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异空(异能、机甲、穿越的神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黑暗精灵
希尔脚步踉跄了一下,扶着墙继续前行,握紧手中的武器(小刀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一言不发。
蜂巢连声呼唤,不见回应,死了心,索性闭上嘴巴不再吭气。
蜂巢清楚,现在只有让希尔亲眼看到或者亲耳听到那个家伙对他的欺瞒和背叛,希尔才有可能听他的劝,早早跑路——尽管那极可能为如今对那些过往毫无记忆的希尔带来极大的痛苦。
蜂巢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现在,蜂巢只能希望那个残酷的真相不要把他的希尔打击得太过了……
星宇在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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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黑牢外那道屏障的存在,黑太子似乎对独自被关在里面,还未恢复能力的弟弟很是放心,连守卫都没有派,只是坏心的在侧面墙壁上轮番投放那些糟心的视频影像,好让弟弟早点认清事实,抛却那些不必要的情感,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阿尔维特现在一心全都维系在希尔身上,哪里会回应他?除了在影像播出的时候怒吼着砸墙之外,更多的时候,都是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努力的锤炼他刚刚觉醒的属于深渊的力量,以期能够尽早脱出黑牢,去找希尔。
希尔偷偷摸摸溜过来,趴在屏障上往里面张望的时候,阿尔维特正在忍着痛苦进行又一次的锤炼。因此,在听到希尔的呼唤声的时候,阿尔维特条件反射立即回头,却没来得及整理脸上的表情,把希尔给吓到了。
“哥哥?!”希尔后退了一步。他实在是被阿尔的狰狞表情给吓到了。“难道你真的……”
阿尔维特一哽,抬手抹了把脸,将体内汹涌叫嚣着的深渊之力强压下去,再抬头,脸上的表情就温柔多了。
扫了眼墙壁上循环播放的破烂,阿尔维特走到屏障前,利用身高优势,挡住希尔无意识的往那儿瞄的视线。
“希尔,墙上那些不要看,看着我。”
阿尔维特将手掌贴上屏障,与希尔的手隔着那层透明的屏障贴在一起,仿佛这样做就能拉近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一般。
“那家伙没有来?”阿尔维特看了看希尔身后空荡荡的通道这样问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
希尔愣愣的看着他越发红润的眸子,半晌才呐呐道:“我……我是自己跑出来的……”
阿尔维特听罢,顿时眼前一亮:“你自己跑出来的?!好!趁现在飞船遭到拦截,你赶紧离开这里!”
希尔嘴角抽了抽:“那你呢?”
“我……呵~”阿尔维特苦笑一声,闭上眼睛,“我已经……回不去了……”
希尔贴在屏障上的手猛的握紧:“什么叫回不去了?不过是一道屏障,你等着!我这就把它打开!”
阿尔维特连忙制止希尔的鲁莽行为:“停停停!屏障被攻击就会发出警报,把守卫招来就麻烦了!”
其实更要命的是阿尔维特怕把他老哥给招来,不过他没敢跟希尔提。
希尔怒了:“那怎么办?你告诉我!”
阿尔维特吞吞吐吐道:“你……你趁现在他们忙着对付拦截,自己偷偷逃走呗?”
“你!!!”
希尔不知该说阿尔维特什么好了,
“你以为你做出这样的牺牲我就会感动然后原谅你当初把我当替身、在战时抛弃我的劣行了吗?!做梦!!”
阿尔维特一听这个就头大。战时抛弃什么的不是他本意,那是场糟糕的意外事件,但替身……嗯……阿尔维特还真的没法说自己当初的确没有那样的想法。该死的……
阿尔维特焦躁的想着怎么才能让希尔听话乖乖的一个人逃走,希尔等不及他答话,就不顾一切的开始砸屏障,然后果然没出意外的招来了守卫,在阿尔维特的咆哮声中将希尔按倒在地,扔进来和他作伴。
阿尔维特扶起希尔,两人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蜂巢在希尔的脑海里,气得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啊啊啊!!
没过多久,黑太子,深渊帝国的皇帝陛下背着手一步步的踱了过来。
阿尔维特立即把希尔拉到他身后,挡住黑太子扫过来的冷厉视线。
“放他走!”阿尔维特道,“放他离开,我什么都答应你。”
身后的希尔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你又想干嘛?什么都不许答应他!”
阿尔维特回身将希尔揽在臂弯里:“你不能留在这里,更不能跟着我去黑暗深渊。听话!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希尔眼圈红了:“你承认了!你就是想要再一次的抛弃我!!说什么那些年一直在到处找我?说什么一直把我放在心上?全都是假的!假的!!”
黑太子好笑的看着希尔道:“你说得没错,他哪儿能喜欢上你这么个一无是处的东西呢?要喜欢,也是喜欢伊恩王国的那位亲王啊,你说是不是呢,我亲爱的弟弟?”
“别说了!”阿尔维特悲戚的哀嚎。
在被兄长强制唤醒之后,阿尔维特以及渐渐忆起了一些过去,包括他当初是如何一步步的接近伊恩王国的那位亲王拉维亚并获取他的信任和感情的,直到将他诱入陷阱抓捕的那一刻。拉维亚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朝他望过来的眼神,阿尔维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尽管在整个过程中,被兄长做了手脚的阿尔维特也是毫不知情的,但,事情终是因他而起,愧疚什么的根本不能清楚的表述出他的心情,更别提他过去害了拉维亚,现在又在无意间坑害了希尔的事实了。
阿尔维特无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只能选择逃避。
阿尔维特再次转向兄长:“你放他走,我今后就什么都听你的。”
黑太子冷笑连连:“难道我不放他走,你就不听我的了?只恐怕我不放他走,你反而会更听我的话吧?”
阿尔维特狠狠咬牙:“你要是想把他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让他跟着我!”
黑太子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咦?!弟弟你不是已经有了那位亲王殿下做伴侣了嘛,怎么,还想齐人之福?虽说现在那位亲王殿下还没被找回来,宫里头确实有点空,但你也不能昧着良心拿他来当替身吧?你不问问他的意思?”
说着,黑太子故意将话题转向被阿尔维特压制在怀里的希尔。
“你还不知道吧,当初那位拉维亚殿下被你面前的这位使计抓住以后,就直接绑回家当了伴侣哦~虽然后来因为那位一心求死,他才心软放了那位回国,可他这心里头却是一直惦念着那位的。
你也听说那位可怜的亲王殿下回国以后遭受了什么待遇吧?我这弟弟呀,心疼的不得了,伊恩王国他去不了,就只好等到那位殿下被宣判流放之后,直接化身追了过去,然后嘛……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黑太子顿住,看了眼深受打击的少年,身心舒畅。
“其实我觉得,最可怜的是你了。你看你不管在哪儿,都是被人当成替身的命运啊,还真是……悲惨哈~”
阿尔维特感觉到希尔抓着他手臂的手猛的掐紧,一阵心痛,这才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制止兄长继续乱喷。
“你够了!”阿尔维特吼道,“不管你怎么说,他现在都已经在我身边了。要么放他走,要么让他跟着我,你选一条。”
“没有第三条选择?”黑太子恶劣的笑着问道。“比如把他送给灰狼……”
阿尔维特急道:“没有!你休想!”
黑太子耸耸肩:“那好吧,放他走是不可能的,让他跟着你倒是可以,不过你得盯紧他,别让他再有机会逃走哦~再让他逃走一次的话,我就不得不遗憾的取缔你对他的享有权,将他送给灰狼了。我想灰狼在防范他逃跑方面,比你有经验得多。”
阿尔维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见黑太子首肯,连忙保证一定盯紧希尔,不让他逃跑。黑太子这才满意的示意守卫关闭屏障。
希尔狠狠的瞪了眼黑太子,在阿尔维特的眼神央求下,暂时按捺下心中愤懑,规规矩矩的被阿尔维特牵着手,踏出黑牢。
黑太子转头命令守卫将两人带去之前安排给希尔的舱室,话还未说完,看上去很老实的阿尔维特突然暴起,甩开希尔的手冲上前,踹倒没防备的守卫,随即返身将黑太子扑倒在地,从黑太子怀里掏出来个散发着微光的像似水晶球一般的东西,扔进希尔怀里。
“克洛伊德!”恼怒的黑太子喊出了弟弟的本名,“你疯了?!!”
阿尔维特不为所动,只使出全部气力压制黑太子的反抗,顺便把匆忙爬起来的守卫挡在两步之外。
“走啊!”阿尔维特回头冲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希尔吼道,“他会保护你的,带好他,快走!!!”
希尔捏紧手中的水晶球,试图上前帮助阿尔维特,却被来自阿尔维特的那道殷红的光波推到远处。
“哥哥!”希尔终于哭了出来,“我不在乎!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跟我一起走!哥哥!”
阿尔维特眼神微怔,而后被哀伤和怀念所笼罩,最后归于一片平静。
“对不起……”他说道,“忘了我吧……”
“哥哥!!”
伴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唤,红色的光波凝聚成锋利的箭头,稳稳扎在希尔手中的水晶球外壳上。晶亮的外壳发出一声脆响,在黑太子的怒吼声中碎裂开,释放出了被囚困其中的小小身影。
那道身影虚虚晃晃的飘荡着,像幽灵一般,散发出淡淡的银光,照亮了这条昏暗的走道。
在满脸惊诧的希尔的注视下,那道虚影似乎是朝着阿尔维特所在的方向定定的看了片刻,然后便回转过身来,朝着希尔直直的冲过来。
“啊啊啊啊!!”
希尔以为自己这是遇见鬼了,却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那道虚影身周散逸开来的萤火虫般的光波粒子包裹起来,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牢外的走道内,黑太子好不容易将压在身上的弟弟推开,爬起来看着强光闪过之后空无一人的走道,又气又恼,简直不能再好了。
“看看你干得好事!”黑太子怒视着头脑发晕的弟弟,只想把他按倒暴打一顿,“你知不知道你放出来的是谁?!”
阿尔维特无所谓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身轻松:“我当然知道,所以才会把他给放走,他会帮我保护好希尔的,一定会。”
黑太子劈里啪啦的捏拳头,到底没忍住,一拳过去把他给打倒在地。
“以后你有的是为此后悔的时候!”黑太子这样说道。
阿尔维特啐了口,抬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会后悔。”
黑太子像是不认识他一般看着他:“你确定你要的是希尔,不是拉维亚?”
阿尔维特抿唇颌首:“拉维亚对我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我总算是明白了。”
黑太子张大嘴巴,好半晌才合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逼你的。”
阿尔维特沉默不语,黑太子也拿他没办法。
“随你。”黑太子冷冷道,“反正你现在也跑不了了,就乖乖接受现实吧!别以为你放弃了拉维亚,就能跟那小子在一起。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根本配不上你!”
阿尔维特低下头:“你错了,是我……配不上他……”
黑太子咆哮一声,走上前捉住弟弟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拖着就走,再也不想跟他讨论有关于弟弟的心仪对象的话题了。
他已经受够了。弟弟只能是他的!!
流落异空(异能、机甲、穿越的神祗) 迷失
德莫巴特上校(不,现在是中校了……)最近头疼得不行。
这都要怪他这个新官才刚刚上任两天,还没来得及烧他的三把火,而唯一跟他一条心的副官在来的路上为了保护遇袭的他受了伤暂时没法协助他,以至于在这个刚刚被霍迪尔军方占据不久、管控不足、偏又靠近前线的、由动物园(你没看错真的是动物园!)临时改建而成的条件恶劣的战俘营里,他的话说了没多大用,偏偏那帮不管事的原配战俘营守卫因为各种原因,根本就没几个把那些暗影军团的战俘当人看,平日里言语侮辱什么的只能算日常,少餐少水少医疗救助什么的就别提了,偶尔做出些违反星际战争条例的恶事也干得出来!
德莫巴特中校先生的上一任战俘营营长就是因为没压住手下干出的恶事,才在舆论压力下被解除职务,换了他来的。
虽说都是被军部踢出来的“碍眼家伙”,德莫巴特到底根底厚实些,一向在舆论中也以较为正面的形象出现,军部这是指望他出来改善一下舆论环境的。
不过,显然军部内部对于如何对待这些来自暗影军团的战俘有着不同意见,不然,秉承着某种“善意”前来就职的德莫巴特中校先生就不会在半道上遇到袭击了。
要不是他事先有所防备,又有武力值爆表的副官在旁,德莫巴特一条老命说不定还真得就交代在路上了。
“唉……”
德莫巴特揉揉额角,继续低头处理他的那位不称职的前任遗留下来的打量未整理好的卷宗。那个家伙在这个高科技的时代,竟然在收集战俘讯息的时候,采用了低效率的手动记录方式你相信么?!还美其名曰以防被暗影王国方面窃取资料?什么鬼?!
德莫巴特正考虑着要不要从当地占领军中招募些文员来协助他的统计和整理工作,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声,接着,他亲爱的副官莱蒙米拉泰瑞尔先生,吊着半边受伤的臂膀,撞开试图拦住他去路的卫兵,一脚踹开门,踏着蹬蹬蹬的步子闯了进来。
德莫巴特瞧瞧他的表情,再看看缩在他背后紧张的看着他的那几个战俘营官员,忍不住叹了口气。
“行了,没事,去忙你们的吧。”
德莫巴特挥退那帮效率低下又不管事的官员,让卫兵关上门,示意他神情激动的副官先生坐下好好说话。
“你又发现什么事情了,气成这样?”
德莫巴特看了看副官的伤处,确定得到了妥善的治疗,这才放下心来,抬头开导正义感爆棚的年轻人。
“国内对暗影军团的宣传一向不怎么好,再加上战事胶着,互有死伤,战俘营里的守卫官兵对他们看不过眼言语侮辱甚至动手动脚克扣日供什么的都叫正常,你不能看到一点就火气旺旺的啊,我们这不就是为了改善这一情况才被派驻到这里的么?你可别看不过去给我直接动手啊,我这里的麻烦事已经够多的了,拜托你给我忍耐点,别惹事哈~”
莱蒙咬牙,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别的不说,这事儿我忍不了!”
德莫巴特眼角抽了抽:“又怎么了?是他们群殴谁了?还是对谁动手动脚了?或者利用职权打击报复把谁胡乱关禁闭了?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列个章程规定出来,既往不咎,今后再犯,照章处理!这总行了吧?你也别气了,手好多了?那就赶紧过来给我帮忙看这些……”
“还看什么看啊!”莱蒙对他这个老上司无语了,索性探身过去一把夺了他手中的阅读扫描笔丢到一边,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拉。
“停停!”
德莫巴特用腿抵住办公桌抵抗莱蒙的巨力,
“你先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事!如果是小事你出面就好了啊,不能什么事都让我这个顶头上司上场吧喂?!”
莱蒙瞪着他道:“小事?!都快|暴|动了好嘛!!”
“啊?”德莫巴特中校大人张大嘴巴,一脸傻样。
他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暴|动了呢??
莱蒙可没耐性跟他磨蹭,拽着他就往外奔。
出了长官办公区域(其实就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办公区域了)外的花廊,远处战俘居住区的嘈杂呼喝声才依稀传了过来。
德莫巴特一听,脸色顿时变了,甩开步子追上莱蒙,与他并肩而行,并询问他事情的起因。
莱蒙黑着脸,简要叙述了一下他刚才去战俘居住区附近闲晃的时候听到的有关于某个可怜的遭受侮辱的战俘的消息。
德莫巴特听罢,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他们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德莫巴特的脸也黑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对战俘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是……军纪都学到哪里去了,嗯?”
气归气,可目前归他管理的战俘营在他刚到任不久就出这样的乱子,德莫巴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负责的德莫巴特没有像他的前任一样对这样的“暴|乱|”(其实就是手无寸铁的战俘们聚集在一起进行严正|抗|议|了~)采取|武|力||镇|压|的手段,而是站到他们面前,讲事实摆道理,并表示一定会找出触犯星际战争条例的那个家伙(也可能不止一个),予以严惩,好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我想,不管是在哪一个国家、哪一个地区,不管对象是谁,不管周围环境如何,qj都是一条不能轻易被饶恕的罪行。”
德莫巴特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做出了如此的结语,这才让差点失去控制的场面冷静下来。
“希望阁下言出必行。”“暴|动”的战俘中看似是领头者的那人冷冷回道。
德莫巴特郑重点头,对方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他片刻,手一挥,背后聚集过来的数百战俘立即散去,不一会儿,场上便只剩下德莫巴特一方的战俘营守卫官兵和那名领头人以及他身后的两人了。
“请阁下立即下达命令,将被他……”领头人指了指方才叫嚷得最凶的一名战俘营少尉军官,“关进禁闭室的我们那位受害的兄弟给放出来接受治疗。”
德莫巴特惊诧的转头望过去:“你为什么要把受害者而不是|施|暴|者关起来?”
少尉吞吞吐吐,脸憋得通红,半天没说出什么理由来。
战俘的领头人冷笑一声,替他道出了缘由。
“因为对我们那位兄弟|施|暴|的嫌疑人,是他的相好!”
莱蒙捏拳头:“渣滓!”
年轻的少尉怒吼道:“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你们看他好欺负,故意下圈套设计陷害他的!”
听了这话,刚刚有点平静下来的战俘几人顿时又变得群情激奋起来,对着那名少尉怒目相视,眼看着又要闹起来。
周围的其他官兵端着武器举起来对准战俘,然后看到营长德莫巴特中校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又犹犹豫豫起来,有的枪口朝前,有的枪口朝下,反正朝向各个方向的都有,暴露出这支被军部丢过来建立战俘营的官兵的军备素质是有多差劲。而本该替德莫巴特出面教训他们的副官莱蒙则单手叉腰,整个一副看戏的模样。
德莫巴特抬手捂住脸,觉得心好累。
手底下都是这种猪队友,真得还有救么?!
幸好,在场的人里面还有德莫巴特这个行事周正又谨慎的“实权人物”在,才把局势掌控住,在做出一定调查出事件真相的承诺后,命令那位少尉亲自带着战俘代表三人前去关押受害者的禁闭室,将他放出来并移交给战俘营的医疗部门料理(尽管目前这个医疗部门只有一间医务室一间病房和一位医生……还是个兽医……),然后亲自带着副官莱蒙上尉一起前去提审被勒令禁足在自己寝室内的嫌疑人。
“施|暴”嫌疑人显然是个新兵,脸看着很嫩,都没正儿八经上过战场饮过血,就因为得罪人被扔到这里来自生自灭,毫无建功立业的可能,因此就自暴自弃犯下qj罪行了?啊不!事实根本和莱蒙之前想象和道听途说来的不相符。
第一次见到战俘营顶头新任上司的小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揪住上司的衣角(扮红脸的德莫巴特忍到额角暴青筋),将他今天凌晨时分至今的遭遇一一道来。
小兵肖克抽泣着叙述道:“我我……我昨天……不,今天!我今天本来值的是前半夜的班头,可是轮值接我班的特纳德吃坏了肚子临时请假,所以我……我一直执勤到凌晨三点才有人来接我的班。”
“凌晨三点至四点半,你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人能够证明?”莱蒙板着面孔问道。
施|暴|事件是在凌晨四点半的时候被正巧路过的战俘劳动小组撞破的,那么凌晨三点到四点半这一个半小时的空白期,应该就是暴行发生的时间了。就不知道这小兵是怎么越过那么多守卫把应该被关在战俘居住区内的那个倒霉蛋给弄出来的,除非……他还有其他帮凶!
然而,小兵肖克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德莫巴特和莱蒙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装作很失望的样子,抬手拿掉小兵揪住他的求助之手。
“你可是在试图抛!尸!的时候被抓现行的,如果你不能说清楚这一个小时的空档里你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你的清白的话,那我也只好认定你就是罪犯,并且按照军法处置你了。”
德莫巴特在这里其实耍了个心眼。
要按照规定处置小兵,他还得把事件经过上报到地方驻军(占|领军)部队那里,由他们组建军事法庭,然后才能审理案件并进行宣判,而这中间的官僚手续多得不行,没有两三个月根本搞不下来。在那之前,德莫巴特也就只能解除小兵的一切职务(并没有)和武装,将他关禁闭或者当众打几下军棍罢了,其他什么都不能做。
当然了,初出茅庐就被丢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嫩小兵对此一无所知,瞬间掉进了德莫巴特的陷阱里,吓懵了都。
“你再仔细想想?”德莫巴特柔声问道。
一旁莱蒙配合着露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来,用他的巨力猛捶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应声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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