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上位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子楼
姜雨薇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听到我这样说完之后,她的眼神中似乎是闪过一抹喜色,不过最终她还是看了我一眼,语气认真道:“而且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说服家里,我……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最后的结果不能让你满意,你……我希望你也不要怪我才好。”
“怎么会。”
我再度摇了摇头,刘晓玲涉及的这个案件是什么性质,我身为半个当事人显然比姜雨薇更加清楚,可以说,如果她真的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姜雨薇能帮的忙其实很有限,不过在潜意识中,我觉得刘晓玲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那肯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这并非是信口雌黄,论起家世来说,刘晓玲的确是比不上姜雨薇,但相对于普通人,她的家庭条件绝对是令人羡慕的存在。
金莉莉私下里也曾经很隐晦的透露过,刘晓玲家不管怎么说,百八十万还是有的,而且从她平常说话时透露出的信息来看,她父母既然为了弥补愧疚,从小的时候就舍得给她请四个保姆,这绝对是平常人难以想象的,甚至刘晓玲刚刚来湘云工作,他父亲就为她置办了一处房产,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差钱的主儿,为了二十万而冒险把自己搭进去,我觉得刘晓玲没有那么傻。
姜雨薇一听我说不会怪她到时候办不好,这才露出了几分笑容,和我说了一会话,她就说事不宜迟,得马上回县政府大院打电话跟家里说一声,然后又说晚上再来看我,这才离开了医院。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原本强笑的脸才慢慢垮了下来。
我承认,在刘晓玲背叛我这件事上,我根本就不像我表现出来的那样坚强,所谓的释然也只是给别人看的,但人的生活环境决定了自身的性格和行为方式,刘晓玲必须为她自己所做出来的事情负责,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正如我和姜雨薇说的那样,其实到现在,我所固执追逐的,无非就是一个刘晓玲为什么背叛我的苦衷,或者说,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仅此而已。
……
我毕竟是从小干农活长大,在学校时又经常参加体育锻炼,尽管这几个月因为工作让我有所些懈怠,但常年累月积攒下的底子还在,而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电击对我的身体带来的影响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所以没到两天,我就不顾姜雨薇的再三劝说而固执的出了院。
先是去了一趟蔡公民那里,不管怎么说湘云县委一把手亲自出面救我,我要是不识抬举的认为是理所应当,那基本上就不用再从体制内混了。
在官场上就是这样,你的好领导可以不领情,但是领导稍微对你好一点,说白了,就是想看你的感恩戴德。
在蔡公民办公室“发自肺腑”的感激了一番,我这才来到薛翰林的办公室,一进门我也没有隐瞒,而是开门见山的告诉他,我在纪委受的那顿电刑可不能就那么白挨了,怎么说我也得知道对方是谁。
说我小肚鸡肠也好,睚眦必报也罢,但是一想到当时他那副嚣张而又可憎的嘴脸,我根本就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件事我也问了赵明,他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因为按照谷书记的吩咐,他把你和刘晓玲送到县纪委之后,就去和其他相关人员一起整理审问你的证据和材料。”
薛翰林食指敲了敲桌子,皱着眉道:“我也跟其他可能知情的人打听过,不过都是三缄其口,你可能不知道,最近市里也有消息,说谷书记很有可能会往上再走一步,这个节骨眼上,本就要给三分颜面的蔡书记就更不能再问什么了。”
“谷书记都要高升了,干嘛还要搀和进来?”
我讶异道,湘云县政坛现在的形势可真是波云诡谲,这些原本不需要站队的县委常委接二连三的表了态,我即便是不用想,也知道这场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不过对我来说,在知道了蔡公民不为人知的恐怖背景之后,只要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那么最后等他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自然少不了我这一份。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体制内的事谁敢保准?别说谷书记现在还只是停留在据说和可能的阶段,就是已经内定的事,在会上没通过之前,也没人敢说板上钉钉。”
薛翰林自嘲的笑了笑道:“咱关上门不说两家话,当初以我的资历,提拔为常务副县长已经是绰绰有余,而且上一任常务副县长调离之后,市委和市政府的领导已经答应了提拔我,甚至连会议材料都已经形成了,在召开市委常委会研究干部的前一晚还告诉了我这个消息,结果呢,第二天开完会之后,突然告诉我说另外下派人来了,叫我继续努力工作,不要有想法,还给我扣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大帽子,你说有我这个前车之鉴,就凭周县长在市里的关系,要是真许下了什么,他谷书记能不答应吗?”
“那,那您可是够憋屈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常务副县长和副县长,表面上是两字之差,内里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常务副县长之所以称之为常务,那是因为它身为第一副县长,一般负责全县的所有事务或者比较重要的事务,并且主持县政府日常事务,在县长空缺或者离开期间代行县长职权,平时日常分工中分管重要部门和宏观经济部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分管财税部门,也就是直接管钱的,所以说非常的重要,这样一个职位属于常委也就不足为奇。
“都已经过去了,习惯了。”
薛翰林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轻描淡写,但我还是能听出来他语气里面的不甘心。
我识趣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薛县长,麻烦您能不能在县公安局内部找人调查一下,尤其是负责刑事案件的,我觉得可以多加注意一点。”
“你是说,那些人可能是咱们公安系统的?”
薛翰林一听就明白过来我什么意思,他眼睛一亮道:“行,正好主管公安的副县长跟我关系不错,我找他问问看。”
“那就麻烦薛县长了。”
我感激的笑了笑,跟薛翰林就没有像蔡公民那样拘谨,和他又聊了一会轮胎厂搬迁改造项目的事,我这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想了一下,我离开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坎杖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恰好姜雨薇的新办公室在前楼楼上也不远,我就到了她的办公室,刚拿起电话拨通了张鹤城的办公室,还没等我寒暄,他一听是我,就焦急的让我赶紧回去,说在核桃种植这个项目上,又出事了。
平民上位笔记 第77章 仁至义尽
听到张鹤城说核桃种植的项目又出事了,我顿时心中一紧,赶忙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我在这个项目上花费了太多的心血,经历了一波三折,好不容易现在有了些起色,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什么岔子。
而且说实话,当着谢春龄和他那么多学生的面被县纪委的人给带走,我也是隐隐有些担忧的,生怕他有什么想法,不过好在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张鹤城告诉我,之所以让我赶快回去,是因为余冬言来了。
“这个老顽固毛病又犯了,听说你贪污挪用公款,顿时就急了,死活要拉着谢教授回去,说宁可掏违约金,也不愿意继续跟咱们合作下去。”
张鹤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无论我怎么拍胸脯保证他都不听,甚至县委办公室还特地打来一个电话为你澄清事实他都不信,说必须要见到你本人才行,你呀,没事就赶紧回来吧,就他这倔脾气,一上来劲,我是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张鹤城这么一说,我也是哭笑不得,的确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余冬言要是认准了理儿,那在他面前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我一边想象着电话那头张鹤城焦头烂额的样子,一边告诉他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回去。
尽管我嘴上说的不慌不忙,可是等放下电话之后,我都来不及和姜雨薇解释,就匆匆告辞跑到客运站买了一张返程的车票,要知道当初为了消除余冬言的疑虑,在和海宁农业大学签署这个核桃种植项目协议的时候,我们特意在上面附加了一项条款,那就是一旦我和张鹤城之中有人涉及经济犯罪时,他们这一方有权终止协议,而且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违约金一说更是无从谈起,其实当初我们两个只是为了自证清白,另一方面也是清者自清,却没想因为王勇这个小人惹下了这么一个麻烦。
虽然这件事过后也能解释的清楚,而且以余冬言的性格,在知道事情真相之后也不会真的终止合同,但不管怎么说,如果他真的把谢春龄他们给带回去,我和张鹤城难免要再跑一趟海宁去解释清楚,与其那时浪费一番口舌,还不如就地解决为好。
不过话说回来,余冬言这个老顽固也是真让我无话可说,这种性格已经不能叫固执,而是一种极其让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偏执,很明显,这是一种性格上的缺陷,而且很容易得罪人,我是真想不通他老人家是如何爬上副校长这个高位的。
一路上颠颠簸簸,等回到了坎杖子,刚一下车我就火急火燎的跑进了乡政府大院,还好的是余冬言并没有走,然而见到我之后他并没有就此相信我的清白,反而是问我,说是不是县里为了稳住他才特意把我先放回来,对此饶是我性格再沉稳,也情不自禁的翻了翻白眼,对于余冬言丰富的想象力我更是无话可说。
好不容易费尽口舌解释清楚,又特地给薛翰林打了一个电话让余冬言亲自过问之后,这位老校长才面色愧疚的跟我道歉,一个劲的说是他冤枉了我叫我不要介意,对此我也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示意我没往心里去,叫他不要挂在心上。
其实说白了,余冬言也是个非常正派的人,而且性格非常直,虽然他的误解和偏执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完全理解。
而且私底下和谢春龄通电话的时候,他也隐晦的提起过,说余冬言家里原先似乎是出过什么事,被一个贪官害的挺惨,自那以后他就对那些腐败的官员深恶痛疾,所以他有这种在旁人看来比较夸张的反应,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人之常情。
晚上特意吩咐食堂做一桌好菜招呼余冬言他们之后,我并没有马上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张鹤城的办公室,一进屋我就问他这两天我不在的时候,有关核桃种植技能培训的事怎么样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
张鹤城呵呵一笑,极为满意道:“谢教授的课我也去听了两节,看得出来他是经过精心准备的,知道乡亲们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很多知识都是深入浅出,而且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这两天都是上午讲课,一到下午,他就和他那些学生一起领着乡亲们到林子里去讲解实践,私底下我也问了几个乡亲们,大家普遍反映都是听得懂,所以说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我顿时长出了口气道:“那就好,我在县里时候还担心这事呢,就怕谢教授有什么想法,这下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你说到这个,我正想问你呢。”
张鹤城摆正了身子,疑惑道:“你和刘晓玲到底怎么回事,薛县长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我也没敢太仔细问,怎么就你回来了,刘晓玲人呢?”
“她……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被张鹤城这么一问,我顿时一阵黯然,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对于刘晓玲的事我只是简单的提了提,至于王勇的事我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然后道:“王勇这回是罪有应得,我也算没冤枉了他。”
“妈的,早知道我就不该心慈手软,早点收拾了他,也许就不会出现在这种事了。”
张鹤城破天荒的爆了一句粗口,同时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这才有些懊恼道:“现在可好,不仅连累了刘晓玲,还差点耽误了大事。”
“你也不用自责,我也没想王勇居然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居然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打赈灾款的主意,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看着张鹤城,一脸认真道:“不过在这件事上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财务是我主管的工作,刘晓玲也是我安排的人,所以最后要是追责的话,我和你一起扛着就是了。”
“那倒是不用,你毕竟只是个副乡长,再说你还年轻,又刚被评上了十大杰出青年,有了这个污点对你来说多少都会有一点影响,我就无所谓了,顶多是因为监管不力,挨一个通报批评然后诫勉谈话走走形式,并没有什么大碍。”
张鹤城摆了摆手,有些惋惜道:“只不过刘晓玲倒是可惜了,还这么年轻,又是组织部派下来锻炼的,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听到张鹤城说前面那些话的时候,我还有些感动和感激,因为发生这种事,张鹤城和我身为坎杖子的党政负责人,在这件事情上缺乏监管,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蔡公民就是再偏袒我们,多少也会给点处分意思一下,但张鹤城主动把责任都揽过去,我又只是一个主持工作的副乡长,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人会真的追究我的什么。
不过后面听到他提起刘晓玲的时候,我尽管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一阵难受,因为的确像张鹤城所说的那样,抛开我和刘晓玲的个人感情不说,她本身的前途也算是不可限量,就算是纯熬资历不干活,她退休之前弄个副县级待遇都是绰绰有余的。
但现在这一切都毁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更加的痛恨王勇,在我看来,以刘晓玲的单纯和不谙世事,如果没有他的教唆,刘晓玲绝对没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所以在离开张鹤城的办公室之后,我并没有顾忌天黑和怕别人误会说闲话,而是径直找到了金莉莉,一进门,我就劈头盖脸的问她,是不是她把我和刘晓玲谈恋爱的事告诉王勇的。
“武乡长,我跟你发誓,我真不是有意告诉王书记的!”
被我冷着脸一质问,金莉莉顿时就有些崩溃,哭着解释道:“想把刘晓玲介绍给你,这是在听说你要来坎杖子的时候就已经跟王书记说过了,那个时候我又没有先见之明,哪会知道你们两个会产生矛盾,而且你跟刘晓玲好上之后,我知道你和王书记的矛盾不可调和,还特意跟他说过,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要牵连到刘晓玲身上,王书记也答应了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不是王书记了,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在我面前继续用这种称呼。”
我冷笑一声,不过看到金莉莉不停的赌咒盟誓,也知道她的确不是有意的,而且对这件事也完全不知情,我叹了一口气,狠了狠心道:“之前答应你我会救王勇帮他从轻处分,算我食言了,出了这种事,我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但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你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你和王勇之间的丑事,我也没有帮你们隐瞒的义务,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些,我就深深的看了金莉莉一眼,刚准备拂袖离去,金莉莉却在背后焦急的喊道:“武乡长,你等等!”
我皱了皱眉,以为她还想继续为王勇求情,转过头道:“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知道王勇是咎由自取,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也算他罪有应得,我没什么好说的。”
金莉莉擦了擦眼泪,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才道:“武乡长,我想我知道刘晓玲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平民上位笔记 第78章 以诚相待
听到金莉莉说她知道为何刘晓玲会贪污这二十万赈灾款,我顿时停下了脚步。
直觉告诉我,金莉莉应该不敢跟我说谎,而且她也说不定是真的知道原因,因为刘晓玲和我一样,都不是湘云县本地人,所以她在这里的亲戚和朋友都极其有限,可以说金莉莉在刘晓玲的心目中,就如同知心大姐姐一般的存在,那么当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刘晓玲找金莉莉倾诉一下也就不足为奇。
我只是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就问金莉莉她都知道些什么。
金莉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我只是知道刘晓玲家的公司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好像是急需一笔资金周转,我……我猜她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冒险的吧。”
我点点头,如果按照金莉莉所说的,那似乎也说得通,因为刘晓玲家的生意很大,要是真是因为资金问题周转不开,那么所需要的资金量一定不小,她为此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能。
我看了一眼有些手足无措的金莉莉,警告她不要出去乱说,这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过这一夜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正如张鹤城所说的那样,无论在这起案件中刘晓玲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又出于什么样的苦衷,她的前途基本上就是毁了,就算免得了牢狱之灾,但要想继续呆在体制内那也是不可能了,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然而不管怎么说,工作和生活还是要继续,而且我也不会因此而消沉,之后的几天我更加努力的工作,一方面是因为工作的确很多,而另一方面,这样也可以暂时麻痹自己。
余冬言和谢春龄在坎杖子又逗留了几天,直到他们感觉课已经讲的差不多,这才领着那些学生返回了海宁,但在走之前,谢春龄还是跟我约定好了第二批核桃树运来的时间,至于余冬言,他也表示下次会带着自己的团队过来,实地考察一下,也好因地制宜拿出一个套种丹参的方案,对此我和张鹤城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好消息一件接着一件,谢春龄和余冬言刚走不久,由张鹤城负责的灾民回迁房工程就彻底完工,特意邀请薛翰林来举行了一个庆祝仪式之后,因为泥石流而受灾的乡亲们就欢天喜地的搬了回去,我和张鹤城一直在心里压着的一块大石终于是落了地。
不过薛翰林并没有立即返回县城,而是告诉我,说是前往奉阳燕西古玩城考察学习的时间已经定了,是十一月二日,叫我好好准备一下。
我盘算了一下时间,大概还有一个礼拜不到,沉吟了一下,我点点头,对薛翰林道:“成,那我这几天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然后提前一天赶到县里,到时候我再去找您。”
薛翰林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到时候记得先去商场买套新衣服,不管怎么说这次也是到省城,你也得注意点形象,好好打扮打扮。”
听薛翰林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确是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有些尴尬的冲他笑了笑,示意我知道了,薛翰林这才哈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上了他那辆桑塔纳。
送走了薛翰林之后,我就找到了张鹤城,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我要跟着蔡公民出去考察学习的事,我就问张鹤城我手头的工作该怎么安排。
之所以这样问,一方面是出于对张鹤城的尊重,另一方面,如何安排这些工作,我的确是有些头疼。
一般来说,坎杖子乡的工作分为党政工作两方面,具体落实到个人,就是由党委书记副书记还有乡长和副乡长主要负责,问题是自从我主持乡政府工作之后,乡长的位置就一直空着,而如今王勇又出了事,可以说现在全部的工作就落在了我和张鹤城的头上。
事实上一直以来这些工作也全都是我们两个在做,但现在我既然要去奉阳,显然把所有的工作都压在张鹤城一个人身上有些不合适,至于另一个副乡长张忠杰,说实话,有王勇的前车之鉴,我对他还真信不着。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张鹤城用手指点着我,摇头苦笑道:“你啊,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不要总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实际上张乡长的工作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就算是主持政府工作,按理说也轮不到你才对,你就不能适当的给他一点宽容和理解?”
“呃……这个,也对,倒是我给疏忽了。”
我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因为的确是像张鹤城所说的那样,一般来说,在刘文才下台以后,如果不从外调而是内部提拔的话,那么论资排辈,乡长的位置应该是由王勇接任,同样的,空出来的副书记的位置也应该是张忠杰来担任,而现在我就这么横插一脚跑到了他前面,张忠杰心里不平衡也是人之常情,
再说从目前来看,由始至终我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张忠杰做了什么针对我的事,我之所以隐隐对他抱有敌意,完全是那次半夜无意间撞到王勇和金莉莉“好事”的时候,我偶然听到王勇说张忠杰对我也很不满,想联合他一起把我挤兑走而已。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在经历了谢文媛事件,还有姚援朝和刘文才两个人阴谋陷害我之后,我的确是有些怕了,之所以用这种态度对待张忠杰,可以说完全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
尽管觉得有些尴尬,但在出了张鹤城的办公室之后,我再三犹豫之后,还是来到了张忠杰的办公室。
似乎是根本就没有预料到我会找他,刚进屋张忠杰就是一愣,但他随即就缓过神来,让我坐下之后,张忠杰一边倒水一边道:“今儿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啊,武乡长,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有什么事要吩咐?”
听张忠杰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因为潜意识中对他抱有敌意的缘故,这还是我第一次踏进张忠杰的办公室,而且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和不满,很明显,这是对我有意见了。
之前张鹤城跟我谈话的时候,他也说了,官场上的确是充满了尔虞我诈,但像王勇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做事情不考虑后果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在能够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其实可以对其他人表达一定程度的善意,这也是一种左右逢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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