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菌行J
张珏发现阿伦也转头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很是关注这个问题。
他诚实的回道:“对,我明年就会升成年组。”
准确的说,他必须要升组了,毕竟男单已经断档了一年,张珏有挑战顶级赛场的能力,没人舍得放他继续在青年组浪费时光的。
成为冠军、让红旗因自己在这片赛场升起的成就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在升旗仪式的时候,有那么一瞬,张珏真的有想过永远留在这片冰场不再离开,前世他在舞台上付出那么多努力,最终的结局却是死亡,这么一想,其实花样滑冰比当爱豆要适合他得多,就这么滑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可是……
纷杂的思绪在他脑海中滑过,然后张珏想起来,过量训练和保持低体脂会使发育出现推迟,与之相反的是,肥胖会导致小孩提前发育和性早熟,因此有的教练会通过狠练运动员以及让其节食,刻意的推迟运动员发育,这种手段在女单中比较常见。
不过老舅是不会允许他节食的,他比张珏自己还看重张珏的健康。
克尔森和阿伦看起来都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再次恭喜张珏夺冠,然后三个小选手友好的绕场滑行一周,在镜头前互相搂着肩膀,露出友谊的微笑。
张珏是真的高兴的笑,因为笑得太可爱,还看起来有点憨,克尔森和阿伦则是强行挤出的笑。
哪怕心中不甘,但面上依然要带笑,输归输,风度不能丢。
才下场,老舅带着他去了采访区,一个看起来眼熟的记者带着摄影师一起跑过来。
“你好,张珏,我是央五的记者。”
张珏看着这哥们,眯起眼睛辨认了一下,试探着叫道:“你是……淑芬记者?”
噗,旁边的摄影师喷笑出声,舒峰瞪同事一眼,转头对着张珏时又是一张看起来颇为慈爱的笑脸。
沈流戳了张珏一下:“人家叫舒峰!”
舒峰咳了一声,将话筒往前耸了耸:“恭喜你拿下总决赛冠军。”
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 第62节
张珏眨眨眼睛:“谢谢。”
舒峰:“你在本赛季的两个节目都质量极高,而且风格独特,之前听沈教练说,选曲都是你自己定的,你是怎么想到在冰上使用踢踏舞元素的?”
张珏:“呃,其实我不是第一个在冰上跳踢踏舞的,02年冬奥的男单冠军在短节目的直线步也有一段看起来像踢踏舞,而且那一段步法给我的感觉很活泼,很有生命力,我是因为看到前辈的节目才有的灵感。”
02年冬奥的男单虽然因为先天性的髋骨缺陷退役极早,在役时却是难得的表现力、跳跃能力、滑行、旋转都上乘的强者,其在02年冬奥留下的短节目和自由滑,时至今日依然是冰迷们铭记于心的经典。
“在滑这两个节目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时,张珏明显的停顿了一阵,他长长的嗯了一声,笑起来。
“我想让看到节目的人感到快乐。”
他想将秋季的美景、太阳的热力,都送到那位小观众面前,虽然对方看完《秋日》就走了……
张珏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大书特书的事情,他在机缘巧合下为了一个病重的小女孩滑了两个节目,对方最后在父母的陪伴下离开,故事到此为止,他也没能为对方做更多的事。
为了不让任何人打扰到那两位才失去女儿的悲伤父母,张珏也不会在媒体吐露事情的全部,所以他转移话题,开始使劲的夸教练组,说是他有今天全靠教练们的悉心教导,他非常感激balabala。
可能是熊孩子平时很少这么直白说好话的关系,旁听的沈流、张俊宝、宋城都觉得心里泛甜,但又怪不好意思的。
最后张俊宝提着他的领子往后扯:“行了行了,打住啊,瞅这小嘴甜的,别人听了还以为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呢。”
沈流摸摸张珏的小脑袋:“我带了包松子,你吃不吃。”
张珏摇头:“我不会剥松子。”
准确的说,他不擅长剥任何坚果类食物,所以只要许德拉不在身边,他就懒得吃这些。
直接买果仁的选项不在张珏的考虑范围内,他嫌贵。
沈流:“我会就行了,走,青年组女单的自由滑也要开始了,咱们去看看你徐师妹的比赛。”
这群人在镜头面前也不避讳自己有多宠自家孩子,淑芬记者看得在心里感叹,全村独苗果然是教练们的宝贝蛋。
不过这孩子看起来也没被宠坏,比赛成绩亮眼说明训练绝对很努力,被采访的时候也很礼貌,说话时条理清晰,嘴巴还甜,舒峰也觉得张珏很讨喜,难怪连国内的冰迷们也舍得掏钱包去买他的周边。
作为国内女单的希望,徐绰的关注度其实也不低。
舒峰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素材,就和摄影师也赶去场馆继续拍摄,摄影小哥扛着器材,嘴里念叨着:“峰哥,你说徐绰这次能不能也上一次领奖台啊?”
舒峰:“不好说,她有技术优势不错,但滑行只能说是中上,表演的曲子也没选好。”
他压低声音:“徐绰这姑娘是女单里很罕见的力量型,今年她看起来瘦了不少,转速提高,但跳跃时的高度也降了,她绝对有被控制饮食,但据说在进了国家队后训练量又提升极大,我怕她出伤病。”
练得狠又不让吃好,受伤几率可不就上去了么。
摄影小哥一听也纳闷:“你说她好好地换什么教练啊,我记得她跟着张教练的时候,表演比现在有灵气多了,在张教练之前,我还没听说过哪个教练会陪着学生一起写对表演曲目的理解心得呢。”
这事是张珏在接受采访是秃噜出来的,张俊宝不光盯着学生们综合发展,不仅跳跃要好,滑行和旋转也不能弱,而且会在必要的时候主动给他们调整训练量,关注他们的食谱,以保证运动员的长远发展不受影响。
孩子们跟着张俊宝,不说立刻练出什么成绩,但综合水准不会太差,也不用担心他把人练废,因为他比运动员自己还关心运动员的身体健康,而且从张珏和徐绰来看,张俊宝的执教水准真的不差。
他这不已经培养出一个兔村新一哥,以及一个预备役一姐了么?
最重要的是,他会让孩子们自己去想要滑什么曲子,实在不行才替孩子们决定比赛曲目,而他陪学生写曲目理解可不是光坐在旁边,而是真的拿着笔和他们一起写,学生们只要写自己的,张俊宝却是所有学生要滑的曲子的理解都写。
在写理解前,他还会先带着学生一起找曲目资料以及曲目创作的时代背景,在抓运动员的表演时,也会通过和他们谈心的方式提升孩子对曲中情感的理解,比语文老师带孩子写阅读理解还费心。
然而徐绰的妈妈认为张俊宝更适合带男单,且对张珏过于用心,所以硬是让女儿换了教练,虽然据说徐绰还练了古典舞,今年在比赛中表演时上肢柔软了许多,但那股灵气也少了。
不,与其说是灵气减少,倒不如说是选曲问题,徐绰的性格活泼可爱,长得也娇小可爱,十分适合少女感强的曲目,但她今年的节目却都是古典乐,青年组的孩子哪里驾驭得住古典乐啊?又不是每个人都有张珏那个表现力。
舒峰摇头:“前阵子国家队被采访的时候,徐绰妈妈接受采访时说的那些话你没听见?她觉得只要张珏在,张教练的主要心思就在张珏身上,她大概是觉得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这事总结起来其实就是外行对内行指手画脚,舒峰也是冰迷,在他看来,力量型的女单少,但只要训练方法对了,她们的潜力都会很高。
现今完成了3lz+3lo和3a的日本一姐白叶冢妆子也是力量型,她的跳跃看起来高远而美观,在业内备受好评,徐绰要是努努力,把表现力和旋转、滑行也练好,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白叶冢妆子。
可惜了。
在花滑四项中,女单的人气一直更高,因此现场观众的反应也十分热烈。
然而福冈的魔性冰场在今天再次发挥了威力,第一个上场的小选手节目还没开始呢,就先在滑行的时候摔了一跤。
第二位小姑娘上场时谨慎了一些,结果因为绷得太紧,技术动作虽然都成了,却质量不佳,表演分直接跌入谷底。
第三位小姑娘心态看起来不错,虽然摔了一跤,但表演没有毛病,观众们的反响终于热烈起来。
张珏看了一阵,就看到赵教练急匆匆赶过来,和宋城打着招呼:“宋教练,请问杨队医在不在?”
宋城紧张起来:“他在厕所,徐绰怎么了吗?”
赵教练犹豫一阵,才小声说道:“徐绰在六分钟练习的时候不是摔了一跤吗?她的脚踝扭了一下,判断是软组织挫伤,需要队医处理一下才能上场。”
听到这话,张俊宝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起身干脆地说道:“我现在就去找老杨。”
张珏拉过自己的运动包打开,掏出一板止痛药:“这是我平常吃的止痛药,可以过药检的那种。”
运动员嘛,磕磕碰碰是避免不了的,偶尔受了不严重的伤也会照样上场比赛,止痛药就成了随身携带的必需品。
沈流打开自己的背包:“我有效果很好的膏药,是在役的时候就在用的牌子了,也很安全,对了,师兄包里还有他经常用的云南白药喷雾!”
赵教练突然沉默了。
为什么你们掏药的姿势都那么熟练啊。
第69章 内涵
其实在受伤的时候,徐绰并没有觉得太疼,但是因为上场排序在倒数第二的关系,妈妈便提醒她,在上场前可以适当跳绳,保持身体的活跃。
“张珏在自由滑总是倒数第一个上场,他就经常在赛前跳绳对不对?小绰,他拿了那么多冠军,就说明他的做法一定有可取之处,你不用跳太多,200下就够了。”
她总是很听妈妈的话,可是跳完100下绳的时候,徐绰就感到了不对。
脚踝好疼。
在脱下运动鞋换冰鞋时,她看着红肿的脚踝愣住了。
受伤了……
她受伤了,怎么办?这下还能上场比赛吗?
可是她都那么努力了,今年几乎没有吃饱过,训练得那么辛苦,终于将跳法拗成了适合自己娇小纤细体型的轻盈型跳法,好不容易才到了总决赛,领奖台已经近在咫尺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受伤啊!
“冷静,徐绰,冷静下来!别慌!”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绰抬起头,看到鼓鼓的胸肌,她顿时眼睛一酸,声音颤抖的叫道:“张教练。”
小姑娘嘴巴一瘪,直接栽张俊宝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张珏一手矿泉水,一手止痛药,蹲在她边上:“徐绰,先吃颗止痛药,这玩意药效发挥起来没那么快,要早点吃。”
还有,从我老舅治愈的怀抱里出来,那是我的地盘啊呸,你已经不是我舅舅的学生了,没资格要抱抱知道吗。
要不是想起自己是成年人,而且这话说出来要挨打,张珏差点就秃噜出来了。
其实有这想法也不能怪张珏,毕竟徐绰的妈妈内涵张俊宝偏心的采访张珏也看了,要是张俊宝真的偏心张珏也就算了,但就张珏体感,老舅给他的关注度,就是很正常的教练对手下王牌运动员的关注度。
而且老舅也没忽视过其他学生,张珏偶尔训练得晚了,还能看到老舅坐一边修改学生们的训练计划,有时孩子们觉得训练辛苦,张俊宝还会拖着那受过伤的腿陪他们一起跑步游泳撸铁。
徐绰抽抽搭搭的吃药喝水,细声细气的说“谢谢师兄”,然后打了个哭嗝。
张珏被这一声师兄叫得心软了,他挥挥手:“不用谢。”
唉,就算师妹如今改换门楣,但同队那会儿她还给张珏扒过蒜,是他的扒蒜小妹呢,自从她走了,张珏就只有沈流、许德拉扒蒜小哥小弟了,看到她这副模样,张珏还怪心疼的。
杨志远检查完,开始翻自己的药箱:“软组织挫伤,不严重,但上场比赛会很疼。”
因为张珏不乏带伤出场比赛的不良记录,治疗这个浪翻天的小运动员的次数太多,杨志远也没把话说死。
“我作为医生是建议徐绰退赛的,但孩子不想放弃的话,上场拼一拼也不是不行。”
不过既然都受伤了,伤得还是作为落冰足的右脚,就不要指望成绩了,徐绰的实力还没到张珏那种受着伤照样把同龄人碾得爬不起来的程度呢。
徐绰立刻坚定地说道:“我要比!”
那就比。
别说,其实以往师弟师妹出门比赛的时候,张珏有空就去加油,顺便提个东西,比如把毛巾搭肩上充当一下毛巾架,提着水壶和纸巾盒,没空也会吆喝几声加油。
如今他没立场帮忙搞后勤,就只能喊加油了。
其实很多像徐绰这个年纪的小运动员,在场上的表演都和音乐有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就是音乐放着,但小运动员能不能跟着节拍好好滑,并且做跳跃、旋转等技术动作时也能合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徐绰的表现力并不算差,但轻柔舒缓的古典乐驾驭起来的难度太高,那种割裂感在她身上也挥之不去。
张珏靠在一边,念叨着:“女单的表演分满分只有80,按徐绰之前的表现,我要是裁判的话,连50都不会给,这选曲也太糟了,根本就不适合她,现在技术分没保障,表演分上不去……”
要糟啊。
沈流拍他一下:“别嘴碎!”
人家的教练就在旁边听着呢!
赵教练苦笑着摇头:“其实我是想让徐绰滑《卡门》的,这曲子内容丰富,滑过的人多,可以参考学习的前人也多,但徐绰妈妈说滑《卡门》的人太多,撞曲以后容易尴尬,而且女孩应该尝试优雅柔软的风格……徐绰又听她妈妈的话,我也就随她们了。”
结果孩子的能力跟不上选曲,赵教练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是不快。
张俊宝面露同情,伸出手:“你也不容易。”
他是被徐绰妈妈折腾过的,太知道这种家长多难缠了,还说不得,一说人家就闹着换教练,这么搞对孩子影响也不好,而且徐绰妈妈很坚定地认为她也是花滑教练,她的方法便是最适合女儿的。
但她又不是单人滑教练……君不见哈萨克斯坦的阿雅拉教练作为单人滑教练,执教尹美晶/刘梦成这对冰舞组合时都是以运动员的本身意志为主导,她只从旁辅助,并给予基础体能、柔韧等训练的建议吗?
赵教练和张俊宝握手,两人俱是心有戚戚焉。
徐绰在场上的表现并不好,但她很聪明,开场便将3f+3lo降为了难度更低的3f 2t、连跳也都换成了3 2、和3 1 2的跳法,并且将节目中她最不擅长的3lo换成了2lo。
虽然这样一搞,节目的基础分就会大降,但因为今天的冰场格外魔性,之前便摔了好几个的关系,只要不出错便是胜利。
宋城看得眼熟:“这一招我们小玉也用过。”
受伤以后在赛场上临时换动作和降难度是常见做法,张珏更绝,他现在编舞的时候都会先确定起码两套跳跃方案,如果状态不佳,就换难度低的那套方案。
有时如果他在节目的前半段出错了,后半段还会视自身状态提高跳跃难度,但这种操作需要运动员具备极强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能力,许多运动员光是在赛场上完成自己练了多次的原定方案都不容易,更别说像张珏这样应变了。
这也是他把张珏当宝的缘故,小孩脑子活,心脏大,赛场名次稳得住,关键时刻格外敢拼,只要没半路折在伤病上,不说四年才能比一次的奥运,世锦赛的领奖台是绝对能上的!
但就在这时,徐绰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在节目进入后半段后,那种表演者与音乐怎么都契合不了的割裂感,居然慢慢消失了。
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 第63节
张俊宝看得高兴起来:“小绰的乐感一直不错,今天是状态爆发了。”
在张教练看来,徐绰的表演天赋其实并不低,之前搞不定这个节目,实在是风格不合的缘故,所以徐绰没法把自己沉到音乐里去。
“要是她能碰上合适的音乐,凭她的能力,表演分怎么也能拉到60分以上才对。”
当徐绰的分数出来时,张俊宝满脸可惜。
他叹着气:“要是换了我,肯定不会让徐绰滑这种优雅柔软的曲子,也不会给她滑《卡门》。”
沈流:“那你会让她滑什么?”
张俊宝:“当然是推荐她滑昭和少女偶像的那种风格啦,比如石井明美的《cha cha cha》。”
那可是他的童年回忆。
虽然单人滑的赛用曲目不能有人声,但去掉人声,仅用调子也没有问题,《cha cha cha》本来也是舞曲改编的。
“到时候小姑娘两根麻花辫扎起来,发尾编个粉红色的绒球,白衬衫、蓝色百折裙摆,绝对能把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活泼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张珏的表情立刻变得一言难尽:“老舅,你这品味和我妈还真是一模一样。”
张青燕女士也喜欢粉红色的绒球头饰,但她30岁以后就没再戴过了。
张俊宝咳了一声:“她小时候可崇拜那些偶像了,房间里全是她们的海报,家里还有一套她妈妈做的水手服。”
不然他对昭和少女偶像的童年回忆从何而来?
沈流哦了一声,但哦完以后没了下文,也不知道这声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看起来又好像是懂了什么。
徐绰最后拿到了第四名,距离领奖台仅有0.8分,但对于初次进入总决赛的13岁小孩来说,大家都觉得够了。
她还小,起码要在青年组待两年,今年赢不了还有明年么,哪怕是张珏,也没能一进青年组就在总决赛夺冠的。
教练们纷纷安慰她:“这几天好好养伤,咱们世青赛再战。”
在徐绰的比赛结束后,张俊宝回头想问张珏是打算继续留在这里比赛,还是回酒店吃饭睡觉,结果居然没找见人。
老舅连忙低头又扫了一遍周围,还是没看到张珏的身影。
他疑惑的叫道:“小玉?”
他刚才放这里那么大一外甥呢?
教练们赶紧找人,而就在离他们不远的楼梯间,张珏扶着白叶冢妆子坐下,随后将纸巾糊她脸上,堵住她的鼻血。
他慢吞吞的说道:“你的考斯腾衣领已经被血浸湿了,牙龈炎不会导致流鼻血的?”
白叶冢妆子咳了两声,不正面回答张珏的问题,只是呵呵笑着指出张珏的语法错误。
“我没事,歇一下就可以去比赛了,这是我……最靠近a级赛事冠军的一次,必须要赢。”
她的脸色苍白,额头浮着一层冷汗,张珏看她如此坚决,也不说话,按住她的膝盖。
“疼吗?”
白叶冢妆子顿住了,她的笑容消失,眼中含着哀求:“别说了,小玉。”
张珏垂下眼眸,他想起前世在医院的肿瘤科病房照顾张俊宝时,隔壁病床就是一位白血病病人。
“你的牙龈、鼻腔出血,我以前还见过你月经量过大到弄脏衣服,如果再加上关节疼痛的话。”
“妆子,你是不是有血液病?”
张珏不知道白血病的单词怎么念,只能问她是否有“blood disease”。
白叶冢妆子不说话,张珏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暖宝宝撕开,贴在她的膝盖上。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打破世界纪录拿下大奖赛总决赛的冠军后,妆子就要从花样滑冰的赛场上消失了。
一滴眼泪落在裙摆上,将衣服染上一个深色的小点,张珏突然被抱住,耳边是女孩的哭声。
他拍拍女孩的后背,安慰着哼着歌,妆子听了一阵,发现这家伙唱得居然是92年巴塞罗那奥运的主题曲《amigos para siempre(一生的朋友)》。
噗嗤。
她破涕为笑,接过张珏递来的纸巾擦脸。
“真是的,明明我连教练都瞒过了,现在却被你猜了出来。”
张珏面无表情:“你不能一直瞒着,出于友谊,如果你再不说,我会告诉你的教练。”
妆子很是无奈的叹气:“知道啦,其实我爷爷和爸爸都因为白血病在30岁之前就走了,家里怕我和庆子被遗传这种病,早就给我们存了造血干细胞,我比完这一场就会和教练说的……”
张珏歪歪脑袋:“也就是说,你不会死咯?”
妆子弯弯眼睛:“嗯,我不会死的,因为我还没看到庆子和小玉成为世界冠军,就算死神站在我的床头,我也会抄起拖把将他打回去的!”
张珏:我觉得这个日本丫头在内涵我。
张俊宝找了几分钟人,就发现自己找得满头大汗的小子双手插兜里,提着两罐芬达溜跶回来,递给他一罐,笑得和没事人一样。
“老舅,喝饮料啊?”
张俊宝眯起眼睛看着张珏的神情,半响,他接过饮料,居然什么都没说,揽着臭小子去了观众席。
比起青年组的比赛,成年组的运动员的表现力就成熟得多,节目观赏性更高。
但最精彩的果然还是白叶冢妆子的节目,她的自由滑节目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在花样滑冰的项目里,素来都有拉尔魔咒的传闻,也就是只要滑了拉二,哪怕是本来有能力夺冠的选手,最后都只能拿第二。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