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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诺
妖族,妖族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半妖,夜翼心不在焉的皱眉,从顶上降到屋檐下,从他这个角度,可见到一个很大的厅堂,他往窗口看了进去。
里面有人交谈,所有人身上穿的都差不多,好像这是一次重要的会议,人群围坐,神情严肃,奇怪的是上首之处没有人,空出来的位子不知是留给谁的。
看了一眼,里面自然是没有灵纾的,黑影像一团迷雾,从高处缓慢飘下,进到了这座建筑里面,随后又往其他房间里移动过去,他能感觉到灵纾的存在,这种感觉很微妙,他隐约知道他所在的地方。
“是谁?”经过那扇门前的时候,黑色的暗影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像 一阵风吹来的沙尘,如果不是仔细看了,几乎就要错过。
其它守卫立时警戒,门内的会议有多重要他们知道,若是出了差错,他们都担当不起。
“是谁?”又有人问,这一次语气多了些紧张,所有人看着角落里的暗影,不敢轻易上前,然后,终于有了回答,“是我。”
冷冷的两个字如同来自幽冥,话音落下,迷雾成形,骤然出现在守卫面前的高大身影仿若血狱地府来的使者,他们同时出招,有人要发出警告招呼他人,夜翼已经抬手。
就如招魂似的动作,看似缓慢却在瞬息间已经到了他们眼前,只是抬手而已,但引魂族的魔性又岂是寻常灵者所能抗拒的。
没有人还有机会再次开口,魂魄碎成光点,飞散在空气里,又在夜翼的指下被一一吸了进去,毫无悬念,门前的守卫倒下,最后的记忆,便是看到一双血红的眼在幽暗里闪烁,那双眼眸里除了嗜血的冰冷,好像还有些焦急和厌恶。
又是这种味道,夜翼几乎要吐出来,和上次吃的那些一样,结界里的人不知是以什么为食的,拥有的是哪一种力量,他尝过各种魔物,各种灵者,甚至是普通人的魂魄的味道,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但其中没有一个人像这志、里的人,就像是被放了不知多久的东西,难吃的要命。
不过现在并不是他对味道不满的时候,门外守卫被杀,里面的人一旦有所察觉就糟糕了,他还要去寻灵纾。
魅影似的闪过,就在他的身影消失的时候,那扇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老者,看到门口的尸体,骤然色变,“有人来袭!”
门后,陆陆续续的有人走出,其中一个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好像不怎么紧张,“客人就要来了,还不快让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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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许风流bl 一醉许风流bl_分节阅读_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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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清理干净。”
说的好像这只是一些垃圾,在贵客上门之前得做好准备那样的语气。
听见吩咐,底下的人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不一会儿地上地垃圾就被搬走,干净的像是没倒
下过任何东西,也没留下进任何痕迹,先前发话的人看来是其中地位颇高的一个,他说了,就没有人再会反驳。
所谓客人,没有人问是谁,仿佛谁都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客人是谁,他们又打算怎么招待,怎么游说,先前都已经商讨过了。
眼助虐,要等的就是人来。
“灵犀族终于等到这一天。”那个笑着低语,虽然看来还有些担心,但还是很有把握的样子,衣襟之处,水色火焰缠绕的图腾泛着华光,不知是用什么绣上去还是拓上去的。和他周围的其人人一样,数十人站立着,同时微笑。
客人,黑鸦站立在梁上,悄无声息,泛红的眼往下注视,夜翼没有想到,他杀了那些守卫,这些古怪的人竟然没有追究,像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让他们已经不去在意几个守卫的死,知道有敌来袭,还这样镇定,莫非此处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他们说的客人又会是谁?
是留在这里静观其变,看个究竟,还是去找灵纾,这个问题在夜翼的脑海里一闪而逝,不用他思考答案,本能已经更快作为反应。
沿着梁上的缝隙,黑影倏然消失。
人群里为首的那一个有意无意的抬了抬头,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臣使,客人快要到了。”
闪烁淡银光芒的沙漠里,人群正不疾不徐的前进。
这里的沙漠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并不炎热,也不寒冷,除了风沙太大,难觅水源,简直不像是走在沙漠里,幸好来之前大家都吃过东西,也有水囊待在身上,这些倒还不是问题。
凌洛炎让迩化身的少年带路,由钱长老看着,往灵犀族所在的地方走了半天,除了越来越辽阔的沙漠和越看越大的圆月,除此之外没有见到丝毫人迹。
“我们这是走了多久了?”看看天色,凌洛炎问道。
“大约半日。”他的问题,先回答的定然是他身边的祭司,龙梵问怀冉要来水囊,递到他唇边,“渴不渴?”
“还好,不过我们走了半日,为什么看来好像没有区别。”指指天上,凌洛炎接过水,喝了几口递回给龙梵,“就算你能不食不饮,也给我喝一点。”
这话里已然是命令之意,他知道龙梵不喝水不吃饭,几天也没有关系,可就和当初一样,他不喜欢看到在他身边的龙梵活的不像个真人,就算旁人当龙梵是神,在他眼里,他还是他的祭司,只属于他一人的祭司。
“好”这一声应答含笑,龙梵接过他没有拧上的水囊喝水,在他们面前领路的少年听着两人对话,不由回头又瞧了一眼,这一路上,这种瞧法已经有好多次了。
凌洛炎指天询问,长老和曜师位也随着他的指向抬头望去,心里也有疑惑,他们来到这里不知多久,怎么算也该有一两日甚至两三日,可眼前看来,天地依旧,明月高悬,竟然完全没有变化。
不见日出,更无日落,有的只是仿佛自亘古以来便存在于这里的银月,没有云絮落霞,唯有那一轮诡异的月始终悬挂。
“我们身在结界之中,与外间的沙漠并非一个,就如洛炎当初进入的禁忌之地,可算是另一重空间,这里的沙与外界的也不同,月自然也不同,自成天地。”
在所有人的疑惑里,白袍祭司如此解答,听见他对众人的解释,少年又回头,看到的是那一抹赤红殷红身边,白衣飘渺,两人没有其他亲密的动作,只是一步步往前,时不时的,在那位炎主踩下软沙,脚步陷入,不得不放慢速度的时候,祭司龙梵就会停下,拉过他的手等他走到身边。
在沙地之中,就算是灵者,失去代步的坐骑,也只能靠脚来行瞳,就算有灵力,也没人会耗费在这不知何时走到尽头,到达目的地的漫长路途之上。
少年知道,他们还存有戒心,确实,在这个一切都神秘未知的结界里,最大限度的保存力量才是上策。
而就在人群里,那一身红衣在银色月光下添了几许艳色,炎主凌洛炎看来并无不耐,漫不经心的笑,就算脚下走的辛苦,脸上看来还是那般若有似无的风流情挑,时不时会对他身喧的祭司说上几句。
白袍如霜的男人会看着他微笑,那种莫名难辨的笑意,似乎又在深沉的平和之中添着其他含义,因为他每回低低的说什么,红衣人就会用那种揶揄又戏谑的目光来回视他,无比调侃也满是调笑。
这样的两人,真的就是继承了赫羽和荼鳞之力的炎主和银曜王……在心里念叨了几遍,少年眼底的沧桑和悲苦成了无奈。
这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天算不如人算?
当初那两位神人如天,可算来算去,仍是失算了这么一次。
“你失去炎火……也许是因为……聚灵枝……”少年回头看着两人并肓而走,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不自觉的这么开口。
他突然的这么一句话,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走到这时候,还没看到聚灵枝的影子,灵犀族更不知是在哪里,要不是少年的性命还握在他们手里,不至于敢轻易欺瞒,众长老和曜师们差不多快要以为他根本是在带着他们在沙漠里绕着圈子。
“影响我力量的就是聚灵枝?是不是快到了,我能感觉到距离那股力量越来越近。”凌洛炎相信他的话,自从龙梵猜测原因,就是有其他力量在影响他的能力,然后听说聚灵枝,他就隐约有这种感觉。
“确实越来越近。”龙梵说的也很肯定。
“聚灵枝和赫羽荼鳞之力都有关……你们的力量之间……会引起共鸣……”少年这么回答,他的话打消了其他人的疑虑。
怪不得,宗主和祭司让他们跟着这个魔物,路上从来没有质疑过他指出的方向,要不是相信两人不会错,他们便要觉得宗主和祭司是不是太过轻信了他,如今看来,这原来还是一次试探。
就算这个少年不带路,根据和那聚灵枝的共鸣,宗主和祭司还是能找到地方。
“我的力量是因为受了聚灵枝的影响才会不稳定,你呢?”凌洛炎问的是龙梵,同样是继承神人之力,他的炎火会受到影响,不稳到无法正常使用,龙梵不知道有没有异样。
龙梵示意他不必担心,“洛炎拥有炎火的时日还不久,灵力仍不够深厚,才会受其影响,我没有事。”
“差点忘了,我的祭司可是千年的妖孽。”任何人与龙梵相比,灵力总是不够深厚的,凌洛炎挑去一眼,满脸嬉笑,他说的不经心不在意,不少人听了却险些踩在沙子里拨不出脚来。
祭司拥有千年之力,却哪里能是什么妖孽,有人见过这样圣洁出尘的妖孽?妖孽会这般……
仔细打量在沙砾上行走依旧脚步沉稳,丝毫不见沉重感,甚至还是那么飘渺仿若天神的男人,众人差点就要幻觉他是走在云海里,那一轮银月映衬,白衣拂过的是天边的气息。
妖孽,哪会这样……正在想着该用何种词汇来形容眼前的祭司,却见他身边的红衣男人转过头来,上扬的眉眼还是含笑,却仿佛还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危险,“不必看了,你们的祭司大人只会在本宗主面前妖孽,哪是你们能见得到的。”
说的如同玩笑,有些嘲弄揶揄,那双微挑的眼中可不全是玩笑之意,凌洛炎在心里哼了一声,这些长老曜师简直越来越大胆了,奉若神明,又怎么能用那种眼神来看他的人。
想当初,这些族人可是不敢这样打量龙梵的,是他的祭司近来在人前表现的太招人,还是这些人以为他和龙梵都不在乎?
不介意在人前表现出他的在乎,某位宗主不再说话了,沉沉的气氛开始压抑,虽然他不再言语,但谁都知道了宗主的意思,于是谁也不敢再随便打量了。
在这微妙的气氛里,唯有凌洛炎身边的祭司好似什么都不曾听见,什么都不曾感觉到,从容安然依旧,继续往前,那双微蓝之中却泛着涟漪似的波澜。
“想笑便笑吧,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得意。”凌洛炎一边说着,在龙梵颈边轻轻抚过,虽然其他人不敢再随便打量,可那一下轻抚过去,还是让他们看到了他们如同神人一样的祭司颈边,显露出的无比明显的印记。
吻印,出现在祭司龙梵颈边的吻印,是何人留下的,这还用的着猜吗?对两人关系早已习惯,除了亲吻的亲密,族人是头一次这么清晰的看到祭司龙梵身上出现关于情欲残留的痕迹。
就在见了痕迹的族人们表情精彩无比的时候,少年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就在这里。”
马上回过神,众人看着四周,除了沙子还是沙子,哪里有什么建筑,哪里有什么聚灵枝?
“只能是在这里,我族只有这么一个避难之所。”说出避难两字,少年无比感慨,其他族人却很是莫名,钱长老抓着他问道:“你说到了,可这里方圆几里全是沙子,你……”
他正想发难,少年忽然对他一笑,“你看到的地方是沙子,但你看不到的地方呢?”
看不到的地方?就是疑惑之时,少年抬起手摆出了古怪的姿势,如同膜拜,面向的是月亮的方向,然后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古怪的语句从他口中发出,像是吟唱又像是咒言,就以那继续不定,无比沙哑带着破损感的话音,一连串的吐出,月色骤然昏暗,如同是把所有的月光凝结成了一束,洞穿了少年的眉心。
月光从他额间穿透落在身后,暮然间,沙子仿若河水流浪,引起了一囝漩涡,骤然下陷。
就像是底下开了一个大口,地面上的流沙如水,引着所有都一起倒灌进去。
就在少年开口的同时,龙梵早已抓住凌洛炎的手,地陷的时候,凌洛炎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周遭全是灭顶而来的沙,但更贴近他的,是他所熟悉的怀抱,将他紧紧环抱。
在令人安心的莲华香气里,他知道他和龙梵正往下滑落,周围全是沙,他只能闭着眼,闭着嘴,抱紧龙梵让自己随着那股往下的重力降下。
终于,仿佛是永无止尽的下陷忽然停了,凌洛炎还没睁开眼,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空荡荡的带着回响。
“虽然不知你们要来,但我灵犀族早已等候多时,今日,恭迎炎主和银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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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昏暗黑沉里,数十人甚至有上百人站立,为首之人看来年轻,不谦卑也绝不倨傲,口中说着欢迎的话,站在原地。
说话的声音很是悦耳,仿佛是风铃敲响踫撞,有种说不出的动听,凌洛炎边打理身上占满的沙粒,边转头朝他看去。
也许是在地底的关系,昏暗之中只有隐隐约约的光亮,最显眼的是那些人衣襟处的图腾,水火相融,如云似絮,在暗色之中反射着光芒,前面说话的人和其他人穿着并没有不同,可站立在人群中,却是最惹眼的一个。
他很年轻,皮肤白晢,那是一种异样的苍白,奇异的是不显得病态,而是有几分艳丽,每一部分都恰到好处的合适,绝不过分,也绝没有不和谐的地方,眉眼之间充斥着一种几乎带着些许妖气的魅态。
就如外界悬挂天空从不落下,不会有分毫改变的银月,似有若无的透着些不同寻常的妖异。
他的脸上没有岁月的痕迹,却和那个少年一样,在不经意间流露历经过沧桑的倦意和疲累,说着这句话倒像是由衷的欢喜,迎接他们,同时,目光看往另一边。
“你也回来了,迩生。”他灿烂的笑容里有丝悲凉,满脸欣喜,扶着魔物化身的少年,却是一声叹息。
长老和曜师们才从沙子里掉落下来,简直快有些分不清南北,回过神便见了眼前这些人,钱长老满头满身的沙子都没来得及理干净,就屏息冲他开口问道:“这里就是灵犀族?这里有聚灵枝?”
岩骁简直想要翻白眼,哪里有人着魔到这种地步,才到了人家地盘上就问这些,也不看看情况如何,灵犀族是友是敌还难说的很。
被周遭的同僚那样注视,钱长老也发现自己太唐突,心系于聚灵枝,他忘了这些带轮不到他来问,要问也该是宗主和祭司才对。
继续打理着身上的沙子 ,凌洛炎根本没留意钱长老说了什么,拍掉龙梵肩头碍眼的沙粒,他只觉得整个身上都不自在,龙梵的那身祭司白袍上也全是沙尘,让他看在眼里更觉得不快。
“你们难道就没其他招待客人的方式了?”冷着声瞥去一眼,红衣的炎主没有理睬先前欢迎的那些话,挑起的眼中露出存着质疑和不满。
看似随意的抱怨,转过身来的人却投来一道令人心惊的眼神,那一眼就算是黑暗之中,也无人会忽略。就算本是朝着一人望去,其他人也都会被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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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闻其名而不见其貌,那些襟上镶有图腾的人此时终于见识到了炎主凌洛炎的风姿,那不只是俊美出众的外表,传闻中令人赞叹的手段,还有的是能在深情魅惑之中流露出的冷漠犀利,和站在银曜王身边也毫不显弱的气势。
被他这一瞧一问,有人急了。
“不要怪责我王,是我只知道这种方式,只能用这种方式带你们进来。”迩生抢着回答,听得出是在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来自然一些,可早已受损的嗓子又怎么能如常的说话,尽管不再断续难继,却还是让人觉得难以入耳。
“迩生你……”该是绮旋王的男人听到这样的说话声,就连先前那一点欣喜也不见了,和他悦耳动听的声音相比,更显得少年的语声惨不忍闻。
这一边正在离别重聚,万般感慨,凌洛炎那一方只有他人着急,长老曜师无比警戒,而身为宗主和祭司的两人却仿佛正置身他处,分毫不见紧张之色。
龙梵没有表达他的不满,微蓝沉静的眼眸平和依旧,只是那不冷不淡的眼神轻轻掠过了这一群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迎接的人。
还没清理干净,再等等。“与那平和却令人不安的目光不同,从那身红衫上拂过的手动作却异常的温柔,口中这么说着,在幽暗昏沉之中,亮起了淡淡柔和的光芒。
朔水之力!
灵犀族人一双双眼全都看着那本该毁灭世间一切的力量,如海浪似波涛,仿佛永无止尽,能湮灭所有,能除去一切不洁,此刻,这股骇人的能将天下毁尽的力量,正被用在除去沙尘之上。
就同那望来的淡淡的眼神一样,朔水的灵力轻缓的令人安心,但在那看似温和平缓的表面这定,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触及,稍有违逆就会引来灭顶之灾的可怕之力,也是寻常人无法拥有的,来自神人荼鳞的力量。
注视那朔水的光晕,灵犀族人的眼神有了转变,以绮旋王为首,一个个的,竟缓缓跪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说,一个接一个,用那般奇异的目光 注视,以无比虔诚的姿势跪拜,那种庄重里,还有着某种肃穆和隐约的激动。
只是去个沙子,有必要这样?凌洛炎挑去一眼,不以为然,就算是神人所留,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龙梵拥有的力量而已,多半时候这种力量是用来震慑他人,还有不方便沐浴的时候洗去一些不太能让人看见的痕迹。
只是如此而已。
其他长老曜师们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无所适从,早就做好了各种打算,可存在的无比可以的这些灵犀族,却这样跪拜他们的祭司。
没有人发号施令,上百人一个个跪下,仿佛是出自本能,令他们甘心叩拜,无比崇敬。
赤阎族人如今适应了环境,能看到顶上落下的毫光,星星点点,如同星辰遍布,那是沙砾吸收月色的光泽,银芒点点,如同是在无际的星空之下,上百人跪在宗主和祭司的面前,沉默的气氛里,逐渐弥漫出苍凉的悲哀和倦意。
“绮旋恳请银曜王和炎主恕罪,用这种方式见到二位,是绮旋的不是,是灵犀族怠慢了。“这种恭敬绝对不是假作,而是发自内心肺腑,绮旋王跪在地上,垂首这么说道。
“你们就是灵犀族,水火为图腾,同赫羽荼鳞是什么关系?”凌洛炎没有让他们起来,有人要跪他的祭司,他完全不介意,反正龙梵在世上眼里原本就是最近似神人的存在,当得起他们这一跪。“不知我们要来,却说已等候多时。”龙梵在旁,提起了这个绮旋王先前迎接他们的时候所说的话。
“我知道,二位就是为我灵犀族而来,绮旋在此,今日,会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各位请随我来。”站起身,绮旋王示意族人让开,亲自领路,在这片昏暗空旷的地方,往某处看不表方向的深幽黑暗里走去。
灵犀族敌我难辨,还不知他们想要做什么,林楚看着人影消失,心中无不担心,之前在炎落宫里发生的那些事还不知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这个结界又是何人所设,为了什么而立,灵犀族为什么如此神秘?
他想要提醒,却见那一又人影已经往那个方向去了,咽下口中的话,他追上其他族人的脚步,心底苦笑,不管他怎么担心,若是有祭司在,即便出事,也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连他都猜想到顾虑到的事,宗主和祭司又怎会没有想到?
想通这点,他抛下疑虑往前走去,目光自然而然的又落在那身红衣上。
没有多少光线的地道里,那一身红衣尤其的显眼,身穿红衣的人时不时的会往白色衣襟下抓住祭司的手,几番摆弄似的不知做了什么,被祭司紧紧握住,无法松开收回,也就那么无所谓的摇摆着手臂,漫不经心的继续向前。
只要时常留心,总是会发现许多细微的他人没有察觉的地方,不管是发束上多垂下一处的发丝也好,被遮掩的更紧密的红衫也好,还有那偶尔出现的,看着祭司的时候,有些不满却又无比轻佻暧昧的眼神……
在他眼里看到的,总是比其他族人所见到的更多,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又看的忘形,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这暗如夜色的地道里,他才敢这么看着那身红衣,尽管只是一抹背影。
就在林楚痴痴看着,神不守舍的往前行走的时候,白袍祭司微微转过头,那一眼淡淡的轻瞥,却让林楚倏然醒悟过来,随即惊出一身冷汗。
他怎能忘了,就算是在这暗色之中,对祭司而言,也依旧不是问题,任何落到宗主身上的注视,龙梵祭司怎会没有察觉?
垂首加快脚步,他几乎已经感觉到寒意的侵蚀,那种眼神,绝对不是祭司愉快的表现。
“到了,各位请上座。”亲自领路的绮旋王停下脚步,在他身后灵犀族的其他人分立两旁,亮起了不知何时准备的灯。
凌洛炎拉着龙梵走进去,长老和曜师们跟随,令他们意外的是,就算在此刻身处的这间宽阔的议事厅里,桌上放置的也不是什么琉璃灯,或者玄珠之类能照明的东西,而是和那些灵犀族人手中拿的一样,聚满了沙砾闪烁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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