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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心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岑利
这声仿佛一个魔咒,母亲脚步顿了顿,安静了几秒后,转过头看来,声线平静,“怎么了?”
年幼的她,仰头轻声问:“你要去哪儿?”
母亲看着她的脸,凝视着,最终迈步走进她,语气放低,“你乖乖的在家,我有事出去,回来……”
话音顿了一下,母亲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小摊,继续道:“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糖葫芦吃。”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话,可她却觉得害怕。
而话音落下,母亲没有听她的回答,径自转身离去了。
再之后,她乖乖的回了家,一直等,也没有等来母亲和她的糖葫芦,只有回家后暴怒的父亲和他的殴打。
母亲抛弃了她,离去了这个深渊。
而她再也没有在小摊前等待过。
因为不会来。
永远不会来。
……
车辆到达星苑湾,温沂熄火,迟暮之拿着手心的竹签下车,往家里走。
温沂进屋瞧见她手里的糖葫芦,挑了下眉,“之之不吃?”
“吃不完。”迟暮之走进厨房,随手放在料理台上。
“嗯?”温沂瞧见她这动作,疑惑问,“之之就这样放这儿?”
迟暮之奇怪问:“不然?”
温沂语调稍抬,“不应该珍藏起来?”
“?”迟暮之奇怪的看他,“有这必要?”
温沂被她逗笑,慢悠悠开口:“不吃就这样放着,那我可难过了。”
迟暮之:“你不是不吃?”
“那我吃的话。”温沂单手撑在料理台旁,语调微懒,“之之喂我吗?”
迟暮之已经习惯这人的不正经,随意嗯了一声,拿起一串递来包装,递到他唇边。
温沂看着她的动作,含着笑,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张嘴咬下一颗。
迟暮之收回手,怕他觉得腻,转身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又想起自己的药还没吃,单手也接了杯给自己。
她转身走到客厅内,拿起随身携带的包,找出简便药盒,将药丸倒在掌心里。
准备回到厨房时,忽而一只修长的手端着水杯,递在她的面前。
迟暮之顿了下,接过道了声谢,吞下药丸就着温水咽下。
温沂替她拿过水杯,“这是隔几天吃?”
迟暮之面色平静,“一周三次,不定。”
温迟两家联姻,并没有欺瞒她的躁郁症,很简单的说明了她的问题。
当时迟暮之以为温沂不会同意,毕竟就算是联姻对象,应该也不想娶个随时可能都会发病的精神患者。
她没抱有希望,但出乎意料的,他答应了。
最近的同居相处里,迟暮之没有瞒着他吃药,也没有和他说明什么,但他应该知道。
温沂应了一声,看了她几秒,语气漫不经心忽而问。
“苦吗?”
问题突然,迟暮之一顿,眼睑颤了颤,“苦什么?”
“之之觉得哪儿苦?”温沂习惯性的俯身凝望她,温和问:“药,还是别的?”
迟暮之闻言抿了下嘴,淡淡道:“有点。”
都有点。
温沂看着她,轻声呢喃,“有点苦啊,那……”
他抬起手,蹭了下她的唇瓣,耐心的询问她,“之之要不要吃点甜的?”
迟暮之闻言一愣,掀开眼看去,与他那双眼睛对视了几秒,隐约觉得有些意识到。
她指尖微蜷,压着心跳轻声道:“什么?”
话音落下,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低头。
微凉的唇瓣,吻上她柔软的唇。
下一秒,迟暮之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尖瞬时闯入口腔内,轻轻舔舐着她的贝齿,却没有过分的动作,仅几秒,退出。
唇瓣分离,他额头抵着她的,敛着浅眸,语气荡漾带着轻挑,嗓音低沉微哑,“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舔唇:“老公的吻不是吻,是糖。”
噗。
-
第51章 赐我x51
唇瓣舌尖的触觉尚在。
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回荡着, 迟暮之猛地惊醒,向后一退,下意识看着他的薄唇, “你……”
“嗯。”温沂稍稍直起身,还很色情的舔了下唇, “我?”
迟暮之意识到他的动作,骤然想起刚刚他舌尖闯入舔舐的行为, 而从未有过的感觉, 让她血气猛地上涌,耳尖滚烫, 红透一片。
一时之间,脑子有些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脸颊的温度一直上升不停。
温沂看清她的表情,眼眸轻笑, 轻声唤了句,“之之。”
迟暮之听到, 稍稍回神看他, 而温沂指尖忽而一抬,触碰着她绯红的耳廓, 弯着嘴角,装作疑惑道:“耳朵怎么红了呢?”
他指尖微凉,落在微烫的耳廓皮肤上。
一颤。
被他点出。
迟暮之瞬时涨红了脸,抬眸轻斥他, “你刚刚做什么?”
温沂一脸坦然的解释,“亲你。”
迟暮之见他不老实,语气有些微妙,“你这是亲我?”
温沂慢条斯理的字词轻咬,“哦,还伸了舌头。”
“……”
说完之后,他侧了脑袋,疑惑问:“不能伸?”
这人一脸无辜,仿佛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事一般。
迟暮之忍着羞耻,骂他:“你能不能别耍流氓?”
“又耍流氓啊?”温沂嘴角低笑,为自己申冤,轻声缓缓说:“可我刚才就舔了一下。”
“……!”
迟暮之脸颊一烫,怕他继续说下去提起些别的,瞬时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被人威胁警告,温沂看着她红透的脸颊,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不是之之让我说话的吗?”
“……”
“但既然不让伸舌头,那……”





赐我心动 第69节
温沂重新弯腰接近她,出声和她商量一下,“以后都可以亲不伸舌头的吻吗?”
“……”
迟暮之真的没他不要脸,压着心跳,瞪他,“这才几天,你就不能忍忍?”
温沂舔了下唇,话里含笑道:“我忍得住的话,也不会伸舌头了啊?”
疯了。
为什么一直提舌头?
迟暮之有点绷不住,强装镇定,严肃批评他,“如果你不想,就不会忍不住。”
温沂听着她开始讲道理,忍着笑,“可我就是想怎么办?”
“……”迟暮之一顿,感到耳尖滚烫,立即出声骂他,“你就不能不想?”
许是头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温沂瞬时俯身弯下腰,低头,脑袋靠在她的削瘦的肩上,轻笑了几声。
那笑声低哑,稍沉,带着稀稀落落的磁性。
莫名被人投怀送抱,而且能感受到他随着笑意,轻颤的胸膛,迟暮之也知道了这人在逗她,一时之间没忍住,抬手拧了下他的腰,有些恼羞成怒道:“你能不能要点脸?”
笑声稍停,温沂抬起头,嘴角依旧弯着,那双桃花眼含着细碎的光,似是勾人,“之之怎么总是说我不要脸?”
迟暮之看着他这妖孽的样貌,心跳不自觉间瞬时空了一拍,回神立即收回手,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你要是正常点,我也不说骂你。”
“嗯?”温沂挑眉,“那全是我的错?”
迟暮之懒得解释,推动他的肩,示意他站好,嘀咕一声,“你老实点,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卸妆。”
温沂闻言也不再逗她,老实的顺着她的力直起身,懒懒的应着。
男人的压迫的身子离去,迟暮之也不管他,正准备转身上楼,而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唤了一声,“等会儿。”
迟暮之闻言睨他,“又做什么?”
温沂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想起来我刚刚问的问题,之之还没回答。”
“什么问题?”迟暮之皱了下眉,没想到。
“刚才我吃了糖葫芦......”
话说着,他忽地垂眸,仔细盯着她的嘴唇,好奇问:“之之觉得甜不甜?”
“……”
迟暮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几秒,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她就听见身后男人轻声评论的话。
“我觉得之之挺甜的。”
“……”
-
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回答,之后连着几天,温沂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几句。
迟暮之一开始都当没听见,可到后来就是麻木了。
她觉得自己被这疯狗弄得已经没了脾气,一天天总是发疯。
但她也察觉到他最近有点联系她的过于频繁,休息的时候就会给她发信息,打电话,而且都是讲些有点没的事情。
“温先生,你很闲?”迟暮之拿着手机接起电话,开口直接问。
“我这不是想着和之之聊天,促进一下感情吗?”
温沂懒懒散散的语调伴着电波声传来。
迟暮之皱眉,“两个小时前,你刚打过电话。”
温沂气定神闲道:“温太太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所以?”
“所以要保持联系。”
“……”迟暮之指出他的问题,“之前你都没来保持联系,现在这样做什么?”
“之前怕太热情,吓到温太太。”温沂语气自然道:“而现在,我怕再不热情主动,之之可能一輩子都不同意了。”
迟暮之闻言轻咳了一声,“哪里有这么夸张?”
“怎么没有?”温沂缓缓道:“之之不同意,我做什么都没个名份在——”
“……”
“让人怪难过的。”
“……”
迟暮之其实觉得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只是存心有点想拖着他,吊着他的心。
毕竟之前这人总是逗她,但不论答不答应这人依旧照着自己的性子做事。
让他老实点,却好像一直当耳边风。
得寸进尺的很。
而且她总觉得一旦答应,他可能会做些有的没的的事,让人招架不住。
迟暮之拿起包和手机走出办公室,外头的秘书颔首问好。
迟暮之点了下头,走进前边的电梯内,而温沂似是听到了声响,淡声问:“之之去哪儿?”
“医院。”
怕他误会,迟暮之面色平静,“主治医生的定期检查。”
温沂闻言嗯了一声,“于从安?”
迟暮之闻言稍稍一愣,“你知道?”
“温太太身边的人,我总是要调查一下。”温沂拖着音慢慢开口。
迟暮之闻言挑了下眉,“温先生当上霸道总裁了?”
“嗯?”温沂语调稍抬,“之之喜欢这样的?”
迟暮之好笑问:“难道我喜欢什么样,你就去做什么样的人?”
温沂随口应了一声,“不会。”
迟暮之倒是没料到,“嗯?”
温沂语气带着散漫,缓缓开口:“我会让你喜欢我。”
极其笃定的话。
迟暮之闻言嘴角轻勾,“你倒是挺自信。”
温沂笑了声,“不自信怎么娶之之?”
话音落下,电梯门应声打开,迟暮之迈步走进地下车库,温沂又问了句什么时候结束?
迟暮之知道他打算来接她,想了想开口拒绝,“我之后会和于从安吃饭。”
温沂挑眉,“就这样抛弃我?”
“你也可以去找任尤州他们。”迟暮之给他意见。
她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坐入驾驶座内,“挂了,我要开车。”
“嗯,迷路了给老公打电话。”
“……”
迟暮之先挂断了电话,随手给了于从安发了信息后,点火开启导航。
车辆移动往外行驶,迟暮之转动着方向盘,开过车道,车窗外的绿化带倒退着,速度很快。
开了一会儿后,迟暮之刷卡进入停车场,倒车入库后,她熄火拿起一旁的包,下车坐着电梯上行。
精神科到达,迟暮之熟练的走过护士站,来到问诊室前,敲了敲门进入。
里头的于从安瞧见她进来,扫了一眼,挑眉调侃了一句,“最近温太太的面色红润,看来爱情滋润的挺好的。”
于从安是医生本来就忙,以前两人住在一起倒还会见上几面,但现在迟暮之基本上住在了星苑湾那边,两人都没时间见,只是偶尔打个电话。
迟暮之随意拉开座椅,坐下端起她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没有滋润。”
于从安笑了声,“怎么没滋润?我看着你的状态挺好的,最近有病发?”
迟暮之顿了下,仔细想来好像确实很少发生了。
于从安看着她的神情,叹了口气,“果然爱情的力量都是伟大的,看看我治了这么久,都不如人家老公。”
迟暮之知道她在打趣自己,扫她了眼,“行了,开始吧。”
闻言,于从安也不开玩笑了,开始工作。
问题按着往常一样的询问,迟暮之没有隐瞒,老实的回答。
而问到亲生父母的长相时,她依旧无法回答出来。
于从安只是想让她直接面对这些,但她的记忆里自觉的抹去了不愿意记起的事。
记不起,于从安也不为难,换了下一个问题。
最后结束的时候,于从安做出行为病症诊断,看着病例分析,“状态还行,没有什么问题,但还是有潜在性,你自己注意点,药也还是要吃。”
迟暮之已经习以为常,点头应了一声,于从安看了眼时间,想起什么后正打算开口问她。
而桌面上的手机忽而响了一声,是迟暮之的。
迟暮之垂眸看了眼,屏幕上闪着一串陌生的号码。
她看了几秒,伸手拿起接通。
“你好,是迟暮之吗?”一道陌生的年轻女声传来。
迟暮之应了一声,“我是。”
女人笑了一声,柔声道:“啊,我是程黛黛,你的小学同学还记得吗?”
话音传递来,迟暮之指尖微顿,“程黛黛?”




赐我心动 第70节
“对,是我,我可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联——”
“有事?”迟暮之语气有些淡,没什么情绪的打断她。
“是这样的,这周末我们要办同学聚会,你有没有时间啊,我们都想见见老朋友,而且你现在这么有名气,都上微博了,完全就是明星啊,我都和别人说你是我朋……”
聒噪,语调过高的女声在耳边传响着,迟暮之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而话筒那头的人还在说,感叹的声线传来,“果然人都不可貌相,你现在可真的是……”
迟暮之注意到话里的词,眼睑一抬。
人不可貌相。
这句话,在小学的时候她听过很多次,每天就像是循环播放,从不同人的嘴里发出,也见过她们永远看来的眼神。
厌恶嫌弃。
集体围攻来。
而程黛黛永远都是第一个人,领着所有小孩,指着她的脸,带着高人一等的表情对她说。
“没妈的小孩。”
……
程黛黛的话音还在继续,似是完全不记得当时做出的事情,如同亲切的友人,真的带着对一位老朋友的怀念和熟悉感。
一切。
令人作呕。
躁郁肆虐升起,迟暮之压着眸底泛起的厌恶反感。
而程黛黛没听她的回答,轻声开口:“暮之,你有在听吗?”
话音落下,迟暮之觉得讽刺,扯了下嘴角,“怎么不叫我没妈的小孩?”
程黛黛愣住。
话筒对面安静,下一刻。
迟暮之拿着手机,面色平静寡淡,带着无波无澜的语调,不温不热道:“不要再联系我。”
作者有话要说: 温美沂:“查和,一分钟,查出这个女人的所有信息。”(霸总范
迟美人:“你要干嘛?”
温美沂眯眼:“赶尽杀绝。”
哇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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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赐我x52
母亲抛弃孩子和丈夫后。
这事件如同一颗定时炸.弹, 瞬时在小巷的街道周围传递开。
妇女们相互聚集着把这件事当作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一次次的说道传播。
小巷里楼道隔壁的邻居都对她投以不同的眼光,有可怜, 有叹惜,也有退避三舍。
而父母们在饭桌上谈论的话题总是能被孩子们听到, 随后,再搬论到校园里。
迟暮之也不知道第一次的开端在哪儿, 但只记得某天去学校, 班上的人看她的视线有了变化,似有若无的夹带着窃窃私语。
而她都可以听到。
“她妈妈是不是跑了。”
“她只有爸爸, 妈妈不要她了。”
“她好可怜,以后都没有妈妈了。”
……
流言传递永远都是最快的,周围的目光注视渐渐由一个变成了十个,再变成了无数。
而程黛黛的领头质问和辱骂就像是给了他们有力的支持。
只要有她出现的地方,同学们小声的嘀咕, 退避厌恶和大胆的挑衅总会出现。
当时的他们可能只觉得有趣,只觉得别人也可以骂, 那他们为什么不可以?
程黛黛就好比当时校园里的小团体的领袖, 是他们的化身。
看见她,会给她取侮辱性的戳号, 也会带着班上的人集体排斥她,只要经过她就会大声喊着。
——“没妈的小孩。”
然后,又和身边的人大声嬉闹玩笑着,觉得这只是一个解闷的乐趣。
更直接的一次, 在上厕所的时候碰上她们,随后,不由分说的伴着玩笑,喊起她的绰号。
下一秒,冷水扑面而来,
初冬时节,校服被浸湿如同冰霜刺骨。
但程黛黛却毫无感觉,走上前拍着她的肩膀,表情佯装带着抱歉,“对不起,刚刚没注意到你,可是怎么办,衣服湿了,你也没有妈妈帮你换新的了。”
话音传递来,迟暮之感受着身上的刺骨感,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为她带来的伤害让她觉得可笑。
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错。
可是为什么由她来承担?
为什么所有人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她?
一直压抑的情绪,不愿细想的问题,伴随着这浇冷水,冲击着她的大脑。
躁郁肆虐,冲动和怒火情绪直上。
那一次,迟暮之没再选择隐忍,眼神冷漠,伸手将程黛黛推倒在了盥洗台上,单手瞬时打开了水龙头。
冰水直流,冲击着她的侧脸。
随即,尖叫声响起,人群移动拉扯着她的身子,而她似是入魔了一般,失去了任何理智,一手硬按着程黛黛的肩膀。
下一秒,她被人一推,摔倒在地上。
意识顿住,思绪回笼间,她抬头看着学生们的解救着程黛黛,外头的同班同学们看来的眼神,不敢接近的退避。
而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浸满了水渍,晶莹透亮的水珠滴落下,砸在了地上。
突然。
她感到了快感。
病态的。
之后,这场被在场的学生们称为她单方面殴打程黛黛的事件被班主任得知后,打了电话给她的父亲。
然后不出所料的,回家后,醉酒的父亲重新将辱骂和殴打施展在她身上。
然后第二天,见证了事情发生的所有人,在校园内的谣言又加了一条。
【她是一个施暴者】
……
当年,处于谣言中心的迟暮之,只是个孩子。
是个刚遭遇离别抛弃的孩子。
可她却被冠上了施暴者的称号。
当时,从来没有人认为,那是一场校园霸凌。
也没人觉得自己有错,没有人觉得这场对她们无关紧要的玩闹。
对一个孩子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
而迟暮之也在推倒程黛黛的那一刻,意识到。
她生病了。
她想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去死。
-
突然来到的电话,久违的声音,让迟暮之激起了难得躁郁冲动感。
她挂断电话,面前的于从安看着她的神情,急忙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呼吸,之之,呼吸。”
迟暮之握紧手心里的手机,紧闭着眼睛,控制着心底深处的躁动,按着于从安的话,深呼吸气。
良久,她呼吸渐渐平缓,松开掌心,手机一松滑落在桌面上。
“很好,做的很好,就是这样你可以做到的。”
于从安握着她冰冷的右手,低低出声。
迟暮之平息着情绪,稍稍抬眸看她,于从安朝她笑了下,“之之很好,成功了。”
迟暮之听到熟悉的话,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我不好。”
于从安闻言明白她已经平稳,抬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很好了,比之前控制的快了很多。”
迟暮之的躁郁症从小时候爆发,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越来越严重,一直到了迟家,俞兰替她请来了专门的医生治疗和指导,病情才得到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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