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

李一飞追问道：“什么蛊？”
“很厉害的蛊。”老爷子卖了个关子。
李一飞翻白眼道：“再厉害的蛊，总要有个名字吧？”
这时，老爷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李一飞，四目相对，李一飞从老爷子脸上看到一抹罕见的凝重之色。
“难道……很严重？”李一飞心底咯噔一响，下意识想道。
根据李一飞对老爷子的了解，如果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病症，他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盯着李一飞看了片刻，老爷子又把目光转向叶欢，摇头叹息一声，问道：“小女娃，你这病，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舒服吧？”
“嗯，农历十五那几天……”叶欢点头，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对老爷子说了一遍。
老爷子又开始配药，边配边说道：“不舒服就对了，这样，老头子我先给你开半年的药，一共六副，每个月一副，六碗水熬成一碗，记住，一定要六碗水，什么时候疼，就什么时候喝，应该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如果半年以后你还……唉，半年以后再说吧。”
老爷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一飞和叶欢对视一眼，则是听得云里雾里，有些头大，傻子都听得出来，老爷子只说开药替叶欢缓解痛苦，却并没有说他开的这些药可以解除叶欢身上的蛊，特别是老爷子最后那句话，再配上他一脸无奈的表情，怎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交待后事似的？
很快，老爷子便把六副药配好了。
“每副药两百，一共一千二，看在小李子的面子上，让你两百，收你一千。”老爷子把药往前一推，转身便走，朝铁牛说道：“你，收钱。”
这就要走？靠，什么都还没弄明白呢！
李一飞一看就急眼了，几步冲上去拦住老爷子，苦着脸问道：“孙叔叔，关于孙小姐身上的蛊，你就不想再说点儿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老爷子摇了摇头。
李一飞郁闷道：“你想要孙小姐身上的蛊血，我给你了，你一个人在里面研究半天，至少要把研究结果告诉我们吧？作为病人和病人家属，我们有知情权。”
那个凤凰图案不仅关系到叶欢的身.体健康，而且还牵扯到柳千娇，甚至和红姐也脱不了干系，兹事体大，李一飞必须搞清楚。
机会就在眼前，自然不能错过！
老爷子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小子真想知道？”
“当然想！”李一飞点头。
老爷子摆摆手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小女娃身上的蛊我治不好，即使我能治好，也不敢治，不能治，至于蛊的名字和来历，你现在知道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老头子我打死也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老爷子绕过李一飞，大步走向里屋，到了里屋门口，他头也不回的叮嘱道：“记住我的话，那些药只够小女娃吃半年，半年之内，你小子不要碰她的身子，任何男人都不能碰，半年以后，带着她再来找我，到了那个时候，老头子我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你们……”
砰！
话音刚落，老爷子便进了屋，并且关上了里屋的门。
李一飞整个人愣在那里，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老爷子刚才那番话，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安。
老爷子肯定发现了什么，并且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照他的意思，他不说，其实是为了李一飞好，这就让李一飞很奇怪了，那个凤凰图案明明长在叶欢身上，和李一飞有什么关系？
同样的，老爷子叮嘱李一飞不能碰叶欢的身子，这和红姐之前在公司的警告如出一辙，不同的是，老爷子给出了一个时限……
半年！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老爷子提到了好几次“半年”，给叶欢配的也是半年的药，李一飞很纳闷，为什么现在不能说，偏要等到半年以后？
最让李一飞感觉心惊的是，老爷子居然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叶欢身上的蛊治不好，即使能治好，老爷子也不能治，不敢治！
这又是为什么？
李一飞今天满怀期待的带着叶欢来找老爷子，本来是让老爷子给他解惑的，现在倒好，老爷子的话说一半，留一半，故弄玄虚，不仅没有解除他心中原本的疑惑，反而又给他增加了一连串新的疑惑，搞得他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全都是问号。
“李总，我们走吧。”
就在李一飞胡思乱想的时候，叶欢已经把那六副药收了起来，并且付了钱，他看的出来，这样的结果让叶欢也很失落。
李一飞不死心，问铁牛：“老爷子今天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铁牛耸了耸肩，尴尬道：“老爷子身上藏着很多秘密，连我这个当儿子的他都不说，何况是你？他既然说了要等到半年以后，那也就只能等到半年以后了。”
“可是……”
“李总，我们还是走吧，好不容易请天假，我待会儿想去医院一趟，看看我妈。”
李一飞本来还想追问，但是叶欢的状态很奇怪，不知道是被老爷子刚才的话吓到了，还是之前刘维娜在公司里对她说了什么，反正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那个凤凰图案究竟是什么蛊，应该怎么治，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那……好吧。”没办法，李一飞只好放弃。
两个人上车离开，临走之前，李一飞让铁牛想办法套.套老爷子的话，随时和自己保持联系，铁牛点头答应，可心里却没抱什么希望。
去医院的路上，叶欢坐在副驾驶位，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痴痴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中，一滴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她白皙的脸颊……





红姐 第207章 叶欢的母亲
李一飞注意到了叶欢的异样，本来，他心中有很多疑惑想问叶欢，但是看到叶欢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凤凰图案毕竟是长在叶欢身上，叶欢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苦吧？
李一飞追查凤凰图案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叶欢身陷其中，则是个切切实实的受害者，这么一比，李一飞的那点好奇心似乎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很快，两人便来到滨江市立医院。
据叶欢说，她的母亲便是在市立医院接受治疗，李一飞问过她，她母亲得的是什么病，她却不肯说。
“李总，谢谢你带我去看大夫，又送我来医院。”在医院门口，叶欢推门下车，临走之前还不忘向李一飞道谢。
李一飞朝医院里看了两眼，说道：“来都来了，要不……我进去看望一下伯母？”
“不用了。”叶欢赶紧摇头。
说完，没有再给李一飞坚持的机会，居然转身走开了。
李一飞看着叶欢渐渐走远的背影，暗叹一声，心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叶欢确实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啊，还在读大学，本来正是无忧无虑的青春年华，偏偏母亲重病住院，高额的医疗费和学费双重压力，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而她自己又被那个该死的凤凰图案缠了身……
越想，李一飞心中越是唏嘘。
李一飞本来想趁叶欢不注意，偷偷的跟进去瞧一瞧，一来了解一下叶母的病情，二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也能搭把手。
而叶欢似乎猜到了李一飞的想法，走到门诊楼前，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朝李一飞这边看了过来，见丰田suv依然停在医院门口，她愣了愣，然后远远的朝李一飞摆了摆手，示意李一飞不必等她，可以先回公司了。
李一飞无奈，只能驾车离开。
不过，叶欢越是这样，李一飞心里越是放不下，于是他耍了个心眼儿，假意离开，开着那辆丰田suv绕着市立医院兜了一圈，顺便买了一个果篮，十几分钟以后，便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绕了回来。
此时，门诊楼前已经没有了叶欢的身影。
李一飞把车停好，拎着果篮下车，径直走向门诊楼。
市立医院算是滨江市最大最好的医院了，前来就诊的病人非常多，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李一飞四下扫了几眼，没有看到叶欢，于是走到服务台前，笑着说道：“我女朋友的妈妈在这里住院，麻烦帮我查一下是哪个病房。”
“女朋友？”服务台前的女护士一愣，问道：“既然是你的女朋友，那你直接给她打电话问一下就好了啊。”
李一飞自称是叶欢的男朋友，和之前对老爷子撒谎一样，为的便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是陌生人，护士恐怕不会轻易把叶母住哪个病房告诉他。
可即使这样，还是引起了女护士的怀疑。
李一飞来之前自然提前想好了说辞，苦笑道：“我女朋友一直瞒着我，不希望让我过来，我是偷偷跟着来的，她刚进去，所以……”
“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女护士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李一飞应道：“姓叶，叫叶欢。”
“叶欢？”
女护士又是一愣，显然她认识叶欢，或者叶欢经常来医院看望母亲，所以她对叶欢有些印象。
“对啊。”李一飞点头。
女护士盯着李一飞，细细打量了几眼，皱眉道：“你刚才说，叶欢是你的女朋友？”
“有什么问题吗？”李一飞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女护士的反应让他很意外，凭叶欢的颜值和身材，在滨江大学怎么说也属于校花级别，找男朋友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可是女护士眉眼之间却全都是惊讶之色，就好像叶欢不应该有男朋友似的。
这时，旁边的另一个女护士突然插嘴道：“原来是叶欢的男朋友，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李一飞越听越是迷糊。
那个女护士叹了口气道：“怪不得她不希望让你来医院。”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她妈妈得的是什么病吧？”
“什么病？很严重吗？”
李一飞心底咯噔一响，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看来，叶母应该病得不轻，而且是种很费钱的病，所以那个女护士下意识以为，叶欢不敢带她的男朋友来医院，是害怕男朋友知道她母亲的病情以后，会把她当成一个拖油瓶，甚至因此和她分手。
那个女护士略微犹豫一下，如实说道：“肝癌中期，已经住院两个多月了，一直在做化疗，她家里的情况比较特殊，交不起医疗费，再拖下去，恐怕……唉。”
肝癌？！
听到这两个字，李一飞脑海里犹如惊雷炸响，脸色刷的一变，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凡是和癌症沾上边的病，都不是什么小病，至于肝癌，据李一飞所知，几乎没有彻底治愈的可能，只能通过一系列手术尽量延长病人的生命，早期还稍微好一些，到了中后期，情况更加糟糕，等于是在拿钱续命！
看到李一飞的反应，那两个女护士对视一眼，第一感觉便是李一飞被吓到了，害怕了，胆怯了，想要知难而退了。
这是人之常情。
一个癌症患者，轻易便能拖垮一个、甚至几个普通家庭，高昂并且连续不断的医疗费用几乎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除了那些真正的有钱人，谁负担得起？
叶欢也就罢了，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的亲妈，她避不开，也躲不掉，但是李一飞不一样，李一飞只是她的男朋友，连婚都没有结，说到底，根本不是一家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完全有理由选择退缩和逃避。
那两个女护士在医院里上班，年龄虽然不大，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平时见的最多的便是生离死别，还有那些因为钱不欢而散、甚至反目成仇的情侣、夫妻和家庭，所以，如果李一飞这个时候转身离开，她们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
愣了大概十几秒，李一飞深吸口气，并没有像女护士想象的那样转身离去，而是再次问道：“哪个病房？”
这次轮到女护士愣住了。
不过，不管李一飞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和那两个女护士没有一毛钱关系，于是她们略微犹豫一下，便说道：“楼上，15楼1506。”
“谢谢。”
李一飞道了声谢，随即转身走向对面的电梯，直奔15楼而去……




红姐 第208章 钱不是问题
刚走没几步，便听到那两个女护士的议论声从身后传来：“真的去了？这是要为了爱情和叶欢有难同当吗？长的这么帅，看打扮也挺有钱的样子，可惜了……”
“叶欢之前一直瞒着人家，万一人家是去找叶欢算账呢？”
“也对哦。”
李一飞的耳根子一动，把两个人的对话尽收耳底，不过，他并没有和那两个女护士一般见识，做人做事，问心无愧便好，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
何况李一飞并不是叶欢的男朋友，谈不上和叶欢有难同当，更谈不上找叶欢算账。
很快，李一飞便乘电梯来到15楼，找到了1506病房，病房的门敞开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叶欢焦虑的声音：“徐大夫，求求你行行好，尽快给我妈安排做手术吧，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欠医院的钱我一定会补上的……”
叶欢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也知道，由于你们家里的情况特殊，我已经向院里做了汇报，给你们减免了一部分医疗费用，可即使这样，你们现在还欠着院里将近两万，再安排一次化疗的话，少则八千，多则五万，即使选择最便宜的方案，也不是你们能够承担得起的，所以……”紧接着是一个中年男人无奈的声音：“很抱歉，三天时间我可以给你，但不是给你母亲安排手术，而是三天之内，如果你补不齐欠下的医疗费用，恐怕就只能让你母亲出院了。”
话音刚落，脚步声响起。
从病房里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想必便是叶母的主治医生徐大夫了，他从病房里出来以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李一飞担心叶欢跟着出来撞见他，于是赶紧背过身去，可等了片刻，却不见叶欢从病房里出来，他暗叹一声，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去病房，而是大步朝着徐大夫追了过去，想从徐大夫嘴里了解一下叶母的详细情况。
从病房门口经过的时候，李一飞扭头朝病房里扫了两眼，发现叶欢正坐在其中一个病床前悄悄的抹眼泪，病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徐大夫！”
李一飞加快脚步，在走廊拐角处追上了徐大夫。
徐大夫回头看到李一飞，皱眉道：“你是？”
“我是叶欢的男朋友，想找你了解一下伯母的情况。”李一飞笑着问道。
“男朋友？”
徐大夫愣住，把李一飞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眉宇间写满了疑惑，叶母住院两个多月，都是由他负责，他知道叶欢是个单亲家庭，和叶母相依为命，家里的亲戚本来就不多，因为借钱治病，那为数不多的亲戚还和她们母女断绝了来往，他还知道，叶欢的生父其实有钱，却不愿意趟这个浑水，填这个无底洞……然而，他却不知道叶欢有男朋友！
医院给叶欢申请减免了部分医疗费用，自然对叶欢的家庭背景做过十分详细的调查。
李一飞知道徐大夫心中的疑惑，于是点头道：“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
“哦，原来是这样。”徐大夫恍然，随后问道：“那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吧。”
“好。”
徐大夫的办公室在二楼。
到了办公室以后，徐大夫把叶母的病情对李一飞详细说了一遍，甚至给李一飞看了叶母的化验报告，肝癌中期，癌细胞尚未扩散，但是如果不及时进行化疗，随时都有扩散恶化的可能，而一旦癌细胞扩散，那便是进入肝癌后期的象征，生命周期也会从三年左右缩短到一年之内。
换句话说，如果不持续进行化疗，叶母很可能撑不过一年……
可即使进行化疗，治愈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癌细胞的扩散，尽量延长叶母的生命。
更何况，叶欢根本承担不起高昂的、持续的医疗费用。
盯着那些化验报告看了半天，听到徐大夫的介绍，李一飞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无比沉重起来，他猜到了叶母的病情会很重，却没想到，居然重到这个地步！
“小伙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既然你是叶欢的男朋友，那也算半个病人家属，至于怎么选择，你最好回去和叶欢商量一下，三天，医院这边最多只能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徐大夫说的很委婉，考虑？其实就是去筹钱，如果三天之后依然拿不出医疗费用的话，那么也就只能被动选择放弃治疗了。
李一飞问道：“徐大夫，省医院或者首都的医院，能给出更好的治疗方案吗？”言外之意便是，市立医院治不好，是不是因为医生的水平达不到？或者医疗器械不够先进？
闻言，徐大夫不由一愣，脸色也微微有些转冷，摇头道：“据根国内现在的医疗水平，市医院也好，省医院也罢，都没有根治肝癌的办法，只能通过手术切除部分病灶，尽可能控制癌细胞扩散，最好再利用中药调理辅助排毒……”
徐大夫说了很多专业性很强的东西，李一飞听不太懂，但是他抓到了其中的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国内，另一个则是中药辅助。
国内不行，那么国外呢？
至于中药，铁牛和老爷子都是祖传的中医啊。
李一飞心头微动，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于是追问道：“徐大夫刚才说国内，你的意思是，国外的医疗水平更高一些，是吗？”
“没错。”
徐大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心说叶欢现在的情况，还欠着医院里将近两万块钱医疗费呢，一次化疗的钱都交不起，你这小伙子怕是想多了吧，又是省医院，又是首都医院，居然还打听国外的医院？国外的医疗水平是比国内好，医疗费还比国内高呢，而且高了不止一星半点，你们有病，但是你们有钱吗？
心里虽然不屑，可是出于礼貌，徐大夫还是点了点头。
李一飞不傻，和徐大夫对视一眼，自然知道自己不小心被徐大夫给鄙视了，于是他尴尬一笑，道：“徐大夫放心，只要对伯母的病情有利，钱不是问题。”
“小伙子，你确定钱不是问题？”徐大夫不由皱眉，虽然李一飞的穿着打扮还不错，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可以挥金如土的富二代。
李一飞没办法，只好掏出自己的钱包，从钱包里揪出一张银行卡，问道：“这张卡里有一百多万，够用吗？”
徐大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说着，李一飞变魔术似的，又揪出两张银行卡来。
这几年跟在红姐身边，李一飞做了那么次任务，每次任务完成以后都会有几万块钱的酬劳，一次一次累积下来，一两百万还是有的，本来，他是打算留着这些钱买房子、娶媳妇儿用的，但是救命如救火，钱花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却不能复生。
即使叶欢不是李一飞的女朋友，叶母不是他的丈母娘，甚至到现在为止，他和叶欢认识还不到三天，见面还不到三次，但是如果真能救人一命，他觉得，这钱花了也值！
还是那句话，做人做事，无愧于心便好。
“够了，够了。”徐大夫回过神以后连忙点头，然后笑道：“既然小伙子这么有诚意，我也不妨告诉你，在肝癌的相关研究和治疗方面，美国的医疗水平确实要比国内好一些，而且据我所知，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的威廉姆斯教授这两天可能会来滨江市，听说是受了瑞安地产总经理孙盈盈的邀请，来……”
“你说谁？！”
徐大夫的话没说完，听到孙盈盈三个字，李一飞瞳孔猛地一缩，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差点儿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




红姐 第209章 装了个逼
徐大夫被李一飞的反应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上，疑惑道：“小伙子，你这是……”
“徐大夫刚才说那人是谁？”李一飞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假咳一声掩饰尴尬，然后追问道。
徐大夫说道：“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的威廉姆斯教授啊，难道小伙子你……你认识他？”
李一飞刚才的反应很真实，惊讶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喜，明显不是装出来的。
但是仔细想想，似乎又不太可能。
威廉姆斯教授的身份何等尊贵？算得上是肝癌研究方面的国际权威人士，徐大夫也是去年有幸被市立医院选中，到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学习进修，这才和威廉姆斯教授有过几面之缘，回国以后，他一直把威廉姆斯教授视作自己学习的榜样和奋斗的目标，所以才会对威廉姆斯教授的研究成果和行程安排特别关注，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威廉姆斯教授这两天可能要受邀来华的消息。
像威廉姆斯教授那样的大人物，徐大夫想见他一面都难如登天，李一飞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认识？
“我说的不是那个教授。”李一飞摇头道：“徐大夫刚才说，那个教授是被孙盈盈邀请来的？”
“对啊。”
徐大夫点了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心说果然是个误会。
李一飞问道：“徐大夫说的孙盈盈，是滨江首富孙半城的女儿？”
“嗯，没错。”
徐大夫再次点头。
李一飞追问道：“那个教授能治伯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