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乱世农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河西
“您说的对,谁让男人都喜爱颜色呢”,钟兰新深吸一口气,笑着道:“小女子不才,这一辈子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
“个不要脸的臭婊子”,罗母气得不行,撸袖子又要干。
别管承认不承认,女人都是在乎长相的,现在一个妓女明晃晃的说,就是,你女儿就是比不上我好看才被甩的,那股子气顿时让她压制不住。
罗袖忙拦这个冲动的母亲,但裴故已经先她一步打开了罗母的手臂,他是男人,又会点功夫,这一下子就打得罗母抱着手臂叫起来。
“你干什么?”罗袖质问。
“你先看看她在干什么?”裴故看都不想看罗秀一眼,“我家不是任由你们吵闹的菜市场。”
“不愧是当军师的,变脸功夫还真是厉害。我娘干什么了?打到你的人了?你眼瞎没看到我也伸手拦了?”
“嘴上倒是说的好听,尊重啊您的,但瞧瞧你这张脸,除了厌恶还有什么?我们家欠你的?不想继续婚约,你明白儿的说啊。找两个丫鬟在我门口指桑骂槐什么意思?”
“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敢自认是癞蛤蟆,你一个落魄世家的贵公子敢认那高洁的白天鹅吗?别觉着有点儿姿色又有点成就,天下的女人便都巴不得嫁给你。心里把人分了高低,你再怎么掩饰都是恶臭的。”
罗袖劈拉啪啦一通输出,终于把从听苍生介绍剧情时就憋的一股火给喷了出来。
裴故却被喷懵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贬的一无是处!
钟兰新倒是一直想插嘴,但罗袖说话太快了,直到她停下去倒茶,才能开口:“罗姑娘,你这话未免偏颇,裴哥与你无意,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若是也看不上他,何必一直纠缠。这些天,裴哥一直在为你的事操心。”
“再说,你有不满,和我说就是,为什么拿我的丫鬟撒气,你也是女儿家,难道不知女儿家的脸面最重要吗?”
“我还真是第一天知道他看不上我,觉得我是个癞蛤蟆呢”,罗袖笑道,“钟小姐,你是既得利益者,就别站在我这个癞蛤蟆跟前显示你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了。虽然退了我,这裴大人要娶的是你,但退这个阶段的事,是我和裴大人之间的事,与你还无关呢。你的丫鬟挨打,那是因为嘴太贱了。”
“我不同意”,罗母几乎吼起来。刚才听了女儿那一番话是很解气的,同时又担心和裴故闹得太僵,以后对女儿不好,谁想到正犹豫着劝不劝呢,就听到女儿说什么退不退的。
“你不同意我乐意”,罗袖看得出来,罗母是很疼女儿的,她不同意也是为了女儿好。
但如果她坚持,这个婚八成能成功退掉。
罗母喊道:“退了婚你该怎么办?比不上一个妓女啊、”
“娘,”罗袖打断她的话,“我看不上这个人了。您舍得把我嫁给一个看不上我的人?就不担心我以后会莫名其妙地死在裴家后院儿。”
裴故皱眉,“我家没有那种龌龊之事。”
“女婿都说了”,罗母升起无限希望。
裴故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可没有想娶这个女人的意思。
(本章完)
系统之乱世农家 第3章 系列丛书
第3章系列丛书
裴故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可没有想娶这个女人的意思。
罗袖道:“他说了我也看不上,裴家给的定亲信物呢?”
刚才穿衣服的时候,罗袖没发现任何可以代表信物的东西,想来应该放在罗母那里。
一听这话,罗母赶紧捂住腰,“没带,忘了。”
怎么可能,这次过来她就是嫁女儿的,信物怎会不带?
裴故看了罗袖一眼,带着几分嘲讽。
但罗袖根本没有接收到这个眼神,她伸着手摊平放到罗母眼前,说道:“娘,我给您讲个故事。从前有个女人,一直住在寒窑里等待外出的丈夫,后来丈夫富贵荣华的回来了,但却带着一个出身高贵的新妻子。丈夫接了这个女人去享福,让她和高贵的新妻子平起平坐,然而在寒窑生活了十八年都没事的女人,到了富贵的丈夫身边,十八天就死了。”
“更好笑的是,女人死了,大家都说是这个女人天生就不能享福,她是天上的苦星下来受苦的,一享福啊,就得死。”
“这死的,可是天经地义啊。”罗袖说道,“娘,您是想要个好好的女儿,还是想要个富贵的女婿?”
罗母一开始还觉得或许那个女人就是没福的,但听到女儿最后一句感慨,心中顿时凉了一截,目光在裴故和钟兰新身上扫了一圈儿,再看到好好的活泼泼的女儿,打了个哆嗦。
她女儿有蛮劲是真的,但是肯定斗不过裴故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到时候一个看不顺眼,她女儿岂不成了一个没有享福命的苦星?
哎呀娘呀,罗母一咬牙,从圆滚滚的腰里抠出一个如雪的羊脂玉环,不舍的交给罗袖。
“退、退吧。”
罗袖看了看玉环,巴掌大,也难为她娘怎么把这么大的东西塞到腰里的。
是的,她娘。
感受到罗母对女儿的疼爱,和她记忆中的妈妈一样深浓,她就真心实意地把这个身体的母亲当成了娘。
“给你”,将玉环递给裴故,罗袖说道,“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裴故不知道事情怎么就顺利地进展到这一步的,难道在这对母女眼中,他和他的家人,真的是那种会随意磋磨死主母的人?
钟兰新扯了扯裴故的袖子,他回神,抬手去接玉环。
“等等”,罗母很舍不得这么好的女婿,说道:“这事儿是你爹和他爷定的,他爷不在了不用问,总得去问问你爹,再说了,咱家的大事都是你爹做主的。”
裴故:…
罗袖刚要说爹肯定同意,外面就传来一道带着几分苍老的声音:“退。从此以后,我们罗家和他们裴家再无关系。”
一个穿着粗布裤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因为操劳,他的面相十分显老。
后面跟进来的裴老爷明明还比他大几岁,却好像小了十几岁似的,他忙劝道:“老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家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家人都记着。虽然退亲了,咱们还是照常往来。侄女儿的亲事,我一定让故儿从军营里给选拔一个好的。还有秀儿的两个哥哥家,过两日都接过来,让许氏准备两个铺子,以后你们都在常州府城生活。”
罗老叶却是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们还是习惯农村的生活。”
“可拉倒吧”,罗母呸了声,不客气道:“你儿子那军营里能挑出几个比他官儿大的?我们闺女嫁不成你儿子,也犯不着以后给一个妓女行礼磕头的。”
又是这两个字,钟兰新掐紧掌心,直觉女人的嫉妒心真恶心。
裴老爷的脸色僵了一瞬,虽然钟家女经历不好了些,但比起农家的罗秀,还是不错的,罗大嫂这两个字真是把他们家的脸面拉到地上踩。
“话不好这么说的”,有救命之恩在那儿搁着,裴老爷也不能说什么难听话。
罗老叶对妻女道:“东西收拾收拾,咱们走吧。”
裴老爷拦了又拦,罗老叶却是很坚定地要走。
裴夫人知道信儿后亲自过来,没拦着,只送上几张地契和银票,笑着道:“早些年没有能力,如今也惟能以金银相报。”
苍生扫描了一下,说道:“主人,有一个山地六十顷田,今晚你的绑定奖励就能到账,到时候就能种了。”
“绑定奖励是什么?”
“一般都是高产种子哦。”
一人一统交谈完了,才看见罗老叶已经冷着脸推开那些东西,“为了救你们我没了老三,老大断了半只胳膊,本来我救人也不是要求回报的,要了这些东西,我梦里都不敢见孩子。”
“人常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们这样难,我们也心不安啊”,裴夫人说道,不要回报就别念叨啊。
罗母红着眼睛,说道:“那你们就不安着吧,少在这儿恶心人。”
“拙荆不会说话,老哥老嫂子别生气,咱们两家就是亲戚啊,你们拿着吧。”裴老爷赶忙上前补救。
罗袖不耐烦,说道:“总不能为了你们安心,让我爹娘不安心吧?我家是不好过,也不缺这点东西。”
罗老叶看向女儿,欣慰一笑,“走吧。我虽是一个老汉,也是有廉耻的。”
一句话落下,裴老爷和裴故瞬间满面通红。
裴夫人脸色难看,十分不满,在她看来,这一家子就是在携恩求报。
走出客房,罗袖就听苍生不理解问道:“宿主,他们欠你们的,为什么不拿?”
罗袖道:“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用钱来衡量的,至少在这个爹心里,原身兄弟的性命不能,拿了他会很不好受,所以就算了。”
“好吧”,苍生说道,“那奖励到了以后您有地方种吗?现在都开春儿了,你家的地里肯定已经种好了庄稼。”
“到时候再说”,罗袖说道。
裴家的管家追过来,要给他们安排回去的车马,这点罗老叶两口子都没再推拒,接了他们来再送回去不是应该的吗?
等上了马车才发现,车里还装着好几袋子米面。
罗母扒着看了看,说道:“老头子,这东西要吧,咱们那几个孙子长这么大都没吃过白面馒头呢。”
“拿了吧”,罗老叶叹口气,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从祖上都是种地的,也难怪别人看不起,本以为是儿女亲家了,没想到这里面有着自家孩子的血和命,还要被人看不起。
“以后让孩子吃的好点儿,乱世从武,就算不能博个功名也要先把自家护好”,罗老叶又这么说道。
罗母直点头,抬手抹掉不由得掉出来的眼泪,“不要脸的裴家人,看不上我们家,我们还嫌他们恶心呢。”
“这读书出来的人,怎么都是一群最不讲礼仪的恶心人呢?”
罗母唠唠叨叨,外面裴家的车夫听得又气又羞愧。
晃悠悠的车厢中,罗袖却是靠在车窗边儿上,一手挑着窗帘,姿态悠然地看外面的街景。
这街面上店铺不少,来往之人看起来也都很安然,虽然有一部分面黄肌瘦的,但在乱世能有这样的景象,治理者算是很有能力了。
罗母骂完了裴家,又骂起来钟兰新,无非是狐狸精婊子什么的老话,罗袖侧过头,说道:“娘,这事儿是裴故的错,为什么你一句话都没有骂他的?还有啊,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乱世之中女子生存不易,凭什么手段保存自身都不为过。”
“你个死丫头,那女人抢了你的男人,还不让我骂?”罗母伸出手指点着罗袖,“还有,裴故是我很看得上的女婿,我为什么要骂他?”
罗老叶道:“刚才是谁骂读书人恶心的?”
“嘿,你这个老头子,也和我杠呢是不是?”罗母顿时叉腰,“好好的女婿被一个,臭女人抢了就够不顺气儿,你们俩还给我这这那那的!”
说着声音里就带出委屈来,“咱家付出了多少啊,到头来,就因为长的不如人家,命没有人家好,好好的女婿便被抢了。”
罗袖跟苍生道:“我这个娘是个人才,能把泼妇之言解释的如此清新脱俗,以后或许能当个妇女调解员来用呢。”
苍生道:“那我帮主人找几本书,造成这个时代的样式,就可以教给您的母亲了。”
罗袖挑眉,笑问:“你打算挑什么书?”
“《妇女如何做到真正顶起半边天》、《说话的艺术--会说话对你交友的重要性》、《妇女之友系列》”,苍生慢吞吞的说话姿态都能让人想象出来他扳手指头数书本的模样,“主人,你有什么的推荐的吗?”
“暂时还没有”,罗袖说,突然探出车窗几许,对前面的车夫道:“停一下车。”
这边罗母的话已经进行到回村后人家问起来怎么说这上面,听到女儿的话,问道:“你有什么事?”
“小事”,话落,裙摆已经滑了出去。
罗母掀开车帘去瞧,就见不远处一家酒楼门外围着许多人,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根甩的油亮的手指粗柳枝儿,正在鞭打一个浑身黑漆漆的人。
早春的时节,那人只穿着一件粗麻单衣,光着的脚板上沾着许多泥沟,脸上也是黑油油的,只有眼白如雪,躲避着柳条看过来时的眼神中一片空洞。
罗袖走过来,和他的眼神对了一对,耳边是路人的议论声:“这莫不是个傻子?打这么狠都不知道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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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系统之乱世农家 第4章 季三儿(捉虫)
第4章季三儿(捉虫)
那打人的男人嘴上也没停,骂道:“叫你在路上耽误时间,要不然能来晚了?”
罗袖问旁边的一个大爷,“这人谁啊?为着什么事儿打人?”
她没什么毛病,就是看不得大人打孩子,小时候隔壁的邻居是个家暴男,打跑了媳妇儿之后就天天打儿子,居委会调解好几次没效用,后来那孩子被打的一只手终身残疾,才算引得外人强势干预,把家暴男送到了警察局。
都那时候了,还有人说那孩子自己都不报警,咱们管了这闲事,恐怕要把父子都得罪的。
但罗袖的父亲跟她说,“不管以后会如何,袖袖选择报警是对的。爸爸只后悔没有重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让孩子小小年纪就废了一只手。”
那件事对罗袖的影响很深,那天她在家,是眼看着一个父亲、一个可以轻松在体格上碾压孩子的成年人,如何一酒瓶子砸在孩子犹瘦弱的手背上的。
现在罗袖已经不记得那个邻居家的小孩叫什么了,但每次看到这种成年人责打孩子的场面,都会忍不住牙根儿痒。
“打人的是这孩子的爹”,老大爷跟罗袖道,“好像是带着孩子来晨风酒楼卖给人家当伙计的,不过来的晚了,酒楼要的杂役已经买够数儿了。掌柜的让他回去,这人就撒起疯来。”
“咱们谁也不好劝呐。”
边儿上一个人说道。
孩子是父母的私产,所有人都觉得天经地义。
一瞬间,罗袖想立刻离开这个头顶压着一座又一座沉重大山的世界。
苍生突然觉得有些冷,鸟悄儿地往自己的小屋里缩了缩。
黑黢黢瘦巴巴的人被打的滚了一圈,还是哼也没哼一声。
酒楼掌柜已经十分不耐烦了,站出来哄赶道:“快走快走,别在我这儿撒泼。你这个孩子,就算是早早地带来了,我也不要。”
那男人被说的脸上一阵红,弯腰道:“大爷,我这就走,不过这崽子一生下来就有道长说了,他是个杀父母的杀星,这城里还有什么地方要用人的吗?您给指点一下。”
听到杀父母,人群立刻哄嚷起来,刚才还觉得这孩子可怜的人都摇起头来,“怪不得当爹的要这么打呢?”
还有人问:“既然如此不吉,当初为什么不扔了?”
当爹的道:“我娘当时就让我扔到山上去,可这杀星愣是两天后还活的好好的,哇哇哭的四邻都不安静。我娘这不是担心触怒山神吗?就让我又抱了回来,妈的,人家的孩子站不脚的多的是,这灾星愣是泔水粗饭的活了下来。”
说着又狠狠踢了蜷在地上的孩子一脚。
罗袖:妈的,这是什么理由?
边儿上的人都被这话吓到了,好些声音说:“杀星啊,他不杀够了人怎么可能死呢?”
“哎呀呀,你这大兄弟,把他往我们城里卖,你不是祸害我们吗?”一个细瘦的妇人道,“快拉出去扔了吧,你还想拿他卖钱呢?这不是招他记恨吗?”
“是啊是啊!”
数不清的人附和出声。
罗袖觉得头有些疼,在心里说道:“苍生,你觉得这样的苍生有帮助的必要吗?”
苍生也没见过这场面,抱了抱自己,说道:“主,主人啊,这些人好心的很多的,我扫描一下哈,他们一多半儿都很不忍心,只是他们不明白,被所谓的命理学毒害得太深了。以后您让他们的日子好过起来了,他们肯定会相信您的话,这场景就不会再出现了。”
“你当我是傻子糊弄呢?”罗袖再一次明白自己和苍生绑定是一个多不明智的选择。
“主人,你不要怕,任务很好做的,你们那里不是有一个伟人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你先搞经济基础,日子好过了,谁想当恶人啊?”苍生再次劝服。
那个黑黢黢的孩子抱着头缩在地上,明明处在光天化日之下人群之中,却好像是在最阴冷的地方。
“那么,所谓的经济基础,得何年何月才能提升上去?在这之前,这种情景,我都得冷眼看着吗?”罗袖问道。
苍生无言。
罗袖不是那种只要自己好就可以什么都当做看不见的人,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夸她:“是我们家的人,天生一股侠义气。”
这时候那个男人要拉这孩子离开,一直在打听哪里需要人手的。
不过刚才他说自己的孩子是个会杀父杀母的杀星,此时谁还会给他介绍用人手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得罪人吗?
男人没好气地又踹孩子,但这一次没踹到,被一只穿着绣鞋的脚狠狠别住了。
罗袖本身就会一些格斗技巧,原身又经常做农活儿,力气真不小,一下子别得这个男人哇哇大叫:“哪里来的臭女人,管什么闲事?”
“这个孩子,我要了”,罗袖说道。
男人脸上的狠厉立刻消散,笑道:“可以”,刚伸出手,一个妇人从人群中窜出来,说道:“五百个铜币。”
脚跟后移,踩了男人一脚,低声道:“要的高点,她肯定还价。”
“你是谁?”罗袖问着,蹲下身,伸手把孩子拉到自己这边,刚接触到他的手腕,就是硬邦邦的骨感,感觉他僵了僵便没有挣扎的意思。
妇人拉着男人道:“这是我男人。”
“干什么呢?”罗母看着事情不对,就走了过来,“着急赶路呢,别耽误时间。”
看见罗母,罗袖分外庆幸,她娘性格很好。
“娘,我要他”,罗袖把那个站起来也是低着脑袋的男孩往前带了带。
“什么?”罗母的声音差点破了,“我家不用使唤人。”
旁边有人好心科普,“这个孩子是杀星,看得出来你们姑娘好心肠,可是不能往家里引灾啊。”
“你个死丫头”,罗母瞪着罗袖,双眼喷火。
察觉到男孩的手腕往后缩了一下,罗袖直接拉着他走出了人群,对罗母道:“娘,您先帮我把钱付了,以后十倍还您。”
罗父也走了过来,看到女儿牵着一个干巴巴的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背着手走到了罗母身旁。
罗袖不由勾起唇角。
后面罗母已经开启了泼妇式杀价技能。
苍生这个感知情绪小能手一下子放松下来,说道:“主人,这里其实还很不错的吧。”
罗袖没理他,带着孩子上了马车。
车夫在一旁看着,心里感叹,没想到这罗家的姑娘不仅心好,胆子还大,敢养杀星。
正想着,车帘唰一声拉开,那好心的罗姑娘问道:“有水吗?”
车夫忙把系在车辕的一串水囊扯下来一个,双手奉上,又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姑娘还是小心点,毕竟是个杀星。”
罗袖给了他一个正眼,“怎么,你们军师府上的也人云亦云?”
这个时代这个阶段,普罗大众对于星象、命理说的信任不亚于她的时代对于科学的态度,罗袖不会轻易与这些人讲理,但总也有反驳他们的办法。
“谣言止于智者,别人说什么就信人什么可不行。”
帘子晃荡,姑娘的轻笑声里似乎带着几分特有的指向自家大人的轻蔑。
车夫:丢人了。
罗袖拿着打湿的帕子给低着头的男孩将一双手擦干净,重新洗净了帕子,递给他:“剩下的自己擦。”
他这才像个备受周围环境惊吓的小仓鼠一样抬起头,看向罗袖。
罗袖问道:“你叫什么,几岁了?”
“季,季,三儿”,他说道,“十,十,十六了。”
还是个小结巴?
“十六了,长得太不着急了”,罗袖让自己的声音更温和一些,“安心,以后你就跟着我做事,会很快追上同年人的。”
“嗯”,少年重重点头,却不敢再说话了,唯恐会被嫌弃。
恰在这时,罗母吧啦吧啦的说着话和罗父回来了,一掀车帘看到黑黢黢的少年就闭了下眼睛,上车后狠狠在罗袖额头戳了一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生下你这个讨债的。一个还不够,你还要再从外面买一个。十五个铜币啊,十五个铜币,心疼死我了。”
罗袖已经习惯了她的啰啰嗦嗦,见她一边念叨一边揉胸口,不觉得烦,反而还觉得挺可爱的。
“娘,您真厉害,他们要五百,您竟然能还到十五”,虽然清楚那夫妻俩是漫天要价,但能还到这个地步也是真的厉害了。
“笑,笑,你还笑”,罗母还是很生气,“好女婿没了不说,还要添一张能吃的嘴。”
罗父:“别说了,孩子做的是不愧良心的事。”
这边送罗家人离开的马车还没出城,罗袖坚持买一个杀星的事就传到了裴府。
裴故在处理军务,钟兰新特地过来与他说了此事,面带担忧道:“裴哥,你说她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针对咱们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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