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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上位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子楼
敲开姜雨薇的办公室,她见到是我先是一愣,然后就略带惊喜的把我迎进屋,等给我倒上一杯热水让我先暖暖身子,姜雨薇才笑着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一下车就来找我了,还是办完了事才来,如果是后者,那你喝完了热水该干嘛就干嘛去,我这工作一大堆,可没有时间伺候你。”
“净胡说,我当然是一下车就来找你了。”
我赶紧走过去从椅子后面抱住姜雨薇,深情道:“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还没觉得,等见到你,我才发现我比我想的更想你。”
“油嘴滑舌,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肉麻的话了?”
姜雨薇笑得妩媚,嘴上虽然有些嗔怪,但明显就是吃这一套。
我嘿嘿一笑,没有解释,爱情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想发生在刘晓玲身上的误会在姜雨薇身上重演,仕途需要脚踏实地不假,感情同样需要经营。
得知我晚上要和蔡公民一起吃饭,又难得来一趟县城,姜雨薇干脆请了一个假,从林长清办公室出来以后,她二话不说就领着我杀进了商场,等来到卖男装的地方,姜雨薇笑了笑道:“你看下有哪件衣服是喜欢的,别在乎多少钱,今天我掏腰包,事先说好了,不许觉得花我的钱没面子,我收你的东西是天经地义,你穿我买的衣服也必须心安理得。”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霸道啊。”
我虽然嘴上揶揄,但心里却很感动,姜雨薇既然这样说了,再客气就是矫情,我笑容灿烂道:“以前看《上海滩》的时候我就觉得发哥那身羊毛大衣很帅,但就是太贵了一直舍不得买,今天既然你这么说了,怎么着我也得买上一件。”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姜雨薇抱着我的胳膊大方一笑道,我知道以她的家世背景自然不差这么一点钱,但自小穷惯了,我还是打算尽量挑便宜的来买,然而当我们离开商场的时候,一件崭新的名贵羊绒大衣还是穿在了我的身上,不仅如此,连带着衬衣和皮鞋在内,姜雨薇把我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
临近傍晚的时候,把姜雨薇送回了宿舍,小心翼翼的把她新买给我的衣服换下来装好,我就来到了初成章事先告诉我的那家酒店,等进了装饰考究的大包厢之后,我才发现其他人都还没有到。
告诉有些拘谨的服务员说有事我会叫她,等她出去以后,我并没有找张椅子坐下,而是站在了窗前,蔡公民选的包间在六楼,从这里向外望去,冬天里落日的晚霞和余晖尽收眼底,而我却无暇欣赏,我突然想到除了每个月不到四百块钱的工资以外,在这偌大一个湘云县城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我的。
姜雨薇想要的其实并不多,无非就是想跟我在一起而已,但就是这样一个简简单的要求,我却要面对来自她家庭的重重压力。
说是自尊心作祟也好,说是不服气也罢,我不想旁人在姜雨薇面前提起我的时候,虽然嘴上恭维,但实际上在心里却在感慨或者是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幸灾乐祸。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到目前为止现在这些都是不容辩驳的事实,除了薛翰林还有张鹤城等极少数人是真心实意以外,我估计在县政府大院里,其他人都是一副等着看棒打鸳鸯的嗤之以鼻。
我承认,目前的我配不上姜雨薇。
那明天呢?将来呢?
这个时候的我并没有答案。
蔡公民这场宴会的规格之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县委组织部长邵春江,县委宣传部长林长清,算上蔡公民本人在内,再除去已经被市纪委带走的周泽明,县委常委班子成员居然来了三分之一之多,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基层干部,还是副职干部,平常来说见到其中一个都相当不容易,好在这些人之前或多或少都接触过,再加上薛翰林等这些老熟人才一旁活跃气氛,倒也不算太尴尬,不一会就觥筹交错起来。
身为在场级别最低的人,我自然是要恭维和表示,再加上还要看准时机给蔡公民顶缸护驾,就算再海量的人也吃不消,所以饭菜都没吃几口,我就不得已的跑去了卫生间,不过等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邵春江站在了门口,正对着走廊墙上的一副油画发呆。
在官场的饭局上有一条潜规则,那就是领导在上卫生间的时候,一般都会有人陪同,这并不是一种龌龊的恶趣味,而是名义上怕喝多了发生意外的拍马屁,我虽然对此很厌恶,但进了这个圈子就不能免俗,所以我还是强装出一副笑脸走到邵春江旁边问他要不要去方便一下。
“这幅画叫《白桦林》,是俄国画家阿尔希普的作品,他的名作《第涅伯河上的月夜》轰动了彼得堡城,每日参观者拥挤不堪。一年后他又举办了一次只展出独幅作品的展览会,所展出的就是你眼前的这一幅。”
邵春江莫名其妙的言语一通之后,他看着我道:“常思,基层干部很辛苦,我也知道你们坎杖子刚经历了一个多事之秋,要是有什么需要组织帮助解决的,你大可以放心大胆的提。”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有点事情想请邵部长您帮帮忙。”
我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选派一些优秀的干部充实一下坎杖子的领导班子队伍,现在一个副乡长都没有,我跟鹤城书记还真有点分身乏术。”
“这的确是个问题,等回去以后我跟部里的人开会研究一下,争取年后就把人给你派过去。”邵春江点点头道。
“那就劳烦邵部长费心了。”我感谢道。
“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邵春江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我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跟进去,说实话我有点奇怪,很明显,邵春江是故意出来等我的,而且由始至终他说的话里都带着一丝巴结讨好的意味,但我实在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要知道邵春江毕竟是主管干部的组织部长,单从明面上讲我就比他小了两级,不过领导的逻辑不能以常理来推测,反正对我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就暂且没往心里去。
等邵春江出来以后,我就和他一起回到了包厢,蔡公民今天看起来很高兴,破天荒的多喝了几杯,我们这些人也只好舍命陪君子,所以等到饭局结束的时候,几乎各个都是醉醺醺的。
在饭店门口把领导们都送上了车,当然我没忘了当面嘱咐司机千万要照顾好他们,等和张鹤城分道扬镳以后,我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准备回招待所,然而我刚一转过拐角,就看到姜雨薇站在路边,而且很明显她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借着昏黄的路灯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小脸已经冻得通红。
我赶紧走上前去,有些心疼道:“雨薇,你怎么在这?”
“来接你啊。”
姜雨薇笑了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就这种场合,你不可能不喝酒,虽然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你酒量不错,但我还是怕你喝多了发生意外,再说难保哪个领导不正经,我可不想到时候你被带去不干净的地方风花雪月。”
听姜雨薇说前面的话我还有些感动,等说到后面的时候,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净瞎说,我是那种人么?”
“逗你啦。”
姜雨薇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挽过我的胳膊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然而刚一转身,我和姜雨薇却不由自主的同时愣住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晓玲居然站在了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此刻正一脸愤恨的看着我们。
我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换一条路走吧。”
姜雨薇“嗯”了一声,道:“我听你的。”
我笑了笑,不过就在我和姜雨薇再次转身的一瞬间,身后的刘晓玲有些撕心裂肺的喊道:“常思哥!”
正要迈开步子的我顿了顿,然而并没有丝毫犹豫,我还是拉着姜雨薇大踏步的离开。
这并不是我狠心,而是在刘晓玲和姜雨薇之间,我早已做出了选择。
离别,一如古书陈述的老死不相往来。
留下,无非就是彻彻底底的心甘情愿。





平民上位笔记 第105章 官场大地震
姜雨薇的三叔是辽源市的纪委书记,这也是之后姜雨薇向我坦白的,因为了有了毕业舞会时那场误会的前车之鉴,她有很多事情都不愿意瞒着我,不过这样一来,对于她为何对纪检委系统的消息如此灵通,我总算是明白了缘由。
按照姜雨薇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从周泽明家里搜出来的现金总额就高达五十多万之多,算上银行存款和房产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内,这位湘云县的政府一把手涉案金额居然达到了两百多万之巨,相比之下,当初王勇和刘晓玲试图染指坎杖子二十万公款的案子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这二百多万可不都是从湘云县搜刮的,按照周泽明的交代,实际上他在市里任科级干部的时候就已经走上了一条权钱交易的道路,所以说他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利欲熏心之后的罪有应得。
真正让我有些想不通的是,从那次和周泽明在茶楼的碰面来看,他虽然有些自负,但绝对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就连拉拢我都没有让自己的心腹秘书来出面,而是找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就说明他本人已经谨小慎微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况且和蔡公民斗了这么多年还一直处于上风,他应该比谁都深谙狡兔三窟这个道理,却没想到高层之间的斗争竟然如此残酷,可以说是一点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不过上层博弈的惊涛骇浪再怎么汹涌也波及不到我这条默默无语的池鱼,对我来说做好本职工作再加上安分守己才是最重要的,从那次和姜雨薇发生实质的暧昧关系之后,她和我有过一次长谈,用姜雨薇的话来说就是她不求跟着我大富大贵,只希望我平安无事就好。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问心无愧,起码那些心里有鬼的人都是胆战心惊,而这种恐慌随着湘云县常务副县长被市纪委带走之后而达到了顶点,就在农历小年的前几天,从县城里又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黄子浩跳楼自杀了。
“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时出警的时候我在场,好家伙,从六楼跳下来的,头朝地,满地是血不说,脑浆都摔出来了,当场就死得透透的,那场面恶心得我愣是三天没吃下饭,我跟你们说啊,将来万一要是哪天想不开,喝农药,吃安眠药,可就是别跳楼,遭罪。”
孙景林吧嗒吧嗒嘴,一脸的心有余悸,杜氏兄弟回老家过年,他毕竟也在坎杖子干了几年有感情,就跟着一起回来看看,反正年根底下也没什么事,我就把张鹤城叫上,大家在一起吃顿饭增进一下感情。
“他这就是没想开,不管怎么说上面有周泽明顶着,他就算案子再大也只是个从犯,又不至于判死刑,进去几年就出来了,何苦这样想不开。”
张鹤城唏嘘感慨道:“说实话,我还跟黄子浩一起共事过,他其实是个胆大心细的人,却没想到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唉,你说这是何苦呢。”
“我们不是当事人,也没法身临其境的揣摩他到底是个什么心境,不过就这样死了,的确是有些可惜。”
看到张鹤城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我也有些不是滋味,说到底,当初之所以卡着坎杖子发展核桃种植的二十万资金不放,其实也是因为各为其主,算不上我们之间的矛盾,如果抛开这个因素不谈,我对黄子浩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但尽管如此,对于张鹤城所说的我却不是很认同,黄子浩之所以选择一死了之,在我看来多半还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就像从周泽明家里翻出的巨款一样,这些赃款最终还是要被上缴的,我听说黄子浩的儿子一直在国外留学,这样每年所要负担的支出就不是一个小数目,纯以黄子浩的工资收入根本就负担不起,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一无所有,倒不如为老婆孩子留点什么,所谓人死如灯灭,纪委就是再不近人情也不会和一个死人较劲,估计涉及他的事就随着他的跳楼而不了了之。
但并不是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更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勇气,周泽明也许在市一级来看只是一个小人物,但在湘云县就是一艘名副其实的大船,现在船沉了,船上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于是常务副县长和县公安局长先后沦为了阶下囚,剩下这些没资本没实力逃出生天的人更挣扎不出漩涡的拉扯,再加上冷血无情的蔡公民似乎也没有想对谁伸出援手的意思,所以在一夜之间,湘云县的政坛就塌方了一半。
前前后后历经了一个月,涉及到湘云县政坛的这场地震终于尘埃落定,农历小年这一天,伴随着市纪委下发的红头通报,一同下来的还有长长一列的免职名单,用张鹤城的话来说就是前所未有和触目惊心,不过在官场上就是这样,成王败寇胜者为王,权力的真空会被慢慢的填补,但毫无疑问的,在蔡公民和周泽明这场足以改变湘云县政坛格局的斗争中,还是老谋深算的蔡公民笑到了最后。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在这场风波过去之后,第一个找我的领导既不是蔡公民也不是薛翰林,而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的赵靖川,尤其让我受宠若惊的是,这位湘云县委副书记居然亲自来到了坎杖子,虽然是打着年前到基层走访慰问的名义,但在这样一个相对敏感的时期,就由不得我多想。
果然在象征性的送了一些慰问金和慰问品之后,赵靖川就借口说去我办公室坐坐,等给他沏上了茶水,这位县委副书记简单的寒暄了两句之后就直奔主题,意思是能不能让我去劝劝姜雨薇,让她不要再追究孙长达的事。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道:“赵书记,我有点不明白您的意思,这跟姜雨薇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你还不知道?”
赵靖川皱了皱眉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小舅子目前在公安局的日子不太好过,说白了就是有人找他麻烦,我也打听过了,这件事似乎和姜雨薇有关,既然之前你都已经答应不追究了,我也不想因此而伤了和气,你能不能去跟姜雨薇说说情?”
“赵书记,跟您说句大实话,这件事姜雨薇没跟我说,我是一点都不知情,不过您放心,我不是不懂事儿的人,我回头跟她打个招呼,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笑着说道,失去了周泽明这个依仗,现在又是蔡公民一家独大,站错了队的谷晋鹏已经蹦达不起来,说白了他能保住现在的地位就已经实属万幸,以姜雨薇在纪检系统的人脉,一旦真问起那天的事来,他又怎么敢有半点隐瞒。
孙长达本来在县公安局底子就不是很干净,以前没有人追究那完全是看在他有一个好姐夫的面子上,但以姜雨薇的家世背景,区区一个县委副书记还真入不了她的眼,很明显姜雨薇为了给我出气也是动了真怒,赵靖川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不顾面子来找我。
说实话对于那晚在县纪委发生的事情我没有那么大肚,但从某种程度上讲,张鹤城的为人处事之道并不是没有几分道理,县官不如现管,赵靖川怎么说也是湘云县委副书记,现在县长的位置空着,他再上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他肯亲自来坎杖子而不是一个电话把我叫过去,这就已经是给足了我的面子。
见我痛快的答应下来,赵靖川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道:“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委屈你了,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他毕竟是我的小舅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比谁都知道这王八蛋不省心,也想给他点教训长长记性,奈何耳根子软,受不了他姐没完没了的磨叨,不过你放心,那顿打我不会让你白受就是了。”
“赵书记说这话就是见外了,实际上我对您的为人处世之道也是极为佩服,我初来乍道,尤其是在这方面还很欠缺和幼稚,以后还请您多多教导才是。”
我诚恳道:“至于姜雨薇,想必我们之间的关系您也知道,她这么做也是人之常情,希望您宽宏大量不要责怪于她。”
“这点你大可放心,站在姜雨薇的角度这么做无可厚非,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
赵靖川摆了摆手,然后看着我揶揄道:“不过这个女娃娃可真是不得了,你小子能得到她的垂青,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走了这样的狗屎运。”
我嘿嘿一笑,对赵靖川这个不是马屁的马屁非常受用,因为的确像他所说的那样,能得到姜雨薇这样一个女人,的确是一件做梦都能让人笑醒的事。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赵靖川以后,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也是为了跟这位县委副书记表态,我就拨通了姜雨薇办公室的电话,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我把前因后果都说完了以后,姜雨薇却告诉我,说针对孙长达的事,她并没有参与其中。




平民上位笔记 第106章 回家过年
姜雨薇没有必要骗我,然而她虽然没有参与针对孙长达的事,但却并不代表她对此完全不知情,按照姜雨薇的说法,这小子没少帮周泽明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加上又有赵靖川这样一个强硬后台,所以行事作风非常嚣张跋扈,连一些周泽明的嫡系都不放在眼里,甚至到了骑在人家头上作威作福的地步。
“以前因为有周泽明和赵书记罩着,那些人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但现在既然都成了阶下囚,反而再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为了从轻处理再加上心里有怨气,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就把孙长达给抖落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姜雨薇轻笑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他落得这个下场就是咎由自取,不过这些内幕赵书记倒是还不知道,你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好好跟他解释一下,这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他没有白白承着的道理。”
“这个人情我倒是不需要,只要别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就好。”
我犹豫了一下,柔声道:“雨薇,我知道你在乎我,见不得我受委屈,不过无论做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你家大业大是不假,但树敌太多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再说,我也不想给你家人留下一个吃软饭的印象,万一到时候他们对我不待见,相比争这一时的长短,那才叫大麻烦。”
“嗯,这些我都明白,你放心,如果我要做什么事情,一定会提前跟你商量的。”
姜雨薇轻声道:“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过年,正好过两天我家里派车来接我,可以顺便把你带回去。”
“还是别了,就凭你这一阵的反常举动,估计你家里早就注意上我了,但道听途说和亲眼所见毕竟是两码事,我可不想这时候往枪口上撞,这不是没自信,而是时机还不成熟,雨薇,我知道这么说可能让你有点失望,但我不想辱没了你的名声,你放心,我迟早会把你的名字填在我们老武家的户口本上。”
我带着些许歉意道,虽然对于姜雨薇这个提议很心动,但我还是咬咬牙拒绝了,因为就像我说的那样,过早的走入姜雨薇家族的视线,对我们两个来说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好在姜雨薇也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叮嘱我回家以后别忘了到市里去找她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两天的时间眨眼而过,一大早我就乘车来到了县城,强忍住去送姜雨薇的冲动,我就踏上了返回静水县的客车,当然在走之前我没有忘记去赵靖川的办公室一趟,之所以之前没打电话把姜雨薇告诉我的那些转述给他,主要还是这样会显得比较有诚意,另外也是出于对领导的尊重,所谓人怕见面树怕扒皮就是这个道理。
等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的说了一遍之后,这位湘云县委副书记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了句谢谢。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又欠我一个人情,但我对此也并非心安理得,可以说面对市纪委这样的庞然大物,孙长达恐怕是在劫难逃,我对他没有半分同情,不过要说这里面没有姜雨薇的推波助澜,打死我都不信。
回到静水县城以后,我并没有立即赶回家,而是来到了商场,不管怎么说我也在外面工作了大半年,临到过年了也不能空着手回去,买了两瓶好酒,又买了一些营养品,我这才回到了家里。
父亲的伤已经好利索,又是挂灯笼又是大扫除,见他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我也就彻底放下心来,不过在吃晚饭的时候,我还是稍微问了一下二表舅家的人有没有再过来找麻烦什么的。
母亲的回答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经历过上次的风波之后,杨正鑫被下放到了派出所去当指导员,兴许是意识到我已经今非昔比,二表舅一家不仅彻底老实了下来,还破天荒的主动到我家赔礼道歉,言语中颇有些巴结讨好的意味,不过对此我倒是嗤之以鼻,说实话,对于这样趋炎附势毫无廉耻的亲戚,我是半分好感都没有。
这并不是我冷血,而是一种见过旁人大起大落之后的世态炎凉,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是这个道理,但反过来说我也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只是二表舅一家的无理取闹触及了我一个身为人子的底线。
大年三十这天,一大早就飘起了雪花,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爷爷兴致勃勃的拿出了一瓶好酒,非要拉上我喝上两盅,我以为他是一时来了兴致,没想到唠了一会家常和我在外面工作的事,他就把话题转移到了我的个人问题上。
“常思,你说你这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工作又稳定,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说个媳妇了?”
爷爷乐呵呵的看着我道:“我和你奶奶到了这个岁数也不图什么了,就差个重孙子享享清福,你要是有这个意思,正好这一阵也有人来说媒,过年在家就顺便看看。”
“爷爷,我知道您心里着急,可是我现在毕竟在湘云工作,先不说人家姑娘愿意不愿意,我也不想这么草率,这毕竟涉及到结婚过日子,两地分居可不行。”
我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尽管心里是再三犹豫,但我还是没把姜雨薇的事情说出来,老人就是这样,有点希望就开始期望,我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姜雨薇开花结果,又何必让他们跟着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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