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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红芒炎火,隨着銀发在风中拂动,远去之人追隨着那道白影,宗主与祭司,竟是要与那个恕靖夷一战?
众人蹙眉生忧,心中不由焦急,却也明白,上古神人恕靖夷,若是他要取宗主的性命,他们不能当做无事,要想安然出城,今日,只能一战!
不放心的又瞧了一眼望天台上,他们再不敢分神,从浮生境中逃出魔物被囚禁不知多少年,力量巳有所衰退,趁着还未能成气候,立时便要灭去,若是被它们吸取了力量,凭这些数量,他们根本无法匹敌。
望天台下的空地之上,众人与魔物交战不休,而在台上,艾正与恕靖夷对峙,銀色毛发竖起,金芒闪耀的大眼中满是警惕戒备。
“赫羽茶鱗為挽救上一次的天刼耗尽心力,在此世將灵力傳于后人,最终力尽而死消散世间,而你却不遺余力妄图灭世,恕靖夷,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艾踩着脚下翔云,利爪显露,却不敢貿然而上,恕靖夷的厉害,他早就知道,就如此人的疯狂一样,令它不得不小心。
恕靖夷似乎并不急于做什么,黑雾中的人形显露出模糊的輪廓,一双怀着惡意疯狂的眼却透着冷靜之色,悠然说道︰“既然我輩经历天刼,此世之人為何能安享太平?世上之事难有公平,我恕靖夷便是要求个公平。”
凌洛炎赶上龙梵,正听見这句,扬起了眉,嘲弄輕笑︰“莫非你真以為自己是天神不成?若要求公平,你且將灵力寿岁分于世人如何?”
龙梵听見他的话音,轉头叹息,“洛炎……”他若是跟來,他原先护他的打算岂非落空,离得恕靖夷这般近,若是有危险,那该如何是好?
辨得那双眼中的不赞同,凌洛炎一勾唇,透出几分含情挑的笑意,“难道你要我看你涉险?还是不信我有自保之力?若不跟來,我如何能够放心?”
走近身旁,他抬首与龙梵对視,缓缓敛下了笑意,正色说道︰“我知你想要护我之心,可若是你有危脸,难道要留我一人在那里,眼看你有危假裝无动于衷?你说过要在我視线所及之处,既然说了,便要做到!”
从情挑含笑,到厉言正色,眼前那双总是透着魅色輕佻的眼中,此刻全是对他的情意牵挂,龙梵再度叹息,洛炎总是能亂了他的心,让他的決定动搖,就如眼前,明知危险,他却被这双如火的眼眸所惑。
洛炎,要与他共同進退。
靜靜的浅色微蓝翻涌暗色,龙梵再不开口,只是注視着身側之人,溫柔浅溢。
在旁看着这一切的恕靖夷发出古怪的笑声,黑雾之中显露的那双眼微現惊讶︰”当初的那个龙梵,竟也对凡俗之人动了心,还是继承了赫羽之力的人,為了他,竟敢邀战于我?你身上有半数术法之术是我所教,明知如此你还敢來,果然未让我失望,确实难得。”
“不必多言。”黑发在风中凌亂,龙梵抬手,白袍再不是微拂,似乎被什么催动,瞬间在风中狂舞,空气中莲华香弥散,拂亂的黑发之下,眼底的微蓝漸深,溢满了杀意冰冷。
凌洛炎扬臂,火色跳跃之中,黑鴉橫空而过,他展袖凌空,喝道︰“進食的时候到了,夜翼,可見面的那些,去吧,把那些魔物化作你的灵力,护我族人。”
夜翼之力便是他的炎火之力,兩者融合之后,互可轉換,而今,他需要更多的力量,為自己,為龙梵。
恕靖夷露在里雾间的眼神闪烁,看來有些兴奋,似乎正為將要到來的一站而欣喜,探首往下,却又对正被众人所灭的魔物而感到痛心,“那些是我打算加快天劫所用,岂可被你们如此给灭了?看在数量还多的份上,暂且放他们去,等解決了你们,便是那些人的未日子。”
仿佛在判定所有人的生死,恕靖夷闪烁着疯狂的眼眸冷冷轉动,帶着些许诡秘笑意,忽然间毫无預兆的往一旁的艾身上袭去。
卷二 第一百零三章 放手
“卑鄙!”艾咒骂了一句,撉忙轉身躲避。
缠繞而去的黑雾散开,仔细辨认,可見到那黑雾竟是由无数细密虫类所组,并非如烟气那般的飘渺,而是密密麻麻比之蚊蝇更為细小,团团缠繞,形如雾气。
銀色長尾摆动,甩开那些纠缠而來的毒虫黑雾,艾知道,这些东西看似细小,若是被鉆入体內,结果却会十分的凄慘。
凌洛炎在旁对龙梵眼神示意,兩人同时抬首对着恕靖夷而去,红色衣袂如火,白袍浮动若云,齐齐出手,一左一右,將恕靖夷圍在其中,炽烈的炎火在空气中燃燒,耀眼白芒撕破了雷电交加的阴沉,驟然卷起漫天灼人之气,仿佛可吞噬覆灭一切,將所有卷入其中。
一经出手,凌洛炎便被龙梵揽在身边跃至一旁,他正疑惑,却見恕靖夷翻掌,被黑雾环繞的人形頓时隱入其中,无数的毒虫在白芒炎火之中被吞噬落下,消散无形,其中的人却不知踪影。
“他是沖着洛炎而來,不会就此离去。”龙梵注視四周,隨时戒备,他相信恕靖夷不会輕易收手。
“说的不錯,正是為了他。”
语声突如其來,隨着话音望去,恕靖夷竟現身在另一方,趁着艾被魔虫牵制,不知何时出手,再頓下,手中巳提着一只銀色小狐,皮毛亮銀,金色眸瞳,尖耳長尾,赫然正是方才还与毒虫較量的艾。
被恕靖夷所制,显出了原形,艾掙扎着,金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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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满是怒色,却无法成言,轉作焦急的眼神不断往凌洛炎望去。
恕靖夷在黑雾中眼神不断闪烁,也看着被龙梵护在身旁的凌洛炎,“赫羽之羽在你身上,炎火之气如此明显,你便是赫羽傳人了,他那时曽提起的救世之人。不过,為了順应天意,伙也只能一死了,连同你身边的龙梵……”
诡异变幻的眼又看向了龙梵,“只可惜当年白白教了你那些,以為你同样感到天下无趣,早晚会成為我的助力,没想到竟白费了力气。”
“是否白费力气,之后便会知道,当年所学,我会一一回报,傾我之力。”最后的四字,仿佛存着可將人覆灭的暗涌,毫无平日的決绝狠戾,再无半分平日里的溫和沉靜。
收紧了拥着凌洛炎的手,龙梵淡靜的眼中隱含风暴的征兆。
他巳做好了傾力一搏的准备,今日这一战并非简单便能了结的,灵力不可与恕靖夷相較,只能从术法运用,招式之上寻他破绽,才有险中求胜的可能。
无论如何,不可让怀中之人有任何闪失。
蕴着暴风的眼朝身側望去,迎上的是一双張扬着战意的眸,微挑的眉宇间,是毫不相让的凌厉迫人,发現了他的注視,側首望來,又复情意缠繞,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燃燒着火魅之色的眼,却似透着某种決意。
如此的眸色,他岂会不懂。他一心护着洛炎,洛炎亦是有心為他。牵动他沉寂如死的心,世上唯一令他牵挂之人,他的洛炎……
半空雷电交织,黑雾环繞着笼罩其间,望天台上,一红一白的身影并肩而立,相貼的衣袂交錯,相視的眼神好似周遭一切都不在他们的眼中,身后,散开的发被狂风吹拂,交织着浅銀如丝,墨色深沉,缠繞的发就如眼神交汇缠繞的情意,无人可以分割,也无人可以阻撓。
睥睨苍生,生死相隨,只是為了对方吗?恕靖夷一时望着眼前,居然没有动手,抬望高处,纵然电闪雷鳴,狂风大作,望天台下亦是魔物肆虐,这些难道全没在他们的眼里?
“看來今日你们是打算共赴黃泉了?”恕靖夷眼中不知变換着何种神色,语声透着笑意阴冷。眼前的这一幕令他十分反感,相愛之人誓言相守,在他眼前共同進退,怎么看,都让人不快。
他所经历之世被天劫所毁,為何此世之人可安享太平,誓言相守?他要的,就是毁尽一切。
把手中提着的小小銀狐舉起,他沖着兩人微微一笑,“赫羽所留,看守浮生境的灵狐,今日,便从它开始--”
捏着艾的手掌握紧,他竟是打算如此將艾给生生捏死,凌洛炎和龙梵对視了一眼,抬掌迎去,就在这时,化作原形的艾竟然身躯扭动,一簇炎火从銀色皮毛上开始燃燒,順着恕靖夷的掌心往上而去。
“原來你还存着赫羽之力。”恕靖夷自语一声,一手压着炎火,一手把手中小狐朝下扔去,指掌隨后而至,引來雷电轰鳴,追隨其后,看情形是非要置它于死地。
凌洛炎和龙梵的掌力隨后而至,牵制了恕靖夷,艾脫身之后狂吼一声,再度化作巨兽之貌,仰头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張口吞入了被引來的雷电,化作一团明暗不定的光球,亦是朝着恕靖夷投去。
凌洛炎,龙梵,艾,將恕靖夷圍在其中,望天台上,三方之力汇聚,同时沖血了被困其中恕靖夷。
“可叹,世上无人是我敌手,哈哈哈哈哈……”恕靖夷仰天長笑,一手指引着半空的落雷,一手抵挡三人之力,一时间居然并不落敗。
“便是因此,你才要毁灭此世,只因世上无人与你匹敌,千万年的岁月流逝,你活于世上早巳没有感覺,却不甘心了结此生,要引天劫降世,令世人陪葬……恕靖夷,你不过是个胆小不敢求死的懦夫。”龙梵的语声缓缓,并无太大起伏,却字字帶着悲叹同情的怜悯,那种怜悯透着冰冷的嘲弄,更多的則是冷酷決然。
恕靖夷的感受他略有所知,曽经他亦是如此,对一切都麻木,忘却了所有生為人的感受,以為一切就將如此继续,上天却把洛炎赐给了他。
即便是神人又如何?
妄图伤害洛炎之人,只有一死。
化作丝狀的灵力四散,列阵將恕靖夷包圍,凌亂于风中的黑发透出了深沉的暗色青芒,將所有的灵力运到了极致,龙梵嘴角微扬,眼底露出了嗜血的杀意。
“竟敢说我是懦夫?!”恕靖夷并不惱怒,却奇怪的輕笑了几声,“无妨,究竟如何,你们会知道。”他说着运掌默念,却忽然发現周身被如被何物隔开,他所施放之力竟有一些停滯,再看眼前,无数交錯的青瑩灵光如同织网,將他圍在了其中,施放之后龙梵不去控制,每丝每缕之上的灵力却在不断增强。
“没想到你的灵力不及我,对术法的运用却巳到了如此地步。”恕靖夷对眼前所見一阵惊异,“你竟能借用天地之力?!”
龙梵有此能力?艾闻言意讣的輕瞥了一眼,悬空与恕靖夷周旋的动作却不敢停,跳跃闪躲着他的掌力,不停吞噬着时不时袭來的雷电之力,再化作反击之力投往恕靖夷。
被困在龙梵阵中之人仍旧被黑雾包圍,不曽显露真容,恕靖夷比之当年似乎稍有显弱的力量让艾心存疑虑,不敢妄自猜測,心里却有了不好的預感。
龙梵不发一语,并不答话,晕染了墨色杀意的眼眸不存一丝情感,白袍狂舞,黑发凌亂,再不見平日沉靜之色,更近似于魔,暗青光芒愈來愈甚,整个望天台上,几乎不見电光闪烁,只有耀眼的光芒將天色阴霾映照的满目灼然。
眼見恕靖夷被困其中,凌洛炎抬起了手,无数火焰爆裂闪耀,在映出了青瑩之光的望天台上再添火色,霎时间,所有的雷电交集,黑雾缠繞,电闪轟鳴,全被炎火与灵光交织而成的绚麗夺去了声色。
“你们以為,不让我除去救世之人,便算是贏了今日这一场,躲过这一劫?”恕靖夷不知在笑什么,对眼前自己被困阵中丝毫不覺担心,却像是目的將要达到,抵挡着袭來的灵力,隱含期待的抬首望天。
恕靖夷的异狀落在龙梵眼中,立时眸色一沉,“他下了死咒。”
“莫怪我覺他力量減弱,居然是死咒,如此一來,我们今日岂非都没有活路?!”艾惊叫一声,在它面前,恕靖夷闻言诡秘輕笑,双掌合十,不知默念起了什么,竟然任由龙梵的灵力交錯切入腹中,炎火灼身,亦毫不闪避。
就在此时,只听雷声之中,望天台下的魔物突然一起发出了嘶鳴,狀似疯狂。
“怎么回事?”凌洛炎探首往下瞧去,夜翼正不断啄食着魔物魂魄,在長老们所到的阵外时时闪現,它飞过之处,魔物頃刻倒下,即便如此,仍有无数魔物在周圍环伺,疯狂的嘶鳴声中,眼看便要不顧身死沖入長老们的阵中。
“何谓死咒?”他追问,发覺在他们身前,恕靖夷帶着古怪的笑,似乎对他们之言全未听見,口中吐出的词句却愈來愈急,听不明的语声毫无抑扬頓挫,任由着炎火上身,也任由灵芒噬体,不闪不避,半身巳血肉模糊,被炎火所蝕,逐漸显露骨架。
始终隱没在黑雾中的人形,终于显露在他们面前之时,却巳是面目全非,形如残骸,诡秘的确是他依旧靜立不动,口中所言没有红毫停頓,反而愈加清晰。
龙梵不曾停手,深沉墨黑的眸色更显厉色,“此咒以自身之死联合天地怨气,含怨而终,与天地之怨融合,此后,天地之怨是為他之怨,天地之恨亦是他之恨,从此无他,唯有惡怨留存而生。他便是怨,怨便是他,咒言结束之时,我们全数会成為祭品,咒术一旦完成,无人能挡天地之力。”
“也就是说,天劫再非天降,而是融合了他的意志,他將成為天劫本身。”凌洛炎双眉紧蹙,若是天罚降世,尚可抵挡,但融合了私心惡念的天劫会是如何?誰也无法断言。
艾的金色兽眼不断轉动,像是想起了什么,“浮生境!他破去浮生境便是為此!死咒并非一人之力可成,他族出被封印的魔物,便是以此為引,他的灵力分散在那些魔物身上,魔物為他吸取他人之力,是他死咒之源!”
凌洛炎,龙梵、还有艾,齐齐往下看去,那些魔物此刻被長老们所阻,可一旦出城,吞食人群,汇聚灵力,便会成為恕靖夷的咒言之力。
“你们想毁去我的咒术之源?”恕靖夷不知何时停下了咒言,巳辨不出人形的模糊暗影在黑雾之中时隱时現,似乎不覺身上疼痛,他抬起弓血肉模糊的手往上高舉,口中念叨着什么,頃刻间暗光闪烁,本巳残破的肉身竟在不断重新長成。
“三死三灭,在生死之间怨忥积聚,他是想借我们之手积累死咒怨气。”龙梵这么说着,却不能放下施放灵力的手。
“不錯,就是如此,你们不杀我,便要被我所杀,是撤下你们手中之力闭目等死,还是杀了我,待我以怨念化作咒言完成,成為祭品而死,你们还可做个选择。”透着诡秘喜色的眼朝着凌洛炎和龙梵身上望去,恕靖夷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他最喜見到的,便是人心面对抉择之时的模样,更难得的是,眼前无论如何选择,都是绝路。
绝望之中,会让他欣赏到什么?可会有人貪生怕死,还是会使得他们反目?
诡秘的人声靜默之中,落雷依旧,闪耀不定的灵光持续着,凌洛炎咬牙,怒視阵中之人,恕靖夷的用心险惡他巳明白。
他们一旦示弱,他便会趁隙,而他们越是施力,却只是帮着恕靖夷加快咒言完成,冷哼一声,他所控的炎火却不敢弱下,正要側首与身旁不远的龙梵寻个对策,就在这瘌那之间,那道白影忽然闪現到了身前。
“无论是被恕靖夷所袭,还是成為死咒之祭,都不是洛炎的结局,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耳边熟悉的话音落下,凌洛炎还未來得及说什么,一道柔和的力量突然朝他涌來,力量柔和却不容他抗拒,定住了他的手足,突然而來,將他从望天台上推擲而下。
望着落下的绯色红身影,龙梵挡住了恕靖夷投來的掌力,蹙了蹙眉,目光却未从那抺绯红之上移开,由空中翻飞往下,那展开的衣袂是天地间最艳麗的顏色,便是那一抺赤烈引去了他所有心神,牵住了他所有情意,他的洛炎便如炎火,挑起了他心底的熱切情念,如今面臨生死之危,他怎能让他置于险境?
他傾心守护之人,绝容不得旁人伤害半点。
若真是要死,也该是他,活在世上近千年,能得了洛炎的心,占了他所有风情,确是没有遺憾。
唯独是不甘心,就此放手。
注視那抺绯红落下,收起心底的一切情绪,当龙梵再抬起眼,眼底全是一片死寂,靜若虛无,承载着无数杀意,杀意似魔,也令飘扬风中的黑发沉如夜色,暗青的光芒不再,缠繞的全是暗黑之芒,似夜閊深沉,绝不令人沉醉,而是可吞噬一切的晦暗。
“恕靖夷,我说了,要杀他,除非我死。”
望天台上有光芒瞬间爆裂,艾在一旁亦无法承受,躲避到了一旁,暴起的灵光几乎让它无法視物,辨不清其中究竟如何。
由上墜落,凌洛炎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此刻却似乎听不到任何声响,眼見那道白色身影越來越遙远,他无法动弹,直到將要落地,制住他手脚的力量消散,才穩住身形,胸口似乎有什么在撕扯着,令他呼吸停滯。
“龙梵--”
望天台下,抵挡着魔物攻击的赤阎族人只听見一声悠長的嘶喊,似乎划破了云霄,惊怒焦急,伤痛绝望,无法用言语來形容的喊声,令所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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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顫抖。
卷二 第一百零四章 傾城之炎
“祭司!”
所有人停了手,仰望上空,望天台上原本的轟雷电闪此刻全数不見,耀眼至极的灵光遮去了一切,將整片天色映照成了一片白茫,爆裂的响声连雷声亦无法压下,同那声嘶喊一样,落在所有人的耳中,直直的沉入心底。
祭司难道要与恕靖夷同归于尽?!
長老们只覺腦中嗡嗡作响,这个猜測若是成真,宗主会如何?赤阎族的將來又会如何?整个天下苍生,面对天刼又该如何?
混亂之间,魔物却末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為了取得更多力量,它们沖往人群的数量越來越多,有些魔物眼見无法得手,不少都往城门的方向涌去。
城內魔亂物遍布,赤阎族長老们应拉不暇,尽管心中满怀忧急,可哪里还能分神他顧,听着上空傳來的响动,他们唯有继续应对面前仿佛永无止尽的扑來的魔物。
凌洛炎站立在望天台上,朝上注視的眼中似乎能瞧見一道白影闪現,又似乎空无一片,只是他的錯覺,眼前模糊的瞧不見事物,耳中留存的那句话,却在不停的回响。
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腦海中一片空白,只余下这句话,话音似乎还在耳边,熟悉的语声,熟悉的气息,就连貼近身側那一瞬间的熱度都是他所熟悉的,可说了这句话的人却放开了他。
不会让他有事,那么他呢,龙梵,难道他自己出了事便没有关系?
说过要时时看紧他的男人,竟然在此將他拋下……莫非是要留他一人在此世之间?若只是他一人,存于此世还有何意义?
心中似巳麻木,眼底好似有什么在湿润,凌洛炎咬牙,胸前剧烈的起伏着,狠狠握紧了衣袂之下顫抖的双手。
他不会让凌云与蕭绪的旧事在他与龙梵身上重演!那种生死相隔的分离,不适合他,更不适合龙梵。
那个被世人奉若神明的男人,有着那般的心机,那般强大之力,立于尘世之上,俯視苍生,绝不会容许自己輕易敗于他人之手,纵然面对的是上古神人,但若是龙梵,未必会落敗。
控制不住躁亂不安的心,凌洛炎不断说服着自己,眼前和耳边所有的感知都似乎远去,只有心跳的鼓动一声接着一声,他知道望天台上的危脸,但牵绊住他一切之人就在那里,要他如何能就此离去?如何能坐視不理?
火红的身影如烈火燃起,满身的炎火帶出大片火色霞光,直沖往望天台之上,沖往笼罩着黑雾弥漫也存着灵光爆裂之处。
他不会放手,那个占去了他一切的男人,別想就这么拋下他。
翷天而上,仿佛连呼吸都忘记,眼前只有那阵阵闪耀的光芒,望天台巔就在眼前,越來越近,除了阵阵灵光闪烁,几乎辨不清其他,恍惚间凌空停下,他瞧見恕靖夷的黑雾仍在,同时,懯梵的阵法也未消散。
阵法未消,龙梵还没有……
心跳忽然加快,血流霎时涌上,直到这时凌洛炎才察覺出胸口的疼痛,一切的感知似乎又回到了身上。
龙梵还活着。
他是还活着……
可眼前所見,却是鮮血噴涌濺落,点点酒落于白袍之上,从不沾染尘埃的白袍此刻巳经破损,处处斑驳的血印留存,灵力拂动,帶起身后的黑发狂亂,淡靜深沉不在,只余一双如同沉寂了黑夜的眼,眼底不存一丝情感,仿若再不是世间之人,而更似魔神。
沾染着血色,透着仿佛天地之力汇聚一身的压迫感,如魔神般的男人满身血痕,衣襟上,嘴唇边……
注視如此的龙梵,凌洛炎心口一震,又是一痛,那双曽貼近了对他吐出愛语的唇,那些血迹殷红,还有那些沾上了白袍的血印斑驳,岂非全是為了他?
从当初第一次跪于他的身前,到此后的每一次守护照拂,龙梵……
心上的这兩个字在口中不断默念,凌洛炎只覺难以名狀的感覺满溢心头,似是痛楚似是甜蜜,可那种甜蜜却也让隱痛更為深刻,痛与怒混杂,甜蜜之中犹有酸楚,浮于半空的身影殳有落下,而是騰身而起,眼前所見令他血液中某种意志不断叫囂,沸腾而起。
艾在望天台一旁始终未离开,見凌洛炎重回,腾升跃近,“方才那一击竟耗去了恕靖夷大半灵力,能借用天地之力,龙梵究竟是何人?”还未留意到凌洛炎眼底之色,他继续说道︰“但切莫高兴的太早,恕靖夷有魔物為他取得灵力,只要咒术一成,此处无人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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