗就空了,连点汤都没留下。
也不管别人惊诧他的吃相了,丢下碗筷就跑,被早点老板追了过来,原来他忘了给钱。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老板还算有耐性,什么都没说,拿着钱就走了,老远听见老板娘在抱怨,“现如今,怎么有这么多不要脸的,吃了白食就跑,不追上去,我们一早晨又白忙乎了。真是的,一顿早餐,能要几个钱?耍这个心计,合适吗?长得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个干部,这种德行,连混混都不如。”
太阳出来了,很暖人心,谁都在渴望着午后太阳的温暖,但王鑫亿还是打了一个寒颤,他不知道金总手上掌握了多少关于他的资料。这一去能不能逢凶化吉。
公司的办公楼很高,有六层,跑到第五层,他看见金总正端着一杯泡好的茶往办公室走,手上还提着一个热水瓶。
“王站长,这么早?”
“金总早。”金重山脸上的笑容和以前一样,依然那么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发生过事情的痕迹,王鑫亿看得心里很暖,道了早安。
“刚到?”
“刚到。”
“坐,坐,坐,我给你泡杯茶。”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王鑫亿抢过杯子,抓了点茶叶进去,用开水一冲,茶叶在里面翻滚,坐在金重山对面,居然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有事?”
“有事。”
“什么事,说吧,以前不是很爽快的吗?今天怎么扭扭捏捏?”金重山有些奇怪。
“是这样……”王鑫亿刚一开口,通讯员跑进来道:“金总,关厅长来了,在会议室里等您,省局下来的,很急。”
“关厅长来了,我马上过去。”金重山连忙站起来,道:“王站长,你先坐,关厅长是稀客,我必须去会一下。”
王鑫亿一听说关厅长,一颗心咯噔一下从十八层落到了底层,关厅长可是省局专管清正廉洁的,早不来晚不来,我一来他就来了,他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到金总的办公室?故意避开我的?难道郝星把事情捅到省局去了?
这丫头有这能量?对,她有。草色顺号的车牌,加上一个什么司令,她妥妥的有这能量。
端着茶,一点都没注意到开水泼到手上了,通讯员提醒道:“王站长,您的茶泼了。”他才如梦初醒地将杯子摆正。通讯员擦掉水,给他面前放了一份报纸,道:“今天的报纸,刚送来的,您看看?金总那儿恐怕需要点时间,我还有别的事要跑两趟,那我先去忙?你有事的话,朝窗外喊两声。”
“去吧,去吧,去忙吧。”王鑫亿现在很害怕别人的目光,恨不身边没人,他才自在。
通讯员出去了,他才发觉自己端茶杯的手居然抖动得很厉害。
半个小时之后通讯员回了,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从他手里抢过报纸,道:“王站长,胆子够肥的,和我们整个粮食公司为敌,还坐在这儿干什么?滚出去,快滚。”
王鑫亿不敢问怎么了,只能站起来往外面走。通讯员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茶杯道:“怎么?连茶杯都准备顺走?就没见过你这样的。”
听到后面嘀嘀咕咕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完了,就这么完了。郝星那丫头能量太大了,我怎么能得罪她呢?
王鑫亿失魂落魄地站在窗口往下看,居然看到了郝天沐的桑塔纳,令他震惊的是,关厅长居然正被郝星请上那辆拉风的黑色桑塔纳,绿底连号的车牌极其醒目。
“她怎么也来了?她怎么认识关厅长的?”
来不及疑惑,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将他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
“谁呀?有病?真是没素质。”
本能一喊,他看见有人下楼,脚步声很急,下来的人是金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往下走,陌生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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