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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宿槿
但如果是有其他原因,将他们引过去呢?
就像她一开始听高然说王斌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从王斌口中去藏宝地的人一共就四个人,若是真的存了保密的心思,人也实在太少了。若是王斌和领路人联合起来反抗,那得到的下场就是势均力敌。
他们若是一开始就故意放走王斌倒是显得更合情合理,无论王斌是不是能逃到都城,却总能逃到某城的官府求援,此事早晚也会传到都城。
她刚才听高然说话,也只当他是伤口感染才导致的高烧不退,但若是其他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是下毒?”
时以锦喃喃自语,却也引起了两人的警惕,宋陌竹问她:“为何如此说?”
她试着将自己的解释说了出来,或许故复会的目的就是在某处投毒,而王斌就是那个被他们拿来试毒的人,也是故复会用来提示他们的人。她担心的是故复会有没有可能在某城大面积的投毒。
宋陌竹听完,便说:“去宫中请位御医为他瞧瞧。”
时以锦原来想一起去看看,但宋陌竹却担心她过了病气,强硬地将她留在了司刑处,只答应若是回来得早就在司刑处见面,若是回来的晚,也去她府上给她消息,时以锦这才答应。
高然和宋陌竹再一次去到了庄子上,他们发现短短几日没见到王斌,床上的人面颊凹陷,看起来已经削瘦了不少,脸色也泛着一丝的蜡黄。
庄子上的农户也跑过同高然说王斌这几日没有一点胃口,连稀薄的粥都喝不下。
御医替他诊了脉,又看了看之前开的药方,也皱起了眉头:“这些药按他的症状来说,不可能一点用都没有,方子都是对的。但如果真的还不好,就还有一种老夫也不愿想的糟糕可能……”
“太医但说无妨。”宋陌竹也皱起了眉,内心却也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人可能得的是疫症,”太医长叹了一口气,“老夫还是在小的时候,听过这种东西,可一般都是在战争之后才有,这人怎么会得?”
高然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若真是疫症,那他这庄子岂不就是废了,他拉着太医言辞恳切地说道:“您见多识广,您觉得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
“其实老夫也觉得这人又不太像瘟疫,”太医顿了顿,“你们说这人是从洛城来的,洛城附近有种草,一旦误食则会产生他这种症状。”
高然被这太医慢悠悠的话,实在是吓到差点瘫软在原地,若不是碍着对方御医的身份,他都想着吼着让他一口气把话说完。
“可是祥知草?”宋陌竹在一旁问道,从太医说是疫症的时候,他也着实心下一惊,但想到庄子上的农户照顾了王斌很长时间,却依旧没事,他才猜到太医大概有话没说。
太医依旧不急不慢地说:“正是这种草,名字听着吉利,但着实是不祥之物。”
此时,一直闭着眼王斌躺在床上悠悠醒转,太医看到这人醒了,立刻问他有没有吃过一种长着像黑豆的植物。
王斌却说他逃亡的路上乱七八糟地吃了不少东西,他也记不清了。
太医听完说重新给他开张药方,让他好好休息。
出了门,高然便有些心急地问道:“这病可好治?那这王斌还要多少时日才能好?”
太医想着刚才床上那人:“找到病因当然好治,喝药就行。不过要这人好起来时间长着呢,就他这样不吃不喝,怎么会好。”
庄上的农户将太医请到了另一间房间去开药喝茶。
宋陌竹却依旧盯着王斌躺着的房间,问高然:“你觉得刚才王斌说不记得他吃没吃过祥知草,他说不记得是真的吗?”
“我觉得他说不定在黑暗中误食了也不是不可能,”高然突然看向宋陌竹,“怎么你怀疑他?”
宋陌竹眸色深深:“第一次见他,我并不怀疑,但这一次确实有点。”
高然也想不出王斌刚才一共说了一句话,究竟是哪里惹宋陌竹起了疑,他也想不通,只能转身去招呼太医。
第77章 藏宝寻踪(五) (二更合一)宋陌竹推……
等到宋陌竹和高然回到都城, 先将太医送回了宫中,在宫门口高然就同宋陌竹告别。
宋陌竹回到司刑处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 司刑处也是空空荡荡,但宋陌竹却发现时以锦的房间还有着一抹光亮。
他推门进去, 发现时以锦正伏在桌上熟睡,对他进门也一概不知。
宋陌竹走到她身侧, 弯腰低头看着面前的人,脸压在手上变了形, 在烛火的映照下,眼睫也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刚想叫她, 就看她睫毛似乎动了动, 接着就睁开了眼。
时以锦一睁开眼, 一张脸蓦地出现在她面前, 她先是吓了一跳,随即认出面前的人是宋陌竹, 这才缓缓起身, 偷偷摸了下嘴角:“你都回来了,怎么没叫我起来?”
宋陌竹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车夫还等着吗?若是还等着。送你回去,路上说。”
“我让车夫回去休息了。”时以锦之前想着也不知道宋陌竹何时才回来,若是车夫一直陪着她等, 也难免劳累,就让他先回去,到亥时再来接她。
宋陌竹听闻, 去后院的马厩套了一辆马车,将马车拉到了街上,时以锦问他:“你要驾马车?”
“不相信我?”
“不是, ”时以锦手脚并用地爬上马车,却没有进车厢,反而坐在了车沿上,“跟你一起坐在这儿。”
宋陌竹委婉地劝道:“外面天凉。”
时以锦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摇了摇头。
宋陌竹见劝不动她,便驾起了马车,晚上的街上空无一人,除了高悬的月亮,洒下了一地的清辉。
时以锦看着空荡的街道,商户都用木板隔绝了街道与店铺,远处的民宅传来了隐隐约约地训斥小孩的声音。行了一段路,他们才在路上看到了打更的更夫。
时以锦享受过了夜晚的景色,才问宋陌竹今日那王斌究竟如何。
宋陌竹这才将今日的事情讲给时以锦听,时以锦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担心的是王斌身上会不会带着疫症之类的,从而引起更大的灾祸,毕竟她以前看小说的时候,这也是小说中常见的可能性。
她也从宋陌竹的口气中也听出了对王斌的怀疑。
她知道宋陌竹的怀疑应该又一定理由,并非捕风捉影的举动,便问他究竟王斌是何处让他起了疑心。
“之前他没瘦下来我没觉得,”宋陌竹顿了顿,“他瘦下来之后,眉眼都很像一个人。”
时以锦想着那日见到的王斌,却似乎没有从那人眉眼间看到与她相熟的人的影子,她只能从姓氏入手,想着她是否认识姓王的人。
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自从从司刑处离开后,大家都对他三缄其口,若是不小心提到了也只会招来一阵莫名尴尬的寂静,随后大家还要装作无事发生。
“猜到了?”宋陌竹偏头看时以锦,发现对方脸上面露一丝尴尬。
时以锦试探地问道:“不会是王叔吧?”
宋陌竹点点头,算是印证了时以锦的猜测。时以锦却记得王叔应该也是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因此才长时间留宿在司刑处,为大家烧饭,也算司刑处为他提供了一个容身之处。若是王斌真的同王叔有关系,那王叔以前所说的,都是骗人的。
时以锦一时心里也不好受,其实她知道王叔当初离开的时候,宋陌竹面上不显,但心里应该也是又难过又气愤,朝夕相处这么久的人,却只是潜伏在他身边为了获得消息。
所有那些看起来对他们的关心,也让人难以分辨,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又或许从一开始,王叔都是演出来的,连一丝真心都没有。
反倒是宋陌竹先开口宽慰起了时以锦:“别想太多,只是猜测,还没确定的事情。”
时以锦想着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又何其多,也许也有可能是他们想的太多了。
眼看着宋陌竹就要将马车听到时府正门口,时以锦却制止了他,让宋陌竹将马车停到后门。
她若是这么晚从正门回去,还是跟宋陌竹一起,被时容知道还指不定怎么唠叨她,她这才特意让小秋帮她要了后门的钥匙,这样进出也就方便点。
她从怀里摸出了后门的钥匙,在空中晃了晃,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叮铃声。
马车停在后门,她就准备开门进去,却突然回到看向宋陌竹,向他走了几步:“回去不要多想,早点休息。”
宋陌竹看着面前的人刚才一路坐在马车外,被吹得鼻头也有点红,便催促道:“太冷了,快进去。”
时以锦这才边回头,边进了门,在门后看着宋陌竹驾着马车离开,这才关上了门。
“嚯!”
时以锦身后却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时以锦的尖叫声就卡在了喉咙里,转头看向时浩,眼里已经带着怒气了,抬手就要打去。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66节
时浩看着时以锦怒火中烧的样子,耸了耸肩,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只是感受到了肩膀上落了一只手。
时以锦轻柔的声音在夜晚中响起:“表弟,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的声音却让时浩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有些不寒而栗,他还是挺了挺腰板:“姐,我这不是刚温完书,出来透口气,就听到这边有响声,我还以为有猫之类的,想捉一只给圆圆玩,这没想到就看到你了不是。”
时以锦也懒得理睬时浩的油嘴滑舌,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时浩则是跟着时以锦,缠着她问这么晚被宋大人送回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云云。
她则是将表弟在她耳边的絮絮叨叨一律当成了一阵风,消散在了空中。到了小院门口,这才打发了时浩回去。
时以锦一夜无梦,早上起得早些,去了厅堂,发现大家今日都起得格外早,她一坐下,却发现氛围有一丝的不对劲。
时容先开了口:“以锦,你昨晚可是很晚才回来的?还是走的后门?”
时以锦下意识地看向时浩,时浩原本正在吃包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包子辩解道:“姐,你别看我,不是我告的密。”
“你看浩儿做什么?是管家跟我说的,你还真以为悄无声息地从后门偷溜进府,府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我们就不知道?”时容言之凿凿。
时以锦也没好意思反驳以前府上的人偷溜出门,你们还真不知道。
她也知道大清早地和时容呛声,也不会得到好结果,低眉顺眼地打算安静吃完这顿饭再说。
饭刚吃完,时容就对时以锦说:“这转眼就快过年了,过完年后,你就暂时在家待着,司刑处也别去了,等到嫁人之后再说。”
时以锦听到时容的话皱了皱眉,反驳道:“爹,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去司刑处也不会影响我的婚事的。”
时容似乎对时以锦当面反驳他显得有些不满,但听女儿的语气不容置喙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句:“随便你。”
在去司刑处的路上,时浩还在说时以锦厉害,敢跟时容这么说话。
时以锦心想,当初要让她去司刑处去当女官的是她爹,现在让她回家继续扮演千金小姐的也是他。说不定下一步,等结婚后,还要她留在家中相夫教子。
她也搞不懂时容是怎么想的,似乎在她的事情也是十分矛盾,一会儿显得很开放,一会儿又显得很封建,她决定还是由着她的想法,趁早将时容的一些心思扼杀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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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王斌有了御医开的药,但病情却依旧反反复复,临近过年也不见好转。
司刑处上下也是一片平静,除了之前得到的消息,都没有其他任何关于藏宝的消息。
众人也都欢欢喜喜地准备着过年,杨昼和画眉也都忙着给各扇门上贴上窗花,提前感受过年的气氛。时以锦一问才知是杨昼亲手剪的,她对杨昼又不免高看了几分。
两人贴完窗花,又张罗着去门口贴春联。
时以锦却想起了什么,走到了宋陌竹的房门口,敲门进去,发现宋陌竹还在看之前高然找来的藏宝图。看来这件事的疑问还萦绕在宋陌竹的心头。
她装作不知道宋陌竹烦心的事情:“这次过年,你可是要一个人在家过?”
“照旧而已,习惯了。高然会来陪我的。”宋陌竹想着每年除夕,高然总是会在家中吃完饭,就拎着一壶酒来找他,喝到子时之前就回家去。
时以锦想起早上时容别扭的嘱咐,这才说道:“今年来我家过吧。不是我说的,是我爹让我转告你的。”
宋陌竹也显得有些意外,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真的是时容让她叫的之后,这才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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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这天,时以锦还在被窝里躺着,就听到外面爆竹喧天,她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想了良久,才想起从今日开始司刑处也就放假了。
她这才缓缓地起了身,捞过身边的一本话本,打算久违地赖一次床。
可是,她话本刚翻到第一页,就听到圆圆问小秋的声音:“姐姐起床没有?”
时以锦把话本往被窝里一藏,将被子拉过头顶,装作人不在的样子。
等到圆圆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悄悄地给时以锦的被子掀了条缝,看着时以锦眼睛还闭着,立刻掀开时以锦的被子,大声地笑道:“姐姐被我堵被窝啦!我要去叫姐夫来!”
时以锦一听“姐夫”二字,立刻装也懒得装,一股脑地爬了起来:“什么姐夫?”
“就是凶凶的姐夫,”圆圆眨眨眼睛,一脸疑惑看着时以锦,“姐夫来了,现在正在厅堂上坐着呢,娘让我来喊姐姐。”
时以锦这才明白为何圆圆会跑到她房间来叫她起床,她让奶娘把圆圆抱到外间,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让小秋帮她梳妆。
没过多久,时以锦就开了门,拉着圆圆往厅堂走去,走在路上她还在想她还以为宋陌竹要下午或者晚上才来,没想到一早就来了。
圆圆牵着时以锦的手,一蹦一跳地来到门口,到了门口,立刻恢复了平时乖顺的样子。
进了门,立刻喊了句:“姐夫,姐姐来了。”
圆圆才松了时以锦的手往李如的怀里钻,仿佛故意让时以锦出糗的不是她。
时以锦是整日被圆圆和时浩打趣惯了,听到圆圆这么说,也没多大反应,反倒是李如在一旁道歉:“对不住了,我们家这孩子被我们惯的素来没大没小。”
宋陌竹也看了看圆圆,笑着说:“不会,圆圆很可爱。”
圆圆对笑着的宋陌竹似乎显得很陌生,躲在李如怀里偷眼看他,被宋陌竹逮住了眼神,被对方的目光一扫,头又缩回了李如的怀里。
倒是时容一言不发看着面前场景,没过多久,就独自起身回了书房。李如也推说府里过年要忙的事情多,便把圆圆从身上放了下来,让时以锦招待宋陌竹。
时以锦想着不如去带宋陌竹逛逛园子,但如今院子也是光秃秃的,也没有可看的,何况宋陌竹对他们也算得上熟悉,估计也没有新奇之感。
圆圆见两人不说话,也觉得无聊,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时以锦面前,拉着时以锦说道:“姐姐,我们去找时浩哥哥玩。”
随即很有眼色地又补了一句:“姐夫一起!”
圆圆倒是替时以锦解决了一个麻烦,不然她也不知道如何打发这些时间。
时以锦也好奇时浩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露面,若是听到宋陌竹来,第一个冲出来的就应该是时浩。
“时浩哥哥,我进来了。”圆圆稚嫩的声音在小院门口响起,却无人回应。
圆圆推门进去,结果发现时浩的房门紧闭,她偷溜进去,发现时浩也四仰八叉地还在睡觉,想来大概是因为难得不用去夫子那儿上课,这才睡过了头。
“哥哥快起床!看谁来了!”圆圆在床边硬是将时浩推搡着起床。
时浩迷迷糊糊地睁了眼,一个巴掌立刻覆在了圆圆的头上:“我怎么睡个觉,你这个妹妹都这么不省心。”
“起得比我都晚,哥哥丢脸!”圆圆冲着时浩做了个鬼脸,“在姐夫面前也不害臊。”
时浩这才扒着床,往门外看去,看到站在了门外的时以锦和时浩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才将圆圆赶了出去。
圆圆被关在了门口,不满地玩着手:“哼!姐姐和哥哥都一样,起得最早就是我,我才是府上最乖的。姐姐要不是听到姐夫来,也不会这么早起……”
圆圆还没说完,就被时以锦一把捂住了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宋陌竹一眼,蹲下身直视着圆圆的眼睛,圆圆还在“唔唔”地挣扎。
时以锦语带警告地说:“别瞎说,听到没,我松手了。”
时以锦刚松开手,圆圆就轻轻推了时以锦一下:“姐姐坏人!我说得都是事实!”说着,转身就爬上小院的石凳上,气鼓鼓地双手环着胸,一眼也不朝时以锦这边望。
没想到,宋陌竹却蹲到了圆圆面前,从怀里变出了一只草编的蜻蜓,圆圆注意力立刻就被蜻蜓吸引了,拿在手里玩得不亦乐乎。
时以锦不可思议地看了宋陌竹一眼,宋陌竹却说:“早上出门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孩塞给我的。”
时以锦颇为怀疑看了他一眼,宋陌竹也只是但笑不语。
几人一起用了午食,时以锦以为宋陌竹这就要回去,却被想到宋陌竹却开口表示要带时以锦回他家看一眼,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重新改装一下。
时以锦没想到宋陌竹这么大胆敢在时容面前提这件事,不过大概是宋陌竹说了将圆圆和时浩一起带上,时浩也松了口同意了。
时以锦确实对宋陌竹住的地方有些好奇,她连宋陌竹的家在都城哪里都不知道。
但比她更雀跃地是另外两人,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马车行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个府邸门口。
时以锦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宅邸,却没挂匾额。她又看看周围,想着宋陌竹住的地方还是在这宅邸的周围,但因为马车太大,却无法入内,只能让她们步行进去。
没想到府邸的门却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头发显得有些花白的老先生,看看宋陌竹一行人:“回来了,那就快进来。茶水点心我都准备好了。”
这时,府内又跑出了一个妇人,见到时以锦热情地引了上来:“这都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门。这就是时家小姐吧,长得可真好看。”
老先生一把拍上妇人的肩膀:“你别吓着人家。”
妇人这才松开了手:“走走走,都进去。”
时以锦面对两人的热情,也不反感,反倒是看向宋陌竹。
几人一边往门里走,宋陌竹一边轻声地说:“赵叔和赵婶,平日里我也不太回来,这宅子就他们两人替我打理,府里也能有点人气。”
赵婶见到时以锦也颇有好感,拉着时以锦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以锦这才知道这座宅子是当年宋陌竹成年,圣上赐给他的。平日里宋陌竹司刑处的事情多,这座宅子就由赵叔和赵婶在打理。
宅子算不算大,一进门是个厅堂,厅堂后面是个小花园,绕过小花园就是卧室、书房和厢房。
赵婶怕她跟在时以锦身边,会让时以锦觉得不适,便让时以锦一个人随处逛逛,给她指了下各个屋子的方位,让她随意进出就好。
时以锦推开书房看了看,宋陌竹的房间也和他人一样,没有太多的装饰,都是简简单单的没有雕饰的家具。看了看书架上还有空荡的地方,等她搬过来,还可以放点话本进去。
她被脑中的想法惊了一下,但以后朝夕共处,她爱看话本这件事迟早也是要暴露的。
她走到桌边,想要看看宋陌竹最近在看的书,却发现了一些草叶,正是刚才他送给圆圆的蜻蜓的材质。
宋陌竹走进门,就看着时以锦手上把玩着根草叶,他伸手慢慢地抽了过去:“知道圆圆平日里经常闹你,所以特地做了来逗她开心。”
时以锦另外捻起根草叶,撑着桌子踮脚问他:“你这算不算提前讨好我妹妹。”
宋陌竹也微微将脸凑近了些:“你开心就好。”
时以锦感觉到两人距离的拉近,宋陌竹的呼吸也拂过了她脸上,她心虚地想要放下踮起的脚,刚有动作,却被宋陌竹搂住了脖子,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时以锦嘴角。柔软的触感让时以锦一愣,还没来得及闭眼,触感就消失了。
她还愣愣地看着宋陌竹,宋陌竹则走到她身边揽过了她:“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宋陌竹带着时以锦四处逛了一圈,才回到厅堂发现圆圆不见了踪影,赵婶这才说圆圆刚才坐着坐着困了,让她去厢房睡一会儿了。
时浩坐在厅堂上也对这个宅子赞不绝口,更戏说若是下次时容骂他,他就偷偷跑过来“避难”。
几人等到了圆圆醒了,这才启程回府。回到府上,发现菜已经放了不少,似乎就等着他们开饭了。
天虽然还亮着,但几人奔波了一回,也有些饿了,都坐在桌边,等着开饭。
年夜饭与平日里全家坐在一起吃饭也并无二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今天多了宋陌竹。宋陌竹时不时给时以锦夹一筷子东西放在碗里,时以锦有时则会咬着筷子看他,又或者直接回夹一筷子给他。
两人的互动都被桌上其他几人落在眼里,李如一脸和善的微笑,时容几次想要说话,都化作了一声声叹息,随着食物落进了肚子。
时浩则是没心没肺地一瞬不停地吃着面前的佳肴,圆圆则是捧着碗瞪着眼睛,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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