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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淡墨痕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一树梨花一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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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意如何
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一一杜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以下是正文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已经是下午的上课时间,校门口进出的人流明显稀少许多。
校门外的马路边,停着几辆轿车,云瑄攥着手机慢慢的走过去,眼睛在那几辆车子当中一扫,把注意力放在那辆黑色的加长轿车上,细看车尾的牌号,果然是四个1。
心里还在猜测到底是哪位首长的命令,驾驶座的车门已经打开,一个年轻人站出来,向她的方向张望了几眼,快步走过来,‘请问您是云小姐吗?’
‘您好,首长让我过来接您,请上车吧。’
云瑄看了看打开的车门,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后座,眼前态度恭谨的年轻司机,显然不是电话中的人,想必问他也是白问,肯定不会有什答案的。于是一低头,干脆利落的钻进后座,刚刚坐好,车门已经被轻轻合上,很快,车子便平稳的上路了。
贴着深色车膜的车窗紧闭,车内很安静,司机并没有打开广播或者音乐,想来平时坐车的人就是喜欢安静。
云瑄安静的坐着,眼神大略一扫,这果真是一辆典型的公务车,车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几乎完全保持着出场时的样子,看不出任何私人气息。
看来他们口中的‘首长’,一定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否则怎么会调教出这么一个表情严肃的司机,和那样一位滴水不漏的秘书呢?看看小夏,那表情叫一个丰富,现在即使兼了半个秘书之职,依然不改其‘大喇叭’的本质,多么鲜明的对比!
车子渐渐开进市区,驶入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云瑄正纳闷儿怎么来这边了,难不成见面的地点在商场里?忽然一个转弯,拐进了一条平时几乎没什么人走的窄街,再往右一转,一条栽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的林荫道展现在眼前,云瑄一愣,平常可没少砸影子在那条商业街上,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后面还有这样一处风景,真是别有洞天。
没走几十米,便是一个有人恪守的路卡,军绿色的岗楼边上,荷枪实弹的兵军姿挺拔,旁边人负责登记的士兵过来检查证件。云瑄轻轻的吐了口气,难怪她没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没什么办法靠近欣赏吧。
很快,车子沿着并不宽敞的柏油路向前开进,转进有座林木繁茂的大院,门口挂着一块如雷贯耳的牌子,白底红字。
到了一座灰色的小楼前头,门前有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等在那儿,云瑄听见司机叫他‘李秘书’,等到他对她开口说话时,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李秘书正是给她电话的那位。
‘请云小姐跟我来。’
‘好,您请带路。’
云瑄跟着李秘书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李秘书先是请她稍等,自己先进去通报。少顷,过来请进去,在她刚刚踏入那件办公室后,悄声的把门合上。云瑄悄悄蹙眉,这位‘首长’真的很喜欢安静,身边每个人的动作都轻的跟飞 走壁的高手似的,来去无声的。
‘请坐吧。’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从深色的办公桌后方传来,平淡,客气,却不容拒绝。
‘谢谢您,陈伯父。’没错,这位‘首长’,正是陈子墨的父亲。
顺着陈父所指的方向,她在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坐下之前的几步路,眼神四处一扫,己经粗略的将整间屋子打量一番。
家具是深色系,宽大的办公桌,直达天花的书柜、真皮的沙发和桌面上的精巧的国旗,都是这个级别领导的标准配置,甚至案头都找不到一张私人的照片,完美得可以当做办公室装修的样板间。
看来这位陈伯父,真的是一个严谨自律且治下甚严的首长。
云瑄安静的等待首长开口,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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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慌乱和紧张。周末她跟着陈子墨去他们家,是以女朋友的身份接受未来公婆的检视,那个时候她自然是紧张的,可如今,她被莫名的请到这里,几乎是以半强迫的方式,她反而不再紧张。
虽然这位陈伯父的态度还属未知,但看今天的架势,也不见得会乐观到哪里去。而且她大致也可以猜出促成她此行的原因,既然一切已成事实,任何忧惧都于事无补,反而会造成不必要的破绽,给对方可乘之机,事关到她和陈子墨的未来,她万万马虎不得。
‘云小姐好气度。’陈父在对面观察了半晌,突然抛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随手拿起一摞文件,在手里翻看。
云瑄扯出一个笑容,如此模棱两可的话,让她无法回答,只好用笑容应对。不过,看来这次谈话的基调已经有了,‘云小姐’,这绝不是一个把她当做未来儿媳的称呼吧。
文件翻得刷刷轻响,陈父突然手腕一抖,把那叠文件亮给她看,‘对于这份卷宗,云小姐有什么解释吗?’
微微起身接过那份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文件,细细翻看。虽然她也算是事件的亲历者,但是 份记录了前前后后的调查结果的卷宗,她却是头一次得见。
她表情严肃的一页页翻看,看着记忆中那几年混乱惊恐的生活变成这里面的白纸黑字,看着那个给自己的童年带来极大影响的人变成这里面的‘间谍’嫌疑犯,云瑄的心思翻滚难平,曾经以为永远不再会想起的人和事,如今以另一种旁观者的角度再次呈现在面前,这种感觉非语言可以形容。
沉着气把这份影印版的卷宗看完,心跳已经是纷乱难抑,缓缓把最后一页翻过,她把文件交还回去,重新安静的坐在那里,半掩双眸,沉静似水。
陈父也不催她,任她一点点的整理思绪,借机不动声色的打量。
眼前的女孩子是陈子墨第一次领回家并且正式介绍给他的女朋友,他心里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子墨那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如此作为,就是明确的告诉他这个女孩子便是他这辈子认定的,无论他和爷爷的态度如何,他认定的,就不会言悔。
在此之前,他已经耳闻了陈子墨与这个叫做云瑄的女子交往的消息,虽然儿子同他不是十分亲近,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他的一时兴起,他在等,等陈子墨亲自把她带回家,只不过,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周末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这是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子,简短的几句交谈之后,他明显感受到了她对子墨的心意,也感受到了子墨对她的回护,作为父亲,他替儿子高兴,但是作为陈子墨的父亲,他并不看好他们的结果,不说别的,单是眼前的这份卷宗……
‘陈伯父,’云瑄还是叫了他一声伯父,抬起脸,诚恳的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对这份卷宗,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也不会质疑它的真实性,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抿唇笑了笑,后面的语气转为轻松,僵硬的气氛得以纾缓。
‘嗯。’陈父也露出人极轻的笑容,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这女孩子的沉稳从容倒是很令他欣赏。‘那么,此前柏彦那件事呢,我记得,你并没有给我一个直接的解释。’
‘柏彦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作为账户的所有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而是造成了子墨的麻烦,我承认,是我的责任。’云瑄望着陈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回答。
那件事,也让她清楚的认识到,和他在一起,并不像普通的男女那样只有两人的感情才是唯一重要的,他们之间,还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会影响他们的交往,也注定了他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只要彼此真心相对足矣,还需要为对方考虑得更多,尤其是她,许多从不曾放在心里的东西,会成为她必须面对的问题。
‘那件事,你的确有疏忽,不然也不会被人家利用得那么彻底。’陈父严厉的话语直接的指出她的错处,虽然她的冷静聪慧令他欣赏,但显然,要想陪在子墨的身边,这姑娘还差得远。
‘你知道,子墨要走的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容易,在官场,远比商场的尔虞我诈还要复杂,更加不会是象牙塔里的纯洁高雅,这一点,你可清楚?’
‘是,我知道。’
‘柏彦的那件事就不说了,只说眼下这件,’陈父用食指点了点桌面上的那叠文件,缓缓说道,‘虽然这件事儿已经过了20年,但当时并没有做出一个无罪的结论,所以严格说起来,你父亲还是有嫌疑在身。’ 云瑄缓缓点头,他说的没错,这件事,不被提起的时候一切平安无事,因为那原本也不是件大案。可是,一旦被有心人挖出来,摆到桌面上晒一晒,却又不得谁说没问题,那里面言之凿凿的指控,虽然一切都只停留在怀疑的层面。
但是,面对怀疑*国‘间谍’的罪名,任谁也不敢出面说上一句‘不是’,尽管如今在法律上,赋予她生命的那个男人,已经被宣告死亡。
‘也许你会说,你亲已经在法律上被宣告死亡,为什么还要让你来承担这份罪名的指控,’陈父的双眼缓缓扫过云瑄的脸,把她脸上的不甘尽收眼底,‘要知道,有些事并没有绝对的是与不是,关键还是要看当事人的身份背景和影响力,如果你今天有另外不同的身份地位,也许这事就不会成为被人利用的借口了。’
‘陈伯父……’
摆了摆手,陈父继续他的话,‘我不是说可以罔顾法律,而是,在法律约束不到的地方,个人的能力和影响,就会成为左右时局的关键。以你现在的身份和背景,并不适合呆在子墨的身边。
你大概会说,你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以?当然,如果子墨他只是一个商人,那的确没什么不可以,就像你父亲的案子,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这根本不会给你造成任何影响,可偏偏你是ts实验室的成员,那么这案子就成为了让你出局的根本原因。’
云瑄蹙眉,低头思索陈父的一番言语,心中怅然,原来并不是两个人心心相印就足够了,还要相互匹配的身份地位,才能稳稳的与他比肩,才能有资格留在他的身边……
看来,他们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他以为,只要坚定心意,一切阻碍都不是问题;她以为,只要放下心结,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他以为,只要她不再逃开,他可以尽力护她周全,绝不令她受到任何委屈;她以为,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可以努力学着应付,绝不令他遭受任何拖累。
却原来,旁人眼中的她,根本连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不具备,更不要说给她会慢慢学会应付那些明里暗里的设计和较量,原来,旁人眼中的她,竟是这样的一无是处。
她所做的研究,在国内是领先的,所在的实验室,亦是国家重点。然而,那份卷宗的突然出现把一切都打乱了。
国内已经没有继续研究的机会,ts验室不肯接收她,其它实验室的研究水平根本达不到,即使真的达到了,那也就意味着保密级别也会相应升高,她一样还是没有可能留下。只要那份卷宗往实验室的领导面前一放,没人敢继续用她。
为今之计,只有听从老师的建议,去国外的研究所继续深造,把在国内继续不了的研究完成,当她成为机密的唯一持有者时,自然不会再有泄密的风险。
那么,她是否就这样接受事实,接受陈父所说的‘并不适合呆在子墨身边’的论断,听从老师的安排,远走他乡?
‘陈伯父,我想,我了解您的意思了。’云瑄轻轻抬起头,收敛了眼中的情绪,淡淡的看着对面沉稳严肃的中年人,再次承认这父子俩的神似,只是他们对待她的态度却是南辕北辙,大相径庭。
‘嗯。’陈父点点头,对她如此迅速的恢复平静感到满意,难怪子墨那小子对她死心塌地,的确有让人心动的气质。
‘伯父,近期内我就会辞职,到国外继续学业,至于子墨……’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你和子墨的事情,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并没打算怎样,毕竟,他也才带你回了一次家,一切言之尚早。’陈父摆摆手,似乎没兴趣承担棒打鸳鸯的名声。
云瑄晒然一笑,是啊,在他看来,他们八字都没有一撇呢,根本用不着出手。
陈父见状,眼含深意的向后靠进椅背,嘴角缓缓漾出一抹笑容……
离开这座高墙内的院落时,云瑄拒绝了陈父安排的车子,她步行在长长的林荫路上,时光仿佛慢了下来,直到她把这一整天的事情思前想后的整理清晰,蓦然抬头,发现自己刚刚走到最初经过的那道岗哨。
突来的一股子疲惫涌上来,她经过依旧站姿挺拔的士兵,靠在树旁给褚凤歌打电话。
‘哥,我要吃翰林汇的蓝莓慕斯,你请我吧……’
‘好,你在哪里?’
‘我在……’抬头看看头顶茂密的树叶和湛蓝的天空,心里一下子踏实下来, 眯起眼睛笑,喃喃的说,‘哥,有哥真好!’
‘傻丫头!’褚凤歌呵呵一笑,爽快的说道,‘等着,20分钟,马上到!’
‘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弯成月牙的眼睛里,有细碎的闪亮光芒,映着千后的阳光,璀璨绽放。
一家情调绝对小资的咖啡馆,云瑄满足的品味蓝莓慕斯的细腻口感,褚凤歌在对面端着一杯黑咖啡慢慢啜饮。
在那条街上接到她的时候,这丫头的表情再自然不过,可是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条街拐进去就是陈子墨老爹的衙门口儿,就算那儿跟著名的商业街毗邻,可她平时一副不怎么喜欢逛街的样子,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跑到那里闲晃,所以,结论就是,这里面大有文章!
陈子墨出发之前,特意嘱咐他好好盯着这丫头,就怕有人会趁他离开的机会对她下手,而她又是不懂得防人的主儿,太容易就被人算计了去。
今儿中午他刚得到消息,说是学校那边停了她在ts的工作,博士课题也不让做了,正要打电呢,可巧就送上门了。本想趁机仔细问问,可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却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哥,我吃完了,你问吧。’从一上车那会儿,他就一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样子,心知他是有话要问的,不过,一连串的意外和刺激,她平素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耐心差不多都消耗光了,继续能量补充,所以,不管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等她吃完了再说。
‘啊?’褚凤歌倒是一愣,条件反射似的反问她,‘问什么?’
云瑄一乐,细品杯中的卡布基诺,没办法,她在心情低落的时候总是嗜甜,从小就是这样,据外婆说这可能是遗传,呵呵,因为外婆跟她的习惯一样。
‘好吧,’褚凤歌耙耙头发,仔细斟酌措辞,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了她,‘听说,你们学校停了你的课题?’
‘嗯,他们说照ts的保密条例规定,我作为‘间谍’嫌疑犯的直系亲属,不符合规定,所以不能再继续工作。’云瑄用一种绝对客观的语气道尽事实,反而把褚凤歌搞得不知道该 点什么了,安慰么,好像用不着,同情么,好像没必要。
‘那你怎么打算?’
‘既然不符合规定,不做就是了。’云瑄淡淡的回答,低头去搅动杯中那层细细的泡沫,‘我的研究也不是只有在ts一家能做。’虽然国内只有这一家,可学术无国界,不是么?
‘哦,那样也好。’褚凤歌点点头,看看她平静如常的神色,还是觉得不踏实,‘小瑄呐, 刚刚怎么在那里?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是去逛街的。’
‘当然不是,‘她抬头轻笑,‘是陈伯父找我过去的,同我谈了些事情。’
‘陈伯伯?他跟你说什么?’褚凤歌心一惊,果然不出陈子墨的所料,出手这叫一个迅速啊! ‘还能说什么?说他该说的话呗……’云瑄向后靠近沙发里,胳膊底下搂着柔软的靠垫,笑得从容淡雅,偏偏又透出一股娇媚,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周围有年轻的男人向这边行注目礼,被褚凤歌一一瞪回去,然后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笑容,‘这件事,我看,还是应该告诉子墨……’
‘嗯,好。’
‘什么?’原以为她会反对,谁知竟答应的如此平淡?这丫头,今天果然是怪怪的!
‘我觉得,是应该告诉他。’云瑄很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今天一惊一乍的楚人哥哥,果然可爱许多!
褚凤歌被她笑得没脾气,只好掏出手机打给那各远在北戴河的陈子墨,谁知一一
‘你说什么?’褚凤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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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嗓门成功的惹来其它顾客的又一次‘关注’,云瑄只好堆起笑容,朝四面八方的怒视微笑致歉。待到褚凤歌停止了他的‘机关枪扫射’,云瑄的脸部肌肉也快僵掉了。
‘子墨他怎么了?’让他这么惊讶?+
‘那小子!’褚凤歌气吼吼的端起咖啡一饮而尽,豪爽的好像在喝啤酒,‘再过2个小时到这里!’ ‘啥?’她忍不住也是一声低呼,不会吧?他昨天才出发而已,竟然这么快!
‘哈,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陈子墨,够果断!’褚凤歌‘啪’的一声放下杯子,右手在腿上重重一拍,‘走,咱们去找个好地方儿等他,慰劳一下那个‘千里江陵一日还’的倒霉孩子!’
‘哥……’什么叫倒霉孩子啊!
‘呵呵,小瑄,我看子墨这小子,算是栽你手里了。’褚凤歌嘿嘿的笑着,朝她竖起拇指,‘估计是跟他爷爷挑明了,这才紧着往回赶,听他的意思,大概知道这事儿是谁搞的鬼了。’
‘弄清楚了?’
‘嗯,看样子是的,咱就老实等着吧。’褚凤歌拉着她起来,‘今儿哥哥带你吃顿好的。’
‘哥,你哪次带我吃的不好啦?’
‘哈哈,还是我妹会说话!’
‘不,还是我哥体贴人!’
……(此处省略互相吹捧的500余字……)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正式秋意正浓时,陈子墨刚刚离开一天,各种算计和阻碍接踵而来,到底意欲何为?
本应伤心失落,本应后会离开,本应感叹着‘江湖秋水多,鸿雁何时归?’可是,她是谁,他又是谁?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无聊伎俩,何足惧兮!
38 文章憎命达
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一一杜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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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家以滇菜为主的食府,褚凤歌和云瑄,等来了风尘仆仆的陈子墨。
他还是离开时的那套衣服,细碎的凌乱褶皱,满身的疲惫风尘,只有一双晶亮的眸子,坚定如昔。一进门,他什么都没说,只把外套卸掉,衬衫解开了几粒纽扣,往宽厚的沙发里靠着,左手搭住额头,阖了眼仰头休息。
另外两个人见状,也没有多做打扰,只在一边轻声的偶尔交,间或把目光仔细的扫过那道疲倦的身影。不过一刻钟,陈子墨已经坐直了身体,精神奕奕的看着他们微笑了,褚凤歌倒还好,对他这番功力早就见怪不怪了,反而是云瑄,惊讶于他恢复精力的神速。
不过转瞬,她已经明白,以他这样的年纪能够有今日的成就,如何会没有过人之处呢?她以前见到的陈子墨,大概都是这‘一刻钟之后’的陈子墨,想必他每次都是在恢复精神之后,才出现在她面前吧,这也是他的体贴。
‘我说子墨,你不是一夜没睡,跟老爷子摊牌来着吧?’褚凤歌有点忧心忡忡,这小子不会就是这个状态开车回来的吧?那他可真要感谢今天所有高速路上的司机们,感谢你们很好的遵守了交通规则,让这样一个疲劳驾驶的家伙安全回来。
云瑄递给他一杯温水,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福伯已经回去照顾老爷子。如果她离开……
‘没事。’安慰的笑了笑,陈子墨缓缓喝掉那杯水,淡淡的瞥了褚凤歌一眼,‘差不多吧。’
‘什么?你还真敢啊!’
‘有什么不敢?’他轻笑,眉目间的神采跳跃,依稀又是年少时睥睨一切的反叛少年,只要他想,没有什么不可以。
‘……’褚凤歌无言,自嘲的笑笑,端起酒自罚一杯,‘是我驽钝,子墨既出,谁与争锋! ’
正是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里,时常挂在嘴边的戏言。陈子墨会意的一笑,也把手边的酒仰头喝下。
‘你打算怎样?’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子墨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轻描淡写。
褚凤歌挑眉,抬头去看他脸上的表情,通常陈子墨用这样的语气讲话时,代表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恐怕这次不管对方是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了,惹怒陈子墨的下场,从来不会太漂亮。
云瑄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默契,心里的焦躁稍稍平复,虽然没有参与那段精彩的过往,单看今日两人的成就,也知道一旦这两个人决定了要做一件事,力量将是何等惊人。
她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这件事会否威胁到他和他们的将来,而是担心那始作俑者,是否有足够的准备承受他们的雷霆之怒。
关于她白天的遭遇,褚凤歌已经帮她向陈子墨汇报了差不多,需要她开口的地方已经少之又少,多半的时间是两个男人间的对话,她的主要任务就剩了一件一一吃,当然,在品尝美味的同时,耳朵也没闲着。
陈子墨是周日的时候出发的,为了方便照顾爷爷的身体,还特意带了福伯回去,可是,等他们风风火火的赶到干休所的别墅,那位据说身体一向不好的老爷子,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打太极,动作纾缓有力,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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