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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洞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淡风轻
上官晨接过来,细细地看了一次,才缓缓道:“战报只需结果,不必如此详细!”
闻言,张诚又垂下头来:“是,三王爷。”
“张将军,国事为重。类似这样的情况再有下次,本王不会客气!”上官晨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张诚忙称:“末将不敢!”然后,张诚在一片冷意中,退出上官晨的军帐。
上官晨脸上的笑意更冷酷: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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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书挟持着花容容,一路向北。
当他很确定身后没有紫月国追兵的时候,才放缓了脚步。看着原本的十万大军,变成如今三万不到,还是伤势惨重居多,宋逸书心中冒起一阵阵的火气。该死,他本来可以一举拿下常州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用兵如此厉害的上官晨。生平第一次撞墙,宋逸书觉得这口气要是不讨回来,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花容容也被他丢到一旁,似乎笃定花容容不会跑。
花容容面容再冷,她还是个善良的女子。她前世就学过中医,而这两年又在贱死不救那学到那么多东西,看着这么多的伤得眼中的卫国士兵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忍。便萌生出帮他们医治的念头。
只是,那些卫国士兵知道她就是那个质子公主后,没有尊敬,反而都是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看着她。花容容心寒不已,她的身份虽是公主,可她何曾享受一天公主的待遇?
如今战败,好像大家都把原因归结到她身上一般,似乎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到嘴边的话,也因此咽了下去。
是啊,她是一个现代的灵魂,已经不是从前的花容容。质子公主的使命对她来说是狗屁,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宋逸书倒不像那些士兵,对花容容也还算尊敬。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在宋逸书递给花容容一小块干粮的时候,花容容终是忍不住问了。
宋逸书看了看花容容,笑笑:“难道公主你忘记了,卫国的皇族,身上都有种淡淡的香味吗?”
香味?为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上官晨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我确实不记得了。”花容容很自然地接着他的话道。
一抹花容容看不明白的怪异在宋逸书脸上转瞬即逝,宋逸书沉默了。
花容容见状,也没在继续追问。暗暗思量着,她要怎么在谨慎的宋逸书眼皮底下逃脱。假若真的回到卫国,等待着她的是什么,花容容不像想象。
她被迫嫁给上官晨的时候,卫国也不曾派人来。似乎,在卫国皇族里,这个公主早就被除名了。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零六章 朕很欣慰
上官晨带着紫月国大军打了场漂亮的胜仗的消息,很快在紫月国传开。紫月国上下欢呼,对于上官晨的拥护,似乎也开始变多。当初出征时的谣传,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
这是上官玉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拍案而起。宋逸书这样智勇双全的猛将,居然也在上官晨手下败了。他筹谋已久的计划竟被全盘打乱。
而派去与张诚联络的人,也久久没有回音。上官玉隐隐觉得,张诚叛变了。
上官玉握紧拳头,眸子闪过一抹与容貌不相称的阴狠。若是让上官晨顺利班师回朝,他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太子之位定会有变数。想到这,上官玉立即穿戴整齐,往皇宫里去。
淑妃似乎已经意料到上官玉会来找她,看到上官玉她马上屏退下人:“这里不需要伺候,你们先下去!”
下人一走,上官玉就迫不及待了:“母妃,上官晨……”
“住口,那是你三哥!”淑妃斥责,“玉儿,你怎么还是如此鲁莽呢?”
上官玉一脸不服气:“母妃,这里并没有外人,为何你一定要坚持我叫他三哥?”
淑妃缓缓站起来,目光深沉:“老三最重视的,就是那份亲情。只是这明争暗斗的帝王之家,又哪里来可笑的亲情呢?你记住,只要你还是叫他一声三哥,穷途末路,上官晨还是会放你一条生路。母妃警告过你很多次,你总是不听。晨儿是个精明之人,你所做的一切又怎么可能瞒过他?玉儿,如果他打了胜仗回朝……很多事不用我说,你应该很清楚了。”
“母妃,你是我的母妃,难道你真的要冷眼相看么?”上官玉心底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上官晨的对手。这么多年来,看似自己占了上风,原来只是上官晨的退让!
“母妃终究会老,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帮你善后!你父皇大概也察觉到什么,我希望你这次谨记教训,否则将来即使你登上帝位也随时会被人推翻。记住,有些事必须伺机而动,即使再等十年二十年,都必须要有同等的耐心!”淑妃眼底飞快地掠过淡淡的恨意。
“那孩儿该怎么做?”
淑妃看着他:“去,跟你父皇请战,出征予国。如果你能平定予国,功劳不会比晨儿小,你父皇亦不会再追究什么。母妃要是猜得没错,予国可是晨儿的手笔呀!”
上官玉心底有一丝犹疑,领兵打仗?似乎这根本不是他擅长的。
淑妃看出他的迟疑,心底未免有些叹气,表面仍不动声色:“会有人协助的,你放心地请战吧!记住,凡事不可自大,必须要谦虚。”
“是,母妃!”上官玉垂下头,遮住眼底的不甘……
朝堂上,皇帝上官玉的举动好像有些意外。
然后他很欣慰地大笑:“好好,晨儿才打了场漂亮的胜仗,那西北就看玉儿的表现了,朕相信玉儿不会让朕失望的!”
皇帝后面那句话,听得上官玉脊背发凉。
“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望!”上官玉跪下来,以示决心。
皇帝同样也只是给上官玉三千禁军,让上官玉第二天立即朝西北出发。
只有苏丞相,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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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得知上官玉主动要求出征予国的小心,仅是冷冷一笑。
看来还是淑妃沉得住气。上官晨相信这不是上官玉自己的意思,依照上官玉的性子,叫他征服女人绝对是易事,但平定战争……上官玉绝对没有那个本事。
不知道淑妃会让谁去帮助上官玉呢?这才是上官晨最好奇的地方。这么些年来,淑妃隐藏得很深,朝中到底有多少势力是属她的,上官晨心中完全没有数。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心机,也难为自己的母妃德妃在这场斗争里活了下来。
上官玉也只是淑妃的踏脚石吧!
就在上官晨分析这件事的时候,探子来报:卫国大军已经退了数百里,如今在紫月国一个边远的小镇仙桥镇暂时驻扎下来。而卫国边境的援军也开始赶往仙桥镇了,大约两天之内能与宋逸书汇合。
上官晨摸着下巴,眉心微蹙。如今赶去拦截卫国援军是根本来不及的,他以为宋逸书会直接退出紫月国,没想到宋逸书竟是想一举将他击败。
他手里还有花容容,正面与他相碰,并不可行。
上官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明明那么讨厌花容容,却又时时刻刻担忧她出事。这样的莫名其妙,实在是……
难道他曾经爱过花容容?这个念头一出,上官晨被自己吓到了。
甩甩头,他让人请来了张诚。
张诚很快就来了,上官晨让探子再向张诚汇报消息。张诚早就知道了,一直都在等着上官晨的召见。
如今,他再也不敢小看这个看似虚弱的王爷里。他心底很明白,这个王爷深藏不露,他的心机,永远不会像脸色苍白。
“那依王爷所见?末将带人追击宋逸书吗?”张诚低头问道。
“宋逸书带走,都是骁勇善战的卫国勇士。若是我们硬碰硬,未必再有那样的运气。这一战,我军也元气大伤,宋逸书大概料定我们不会追上来的。我们来个偷袭!你在军中选一队身手不错的士兵,秘密潜过去,趁他们不防备,杀个措手不及!”上官晨道。
“王爷,宋逸书功夫很高,末将惭愧,末将未能接上他十招便败北。倘若偷袭的话,只怕他一人就足以将我方偷袭之人尽数杀了!”张诚歉然地道,他说的倒是实话。
上官晨也早就想到这点了,他朝着军帐外沉声说了句:“既然来了,何必还躲着呢?”
张诚讶然,不知道上官晨在说什么的时候,火红的身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阴柔俊美的容颜,让张诚见了忍不住自行惭愧。
“没想到这样都没能瞒过你呀,上官晨。”玉姬轻笑,径自寻了处地方坐下,仿佛这军帐就是他家一样悠然自得。
“能在我眼皮底下躲过的人并不多,所以你无需内疚。”上官晨淡淡一笑,随后正色道:“既然这个时候来,我相信你也是知道我想做什么,宋逸书就麻烦了。”
玉姬挑挑眉:“你为何如此笃定本公子是来帮你的呢?说不定本公子只是来看热闹的!又或者,本公子帮的是宋逸书!毕竟你我的立场并不是朋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相信你,是来帮我的。”上官晨很自信。
“好吧,你猜对了。”玉姬耸耸肩,“是跟着他去袭击落败的宋逸书么?”
上官晨点点头,然后对张诚说:“宋逸书他会对付,剩下的看你自己。本王身子不宜跋涉,一切就有劳张将军了。唇亡齿寒,张将军切记。”
一股寒意从张诚脚底冒起,他忙不迭应是是是。
上官晨随即就让张诚下去准备,短短的几天内,他就变成手握实权的军中统帅。
玉姬很是赞赏:“上官晨,你手段不错嘛,居然这么快收服了对你有异心的将军。”
上官晨勾唇,划出淡淡的嘲讽:“我只是让他们知道唇齿相依的道理罢了,张诚能统领一方大军,证明他也不是傻瓜。有些事又何必说得太直白呢?他不是我的人,这点我永远不会忘记。”
“难怪夜渊说,紫月国帝王之位非你莫属。上官玉的道行太浅了,远远不是你的对手。要不是他身后的淑妃,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玉姬颇为感触,心底也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上官晨的敌人。
一抹怪异在上官晨眼底一闪而逝,“你对紫月国后宫之事仿佛很清楚!”
玉姬脸上飞快掠过诧异,“夜渊说得多,也就知道了!”
“我很是奇怪,你身为予国第一杀手,居然帮紫月国的王爷!”上官晨漫不经心地道。
“杀手本就是不受约束的,本公子只是不接杀朝廷之人生意罢了。至于帮谁,这看本公子心情吧!”玉姬笑得十分灿烂。
上官晨没有继续追问,他很清楚,玉姬的身份,不会是予国第一杀手那么简单。至于他帮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上官晨也不想去追究。他只要知道玉姬目前不会加害于他,这就足够了!
而一边的玉姬微微垂眸,遮住深沉的眸色。
张诚很快来请示上官晨,一切都准备好了。玉姬一言不发,率先离开了。张诚弄不懂这个相貌阴柔的男子心思,就看了看上官晨。
“你只管带人去吧,切记要快。袭击就靠个出其不意,若是宋逸书做好了准备,你去了只是送死,明白么?”上官晨郑重地道。
“是,王爷。”
张诚随即出去。很快军中便起了骚乱,禁军来报,说是某个军帐起火了,军中一片混乱。
上官晨故作严肃地跟了出去查看,而某处,张诚带着一队人,悄然离开了常州城。
在张诚他们走后没多久,御医又进来了。
仔细查探着上官晨的脉象,脸色凝重:“王爷,您若是再不注意一些,只怕……”他没敢说下去。
上官晨平静地道:“无碍,本王会注意。”他很清楚,自己的身子,似乎一天比一天虚弱。有时候站久一点,就觉得承受不住。他明白是日夜奔波加上这几天都不曾好好休息的后果。但很多时候,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对张诚必须万分小心警惕,毕竟这个人是上官玉的人,一不小心只怕出师未捷身先死。
“王爷,恕下官直言,您的身子远远不如两年前。下官清楚有些事下官并不能说些什么,医者之心,下官只希望王爷千万保重身子。京都里风雨欲来,倘若王爷的身子撑不住,纵使抱负再大,也只怕……”御医顿住话语。
上官晨在心底暗暗叹气,他何尝不懂这些。只是这身子,只怕没有个三年五载的调理修养,决计没有恢复的可能。
而他,又怎么等个三年五载呢?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零七章 你告诉我为什么
宋逸书怎么也没料到,紫月国的人这么快又杀到。
残余的部下突遭袭击,一片混乱。
宋逸书挟持着花容容出去,却也无法制止。因为他才走出去,就被那个熟悉的火红身影缠住。
花容容望着紫月国的兵将,虽然知道不可能看到上官晨,还是忍不住有些期盼。
宋逸书很是恼火,这个人分明不是紫月国的人,却三番四次帮助紫月国。
“阁下为何要替紫月国卖命?”
“乐意!”玉姬不可一世地道。
“倘若阁下愿意,本将军同样可以承诺你在卫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宋逸书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
闻言,玉姬勾起一抹迷人的笑意:“过眼云烟,本公子只求眼前畅快。”
宋逸书气结,还真是软硬不吃。
他本来就打不过玉姬,此时还挟持着花容容,更是应付得吃力。
“宋将军,你似乎对紫月国的三王妃情有独钟呀。”玉姬看着花容容,低低笑道。
花容容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旋即趁着宋逸书疲于应付玉姬的时候,以迅若急电的身形,挣脱了宋逸书的禁制。
宋逸书愣了一下,没预料到花容容居然这么轻易挣脱。他知道花容容会武功,却是不曾想到这么高。心中顿时明白那次拦截,她只是深藏不露。若真的打起来,他大概也占不了什么便宜。但玉姬攻击袭来,他已经无暇顾及花容容了。
“回常州城!若上官晨再不注意身子,只怕这场仗尚未打下来,他就垮了。”花容容正欲跃向战圈的时候,耳边传来细若蚊呐的声音。
花容容倏然一惊,望向玉姬,他神色凝重。
浓浓的担忧袭来,花容容毅然飞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玉姬一边与宋逸书交手,一边望着花容容娇俏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心中微微有些苦涩掠过。
宋逸书很快败于玉姬手下,而他残余的将士,更是死伤过半。只是玉姬并没有痛下杀手,负手而立,淡淡地道:“你走吧,本公子并不想大开杀戒。”
宋逸书狼狈地抹了一把唇角的血迹,冷冷地盯着玉姬:“今日你放过我,我不会感激!”
玉姬轻轻一笑:“既然放你,就不会存在你会感恩的念头。本公子名唤玉姬,随时欢迎你的报仇!”
听到玉姬二字,宋逸书如遭雷击般震撼。这个神秘莫测的予国第一杀手,竟是个男子!姑且不说他在紫月国连续两次被通缉,单是那杀人从不失手的记录,就足以让人不敢小觑了。
宋逸书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向来独来独往杀手,竟也心甘情愿为上官晨所用。
“你走吧!万一本公子后悔,你就再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不过嘛,本公子奉劝你一句,你并不是上官晨的对手!至于某个人,你还是小心些吧。”玉姬意味不明地道,眼看那些偷袭成功的将士已经离去,他也紧跟着身形一晃,迅速消失。
宋逸书站在那,久久没有任何动作。而身后,哀声、血腥味一片。战无不胜的神话,就此破灭。
却说花容容一路朝常州城而去,心急如焚。当她来到常州城城墙下的时候,她却又犹豫了。上官晨那种陌生的眼神,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她不知道,如今两人该如何面对。上官晨已经不是那个上官晨了,虽然他的感情忘不了她,但是花容容相信,依照他那冷酷的性子肯定逼着自己漠视她的存在。
蓦地想起那首很有名的诗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种思念,却还得故意装做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正在犹疑着要不要去找上官晨的时候,身后轻风骤起。花容容马上凝神戒备转身,却看到了张熟悉的面容。
“为什么不进去?”夜渊的笑还是令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完全无法把天牢的那个疯子与他扯上关系。
花容容幽幽叹气:“面对他昏睡,我还有勇气等待他醒过来的一天。可是现在,我……”花容容顿住,有些忧伤地看着常州城门。
除了那两年,她从来不曾在夜渊面前掩饰着什么。在这个对世事了若指掌的男子面前,她从来都是通透的。
“误会不去解除,永远都是误会。暗地里,他其实也担心你。否则,在那种情况下,宋逸书挟持着你,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呢?”夜渊低低说道。
“夜渊,你告诉我,上官晨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花容容望着夜渊,神色凝重。
夜渊摇摇头,“他死不了!天命真龙,又怎会轻易陨灭?”夜渊顿了顿,“其实,你们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如果这样你都承受不住了又谈什么永远?”
闻言,花容容垂眸,遮掩住眸色。
“夜渊,你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许久之后,花容容才抬起头。
夜渊笑笑,有些苦涩的意味:“我若是知道就好了!”说完,他抬眸遥望着星空,眼神幽深。
花容容沉默,每次问夜渊这个问题,他都有种莫名的忧伤。或者,他说的是真的吧!
“你去找上官晨吧,我是来提醒你的,好好照顾上官晨。身子的虚弱不会导致他死,但是外来因素,就难说了!”夜渊郑重地道,随后交给花容容一个小瓶子,“这是小贱人配置的药丸,虽不能马上令他身子好转,保命还是行的。”
说完,夜渊就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离开了。
花容容紧紧握住那个小瓶子,许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飞身跃上城墙形如鬼魅般在巡逻的将士眼中一闪而逝。
夜已深,上官晨不顾御医的劝阻,此时仍旧在军帐中批阅文书。身子的虚弱,让他已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太多的事情面临着,等着他去解决,休息对目前的他来说非常奢侈。
脑中不经意浮现一两个熟悉的画面:他在王府书房批阅文书,花容容在一旁安静的研磨,偶尔两人会默契望向对方,视线久久在空中交缠……
上官晨心中一惊,为自己忽然有这样的念头而愕然。他与花容容,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吧?心中却无端地开始想念花容容,那种牵挂是那么刻骨铭心。若真的无情,他又如何对她念念不忘?
是不是,他忘记了什么?犹记得那次宋逸书带走她的时候,她波澜不惊的神情下,那双眸子是如何的伤心。但她与上官玉相拥亲吻的画面又是那么突兀的出现,她瞒着王府所有的人偷偷溜了,还在卫国的军营中……这一切,又让上官晨忽然狂躁不已!
小心翼翼避开巡逻的将士,好不容易才找到上官晨所在的花容容进来就看到一脸阴寒的上官晨。
上官晨也正好抬头,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花容容的脚步顿在那,手中的瓶子握得更紧!
许久,上官晨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初见花容容那瞬间,他心中的狂躁竟完全被惊喜取代!甚至还有种冲动驱使着他上前,狠狠将花容容拥入怀中。
死寂般的沉默,暗涌在两人之间翻腾着。
“你,还好吗?”很久,花容容才开口低低问道。
“死不了!”上官晨嘲讽地道,眼神又渐渐变冷:“宋逸书败了,所以你要回到这里?”
花容容告诉自己沉住气,她平静地看着上官晨:“玉姬救的我!”
“哦?顺理成章么?”
“上官晨,难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一抹受伤在她眼底转瞬即逝,却正好落在上官晨眼中,不轻不重,正好触到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霎时隐隐作痛。
上官晨别开眼,刻意忽略心中的感受,“你身为卫国公主,做这些事也无可厚非!”
闻言,花容容立即上前,双手撑在书案上,直直盯着上官晨:“我还是你的王妃!如果卫国真的把我当成公主,就不会将我置之紫月国十几年不闻不问!上官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深敌意。”顿了顿,花容容的眸色变得黯淡:“你说过,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相信我!可是现在……”
上官晨的手悄悄握成拳,看着这样的花容容,他竟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是夜渊让我交给你的,如果你执意认为我是加害你的人,你扔掉吧!”花容容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将药放下,决绝转身离开。夜渊说得对,磨难开是就无法承受,谈什么永远?上官晨自醒来之后,就从不曾对她有过什么好脸色。她不是神仙,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淡漠,能无动于衷。
“别,走!”花容容就要迈到军帐门口时,身后传来上官晨艰涩别扭的声音。
她闻声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上官晨犹豫着,看到花容容要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挽留。她留下来,他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生平第一次,他感到苦恼。他双眼看到的一切告诉他要远离这个女人,可他内心深处却是对她不舍。
见上官晨半天也没有下文,花容容惨淡一笑,抬脚就要离开。
上官晨看到她的动作,不受控制地从书案后纵身跃出,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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