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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叫声如此凄慘,又如此突然,原本安靜的园子里,霎时傳遍了凄厉的慘叫声,一声未歇,一声又响起,毕迁的慘呼声隨着慘叫一起响起,“城主──”
响声自然惊动了不少人,纷纷踏來的足音逐漸接近,听足音來人不少,凌洛炎拉着龙梵靠到墻边,一手燃起了掌中的炎火,接连不断的火芒突然窜出,惊住了园子里的下人,也让赶來的長老们心里一阵忐忑。
見到凌洛炎和龙梵安然而立,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凌洛炎拉着龙梵却没留意赶來的長老是何神色,而是看着被被炎火照亮的寬阔走道,从另一处的房里,缓缓走出一个人,披着外袍,衣衫还未得及整理,像是匆忙赶來的模样。
那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孙瑟安!
那么与毕迁相斗,不知做了什么令他发出如此駭人慘叫的男人,又是誰?
凌洛炎轉头朝着地上望去……
卷二 第七十三章 鷲魔
毕迁倒卧,鮮血橫流,在他身旁站着的男人,浑身沾满了血色,察覺到凌洛炎的視线,他缓缓轉过头來……
眼眸泛着碧色,咧开的嘴里却有猩红不断往下滴落,森森的白齿因為口中模糊的血肉也沾染上了血肉的顏色,在炎火红芒的照耀下,慘青的面色透出了诡异的绯红,仿佛是因為兴奋而染上的红晕,在那張像极了孙瑟安的脸上浮現。
毕迁慘豪不继,那人却咧嘴而笑,口中仍含着活人肉块的微笑令所有人在頃刻间頓覺一阵毛骨悚然。
他竟然在啃食毕迁的血肉!
“他是誰?”与孙瑟安如此相像,看來却年輕的多,让龙梵將他困住,凌洛炎对孙瑟安这么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这位城主是不得不说了,园子里的种种古怪,他想提却没提的要求,这一切与这个人,定然有着关联。
炎火的光芒將整个走道印成了暗红,就如那人口中仍在淌落的粘稠,毕迁巳痛晕了过去,靜的只听見呼吸声的廊道里,匆匆赶來的長老们看着眼前的一幕,都皱起眉,常人不会食人,而会有如此可怖行徑的,只有那些魔物。
孙瑟安这会儿的脸色看來和那人一样慘白发青,只不过眼底的不是诡秘笑意,而是恐惧和痛苦之色,眼看事巳至此,他对着在场众人露出了一个僵硬的苦笑。
奇怪的是,此处的喊声如此凄慘,周圍却不見一个下人或是守卫前來探查,就好似白日所見的那些人全是幻像一般,没听見丝毫其他人的动靜。
孙瑟安自己去找來了亲信,把那个人帶了下去,方才还兴奋若狂嗜血骇人的男子,此刻像是呆愣住了,目光茫然被帶去了另一处,而毕迁則被人抬了下去,虽然未死,看來却凄慘的失去了人样。
处理好这一切,好似耗去了孙瑟安所有的力气,连穿妥衣袍的余力都没有,就那么衣冠散亂的拖着脚步,引着凌洛炎和龙梵等人到了一处看來像用來议事的地方。
情形特殊,兩族長老们都未找对方麻煩,身份在前的長老隨着一同進去,其余的守在外头,也有的去了园子周圍查探有无其他异样。
在房里坐下,不知是不是怕自己再没有勇气开口,孙瑟安在凌洛炎还未发问之前就叹了口气,“他是我的儿子,孙维。”
他的话音落下,在座的都恍然大悟。
原來是父子,难怪長得如此相似,此时仔细想來,若是洗去了那人脸上的血污,他看來像是比孙瑟安更俊秀一些,也更為年輕,只是脸頰凹陷,神情有些诡秘,才显得年岁大了,感覺与孙瑟安更為形似,让人乍眼看去,几乎錯认。
“孙城主请我们到此做客,就是為了他吧?”凌洛炎没有拐弯抺角,而是直接这么问道,倚靠在椅背上,他问的隨意。
他不在此浪费太多时间,不论这孙维是怎么成了而今这副模样,孙瑟安又是為何要请他们到此,他巳经打算了,明日一早就走,相比眼前这与他们无关的事,烈焱族的更為重要,还有那个凌云……
“正是為了此事,孙某有事相求。”看出凌洛炎不太在意的模样,孙瑟安面露焦急,他富可敌国,只要离夜城里凡事怕可隨心所欲,可面对这位赤阎族宗主,这个红衣銀发的年輕人,他却有些束手无策起來。
凌洛炎不答话,他也没敢继续说下去,原本的沉着之色早在这场变故的开始消散不見,他这时的模样让所有人都想起了宴后,毕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时孙瑟安的神情便巳经不对。
就如此刻。焦急,慌張,恐惧,痛苦,心神不宁,青白的脸色几乎要与他的儿子孙维一样,看來这件事折磨了他巳经不是一天兩天了。
与孙瑟安的神色不定相比,長老们只見宗主神情悠然,好似全没在意这个离夜城主想说什么,不紧不慢的拿起桌案上摆着的茶盏,添了些清茶,隨手摆到了祭司面前。
“果然是城主的府邸,即便是夜半时分,底下的人都未忘记在此备上热茶,慌而不亂,定是城主训导有方……”凌洛炎眼神微闪,孙瑟安这般急切的有事求他,倒让他忽然想起眼前是个不錯的机会。
接过茶盏,龙梵眼底闪过溫柔笑意,看着身旁的凌洛炎,只見那双隱含情挑的眼眸里闪耀着几分璀璨,一手順过耳边的銀发,继续说道︰“有着这么多能干的下人,想來城主招來的客卿也有不少,甚至只要城主一开口,城里哪个能人不能為城主解忧,孙城主却说有事要求我,不知是什么事?非我不可?”
眼前的可是孙瑟安,离夜城城主,繁华之都,日光不落之城的城主有事相求,他怎么能輕易放过,他知道在这种情況下该怎么做才能換來最大的利益,孙瑟安越是着急,说明此事越是严重,那么他能得到的回报,便越是可覌……
复兴宗族,可不是说说就能实現的,除了力量,財力人力,缺一不可,烈焱族他要,这个离夜城主手中的財富,他也不想錯失。
心里计算着,含笑的脸上却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不多不少的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程度,看來是礼貌,而并不是因為他真对此事产生了兴趣。
“此事非炎主不可,诸位听了便知道了。”孙瑟安早就六神无主,再也没了起初款待他们那时的从容,見凌洛炎问的可有可无,不甚关心的样子,怕他立时拒绝,忙不迭的开口。
“我儿孙维前些年出城归來经过了一处名為鷲谷的地方,隨行之人都无恙,唯独他出現了异狀,从此就有些古怪,嗜食血肉,尤其是……”说到这里,孙瑟安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下去,青白的脸上有些扭曲,桌上放着的琉璃珠映照出的暖光却只在他脸上更添了几分昏沉的暗黃,也让他未出口的话,更显得紧要起來。
房內一时寂靜,众人圍坐的影子落在身后的白墻上,巨大的暗影使得房中的气氛沉沉的诡秘,長老们都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正在这时,有人叩门進入,附耳在決云耳边说了什么,他霎时紧紧蹙起了眉。
“宗主,決云得了回报,在这座园子周圍,曽有过不少住戶,只不过那些人都离奇失踪,未找到尸首,还有人说,見过这栋园子周圍有黑影出現,在埋什么东西,甚至还有傳闻,城主的府中闹鬼,不少人進來当下人,此后便再也没有回去。”
这便说明了,為什么毕迁的慘叫声如此凄慘,却没有一个下人出現,也不見半个守卫前來探查,不是他们没有听見,而是他们不敢在夜半之时四处走动,这样的慘叫声,或许巳不是第一回了。
“走道里不设光亮,可是為了让少城主行动方便?進府的下人与周遭住戶一样,离奇失踪,定然是少城主所為了,嗜食血肉,不如说是嗜人肉,本宗主没说錯吧?”在这个园子里当差,只要运气差上一些,便要成為了孙维的美餐。
“炎主……说的不錯,可不止如此……”孙瑟安脸色从白到青,此刻却是蜡黃的,“先前長老曽说过,有人見了这周圍有黑影在埋东西?诸位可知那是什么?”
瞪大了眼,如同失去了焦距,孙瑟安直直望着对面墻上众人圍坐的暗影,不敢与任何一双眼神对視,众人只見他抽搐似的笑了一下,接了自己的话,“那是死尸,被我儿所杀之人的死尸……他……他除了嗜食血肉,尤其喜欢的,是腐烂的尸首……”
他的话音落下,周圍响起了一片吸气声,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呕起來,纵然身具灵力,身為長老,岁过百年,可他们还是正常人,想象到一个人对着腐烂的尸体开怀大嚼的情景,即便能忍住胃里的翻腾,也忍不住脸上的色变。
“鷲魔,性喜腐尸,可寄生人体,混迹人群,尤其对人多热闹之处有所偏愛,相較于早巳存在的尸体,他们更喜欢亲手猎杀,等待成腐,而后享用。”
平靜溫和的话话声徐徐响起,众人只見祭司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仍是淡淡的沉穩,在他身旁,宗主满是兴味之色,闻言挑眉搖了搖头,“虽说本宗主对魔物没有惡感,但不得不说,这个鷲魔实在让人倒胃口。”
烈焱族長老也在座,族內有不少人便帶有魔物的血统,此时听了这句话,頗為意外的瞧了凌洛炎一眼,魔物在世被世人当做禁忌,不少早在当初被灵者灭绝,而今在世的,不是為惡,便是為人所用,混有魔物血统之人勉强被世人接受,却并不人人都能说出这样的话來,素來对魔物厌惡鄙視的赤阎族,他们的宗主,这个凌洛炎,竟会说他对魔物没有惡感?
因為凌洛炎的话,众人总算被分了心,没再想着先前孙瑟安所说的场景,孙瑟安听了龙梵之语,却激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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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錯,我也曽找人來看过,那人说此物正是鷲魔!一旦附身,便与人体融合,再难挽救,除非有一物,它能將魔物困于其中,將人与魔分开!”
“濯魂珠。”微微阖起了双眼,龙梵接着他的话说出了三个字,他巳知道為什么孙瑟安定要留下洛炎。
卷二 第七十四章 濯魂珠
“濯魂珠?祭司所说的,是那个傳说中茶鱗所留下的濯魂珠?”
在场的都是長老们,关于濯魂珠的傳说自然不陌生,赫羽在天,茶鱗涉水,天地之力由他们掌控。
赫羽的炎火可毁灭一切,茶鱗的朔水却有翻覆凈化之能,相傳当初曽將灵力凝结成实体,化作灵珠,名為濯魂,濯魂珠便代表着茶鱗的朔水之力,有了濯魂珠,世上怨灵魔物,即便侵蝕人体原本无法挽救的也成了可能之事。
龙梵说了那三个字就闭口不语,微阖着眼不知想着什么,桌案下,凌洛炎只覺他的手被牵了过去,被龙梵握在掌中,隨着灵力的波动流轉,开始探查他体內的力量,不明白他為什么这么做,但想來也与那个濯魂珠有关,对这个濯魂珠,凌洛炎开始产生了兴趣。
“正是祭司大人说的濯魂珠!”孙瑟安闻言,僵硬扭曲的脸色又多了些激动,“诸位都知道濯魂珠,看來那人并非胡言,说是只要有了此物,我儿便有救!只要用濯魂珠將鷲魔困于其中,使得维儿的魂魄与其分离,鷲魔脫离之后会被其中朔水之力所化,我儿就能恢复!”
濯魂珠那可是傳说中的东西,孙瑟安难道是走投无路,竟想找宗主來寻濯魂珠?長老们不知他究竟什么意思,虽然茶鱗与赫羽同是开天之时的神人,可继承了茶鱗之力的銀曜族早巳在世间銷声匿迹了许久,即使他们赤阎族继承赫羽之力,与銀曜族算是有些淵源,但对那个濯魂珠,他们和他一样,只闻其名,从未見过。
“有了濯魂珠可救少城主,既是如此,去找來便是了,与孙城主先前说要求我的事有什么关系?”与孙瑟安一脸紧張激动的神情相比,靠在椅上的人隨着他的诉说,却越來越往一旁靠去,略微掩口打个哈欠,对着身旁的祭司隨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宗主一路勞累,是该休息了。”就如开始约定的那样,在他人面前,龙梵仍旧称他為宗主。看着凌洛炎朝他身上靠來,微蓝的平和之中添了几许笑意,今日这一出,洛炎是在打算什么,他看的出來。
凌洛炎的不在意,让孙瑟安更為紧張焦虑,想到他的儿子,他的名声財富,早晚有一日全都要被这鷲魔所毁,咬了咬牙,他对一旁的年輕人说道︰“濯魂珠巳找到了我想求炎主一事,只要炎主答应,我愿意用价值半城的金銀來酬谢。”
价值半城,那便是离夜城的一半,富可敌国的离夜城,一半的金銀將会是多少,那可是一笔相当大的,大到几乎难以想象的財富。
凌洛炎勾在唇边的弧度微不可覺的扬起,眼里却多了几分慎重,孙瑟安的话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金銀的数目比他預想的还要多,但正是因為这样,说明他相求的事,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
“濯魂珠找到了?”在场不少人异口同声,语声都是满含惊讶甚至是惊喜,凌洛炎对濯魂珠并不熟悉,不覺得什么,可听了许多傳说的兩族族人却霎时激动起來。
“濯魂珠是茶鱗留下的,当初一番爭抢之后不知所踪,不知落于何人之手,而后再没有听说它在何处出現。”龙梵对身旁的人这么解释道。
濯魂珠在各宗族眼中,等若是一件蕴含着未知之力的宝物,在各族暗中叫勁的此时,假若孙瑟安不是这么对他们说,而是先行取出,現于世间,恐怕不多久又会引出一番杀戮爭夺。
明白龙梵话里的意思,也明白為何兩族長老都这么激动,凌洛炎缓缓点头,“恭喜城主寻得宝物,濯魂珠在,少城主有救,不知又是什么事,让孙城主要用半城來換,在答应之前,本宗主想知道城主你的打算。”
他虽然对那笔半城的財富十分看重,但能让一个成功的商人自动拿出这许多錢財的,只说明这件事的难度比这比財富大的多,更何況还有龙梵先前探查他体力灵力的舉动,看來他是巳知道孙瑟安的用意了。
側首看向龙梵,只見那双微蓝的眼底平靜如水,在对上他的双眼之时才有了些起伏,淡淡的溫和沉靜,回視着他,没有开口,但眼底的溫柔之色却让他忍不住同龙梵先前一样,在桌下牵住了那方白色的衣袂,指尖划过,唇边挑起了一抺孤度。
只要有他这位祭司在,相信即使有什么麻煩,也不会是大麻煩,对于这个千年老妖的能力,他还是十分相信的,他看上的人……不论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有着非凡之能。
孙瑟安并未察覺在他身旁不远处兩人的目光交汇,他全副心神都在这件让他寢食难安的事上,穩定了一下情绪,他终于说出了相求凌洛炎的原因。
“濯魂珠巳经寻获,我儿本该有救,可虽然有它在手,它却不是常人可以使用的,我也曽寻过灵者,他们之中无一人能够用它將鷲魔分离而出,反倒人人打着濯魂珠的主意,為此还引出了不少麻煩,特意相求炎主,便是為了此事。”
孙瑟安说到后面一语帶过,所谓的麻煩是什么,听了他的话的人都可猜到,有人对濯魂珠动心,為了不让此事外泄,孙瑟安定是找了不少灵者將那些人除去,如此才让濯魂珠的事至今不曽外泄,还有离夜城少城主身上的异变,也从未听人提起过,看來此事若是没完成,这位城主说不定也是打算着……
“孙瑟安这番话听來是示弱,其中却也藏着几分威胁之意,凌洛炎自然不会听不出來,軟硬兼施,看來孙瑟安巳经无法可想了,才会这般急切的相求于他,只不过,”城主是想要我用炎火之力,來使用濯魂珠?若是我也无法使用,城主又打算如何?“
因為他的问话,孙瑟安才聚集的几丝用來威胁的勇气也消散而去,杀?他能杀了这许多灵者?他能杀了赤阎族和烈炎族兩族長老?即使他再有財有势,是离夜城的城主,可差遣為数众多的身具灵力的灵者為他杀人,可那些人,若是真堪大用,他的儿子也不会至今未愈。
叹了口气,孙瑟安不断搖头,“不会,我相信炎主定能使用濯魂珠,炎主之名我近來时常听見,对战魑魅,望天台上灭去玄火,炎火重生,身怀翔天之术,又是那句歌谣之中暗指的救世之人,世上若是有人能救我儿,定然只有炎主你。”
正是因為这一连串的事让他注意起了这一行人,赤阎族,这个原本逐漸没落的宗族,因為这个年輕人而再度被世人矚目,要是连他都无法救维儿,世上还有誰能?
“原來本宗主巳经如此大名了,我倒是今日才知道。”恍然大悟似的。凌洛炎终于缓缓点头,“既然城主覺得非我不可,那便试试吧,能救下少城主,让他不再為禍,对周圍百姓而言也算一件好事。”
从魑魅之禍开始,他这个赤阎族宗主在百姓心目中便等同于保护者,赤阎族也不多成了近來最得人心的宗族,此事一旦开始,就要继续下去,就如龙梵当初所说,他要得人心,这戏一旦演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听見凌洛炎答应,孙瑟安忙不迭的站起身來,口中叨念着感谢的话,徑直往外沖去,看他像是要取东西去,長老们在旁想的都是濯魂珠,他们至今难以相信,濯魂珠真的再度重現,一会儿就会摆在他们面前,对那些无法使用,却仍想拥有濯魂珠的灵者,他们倒很是理解,上古之物濯魂珠,若真能得到,便等若是得到了朔水之力。
在等待的时候,时间似乎过的特別慢,等孙瑟安抱着一个金色方形的匣子進來,兩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站起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个匣子上。
“城主怎知这便是濯魂珠?”
就在長老们紧張的关注的时候,只見白袍的祭司缓缓起身,溫溫淡淡的眼神扫过那方匣子,平靜的神色好似眼前只不过是一个匣子,而不是濯魂珠。
不愧是祭司,即使听说濯魂珠,也没像他们这般失态,敛起了激动的心情,長老们也冷靜下來,濯魂珠仅有一顆,消失世间巳久,而今当真是找到了?在未看到,未证明其功用之前,誰也无法确定。
“诸位不知我是花费了多少时日,多少人力物力才得到了此物,若它不是真的,那……”孙瑟安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若它不是真的,他的儿子便只能如此下去,或者便是一死。
“不急,试上一试就知道了。”凌洛炎走到孙瑟安身旁,將那个金匣打开,一顆顏色灰暗,大小如指的圆形珠子出現在他的視线里,滾圆的形狀,暗无光泽,毫不起眼的摆放其中。
卷二 第七十五章 交換条件
“这就是濯魂珠?怎么看來……”有長老大失所望,几乎巳断定,这并不是濯魂珠。
“看來不起眼的,未必便不是。”決云在旁倒是并不武断,“只有宗主用灵力探了才可知道。”
灵力,先前龙梵探查他的灵力,就是因為这个原因了,许是担心他所煉的灵力不够使用,凌洛炎瞧了他一眼,龙梵迎着他的目光走近,缓缓頷首,“宗主需用灵力试探,就如望天台上,对圣物所做的那般,凡上古留下之物,都需灵力再度开启,经过岁月变迁,原本的模样巳然喪失,只有用灵力激起它的反应,才可知道真偽。”
在他听说濯魂珠时便知道,孙瑟安正是為了洛炎身上的炎火之力,要说世上还有哪种灵力虽接近于朔水,那便是炎火,虽说一為水,另一為火,但兩股力量本是赫羽和茶鱗所有,同是上古神人,兩种灵力不同,却屬同源,在寻不到继承茶鱗之力的銀曜族的情況下,唯独炎火,最有希望催动濯魂珠。
凌洛炎拿起金匣中的圆珠,握在了掌中,赤红的暗芒逐漸从掌心透出,透过指缝,缕缕赤芒四射夺目,銀色的发丝在红芒下輕輕飘舞,发尾的艳麗殷红一分分的往上蔓延。
浅銀如丝,仿佛被这一缕缕的艳色绯红浸染,从发尾而上,凌洛炎一头銀发成了如火的顏色,就如在望天台上众人所見,被赫赤殷然的火红包圍,欢腾的火焰如在輕舞,微阖的眼眸印上了跳跃的火色,透着几分情挑的眼微微抬起,只听他一声輕笑,“看來,这真是濯魂珠了。”
隨着话音落下,原本的红芒里霎时一阵柔和的青蓝闪耀,红芒如火,青蓝若水,合起的掌心缓缓展开,原本暗色无光的珠子赫然化作了瑩润的亮白,如雪的瑩白之上,透着隱隱的青蓝,犹如蒙尘的明珠被抺去了尘埃,乍然显現的光华让众诧异惊叹。
兩族長老早巳忘记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那顆傳说中的濯魂珠,在人群中,冯淮从头至尾不曽说话,这时神情也复杂起來。
凌洛炎巳让濯魂珠起了反应,一会儿定能使用,恐怕他真是歌谣中所说的救世之人,身具炎火,又能驱使濯魂珠中朔水之力,这样的凌洛炎,太过可怕,也太过超出他的預计,他还拿什么來与他爭夺兩族掌控权,让烈焱族不落在他的手里?
冯淮的动搖和烈焱族長的神色都被龙梵看在眼里,扫过那顆濯魂珠,微蓝的眼眸再度阖上,也掩起了其中的赞叹,眼前的这一幕不出所料,他的宗主注定了是立于人前,让人无法忽視的耀眼。
烈焱族对此巳有所覺,赤阎族內,長老们过后会发現,只要救了孙维,暂且不论离夜城的半城財富,只是孙瑟安一人欠下的人情,便足够让他為赤阎族效力几回。
到时再放出风声,城主俯邸周圍暗藏的魔物被赤阎族宗主除去,孙瑟安无可抵赖,孙维之事不适宜被他人知道,赤阎族為离夜城除魔之事,便会傳开……
龙梵在细算之后的事,赤阎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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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们对着眼前所見,仍未回过神來,房里交錯的光芒让所有人仿若置身另一个世界,眼前只代表着朔水之力的濯魂珠,只有跃动的火芒,就好似赫羽茶鱗同时在他们眼前显現,炎火朔水同現,这是何等难得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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