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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炎火重生,又经历了魂碎之苦,他们期盼已久终于归来的宗主,一言一行,还是如往日一般气势迫人,甚至更慑人炫目,就似宗主手中的炎火一般注定是要照耀世间,令所有人瞩目的,他们的赤阎族,亦将随之重显往日荣耀!
长老们站在临霄殿内,遥望远去的身影,心潮起伏,唯有一人站在人群中,面带忧色。
“别担心,有祭司和宗主在。”在决云肩头拍了一掌,岩骁随着其他人一起出了殿门,安排手下打探去了。
决云点了点头,一人站在殿内,注目凌洛炎和龙梵离去的方向,忧色未退。
凌洛炎拉着龙梵行至赤炎宫,一路上他的祭司都未发一语,将近门前之时却忽然加快了脚步,原本交握的手环在了他的腰间,才踏进房门,砰然的关门声里,他倏然被按在房门上。
落在他唇上的吻满是龙梵的气息,仿佛连他的呼吸都要夺去,唇齿相依,辗转厮磨,灵活的舌挑开他的唇探入口中,虽是温柔,却又如暴雨般霸道的席卷了他口中每一处的敏感,龙梵几乎贴在他的身上,紧到他能感觉到他向前的每一丝起伏。
被固定住的身体无法退后,凌洛炎伸手环抱住龙梵的腰,挺身让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相贴,回应着他的深吻,舌尖相绕,紧紧交缠。
直到两人都鼻息急促,龙梵将他放开,在他唇上继续浅浅亲吻,紧紧压着凌洛炎的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
“洛炎可是答应过我要改了风流的毛病,这会儿却又犯了。”浅色的微蓝里眸色淡淡,不紧不慢的语声温柔而和缓,带着莲华香,龙梵的呼吸拂到了凌洛炎的脸上,落下一阵微热的轻痒。
“还以为你又发什么疯,原来是为了小艾?”凌洛炎在被他环抱着的腰间捏了一把,抬眼调笑,“连一只银狐的醋也要吃?你确定不是为我没同你商量那件事?”
“它虽是银狐,但追随赫羽已久,灵力深厚,亦可化作人形,在我眼中与人也无甚区别,至于那件事……”龙梵说着,语声渐沉,凌洛炎与他对视,想起当日他警告族人之时的话语。
用所有族人和天下人的性命来要挟,不允他插手天劫,眼前的微蓝之中所流露的正是与当日一般的神情。
正打算开口说明眼下情势不同,却没料到,耳边听到的是轻笑和低语,“莫非洛炎正在期待我会如何惩罚你?”
说到惩罚二字,身穿白袍,看来与私欲全然无关的祭司露出隐隐的暧昧之色,眼底的深沉转作了笑意。
听他用这般的语气说起惩罚,凌洛炎轻嗤一声,抱紧龙梵骤然转身,霎时两人的位置掉转,将他压在门上,银发之下一方眉梢微微抬起,“我的祭司这回倒是不阻止我了?天罚浩劫灭世之灾,不可能没有危险。”
口中说危险,那张俊美惑人的脸上除了轻佻邪气,亦是透出了危险之色,环抱在龙梵腰上的手越收越紧,他起先还在考虑该怎么同龙梵商量,没想到,根本是他多虑。
对龙梵不再阻止他这一点,他并不欣喜,倒是有些不快。
“除了我与小艾那般说话引起你不快,还有呢,不对我今日的决定说些什么?”
龙梵自然觉出了腰间不断增加的力道,指尖从凌洛炎的发上抚过,目光注视,不需探究,便已看出了眼前之人的心思,发出几声轻笑,“洛炎怎能以为我不担心你?”
对视那深邃幽蓝的眼,凌洛炎只看到越来越明显的笑意,心下略微一转,忽然放下手,转身朝房里走去,口中喃喃低语,“险些忘了,我族祭司素来狡诈,这回看来又是有意,看我在族人面前说话时总是顾忌着你的反应是不是愉快的很?”
先前在临霄殿分明还是一脸深沉淡漠,这会儿才算是露出了真面目来,凌洛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不远处站立之人,那一身的纯白与脸上过分明显却与那纯白之色绝不相称的笑意,让他为先前自己的顾虑一阵恼火,当下停下了往里行去的脚步,几步走到龙梵身前,按着他又是一阵狂吻。
这一回却不等他退开,被他亲吻的男人倏然抱紧了他,两人身体就那么紧贴着,几乎踉跄的一起走到了内室。
等龙梵将他放开,凌洛炎撑着身后桌案,喘着气抬眼望去,问道:“那么你是不反对我这么做了?”
他所说的是关于天劫。
龙梵缓缓颔首,注视座上之人,眸色温柔,一手在他脸庞轻抚。
洛炎为何忽然改了主意,他再清楚的不过,魂碎于他怀中之人,曾经历过多少,在归来之时他已看的清清楚楚。
有着影枭盟内的过去,以洛炎的性子定不想重蹈覆辙,行事方式及至自己的生死,全被他人掌控,那段岁月对他而言已算得上是耻辱。
此次回去魂魄得全,了结了过往,此刻在他面前的洛炎,只会凭心意行事,赤阎族已不能令他满足,他想要的该是……
“立于世间想要随心所欲,并非易事。”龙梵垂首轻语,指尖从张俊美惑人的脸上往下落到了颈侧,“想要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需要的是无人可及的权利,无可匹敌的力量,洛炎还需时日。”
轻淡的语声如水,抚在他脸上的指带着温暖的热度在劲边摩挲,道出了他心底所想所愿,凌洛炎并不意外龙梵知道他的心思,闻言朝他挑去一眼,“你也不怕说的太多惹我不快,你将我看的这么透彻,我却对你的过去半点不知。”
一醉许风流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隐忧
“我以为洛炎对我的过去并无兴趣。”龙梵微笑,对他而言,过去不论经历过何种,都已是过去之事,无法与眼前之人相比。
凌洛炎取过桌案上的酒盏,斟满了摆在龙梵面前,拉他坐在身边,“我怎么会对你的过去没兴趣,只是想到你的过往不知经历了多少,该有多少要向我坦白的事,就提不起兴致问你。”
龙梵的过去他本是无意询问的,因为那是全无意义的事,活了近千年的男人,定会有许许多多的往事,若是一一述说,还不知要说到何时,龙梵记得的不知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男女被他印在心中……
端起龙梵面前的酒,他一口饮下。
龙梵笑着看他不自觉沉下的脸色,接过他手中的酒盏。
青玉的颜色在掌中透着温润,摆弄在指间,他举起手中之物说道:“可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当时洛炎曾以此为例,说人心乃是方寸之地,一旦认定,便装不下其他。”
“我自己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凌洛炎点头。当时正是去截止赴烈炎族百年之约的路上,他笼络人心,以此作比。
“人心确是如此,龙梵是人非神,自然也是一样,已经装下了洛炎,其他便都抛于脑后,我的过往你若是想知道,我定会告诉你,只是往事久远,许多已不大记得,还得容我慢慢回想才好,只不过……”
“洛炎是真的想要知道?”边朝空盏内添了酒,龙梵的语声从温言和缓,渐渐转作了浅笑低沉,深沉含笑的话语在说到末尾那句,似乎又轻了几分,随着望来的眼神,笑得古怪。
暧昧不明的笑语分明另有他意,凌洛炎挑眉,知道已被龙梵看出他的在意,倾身过去注视那双带着浅色微蓝的深邃,他半眯着眼语出警告,“知不知道倒也无所谓了,给我记住,你已是我的,过去的那些都给我忘了。”
龙梵注视着他说话的神情,缓缓饮下怀中的酒液,把近在咫尺的人拉到怀里。
猛然被吻住,凌洛炎只觉覆在唇上,渡到口中的酒液在酒香之外另参杂了一种只属于龙梵的气息,酒香炽热,和着远离尘世的冷香,竟别有一番令人沉醉的滋味。
伸出了舌去舔舐,和龙梵的纠缠,琥珀色的液体闪着幽光,由两人交错的唇舌间溢出,顺着他仰起的脖颈落到绯色的衣襟之下,将那抹殷红浸做了更深的赫赤。
龙梵舐去他唇边残留的珀色香醇,顺着酒渍的痕迹落下的吻一路延伸到颈边,沉沉低笑,“洛炎居然对早已不存于世的那些人吃味。”
“难道要我毫不在意?我还没那般大度。”凌洛炎如酒醉般懒洋洋的站起身,舌尖从唇边舔过,眼眸微阖,斜斜的朝龙梵瞥去,勾了勾唇,“果真是好酒,尤其是添了祭司的味道之后。”
惑人的轻语飘落 满是酒香的空气中,又随着说话之人带着那股醉人的香气从龙梵向前到了窗边,绯色的侧影慵懒而优雅的倚靠,垂下的浅银发丝在透过窗棂的阳光下闪烁,那隐隐的光芒似乎是在引人触摸。
指尖拂过银芒缕缕,龙梵上前,从身后将凌洛炎揽入怀中,在他耳边亲吻,“打算怎么做?天劫以致如此,恕靖夷所为虽未完全得逞,但也令浩劫加剧,到时若天下人皆亡于此祸,你便无法得到你所想要。”
“我要族人的臣服,世人的臣服,若是全死绝了,世上哪里还有乐趣可言。”凌洛炎想到那般的景象,唇边露出了轻嘲,权利和地位之所以令他喜欢,便是因为能掌控他人,而非被人掌控,但讽刺的却是,假若世上再也无别人,所有得到的都将失去意义。
“早知无法阻止你,看来我这个祭司也只得奉陪宗主。”龙梵想起当初所见,眼前似乎还能看见那双闪耀着野心,凛冽慑人的眼。
起初吸引了他的便是洛炎如此的眼神,他对活下去的打执着,对所有想要之物的勃勃野心,都让他心动不已,至今也仍是如此。
“我自会小心,更何况还有你。”握着龙梵环抱在他腰上的手,凌洛炎知道龙梵认同他的决定并非放心他的所为,而是明白他所想要,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有多么危险。
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此时正相伴他的身旁,不论是作为他所心系之人,还是作为祭司,龙梵都让他对将要进行的事更有把握。
“宗主所做决定,身为祭司不可违抗,更因为那是你心中所想。”收紧怀抱凌洛炎的手,在他耳畔落下的吻依旧温柔,龙梵并不觉得掌控世间一切是种妄念。
为他的话而扬起了笑意,凌洛炎望着院内迎风摇曳的几株翠竹,侧首说道:“天下人的安危原本与我无关,但要立于人上,无人岂能成事,既然说我能救世,我便要天下人欠我,我要他们心甘情愿称我为主。”
话音飘荡着落在空中,漾起一阵涟漪,轻描淡写的语声,似乎随风便能散去,龙梵听他所言,却知道若是有任何一个族人在此,都会为此刻的洛炎而倾倒,为他怀中之人此时的神情,和话中所流露的威仪。
拥着他,龙梵的眼底除了欣慰赞赏之外,隐隐的存着几丝笑意诡色,“过往所为,该是起到作用的时候了,只要人心所向,其他各族便只能唯你之命是从,赫羽所留的歌谣,对洛炎并无坏处,若是能利用得当,要成为天下人的炎主,并非难事。”
甚至可称得上极为简单。
龙梵所说的话,所指之意,凌洛炎明白,之前做的那些事,收买笼络的人心,尽管不是为了今日,到如今却正派上用场。
“赤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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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将会重现往日荣光,借着赫羽留下的歌谣,我会让那些人知道,今日的赤阎族与百年前不同。”
他还没忘记,当初去雷落城赴百年之约时所遇的其他宗族,那些随在他们身后,用看好戏的眼神注视他们登上望天台的人,还有在他被炎火吞噬,重生之后,听说那句歌谣的惊疑。
人心就是如此,惯于锦上添花,人云亦云,只要能充分利用赫羽所留的歌谣,号令天下之日近在眼前,纵然他需担起救世之责,也不过是又一个挑战罢了,对能证明自己力量的难题,他从来都欢迎的很。
“不需几日,那句歌谣将会传遍天下,对应眼前灾祸频频,浩劫之说免不了引起一番恐慌,那便是洛炎登高一呼之时。”龙梵的话音落在耳边,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语声,但从他的话里,凌洛炎却听出了其他。
转过身,一手从龙梵的下颚滑过,轻佻的语声含笑,“我的祭司实在称职已极,竟已先行一步,命人去将此话传开了?看来并非今日才知我心中打算。”
龙梵握住他游移到颈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在那个世界之时,洛炎未曾言明,但你在心中已有了决定,我岂会瞧不出来。”归来之后他还未醒来他便已做了些许部署。
洛炎的决定他能料到,好胜心强,又存有着无比的野心,纵然面对天劫也是不会退缩的,回到此处使得洛炎对他们的世界看的更为分明,转变想法只是一念之间,但天下乱世,或许真会如那歌谣所说,因他而重生。
只是因为他这一念之间。
听他这么说,知道有龙梵为他考虑周全让他心情大好,感觉到指尖的亲吻更似舔弄,凌洛炎不期然的会有些联想,想起某几次龙梵对身下所做的事。
脸上调笑的神情分明明显,抬指从他的唇上抚过,带过一抹湿痕,语声暧昧的调侃道:“原来祭司大人喜欢用舔的,滋味如何?”
对他报以微笑,看似一脸圣洁的祭司回道:“洛炎之味我每处都尝过,不知你想知哪一处?是胸前经过我舔弄便立起的……”
“行了,当我没问。”凌洛炎马上捂住了他的嘴,龙梵眼底隐隐的笑意闪现,注视着作出指示眼中露出了遗憾之色,似乎是在可惜还未说到后面,除了方才所说,还有别处未来得及提。
凌洛炎放下手不再与他调笑,每回逗弄龙梵的结果都是一样,他的祭司似乎越来越恶劣了。
他最受不了的,亦最是喜欢的就是看龙梵用那样的神情说出些与之绝不相衬的话来,他喜欢看到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显露出旁人看不到的表情,对于这一点龙梵似乎早就知道,时常有意无意的以此来诱惑他。
“停不下来可就麻烦了。”吻去龙梵唇边被他指尖带出的水泽,凌洛炎退即使不解释龙梵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旦起了兴,他们两恐怕谁也无法停下,但眼下却不是做那些的时候。
“你命人将那歌谣传开,还做了什么?”倚着龙梵,凌洛炎只是问话,龙梵也会意的不再有其他动作,一旦真起了意,他的自制力在眼前的人面前毫无作用。
“不需太多,莫要忘了,你当初在望天台上被炎火吞噬所现的异象,在场有许多人看见,包括其他宗族之人,当时他们便听了前半句的歌谣,至今未言便是因为已半信半疑,只要传说之人越来越多,不由得他们不信。
龙梵注视窗外,目光淡静如水,好似先前用言语来诱惑凌洛炎的并不是他。
赤阎族宗主踏火重生之事,早在当时便已传开,如今再与那句歌谣两相应和,需要的只是制造声势,加之洛炎的手段魄力,到时只需站在人前,便能令多数人听令行事,至于那少数的部分……
魔物太过猖獗,某些宗族之内出现意外并不奇怪。
召唤魔物的咒术,好像有多年不用了,微蓝之内浮现几许浅笑,目光淡淡收回,拂入房内的清风扬起白袍祭司颈边的黑发,伴着不沾尘世的莲化冷香,静立窗边的男人若无其事的扬起纯白的衣袂,忽然将凌洛炎抱起。
“做什么?”不明所以的被他抱着,凌洛炎懒得动,才归来便召集了族人议事,他确实有些累。
龙梵将他放在床上,松开他的衣带,“得全了魂魄,如今你已是灵魄之体,才与身体融合,一月之间肉身空置,想要恢复从前还需好好歇息,顺便也将体内灵力好生调整了,往后修炼起来才事半功倍。”
“灵魂完全是否便能使用其他灵术和咒术?”之前控制炎火已耗尽他所有灵力,无法学习其他,后来知道是因为魂魄有损,这回全了,该能掌控更多力量。
龙梵点头,“那也需你恢复了再说。”
在床上躺下,凌洛炎抬手环过龙梵的腰身将他拉到身旁,呼吸着空气中属于龙梵的气息,在他颈边呢喃低语,“陪我。”
除去了身上衣物,**的男人躺到凌洛炎的身旁,“何时让你一人睡过。”洛炎需要有人在身侧才能入睡他自然不会忘记。
安静的午后令人昏昏欲睡,正是好眠之时,凌洛炎满足的吐出一口气,抚着掌下熟悉的触感,合眼休憩,房中只余下静谧,仿佛时间都停止流逝,只有微风带起窗边纱帘飞扬,落下暗影。
帐内平稳的呼吸起伏,静默了不知多久,忽然响起一句轻语,“你为寻我,为了将我带回这里,是否耗去了不少灵力还未恢复?”
龙梵闻言侧首,正瞧见那双惑人的眼,睡意全无,似有火光闪烁似的将他注视。
“洛炎为何有此问?”并不直接回答,龙梵平静含笑,神情未变,但凌洛炎注视着他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放松,“感觉。”
只是凭感觉。
他知道龙梵为他耗去了不少灵力,他相信他的祭司定能很快将其修炼回来,但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龙梵,我不要你为我有什么损伤。”叹息似的语声落在两人之间。
他担心此时恰逢混乱,万一又遇到什么危险,龙梵又会为他而损耗灵力,一旦灵力损耗过巨,来不及补回的后果将会和他以前一样,让灵魄受损。
“我会保全自身,不会有事,你多虑了。”安抚似的在他唇边亲吻,龙梵敛下眼眸,深邃之中,浅色微蓝静的没有丝毫起伏。
“最好如此。”凌洛炎紧了紧拥着他的手,合上眼,这一回,再没有人开口。
一醉许风流 第一百三十三章 突如其来
时日过去,眼见宗主无恙归来,赤阎族上上下下再不是前些日子那般愁眉苦脸,无论被交代了何事,都尽心而为,只要是他们宗主交代下来的,没有人会问缘由,非常时期,他们却满心振奋,那种忐忑与期盼交织的复杂心理,难以言喻。
如今天下行事可说是一触即发,前有祸乱处处,各个城镇之内都传出有魔物肆虐,后又有几个宗族之间的动乱,其中还有乾歧族的影子,以吞食其他没落宗族而闻名的乾歧族,将数个小族吞并,引起了某些宗族的恐慌。
同时,还有之前流传的妖族之人,据说不止一个,已有人亲眼见了,杀了一个,另一个逃脱,不知还有多少未曾现世的,会否有更多,引来更大的灾祸。
曾经湮灭在时间中的魔物或遗族,今日一一重现,如魑魅,如妖族,是不是会有更多世人以为已不存在的异族将要出现,到此刻,谁也不敢断言。
就在这乱世之间,关于天罚浩劫的传言喧嚣尘上,神人赫羽所留的歌谣也从人们口中互相流传开来,一时间掀起滔天巨浪。
被遗忘的歌谣再度被拾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同时流传的,还有歌谣所指的救世之人,相关他的一切,也在不断的追寻之中拼凑完全,自望天台上炎火重生,还有之后离夜城除魔,逢魔时刻,灭去蜂魔为祸,一路所经之处威名不绝,世人得到的恩惠数不胜数。
而最令人震撼的,却是雷落城一战,魑魅王被他所灭,上古遗族,等同于神人的恕靖夷被他和他的祭司联手所杀,在那时便已阻止了灭世的咒言,挽回了一次倾天灾祸,留下的是倾城的炎火。
雷落城,从此不在,只余一片空旷,只有望天台依然矗立其中,见证无人能够想象的那一战。
早对此有所耳闻却半信半疑之人,终于在一项项与歌谣相符的事实面前,无奈的认识到他们已在险境之中,而唯一能救他们的,是凌洛炎。
赤阎族宗主,凌洛炎。
“宗主,消息已放出去了。”
临霄殿某处书房内,如平日一样,长老们陆续的进入回禀近日的族务,轮到林楚,他恭敬的走入,回禀关于上回宗主所说,召集天下各族的事。
房里的桌案上,银白色的小狐正趴卧着,赫然正是赫羽所留的灵兽艾,睁眼瞥了一眼林楚,不发一语的又合上了眼。
林楚不由多打量了一眼,虽说艾是赫羽所留,看来对世人不屑一顾的样子,唯有宗主却是例外,也只有宗主可称其为小艾。
即使口中不言,事实上,艾对宗主还是另眼相看的,不然也不会认他为主,炎火之力的继承者,又有谁能将他视作寻常……
座上,身着红衫的年轻人听了他的回报,微微颔首,他正悠闲的翻阅着手里的帐册,没有抬头,但只看他脸上的神情,便知对手中所见的十分满意。
“林长老,替我感谢离夜城主,还有负责此事的是何人,一并送去奖赏,本宗主是不会亏待有功之人的。”凌洛炎放下手中帐册,与离夜城的合作十分顺利,让他心情十分不错,他再清楚不过,依照眼下的情势需要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救世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天下之大,要找寻歌谣中所留的线索,绝非易事。
林楚躬身回道:“回宗主,负责此事的乃是族内七十二家族之人,凌云……凌云宗主亦有从旁协助。”
说到凌云,林楚的话音顿了顿,在他眼中,唯有座上之人才是赤阎族之主,但凌云曾任宗主也是事实,虽说后来离开赤阎另立烈焱,可毕竟两族如今合一,凌云的身份依旧不是任何长老所能怠慢的,他只能如此称呼。
“为心爱之人而放下过去吗……”漫不经心的抬手,抚着艾身上的长毛,凌洛炎喃喃低语。
凌云是为萧绪而离开赤阎族,如今为渺澜重回,相帮处理族务,还是为了渺澜,渺澜不记得过去,凌云便当是一切重新开始,如此尽心的想要挽救天劫,也是因不想让渺澜有危险。
失而复得,过去如何并不重要,只要此刻渺澜在他身边,凌云便知足了吧。
凌洛炎撇了撇嘴角,放下了手中的帐册,过去确实无关紧要,龙梵的过去亦没有他的参与,重要的是往后。
低语声轻不可闻,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林楚小心抬首,见座上之人若有所思,便也安心在旁朝那抹红影注视,今日不知为何祭司不在,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在这里站立许久,平日里,祭司总是会在宗主身边,在他与宗主说话之时,祭司的眼神总是让他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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