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渣后失忆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麻辣鱼鳞的小说
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已经是很多人心目中的“优质股”。
如果这个人还拥有极为出色的外貌性格,又身在一个包容开放的环境中,片刻就会成为视觉中心,乃至追逐的目标。
听完舒亦诚的叙述,霍顷有好几秒,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
飙上高速的心跳倏的回复原本节奏,哐当落回腹中。
原来如此。
欲说还休的试探,蠢蠢欲动的招惹,只是今天这番对话的铺垫而已。
那些想象中的暧昧撩拨,都是刻意为之。
这就是舒亦诚来找他的原因。
他懂了。
恍然大悟和如释重负的情绪交织,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就显得微不足道。
他定了定神,摇头:“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第一,这是你的私事,应该由你自己解决;第二,我不认为你提的这个方法有用,如你所言,他们无视你的拒绝,执意要找你,那我的出现,很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会把自己拖进泥坑。”
霍顷不慌不忙“一二三”,像在进行论文的观点阐述,“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掺和别人的私事,恕我无能为力。”
舒亦诚抿紧嘴唇。
有理有据,无法辩驳。
一会儿,才苦涩的笑了一下:“你真够狠心,一点余地都不给。”
又说,“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还是不死心,想亲口问问。”
一个怅然若失的无动于衷,一个成竹在胸的踌躇满志。
气氛再次微妙起来。
各怀心思的一顿饭吃完,霍顷独自开车回住处。
到家不久,有人上门。
霍顷刚洗完澡,擦着头发,问:“回来多久了?”
“下午刚到家。”来的是他的发小唐升年,熟稔的换鞋,到冰箱取饮料,显然是常客,“喏,你让我买的东西。”
“谢了。”
聊了几句,喝了点饮料,唐升年就告辞了。
霍顷蹲在玄关整理东西。
霍峰挚爱的茶叶,陈素热衷收藏的工艺品,还有阿姨爱吃的特产。
不年不节的,买东西,是“别有用心”。
上个月,他不顾家人反对,跟一个组织到某洪涝严重的地方参与救援,又捐了一笔钱,原本是好事,可救援过程中受了点伤,虽然早就痊愈,却让爸妈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是霍家的独生子,在父母的万般宠爱中长大,他自己也争气,读书时成绩优异,为人磊落大方,全无不少同辈伙伴的骄横和傲慢,也从不参与乱七八糟的活动,几乎就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父母为他骄傲的同时,难免又更加放纵他几分。
也因此,随着年龄增长,自己给自己做主的事越多,霍顷骨子里一意孤行,一条路走到底的执拗,越发凸显。
平日无伤大雅的事,包括大学毕业后不愿出国读书,不想那么早进自家集团履职,资助有困难的人上学,霍峰和陈素都包容着。
可这次,涉及生命安全,哪个父母会不生气?
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是后怕。
霍顷自知理亏,从不狡辩,好说歹说哄了又哄,总算把他妈和刘阿姨哄好。
唯有坚持原则的霍峰,一张脸,从六月份黑到七月份,眼看就要入秋
他决定趁父亲生日,再接再厉一把,无论如何,要把这事了结在夏季。
门铃再次响起。
目光落到门口的监控屏上,又下意识看了眼挂钟,嘴角微动。
这么晚了,舒亦诚又过来做什么?
开门后便直截了当的问了。
舒亦诚还穿着晚上吃饭时的衣服,如同刚从马拉松赛道下来,哼哧哼哧的扶着门框喘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我,我,我晚上没跟你说实话。”
“??”
舒亦诚换了口足够支撑好几分钟的气,忽然朝他扑了过来:“没有人喜欢我,也没人缠着我,让你跟我演戏是假的,我故意试探你也是假的!全是假的!”
霍顷被吓得懵逼几秒,伸手推他,可舒亦诚力气极大,愣是没能推动分毫。
如此的热情,在霍顷看来不合时宜,刚要出口,舒亦诚已经快手快脚的缩回去,结束了这个拥抱,尔后眼巴巴的看着霍顷,说:“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霍顷天生畏热,在门口站一会儿都觉得双眼冒热气,实在受不住,便说:“进来说吧。”
独居的屋子,装修简洁,收拾的干干净净,阳台正对着某商场外立面led屏,不间断播送广告,光亮穿透玻璃投进,五彩斑驳。
霍顷示意舒亦诚到客厅坐下,又去冰箱取了两罐饮料。
冰凉的液体入喉,和冷气一道催化,连带心情都放松下来:“怎么?”
舒亦诚抿了一小口果汁:“我认真想过了,不该用那种法子来劝退别人”
霍顷笑:“刚才不是说全是假的?”
舒亦诚一下坐立不安:“我怕你觉得我喜欢撒谎——事情是真的,我想请你帮忙也是真的。”
互渣后失忆了 005[回忆]
霍顷一口口吞着果汁,不置一词。
“你说得对,这是我自己的事,应该由我自己解决,不该把你牵涉进来。”
“所以你是来反思的?”
“不全是。”舒亦诚掀开睫毛,认真看过来,“还有一件事。”
霍顷晃了晃易拉罐,还留着不少果汁,凑到嘴边,准备一气儿喝完,边拨出注意力听舒亦诚说话。
“如果我正式追求你,当你的男朋友,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舒亦诚郑重其事的扔下一个炸|弹,“不是演戏,不是假装,是真的。”
“噗”,霍顷成功被果汁呛到,眼前一黑,剧烈的咳嗽起来。
舒亦诚试图靠过来帮忙,被他摆手制止,随即冲进洗手间,漱口洗脸。
回到座位,他已经恢复正常,只是人有点脱力,声音泛哑:“没事就回去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撒谎骗人?”
霍顷无奈的看他。
舒亦诚眉间拢出一块明显的褶皱,像是难过,又有些不满。
霍顷:“别的事我可以帮忙,这种事,恕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不相信。”舒亦诚意外的没有纠缠,嗖的从沙发站起,“我会让你相信的,晚安。”
不等霍顷再做什么反应,他就蹿了出去,还不忘带走喝了两口的果汁。
霍顷怔愣了足有好几分钟。
两人相识不久,不算特别了解,但舒亦诚是个相对而言透明的人,脸上常常揣着七八分情绪,少有遮掩。
霍顷能感觉到舒亦诚对他有些好感,这种情绪,他对舒亦诚也有,是基于对人的外表、性格、为人处世方大致评估后所释放的正面情感。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以他们的情况,谈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都太过突兀。
等他慢慢融入国内环境,有越来越多的朋友,注意力有了更加丰富的寄托,便会自然而然的回归原位。
霍顷没把这事放心上。
次日一早,他照旧上班,到楼下时,舒亦诚竟靠在立柱上,正低头看手机。
霍顷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
舒亦诚理所当然的样子:“送你上班啊。”
“……”
舒亦诚:“你感冒没好,我开车,你能多睡一会儿。”
“我有司机。”霍顷看了眼表盘,“来多久了?”
“不久。”
“你也要上班,以后别干这种事了。”
舒亦诚摸了摸鼻子:“我辞职了。”
霍顷大吃一惊。
舒亦诚:“你赶时间,我坐你的车吧,路上说。”
霍顷还是不同意,他去公司,车里坐个公司以外的人,像什么样子?
舒亦诚肉眼可见的低落了好几分,却也不坚持。
司机将车开过来,霍顷没时间再说,冲他摆摆手,坐上车走了。
之后,一连几天,霍顷早上下楼,都会看到舒亦诚等在外面。
霍顷不愿坐他的车,他倒也不说什么,只是第二天仍然会出现在楼下。
周六这天,霍顷接到朋友通知,临时出差到首都处理一起突发事件,逗留了三天,回来当天,正好唐升年约他吃饭,便直接从机场去到餐厅。
两人相识多年,无话不谈,但当唐升年提起相亲这个词时,霍顷没能忍住,一下笑出声来。
唐升年无奈的看他:“别笑了。”
“不好意思。”霍顷拎着抽纸捂嘴,嘴角依然高高勾起,“你有什么打算?”
“明天出国工作,暂时应付过去了。”
霍顷投去同情的一瞥。
霍峰和陈素也曾暗示过几次终身大事,但从来都尊重他,相对来说,他这个发小就要为难一些。
可这种事别人也帮不上忙。
唐升年又说:“如果我现在有爱人,他们就不会再提了。”
“没错。”霍顷认同的点头,夹起一只虾,在调料中滚了一圈,真诚的建议道,“和阿姨好好谈谈吧。”
他低头吃菜。
唐升年便不说话了。
晚餐结束,霍顷拒绝了唐升年的喝酒邀请。
在北京夜以继日了两天,比起酒精,他更想会见周公。
晚饭高峰,停车场车辆攒动,不时有人来回转悠寻找车位。
霍顷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旁边忽然窜来惊喜的声音:“霍顷!”
循声望去,看清来人后,他的眼神立马冷下去。
等人走到近前,他不客气的问道:“你怎么也在这?”
舒亦诚双眼灼灼发亮,笑的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和人约在这里吃饭,我在……”
“你在等人,然后正好看到了我。”霍顷一阵火大,“这么多的巧合,都被你碰上。”
“我确实是在等人,一会儿……”
舒亦诚的解释又被新的插曲打断。
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男人过来,冲着舒亦诚招呼:“舒亦诚?”
舒亦诚飞快瞅了霍顷一眼,转头对那人点头。
“好久不见,我都不知道你回国了。”那人似乎很开心,眼睛笑成一条缝,“听说你在国外很多年,大家以为你会在那里定居。”
舒亦诚虚虚的笑,眼角满是冷漠:“是吗?”
“我前段时间见到齐悦,我们还提起你呢。”
舒亦诚面无表情的看他。
听了一耳朵八卦轶事的霍顷坐进车子,这才想到跟唐升年喝了酒。
无法,只得临时找代驾。
“齐悦说他表弟对你念念不忘到现在,常常找你,但你一直不给回应,要是知道你回国,说不定……”
舒亦诚出声打断他,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眼睛,问:“齐悦的表弟是谁?”
那人猛然被质问,一下卡了壳,双目大睁,像被噎住的呆头鹅。
霍顷坐在车里,目睹舒亦诚的朋友笑着笑着忽然瞪着眼僵在那,随后不知道舒亦诚对他说了什么,他又牵着五官笑,只是这次笑的无比尴尬,手忙脚乱半晌,头也不回的走了。
虽然只有短短片刻,可霍顷觉得方才跟同学交流的舒亦诚,和他所认识的舒亦诚很不一样。
神情、语气,但又不全然。
除了那张脸,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代驾赶到,将车子驶离车位。
这时,恰好,一辆新驶入的车停下,驾驶座下来的人径直来到舒亦诚跟前,和他说话。
舒亦诚只得收回注意力,和朋友一道走了。
这一切,都落在后视镜,又透过后视镜,传到霍顷眼里。
他将胳膊肘抵住车窗,撑住自己隐隐发晕的脑袋。
原来,真的是巧遇。
是他误会舒亦诚了。
从小到大,父母教他,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寻找充分的证据,不可妄下定论。
他自认一向践行的不错,即便偶有失误,也都能及时补救。
唯独这次,他没经过半点思考,就独断专行的怀疑一个朋友。
他不满舒亦诚不听劝阻等在他楼下,但这不是随便质疑的理由。
到家,电梯上行的过程中,他发现手机也失去苟延残喘的电量,陷入黑屏。
工作、生活,还有点点意料之外的事,搅的人心力交瘁。
电梯门开,他迟缓的朝外踏步,走了两步,忽然觉得不对。
这个小区一层只有一户,每张只提供到达居住的楼层的权利。
——那么,此刻他本人还在屋外,落在走廊地砖上的,仿佛来自大门方向的那一长条光斑,又是怎么回事?
疲乏的眼皮彻底拉平,霍顷放轻动作,靠着墙,蹑手蹑脚滑向门边。
门内传出隐约的对话。
“找到没有?”
“没有,影子都没瞧见。”
“可能没放在家里,咱们快走,万一被看到就麻烦了。”
霍顷听的一头雾水,沿着原路悄无声息的退到了电梯口。
这个小区的入住率不太高,以往这个时间点,电梯都能做到随到随走,今天却像是着魔,从1楼开始,缓缓上升。
屋内,脚步声已经靠近门口,眼瞅就要对上脸,而电梯才升到5楼。
情急之下,霍顷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摸出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
这玩意大概就是专门在急需使用的时候让人吐血的。
出乎意料,那几道杂乱的脚步并没有停在电梯口,而是直接朝他的方向移动。
要命。
霍顷贴在墙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准备先从通道下楼,人身安全要紧,其他的慢慢再查。
就在他迈腿要走,忽然听见一声爆喝:“你们是什么人?”
霍顷浑身一震,脚步停滞。
第二声爆喝紧随其后:“他在哪?”
“你什么东西?”
“别拦我们——卧槽老子打死你!”
砰——什么东西被甩到地上的声响。
啪——似乎是手掌击打某个皮肤部位。
伴随痛呼、狂喊、叽哇乱叫,夹杂着暴怒的质问。
“把他交出来!”
“你们把他弄哪去了?”
霍顷揣着满腹惊异和担忧,拉开那扇厚重的门,目光稍稍一扫,喊道:“舒亦诚。”
正把人按在地上打的舒亦诚倏然抬头,深邃的双眼微微眯起,寒光四射,满目的戾气蓬勃而出,周遭的温度都降低好几度。
裹着坚冰的怒意在触及霍顷面容的刹那,嘎啦嘎啦的碎了个七零八落。
几乎同时,高大的身躯已经扑了上来,两条胳膊展开,似乎是想来个亲密的拥抱,却不知想到什么,改而压住他的肩膀:“怎么样?”
互渣后失忆了 006[回忆]
霍顷任由他打量:“没事。”
舒亦诚不放心,非得自己检查清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放过任何一个肉眼可见的位置。
一番不遗余力的端详,确保人毫发无伤,肩膀才慢慢松弛下去,收回胳膊,擦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吓死我了。”
也吓到我了。
霍顷忽然很想抱一抱舒亦诚。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很轻很短的一个拥抱,像社交礼仪中的一个动作。
他说:“谢谢。”
人是抓到了,作案形式和手法也能通过现代化的技术手段搞清楚,可两个嫌疑人说他们见霍顷开的车值钱,想到他家偷点值钱的,结果保险柜是空的,连一毛钱都没见着,还差点被舒亦诚打个半死。
霍顷清楚这是托词,且因为偷窃并未成功,处罚不会很重。
但眼下的证据,只能查到这一步。
他回了家,身后还缀着根人形尾巴。
舒亦诚为了帮他报仇,将那两人打的不成人样,自己也挂了彩,于情于理都不能不管他。
处理完伤口已是凌晨,两人都累的不行,霍顷将客房整理出来,留舒亦诚住下。
一夜平静。
次日,两人一道用完早餐,在楼下分道扬镳,谁都没提昨晚的事。
晚上下班回来,舒亦诚已经等在楼下,便问道:“伤口怎么样?”
“一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舒亦诚指了指脚下,“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吧。”
舒亦诚自有他的解释。
“昨天那里两个人明显有备而来,而且只是棋子,现在他们被抓,幕后主使很可能再找你麻烦。”
霍顷企图解释:“我可以找安保公司……”
“不行。”舒亦诚抽了根烟,想想,没点,又放了回去,“对方情况不明,最好别找不熟悉底细的。”
霍顷嘴唇翕动,不知道说什么。
他其实可以回爸妈那,全天候安保,绝不会出问题,但霍峰本就不同意他到朋友公司帮忙,若是知晓此事,本来就黑的脸就别想白回去了。
何况,这么大的人,再让父母操心,委实说不过去。
而安保公司,也确如舒亦诚所说,有这样那样的不便。
舒亦诚拎起薄薄的行李袋,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只有我自己看着你才能放心。”
无比自然的样子,仿佛回的是自己家。
霍顷哑然失笑,默默跟过去。
昨天的事过后,他就不太拒绝得了舒亦诚。
反正他房子很大,多住一个人没问题。
两人分别洗完澡,霍顷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你想吃点什么?”
“随便。”舒亦诚背着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你晚上就吃外卖?”
“我回来时间不定,找人做饭不方便。”
“常吃外卖对身体不好。”
“不常吃,偶尔。”常回陈素那蹭饭,偶尔跟朋友约一约,或者在外解决,他对饮食要求一般,干净卫生,填饱肚子即可。
舒亦诚凑过来跟他一起看。
“这个油太多了。”
“晚上吃这个不好消化。”
“面点送来都糊了。”
“这家评分很低。”
舒亦诚捏着鼻子挑挑拣拣,吹毛求疵的像个活体杠精。
霍顷:“……”
“别点了,我来做饭。”
霍顷尝过他的手艺,不说无可挑剔,也是十分出色,反正比他强,可:“这里没菜。”
“弄点简单的,晚上别吃太好。”
厨房装修的十分到位,厨具和用品一应俱全,主人大概连看都没看过一眼,每一样都挂着吊牌,光可鉴人。
舒亦诚在厨房搜罗一圈,勉强找到一小袋行将过期的面粉,除此之外,连根毛都没有。
他颇为惊讶的朝在厨房外探头探脑的霍顷扫去一眼:“我下楼买点东西。”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购物袋。
霍顷帮着把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面条、油盐酱醋,和一瓣蒜。
他对做菜一窍不通,默默站在旁边围观。
水烧开,面条下锅,等待成熟的时候将剥好的蒜头剁的碎碎的,等面条翻滚,关火等待片刻,面条捞进两个大碗,洒上蒜子,起锅烧油。
随着“噗呲噗呲”两声,浓烈勾人的蒜香弥漫开来,塞满厨房。
霍顷原本不太饿,此刻也食指大动,和舒亦诚一人端起一碗,到餐桌落座用餐。
吃着,霍顷想起舒亦诚工作的事,问他为什么辞职。
舒亦诚:“我不太习惯早出晚归,也不喜欢那个公司的氛围。”
霍顷很是不解:“你因为这个工作回来,不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工作那么多,不差某一个。”舒亦诚挑起几根面条,不紧不慢的咬断,“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霍顷点点头,没再问,人家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吃完早点睡。”
次日是周六,霍顷起的稍迟,和舒亦诚一道吃早饭时,舒亦诚问:“没睡好吗?”
“嗯。”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看完文件很晚了。”
“很重要的文件?”
“倒也不是。”就是习惯了,不到那个时间不愿意闭眼。
舒亦诚不赞同的摇头:“这样对身体不好。”
这样的道理,霍顷自然是明白的,也能听进舒亦诚的劝解,可长期养成的习惯,非三两日能戒。
入夜,平板电脑右上角的时间变成四个鸭蛋,霍顷还不困,便继续看。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咚咚咚,轻轻的,夜深人静中极富韵律。
霍顷以为有什么事,示意他开门,等舒亦诚的脸露出,他问:“出什么事了?”
“现在零点零五分。”舒亦诚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他,“已经是第二天了,你怎么还不睡?”
“不困,一会儿就睡。”
舒亦诚在床头旁站定,认真的问:“这些东西紧急吗?”
“不是。”
“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看。”
霍顷哭笑不得:“我现在没睡意。”
“很多熬夜的人都这样觉得,其实是错的,久而久之,会睡得越来越迟。”舒亦诚一手拿走平板电脑,一手压住霍顷的肩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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