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保镖
作者:莫颜
鹰护法巫姜这辈子没吃过牢饭,
但为了凑银子,她不得不顶着女淫魔的名号混入狱中。
不苟言笑的她,将东西交给另一位更加不苟言笑的朝廷钦犯。
「靳子花,有人托我把东西交给你。」
男人冷锐的墨眸闪着危险的刺芒。
「本将军不叫靳子花。」巫姜愣住,眯起的目光闪着隐怒。
「你不是靳子花?那你是谁?」男人冷森森地回答。
「本将军叫花子靳。」巫姜狐疑地拿出字条确认,
恍悟的切了一声——原来这字是要从左边念过来啊!
豹护法巫澈也为了凑银子,不得不将就去当芙蓉这丫头的保镳。
「我看上的不是你,是银子。」他双臂横胸,一副不屑女色的模样。
芙蓉客气地应付。「我明白,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嘛,委屈您了。」
巫澈嗤笑。「傻丫头没见识,一文钱哪能逼死人?一万两还差不多!」
芙蓉抖了抖嘴角。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她忍!
护花保镖 第1章(1)
江湖上公认,万花谷是最神秘的门派,也盛传万花谷的人都很邪门。
如果你问人们,万花谷有多邪门,他们肯定能列举出一堆万花谷干过的恶事,但你若问,有谁见过万花谷的人?答案肯定是没有。
若你再问,既然没见过,如何得知那些人的事蹟,又如何对细节知道得好似亲眼所见?
人们的答案肯定只有一个——我听说的。
听说,万花谷的人亦正亦邪,我行我素,不按牌理出牌。
听说,万花谷的巫谷主妖娆绝美,而她身边的四大护法:鹰、豹、蛇、狐,亦是女的妖媚、男的邪气。总之,万花谷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听,被视为异类,而万花谷的人也懒得去为自己解释或正名,因为他们的确亦正亦邪,我行我素,不按牌理出牌,尤以四大护法为最。
继蛇护法和狐护法受巫谷主之命,秘密出谷去执行任务后,鹰护法巫姜和豹护法巫澈也不得闲,被巫谷主委派另外的任务。
这任务说简单很简单,说重要也非常重要,便是去“收帐”。
万花谷的人再高深莫测,也离不开凡人的吃喝拉撒。历代谷主为了养活一堆长老和手下,除了辟地开垦种田、打些山野猎物、养些鸡鸭鱼肉之外,还得想办法挣银子。
有了银子,才能付薪饷,逢年过节才能打赏,派人出谷办事才能给盘缠,到江湖上混才有银子花,因此每年初春的收帐任务就极为重要。
被委以重任的巫姜和巫澈两人结伴出谷,到万花谷设立在各处的生意据点去收帐,同时打点各处,传递江湖消息。
这原本是例行任务,一代传一代,而新上任的两位年轻护法巫姜和巫澈,也胸有成竹的去执行任务,却在回程途中出了差池。
“有种你再说一次。”鹰护法巫姜沉声开口。向来以心思细腻、缜密见长,亦是四大护法中性子最为沉稳的她,此刻双眸正凝聚着雨打雷闪的风暴,阴森森地盯着巫澈。
巫澈双臂横胸,高大如山的站在她面前。他看起来神色冷酷,面对巫姜的质问也面不改色,但是若仔细瞧,会发现他的额角有一滴悬而未落的冷汗。
“不见了。”他又重复说了一次,这三个字让两人之间的紧绷气氛瞬间升高,彼此交会的目光如同虎与豹的对峙,危险彷佛一触即发。
这时巫姜却阴恻恻的笑了。
“巫澈,那可是一万两呀,是万花谷一整年的用度,没了银票,你要大家喝西北风吗?”
巫姜的声音很轻,但她眸底的黑瞳很阴,这通常是她濒临崩溃的前兆,与她一块长大的巫澈再清楚不过了。
巫澈望着她,额角的冷汗终于沉重到缓缓流下。
“事到如今……”他一脸誓死如归的开口。“你把我绑起来,带回去向谷主请罪吧,一切责任由我来扛。”
巫姜眼底的冷笑更寒了。这家伙从小就仗着自己皮粗肉厚,挨棍子不怕痛,也知道谷主心软,终究会原谅他,或是罚他戴罪立功,才敢在这儿大言不惭,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干脆我直接把你绑到青楼,让那些狎玩男妓的有钱大爷来高价竞标,肯定有人会愿意出一万两买下你的初夜。”话落的同时,她猛然出手,迅如闪电,但巫澈更快,一招幻影步避开她的鹰爪擒,同时一脸正色的反对。
“这主意不好,十一岁时师父就带我去开荤,已不是雏!”
“别担心,你屁股后面的菊花肯定没人捅过!”
巫姜出手再擒,巫澈移步再闪,一个向前,一个往后,最后成了你追我跑之势。
“巫澈你给我站住!”
“我卖肝、卖肾都行,就是不卖屁股!”
“你这蠢猪!连银票都顾不好,我砍死你!”
巫姜办事一向牢靠,当周详的计划被人耽误,功亏一篑,反倒让她忍无可忍,气得炸毛。
巫澈边逃边闪躲,还不忘安抚她。“阿姜呀,先想办法弄到银票啊,凑足了银票我随便你砍——”
两人一前一后,时高时低地在山林间飞掠跳跃,惊得林中鸟兽四散飞逃。终归,巫姜没有砍死巫澈,因为就算砍死他,银票也不会回来,还不如尽快想办法把银子凑齐。
最后,巫姜命令巫澈沿路去寻找遗失的银票,而她则另外想办法凑银票,两人分头进行,有任何消息便传信告知。
订好目标后,巫姜立即执行,暂且把巫澈这笔帐记着。
她进了城,心想,该去哪儿凑银子?
一万两是笔大数目,若是去偷、去抢,引来官兵事小,但是让谷主生气事大。出谷前,谷主再三叮嘱他们不可杀盗劫掠,凡事低调为主,想到此,巫姜打消了偷抢的念头。既然不能偷、不能抢,那只能想办法骗了。
她正在思考,是去赌场骗,还是去妓院骗?毕竟这两个地方都是销金窟,有钱的冤大头很多………
“太没天良了!居然想骗咱们百姓,当咱们是傻子吗?”
巫姜愣住,回头见几名男子在交谈,皆是一脸愤愤不平,又听到那些人继续说道——
“威远大将军是众所周知的英雄,他几番带兵打退蛮人,解救百姓,让蛮人不敢欺压咱们,岂会通敌叛国?这分明是栽赃!”这话引起其他几人的共鸣,纷纷抱不平,引得巫姜好奇聆听。
“威远将军是个正直之人,他治军严谨,几次领兵出生入死,深入敌营,打得蛮人落花流水,军中连一个小兵都知道,边疆苦寒,但是将军的吃穿用度全都和底下的兵一样。”
“说得是,牛家大儿子就是他营里的兵,他写信来说,亲眼见过将军每日与弟兄们一起操练、一块吃睡,底下的兵各个都服他,这样的人说他会通敌叛国,打死我也不信!”
几人纷纷附和,脸上虽然愤恨,却是敢怒不敢言。其实这些话是压低声量在说的,但巫姜耳目灵敏,才能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去。
这些百姓之所以气愤,是因为前头有一队人马在押解囚犯,而这囚犯正是他们口中的威远将军。
巫姜十分好奇,她混入人群中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押解的官兵约有二十人,其中一匹马被前后左右的官兵围在中间,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而中间那高头大马上坐着的男人,一身黑色劲装武甲,神情严峻,双手被铐着铁锁,但依然直挺地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眸色黑晦如墨,沉沉地盯着前方。
在他经过时,有百姓忍不住哭了出来。
巫姜好奇的打量着,知道这男人一定就是百姓口中的威远将军。他一双剑眉浓黑,鼻梁高挺,脸部的线条似刀刻般刚冷。他身上有一股威悍漠冷的煞气,是那种长年出入腥风血雨,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慑人气势。
她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国,只知道为这男人哭的女人们还真是不少哪。
“将军——”
“威远将军——”
姑娘们呼唤着,大婶、大妈哭叫着,那心碎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自家相公或儿郎去送死一般。
巫姜瞧瞧四周,不管是大婶、大妈或妇人、姑娘,各个都含着眼泪望着他,拭泪的帕儿湿了好几条。
人马走远后,巫姜转身离开。对她来说,那将军的生死还比不上把一万两搞丢的事情大。
她在城中穿街走巷了三日,进出各家茶楼、饭馆、赌坊和妓院,本想从中打探出挣钱的路子,但是听到最多的还是威远将军的事蹟。
威远将军十一岁上战场,十五岁带兵破蛮军三万,十七岁带领三千兵马潜入敌军阵营,取敌人头目首级;十九岁率五万兵马,于西北虎关一役大破蛮军十万,斩敌人首级无数,令敌军闻风丧胆,从此得了“罗煞将军”的封号。二十一岁被御史状告通敌之罪,查出他与蛮人的往来信件,卸除兵权,下昭入狱,押解回京。
以上是巫姜探听得来的消息,这还只是个大概,关于威远将军的许多传闻,随着他入狱,而更加被百姓们传颂,说他如何潜入敌营,以少敌多,奋力斩首对方头目;又说他臂力惊人,一箭射出连杀三人等等,巫姜光是去茶楼喝个茶,说书先生说的也是威远将军如何英勇杀敌的故事。
这还不算什么,最妙的是,她无意中在妓院一间房的窗外听壁脚时,还真给她探得了一条财路,但这条财路,竟然又跟威远将军有关。
“刘师爷,咱们派去潜入大牢的人都被抓了,想救将军,实在难上加难呀。”
“他们严防死守,咱们几次派人去探望都被拒,明的不行,暗的也失败,这该如何是好?”
“总不能让将军就这么白白被押回京,那肯定是死路一条呀。”
一群男子在房中密议,身旁没有姑娘服侍,众人七嘴八舌的研议着救将军的法子。他们身着百姓的粗布衣,但各个生得高大粗壮、孔武有力,巫姜听其内容才知道,他们是威远将军的部下,而其中被称作刘师爷的男子,则是穿着一袭青袍,身形较修长,相貌也较斯文,右手持一柄玉扇的扇柄,轻轻打在左手掌上,一脸严肃地深思着。
“事到如今……”刘鸿在听完众人的意见后,终于开口。“只能想办法助将军逃狱。”
其他人一听,又纷纷摇头。
“当初咱们就劝将军莫交出兵权,但是将军不听,情愿束手就擒,现在叫将军逃,他岂会听劝?”
“是呀,若将军真想逃,那区区几个京兵哪能困住将军?”
刘鸿不急不缓地说道:“众位莫急,依我看,将军当时情愿被收押,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现在我得到消息,有人要趁这次押解将军回京的路上,对将军不利,只要把这消息送入牢中,相信将军会改变心意的。”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议论。有人想乘机对将军不利,他们这群忠心耿耿的部下绝不会坐视旁观。
他们是武人,喜欢直接干大事,众人都提议干脆去劫囚,但是刘鸿却有不同的看法。
“你们想想,押解将军的车队四周都布下严防,咱们派去的人也都被抓,可见他们早有防备,更能猜到咱们想劫囚,若咱们真这么干了,等着咱们的就是陷阱,对方可不是笨蛋,他们既然能陷害将军通敌,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将军?”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将军被押回京?”
刘鸿还是那句话。“所以说,咱们必须想办法将消息送进牢里,让将军知情,我相信将军知道后,只要他愿意,逃走不是问题。而咱们要做的,便是在外头接应。”
众人听了觉得有理,便都同意了,只不过要派谁去?之前派去的人都回不来,因此这项潜入大牢的任务可谓九死一生。
他们皆是不畏死的武夫,正当大夥儿当仁不让地抢着自愿接下这个任务时,刘鸿却摇头,一脸正色。“你们都别争了,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人去送死,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决定出一千两,另寻高人完成此事。”
话才说完,众人尚未开口表明看法,便有人先附议了。
“我赞成。”
一道幽幽的女人嗓音无端响起,让屋中的男人们全惊愕住,继而纷纷拔刀出鞘,指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各个目光凶狠。
巫姜无视众人指着自己的尖刀,她脸上蒙着布,露出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刘鸿。
“这任务我接了。”她说。
刘鸿愣了下,继而狐疑地问:“你是谁?”
“我是高人。”她回答得很淡定,但其他人听了这大言不惭的话,却不淡定地笑了。
“你们听到没,她居然自称是高人?呵!”副将钟佐一脸不以为意的笑,语带嘲讽。他们都是征战沙场的人,在刀枪箭雨中生存,杀过的敌人和历经的战役不知凡几,而眼前这个突然冒出的娇小女人却说自己是高人,当他们没见过世面吗?
“女人,你凭什么说自己是高人?”另一名副将高无彦面色冷漠,他双臂横胸,神情傲然地质问。
巫姜淡淡地说:“凭我在一旁听了半天,而你们无人察觉。”
护花保镖 第2章暴力美女
周东飞瞧了瞧年轻女人身后的那个瘦小男人,觉得这家伙似乎有点问题。不过周东飞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身高168左右,容貌诱人,皮肤白皙细腻。上身是洁白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短裙。即使周东飞坚持非礼勿视的原则,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只不过,这个女人的性格似乎有点冰山,基本看不到笑容。冰冷的性格,加上火辣辣的身材,带给它带来一种冰火两重天的剧烈冲击。
这个女人左手还拿着一件衣服,遮住了手。
周东飞看了她两眼,笑了笑说:“小姐,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没带!要是带了身份证,还来你这小酒店?!”那女人冷冷地说。
呃,没带就没带吧。其实心怡酒店就是做情侣生意的,住宿登记都是走个形式而已。要是跟查户口一样,等于是自断财路了。
周东飞递上去一张房卡:“小姐收好,二楼203房间。”
那女人在瘦小男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那男人便怯懦地向二楼走。随后,这女人也跟了上去。
这时候,梅姐刚好从她房间里走了出来,显然还是睡不着。她刚一出房间门,就看到了刚才这对男女。
“这俩可不像学生。”
“嗯,绝对不是。”周东飞笑了笑。
“你笑个头啊,坏死了!”梅姐说,“刚才就看你一直盯着那女人。这怎么啦,就把你的魂儿勾去了!”
“我认为梅姐你这是嫉妒。”
“去!我才不稀罕呢,走路都嫌累!”
“其实,梅姐你也很赞啦。哈!”
“我让你疯……让你疯!”梅姐扯着周东飞的胳膊,在他背上一阵乱捶。
这样的粉拳,周东飞实在可以忽略不计。对他这个皮糙肉厚的人来说,不但没有任何的疼痛,反而跟帮他松皮一样舒爽。
“别打了,有动静啦!”周东飞笑着握住了梅姐的皓腕,险些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梅姐脸稍稍有点红,说:“狗耳朵!就知道乱听!”
“这一次,似乎比306那个更暴力了!”周东飞向楼梯上看了看,又问:“你不去看看?”
“不去!”梅姐脸色更红了些,不过又有点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事吧?据说前几天在金凯利大酒店,一个男的,被三个富婆给活生生……都出人命了。金凯利的老板,好像还判刑了呢……”
“至少,咱们这里暂时没出人命。”周东飞说,“不过我咋感觉那女人太凶了吧?好像……嗯,好像是在用皮带之类的东西。”
“真的不去看看?”
“呃……去看看。老天保佑,可别再出岔子了!”梅姐有点小心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二楼,在203房间门口停下。梅姐将耳朵贴在上面,连她都能听到声音了。不是房间隔音效果不好,也不是梅姐听力好,而是里面的动静太大。只听见里面那男的似乎在喊叫——“姑奶奶,饶了我吧!”
“啊……你说还要怎样啊,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了啊……”
“别……啊……求您了,轻点儿……啊,都肿了啊……”
当然,周东飞听得更清楚。
梅姐眼睛都瞪直了——这也太暴力了吧?!据她估计,这一个女人,足足顶的上金凯利酒店里的三个富婆了。
梅姐的心砰砰直跳,一只手在自己柔软的胸口上轻轻拍着。吓死人了!作为一个单身女人,说不想男人是不可能的。但是哪怕在她最荒唐的梦里面,都不可能出现这样恐怖的场景。
“你不敲开门瞧一瞧?”周东飞笑了笑,“世道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男人欺负女人,我看你义愤填膺的。怎么换了女人欺负男人,你就不管不问了?”
“我……”梅姐想了想,还是安全第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酒店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她终于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那个美女露出一个头,问:“怎么了?”
周东飞和梅姐都看到,这女人的衣领还很整齐。不过梅姐由此也更担心了——这还没有进入正题呢,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上了,那还了得!
梅姐干咳了一声,说:“这位小姐,你们房间里的声音很大,打扰了其他客人休息了!”
“知道了,我会让他小声点的。”这个美女冷声说,同时就要关门。
连对方的声音大小都能管得住,看来还真的是个霸道的女王!
不过,关了门不还是那样吗,不解决根本问题。梅姐一把推住了房门,将门缝儿又打的更大了点。顿时,她和周东飞都看到,那个瘦小的男子面部对着桌子腿,蹲着被捆了起来。看样子,屁股上没少挨了鞭子!
这口味,很重啊!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梅姐很生气。说实在的,她真的看不惯对方这么强势的女人。“我是开店的,要负安全责任的!”
美女回头看了看被捆绑的男人,竟然露出一个稍稍狡黠、又稍稍冰冷的笑容:“打屁股是打不死人的,你们别多管闲事,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要是不放心,你可以去报警!”
砰!门被关上了。留下梅姐和周东飞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看来,这个女人的来头不小啊,说话这么张狂。
“报警不?”梅姐问周东飞。其实她才是老板,本该由她自己来拿主意。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有点莫名的依赖周东飞。毕竟是一个女人,在很多事情上都少不了有些女人的柔弱气质。
“没事儿,这个女人下手其实很有分寸的。”周东飞笑了笑,“那个男人虽然叫的厉害,但都是一点皮外伤,没啥。”
“说的玄乎!”
周东飞知道梅姐很难相信。其实以周东飞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伤势轻重,特别是外伤的程度。刚才那个瘦小的男人,在现在这种强度的抽打下,就是再打一夜也没问题。那小子之所以嚎叫,一半是因为皮肉疼,一半也有些装的成分。
“你去睡吧,估计出不了事。”周东飞笑着走下楼梯,又回头说,“明天还有唐三的事情,最好准备一下。”
护花保镖 第3章凶残
第二天一大早,梅姐较往常提前起床了半个小时。眼睛有点红,看得出昨晚没有睡好。
“起床了!”梅姐走进值班室,一把掀开了周东飞的被子。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可一身匀称的条形肌肉还是很不错的,能比下去绝大多数的男人。
周东飞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咧着嘴笑了笑,“梅姐你一单身妇道人家,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幸亏昨天睡觉忘记脱衣服,咱平时睡觉可一点东西都不穿的。”
“少跟我扯!赶紧起来帮我看着酒店,我出去一会儿。”
“您老人家不会是知道今天有麻烦,撒丫子跑路吧!留下我自己在这里对付唐三?”
“再敢废话?!”梅姐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凉开水,这就要倒下去。周东飞当场蹦了起来,急忙穿裤子。
梅姐前脚刚走,随后就有几辆车停在了心怡酒店的门前。车上下来了十几个地痞,带头的是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肥壮光头男,仿佛一座肉山。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金链子挂在粗短的脖子上,估计就是条藏獒也挣不断。
在这光头男的背后,是十来个凶神恶煞般的地痞流氓。昨天被梅姐踢了两脚的那个男生,也在其中。这十来个人一过来,当场把一些吃早餐的客人给吓跑了,大厅里只剩下了周东飞和几个值班的女服务生。
“吴晓梅那小娘们儿呢?”光头男还没进门,扯着大嗓子的声音先传了进来,摘下墨镜,眼珠子里流露出一丝凶残。
值班室里,周东飞笑眯眯地走了出来:“梅姐刚出去办点事,有什么事,让我转达就行。”
“你转个屁!”光头男一屁股坐在了一楼前厅的沙发上,“那咱们就在这里等会儿。哼哼,我还不信,这婊子跑了尼姑还能跑的了庙!”
周东飞不置可否,赶紧拿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支递给光头男,笑道:“各位怎么称呼?”
周东飞纯粹是胡侃,因为傻子都能猜出来,这些家伙,肯定就是昨天被揍那小子叫来的,一个个凶神恶煞,跟吃了枪药一样。这家伙,谱还挺大,根本不接这种档次的烟,也瞧不起一个跑堂打杂的,甚至没看周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