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之来世的预约
作者:冬日里的炎炎的小说
送别之来世的预约
送别之来世的预约 第一章 向青春的左翼挥刀作别
诗佳的婚宴一结束,我就匆匆道别,或许这一别即是终止符,我将永远退出她生命的旋律,成为历史性的插曲。
诗佳是个好女孩,各方面都好。在这年代,找这样一个好姑娘做终生伴侣,该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情。
为什么呢?因为这姑娘,要容貌有容貌,要有背景有背景,要才华有才华,要品行有品行……总之,一切美好的言辞,她都配得上。
在众多追求者中,我披荆斩棘,终于攀到最高峰,可最终,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我在她告诉我这个晴天霹雳“好消息”的时候,痞痞地问她。
“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那种……”她看着我,雾蒙蒙的眼睛,闪着无辜的碎泡。
“骗谁呢?你!”我特么特委屈,哪个朋友是相互乱啃的?我特么是啥?是见谁我能随便“朋友”一下的佩琪?
“你就适合做情人,你给不了我安全感!”被逼急了,她朝着我嚷,然后,蹲地上嚎啕大哭,特么!仿佛被抛弃的人不是我!还易主了,还!
“你一学艺术的,整天把那些个精神,那些个感觉挂嘴上,能换钱吗?能养孩子吗……你老出去采风,打扮得花蝴蝶似的,到时候,我生了娃,我在家带孩子,拾掇家,变一黄脸婆……你倒好,还生猛海鲜似的,在外面勾搭小三、小四、小五的,我可受不了……”
她似乎把我给看透了,把未来描绘得富有喜剧色彩,我还真就成了烧红的螃蟹,横不起来了!
“你想得还真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确实还没打算结婚,毕竟还年轻,我还想闯荡两年……
“你承认吧,我要的,你给不了!别把我神圣化了,我除了颜值高点儿,起点高一点,还是一普通小老百姓。或许,年轻的时候可以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可女孩子的黄金期太短,我的家庭也让我无法跳出寻常的人生轨迹,毕竟我是独生女,我父母就我一孩子,我能回报他们的方式:唯有选择屈服,选择平凡的生活……”
诗佳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全程显得最委屈的人,都是她,她的眼妆也花了,乱七八糟的,小熊猫似的,楚楚可怜,而我的心已被震得麻木,我只是惊惧这道伤口,真正的痛还在后面……
可诗佳抽泣着,又扯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每次她要吻我的时候,都是这个笑容,我认为她是在勾引我,可她却说:
“唉——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年,还是谢谢你给我的一切美好,让我不枉此生——”
话音刚落,她扑进我怀里,使劲儿吻我……那个午后,我们在4月的黄昏里吻别……
最后,我被她丢在公园的长椅上,水泥靠背的冰冷刺痛了我的心,冻结了我的全身,麻雀无声地从身边掠过……不知道人群是何时散尽的,太阳在西边被湖水吞没的时候,我觉得肝疼,天色暗透的时候,我用饥肠辘辘的胃,向青春的左翼挥刀作别。
从情人到朋友,切割边边角角的情绪,疗伤期,被诗佳7天后的电话急剧愈合。她说,以后她就是我妹儿,我就是她哥,是亲人,一辈子的。
此后,诗佳像没事儿的人一样,还是偶尔会打电话给我,我也选择间接接触,不再见面,我们默契地生分起来。
我承认,我对她有猥琐的企图,这是每个男人对美女正常的企图,她也确实是我梦里宣泄的女主儿。
可是,她这一通电话,立刻让我产生了罪恶感。人说,一男人朝着自己的亲妹意淫,这特么不是禽兽?又是什么?
我们从此天南海北地乱侃,我跟她讲,我去各地“浪”的故事,这些个故事原本只是速写,等我加工一下,到她耳朵里,就成带色儿的了,成作品了。
她真成了红颜知己,那种会时常送温暖,坚持给你每一条微信点赞、转发的忠粉。够铁!够味儿!
可那又怎样?那一天她还不是成了别人的新娘,雪白的婚纱,轻裹着她玲珑的玉体,她被化妆师变成正版的芭芘……
人说,新娘是那天最美的女人,她也轻而易举、当之无愧的捧起了那个奖杯。
我特意去得很晚,我想偷偷溜进去,报个到,呈上礼金,也算是礼貌周到了。
当然,我不会小鸡肚肠地拎一袋儿硬币作贺礼,更不会拉个花姑娘来pk。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愿赌服输。
可事实上,我到的时候,新郎新娘还是直直地站在那里,我虽然知道诗佳个性有些执拗,却没想到,这丫结婚这么大事情还这么任性。
我被她的诚意打败了,在新郎的微笑里,我明显看到了忍耐和针芒。看到这些,我便决定把郁闷暂时隔离,挺了挺胸,微微一笑,尽显憨厚。
高高瘦瘦的新郎,戴副眼镜儿,浑身上下散出斯文的气息。斯文一般与败类组成成语,但确定成为败类,那是要用岁月、时间去证明的,这个过程就得诗佳自己考证,自己感悟了。
我承认,我心里头泛着酸,这新郎除了仪表堂堂,还是本市某领导的二代,是直系的,嫡系的,女方似乎与男方也有着势均力敌的背景,所以排场是翻倍的大,客人除了多,层次也不低,热闹是唯一的气氛。
还好!我对精致的食物从不排斥,既然出了分子,还赔了夫人,就不能空着肚子,让自己尽显委屈。
司仪在台上穷折腾,尽煽情,搞气氛,可我看着他们的照片在投影上略过,没一张有我俩拍得入眼,做足了:俗、假、媚!
我看到诗佳轻触的眉,僵硬的微笑,我替她感到疲惫……可疼她的人时刻站在她身边,她再也不需要我的肩膀,我的手臂,我的温柔……到我身边敬酒时,她轻轻地说:“哥,今天太忙,招呼不周,别介意……”
这样客套的话冠冕堂皇,得体地拉远了我们的化学距离,眼前噼噼啪啪爆开的那些个小泡沫,是我尚存余温的爱情……
我们一桌多是一起玩的朋友,多少都知道一点我们的事儿,不过此刻都主动选择失忆……
来!让我举起杯,把我那昔日旧情饮进!尽情挥发!
别了,我的青春!别了,我的亲亲!别了,我使劲儿爱过的人!
这是去年4月写的短篇,如今回头看看,还能改,准备等我《半世浮萍半世缘》写完,就把它延续下去。作为女性,以男性的角度,用第一人称写,委实是一种挑战,因此,我写了近2万字,就决定写死一个。
当然,我没有风儿残忍,她让所有人都ko了。这个故事,里面的人物,也是有部分真实性,除了我是假小子,很多场景和情节来源于生活。
原本,由于父亲突然去世,而手头又有另一部签约《与心爱的人共同度过的19个星期》要完成,故而这部就一直没有加更,最后,被云起书院锁文。
久等一直没有得以解锁,便决定重新投稿阅文,毕竟我的签约作品是在那里首发的,我相信:那里是我的福地。
也希望审核的编辑大大能通融一下,让我过关!在这里先谢谢啦!
送别之来世的预约 第2章 梦里水乡
这一次,我把自己丢到一个郊县,那里属于江南,周边都是水,多雨,连着那里的女孩都水灵灵的,冒着新鲜劲儿。
在这里,我可以静静心,画画破败的平房,放慢自己追逐的脚步,减慢心跳,让自尊,让皮囊彻底休养。
初秋的水乡,没有盛夏的炙热,却多了份丰饶。这里水产多,新鲜,还便宜。只是,缺个会料理的人,把它们变成美味,这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事情。
乘船在芦苇荡,听船妇摇浆的声音,倒是真有张艺谋《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意境,成熟的芦絮,被秋风挥洒去高处,又纷纷扬扬,落到河面上。再慢慢、慢慢沉入水底,我就看着它们,飞起,又落下,轻浮水面,又沉入水底,人生似乎在被它们用哑剧的形式,演绎了一遍,又一遍……
“这位阿姨,您知道这一带,哪里有包吃包住的地儿吗?关键是价格还得便宜——”我决定打破这单调的船桨声,当然,我也觉得有些饿了。
“嗯——有啊,有啊,我一会儿带你去。周村那里有家旅馆,在河边,那里的姑娘烧得一手好菜,还蛮有点名气的。老板厚道,价钱也不瞎来腔,就是生意太好了,不一定住的到,要看你运气啦!”
我这才定睛细看船妇,她穿着扎染藏青细花的外套,头巾也是制服一般同色系的,阳光在她的肌肤上沉淀出淡淡的晒斑,但是她笑得很灿烂,牙齿白森森的,鱼尾纹也透出善意。
“哦,那麻烦您先带我去看看吧,没准我运气爆表呢!”我边说边报以憨笑(我自认为最老实忠厚的微笑)。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鱼香楼”,这名字俗气,却也妥帖,这里都是湖鲜,鱼虾为主,叫这名儿,总比“金满楼”,“银满楼”要稍稍高雅一点儿。
船妇引我上楼,这是一座古式木结构的两层楼房,内部楼梯,窄而陡,没有一点功夫,还真走不那么利索。餐馆外观虽不像吊脚楼,但沿河而建,倒带着点类此的风格,颇具特色。
我选了靠窗的桌子,摆设简洁古朴,光线也较充足。随手翻开菜单,手写的,笔迹还算工整,价格也蛮公道……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上来一中年男子,五官清俊,面带微笑,脸色却有些病态的苍白,灰色衬衣,深色长裤,气宇轩昂,他大概是酒楼老板吧?
我选了刚刚看到的一些湖鲜:鲜虾二两(这是个人经验,二两和三两差不多),白鱼一条,一盘炒螺丝,再一个时鲜蔬菜,半斤他家自酿的米酒,而后就慢慢品茶,慢慢等待。
太阳不是那么强烈,规规矩矩地铺进屋里,让这餐厅透着点暖意,秋风时不时跑进来,与电扇较劲儿,我靠在椅子上,小寐……
“先生,除了蔬菜迟一会儿,您点的湖鲜都齐了——”
我被一阵“气声”惊醒,这声音太特别了,明明感觉她使了全力,可音箱却没连上线。她说话的意思,我都是蒙的。
我抬头端详声音的发射源,却不免被惊到了……
送别之来世的预约 第3章 天使在人间?
我见过皮肤白的,像诗佳那种白里透红的,粉粉的,嫩嫩的,手感很q弹。也有的女孩是苍白,或者是象牙白,可这女孩竟然白得晃人眼睛,那是通体发亮的白,甚至透着光,仿佛是透明的。
这使得她的五官就像工笔细细描摹上去的,眼睛不是很大,却是双的;眼白透着淡淡的蓝色,眼黑比例占到近一半,周身的灵气全部聚集在那一双微微吊稍的眼睛上。鼻如悬胆,唇红齿白。
而宽宽的额头光洁白皙,找不到一点瑕疵。洁白的厨师帽,厨师制服,使她更白,更亮,仿佛获取了《天使在人间》影片里女主的光环。
我完全被惊艳到了!
我想画她,这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对美的追求,这种冲动可以是最原始的。
她被我看得有些局促,眼里还冒出些寒意,或许漂亮女孩被人虎视眈眈的注视,总会生出些惧意,然后,紧接着就是厌烦了。
我知道,现在还不到时候,先住一段时间。以我以往的个人魅力,我想达到目的无需多久。
当我把菜夹到嘴里时,我立即觉得饥饿是世界上最不能忍受的绝症,而菜肴似乎比美人更具有现实意义,视觉是精神层面的东西,味觉才是物质的,是一切的基础。
一顿饭下来,住下来的决心,在我看来,是不会动摇了。于是,结完帐,我就问女孩:
“你这里还有房间吗?”
“有啊!”唉!她的声音真的令人难受……
见她一脸受伤,才发觉,没忍住不耐。我一不喜,眉头就会直接出卖我的情绪,不免尴尬,讪笑道:
“我想住一段时间,吃、住包在你们这里,你看费用怎么算?”
“你到楼下,找我爸爸谈。”她也不愿多说话,我内心也渴望与她纸上交谈。
我办好入住手续,就借着画船妇的名义,向其侧面打听到了使我好奇的信息:
女厨小名叫阿苇,大名就只有她爸知道了。她妈妈已经去世,据说是生她时落下的病。她是早产儿,生下来就小猫一点儿大,2斤都不到。是从阎罗王那里讨来的,养是养得俊俏,可惜嗓子不好,声带坏了,所以不爱讲话……
虽然,船妇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解阿苇的琐事,我却听不进去了……
原来,如此美丽的女孩,有着这么样心酸的身世。看来,并不是人人都像诗佳那样,能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
起风了,沿岸的芦苇荡在风中疯狂摇曳,芦絮像暴雪般横冲直撞地向人袭来,船不再那么平稳,匆匆画完船妇和她的船,才发现天色暗降下来。
付了钱,就赶回酒楼,准备整理行李,整理稿件,今天有些累了,想早点休息。
走进门,见阿苇已换下了厨师服,换上了一条扎染的青白大花连衣裙,一条长长的麻花辫束于脑后,细碎的黑发,集中在中分的白线边缘,像毛茸茸的龙猫,让人生出去抚摸的冲动。
一双简洁的纯白帆布鞋,没有穿袜子,脚裸细白,身形纤细,仿佛画中人。
我听到自己内心不断呐喊:上帝啊,你给她这样的容貌,却拿走她的声音,难道她就是为了双腿,为了不朽的灵魂,出卖声音的人鱼?
我向她微微一笑,她回眸看到我的画架,眼睛一亮,朝我笑笑。在桌上顺手拿起纸笔,飞快地写着什么……
我有点好奇?迟疑着要不要回房,却见她疾步走来,手里拿着纸片,送到我眼前……是叫我看吗?
送别之来世的预约 第4章 寒酸的拜师宴
姑娘的纸上这么写着:你是画家?
“我是,不过没有多大名气,只能算搞艺术的。”
“我也喜欢画画,能看看你的作品吗?”她还是用笔在写。
“我先回房,你要看,就到我房里来。”我知道自己有些不厚道,但,妞自己凑上来,我岂能不努力泡?广告词:快到碗里来!植入到脑海就直接变成:快到房里来……
她有些迟疑,眼睛看向她爸爸,而后,捏着拳头,朝我点了点头,有奔赴刑场的悲壮,我的罪恶感又冒出来了,唉——太干净了,估计一泡上,就甩不掉了!还是算了吧。
“我晚饭不吃了,你7点到9点之间来。”我尽量显得正经一点,该死的额前长发又遮住眼睛了,一甩头,又要被误会成耍帅了,只能僵着脖子上楼。特么,这楼梯这么陡,耍我呢!
进了房,关上门,揉揉酸胀的脖子,该死的气闷,到行李箱里找衣服,先冲个澡!
大概,7点半的样子,我正在洗衣服,隐约听到有敲门声。我承认,我一直在盼望那个敲门的声音,因此,才敲第二遍,我便迅速放下衣物,跑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看到阿苇站在门口,有些羞涩,背着个包包,冲着我笑。我让她进门,然后说:“自己找地儿坐吧,这里你是主人。”
她乖乖地蹭到书桌,就近坐在凳子上,而后把包上的拉链打开,往外掏东西:一个食盒,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了些寿司,另外就是两本素描本,应该不是新的。她看着我,有点期待的样子。
“这是给我吃的?这画是你画的?”我猜是这样,但还是礼貌地问一下。
她使劲儿点头,把食盒推到我跟前,帮我打开。我其实,并不爱吃米做的点心,不过,也不能坏了人家兴致,就伸手拿了个放嘴里……
味觉立马打开,海苔的香脆,米饭的酸香,最主要是生鱼片的入口即化,味道真的不一般。最后,还剩一个的时候,我才想起她来,不免尴尬,讪笑着说:
“你不吃吗?看!我都吃得只剩一个了,你怎么都没动?”
“我自己做的,早吃够了。”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不过,因为看的到她嘴唇,我猜到了她的意思。
“拜师宴?太寒酸了吧?”我故意逗她,看她露出了尴尬、局促的神色,我立马补上:
“不过,我喜欢,先看看你的大作吧。”边说话,我也没停嘴,把最后一个小家伙装进嘴里,看来不吃晚餐是明智的。
我打开她的画册,翻了几页,就发现,她的画虽然没有什么技巧,甚至有些笨拙,但这些都掩盖不了那份灵气。
有的时候,天赋是件奇妙的宝贝儿,你穷其一生去追求的灵感,或许,需要用岁月打磨,需要用勤奋抛光,需要许多必要条件,才会给你那么些许曙光……可是有些人却天生就能一眼洞穿,天生是捕捉灵感的猎手,而究其原因,或许就是他们拥有这件宝物。
“还真有两把刷子,要不拜我为师?基本功不是太扎实,到时我回去时,你留个地址给我,我给你寄些学习资料,作为回报,你当我几天模特?”没想到,我这么早就有这个机会,哪能错过!
“真的吗?太好了,那明天上午,忙完我来找你,除了双休日,这段时间,我不是太忙……”她一脸惊喜,随手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大号保温杯,递给我。
“这是配寿司吃的汤——”她看着我,有些不好意思。
“感情我不答应教你,你就不会把汤给我?”我用眼神再补上一刀,就旋开盖子,自顾喝了一口,发现好喝,并且里面货色不少,嗯——好像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再看向她,她为难地告诉我:“这是给我爸爸做的补汤,原本想倒点杯子里给你,没想你这么急——”我发现,我越来越适应她的讲话方式了,可此时,我宁愿我没听明白啊!囧!
“咳咳……那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欠你啊!作为补偿,我今天先教你光线处理问题,你的画册,我会在上面为你做注释,到时你按我的要求再一一重画一遍……”我硬着头皮死撑,她爸呀!可别恨我啊!
不知不觉,2个多小时过去了,原本打算早点休息的,现在却像打了鸡血,干劲十足。我不敢离她太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我怕我控制不住——流鼻血。
发现自己开始道貌岸然,开始心怀不轨,我就打了个哈欠:
“今天,就到这儿吧,你也早点休息,这汤麻烦你先放冰箱,我明天当早饭吃。可好?”
“嗯!”她乖巧地低头收拾,我发现她的耳朵很小巧,也很白,真的很想拉过来,仔细琢磨琢磨,可是,我不敢……
送别之来世的预约 第5章 难道他在等我?
第二天,我只是帮她看了一本画册,提了点建议和要求,用铅笔写在空白处。另一本,我藏着私,想把时间拖长一点。当然,认真看,一天两天也看不完。
早晨,刚洗漱完,她就来敲门,塞进来一张便条,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我弯腰拿起便条:吃早饭了,到楼下来吧!我给你下面条。
一下子,肚子就“咕噜咕噜”应景地唱起了空城计,我也很无奈啊!先喝杯水,缓缓?可左右两腿却轮流叛变,“笃笃笃”往楼下跑,一点都不给面儿。
郁闷的大脑被双腿牵着拽着走下了楼,看到阿苇跑进厨房,于是,我选了靠窗的位子,不一会,面端上来了。上面盖了小青菜和荷包蛋,其余就是昨天的那些宝贝儿……
自从离开父母,早餐从未认真对待,甚至有时候,都是忽略不计的。赶画的时候,那是要熬通宵的,喝浓茶,灌咖啡,白天补一觉,那也是往死里睡,哪还管一日三餐?
一碗面下肚,要说感动得热泪盈眶,那是周星驰电影里的片花,但是,我确实找到了妈妈的味道儿。
事实上,我妈做的面还不如阿苇,只是感觉相似而已。
“上午你可能会忙,我先出去看看,下午你休息的时候,陪我转转。”我很自然地摆出老师的姿态来,谁叫我自来熟呢?
“好的,周老师。”她朝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开心地笑了。晨曦照亮了她的欢颜,粉色的嘴唇紧紧地含住一口洁白,像含着幽香的白兰花。
她大概是翻查了我登记的身份证,得知:我叫周天宇,是的,从此,我就是她的周老师了。
“阿苇——”她爸爸喊她了。
阿苇闻声,朝我又一笑,就疾步跑过去,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身也就走出了酒楼。
这座水城,虽然已经冒出些小资的萌芽,但与这几年古镇的经典模式还有一定差距。
数年来,随着旅游业的急剧发展,古镇、伪古镇、或者说是仿真古镇,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文人墨客无意间发现了古镇的独特,摄影作品,书画作品,文学作品……广而告之。
嗅觉灵敏的商人自是瞄准了商机,不断复制,不断模仿……可服务业跟不上建筑业的脚步,商业街被劣质小商品、鱼目混杂的假古董淹没。
暴富使人更贪婪,都市的坏习气,在闭塞的地方繁衍起来,像病毒一样飞速,导致最后,很多古镇,其实,做的都是没有回头客的一次性生意。
素不知,古镇之所以成为古镇,它的必要条件就是要有历史,有故事,有文化底蕴,在这样的层面上讲究的“个性”才厚重,才有一定的宽度、深度。
现在很多所谓的古镇多半年轻,是少妇添画点皱纹冒充老妪,有“画虎不成反类犬”的重大嫌疑。
当然,这些仅代表我个人观点,而这个村落,我不是太了解,是朋友不久前发现的,他发了朋友圈儿,然后,我看着合眼缘,居住成本也不高,就驱车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