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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看似多情的眼眸里流露的是如针尖笛膜灼人的冷酷之色,话语声不止震撼了银曜族人,也震慑了在场所有看客,继蓝滕被处决之后怀冉是身份最高的曜师,此时不禁心中一凛。
“若是不从……又如何?”
“不从,即死。”
语声缓慢,一字一句,悠然之中的厉色,犹如环绕周身的炎火,看似绚烂夺目却丝丝缕缕都能将人侵蚀的不留一丝痕迹。
短短四字,仿佛热浪袭卷,其中的危险与警告,所有人都听入耳中,无人不被话中之意震慑。
赤阎族,银曜族,相争在即,从与不从之间,一个问的语声颤抖,心怀试探,一个回答的却是含笑脉脉,字字冰冷毫不留情,谁强谁弱,根本不必拿来比较。
各族来人见了此景,纷纷咋舌,他们是早听说炎主风流轻狂,有着惑人之貌也有着惊人之举,如此看来果然不假,对祭司龙梵的这番占有宣告,是对银曜族人,也是对各族的示意。
拥有荼鳞之力的祭司龙梵,属于赤阎族,也只会属于赤阎族,属于这个拥有赫羽之力的宗主凌洛炎,两股强大之力,不会对立,而将在一人手中,掌控天下。
先看到的是旖旎的情景,随后体会到的却是其下的另一层深意,不论这位炎主当真只是为了警告银曜族,还是早有打算借此机会告诫各族,他的目的都已达到。
赤阎族与银曜族,自两方宗主走到一起,自其中一方俯首称臣,就注定不能再有二主,银曜族若不能俯首听令,便只有与之敌对,天下各族若是不俯首只令,结果也将被视作为敌,唯一的选择便是从命。
不从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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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已经出口,曜师们如何敢答,银曜族拥有强大的力量,属于已经身在赤阎族内,作为祭司的那一人,他若是不要,他们也不能如何,数百上千年来,他们眼前只有这位银曜王,一朝被弃,他们内心再怨再苦,也不敢对他们的王有任何的不从不敬。
至于那位炎主,他的话就像无处可避的利剑,就摆在他们面前,退无可退,选择有二。
顺从于赤阎族,听令于他的手下,或者就只能为敌,两族之争,先不说各自手下的力量强弱,只是那并肩而立的两人,就足够让银曜族上下无人敢动手。
炎火之力无人可敌,唯一能与其争锋的之人却始终在他身后,白袍飘渺,目光沉静甚至隐含笑意。
水能克火,火亦能制水,两力一旦相辅相成合二为一,谁人可敌,谁人敢敌?
更不言他们这些曜师这些族人,没有一个会对他们的王动手,就算过去数百年,被他们敬若神明之人,还是如神明般让他们敬畏,别说是动手,就是有那般的念头都是不敢的。
怀冉的脸色白了又青,在他身后的曜师们也好不了多少,事已至此,再无退路,眼前这身着红衫之人,真真是如一团炎火,在毫无准备之下,猝不及防的爆起一阵叫人欣赏又令人胆寒的犀利艳色,令他们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被其威仪所慑。
“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龙梵敛眸,不必再问,他最清楚面对如此的烙炎之时,他人是如何的反应和感受,当初族内长老如此,如今的曜师也绝不会有所不同。
怀冉和其他的曜师们对视,都知道不用再商议,该怎么做已经显而易见。
数十位曜师,代表着银曜族,齐齐拜倒在凌洛炎的脚下,在炎落宫内,在其他各族的见证之下,俯首称臣“吾等遵令。”
“从今往后,银曜族上下听炎主号令,不敢不从。”日正当空,烈日火色之下,银曜族人拜倒于前,语声朗朗齐整喧天,这一回叩拜的再不是他们的银曜王,而是在他身边,负手而立,红衣炫目的那一人。
银发飘扬着浓烈的赤色,挑眉轻笑着几分邪气,挑情的惑人之色,拥有的却是一双夺人心魄的眸,听到他们的话,冷酷的锐色退下,浮上些许满意的轻快,“很好,我也不想两族再有隔阂,各位曜师请起。”
怀冉等人起身,这一回神色恭敬,即使炎主是在用银曜王胁迫于他们,他们知道,却无法不遵令行事,这是种复杂的感觉,同时对炎主怀有怨艾,又同时对如此的他感到钦佩,他们的仰赖与强者,纵然不甘心,却也明白,这红衣如火之人到底是被他们的王看上的。
只是王竟会容得他……
思及先前凌洛炎所说的话,他们又郁结起来,真的要接受一切,还需时日。
漫不经心的目光扫过银曜族人,凌洛炎转身摆了摆手,“各位都散了吧,今日之事总会有个结果,水落石出之时自会告诉大家。”
“是是,那我们这就去了,还有魔物未除,需要安排人手。”各族连忙颔首,口中答应,没想到几人之死会引出如此的转变,如今他们再看那身红衫,比之先前又有不同。
这位炎主不再只代表赤阎族,还代表着银曜族,在他们面前将曜师收服,若说他不是有意而为,那便不是为人称颂的炎主了,如此手段,又有如此助力,世上怕是无人能再与他相比。
人群各情心思的散去,同样的感触,有嫉又羡,却也又敬又怕,浩劫所言的救世之人,只要他想,怕是灭世也不难。
“宗主……”赤阎族的长老们没想到,这件本该影响两族关系的事,竟然在片刻之间扭转了局面,银曜族就此归属,他们险些连高兴都忘了。
“领曜师们去内堂,让银曜族人搬进炎落宫,加强守卫,另外派人去找夜翼与灵纾,本宗主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
说到底,在此乱世之上,谁能凭自身手段折服于人,谁便是赢家,过程不是不重要,但更为重要的却是结局。
转身离开,随口吩咐,红衫的背影印照在晴空碧蓝,在他身后白袍之人如常跟 随,仿佛那些族人与他无关,仿佛此事原本就该如此,纯白之色在风中扬起出尘的飘渺,分毫没受影响。
在后注视那双背影,纵然方才两族发生不快,赤阎族长老们这会儿的心情却好的出奇,有如此的宗主和祭司,何愁其他,如今银曜族也归属于宗主手下,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探查那句歌谣中的第三样事物。
只是已有曜师为此无故自绝而死,其中定然有古怪,他们再查将要更为小心。
凌洛炎一路往回走,在他身后的龙梵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却知道他的宗主此时心情不错,走至一半,脚步加快,白色衣襟抬起,攫取住了面前的那抹赤红魅色。
“做什么?”凌洛炎才落下脚步,身后一股力道使来拉住了他,身体自然的往后倾倒,索性顺势倚靠过去,他仰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抓住这个机会令他们就范,宗主算的恰到好处。”一手将他环绕,龙梵在后耳语的话音里满是赞许,顿了顿,不疾不徐的又说道:“在人前说出那番话……”
“我在人前说出的那番话难道不是事实?我的祭司大人,这回本宗主可没有说错,用此事来让他们认清再好不过。”截断龙梵未完的话,凌洛炎侧首笑的暧昧,转身靠近,“只准你算计我,难道我就不能算计你?”一旦心里安定,他不会再被这狡猾恶劣的祭司牵着走。
含笑狡黠的话语声带着报复得逞的快意,龙梵注视眼前,低笑摇头,看来洛炎还是记着他此前的隐瞒算计,不过如此的惩罚他完全不介意,“只要你不再气恼我便是了。”
叹息无奈,轻笑温柔,将所有的心机城府全数掩盖,他的祭司就是如此容易令人撤下心防算计于人,可叹的是他就是爱煞了如此表里不一的男人,凌洛炎邪笑着挑了挑眉,“你倒是不在意被利用,委身于我的事让你的那些族人知道,对他们的打击可是不小。”
调戏般的说出委身二字,眉眼间的那股笑意也确实满是轻佻,龙梵闻言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微蓝之中泛起些许浅淡的涟漪,“若是如此能令洛炎忘记前事,让他们知道也不如何,对此我并不在意。”他介意的是另一桩事。
“若是不在意,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凌洛炎抓起从背后轻抚而下,正搁在他腰臀间的手,斜着眼瞥去,“别又过分了,这回你让我如愿,我也没让你吃亏,最后还不是你做的比我多。”
对此他还是有些抱怨,可他的祭司根本没给他扭转局面的机会,此前从龙梵身上得到的欢愉在随后的那几次里,分毫不差的甚至犹有过之的被彻底回报了一番。
“洛炎想要彻底拥有我的心意我已明白,此后不必再证明,我会让你安心。”轻轻的拥住他,龙梵的话音温柔至极,被如此温柔蛊惑,但想到其下所掩藏的真实心思是怎样一番情境,凌洛炎轻嗤一声,他懂得见好就收,暂时决定往后再找机会。
“别以为你自愿让我抱了几次就可以这么算了,将功折罪还未结束,过来陪我午睡,昨夜累了,你能不食不饮,我可还得用膳歇息,”想起昨夜的激烈,凌洛炎勾起了唇,赤红衣襟伸展,慵懒悠然的步伐继续向前,看着那缕银亮从眼前划过,龙梵心底倏然一热。
凌洛炎才走几步,嘴唇倏然被覆上,仿佛连他的呼吸都要夺去,眼前的景物瞬息转变,等他喘着气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回到房里,身下的位置是软榻,身上的男人是龙梵。
“又怎么了?”一把推开他,随手扯散了发,凌洛炎也不起来,就靠在榻上,挑着眉朝身边的那身白袍望去,先前还在沉静化做了某种深沉,缓缓走近坐到他身边,龙梵俯下身,这一回不再是突然的吻,而是蹙着眉的凝视。
“可知先前那些人是用何种眼神看着你?”蹙起的眉松开,思及先前所见,那些人是如何望着这身赤红之色,龙梵淡淡而笑,问出的话却另一种令人忐忑的危险。
对此早有熟知,凌洛炎自然知道这幅温和从容的淡然之下的不是其他,全是心胸狭窄的猜忌和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的惊人的独占欲。
“他们是怎么看我?你总不会以为有人敢如你一样,对我做那些事?”说起这,银发之下 俊美的脸孔满是揶揄,还有些轻嘲。
定情许久,两人床上床下也不知纠缠了几回,除了这一次以外总是他在下,可想当初,他才是挑弄于人,让人哭喊着放纵情欲的那一个,若是没有龙梵,也该一样,可不想到这里,却偏偏遇上这么一个龙梵。
“不甘心?”龙梵俯首低问,一手从他散下的长发上抚过。
“到了今日才问不觉得晚了些吗?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做了就是做了,倘若我说不情愿,难道你会放手?”说起这两字,不免又想起前不久令他心中烦躁不安的那场质问,龙梵竟要他自己选择。
说着番话,望来的眼中显露不快,你是知道他记起了什么,龙梵安抚的轻吻下去,“就算洛炎放的下,我也不会让你放下,此生你都是我的宗主,此生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管你情不情愿,你都只能属于我。”
淡然的轻语,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若不是凌洛炎,恐怕无人会知道,在这句话之中含着如何令人颤栗的占有欲,那双微蓝浅色的眼眸里双是流转着何种叫人心惊的暗色。
不过对于此,躺在榻上的红衫银发之人很是乐于见到。
“还有呢?”凌洛炎挑着眉瞪去,在他的注视下,白袍祭司终于露出一丝浅笑,“是,我也属于你,如此,往后你再不可不信我,我们之间再不要冷战可好?”
那场冷战缘于何事,自然还是龙梵的隐瞒,此刻又是他来要求不要如此,也不知是谁惹起这件事的,低哼一声,凌洛炎扬起了唇,“我看你知道自己身份之后也是一派悠然,只等着迫我自己认清心意,这会才来说这些?”
“我从未在意自己身份如何,你乱了心,倘若我也愁结于此,我们之间又该如何?”纠缠在银发上的手逐渐往下,没有用灵力,而是凭着双手在凌洛炎肩臂和腰背之间缓缓按抚着,为他放松身上的紧绷,龙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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喟叹一声。
渐渐停下了手,在他耳边轻吻?“记起了千年的岁月每一个细节,知道你我之间原本该是那般的立场,我不愿让你知晓,你看我总以为悠然无事,可知我心底也曾千回百转。”
“何时的事,我可没看出来。”凌洛炎微阖着眼,把轻按的那双手握到掌中,交错的指能感到彼此的热度,他想起他的祭司曾经经历上千年前的岁月,要想刻意隐藏什么心思,他真是难以察觉。
龙梵将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说道:“那时我突然昏睡,便是力量流失封印松动造成,那时候便记起了不少,而后彻底解开封印,才知道你和封尘绝之间的关系。”
当他想起过往,知道洛炎的命定之人本该是封尘绝,他差点忍不住到他面前即刻就取了他的性命,可封尘绝暂时还不能死,他是救世歌谣中隐藏的一个变数,若是随意杀了,不知会对洛炎往后行事有何影响。
说起此人,凌洛炎很明显的感觉到龙梵话中的深沉,在他面前没有掩饰的散发出阴冷和杀意,垂首望着他的眼还是浅淡的微蓝,静的那般平和雍容,“若非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刻意瞒着你,洛炎这回消了气,往后便离他远些,他若再对你说些什么,我会将他从世上抹去。”
“你因为他和我的牵扯而在意吃味,却要我为你的隐瞒而忐忑。”狠声抱怨,拉着龙梵的身把他扯下,凌洛炎紧紧压在他身上,唇边勾着危险的弧度,语出威胁,“你这恶劣狡猾的男人何时才能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让我知道?”
“这就全说予你知道。”龙梵缓缓露出优雅从容的笑意,凌洛炎只看到眼前微蓝闪烁,倏然间便被抱紧在龙梵怀里,翻身调转了两人的姿势。
将他覆在身上按紧,龙梵抬起他的脸,无比认真的开口:“你身为宗主,我却不想让你立于人前,那些仰望你的族人,钦慕你的其他宗族,还有那些百姓,所有人,我都情愿他们在天劫之时被毁去,若真有灭世之日,定是我忍受不住他们那样看你。”
慈悲怜悯的白袍之下,龙梵所说的这番决绝之语让凌洛炎心跳加剧,喉间一紧,微微低哑的语声极为缓慢的落在龙梵耳边,轻声笑问“他们是如何看我的?你就受不住了?”
“就在方才,对着曜师们,那般慑人又惑人的模样,真想只我一人看到,若非知道你打算借此机会将他们收服,我不会容你在那里多帮停留。”平缓亲和,沉静温柔,回答凌洛炎的话却在告诉他当时只要一个克制不住,就不会是眼下的情形,到底会如何,还是难说的事。
“幸好我的祭司尚能控制自己的言行“暧昧低笑,凌洛炎眼神示意,等龙梵放开了手,将他抱住,他想起一件事来,”你如今记起了全部的岁月,可记得北方大漠有什么宗族?“
这些细沙证明来人与大漠有关,赫羽留下的歌谣所指的第三样东西的线索说不定也在那个宗族之内,世人不知,龙梵却不一定。
“北方大漠有神秘一族,在久远之前确实曾有耳闻,那是比我记忆还要久远的过去,怕是要追溯到赫羽荼鳞之初。“回答他的话,龙梵正在回忆。
“这一族有何特别,竟能使人自绝而亡?“凌洛炎想知道,世上是否真的有如此神秘的力量。
龙梵还未回答,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宗方祭司,银曜族人已经迁出,全部搬入炎落宫内,只是……“
“只是什么?“不满此时有人打断,凌洛炎扬声问了一句。
门外站着的是林楚,似乎能感觉到房内的若有似无的旖旎气氛,他不敢随意入内,谨慎的回道:“安排居处之时,随行列队,发现等候的曜师之中多了一人。“
“何人?”这次问话的是祭司龙梵,听语调不知是否对他的突然到来有所不满。
林楚不敢怠慢,连忙回答:“曜师蓝滕。”一个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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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已死之人?”凌洛炎的第一反应和林楚心中所想的一样,想到石榴当初是怎么复生的,他站起身问道:“那个蓝腾和当初看来有何区别?”
林楚在门外回想,“他像 是有话要说,却只字未汢,颇为古怪,看来确实是曜师蓝腾,但又不像是活着的曜师蓝腾。”
“到底是死是活?”被林楚的话所混乱,门骤然打开,凌洛炎站在门前,“给我说明白了,那个蓝腾是否当初所见的那个蓝滕,还是被魔物附身,又或者看来如常人无异,却要靠吸食生灵而活?”
渺澜是龙梵从魂魄练至人形,只需花草的灵气,其他与常人无异,石榴却是半人半鬼,由亡灵转化,被怨念恶灵缠身,似人非人,这回的这个蓝滕,究竟算做什么?
林楚抬头正要答话,原本想要说些什么竟然忘了,一时支吾起来。
将解未解的红衫,散下未理的银发,环臂而立倚靠门边,就在他身前的红衣人带着慵懒之态,皱眉提问,如此的场景似曾相识。
但这一回,他的宗主还带着先前的那一身慑人凌厉,同时参杂着尚未退下的温情旖旎,就连身上的绯红竟也成了种惊心动魄的颜色,惊人的威仪迫人,勾人心魄的深情魅惑,同时在一人身上显露,那本该只有祭司才能见到的神情……
忽然退后一步,他垂首不敢再想下去,不必正走来的白袍身影说些什么,他都知道此前所见应该在脑中消去,不能奢望也不敢奢望,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回宗主,蓝滕曜师看来与那些都不同。”说是不同,他又说清是怎么个不同,或许只有亲眼见了,才能知道蓝滕此刻究竟是什么。
“不如去看看。”龙梵行至凌洛炎身后,为他打理好了散在肩上的发,又让他转过身理好了两人在榻上弄乱的衣襟,等都整理妥当了,林楚还在门外不远处垂首等候。
他始终没有抬起头,他不敢,也不能,龙梵祭司虽然未对他说过什么,但只是那走近的身影便已如同警告。
林楚心里明白,若非他始终恪守职守,不敢多生旁心,知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未曾影响至祭司与宗主的心情,此刻的他不一定还能站在这里。
“走吧。”凌洛炎示意林楚带路,龙梵在一旁随行,尽管看不出有何不悦,但他知道他的祭司对这位林楚长老从未有过好感,甚至并不喜欢见他出现,理由为何,恐怕任何一个族人都知道。
为何他让林楚一直追随,原因他从来没与龙梵说过,龙梵也从未要求将林楚撤换,在这决定上,他们两人的想法该是一样。
“人在何处?”往外走去,凌洛炎看正走去的方向是某个会客议事的所在,各族都有人在此处交换情报,方便安排人手出城应对各处聚集的魔物。
“就候在厅内,其他曜师们不敢随意处置,蓝滕曜师死而复生虽然古怪,但还未伤人。”林楚加快了脚步。
凌洛炎想着近日发生的事,知道有什么正在向他们接近,曜师自绝,蓝滕死复生,夜翼与灵纾凭空不见,这些事实在蹊跷,尤其还是接连发生的。
大厅里,对此事不放心的曜师正看管着蓝滕,照眼下这种情势,死而复生绝非好事,甚至是大大的糟糕,谁也没想到,清点人数之时,居然会见到本该被放置在外的蓝滕的尸体,不是躺着,而是活生生的走在他们之中。
听了曜师们所言,凌洛炎和龙梵站在人群中一起注视着站立不动的蓝滕。
那日是他带着族人出现,虽然出言无状,但看的出来,他对银曜族和龙梵绝无二心,如今死者复生,不知道又是谁动的手脚。
“宗主,蓝滕曜师他……”决云上前,不知该如何形容如今的蓝滕,周围各族还有人没有离开,也满腹思虑,眼前的情景太诡异。
还是穿着死时的战甲,胸前的血口已经凝结,干涸的血迹呈现暗褐色,甚至隐约散发出腐败的味道,曜师蓝滕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僵硬冰冷的不见一丝表情,就像他本该有的状态,一具尸体。
可这具尸体却站在众人面前,张开着干裂收缩的唇,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想说出什么,但双手又紧紧将咽喉扼住,如同想要将自己再次勒死,如此保持着某种诡秘的姿势。
干枯的发色,无神的双眼,唯有他的站立和喉间的动作能看出他与其他死尸不同,站在那里的蓝滕与其说是一个复生的死者,不如说他还是一具尸体,一具会活动的尸体。
厅里众人围拢,他们都能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腐败的气味,不是臭味,而是那种腐朽了的,苍老的味道。
如同树木凋零,岁月流转,如同尘埃逐渐堆积,满是昏蒙,绝非魔物附身,更不是被人重新练制了魂魄,在他们眼前的曜师蓝滕,他确实已死,也确实又重新站在了他们面前。
凌洛炎终于清楚,为什么林楚说不清是死是活。
“他做过些什么?”他想弄清楚他为何而来,石榴是被蓝滕所控制,是银曜族用来引龙梵回忆过往,让他恢复往昔的身份,如今蓝滕自己也由死而生,不管是谁操纵,由什么操纵,都该有个目的。
对于凌洛炎的问话,曜师和长老们都摇头,“自发现蓝滕曜师的异状,他就已经如此。”
龙梵始终在旁不语,蓝滕的动作让他有种奇异之感,沉下了双眼,他忽然开口说道:“不论是何种力量令他如此,都非好事,怀冉---------”
这是龙梵头一次,对银曜族人,或者说是对听令于赤阎族的银曜族人下的命令,没有说明,可话中之意怀冉已知,对此感到欣喜,便必须再度杀取曜师蓝滕,又让他略有迟疑。
就在这迟疑之间,蓝滕已开了口,“银曜族上下……听宗主号令……锁灵印去……银曜王归……号令天下……荼---------”
死白泛灰的脸色在刹那间显露出一丝痛苦,还未吐出的话被咯咯的声响取代,凌洛炎忽然明白蓝滕的动作代表什么,他是想阻止将要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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