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洞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淡风轻
两人都乔装打扮了,虽然没人能看出她是花容容,但是两个男人当街耳鬓厮磨,终究是件惊世骇俗的事。
花容容不愿意被围观,“我们找个地方谈。”
“啧啧啧,你怎么还是那么的,嗯,淡漠。见到我难道你不开心吗?”夜渊的聒噪又开始发挥。
某人的嘴角抽了抽。
“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幸好夜渊只是偶尔发作,并没有变本加厉。
夜渊走在前面,花容容走在他身后跟他保持着距离。那些异样的目光见状,也没什么好看。两人又变成被人无视的路人。夜渊带着花容容,在京都绕来绕去。两人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花容容发现他们其实只是在转圈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花容容有些恼火。
“反正不是天牢!”夜渊不以为然,优哉游哉地四下看看。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花容容一脸平静地跟着夜渊。
又过了半柱香,夜渊却忽然带着她闪入一个死胡同,然后拉住花容容的手臂说了句:“走!”
花容容并不知道,就在她与夜渊在死胡同里消失的时候,暗处走出来一个人,看到空无一人的小胡同,低声咒骂了句:“又丢了!”
仅是转眼工夫,他们已经跳进一个院子里。花容容眯着眸子:好生眼熟的地方。
“王府书房,走!”夜渊的话更让花容容吃惊不已。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夜渊,夜渊却不容她多想,拉着她几个纵落躲开巡逻的侍卫,就到了上官晨的书房。
由于书房并不是王府显眼的地方,上官晨除了商议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不会让人在外头守着。是以两人很快就潜到上官晨的书房。
然后在花容容惊诧的目光下,夜渊径自走到床边,打开了书桌的机关。不等花容容回神,就将她扯入密道里。
“你怎么知道这里密道?”黑暗中,花容容一脸震惊。
“嗯,不错,终于看到你有别的表情了。我说容容啊,你别没事就学小贱人,面瘫有什么好的?那是病,要治的。”夜渊稀里哗啦说了一堆,就是没有回答花容容的问题。
花容容可不像在天牢那么好糊弄,站在密道入口的那几级台阶上,她顿下脚步:“告诉我!”
只见夜渊伸手在半空划了个圆弧,周围霎时明亮起来。花容容看清这里的时候,惊呆了。
这哪里是什么暗道,分明是地下室,还是工程浩大的地下室。
她一直以为只有一条密道通往那个奇怪的悬崖,其实根本不是。那些她摸过的墙壁,其实只是比常人稍微高那么一点的石壁。那些石壁交错复杂,形成一条条所谓的暗道。而她站在台阶上,却也看不到那些暗道的尽头!
“为什么上官晨也没发现?”花容容回过神来之后,直直地望着夜渊。
“嗯哼,这里根本不流通,灯火肯定点不起来。夜明珠嘛,也根本派不上用场。上官晨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呢?”夜渊挑挑眉。
“那你呢?”由于第一次来这里的恐怖经历,让花容容悄悄后退两步,警惕地戒备着夜渊。
夜渊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这是本能,或者我忘记的从前跟这里有关吧。”
花容容仔细地看了夜渊半天,发现他并不像说谎。可是知悉这个秘密的人,又怎么可能毫无危险呢?
“走吧!”下一刻,夜渊又变成那个神秘兮兮的夜渊。
他径自走在前面,花容容不时观察着四周,她竟没找到光源是哪里来的。就好像整个头顶上就是一个发光源。
四处都是尘埃,也有一些奇奇怪怪、整颗都是黑色的草,花容容也算知道那是潮湿腐败的味道怎么来了。
她不敢大意,而走在前面的夜渊则一派悠然。
王妃不洞房 第一百九十八章 无尽暗渊
花容容发现,他们身后五步左右的距离又变成漆黑。一直往前,那黑暗一直保持在他们五步之后。这种发现,让花容容眉心紧蹙。在她的前世,还有遥控开关,控制电源。而这个时代,这个地方,根本没有电这种东西,建造这里的人又是怎么做到那么神奇的事?
两人走了很久,一路上除了他们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动静。
“通往哪?”花容容隐隐觉得夜渊带着她走的地方与上两次跟上官晨来的时候不同。
“如果我说我也不清楚呢?”夜渊回首,正色道,“我说过,很多事我只是凭着本能去做,我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闻言花容容默然,因为这不是夜渊第一次这么说了。夜渊有时候很无聊的说些八卦,却从来不曾骗过她。
将花容容不说话,夜渊又开口了:“若我能知道我是谁,很多事就迎刃而解了。”他像在叹气,又像自言自语。
“你也有解不开的难事?”花容容好奇,在她眼中,夜渊真的像个神一样的存在。很多事,他未卜先知。
仿佛看出了花容容的心思,夜渊漾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就算是神,也有神的烦恼。比如他会烦恼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
看着夜渊煞有其事的模样,花容容也就没再追问下去。上官晨她偶尔还能猜到他的想法,但是夜渊……呵呵,她从来不知道夜渊到底想的是什么,完全捉摸不透。
两人又沉默着向前。这次,花容容来到的再也不是那个临近悬崖的山洞。
前面很空旷,但是白雾茫茫,完全看不清前路。
“嗯,看来这里的阵法已经被我们启动了。”夜渊双手抱胸,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迷雾。“你的道行还不够,跟紧我。”
说完,夜渊率先走进迷雾里。花容容不敢大意,紧紧跟在夜渊身后。
只见夜渊走两步又会忽然后退三步,然后继续前行。走走退退,那些浓雾越来越淡,到最后没有了。花容容回头一望,哪里有什么迷雾,他们分明就只是站在刚才那。
“障眼法,一般人就算闯进来,第一关就过不了了。”夜渊微微一笑,俊颜上满满自信。然后他回头问花容容:“你记住我刚才怎么走了吗?”
花容容点点头,刚才一直认真地看着夜渊的脚步,凭着好记忆,她一步没忘记。
“孺子可教,你很聪明。希望这次你不要重蹈履责。”夜渊的话,让花容容不解。
可是她没有追问了,因为夜渊不会说。
两人继续前行,大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路,忽然就到了尽头。
花容容望着那凹凸不平的墙壁,挑挑眉。
“没路了。”花容容又仔细搜寻了一下,才对着夜渊无奈地说道。
夜渊老神在在,四下看了看,忽然对着花容容神秘地笑笑:“天无绝人之路!”
花容容摇摇头,表示怀疑。心中却开始寻思,她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就追不上上官晨了。
“说说你之前在这看到了什么。”夜渊并没有回去的意思。
花容容依言将她前两次的经历都一一说出来,夜渊眉头轻蹙,好似陷入了沉思。
“你说玉镜在这有反应?”沉默了许久的夜渊倏然开口。
她被吓了一跳,而后才点点头。将脖子上带着的玉镜拿出来,她又惊讶地发现,那个小红点变得更红了,像随时会滴出来那般。可是这次,这个小红点却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异样。
夜渊让她把玉镜拿过来。夜渊放到左手掌心里,右手的指尖泛出丝丝白烟。夜渊以极快的速度点着玉镜,那个玉镜跟着冒出白烟。小红点动了,越来越快,转个不停。
然后夜渊将手中的玉镜使劲往上一抛,怪异的事情发生了。玉镜一碰到头顶上的墙壁,以玉镜为中心,像石子投入湖面那样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纹。波纹荡漾的频率越来越快,花容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地方啪的一声,像画面破裂一般,碎了。
眼前的阻碍物也荡然无存,在花容容面前的是一个类似山谷的入口,上面像是用水凝聚成的四个字看得花容容心尖一颤:无尽暗渊。
她立马看向夜渊,夜渊脸上也有些讶异,仿佛没料到是这样。
而且!这里已经不是什么地下了,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但是那个无尽暗渊,就像地狱一样阴森。无尽暗渊四个字下面有个小小的台阶,就像天堂和地狱的分割线。花容容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那种莫名的恐惧又涌现了。
“走,进去看看。”在夜渊的心里,是没有害怕两个字的。他率先往那个无尽暗渊,但是他还没踏上无尽暗渊那个台阶,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花容容心惊不已,她从未见过夜渊如此狼狈。即使在天牢装疯卖傻,他依然还是那么自然。
忙过去将夜渊扶起来,夜渊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奇异地笑了:“终于有地方能困住我了。”
“我们还要进去吗?”花容容不理会他的疯话。
“去,必须要进去。”眸子闪着坚决的夜渊,再次朝无尽暗渊迈开脚步,给他的依然摔在地上的下场。
花容容看的胆寒,再次将夜渊扶起来:“夜渊,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太古怪了。在这样下去你不死也伤。”
“无尽暗渊……”夜渊望着那四个字,喃喃自语。
他蓦地看了眼花容容,花容容脊背发凉,装作四下查看别开眼。
“你去试试!”随后不由分说就将花容容推过去。
无奈,花容容只好过去。不料,花容容还未踏上那个小台阶,迎面拂来一阵腥臭,她来不及躲开,已经吸进去了一些。随后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夜渊眼神骤然一寒,当他察觉的时候,眼前已经黑了过去。唯一的念头只剩下:他也被算计了一次。
——分割线——
花容容缓缓睁开眼,意外地发现自己竟躺在那临崖的洞里。
当她坐起来的时候,看到夜渊正坐在那个洞口处。
似乎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夜渊回首:“醒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这?”花容容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夜渊摇摇头。这算是他第一次栽了,他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了。
花容容将疑问藏在心底,走过去,跟夜渊坐在一起。她出神地看着那萦绕着的浓雾,回想起那次跟上官晨一起跳下去的情景。那个说着永远不放开她的手人,就那么狠心地不让自己想起她。
“你说,你曾经从这里跳下去,然后又走回书房的出口是吗?”夜渊低声问道。
她点点头,就算知道这里跳下去不会致命,可身边没有上官晨,她是怎么不愿意跳。
“但是我发现,这底下根本深不见底。”说罢,夜渊拾起一枚石子,用力掷下去。
花容容凝神倾听了半晌,也没有石子落地的声音。于是就自己也照样扔了下去,结果依旧。
她诧异地看着夜渊:“为什么?”
“王府是阵法的入口,这个阵法是活动的。你和上官晨很幸运,没被摔死。”
“王府只是掩盖这地下的阵法?”花容容吃惊地道。
“嗯。”夜渊点点头,“前朝的靖王爷虽然精通奇门遁甲,可我深信这不是他设下的。他应该只是碰巧发现了这个埋藏在地下的强大阵法,加以修缮罢了。”
“古老的阵法?你不是知道无尽暗渊吗?”
“知道不代表清楚!”夜渊顿了一下,又道:“我们还是回去吧,以你现在的身手实在不宜继续往里面闯。”
“你今天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不要说福至心临!”花容容冷冷地盯着他。
夜渊挑挑眉:“你猜对了,我就是忽然想带你来这。这个给你!”说罢,夜渊将玉镜递过来。
花容容无话可说,心底对夜渊,忽然就多了些疙瘩。
“走吧!”夜渊起身催促,他自是明白花容容心底的不悦。只是他也无奈,很多事,他都是得而不知。
或许有一天这一切都会解开,不过,应该是他死的那天吧!
花容容走在前面,这次不能说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一个无尽暗渊。至于夜渊说的阵法,依照她前世看的小说,这根本就是魔法阵。
“喂!”夜渊看着沉闷的花容容,有些不习惯:“如果你不想害了上官晨,你最好暗中悄悄跟着他就行了。”
“嗯!”
“胜仗要死,败仗没命。哎,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呀,也只有上官晨敢冒险。”夜渊幽幽叹气。
“什么意思?”花容容蓦地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夜渊寒星般的眸子。
“你不是很清楚吗?”夜渊挑挑眉,“朝中想置上官晨死地的人,至少过半。不过还好,分量最重苏丞相是最不愿意看到上官晨死的人。”
“他不是太子党吗?”
“你聪明,但毕竟还是嫩。这朝堂上的事,又岂能是肉眼去分辨?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人的野心,是不能用常情去量度。等你将来坐上高位,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了。”夜渊意味深长。
王妃不洞房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军法如山
虽然王府地下的秘密很吸引花容容,但相对而言,上官晨更重要。离开密道之后,花容容就与夜渊分道扬镳,独自北上。
这是她第一次在异世的远门。没有兴奋,只有心急如焚。
所幸上官晨带着禁军三千人,即使快马加鞭,速度也不可能太快。
花容容乔装成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一路专挑人少的地方,方便施展轻功。一天之后,花容容总算追上了上官晨一行人。
她一直隐身暗处,时时刻刻注意着所有接近他的人。
上官晨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有道温柔的眼神望着自己。但他又没发现是谁,只是暗暗纳闷,难道是他想太多?
可那道目光如影随形,他想忽略都不行。奈何自己身子大不如从前,有些事也力不从心。不知道王府里的花容容现在怎么样了,上官晨脑中浮现出那张绝美的容颜。
甩甩头,他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卫国突然发兵,并一鼓作气夺下五座城池。上官晨相信这其中必定有紫月国的人在作怪。否则,卫国再怎么勇猛,也不至于几天内夺了这么多城池。
父皇也只给了他三千禁军,他深知,将军虽然是朝廷命官,但事实上将军在驻守之地就相当于皇帝。士兵们只听将军的指挥,外来的人要调动士兵,可不是易事呀。
上官晨请战的时候就明白,拿下这场胜仗,不容易!
以皇帝的名义出征,表面好听,事实上这是件苦差。禁军不是他的直属,打仗的士兵也不是听他的。
出发前,他就跟三千禁军约法三章,其中有一条就是严禁践踏土地里的庄稼。那两个跟随来的统领,大概是太子党。隐隐流露着对上前线的不满,于是乎对上官晨也并不客气。
上官晨看在眼中,不动声色。
第二天,就有禁军故意惊吓马匹,受惊的马全都一股脑往地里冲过去。将庄稼踩得七零八落,还洋洋得意。
上官晨冷冷地扫视着那几个禁军,不怒自威。
感受到他迫人的气势,那几个禁军心中不由得一寒。但很快他们又自我安慰,上官晨又没有证据。
“让那个几人过来。”上官晨微微侧首,对身边的某个统领说道。
“喂,你们几个兔崽子给我过来!”其中一个统领,万般不愿地大喊。
那几个禁军闻声赶着马飞奔过来,又践踏着地里的庄稼。
“王爷,统领,有何吩咐。”那几个人狂傲之极,连马都不下。
上官晨从马上跳下来,面无表情地问道:“本王曾经说过什么?”
“不得欺压百姓,不得糟蹋庄稼,还有不得不战而逃!”其中一个禁军大声地喊道,脸上掠过浓浓的嘲讽。或许从前的上官晨让他们害怕,但现在上官晨风一吹就倒,他们根本不在意。
“你们四人方才都是从田里走出来的?”
“回王爷,有时候畜生发狂,小人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上官晨低低地念着这个词,眸色骤然一寒,手中宝剑倏然出鞘。寒光闪过,那几个禁军连闷哼的机会都没有,全部身首异处。
上官晨眉毛也没动一下,只是转身看着那些禁军,吐字如冰:“军法如山,本王不希望再看到令你们无能为力的事!”说罢,上官晨翻身跳上马背,扬长而去。
只剩下怔楞在那的两个统领面面相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脊背透着阵阵凉意。他们本意是想让这四个人给上官晨一个下马威,因为他们笃定上官晨最多只是教训一顿而已。没想到上官晨出手惊人,竟是一下子结果了四人的性命!
但他们大概到死也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上官晨脸色苍白,极力压抑下翻腾的气血。
心脉本来已损,他强行运行真气,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可如果他不动手,那些禁军统领更不可能动手。治军需要雷霆手段,才能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人。上官晨相信,经过这件事之后,那些统领以及禁军,再也不敢乱来了。
花容容看着脸色煞白的上官晨,差点就克制不住冲了出去。若不是上官晨从怀中拿药出来吃,此刻恐怕已经暴露了。
她暗暗地记住那两个禁军统领,寻思着找机会教训一下。自从习武之后,她从未真正与人交过手,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程度究竟到了哪里。
被人紧紧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上官晨警惕地扫了眼四周,依然没有发现。
而花容容则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她差点被上官晨发现了。如果知道她私自逃出王府跟着他,定又会怀疑她为了上官玉来。
不是她不自信,而是她再也不想在上官晨嘴里听到任何负面的话。
是花容容吗?上官晨眉心轻蹙,自然而然地往她身上想去,隐隐带着一分期待。可阿力没有任何消息说她离开了王府,心头有些失落。
上官晨残酷的手段让三千禁军有些后怕。上官晨为了尽快赶到前线,不顾自己的身子,日夜赶路。看得花容容一阵阵心疼,真怕那单薄的身子会在马背上摔下来。
当上官晨赶到紫月国北方的常州城时,发现战况远比想象的严峻。
卫国想反击紫月国不是一朝一夕。这些年来,紫月国用了各种手段压制卫国,显然成效不大。
他们先是以奇兵突袭比较繁华的城池,占据之后,扎营固守。看似想要一步一步将紫月国蚕食,而且完全不给自己退路。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章 卫国攻城
常州城。
城门紧闭,百姓惶惶不安。
上官晨一到常州城,首先是登上城头,遥望着驻扎在城外的卫国军营。
短短的半个月,卫国居然将紫月国北方大部分城池拿下了。若不是常州城的地势比较特殊,恐怕也插上了卫国的大旗。
守城的将军姗姗来迟,见了上官晨也只是假意行礼。这些将军常年驻守在外,对这个朝中派来的皇子没有一点好感,甚至是有些仇视。因为在他们眼中看来,上官晨是来削弱他们手中的权利。多年来,这些将军早就把手下的兵卒当成是自己的势力,哪里容得别人来插手。
尤其是看到上官晨那近乎病态的苍白脸色,更认定这个失踪了两年的皇子只是个没什么能力之人。
上官晨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脸色又严峻了些。
“王爷,路上疲劳,还是请王爷先去歇息一番再作打算吧。”守城的张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官晨没有忽略他脸上一闪而逝的嘲讽。
“不,张将军,如今形势危急,还是国事为重。”上官晨摆手拒绝他的提议,而后他威严地扫了眼这几个将军,“诸位将军,卫国军队在城外驻扎了几天?”
一抹几不可见的惊诧在张将军眸中闪过:“回王爷,三天了。”
“三天?”上官晨冷冷地反问,“这半个月,卫国也算长途跋涉,不管人还是马,都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将军为何不趁此机会反攻?”
“王爷,您有所不知。这些卫国士兵骁勇善战,末将也曾派出士兵突击,却全军覆没。在没想到好办法之前,末将也不敢轻举妄动。”听完上官晨的话,张将军脊背冒出一些冷汗,大约是没料到上官晨一来就提这么尖锐的问题。但毕竟他也是久经沙场的,应付的话还是能想出来。
上官晨又抬眸望着前方,三天,足够让卫国的军队缓过气了!张将军并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些道理他怎么会不懂?拿国家大事来给一个皇子下马威,如果他身后没人,还敢这么嚣张么?
初到军营,若是他贸然以延误军机处置了张将军,定会引起军心动荡,更有甚者会让士兵反抗。如果放任,根本无法建立在军中的威信,更别说领兵作战了。
“张将军,本王也是初次奉旨上战场,没有实战经验。这退敌之计,就有劳将军了。“上官晨正色道。上官晨确信,今晚卫国一定会攻城,而这里却没有任何防备,似乎笃定卫国无法攻上城。
张将军没想到上官晨前后反差那么大,心中也有些忐忑。经过这短短的交谈,他已经明白上官晨并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将军说得对,本王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事将军多劳心。”上官晨客套地说完后,径自带着那两个京都来禁军统领下了城头。
待上官晨走远,张将军身边的副将就不安地问道:“将军,这个王爷似乎不像我们想象的没用。”
张将军冷哼了一声:“他能有多大作为?不过你们都给我激灵点,别给本将军整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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