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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颜小酒

    她怎么可能因为眼前这人一丝一点的温柔,就沉沦呢

    秦萱从床上坐起来,扯过被单挡住身子,神情冷漠:“钧座,近来都没有事情日日窝在我这房里,也不怕别个人来觊觎这物资丰美的滇城么”

    靳司沉将她拽回怀里,大掌移至她的腰间,低沉着嗓音在她的耳边轻道:“我自然是不怕的。”

    “你忘了,我说过,我这半生所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复仇而已。现在仇也报了,别个人别个事都与我无关。”

    “你果然是个冷情冷血的人。”

    秦萱冷笑,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用力挣了几次,靳司沉都懒得紧紧,她半点办法都没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靳司沉莫名心里有些欣喜,这样子的秦萱仿佛是此前的她,带着些小性子,天真烂漫。

    看着靳司沉的表情,秦萱忽然有些愤恨,那种抓不住摸不透的感觉,像是只猫爪儿挠的她心里又焦又躁。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准备一辈子关着我成为你的禁脔”

    “不高兴的时候就又是鞭子又是板子,高兴的时候便锦衣玉食的养着么”

    秦萱一口气说着,小脸睁得通红。

    这样活龙活现的她,看在经历过失去的靳司沉眼里,莫名觉得可爱。

    不见靳司沉恼,却见他笑了。xi

    那一笑叫他本就矜贵的气质,更添了些风华绝代的味道,他就这么斜斜的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秦萱,回道。

    “是啊,你这么一提醒,让我觉得也不错!”

    “至少,这样一来报完仇之后的人生不至于那般的无趣。”

    “你!”秦萱语噤,恼羞成怒,一拳锤在靳司沉的胸口,“你无耻!”

    靳司沉一把将她的拳头握在手里,放在嘴边蹭了蹭,“你要记得,秦如楠可在我手里,除了配合,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秦萱看着眼前的靳司沉,从来没有觉得他这么的无耻,用这种卑劣的手法将她留在这里。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么”秦萱恶狠狠的说着,像是一只亮出了利爪的猫儿,空有一身气势。

    靳司沉笑的更欢了,还带着一丝丝嘲讽。

    “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你可是口口声声的叫嚷着我不能死!”

    说着,靳司沉的脸压低,抵在秦萱的眼前,逼视着她道:“我死了,你会心痛是不是”

    秦萱愣了一下。

    尔后反应过来,立即扬声开口,反复道:“不是!我巴不得你死!死的越快越好,死的越透越好!所以你千万别给我机会,那样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好!我等着!”

    “能和你这样一直纠缠下去,确实不错。”

    靳司沉起身,站在秦萱的面前,精致的肌肉露了出来,不多不少,如同上帝的刻刀精心雕琢出来的般。

    他一粒一粒的将军装衬衫的纽扣扣上。

    秦萱看着他这幅从容不迫的样子,真想上去撕碎啊!

    为什么,为什么不一致对她残忍下去,做出这幅温柔的样子来做什么

    指望她忘记所有么




第30章逃离黄金屋
    第30章逃离黄金屋

    靳司沉此后的每一天都会过来。

    而秦萱被禁锢在暖阁里,除了进来给她看病的军医,其他任何人都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吃喝都是由靳司沉亲自端进去的。

    秦萱就真的成了他的禁脔。

    北洋政府新总统逝世,各地军阀前往,需重新选举新任总统。

    靳司沉作为华南十二省的都统自然也得前往,精锐军队跟去一批,临走前沈问之被留了下来。

    靳司沉特意关照,秦萱得看好,不能逃走,不能自杀。闵汐得看好,不能私自出房门,当心出诡计。

    暖冬的阳光正好。

    秦萱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坐在梳妆镜前,懒得装扮,撑着下巴呆呆的顺着窗户看着外面。

    除了高高的靳公馆的城墙,还有来来回回巡逻的人,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日复一日,了无生趣。

    这天,她依旧撑着下巴坐在窗前。

    门外敲了两声,看着时间,应是军医照常来检查身体。

    “进来吧!”秦萱懒懒的唤了一声,身子困倦的很。

    军医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头压的低低的,拎着一个铁皮箱子,走到了秦萱的身边。

    秦萱将胳膊放在椅子肘上,没有回头。

    “小萱!”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秦萱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萱!”又是一声。

    秦萱僵硬的转过头来。

    军医摘下了口罩,秦如楠的脸露了出来,不过数月没见,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全了,只留下了数条赫赫的伤口,如同蚯蚓一样攀爬在脸上。

    秦萱猛地站了起来,快速的将窗户关上,震惊、欣喜、难过交加着。

    “如楠哥哥……“秦萱哽咽出声,眼泪簌簌滑落,如同琉璃珠一般摔进地毯,悄无声息。

    秦如楠看见秦萱转身的那一刻,心疼的无以复加。

    传言原来是真的。

    靳公馆正夫人被禁足,都统专宠姨太太,每日锦衣美食,一掷千金。

    他家小萱的脸已经被养好,肤色也越发的玲珑剔透了。xi

    “如楠哥哥,你怎么出来了”秦萱吃惊的看着秦如楠不敢置信。

    她也曾想过各种办法要救他出来,却苦于无能,又跟靳司沉求过闹过,他却怎么都不肯松口。

    秦如楠的大掌盖在她如瀑如墨的发上,笑道:“忘了,你如楠哥哥的厉害了”

    “这几个月身体好了,近来看管的人又松懈了些,我便找了个机会,将送饭的人打晕换了衣服出来。”

    “不说了,我带你走!”

    秦如楠拉着秦萱就要走。

    “不行。”秦萱挣开秦如楠的手,小声道:“外面全是人,这么贸贸然出去,如楠哥哥你会很危险的。”

    “没事,我特意挑了这个时辰,是他们换班的时候,一定可以的!相信我!”

    秦如楠向秦萱展开手掌,就好像小时候每次他们偷偷翻墙出府时那样。

    看着他的脸,秦萱的坚持和担忧,一点点松懈。

    良久,她将手掌交与他的手中,缓缓吐出一个字。

    “好!”

    这个黄金屋,她也该走了。



第31章军火在汝城
    第31章军火在汝城

    跟在秦如楠的身后,果真一一避开了巡逻的队伍,一路畅通无阻。

    顺着城墙跳下,秦萱被秦如楠稳稳的接住。

    两人一同快速的顺着巷子奔跑着。

    这一刻,秦萱心里复杂,心剧烈的跳着,隐隐泛着痛,说不出是因为太兴奋,还是其他什么。

    终于离开了。

    十辆西洋婚车,几十担红妆铺路,十二座城池,秦家二十五口性命,换她进了这个囚笼。

    在这里她失了她三年少女心思,她的孩子,还有从小长大的巧儿。

    此刻的秦萱,奔跑着,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一路狂奔,秦如楠又抢了一辆汽车,再开至码头边,买了一张船票,登上了北上的路。

    船舱内。

    秦如楠坐在秦萱的对面,心中抑制不住的开心。

    秦萱却始终开心不起来,只觉得一切太顺利了,靳司沉那样的人,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让他们逃走呢

    心中不安越发的强烈,她的眉头紧紧的拧着。

    秦如楠伸出手指,按向她的眉头,将一道道褶皱捋平,“在想什么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秦萱看向秦如楠,秦如楠的脸上噙着释怀的笑意,欲言又止,将心中的话咽了下去,微微摇头。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此去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里,所以便有些舍不得,毕竟是我们的故乡,虽然家没了……”

    说着秦萱的眉头又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秦如楠一把握住她的双手,目光切切:“放心吧,小萱。”

    “靳司沉所说的那批军火早就不在滇城了,在汝城。汝城是义父的起源地,叔伯驻守在那里,虽然兵力和滇城不可相提并论,但是只要有军火何愁没有人呢!”

    “到时候我们再带人打回来,一举灭了靳司沉,为我秦家报仇!”

    秦如楠的眼睛里射出火一样的光来,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将靳军践踏脚下的场景。

    “好不好”

    “等灭了靳军,我就重建秦公馆,按照从前的样子,建一个一模一样的。”

    “西院种一颗参天的歪脖香樟树,树上搭个秋千,像小时候一样你坐在上面,我推着你。东院砌一座假山,你猫在固定的位置,我假装着找不到你。北院挖一块湖泊,里面种上荷花,夏天的时候一起采藕。南院盖一个琉璃花房,摆满你喜欢的盆栽花朵。”

    “我们就像从前一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永远都照顾你,好不好”

    说着,说着。

    秦如楠已经泪目。

    原来他们失去的有这么多,所有的都回不去了,即便建个一模一样的房子,摆上一模一样的物什。却还是回不去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无忧无虑、骑竹绕青梅的日子了。

    “哐当!”

    门被猛地推开。

    沉浸在过往回忆中的两个人被打断,看向门口。

    “啪!啪!啪!”

    接连三声掌声,靳司沉踱着铁靴进来,军帽、军衣,一身正装,挺拔的身姿如同一颗百年松柏。

    他完美无瑕的脸阴沉着,下巴微微扬起,周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寒意。

    “很好!”

    “竟真的被我猜准,军火在汝城!”



第32章 他没有心
    第32章 他没有心

    嘴角挑起,散着一道诡秘的光,伸手从披风后面拎出一个黑色的布袋,拿到身前。

    黑色的布袋上湿湿嗒嗒,滴落着液体,液体坠落在地上,沾湿地板映出一片鲜红,这才看出来那是——血。

    “呵!不过你们美好的愿望只怕是要落空了!”靳司沉讥讽的笑着,将黑色的布袋往地上一掷。

    咕噜噜,一颗黑色的“球”滚了出来,仔细一看,是一颗人头,眼珠凸显,死状极惨。

    秦萱往那一看,这才认出来,可不就是驻扎在汝城的叔伯么

    “叔伯!”

    秦萱惊呼哭喊着扑过去,被秦如楠一把拽到怀里,掩在身后。

    秦如楠从腰间抽出手枪,指向靳司沉,愤恨且悲壮的喊着:“靳司沉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没有去北洋!”

    “现在知道了晚了!”靳司沉鄙夷的看着他,仿若看一个不堪一击的渣滓,“总统一死,去参加什么选举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论各地驻军谁能服谁到头来还是各自回去拥兵自重,这样去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我去北洋是假,真的带兵缴了汝城才是真!”

    秦萱站在秦如楠的身后,耳朵里嗡嗡的,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城府竟然这么深。

    可笑,可笑的是,这几个月他对她温柔以对,她心里竟以为他有那么一丝丝回到从前的迹象。

    果然,靳司沉就是靳司沉,温柔的背后等待着的永远是如致命一刀。

    “靳司沉,你究竟还有没有心”

    秦萱的眼泪早已经干涸了,泛着通红,就这么喃声的问出来,仿若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没有心,若有心,怎么能这么绝这么狠呢!

    靳司沉神色微顿,冷峻的脸上透着无情,掩在披风下的手指泛白。

    他确实没有心,他的心早就随着那场噩梦掩埋,仅有的良知也全部给了秦萱。xi

    但凡参与制造那场噩梦的人,他宁愿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来人,把他们带回去。”

    靳司沉一声令下,周围的卫兵一拥而上,枪齐刷刷的上膛。

    秦如楠握着枪的手,紧了紧,满是冷汗。

    狭小的空间里,对峙着。

    千钧一发之际,秦萱从怀里取出了那根发簪,那根曾经刺入过靳司沉心口的发簪,她走的时候特意带了出来,放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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