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无间之捕神郡主与丑郡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云卿爱书情
这件事在王大陆和秋风人的调解和稀泥中总算告于的段落了,秋意浓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几人都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他们之间出了矛盾,自己说谁都不对,现在总算谈好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秋意浓轻咳几声:“咳咳!窦公我看你所说鬼神之事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吧!王虎现在就回到你身边吧!反正我叫他办的事他都给我办完了,我现在一时间不好安排他,现在正好叫他回到你身边!”
申先生眸中异色一闪而过,笑道:“王虎铜皮铁骨,武艺高超,我原本不喜欢他,就是因为他煞气太重,不过现在护卫窦大人这个财神爷是再好不过!任何牛鬼蛇神都怕这种煞气!”
窦天德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说法以为自己是被吓的,昨夜的感受感受是自己亲身体会的,绝对不是假的,可众人都不相信自己只能无奈的苦笑道:“有王虎保护我,我也就心安许多了!”
秋意浓见众人都平静下来揉揉眉头说道:“好了,大家现在谈谈正事吧!东征军的事已经过去三年了,现在是尘埃落定,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可是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孤总感觉浑州绝对会出事情,所以我现在就请圣先生伪造了一份圣旨,大陆你就去浑州,把我们所有往来的书信给销毁掉,当然杭州这个地方比较乱,一方父母官随时会准备殉国的,你明白吗?”
最后几个字是秋意浓的话音特别重,王大陆顺便明白了这是秋意浓想要杀人灭口会意的点点头:“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办,我绝对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见王大陆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秋意浓得意的笑道:“等事成之后,我绝对忘不了诸位对孤的贡献贡献,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说完之后将桌子上的茶水啊,拿起来一饮而尽,然后看着众人。
窦天德几人看见秋意浓饮尽了盏中茶,纷纷也是拿起杯子倒满茶对着秋意浓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一饮而尽。
秋意浓看见众人都将茶水饮了,满意的言论点头然后说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不然我们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殿下保重!”众人纷纷起身告辞,然后依次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了秋意浓一人。
看着所有人都离去了,秋意浓便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轻抿了一口,把茶杯又放在桌子上之后说道:“貔貅等王大陆从浑州回来,以便假扮刺客把这个东西抢回来?”
原本应该离去的貔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房子里,听到秋意浓的命令,有些好奇的问:“这是为什么呀?”
原本也应该离开的身形上也是出现在了房子里,他朝秋意浓拱拱手,然后对着貔貅道:“一个四品刑部侍郎突然间离京,总会有人怀疑的我不能因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让别人怀疑到太子!所以现在我的暗中已经散发出东征军是被人陷害而死的消息!”
明德无间之捕神郡主与丑郡马 第47章 吾不与,汝岂夺之(终)
听说让自己去刺杀王大陆,并且要在京城散发,东征军是被人害死的消息,貔貅顿时有点奇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把消息扩散出来了?如果扩散出来有些人调查的话,咱们以前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吗?还有直接让王大人把东西带回来就行了,干嘛还要去刺杀于他呀?”
“哈……!”秋意浓笑了笑:“先生你给貔貅解释一下!”
申先生点点头:“因为东征军全军战死了,陛下一直不提给他们报仇之事,所以现在军方的人对陛下颇有微词!”
貔貅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听说了!尤其是边境的军队多次请缨再次论证,可是都被陛下拒绝了!”
申先生接着说:“第二哪现在陛下近几年沉迷修仙问道想要长生!多年不理朝政了,现在是太子殿下监国!虽然现在殿下羽翼渐丰,手下也笼络了一大批文武全才,但是陛下毕竟执政多年,还是有很多人忠心于他的,我之所以让散发东征军的消息,就是瞒着陛下把整个天下搅做风风雨雨,让陛下英明尽失!”
貔貅瞬间恍然大悟:“你们这是想让天下人都觉得陛下是臣想铲除那些手握军政大权的军方人士,从而勾结番邦故意陷害东征军的!”
申先生笑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陛下现在都已经快六十岁了,他现在沉迷修仙问道,也没有精力来处理朝政,不如将他在武德殿里做个太上皇,好好练他的丹药吧!到时候太子殿下在再说出给东征中报仇申冤,用这个机会拉拢军方人士,拥殿下登基为帝,到时候荣华富贵殿下绝对不会少给我们的!”
秋意浓虽然早就知晓这个计划,但此时还是有点担忧的说道二:“这么做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孤总感觉咱们这样做太冒险了!”
申先生看到秋意浓有些打退堂鼓,连忙安抚道:“太子殿下事情到了这个时候犹豫不得,千万不能有妇人之仁!至于这个计划会不会出什么纰漏,请您放心吧,绝对是万无一失!”
秋意浓还是有些犹豫:“我总感觉这样做有些冒险,这件事情没有告诉王大陆,如果到时候让他知道了,会以为是孤想要杀人灭口!他如果把消息透露给窦天德几人,他们一定会不再信任于孤,从而转投他人,孤就得不偿失了!”
申先生看着现在有些懦弱又犹豫不决的秋意浓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要作为一个合格的君主,必须要心狠手辣!臣子再有本事,你作为主子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能反驳,他如果敢反驳于你,那就没必要再留着他!再说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如果不心狠手辣,到时候死的会就是你了!皇家总没有亲情可言,陛下可不止只有你一个儿子呀!盯着那个位置的,可不止只有你一个人!”
秋意浓想到那几个精明干的弟弟,心中所有的忧郁都被抛之脑后,看着貔貅道:“生气人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这件事情不可告诉王大陆,但是你做的时候也不能伤害到王大陆!”
貔貅连忙领命:“是!”
秋意浓现在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挥了挥手道:“好了申先生,还有貔貅,你们退下吧,顾现在脑子有点乱,想要休息一下!”
“您好好休息,我们就先告辞了!”申先生和貔貅躬身行了一礼便退出了秋意浓的房间。
申先生走出了房间看着身边的貔貅,并没有说话只是在貔貅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貔貅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便分开走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暗中的这个小举动,都被房顶上的太岁看得一清二楚,太岁忍住了心中那一股去找貔貅问个清楚的冲动,跟着申先生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申先生一路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间破旧的房子里面,看到申先生走到房子里面,太岁连忙跟了上去,把自己隐藏在房顶之上,掀开房顶瓦片,注视着申先生的一举一动。
破旧的房子里装饰是十分简单的,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个凳子,然后其他什么都没有了,房子虽然又破又简陋,但是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申先生看着房子眼睛中闪过一丝柔情,他缓缓的坐在床上,抚摸着床板嘴里喃喃自语:“物是人非事事休!阿且,咱们的孩子我找到了,他现在过得很好!”
趴在房顶上的太岁注视着这一切,他突然发现申先生的这个声音自己好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现在确实想不起来,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太岁突然间双耳一动,感觉有人来到了这边来,忙屏住呼吸整个人趴在屋顶上。
“父亲!你找孩儿什么事?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咱们再见面呀!”
见刚到的那个人进了屋子里,并与申先生交谈起来,太岁连忙向屋子里一看,这一看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来的这个人竟然是貔貅。
申先生却是无所谓道:“怕什么?有太子这个蠢货还不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吗?
貔貅还是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轻声道:“父亲!你为何要给太子出招呢?他们不是咱们的仇人吗?”
申先生一把扯下自己的眼睛,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看着貔貅轻声道:“皇帝让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欺骗我为他卖命!让我变成太监的马承贤我已经死了!我现在把东征军的消息给传出去!我看他怎么收场!”
趴在房顶上的太岁此时看见申先生的真实面目却是大吃一惊:“康胜?怎么会是他?”
貔貅看着现在有些癫狂的父亲道:“阿爹!这一招会有用吗?”
康胜看着貔貅冷笑道:“出卖东征军的是太子,我看皇帝能不能秉公办理?你想想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父子反目,骨肉相残!现在孩子对我是言听计从,你到时候把王大陆杀了,然后再杀窦天德!我要把这江水给它搅混了!”
“父亲,我明白了!”貔貅看着康胜心中也是有些心疼的,自己的父亲忠于皇帝,却被皇帝算计成为了太监,看自己的家人却因为自己要保护皇帝,让对手害得家破人亡,到头来却发现欺骗自己最大的却是自己忠于一生的主子,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呀。
太岁把那时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秋了之坦白了:“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
秋了之现在的面色却是一阵青一阵白,良久之后才恶狠狠的说道:“我给你的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不能抢啊!真是蠢!被人耍的团团转!康胜呀康胜!当初虽然朕对不起你,但是给过你补偿了!你还如此行事,当真是好的很呢!”
太岁有些试探性的道:“要不现在趁他们还没有行动,咱们先发制人,将他们全部逮捕!”
明德无间之捕神郡主与丑郡马 第48章 稚子玩闹邪
秋了之对太岁的话置之不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暂时就不用你管了!刑部那边先插手了,就随便让他折腾吧!”
太岁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秋了之还是不想再深究下去,这可与太岁所想不同,于是试图再争取一下:“陛下!这……”
“朕现在有些乏了,你跪安吧!”太岁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秋了之给打断了。
秋了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便无可奈何的道:“是!”说完之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着太岁离开之后,秋了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太岁所言,可是真的!”
“太岁所言属实!”空落落的大殿里突然间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
秋了之沉默了片刻之后,有些颓废的自言自语:“现在都已经监国了,就不能再等等吗?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呀?非要搞得骨肉相残才满意吗?康胜啊!康胜你好的很啊!”
黑暗中那个隐藏的人想了想还是说道:“我现在感觉刑部已经把这个情况摸透了,现在貔貅被太岁给杀了,康盛唯一的精神支柱已经断了,他必定会挑动太子提前动手!拍子有些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我担心!”
“担心什么?”秋了之却是轻蔑的一笑:“他们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随他们闹?有我在掀不起什么风浪!”
黑暗中的那个人还是有些担心:“随他们闹下去,会流很多血的!”
“如果能用血换回他的成长,朕还是愿意的!”
黑暗中的声音有些犹豫:“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秋了之站了起来将跪在地上的小桂子给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当初经历的比他所经历的更残忍!现在天下太平久矣!但是周围虎狼环饲,这个担子太重了,他如果不坚强是撑不住的!仲享!现在或许你觉得我的决定是很残忍的,但是将来你就会明白,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终于走了出来,如果太岁还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人就是驸马都尉陆仲享。
陆仲享走到秋了之身边停了下来,把心中一直有的疑惑给说了出来:“父皇!为何不立贤?”
秋了之双目一凛,整个大殿瞬间被他身上所散发的霸王之气给变得寒冷无比,被秋了之给扶起的小桂子被这股威势给吓得又趴在了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身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冒心里暗骂:“你tmd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秋了之双目如电,盯着陆仲享冷声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是你父亲?还是其他几个孩子!”
陆仲享也是被秋了之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没有人教儿臣说什么!儿臣只是觉的立贤更利于江山永固,太子殿下毕竟……!”
秋了之怎么会不明白陆仲享的意思,但是想到那个陪伴自己历经苦难的女人,秋意浓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且秋意浓已经做太子三十多年,怎么能够说改就改,秋了之直接打陆仲享的话:“够了!定了的事就是定了!用不着你在这儿给朕指手画脚!”
陆仲享现在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天下本来就是秋家的,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管谁将来当皇帝,自己都能靠着公主享受荣华富贵,自己何必横插一杠子,让皇帝生气给自己添堵。
此时无声胜有声!陆仲享现在是不敢接秋了之的话茬了,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伫立的一旁一语不发,这是眼神时不时扫向秋了之。
秋了之看着现在一言不发乖巧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陆仲享,被气笑了:“哼呵!你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哑巴了!”
陆仲享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是咬咬牙跪在了地上望着秋了之:“臣知罪!”
秋了之也知道陆仲享是为了朝庭才说出那番话的,但是谁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说各种不是,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确实有些也冲动了,但是让自己道歉,自己拉不下面子来,于是故作和气:“行了,该说这都说了,你现在又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
小桂子跟了秋了之多年,把他的脾气秉性揣摩的清清楚楚,知道皇帝现在拉不下面子来,于是战了起来看着秋了之道:“陛下!您该去用药了!不然您的腿疾又要犯了!哦!”
小桂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秋了之发现他的面色缓和了许多,知道自己果然猜对了,立马趁热打铁对着陆仲享道:“驸马爷,你也要早点回去呀!今日是小公子的生辰!陛下早就把礼物送到你府上去了!公主也让人催了好几回了!你如果再不回去,公主就要拆了老奴这把骨头了!”
陆仲享心中苦笑自己儿子要改生辰了,既然他们给了台阶,自己就顺势下去吧,随后对小桂子拱手道:“劳烦公公!”
小桂子连忙躲闪一旁,不受陆仲享这一礼连连道:“驸马爷!折煞老奴了!”
陆仲享随后看着秋了之道:“陛下!儿臣告退了!”
秋了之面色宽和仿佛刚才动怒之不是他一般,和颜悦色的对着陆仲享道:“嗯!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要提起!你今后还是呆在太子身边吧!”
陆仲享听到秋了之还是让自己继续呆在秋意浓身过时,有些不情愿现在秋意浓已经被康胜撺掇的准备做乱了,现在还把自己往火炕里推了,有心反驳可是想到现在越发喜怒无常的秋了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看着欲言又止,有些不情不愿的陆仲享,阅人无数的秋了之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向前走了几步,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看着陆仲享:“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朕在没人敢动你!”
听到秋了之的承诺,陆仲享这才放心道:“臣明白!”说完之后小心的看着秋了之:“那臣告退了!”
“去吧!”
陆仲享向秋了之做个揖,然后躬着身子慢慢后退,直到退到柱子边,才转身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秋了之看着陆仲享离去的方向轻声对着侍立身侧的小桂子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朕这样做有些太过分?”
小桂子却是摇摇头,恭维道:“陛下乃是圣君,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
秋了之听到小桂子的话,爽朗笑道:“哈哈………,你个老东西,还是这么会说话!”
小桂子顿时有些委屈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秋了之无奈的指小桂子:“你呀你……!唉!你把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放在做事上,朕何苦现在把捕风和龙骑交到康胜手上,现在龙骑废了,捕风可不能再毁了!等这场暴风雨过去之后,你身上的担子就要重了!”
小桂子连忙表忠心:“奴才为陛下效死!”
明德无间之捕神郡主与丑郡马 第49章 汝愿为主死乎(一)
朝歌北郊有山曰卧龙岗,此地有诗曰!五彩真龙,七星八卦九连环,钟阜龙盘、石城虎踞,真帝王之宅
右环大江,左枕崇岗,三面据水,以山为郭,以江为池,地势险阻自古乃是皇室陵寝。
马承贤的衣冠冢就葬在卧龙岗的山脚之处!
本来马承贤是没有资格葬在这里的,但是因为马生贤忠义无双,舍己殉国,再加之造成他死亡的原因是有自己儿子的一份功劳,所以深感对不起马承贤的秋了之特意将他的衣冠冢葬在此处,待来东征成功取回马承贤的尸骸,再重新安葬
本来按照他的身份,他的坟墓应该是修的豪华无比,以公侯将相规格为匹配的,但是这里乃是皇室祖陵,如按公侯规格,将其修建陵墓乃是对大商诸多先帝不敬,也会坏了风水!故此马承贤的坟墓就像普通的坟墓一样,只有一个坟包一块墓碑旁边加了几座石像,石马而已,虽然如此简陋,但对于大商朝庭来说,只是极大的殊荣了,有多少人想求还求不来了。
天刚下过雨,整个夜空还是灰蒙蒙的一片,清风也不是那么柔情,有些冰冷的刺骨,守卫卧龙岗的皇陵卫早躲在房子休息去了。
马人中已经在爬在卧龙岗山脚下八个时辰了,身上早以经湿透,腹中也是饥饿难奈,但是现在他动也不敢动,哪怕是周围早也没有人,他揉了揉早已冰凉的肚子,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塞嘴里使劲的咀嚼着,然后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发现身边的水壶早已经喝干净了,于是舌头舔了舔旁边草丛上的水珠,甩了甩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麻袋,有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环境确定没有人发现自己,负责守卫的皇陵军也不出来了之后,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伸展一下早已僵硬的四肢,然后扛起地上的麻袋向飞山脚奔去。
马人中自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很隐蔽,却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两个人影从他身后的树上跳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一人随着马人中的脚步跟了上去,另一人却是向朝歌城奔去。
马人中扛着麻袋一路前行,直至到了马承贤的衣冠冢前才停了下来,他直接将身上的麻袋扔在了地上,然后狠狠的踹了两脚。然后跪了下来冲着马承贤的墓碑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头后,看着墓碑轻声道:“爷!小人本不应该打扰您老的!但是现在少爷遇到麻烦了!我只能先将窦天德这个狗贼的尸体藏在您的坟莹!请您见谅!”
马人中看着马承贤墓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有些哽咽的说道:“我知道让这个狗东西埋葬在您的坟墓里,是对您极大的侮辱!不过您放心,也就是这么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我必然会把他取出来,将他砌成石像跪在这里永远赎罪!”
“唉!”马人中说完之后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墓碑后面掏出一把铁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开始动手挖掘马承贤的墓坟。
与此同时,在离他不远处的草丛里数十人趴在地上注视着这一切。
司徒雷多看着马人中正在挖掘马承贤的坟墓,有些急切的说道:“咱们现在就动手嘛,抓他个人赃并获!”
岳阳楼却是摇摇头:“先等等吧,不急这一时!现在咱们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麻袋里装的就是窦天德!一旦打草惊蛇让他跑了就不好办了!”
司徒雷多却是不以为然:“咱们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他跑得了吗?”
岳阳楼却是转头盯着司徒雷多莫名其妙的道:“你真的希望抓到他吗?”
司徒雷多却是被岳阳楼的话给搞迷糊了:“人正不正就在眼前,我当然想抓到他了?你今天好奇怪啊,你什么意思呀?咱们两个不是说好的齐心协力把这些案子给破了吗?”
岳阳楼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指马人中对着司徒雷多道:“你说他是什么人呀?”
司徒雷多现在被岳阳楼莫名其妙的话,搞得有些烦闷没好气的道:“你不是知道吗?马人中马承贤的亲兵!和那个马三刀还有马人风一起从北境苟活下来的!”
司徒雷多看着马承贤坟墓已经被完全掘开了,马人中正拿着那个麻袋正要往坟冢里面塞,正准备要往外冲,刚站起来却被岳阳楼一把给拉了下来。
司徒雷多正准备呵斥岳阳楼为何要阻拦自己,却不想岳阳楼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吗?擅闯皇陵,妄动刀兵,你想死呀!你现在冲出去必定会被他发现,他定要和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必定会把动静闹大,现在虽然皇陵卫不在,但是他们听到动静肯定会出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完蛋,别提什么破案了!”
司徒雷多头上的冷汗瞬间下来了,暗骂自己光想着破案,却忘了这里是皇陵不是普通的坟地,如果自己刚才贸然行动,必定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在场所有诸人,于是看着岳阳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应该怎么办?”
岳阳楼沉吟片刻后道:“先盯着马人中,他在此地必定不敢长留,等他离开之后,我带人追他,你把尸体取出来!然后咱们在刑部会和!你看如何?”
司徒雷多虽然觉得这样做有些冒险,但是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点点头:“现在只能如此了!”
马人中将窦天德的尸体放入马承贤的衣冠冢之后,又将坟冢的保存完好!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没有人后,恭恭敬敬的朝坟冢做了一揖,然后慌忙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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