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我老婆是纸片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秉旭的小说
许淮一看着她冷冰冰的样子,却觉得这女人好像在笑。
“是香味?”她问道。
“哼!不算太蠢。”女人低下头,看向地面。
地面突然变软,水波自鞋面荡开,一抹冷香弥漫在空气中,不知何时,周围的场景再次改变。
仍旧是淅淅沥沥的下雨天,头顶一把黑色的雨伞。女人低下头,审视的看过来,和白天在学校的场景重合起来。
婉转的声响从身后传来。许淮一回头,不知何时,女人怀抱着猫,静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后。
“每个到这里来的人,都要经历刚才那一出吗?那是什么,幻境?这里的保护机制?”
“你倒是不怕。”两人诡异的沉默下来,相顾无言。





我老婆是纸片人 塔罗牌
不远处的建筑里,咿咿呀呀的吟唱传到耳朵里。在雨中,显出一丝荒寂与凄凉,却并不让人感觉害怕。
“过来。”
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打了个哆嗦,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识的把手伸出雨伞。
周围古典的中西式装潢充满了年代感。吟唱声停止,抬头朝生源处,却是一个戏台。
小花旦款款行礼,朝这边看来,抬起的脸上,却是雪白的一片,没有五官。
粗糙的面孔在烛光下有些发黄,身上那身衣服贴在身上,剪裁精细却没有褶皱———原来是一个纸糊的人。
许淮一惊疑的后退一步,撞到一具柔软的身体。不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收了伞,一直默默的站在她身后。
“都说念由心生,它因我心念而出现,我却不知道这念从何而起,记不得这人的模样。”女人浅淡的唇一张一合。
许淮一只觉这声音虽近在咫尺,但更像是一阵风散在四周,轻飘飘的,抓不着来处。“什么?”
“帮我送一样东西。”这句话有了实感,却也显出几分落寞。
猫儿在女人怀里伸了个懒腰,蜷缩成一团,好让自己更舒服些。
盯着那猫的两条尾巴,许淮一平静地问道:“送什么?”可惜这句问话话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便有一阵狂风吹过,撕破了戏台子和花旦。
这些竟然都是纸糊的。还是一次性的……风一吹便破,伪劣产品吗?
许淮一默默吐槽。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而又明亮的房间,默默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枕头边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散发着一股香甜味儿,好像是冬天的腊梅。
网上也有卖这种古风的口红胭脂,装在小瓷瓶里,因此许淮一很轻松的认出了这个小东西。扶额看着这个害自己“穿越”一趟的小东西,她颇为无奈的自言自语道:“好歹告诉我地址啊喂……”
“一一,吃饭了。”哥哥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许淮一连忙把东西收好,朝外走去。
许淮唯站在衣架旁,手上拿着一件外套,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忽略掉露嘴角的那片乌青,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桌子上是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楼下阿姨的手艺一向很好,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她的胃口。
“先洗手。”伸在半空中的手被轻轻打了一下。许淮一望着哥哥柔和的目光,妥协的叹了口气。
许淮唯好笑的摇摇头,带上口罩,回头叮嘱道:“我一二节有课,先走了。对了,晚上不用等我,我有事,可能回来晚一些。”
没有错过哥哥猛地暗沉下去的目光,许淮一点了点头,只是叮嘱道:“早点回来。”
发顶不出意外的被人揉了揉,因为口罩遮住了半张面孔,哥哥眼中温润的笑容也变得格外温柔和醒目。
她站在窗口目送哥哥走远,犹豫再三,才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谁呀?”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许淮一动作顿了一下,不自然的哄道:“家家乖,把电话给秦阿姨好吗?”
“谁啊?”随着一阵癫癫的脚步声,女人疑惑的声音响起。
许淮一苦笑一声,开口道:“是我,许淮一。”
“一一?钱不够了吗?妈妈最近很忙,可能没办法去看你们了,我先把钱给你转过去....”
“不是,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又能看到那些东西了。”打断女人的喋喋不休,她闷闷的开口。
短暂的沉默后,对方踌躇着问道:“要妈妈过来陪你们吗?”
“不用,有哥哥在,没有问题。玉石保质期到了,把那位先生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过来,我们需要上门拜访一趟。”
“一一……”
“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您那边很忙,又有小朋友要照顾,放心吧,就不劳烦您费心了。”许淮一扯了扯嘴角。
“阿姨我们快走,上学要迟到了!”话筒内传来急促的催促声,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开口:“一一,我....”
“您去忙吧。”
迫不及待的挂断电话,许淮一舒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洗了手坐在餐桌前,她看着眼前的包子,食指大动。鲜肉馅儿的包子凝成一个饱满的粉色肉团,咬一口,口中便充斥着汤汁鲜香的味道。
食物的味道冲散了心里阴郁的情绪。与此同时,信息提示音响起,打开手机,却不是妈妈发来的消息,而是一条陌生的短信:
酒泉街32号福田敬老院李邯香。
没有发信人,也没有号码,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脑海里顿时闪现女人罕见带着情绪的面孔。那种怀念和追忆的目光,仿佛穿透咿咿呀呀吟唱的纸人,望向另一个世界。
这信息可以联通阴阳两界不成?
许淮一试探的着编辑消息发送过去,看着信息界面成功的提示,不禁惊讶的眨眨眼睛。
“既然你有如此能力,为什么不亲自去见见她?”
这个消息发过去,仿佛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回应。原本没报什么期待,倒也丝毫没有落空的情绪。
另一边,妈妈已经把阴阳先生的地址发了过来,她顿时转移了注意力。
————————————————
今天的教室比平常热闹许多,叽叽喳喳的女孩儿们围在一处。一个身材高挑的陌生女孩众星捧月的站在众人的包围圈内。
女生挑染的大胆的金色短发,十分醒目。额前的头发在头顶随意扎起来,随着她的动作,小啾啾微微摆动,看起来格外可爱。
许淮一目光扫过女生扎眼的发型,不由自主的,脑海中浮现出邻居家的狮子犬憨态可掬的小模样。她心里顿时软了几分。
那女生侧脸线条十分流畅,眉宇间带着一点英气。笑起来,尖尖的虎牙若隐若现。这无疑是一个相貌出众又略带帅气的女生。
带着欣赏,礼貌的移开目光,许淮一找了一个远离包围圈的位置。刚坐下,一个再熟悉不过身影猛地出现在眼前。
“你来了!”白珂冲过来,笑得一脸荡漾。
“那个帅气的小姐姐塔罗牌算得可太准了。”
“哦?给你算出了几多桃花?”许淮一调侃道。
“有一张是恋人牌正位。这可是塔罗牌里代表恋爱最好的牌,姐的春天要来了!”白珂眼睛发亮,双手作西子捧心状,“啊,我这该死的魅力。”
旁边传来窃窃的笑声,许淮一忍住笑,正色道:“说起来,我也会算一些。”
“你也会算爱情?”
“不,一点小东西。小时候,便常听家乡的老人说着这样一个口诀:
一斗穷,二斗富,
三斗四斗买豆腐,
五斗六斗开店铺,
七斗八斗当大官,
九斗十斗享清福。
斗,就是手指上联接着的小圆圈的指纹。”
白珂双手摊开,仔细观察,良久,嘴巴一撇,哀怨的抱怨道:“一个斗都没有这么办?”
“没有斗啊,平生坦荡,没有大灾大祸,亦无大富大贵,一生泰然,命中姻缘和十个斗最相配。”她眉眼弯弯,安慰的一笑。
“真哒?”白珂睁着星星眼,目光灼灼。
“假的。这些东西,听听就好了,图个高兴,切不可过度沉迷。”
“文邹邹的,唠叨的和我妈有的一拼,许妈妈!”
看着对方苦哈哈的小脸,仿佛一只委屈的小羊羔一样,许淮一忍不住在对方脸蛋上掐了一下,顺着她的话,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道:“真乖,吃糖吗?”
“艹,许淮一你占我便宜。吃吃吃,你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白珂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糖果,一次性剥开几个一股脑塞进嘴巴,一边不忘挑衅的扬扬眉毛。
许淮一看对方腮帮子鼓鼓的,忍住去戳的冲动,也伸手剥开一颗牛奶糖丢进自己的嘴巴里。
奶香味弥漫在口中,有些甜腻,但不算难吃。看对方吃的欢,她将剩下的糖收好,准备下次再投喂。
一种养宠物的满足感让许淮一勾起嘴角,她笑的十分慈爱:“慢点吃,还有。”
“呃,你这什么恶心的眼神,快收起来!”白珂伸手去捂她的眼睛。
“打扰一下。”陌生的声音传来,打断二人的打闹。
许淮一猛地抬起头,带着点呆萌气息的金色小啾啾立刻出现在视线内。
“我可以为你算一下吗?塔罗牌。”女生微笑着看过来。
从白珂脸上可疑的红晕上移开,许淮一莞尔一笑:“当然可以,多谢。”
女生颔首,修长的手指在塔罗牌上翻飞,动作娴熟,有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大阿可娜,战车,正位:
左侧黑色狮身人面像代表严厉,右面白色表示慈悲。双手并行,说明你追求成功的条件需要平衡。
愚人成为成熟勇敢的战士,在追求胜利的路上,劈波斩棘。这张牌劳力又劳心,如果驾驭不了狮子,你会被狮子反噬。所以,你需要拥有足够大的勇气,能力,和信心。
总得来说,这张牌是强者的象征,它与力量息息相关,意味着由坚持而获得成功......”
“看来我运气不错。”
“这些可不单单是凭运气,女生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叫魏语晖,汉语言三班。”
“许淮一,会计一班。”回了个礼貌的笑容,极淡的味道飘过来,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缕极淡的灰黑色如如丝线般混在魏语晖的头发间,若非魏语晖一头金发,很容易被忽略掉。
“你....”许淮一停顿了一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要一起坐吗?”
“当然可以。”魏语晖欣然答应。
她起身,在魏语晖坐下时,不动声色的伸手扫过女生的头发,轻轻带过黑线,歉意地开口道:“抱歉。”
“没事。”魏语晖咧嘴一笑,眼神晦暗。
许淮一不说话了。她换了一只手在对方手心放上一颗草莓味的糖果,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蹭了蹭卫生纸。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第一次她在玉佛压制命格的情况下无法碰触这些东西,需要猫咪的帮助;现在这些虚幻的东西在她面前,已经成了实体的存在。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原以为石沉大海的信息突然得到回复:
“我阴气过重,对常人无利。她身体虚弱,无法承受我的阴气,唯你,体质特殊,可以凡人之身,游走阴阳两界,帮我了却这个执念。”
-----------
一艘幽州飘荡在茫茫水面之上。
女人站在船头,望着岸边的灯火,一抹妩媚胭脂在眼尾挑开,配上她冷冽的眼眸,又动人,又无情。
一个少年坐在船蓬之上,沉声问道:“你带活人去了幽川?”
“她与常人不同,不过稍加试探罢了,我有分寸。”
“听说她破了你的谜障。”
女人垂下头,似是在感伤,眼底却没有半点情绪:“此术法名为黄粱一梦,心之所向,一梦平生。术法就如铜镜,随心幻化,入镜者,无不忘却生时。此人却不同,从始至终,哪怕身在其中,都置身度外,仿佛看着另一个人的故事似的。”
整堂课,许淮一如坐针毡,倒不是讲课内容太难,而是旁边一股难闻的气味竟然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无论她掐断几次魏语晖头上的黑线,黑线都会在被除去之后迅速从发丝间冒出来。
几次尝试,倒是也确定了,这黑气并不是魏语晖无意间沾染上的,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四岁那年,她见过一个大叔,也是自身体中冒出。当时,黑雾翻滚,几乎遮盖住男人的面容。她好奇之下跟了过去,眼睁睁的男人从天台上坠了下来,血肉模糊。
后来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记得是在妈妈的尖叫声和哥哥颤抖着的安慰声中清醒过来的,身边是人群和保安,以及分不清是警车还是救护车的警报声....
魏语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要轻的多,但根据黑线无法根除以及善于伪装的特点,处处都透漏着诡异的气息。
但正如那个女人说的一样,她没有木牌就什么都不是,尚且不能自保,段然也没有救人的本事。
下课铃响起,安静的教室顿时喧闹起来。魏语晖侧脸看过来,身子前倾,桌椅狭窄,这个动作让两个人挨得很近。
“你是不是有话要单独给我说?”女生凑过来轻轻问道。
这本该是一个善心悦目的情景,但随着对方的靠近,那股味道扑鼻而来,她本能的躲开,往后一仰,磕到了白珂。
白珂捂着右边的头,控诉的目光看过来。
魏语晖显然也没有料想到她如此夸张的反应,尴尬的站起来:“你没事吧。”




我老婆是纸片人 养老院
白珂捂着右边的头,以控诉的目光看想许淮一。
魏语晖显然也没有料想到许淮一会有如此夸张的反应,尴尬的站起来:“你没事吧。”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许淮一面不改色,收拾好书包冲白珂偏了偏头,在对方一脸“你不对劲,你有奸情”的目光中,面不改色的离开。顺便一把拉走了魏语晖。
站在灿烂过头的阳光下暴晒,许淮一心里顿时有了安全感,迎上魏语晖探究的目光,委婉的点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她和魏语晖站在一起,才发现对方真的很高,相比本身就算高挑的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
或许是选择的这个地方太好,阳光充足而刺眼。魏语晖眼睛半眯着,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身上有邪祟的气息,我可以看到。”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你有阴阳眼?”魏语晖眼睛一亮,顿时打起精神。
没有收到质疑和嘲笑,对方的坦然接受让许淮一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解释道:“不,严格意义上只能说因为体质特殊,可以感受到一些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
“你信命吗?”魏语晖啧了一声,抛出第二个问题。
想到对方对塔罗牌认真的态度,许淮一点了点头,又慎重的摇了摇头。
见她这副样子,魏语晖反倒了然的笑了笑:“我直觉一向很准,而我也一向顺从自己的直觉。直觉告诉我要给你占卜,我就这么做了。”
“多晒太阳,其他的我可能帮不到你,抱歉。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找一个高人看看。”听完这句,许淮一沉默许久,看着对方英气的眉宇,安慰道:“你相貌端正,眉眼间有正气,应该可以逢凶化吉。”
“我倒觉得,假大师这么多,倒还不如跟着你靠谱。”女生半开玩笑的眨了眨眼睛。
“你心里有打算就好。”本想再劝两句,看着对方的眼睛,肚子里的话一并咽了下去。对方笑容明媚,没有半点忧心的样子,显然心中有数,不需要她多说什么。
魏语晖眼睛一亮,冲着她微微一笑。
.....于是整个下午,魏语晖都在用实际证明,她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说跟着,绝对不掉队。
在魏语晖悠闲的跟随在卫生间的时候,许淮一眯起眼睛,终于忍无可忍的转身。
“......你没有课吗?”
“翘了。”对方话语坦荡,目光坚定,阳光下,一口小白牙白的晃眼。
许淮一默默的后退了一步,不想对方眼睛一眨,露出黯然的神色:“不瞒你说,最近我身边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
我倒是也找过一些所谓的高人,他们却连我身上的异常都察觉不到,左后不过是一群江湖骗子,被我揭穿,也不安分。
左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出意外了,在这之前交个朋友也是我赚了。”
说完,魏语晖睫毛颤了颤,配合着悠悠叹息,将许淮一的一口闷气堵到嗓子眼:“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是我太唐突了。原本只是想试一试,后来发现跟在你身边,那些怪事果然不在发生,这才一时激动,没有把握好距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随着魏语晖的动作,她头上小啾啾也跟着颤了颤。
配上那声情并茂的演说,小啾啾就是全场最佳演员啊!
许淮一的目光伴随着那小啾啾的动作晃了晃。
狮子犬头上也有小揪揪,狮子很粘人,魏语晖有小啾啾且粘人,得出,有小揪揪的魏语晖也很粘人。即,有小揪揪等于粘人。
小揪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莫名得出这个神奇结论的许淮一露出自以为慈爱的表情,包容的点了点头:“你跟着吧。”
“?”演说被打断,魏语晖看许淮一慈爱的目光,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发,张了张口,展露一个得体的微笑:“你去吧,我在外面晒太阳等你。”
—————————————
魏语晖: “你会不会遇到,在洗手的时候水突然变红,掉出来眼珠子的情况?”
许淮一:“不会。”
魏语晖:“路边野鬼多吗?”
许淮一 “不多。”
魏语晖:“我下载了一个测量鬼数量的app,你觉得玩意儿靠谱吗?居然测出我卧室有三只鬼哈哈哈.....”
许淮一:“……”
如上的对话突然多了起来,许淮一面前的女生自从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之后,画风莫名的改变。
果然温润的背后,都是沙雕。
这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电影素材积累的十分多样的人。短短一下午,许淮一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大抵犬科动物都十分粘人。
如果把魏语晖代换成邻居家的狮子犬的话———许淮一自我安慰之后,心中顿时生出几分怜爱。
“一般人如果知道有鬼,抛去中二心作祟,都避之不及,你倒好像并不害怕,反倒摸出一点门路。”伴随着魏语晖唯一一句正经的感慨,二人来到了福田敬老院。
许淮一顿住脚步,看着懒洋洋的抱着胳膊四处打量的魏语晖,淡淡的回答:“应该算是久病成医吧。”
“嗯?抱歉。”魏语晖抓抓头发转移话题,看着门口的标志牌,问道:“来这里看望老人吗?还是做义工?”
“看人。”贴着衣服的瓷瓶有些硬,望着眼前的建筑物,许淮一脸上的茫然一闪而过。
这里实在是太静了,也太净了。仿佛被一种看不见的屏障隔绝开来,形成一种天然的世外桃源。
她虽然否认了魏语晖随处可见鬼魂游荡的情景,但没有告诉她,一些不足成型的实体,却是随处可见的。往往代表了一个人的气运,或者一些地方滋生的邪气,会和雾气一样攀附在阴气重的地方。
但这里,一点邪祟之气都没有。
“既然是要看人,不买些东西怎么说的过去?”大概以为她近乡情怯的局促,魏语晖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水果店。
这倒是一个靠谱的提议。许淮一在水果店刚买了一个常规果篮,就看到魏语晖也跟着买了一箱牛奶,忍不住开口道:“其实你不用…”
手中的果篮被一把捞起来,魏语晖笑容灿烂:“大佬我来。”
她猝不及防的对上魏语晖热情的目光,无所适从的闭紧了嘴巴。
“我可忍不住漂亮的小姑娘受累。”魏语晖突然兴奋道。
许淮一莫名其妙的看过去:“你不也是漂亮的小姑娘吗?”总觉得这个桥段莫名的眼熟和奇怪。这样想着,手上一卸力,果篮就成功的到达了对方手中。
“那怎么能一样?你可是我的大恩人。”魏语晖眨眨眼睛,似乎为成功拿到果篮而颇为得意。
果然是她想多了。她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感觉,来到门卫登记处,敲了敲玻璃,开口道:“你好,我找李邯香。”
保安迷迷糊糊的走出来,打了个哈欠:“哈,好一阵子没人过来了,这么年轻的后生,老太太估计挺高兴的。”
很久没人来了?听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倒像是之前李邯香的住处都是门庭若市一般。
许淮一礼貌的寒暄几句,找到李邯香的房间。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迎着老人疑惑的目光,礼貌的笑了笑:“受人之托,我来送一样东西。”
工作人员在领路之后便离开了,对老人的神态举止都十分尊敬。许淮一若有所思,想起自己度娘上的查询到的一系列头衔,国家一级戏曲演员,著名戏曲家.....
“东西?”老人神色惊讶,却还是起身相迎:“大老远跑一趟,辛苦了。好久没人来陪老婆子我说说话了,看你模样,倒和我曾孙差不多,如今的年轻人,怕是都不知道我是谁了。”
1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