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吧，帽子架

中原中也已经很少看见在他面前如此拘束的下属了，一时间被爱理如此对待，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温柔一些，小心翼翼的安慰道：“你别慌，我不会生你气的。”
“真，真的？”爱理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中原中也，眼神很是茫然，夹杂着一分不敢置信。
中也干部...原来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吗？
爱理作为犬金组的普通成员，对于中原中也的认知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其他人的口中，唯一一次见到中原中也是因为中原中也正巧来犬金组附近出差，顺便让他们见识到了这位被称为“港口黑手党王牌”的五大干部之一，传说中的“重力使”如何用绝对压倒性的力量一挑多单方面碾压敌对组织的壮观场面。
当时那一幕在爱理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永久印象，再加上黑·道组织上下级关系非常严格，让他养成了一见到中原中也就不自觉瑟瑟发抖的习惯——毕竟在中原中也面前，他真的就是对方一根手指就能碾碎的弱鸡啊！
“真的。”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友好且诚恳：“在这里，你是导师，论上下级关系，你才是我的上级。”
“这，这太让我惶恐...”
“没事，你就尽管放开了指导就行。”话说到这里，中原中也声音一冷，威压悄然流露：“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外界发现，对么？”
虽然是轻描淡写的口吻，却也让爱理浑身一紧，恨不得大喊一声“是”！
不愧是重力使！这气势，恐怖如斯！
不过中原中也一个甜枣一个大棒的组合倒让爱理冷静了不少。对方到底也是在娱乐圈混迹许久，并一步步成为顶尖女偶像的存在，在内心的恐惧感度过之后，职业素质很快就提现了出来，面对中原中也虽然还有微弱的恐惧与尊敬，却被他隐藏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来。
中原中也看着恢复偶像身份后熠熠发光的爱理，不由得啧啧赞叹。
光看爱理的表现，谁能想到这人不久前还是个有着浓密腿毛的男人呢？里世界果然个个都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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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三天悄然过去，在中原中也终于和宿舍里的人彻底混熟之时，第二次等级评定终于降临了。
和之前的等级评定方式不一样，这一次他们需要直接面对的并不是导师，而是一个单独的摄像机。
没有伴奏，没有任何修音，他们每个人都需要在镜头前进行单独表演，展现出最真实的舞蹈和歌唱水平。
这和之前的表演完全是天壤之别。很多人在舞台上的表演非常出彩，可是让他单独面对镜头便成了截然不同的状态。在舞台上，他们只需要找准导师或者观众的位置，将目光锁定他们即可。可是现在，没有任何观众，摆在他们面前的唯有一台摄像机。
如何站位才能被机位对准，如何表现才能让镜头恰到好处的呈现出自己的表演，表情如何管理才能通过镜头抓住镜头对面的，导师们的目光？
种种问题皆是他们需要考虑的。
这些学员们大都是没有真正经历过舞台的素人或者练习生，陡然让他们面对毫无调试的镜头，一个个反而不知所措起来。
当然，也有一些选手面对人时束手束脚唯唯诺诺，面对机器反而彻底放开，更好的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只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每个学员来说都有着极大的压力。
中原中也除外。
他就是奔着淘汰来的。只不过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选择放弃的人，即便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中原中也的好胜心仍然不会让他轻易服输。再加上若是他仍然保持着懒懒散散一心只为淘汰的想法，对于其他拼了命想要出道的选手们非常不尊重，所以他并不会选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也会随着这群人早早的起床训练，直到半夜时分才堪堪回到宿舍休息。
只是中原中也也着实希望自己淘汰。正是这种矛盾的态度让他虽然一时间还拿不定自己到底要以何种姿态展现在舞台上，却也让他的心态变得极为放松。
而这份放松的心态，恰好就合了其他导师以及国民制作人代表六神通的心。
唱歌好的跳舞好的比比皆是，即便天赋欠缺，只要努力训练也不是没有赶上的可能。
然而这份抗压的心态和面对镜头坦然自若的能力，却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和舞蹈，唱歌一样，这也是一种天赋。
心态好，自然容易发挥出真正的实力，甚至超常发挥。中原中也的舞蹈在经过数日的雕琢后愈发得心应手，原先的凌人气势也在他刻意的收敛下渐渐收起锋芒，动作比起那些从小就学习跳舞的虽然相对而言还稍显不足，却至少也没有打拳的架势了——这时候，中原中也多年习武的先天优势便展露出来了。他的动作带着天然的潇洒与飒爽，柔韧性也完全不输常年练习舞蹈的学员。而他出色的神经反射也让他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意识到自己动作的差错，并第一时间进行调整。有时候观看者甚至都反应不过来他之前差点挑错动作。
而多年锻炼练就的肺活量让他底气十足，即便是激烈的唱跳，配合学到的呼吸与发声方式，也能让声音显得十分稳定且有力道。
再配合中原中也得天独厚的声音条件，即便是没有伴奏，中原中也的演出依然获得了满场掌声。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对他为何会出现在a班产生丝毫怀疑与疑惑了。中原中也用实力证明了他能获得a级的评定是理所当然。
然而像中原中也这样发挥稳定的学员终究还是少数。心态问题是许多人迈不过去的巨大门槛，即便他们日以继夜拼命训练，早就将舞蹈训练的炉火纯青，可在巨大的压力下，心态一崩，原本十分的表现直接剩下了五分，甚至三分，一分。
毫无疑问，第二次评定后，人员会出现极大的变动。
视频拍摄完毕后，导师们需要挨个观看录像进行评分。学员们则获得了珍贵的半天假期，可无论之前的表演是好是坏，所有人都没有利用假期进行放松休息，反而更加拼命的展开了练习。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mv的录制，没有人愿意放松警惕。
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六神通带着满载结果的卡片，来到了中原中也所在的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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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吧，帽子架 chapter 10
“我好紧张！”中原中也听见有人压低声音道。
“我也是！我感觉我跳的一点也不好。”另一个人声音都快哭了。
八个人之中，也只有中原中也坦然自若，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会留在a班。不如说，他反而期待自己可以进入其他等级的班级，至少不用再穿的粉嫩嫩的。
在其他人忐忑的目光中，六神通打开了信封，宣读出第二次评级的结果。
“a班，後平隼斗，副田優斗...”
名字一个接着一个报出。听见自己名字的人欢天喜地，而没有听到自己名字的人脸色惨白无比。
“...中原中也。”六神通合上手中的卡片：“以上六人就是这一次留在a班的全部人员。”
六神通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这一次的评级结果比他想象的还要出色。只有两名学员从a班落到了b班，而中原中也所在宿舍的四人则全部留在了a班。
“之后我会带着其他新加入a班的人回到这里。”六神通说着，连着报出唯一两位等级降为b的学员的名字：“你们跟我来吧。”
接下来，他们就要和他一起前往b班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离开的学员们垂头丧气，留下的却是欢天喜地。
“太棒了！”宿舍里的三人早就激动的抱在了一起，一起住了三天，他们也生出几分“战友”之情。
副田優斗的手落在了中原中也的肩膀上，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很是喜悦：“中也，我们又能继续留在a班了呢！”
像是被他们笑容感染了一般，中原中也的唇角也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微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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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测评结束后，班级人员出现了极大的变动。a班人数增加到了十一人，b班增加到了二十二人，c班变成了二十五人，d班变成了二十八人，剩余十五人留在了f班。巨大的人数变动足以证明许多人在这短短三天训练的有多刻苦。
只是心中虽然还有遗憾，他们却不得不把精力放在接下来的事情上——主题曲mv录制。
对于每个学员来说，这无疑是整个比赛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了。
它将会让他们获得第一次曝光在大众面前的机会。虽然因为节目组会因为等级的不同而安排给每个班级不同的part，a班最多，f班基本和伴舞无异，但是作为补偿，每个人将会获得单独的直拍镜头。如果直拍足够出彩，哪怕是f班，都有可能一夜翻身。
比起其他班级，a班的气氛则要更凝重一些。因为他们还需要面临另一个大事件——决定出c位。
毫无疑问，c位拥有着最多的镜头和绝对的话题性，在节目组进行宣传之后，c位也会获得最高的曝光量和关注度，也最容易收获人气。
这个节目从来都看人气分配镜头。获得镜头越多，也意味着他越容易吸粉。有了c位带来的话题度和热度，c位很容易在节目的一开始就获得一骑红尘的绝对人气，从而获得更多的镜头。这样良性循环，不说c位一定能出道，至少也能让他获得足以留到最后一期的人气和热度了。
同理，若是全程就在f班，也没什么出彩表现，只会让原本就没多少的镜头越来越少，自己也越来越边缘化，直到最后悄无声息的被淘汰。
而关于c位，纠结的除了选手，还有导师们。
他们可是有着提名c位的权利，手握着极为关键的一票。
至于爱理，自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中原中也。
说起爱理，他对于中原中也的特别关注也早就被导师以及节目组注意到。不过他们也能明显察觉到，爱理对于中原中也的态度并不是少女怀春般的怦然心动，或是见到偶像的喜爱，反而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不过不同于导师们，导演组多多少少知道点爱理和这次冠名商之间的关系，却也不是很清楚，而中原中也是森鸥外利用冠名的关系送进来的，于是中原中也和爱理之间的关系便被他们自作主张的认为是“下属提携公司太子”这种合作关系，于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要通过剪辑不让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过于显眼。
只是虽然中原中也和赞助商存在着大家心知肚明的关系，然而中原中也的表现却也让导演组很是满意。毕竟一个学习能力足够强，天赋出众，外表和气质都很突出的学员总比被资方强行塞进一个没什么本事还要强占出道位的废柴比较好。甚至连导演方也起了想要利用中原中也进行炒作引发话题的念头，甚至在心中也愈发偏向让中原中也成为c位。
又有能力又容易引发话题，还能引得金主爸爸的欢心，一举三得，奇乐不为呢？
只是想归想，这个节目主打公平，就算有小小的暗箱操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连c位都内定了，只能暗暗期待着中原中也能够好好表现，一举夺下c位。
而此时的中原中也，正在打电话。
在第二次等级评定结束后，作为给学员们的奖励，每个人都获得了半个小时和家人通话的时间。
毕竟大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陡然离开家这么久，又在如此压抑紧张的氛围之中，很容易产生心理上和情绪上的问题。一通与家人的电话成了最好的调剂良药。
一时间，拍摄通话的摄影棚里满是压抑着的哽咽声。
中原中也算是其中的例外了。他拿着手机半天，愣是想不到该给谁打电话。
打给boss吧，好像也没啥必要，难不成他还能和别人一样对着boss撒娇么？而且在节目中打给老板什么的操作想想也有点骚。
打给红叶大姐吧，可在他开始录制之前特地和红叶大姐发过信息，红叶大姐在嘱托他好好表现之后便告诉他这段时间自己要去执行一项任务，需要挺长一段时间。中原中也自然不可能去联系她，耽搁她完成任务了。
如果打给其他人的话，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中原中也干脆把手机翻到立原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喂，立原。”
突然接到中原中也电话的立原是懵逼的。
中原中也虽然在港口黑手党和很多人的关系都很好，但是和他的关系单纯就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偶尔一起喝酒，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甚至立原觉得，如果中原中也要打电话也一定会选择关系最好的芥川龙之介或者经常一起喝酒的广津老爷子才是。
“中也先生，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中原中也挠了挠头发，有些尴尬。
他也是头脑一热。只是手机里的联系人翻了翻，能够去打电话，且对方能好好说话不像梶井基次郎那样三两句就能给你跑题且容易打探消息的，也就只有一个立原了。
中原中也干巴巴的笑了几声，道：“最近...那什么，没什么是吧？”
立原自然知道中原中也指的是港口黑手党，想了想，道：“大家都挺好的，最近也没什么事。”
没办法，在镜头面前，没法说的太详细。
知道港口黑手党的近况，中原中也便放心了很多。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飘忽起来，含含糊糊了半天，一副纠结的死的样子，在立原满心疑惑中，中原中也终于支支吾吾着开口：“武...咳那边最近有什么事么？”
武装侦探社？中也干部特意问武装侦探社也就意味着...立原恍然大悟。怪不得中也干部这个样子，原来是想问太宰先生的事情么？
怪不得不打给芥川他们了。芥川那家伙要是听见“太宰”的名字那还能收住？而广津老爷子年纪比较大，虽然是中原中也的下属，可是中原中也却是把他当成长辈一样尊敬的，对方也经常把中原中也当成自家小辈疼爱和对待，有时候还会和尾崎红叶森鸥外凑在一起聊八卦。要是中原中也打电话问他关于太宰治的近况，boss一定会知道，然后又不知会搞出什么骚操作。
而立原平时也不太爱管闲事，性格在港口黑手党算是极少数正常的了，再加上地位也不低，很多一线消息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中原中也问他正合适。
不过中也先生平时不是最讨厌太宰先生么？怎么居然还特地拐弯抹角的询问太宰先生的事情？
难道传言是真的？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太宰先生的事情在港口黑手党里也是很有话题性呢。身为武装侦探社的侦探居然被导演挖掘跑去东京拍戏，甚至一炮而红什么的，和中也干部异曲同工。
“太宰先生他...”立原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森鸥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不等他喊出一句boss，便见森鸥外竖起一根手指头挡在了唇前，笑眯眯的模样，像是一只恶作剧得逞的猫。
立原：“......”
boss，您也是闲得慌。
忽然有些心疼中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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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吧，帽子架 chapter 11
立原的目光瞬间变得飘忽。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讷讷道：“不知道...”
“不知道？”中原中也眉头一皱：“他，他就没出现过么？”
“...没有。”
“那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么？难道最近有什么大案子...”
“没吧...”
中原中也沉默了。他右手紧紧的握着手机，一股无名的怒火忽然就从胸口窜出，整个人莫名的烦躁起来，愤愤的在房间里踱着步，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但是...总觉得，好不爽啊！
算了算了，我干嘛非要知道这个家伙的消息啊！他爱死哪儿去死哪儿去，关我屁事！
“...中也先生？”
“没什么。我...挂了。”不等立原回答，中原中也直接挂掉了通话，随手把手机扔在桌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烦躁。
而此时，立原握着被挂断的电话，眨巴着眼睛有些小尴尬的看着眼前的森鸥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道：“那个，boss，您为什么不让中也先生知道太宰先生的事呢？”
森鸥外仍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觉得很有趣嘛~”
立原：“......”
“而且，以太宰君的脾气，他肯定会想办法参加节目的。作为资方之一，给他走个后门也不是不行。”
“中也君那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我可是很期待呢~”
立原：“......”
中也先生，惨！
.
因为那通电话的缘故，中原中也的心情直到开始进行c位选拔时都不是很好，整个人都显得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只是这幅模样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个含义了。
肩膀上忽然落下一只手。中原中也抬头看去，是水庭健人。
水庭健人训练非常刻苦，再加上心态随着几天的拍摄逐渐调整了过来，小小的紧张感反而让他超常发挥，直接从f班升到了b班，让他兴奋了好久。
“ 别紧张，你一定没问题的！”水庭健人小声道：“这次c位我绝对选你！”
中原中也：“？？？”
我什么时候要竞选c位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茫然了半天，水庭健人才呆呆道：“你刚刚没听六神先生说的么？”
“说的什么？”中原中也一脸懵逼。
水庭健人挠了挠头发，也有点愣：“我以为你刚刚皱着眉是想竞选c位。”见中原中也着实不知情，他又解释道：“等会我们每个人要进行投票，在a班中选出自己心仪的c位人选。导师每人有两票。最后票数最多的就是c位。”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小声道：“我会选你的。”
“这个啊。”中原中也耸耸肩，并不在乎：“无所谓，你想投谁就投谁。”
水庭健人却没当回事，以为中原中也是口是心非。
毕竟，来这个节目的人有几个不想成为c位呢？
投票很快就开始，在选手们进行投票的时候，导师们也在小声的讨论着，决定出谁才适合c位。
“必然是中原选手啊！”爱理一口咬定：“不觉得他看起来就很适合c位么？”
“论气场的确挺适合。”毛利玲央摸着下巴沉思：“不过论实力，比起其他学员他还是差了一点。”
“舞蹈和唱功的确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气场啊！”爱理言之凿凿：“跳的再好，要是气场不行，压不住人，还是不适合当c位。”他指着a班的学生，道：“你们觉得他们有人的气场能压过中原选手么？”
这句话其他两人倒是十分认可。中原中也从进入羊开始，一路便是“上位者”。即便在港口黑手党需要臣服于森鸥外之下，却也是里世界让人闻风丧胆的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光是手下就有上千人。论气场，那些生活在舒适圈的少年们的确不可能比得过他。
“而且，还有个十分重要的原因！”爱理认真道。
“什么原因？”
爱理悄悄的看了中原中也，恐惧的吞了一口唾沫，但是为了中原干部的未来，他不得不如此冒险。
中原干部，请你原谅我的无理！
“他的身高只适合c位啊！”爱理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栗，还有万分的坚定：“不站c位，其他人看得到他么？！”
毛利玲央：“......”
清野蒼太：“......”
这倒是个理。
中原中也的身高在一百零一位学员中的确算得上一枝独秀——不过是凹下去的独秀。
哪怕是目前参赛年龄最小的选手，身高也至少突破了一米七的大关。毕竟不是杰x斯那种玩从小养成的，八九岁就进入事务所，能不能长高完全听天由命。若是小小年纪就出道，最后组合里身高相差二十几厘米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报名参加选秀的至少也都有十六岁了。基本上身高已经定型，所以最后从海选中被挑出的选手们一个个身高都在一米七五左右徘徊，一米八几的也不算少见。
中原中也和他们站在一起，人群中会很明显有一块是凹下去的。
他们三位导师都很看好中原中也的发展，如果让他站在a班那些高个子的后面，镜头想要拍到他的确十分困难。若是他站在c位，也完全不用担心会挡住其他人的镜头——甚至拍特写的时候，都不容易和其他人同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