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洞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淡风轻
紫月国这样下去,离亡国也不远了。南边和北方,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哦,苏爱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忙着跟众美人调情的皇帝,终于有空了。
闻言,苏丞相才想起来,自己在这已经足足站了半个时辰了。差点就忘记了此番进宫的目的,他敛起心神,目不斜视地道:“启禀皇上,据守城将士上报,三王爷回京了!”
“什么!”皇帝闻言,猛地将坐在大腿的美人推开,倏地站来,脸色大变。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人已不是那个人
“守城将士上报,三王爷回京了。”苏丞相面不改色,重复了一遍。
“全部给我下去。”皇帝突然就朝着众美人低吼,那些个美人见状,无人敢说什么,纷纷提裙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少了那浓浓的脂粉味,苏丞相终于感到神清气爽。看来上官晨的归来,会让一些事改变了。
皇帝直直地盯着苏丞相,长期纵欲让他已经老了一圈,精神也萎靡了许多,“他回来了?”
“回皇上,三王爷回来了。”苏丞相刻意加重三王爷三字。
“他,还是回来了?不是已经……”皇帝喃喃地道,忽然又顿住话音,转而问苏丞相:“那晨儿现在哪里?”
苏丞相其实在心底冷笑,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初无端端就将三王府弄成青楼,如今倒是无辜的反问起来,着实讽刺。他不动声色地道:“皇上,老臣听闻此消息便急着入宫了,所以并不清楚三王爷现在哪里。”
“嗯,也罢,想必晨儿也会进宫。苏爱卿,你暂且不必急着出宫,留下来陪朕等晨儿进宫。”皇帝沉吟片刻,如是说道。
“臣遵旨!”苏丞相垂下头,很好的遮住自己眸底的情绪。
“真快,又是一年过去。”皇帝幽幽叹气,“没想到有生之年,朕还能见到晨儿,真乃上天垂怜!”
“三王爷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苏丞相道。当初二话不说就断定他已不在人世,如今这一副慈父的形象,又是做给谁看?这一年来,他都将皇帝的所作所为看在眼底。多番劝阻,却屡不奏效。后宫乌烟瘴气,朝堂乱成一团。不少中直的大臣,都已经被罢官或是入狱。为求自保,大臣要么就辞官,要么曲意逢迎。唉,这紫月国,已经不是曾经的紫月国了。
只求上官晨的回来,会将这一现状改变。至少,上官晨还是个治国之才,且绝对会是个好皇帝!
两人又东拉西扯说了一会,便有太监匆忙来报,说三王爷求见。
苏丞相敏锐地从皇帝脸上捕捉到一丝丝的异样,心中忽然就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心中骤然一惊。
“让他进来!”皇帝急切地道,似乎很高兴。
只怕,这言不由衷吧,苏丞相暗道。
这是皇帝吗?花容容走进御书房,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人是那个笑得很慈祥的皇帝。那厚重的眼袋,浓浓的黑眼圈,萎靡的精神分明就是纵欲过度的表现。难道这一年来,皇帝就真的都耽于美色吗?
“儿臣(容容)见过父皇!”虽是那样想着,花容容依旧没忘记行礼。即使如今她的身份比起这个皇帝高贵许多。
苏丞相行过礼之后,便一直静立旁边,沉默不语。
“晨儿,容容你们可算回来了!”皇帝看似很激动地走上前,扶着上官晨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看个不停。
“让父皇担忧,儿臣不孝。”上官晨在初见皇帝那一刹那,就已经明白,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父皇了。
皇帝又道:“快快坐下,跟朕说说,你这一年都去哪里了?朕派了那么多人前去寻找,都一无所获。你已经是朕唯一的孩子,朕与你的母妃……唉!”皇帝顿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上官晨与花容容依言坐下,两人都没有为皇帝的话有一丝动容。
看见两人依旧出众的样貌,皇帝眼底掠过一抹深沉,转瞬即逝。
上官晨定定地直视着皇帝,那锐利的眸子让皇帝居然也忍不住微微别开眼。上官晨淡然地道:”父皇,我们去了传说中的禁忌之源!“
说这话的时候,上官晨也清楚地注意到皇帝的脸上闪过了意想中的异样。或者,他的猜测是对的。
“禁忌之源?那是什么地方,朕可没听说过。”皇帝故作惊讶地问道。
花容容也看出皇帝奇怪的地方,紧接着说道:“父皇,就是南之南北之北的传说。”
皇帝沉吟片刻,才好似恍然大悟道:“哦,这个,朕倒是想起来了。你们这一去就是一年,可曾有什么收获?”
闻言,上官晨心底冷笑,他倒是很沉得住,只字不提三王府为何变成青楼一事!
好,他奉陪,看看谁会先提。
纵然只是异性王爷,王府也不会被户部收回,更不会沦为青楼!而他身为皇帝的亲生儿子,王府被这样处置,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其中不简单吧。
“收获倒是有一些,只是这些东西,父皇大概都不感兴趣。”花容容缓缓道。
“哦?”皇帝眼中掠过一抹精芒,“容容倒不妨说说。”
“也就一些禁忌之术罢了,略显荒谬,这一行倒显得有些可笑了。”花容容捕捉到皇帝眼中的精光,不动声色。
“那倒是,朕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不过,你们倒也不曾研究过么?”他试探道。
花容容笑笑,“父皇,那都是些活死人什么的。这般禁忌之事,容容总不能拿活人去试试吧?这可是有违天道,容容胆小,怕被天谴。”
“哈哈哈……容容,既是荒谬,又何来的天谴之说呢?”
“父皇,这一年您可过得好?儿臣在外总是惶恐,担忧着父皇和母妃。”上官晨看着皇帝。
“说起你母妃,唉!晨儿,你还是去看看她吧?这一年来,她一直抑郁,身子极差。太医也说,这是心病,除非你回来,否则药石罔效。”皇帝又叹了一口气。
“父皇,那儿臣想去看看母妃。”
“去吧,这咱父子两见过了,想必你母妃见到你,也能说话了。”
闻言,上官晨眉头一紧,心头有些不安。
“那儿臣先告退了。”上官晨行了礼,跟花容容一道朝后宫方向去。
待两人走远,皇帝看着苏丞相问道:“爱卿,可觉得晨儿什么变化?”
苏丞相道:“三王爷似乎身子不太好,脸色苍白,身形也削瘦了。”
皇帝暗暗在心底骂了句苏丞相老狐狸,他问的明明不是这个,这个老家伙还偏要跟他装傻。
“我可怜的晨儿,只怕在外也吃了不少苦头吧。”皇帝状似心疼地道。
“皇上,如今三王爷也平安归来,您也放宽心吧。”苏丞相假意劝慰。
御书房中,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在不停地打着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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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德妃居住的宫殿,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如此剧烈呛鼻的味道,令曾经也惯于跟中草药打交道的花容容也忍不住微微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德妃常年卧床,宫殿的窗户都是紧闭着,显得十分暗沉没有生气。
宫女看到上官晨与花容容那一刹那,皆是由震惊转为惊喜。
“奴婢见过三王爷,见过三王妃。”那声音里竟还带着些微的哭腔,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了,还是惊喜过度。
“起来吧!”上官晨一如既往的清冷,宫殿里的药味令他加快脚步前去淑妃的寝宫。
“三王妃!”花容容正欲抬脚追上上官晨的时候,一个宫女怯怯地喊住她。
“怎么了?”花容容转身问道。
宫女欲言又止,并小心翼翼地观望了一周。
花容容顿时明白她想做什么,便板起脸斥责她:“还杵在这做什么,赶紧下去。”
与此同时,那宫女飞快地递给花容容一个东西,随后惶恐地道:“奴婢马上下去,王妃息怒。”说罢,退了下去。
花容容握紧手中的东西,紧跟着走进德妃的寝宫。
寝宫中的药味更浓,花容容认真地嗅了嗅,一时间竟也没分出到底这用了多少的药。心头隐隐不安起来,下了这么多的药,真的就只是保命吗?看来,有必要让贱死不救进宫一趟。只怕德妃的病,可不是生病那么简单。
上官晨已经在床头坐着,花容容走过去的时候,德妃仍旧在沉睡着。削瘦的脸,惨白的脸色,让德妃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贵气,更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花容容看着,也忍不住心疼起来。她上前抓起德妃的手,仔细的号脉。眉头渐渐皱起来,她医术虽然没有贱死不救高明,但恢复了记忆的她,仍旧是个岐黄高手。
“母妃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人用作母体养蛊了。”花容容神色严肃,低声地道。
上官晨的脸色骤然变寒,极力克制着自己情绪:“什么蛊?”
“生死蛊,只要把蛊母引出来,母妃的性命也将不保。”花容容皱眉道。
“没有办法?”
“这个要问问小贱人,我毫无办法。”花容容无奈,如果是从前不然她倒能救德妃。她的力量大不如从前,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晨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不管是谁,这帐,我会十倍还回去。”
“晨,母妃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过于担心。”花容容只能柔声安慰他,她深知,在上官晨心底,亲情是他最最重视的,尤其是生身母亲,
“这宫中,已经乌烟瘴气。”上官晨顿了顿,轻声道,“只怕,人都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就在此时,上官晨的手忽地被抓住,上官晨低头一看,却见德妃正未语泪先流地看着他。
“母妃,儿臣回来了。”上官晨在床头跪下,定定地望着德妃。
德妃流着泪,张张嘴,却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节。上官晨忽然想起皇帝的话:想必你母妃见到你,也能说话了。
瞬间,上官晨就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向脑门。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有你就好
“母妃,儿臣以后再也不会消失了。”上官晨握着德妃的手,认真地保证。
德妃似乎很欣慰,流着泪地笑了笑。
“母妃,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也会将你治好的。”花容容的鼻子也酸酸涩涩,说起话也有些哽咽。
德妃微微闭上眼,点点头。随后又睁开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上官晨,满眸子的心疼之色。
两人不再说话,一直静静地陪着德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的缘故,没过多久,德妃又睡了过去。
而皇帝也正好派人来请花容容与上官晨他们一同用膳。
与德妃的宫殿截然不同,皇帝居然也将文武百官请来,为上官晨设了宫宴。
众大臣看到上官晨那一刹那,皆是震惊不已。同时他们又不明白,皇帝明明宣布了上官晨死讯,为什么这时候又公然为上官晨设宴。
大家都虚情假意地想上官晨与花容容请安,免不了明里暗里地打探着什么。上官晨与花容容皆不动声色的应付过去。
在这声色犬马的场合,花容容极为不适应。要不是上官晨还在这,恐怕早就早借口离去了。她知道上官晨在等皇帝开口,如何解释三王府成为青楼这事。
果然,在宫宴结束的时候,一直等上官晨主动的问的皇帝见上官晨始终不提这事,最终还是自己先开口了。
彼时,文武百官已经纷纷离去。
“晨儿,你为什么不问问王府为什么会成这样?”皇帝看着上官晨。
上官晨淡然地道:“父皇这么做有父皇的道理。这王府本来就是父皇赐予儿臣,父皇收回去,也无可厚非。”
一番话,绵里藏针,让皇帝听了颇不是滋味。
“唉,晨儿,你这一走就是一年,还毫无音讯。朕也只剩下你这么一孩子,你说朕怎么面对这样的事?”说话间,皇帝的眼角竟也闪烁着晶莹,“每每想起这事,朕就心痛的无以复加,便让户部把王府收回来……”
“父皇,儿臣不孝,让父皇伤心了。”上官晨告罪,心底在冷笑。如此的牵强的借口,他也能说出来?“儿臣并不怪父皇,只是父皇曾赠送我的无字之书是否还在。”
“应该在户部,当时户部收回王府,将里面的东西都清点上缴国库了。今日你暂住宫中,明日朕会另赐你府邸。至于无字之书,你可问问户部。”
“儿臣知道了,谢父皇。”上官晨垂下眸子,掩饰了眼底的阴寒。
皇帝又看向花容容:“容容啊,你跟晨儿成亲也有些年头了,怎么还不想着生孩子呢?朕可是很期待孙子承欢膝下啊。这些日子你们也一直在奔波,要不叫太医帮你调理一下身子如何?”
闻言,花容容只想冷笑。什么想要孙子,什么调理身子,都是借口。皇帝只不过想借机看看他们在禁忌之源有没有什么际遇罢了。
花容容故作羞涩地垂眸,“哎,父皇你怎么说这个。人家身子很好,再说,再说人家也想和他好好的过个一两年再生。”
“你这丫头,父皇可等不及了。你母妃在你这个年纪,已经生下晨儿咯!”皇帝哈哈大笑。“你们先退下,今日暂住华云宫吧,朕也乏了,该去歇息歇息。”
皇帝离去之后,花容容看着上官晨低声道:“如何了?”
上官晨静静地凝望了她片刻,伸手替她理了理耳际的发丝:“有些事,不得而为之。”
闻之,花容容笑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上官晨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耳畔呢喃:“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一切结束了,能与你平静的过一生。可是容容,只怕穷尽一生,我都无法给你那种简单快乐,没有斗争的日子。”
“我明白的,或许曾经我想过逃离这种生活。可是你不在我身边,那更只会是个没有尽头的牢笼。与其这样,倒不如有你在身边,起码我是安心的。就算前方已经是绝路,我依然无悔。晨,相遇不容易,相爱更难。你不记得从前的刻骨铭心,可我再也不会忘掉。有你的地方,就是我幸福的所在。”花容容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闷声诉说心底的肺腑之言。
上官晨的脸上扬起一抹很淡却很真的笑容,抱着花容容的力道又悄悄加重。
远处,有两双阴狠的眸子一直盯着花容容两人。
“居然是花无眠赔上了性命,哼!”模糊不清的嗓音颇有点难辨男女。
另一人说道:“难道就任由他们逍遥?”
“不急,这事暂时还不用操心,自然有人对付他们。你想想,本来皇位在望,忽然又出现个威胁如此大的劲敌,你说,谁最急?”无法辨别男女的那人冷笑道。
“可您不是说了么,这紫月国的朝廷根本找不出与上官晨对抗的人,唯一有点戏的老狐狸又暧昧不明。恐怕有点棘手。”
那人侧首冷冷地扫了眼同伴:“隔岸观虎斗,管他谁输谁赢,我们都是笑到最后的。看来,你还是不够聪明,这么些年的历练对你来说,似乎没有多大长进。”
“少主教训得是,属下愚昧。”
“走吧,今晚不会有什么好戏上场的了,我们不妨期待接下来的。”那人的眼底掠过浓浓的嘲讽。说罢,身形一闪,顿时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另外一个人深深地看了眼相拥的两人,紧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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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夜渊他们自己寻了间客栈住下,由于京都如今的变化。夜渊不顾静真的反对,坚持只订了两间上房。他与玉姬一间,而静真理所当然被安排到跟贱死不救一间。
百般抗议无效,静真只好认命地走进那间房。看到早已经在房中的贱死不救,静真的脸颊染上了羞涩的红晕。
可是贱死不救却不像那天那样跟她说话了,只是在她进来的瞬间,深深地望了她一样,之后一直沉默不语。
心中确实有些失望,但静真也很清楚,想让这个男人说话,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或者那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
夜已深。
贱死不救一直静静地在窗前坐着,纹丝未动。
静真看着那张床,连日来的赶路让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却因为贱死不救,她始终没有躺下去。
“你睡吧,我会看着。”将静真的困乏看在眼中,贱死不救低声道。
“那你呢,难道你不需要休息嘛?”
“我?休息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并不是那么重要。你也清楚,如今的京都比起禁忌之源,更加危险重重。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休息去。”贱死不救淡淡地说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除了绝杀楼楼主,唯一能让静真乖乖听从的也只有上官晨。如今,似乎多了个贱死不救。
静真只好依言歇息,曾经身为警觉性极高的杀手的她,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然。
她不知道的是,贱死不救在灯油里下了能让人昏睡的药物。
贱死不救走到床头,凝睇着那安静的容颜,忍不住伸手抚上。或者,找这个女子陪着他下半辈子,是毕生最正确的选择。只是,他心底也有些犹豫了:如果将来看着她渐渐老去离开,他依然如初,那么以后的他是否还会快乐呢。
忽然间,他也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是永生不灭呢?
在他正伤神之际,陡然间感觉到一股与异样的气息拂过。他当即敛起心神,和衣抱着静真躺下。冷峻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终于要动手了!
从来人的轻微的脚步声中,贱死不救分辨出总共有八个人往这间客栈方向而来。其中,已经有两个在夜渊房间的屋顶上。
一丝淡淡的香味随之从窗户飘进来,贱死不救冷笑,在他面前玩弄这些简直就是笑话。很快,窗户就被人悄悄推开,贱死不救睁开眸子微微侧首看向窗户。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正朝他的方向靠近。
来人的功夫很高,但是贱死不救却没有将他看在眼底。再好的伸手,也敌不过一剂致命的毒药。
可意料不到的是,隔壁居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呼救声,那声音分明就是夜渊的。
“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啊!”
前来杀人的刺客,大概也想到会有人是这样的反应。
一时间,那个已经差不多靠近贱死不救的的刺客陡然举起手中闪着冰凉杀意的长剑,朝贱死不救刺来。早有防备的贱死不救不慌不忙,轻轻地将手中的毒药弹出去。那人当即感到不对劲,可惜已经慢了一步。
蚀骨穿心的痛楚袭来,那人忍不住踉跄了几步,举起的长剑也猛地插进地面,这才勉强支撑住身子。
贱死不救一跃而起,冷冷地道:“蚀骨穿心的滋味,可是相当享受?”
那人脸色惨白,咬牙强忍着痛苦,“你竟然下毒?好卑鄙!”
“卑鄙?在我的生命中,只有强者为王的信条。卑鄙?你半夜偷袭,也光明正大了?”贱死不救淡淡地哼了句。
“很好,我记住你了。你最好祈祷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那人恶狠狠地威胁。
贱死不救闻言,竟忍不住勾起一抹嘲讽:“是吗?那你先祈祷逃出我掌心吧!”说罢,贱死不救一掌拍过去,那人避之不及重重挨上一掌。只觉得喉间腥甜,五脏六腑瞬间被撕裂一般。那人瞪大血红的眸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倒下去。
王妃不洞房 第二百七十四章 让你在床上死去
“不,不可能的!”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到死他都不明白,明明,他就是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轻易死去?
“你不是人,那我何尝又可能是?”贱死不救动作极其迅速地将那人尸体踢到角落里。
夜渊那边似乎聚集了更多的刺客,交手的动静极大。而夜渊的那声响彻云霄的呼救也吵醒了许多人,凌乱的脚步声四起,不少人朝他们这个方向奔来。
贱死不救依然和衣躺在床上,静待下一个刺客。或者是他不太起眼,他们居然也只是派一人刺杀他而已。
大概是那些刺客也见识到夜渊并不是那么好对付,加之不少人过来,贱死不救听到他们说撤。紧接着,打斗声消失了,那些刺客同时离去。
贱死不救这才起身点燃蜡烛,举着烛台来到角落里,仔细地观察那个已经被他杀了的刺客。外表看来与常人无异,当贱死不救将他衣服扯开时,就看到那人的心口有个很明显的疤痕。
果然是无尽暗渊派来的,这些年来,无尽暗渊可培养不少这样的死士。
而与此同时,夜渊与玉姬也闪身来到贱死不救的房间。
夜渊进来看到贱死不救正扯开死人的衣服,就忍不住揶揄:“啧啧啧,我说小贱人,美人在床上呢。你居然不看美人看死人,难道你还有特殊的嗜好不成?哎呦,我可怜的静真,我得告诉她这个秘密才行,免得误了一生。”
闻言,贱死不救对夜渊不理不睬。倒是玉姬上前,眼尖看到那人心口的伤疤,忍不住问道:“这样的伤口,居然也没死,这人是人吗?”
“他已经没有心了!”贱死不救淡淡地回答玉姬。
夜渊闻言,脸色微变疾步走过去。看到那人心口的伤,眉心微蹙:“看来宫中的事与无尽暗渊脱不了干系。身处宫中的人处境更加危险。这是魔神惯用的邪术,用活人的心来修炼不死之心。”
“那我们现在是否进宫?”玉姬问。
“你和静真最好不要进宫,你们虽然都是顶尖的杀手,但我可以告诉你,今后你们遇到的不会再是人。人,在魔族面前,再强大也是渺小的。看来魔神冲破封印之日不远了。容容应该也有所察觉了,我们还是在这静待他们的消息吧。”夜渊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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