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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上位笔记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燕子楼
“咯咯咯,心虚了吧,叫你没事就调戏我。”
电话那头的崔静宸沉默了片刻,这才娇笑道:“反正咱俩事先说好啊,你可不许丢下我不管,不然的话,姐就到姜雨薇那里去告状,到时候看咱俩谁吃亏,你还别说,我倒是很期待她得知你对我口花花的时候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可真是……好大的一个威胁啊!”
我笑呵呵道:“崔姐,这事你放心,我这个人虽然混蛋了点,但对自己的盟友,尤其是你这样漂亮的女盟友,肯定做不出什么背信弃义的事就是了,再说了,本身在和四海矿业谈买卖的时候我就让你吃了点亏,要是再不弥补一下,你说是不是太狼心狗肺了点?”
“哼,虽然听上去油嘴滑舌,但总体来说你还算有点良心。”
崔静宸揶揄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最近嘴巴上的功夫可是精进了不少,连我都有些招架不住,那姜家那个小丫头岂不是被你哄得团团转?”
“什么叫油嘴滑舌。”
我一本正经道:“这可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少来,逗弄你玩两句,你还真当姐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崔静宸突然压低了声音道:“常思,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看中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所以压根就不信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一套,但姐愿意在你身上破一回例,不说投桃报李,反正落井下石的事肯定不会做就是了。”
“有你这句话,也不枉我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一回。”
我感慨道,也许在旁人看来雷爷的垮台是罪有应得的大快人心,但他到底是在辽源市苦心经营了近二十年根深蒂固的黑道头子,可以这么说,能够恶事做尽却能够一次次的逃脱法律的制裁,那就不能称之为侥幸了,雷爷的手腕和城府固然是一个重要原因,但最令人忌惮的,还是他背后那深不可测的关系网。
不像陈铜雀在省城奉阳,说雷爷的触手延伸到了省里这有点天方夜谭,但在辽源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上至市里的重要领导,下至公安和工商等各级执法部门,我敢说雷爷基本上都打通了关节,要知道混道上最大的忌讳就是和政府作对,如果没有什么信心十足的依仗,就是给雷爷一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绑架我这样一位乡长就是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平衡各方的利益,在扳倒雷爷这件事上我可谓是煞费苦心,不仅崔静宸多方奔走,甚至就连周桑榆都被我给牵扯到了进来,假如没有她这位新任副市长做主心骨的话,即便崔静宸有再大的本事,那么这次各部门的联合行动也会成为各自为战的一盘散沙,在某些人心怀鬼胎的侥幸心理之下,雷爷未必会这么容易垮台。
当然我也不可能让周桑榆白忙活一场,她毕竟是身为分管公安和工商等部门的市政府领导,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拿雷爷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黑道头子开刀,周桑榆不仅迅速的在辽源政界站稳了脚跟,同时也赢得了声望和民心,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才是雷爷垮台之后的最大受益者,只不过其他人也没有吃亏就是了。
影子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有光,而光线越强,影子的颜色就会越深。
在这个世界上,越是发达文明的地方越容易滋生出畸形变态的社会阴暗面,就拿美国这个超级发达的国家来说,它不仅有世界上最多最大的监狱关押着数量最多的犯人,甚至每年死于各类犯罪的人数都是其他国家所望尘莫及的。
一个超级大国尚且如此,遑论一个小小的辽源市。
说到底,辽源市的黑道不是因为某个人而存在的,也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垮台而消弭于无形,就如同湘云县的豹爷死了之后疤爷会接管他的势力一样,没有了雷爷,所谓的地下秩序也会在经历过一番洗牌之后重新建立,所以说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该得的利益一分都没有少,只不过是对方换了一个人而已。
当然,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与我无关,我只知道的是,伴随着雷爷的垮台,不仅我达到了对谢文媛杀鸡儆猴的目的,崔静宸和周桑榆这两个我在乎的人也获得了天大的好处,对于这样一箭三雕的结局,反正我是很满意就是了。
吴疆的办事效率很高,就在我和崔静宸“打情骂俏”之后的第二天,这位县交通局长就打来电话,说坎杖子乡公路建设这个项目的招标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在薛翰林的极力推荐之下,我被纳入到了评标委员会当中,当然在电话里,他还隐晦的提出那位跟他有关系的老板想在评标之前找我吃个饭,这其中的含义并不晦涩难懂。
在经过简单的考虑之后,我最后还是答应了吴疆这个请求,不管怎么说,有薛翰林坐镇,这个老板要真的是有什么问题,我估计吴疆也不敢拿自己的乌纱帽开玩笑,况且我就算是评标文员会的成员,那也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边缘角色,真正的话语决策权还是在薛翰林那里,既然如此,我觉得送吴疆一个顺水人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放下电话,看了看窗外的晚霞,劳累了一天的我正想出去伸个懒腰透透气,刚一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就看到一辆桑塔纳伴随着刺耳的喇叭声开进了乡政府大院。
车门打开,拄着拐杖的付秋潮一脸嚣张的下了车,然后就那么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阴森的露出了一口黄牙,这位坎杖子乡现任党委书记咧嘴笑道:“武常思,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小子过得挺滋润啊?”





平民上位笔记 第167章 只因她是姜雨薇
在这世界上,嚣张跋扈的人有很多,但大体上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有实力的,另一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付秋潮就是后一种。
人情这个东西越用越不值钱,付秋潮仗着父亲是蔡公民一家的救命恩人,所以一而再再而三招摇过市,这已经引起了这位县委书记的极大反感,甚至说是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也不为过。
可悲的是,付秋潮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付书记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这人皮糙肉厚,生来就是忙碌的命,要真说起日子滋润的话,恐怕连你养的那条狗还不如呢。”
迎着付秋潮近乎咬牙切齿的目光,我呵呵一笑道:“倒是付书记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一辈子离不开拐杖可就不划算了。”
“你他妈少跟我在这说风凉话指桑骂槐。”
付秋潮阴沉着一张脸,叫嚣道:“武常思,咱们走着瞧!”
“付书记,何必呢,你我之间本来无冤无仇,为了一个把你当成傻逼一样的崔哲就非要跟我斗个你死我活,我真不明白你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让驴给踢了,不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有什么手段你就尽管使出来,我武常思接着就是了。”
我眯起眼睛看了付秋潮半晌,也懒得再理会他,而是毫不客气的推开他别挡着路,也不管他气的半死,就径直走出了乡政府大院。
秋天的傍晚秋高气爽,迎着五彩斑斓的彩霞溜达了一会,我的心情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其实自打付秋潮被打住院以来,我就做好了他不肯善罢甘休的准备,所以在听到付秋潮那番言辞激烈的叫嚣之后,我并没有丧心病狂的直接把他打倒在地,其实在薛翰林和张鹤城的有心栽培之下,加上和姜雨薇关系的不断深入,我的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说实话我原本对付秋潮还是心存几分信念的,只要他在受到教训之后幡然醒悟,我并不介意再退一步海阔天空。
只可惜,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付秋潮。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付秋潮是比我大了半格的党委书记,但我却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为在我看来,付秋潮虽然比我早十几年进入官场,又在县教育局这样的实权单位当过局长,然而就从政来说,他仍旧是太过幼稚,这并非是我信口雌黄的说大话,而是他根本就不懂得审时度势,更不明白什么叫步步为营,也许旁人可以因为蔡公民的关系对他一忍再忍,但以我的性格肯定是做不到,更何况对于如今的蔡公民来说,他早就对付秋潮仁至义尽,所以我实在找不到怕他的理由。
一味的被动不是我的性格,既然付秋潮已经表明了态度要跟我不死不休,那我自然也不能和他客气,不过还没等我准备如何先下手为强,周桑榆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是打算趁着周末想到我家去看看我爷爷,问我爷爷都有什么喜好,她也好提前准备一下。
“酒,尤其是好酒,不过他倒不是为了喝,而是喜欢藏起来。”
我苦笑道:“其实我有时候也搞不懂我爷爷,你说他藏了大半辈子的酒,到头来却舍不得喝,到底图个啥?”
“图啥我可不管,只要他老人家高兴就行。”
周桑榆破天荒的小心翼翼道:“常思,我手里面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两瓶特供奉阳军区的茅台酒,还是最近才新生产的,你说能不能入你爷爷的法眼?”
“够了够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茅台酒呢,再说了,就冲着是军区才有的特供,我爷爷肯定也会当宝贝似得藏起来就是了。”
我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这倒不是我馋酒,而是到目前为止我喝过最好的酒就是张鹤城的那瓶五粮液,虽然不想承认,但对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来说,我还是想尝尝茅台酒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兴许是因为要见我爷爷所以有些紧张,电话那头的周桑榆显然是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听出我有些“哀怨”的语气,而是跟我约定好了时间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本以为像周桑榆这样家世显赫的大官,尽管我爷爷是她父亲的救命恩人,但毕竟时隔了这么多年,我觉得她就算重视也意思意思就完了,然而等和这位副市长见面的时候,我却彻彻底底的被吓了一跳。
只见原本非常宽敞的桑塔纳轿车上,除了两瓶原本就说好的奉阳军区特供茅台酒之外,什么新疆的鹿茸,什么吉林长白山的野山参,反正是一大堆我只从书本上听过的名贵补品塞了个满满当当,按照周桑榆的解释,那就是酒既然勉强拿得出手,那么她就要在其他地方以数量“取胜”,对此我除了哑口无言以外,也对周桑榆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回到家里,因为我提前打过电话托人送信的缘故,家里人对周桑榆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不过除了我爷爷泰然自若以外,我奶奶和我父母在面对这位副市长的时候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拘谨。
没有什么跪地谢恩的矫情场面,也没有什么感恩戴德的发自肺腑,但周桑榆却完全以一副晚辈的姿态自居,自打进屋以后,她就正襟危坐的陪在我爷爷身边唠家常,看到她那副小心翼翼细声细语的模样,我便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吃了一顿其乐融融的晚饭,等周桑榆心满意足的离开之后,爷爷就把我叫到了院子里,迎着秋日傍晚凉爽的微风,爷爷燃起了一袋旱烟,然后似乎是不经意的问道:“常思,我听周市长说,你处对象的那个女娃娃来头不小?”
我点点头道:“嗯……她叫姜雨薇,是姜家的掌上明珠。”
爷爷吧嗒吧嗒嘴,吐出一口浓烟,语气中就带着些许严肃的意味问道:“真打定主意要娶人家了?”
我“嗯”了一声,然后强调道:“非她不娶。”
“那说说看,为什么要娶她?”爷爷继续问道。
我沉默了片刻,道:“爷爷,跟您说句实话,我没贪图她的家世背景,也没贪恋她长得漂亮,而是打心眼里就喜欢,至于为什么要娶她,如果您非要问我一个原因的话,没别的,只因为她是姜雨薇。”
“嗯,虽然傻了点,但这话听着我心里舒坦。”
爷爷在脚底板上磕了磕烟袋,然后进屋鼓捣了半天,这才拿出来一个小坛子放到我手里,一脸肉疼道:“听说姜家老太爷和我一样




平民上位笔记 第168章 死不悔改的付秋潮
自从毕业以后来到坎杖子乡,虽然工作和忙碌一直是我生活的主旋律,但实际上却简单到枯燥,除了书还有后来从蔡公民那里依样画葫芦来的毛笔字,我也就是偶尔去县城逛逛,只不过一开始是去找刘晓玲,而现在则变成了姜雨薇。
付秋潮的到来就好比是一颗石子掉进了古井无波的水里,顿时泛起了一阵阵涟漪,虽然中途被打进了一次医院,但这并不妨碍他要把我整垮台的野心。
拎着一坛几乎快要看不清字迹的陈年老酒回到坎杖子,还没等我消停,这位坎杖子乡党委书记就又搞出了幺蛾子,按照贺斌的说法,就是两枚关键的公章被付秋潮锁进了自己的保险柜里,也就是说,就算我身为坎杖子的乡长,在不通过付秋潮这一关的情况下,也是无法使用公章的。
公章这个东西看起来虽然不起眼,但却很特别,说白了,它就是政治权威的体现,无论是文件也好,还是上报的材料也罢,甚至是涉及到自身的证明和相关手续,假如没有加盖公章的话,那就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是外界所不能承认的。
“武乡长,这公章要是不盖,我这表格没法往县里报啊。”
贺斌坐在我面前大吐苦水道:“你说说,这眼瞅着就要到了上报期限,真要是耽搁了,上面问起来我也担待不起啊!”
“这样吧,你先回去,等会我去找付书记谈谈,看看情况再说。”
我皱了皱眉,因为坎杖子去年发生过泥石流的缘故,为了避免这种能够引起重大后果的自然灾害再次发生,我让负责水利工作的贺斌把青龙河沿岸可能再次突发险情的隐患仔细排查了一遍,也跟县里申请了河道专项治理资金,这眼瞅着到了上报明细的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即便是以我的定力,也忍不住对付秋潮恨得直牙痒痒。
等贺斌垂头丧气的走了之后,我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这才找到了似乎是守株待兔早就预料到我会来的付秋潮,见到他那副洋洋得意的欠揍表情,我也懒得废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道:“付书记,我听说政府章被你拿去了,咱们乡里现在涉及到水利的一个事需要往县里报一份表格,能不能别让咱俩之间的个人恩怨耽误了正事?”
“武乡长,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们政府那头的事,该往上报就往上报呗,我又没拦着你,怎么说是在我这耽误了?”
付秋潮耸耸肩,然后摊开手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道:“反正你也没把我这个党委书记放在眼里,以后这种事就不用跟我请示了吧?”
我面无表情的伸出手道:“既然付书记没有什么意见,那就麻烦你把政府的公章给我,不管怎么说,这东西放在你个人那保存,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你往上报东西可以,想要公章?呵呵,明白告诉你吧,门都没有。”
付秋潮抱着肩膀道:“我就是不给你,你能把我怎么地吧,咬我啊?”
“党委的公章你掐着不放我没有意见,我也管不着,我就问你一句话,这政府的公章,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吧!”
我讥笑道:“付书记,你可要想好了,上报的表格没有公章就没有法律效力,你现在掐着公章不盖,就不怕到时候耽误了事担责任?”
“你再问十句我也是不给,还负责任,你当我是吓大的?”
付秋潮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无所谓道:“我知道你深受蔡书记器重,和县里几个领导关系又不错,没关系,你大可以跟他们去告状嘛,你放心,只要有领导发话,我肯定不敢难为你就是了。”
“看来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呗?行,付书记,既然你执意不肯善罢甘休,我武常思奉陪到底就是了。”
我气极反笑,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冷冷的看了付秋潮一眼,然后径直转身离开。
刚一走出付秋潮的办公室,我就迎面碰到了一脸忐忑不安的周元鹏,见到我出来,他咬了咬嘴唇,然后一脸惭愧道:“武乡长,对不起,是我没有把公章看管好。”
“这不关你的事。”
我拍着周元鹏的肩膀摇了摇头,其实说句良心话,别说是在乡镇基层,就是在县区一级,公章的管理也是非常松懈的,总体来说就是没有一个统一的制度和使用流程。
就拿我们坎杖子乡来说,各站办的公章不用多说,本身一个站办也就两三个人的规模,所以都是由各自的负责人自己保存,而涉及到党委和政府这两个重要的公章,因为使用频繁不可能总麻烦领导的缘故,所以都放在了党政办里保管。
周元鹏到底是在帮我对付王勇的时候立了功,年初转正以后,我就把他安排在新合并的党政办当办公室主任,虽然也算是一个小领导,但付秋潮毕竟是乡政府大院里名副其实的一把手,他如果要公章的话,周元鹏别说压根就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无赖的事情,就是想到了,周元鹏也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
示意周元鹏不用往心里去,我就回到了办公室里,然后把贺斌找来告诉他表格就那么先往县里报着,看看上面怎么说,至于为什么盖不上公章他倒是可以实话实说,这事本身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
当然让我到领导面前去打小报告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压根就是一件极其无聊的小事,我要是因此再惊动了领导,那就真是显得我无能了。
说白了,付秋潮之所以掐着公章不放,其目的就是为了要恶心我,但即便是心知肚明,我对此也无可奈何,对方明摆着就是油盐不进的滚刀肉,我就算是把他往死里打也没用,更何况要真这样做了的话,不光彩是一方面,就怕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远在辽源的崔哲既然能把付秋潮派到我身边来,那就说明在湘云县的政坛他还有别的眼线,自从薛翰林把我推荐到市里之后,团市委副书记的位置仍旧是悬而未决,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必须要小心翼翼。
不过付秋潮既然死不悔改,我也没有对他客气的理由,想了想,我还是给杜宝安去了一个电话,然后让他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先把付秋潮那条当亲儿子一样养着的狗给偷了再说。




平民上位笔记 第169章 另有所图!
让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就是通过公章这样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付秋潮却成功恶心到了我,虽然始料未及,但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确是上不了什么台面。
堂堂一个正科级的乡镇党委书记,又是在教育局这样一个重要部门当过一把手,然而在面对我的时候居然像个街头无赖一样耍起了滚刀肉不要脸,这让我在哭笑不得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几分荒唐。
贺斌把没有加盖公章的表格材料上报到县里以后的第二天,分管全县水利工作的副县长张鹤城就特意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说如果放在平常,都是自己县里的事,咱们关上门来没有公章其实也无妨,但这次特殊就特殊在青龙河流域已经被划为了自然保护区里,现在河道治理的管辖权在省里,也就是说资金问题也是县里通过市里向省里打报告,所以公章是必须要有的,不过在电话里张鹤城也说了,因为涉及到资料汇总还需要很多工作要做,时间对我来说还算充裕,然而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件事给解决掉。
说白了,涉及到上级部门的事情就没有小事,遑论还要跨级到省里,我敢肯定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蔡公民,好在我让贺斌在上报的时候并没有隐瞒而是实话实说,否则的话,身为负责政府全面工作的我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实在想不出对付秋潮继续客气下去的理由,要知道以蔡公民的心机和城府,由点及面,这位老谋深算的县委书记要推断出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并不难,之所以不管不问,这并不是他不在乎,而是因为他有强大的自信,反正在最后截止日期之前我如果还解决不了的话,他只要一个电话,付秋潮即便是再死猪不怕开水烫,到时候也只有乖乖盖章的份。
在湘云县,论起三教九流,先不说杜宝安神通广大,就是如今在道上如日中天的疤爷都得给我几分薄面,只不过我不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所以这种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还是交给了杜宝安,而我这位信得过的结拜二哥也并没有让我失望。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之后,等第二天醒来,大家便惊奇的发现原本拴着付秋潮那只活蹦乱跳大狼狗的地方空空如也,不过付秋潮在上任之后并没有什么人心,所以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却是幸灾乐祸的不行。
当然,丢了大狼狗,最着急的莫过于付秋潮了,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把门卫张大爷给臭骂了一顿,然后就因为实在是有病乱投医,这位新任坎杖子乡党委书记居然夸张到把乡派出所所长给找了过来,这在让大家大跌眼镜的同时,却也对付秋潮彻底失望透顶,因为通过这件事大家也明白了,其实坎杖子的事情无论大小,对于付秋潮而言,都远远不如一条狗来得重要。
无心插柳柳成荫,对于这样的意外收获,我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是非常满意,所以在丢了狼狗的当天晚上,我就找付秋潮摊了牌,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为了不让自己当亲儿子一样养着的大狼狗变成一锅美味的烤肉,尽管不甘心和咬牙切齿,但付秋潮还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政府公章丢到了我的手上。
重新弄了一份有公章的材料让贺斌连夜报到县里以后,我并没有把公章再交给周元鹏让他保管,而是在吃一堑长一智之后捏在了自己手里,毕竟这样才心里踏实。
值得一提的是,兴许是知道这种小伎俩对我没什么效果,付秋潮倒是主动把党委的公章丢回给了周元鹏。
其实对于不是体制内的人来说,政府公章和党委公章似乎没什么区别,实际上这完全是隶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而且它们之间也很好辨别,简单来说,政府公章的正中间是一枚五角星,而党委的则是交叠在一起的镰刀和斧头,二者之间的使用可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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